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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奋斗在八零年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晶翡翠肉
“我不等,我要去看看她。”闻青想挣扎,却逃不过纪彦均的圈抱。
“别去。”纪彦均低低地说。
“我要去。”闻青坚持说。
“别去,青青。”纪彦均语气哀求,像是在哀求她别去那个遥远的地方一样。
闻青站着未动。
纪彦均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轻轻摩挲,嗅着她身上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清香,还有丝丝缕缕的药味,鼻子不由得一酸。
闻青瞬时感觉到颈窝处一热,跟着是一片潮湿,她一怔,随即心里跟着一片潮湿。
“彦……纪彦均。”闻青喊一声。
“青青,对不起,青青,对不起……”纪彦均低声说。
闻青眼睛红了:“我生病、不关你的事。”
“是我的错。”纪彦均说。
“不是。”
“我没有照顾好你,该死的是我,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我应该带你走……”纪彦均低声说着:“我应该好好照顾你,我好好照顾你你就不会生病,你就不会……”
闻青笑,笑的苍白无力:“不要怪自己,你有错,我也有错,我们大家都有错,但是不管谁的错,都过去了。”
“没有,没有过去,我过不去,你也过不去。”
闻青轻声说:“纪彦均,不管过不过得去,都要结束了,不是吗?”
纪彦均身形一僵。
闻青抬头看向墙面上的时钟,还剩五分钟,妈妈还没有回来,她想见见姚世玲最后一面,于是她说:“纪彦均,你放开我,我没时间了,我要去找我妈。”
纪彦均未动。
“你把手松一松。”闻青费力地说,说的字数多了就有点喘:“让我走,我要去找我妈。”
纪彦均怔怔地松手,闻青慢吞吞地离开他的怀抱,向门口走,才刚走两步,突然腿一软,在即将摔倒之时,纪彦均迅速抱住她,由于太过迅速,他没站稳,跌坐在地上,闻青坐在他怀里。
“青青,你有没有事?”纪彦均忙问:“有没有摔着?疼不疼?”
闻青轻轻摇头,同时像很累一样喘着气,她突然觉得累,觉得异常的闹心,一种灵魂适应不了躯壳的烦燥强烈溢出来,她不安她烦燥,她想冲破这个束缚,可是她一丝力气都没,软软地依在纪彦均身上。
“青青。”纪彦均喊。
闻青回头望着纪彦均,瘦长的双手抓着他的衣襟,有些恐惧地说:“彦均,我好像要走了,我要走了……”
“去哪儿?你去哪儿?”纪彦均一下子慌起来,怕起来,说着:“青青,青青,青青你看着我。”
闻青直直望着他,望着他的眼睛,接着安静下,片刻后她突然开口说:“彦均,我做到了,我都做到了。”
纪彦均静静望着闻青,看着她削瘦的脸蛋,再次伸手抹了把眼睛,点头轻声说:“嗯,你做到了,你做到了,这辈子你没有喜欢我,没有嫁给我,你都做到了,都做到了。”
闻此言,闻青一怔,吃惊地望着纪彦均,想从他的眼神找出熟悉的东西,果然被她找到。
纪彦均眼睛红着:“青青,你都做到了,你赢了,可是……我做不到,我还是做不到不爱你,不想你,不追随你。”
“……彦均。”
“青青,别走,别走,留下来陪我,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别再走了。”纪彦均搂着她说:“青青,我们在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你喜欢听的,我都说给你听,青青,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你是对的,你永远都是对的,不要再生病了,好好的,我们去夏城,去夏城,你病好了我们就去夏城。赶紧好起来,好不好?”
闻青笑了,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开心,还有释然,她缓缓伸出细长的手,纤长的手指轻轻摸着纪彦均的脸庞,顺着他的脸部轮廓,摸着他薄薄的唇,上辈子她最爱吻的地方,摸着他高挺的鼻梁,上辈子她睡醒之后最爱戳的地方,纤细的手指停在他的眼睛旁。
闻青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睫毛,他的睫毛特别的长,比她的长,明明那么有男人味的男人,长了这么浓这么翘的睫毛,平添了几分风流。
初次见面时,她便盯着他的睫毛看,一直看,他那时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地回过头,一回头,微弯的眼睛黑亮清澈,异常迷人。他一开口声音悦耳,透着点儿坏坏的劲儿,从此之后,她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了他,一喜欢上就是一辈子。
此时,她笑着喊:“彦均……”笑的很无力,却是真心。
纪彦均握着她的手,放在薄薄的嘴唇边轻轻地亲吻:“青青,不要死,活下来,活下来,青青……”
纪彦均的眼泪滴落在闻青的手指上,顺着指缝滑落到手面,手心,手腕……热热凉凉触感丝丝袭上心间。
闻青眼圈红了,她抬头看着墙上的时钟,马上就是七月十九号零点,还有二十秒钟。
她好想和姚世玲说一句:妈,别哭,还亮亮和朋朋。
她想和闻亮说一句:做好逢青,孝顺妈妈。
她想和闻朋说一句:朋朋,别让妈操心,不过,要一直这么快乐下去。
她想和肖姨说一句,她想和宝红说一句,她想和汤权说一句,她想和石磊说一句……
可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一种身体的巨疼袭来,她拼尽全力凑到纪彦均嘴唇边,轻轻点水一般吻了吻他的嘴角,声音沙哑地说:“彦均,我走了……”
这一刻,七月二十号零点零分零秒,闻青缓缓闭上眼睛,身体顿时软下来。
纪彦均一愣。
在闻青即将倒下之时,他伸手掌住她的后脑,亲吻她的额头,而后将揽在怀中,不停地说:“青青,我们去夏城,去夏城,去别的什么地方都行,只要你喜欢,我再也不冲你摆脸色,相信你,永远都相信你。
我们去夏城,每天早上,我起床,煮白米粥,炖鸡蛋羹,喊你起床。中午时,我做饭你说话,你在我跟前说多少话我都不嫌烦,下午时我们去海边散步,去捡贝壳,去……”
纪彦均哽住,嘴唇抵在闻青的头发上:“我们再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叫纪衡,我们一起把他带大,他叫你妈妈,叫我爸爸……”
“青青,青青……”纪彦均紧紧抱着闻青痛苦地哭着。
与此同时,终于打通家里电话与逢青制鞋电话的姚世玲,匆匆从外面跑进来,一进来就见病房内,纪彦均紧抱着闻青痛哭着。
“闻青。”姚世玲呆呆地喊。
“闻青。”姚世玲又喊,接着突然跑出病房,发疯地去找医生:“医生,医生,我快看看我女儿,快看看我女儿。”
姚世玲找来老医生等人,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病人已经没了呼吸。”
姚世玲走上前,蹲下.身,拉起闻青尚有余温的手,眼泪不可抑制的滚落:“闻青,闻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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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青,闻青……”姚世玲拉着闻青的手,哭着喊着,她到底是没有在闻青闭上眼睛那一刻出现,她到底做不到不哭,闻青,她的女儿啊,她因为忙碌而由别人带大的女儿啊。
姚世玲止不住哭声。
闻亮、闻朋两个小时后到来,也未能见到闻青最后一面,二人完全不相信他们白天还好好的姐姐,晚上就没了。
“姐……”
“大姐……”
闻亮、闻朋跪到闻青面前。
纪彦均紧紧地抱着闻青不放,谁说他也不听,就是紧紧抱着闻青。
直到窗外下起大雨。
直到东方既白。
直到大雨停止,太阳出现。
直到姚世玲打了纪彦均一巴掌,姚世玲骂着:“纪彦均!闻青已经死了,她死了,她都死了你还不放过她吗?是你纪家欠我们一条命,不是我们欠你们!你放过她行吗?!”
纪彦均慢慢松手,姚世玲赶紧抱闻青搂入怀中:“闻青,闻青……”
纪彦均被姚世玲驱赶出医院,他站在被大雨洗刷干净的路边,望着眼前高高低低的房屋,心口滞闷的疼。
闻青走了。
闻青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从此这个世界上角角落落里,都再也找不到闻青这个人,他再一次将她逼死,她再一次将他抛弃。
青青……
他蹲在路边,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引得不少路人纷纷侧目观看。
这时,一辆大货车突然在他跟前停下,刚子从车上跳下来,不明所以地喊:“彦均,彦均,咋了,彦均……”
纪彦均闻声抬头看向刚子。
刚子心头一惊,他是第一次看到纪彦均哭,而且昨天看着还好好的纪彦均,今天一看,似乎一夕之间老了十几岁的样子,疲惫憔悴不堪,顿时明白闻青出事了,但是他不敢确认,不敢直接问纪彦均。
“闻青……”他未说完,抬步直接向医院走,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见姚世玲、闻亮、闻朋。
姚世玲在哭。
闻亮搂着她的肩膀安抚,旁边的医生推着医用推车,医用推车上盖着一层白布,白布微微凸起,似乎躺了个极瘦的人,刚子心头一惊。
接着就见医生架起医用推车,放进医院车子上,似乎是把人送回水湾村。
闻青,
闻青……
刚子身形颤了颤,闻青真的……她以前那么有活力,那么有朝气,时不时会和他斗嘴一次,时不时会和纪彦均闹次小别扭,但是她总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个,先向对方认错,她才十八岁啊,花儿一样的年纪啊。
刚子一手捂着嘴,用力逼退眼泪,想上前看闻青最后一眼,可是闻家人都上了医院的车子,车子很快从他面前驶过,绝尘而去。
闻青……
刚子怔怔地站在原地,似乎不相信,接着返身去找纪彦均,纪彦均还在那里。
刚子脸色凝重地说:“彦均,闻青……”
“青青走了,走了……”纪彦均声音沙哑地说。
刚子顿时心口冰凉,闻青走了……
闻青走了……
闻青去世了……这个消息很快在水湾村、望成县、南州市甚至全国各地传开。
逢青上下一片哀嚎。
全国皆是可惜,她才十八岁啊。
闻青葬礼时,来了许许多多的人,望成县县长,金灵,皮特,王志山,汤权等等很多重量级人物,还有班主作赵老师,同桌万敏,石磊及家人等等,同时电视记者、报社记者、电台记者纷纷来到,一时间逢青集团十八岁总裁去世的消息,在全国被报道,引起了所有人的唏嘘。
这个时候,唯独纪彦均没有到场。
石磊在墓地哭的极其伤心,令人跟着难过。
然而不管活着的人如何难过,死了的也不会再活过来。
众人纷纷安抚姚世玲,姚世玲却谁的话也听不下去。
接着姚世玲消沉了近两个月,她一直怪自己,当初闻青查出来胃癌的时候,就不应该听闻青的话做什么手术准备,就应该当时手术,那么闻青就不会死。
姚世玲在意闻青没有动手术这件事情,她总是觉得如果闻青动手术就好了,如果闻青动手术就不会死了。
就这么介意着,有天班主作赵老师电话打到家中,告诉她闻青高考分数考了南州市全市第二,如果闻青在,全国大学随她挑都行的。
挂上电话后,姚世玲痛哭不已。
闻朋在一旁说:“妈,你别哭了,大姐知道了会难过的。”
姚世玲趴在闻朋的肩膀上哭,哭的闻朋也跟着大哭,喊着大姐,路过的邻居赶紧上来劝,姚世玲才止住哭声。
中秋节的时候,纪彦均拎着礼物来看姚世玲。
姚世玲不让进。
闻朋站在门口说:“你走吧,我大姐都不在了,我们家和你家没有关系了。”
纪彦均把礼物放在闻家门口,姚世玲走出来,随手将东西扔到纪彦均的身上,吧嗒落地,纪彦均弯身捡起礼物,刚想开口,姚世玲已拉着闻朋进了院子,把院门关上。
自闻青发达之后,闻家的院子再也不是篱笆院子,而是砖墙,木门也换成了铁门,于是纪彦均回头望着的是紧闭的铁门。
他苦笑了一声,拎着礼物走上大土路,遇到水湾村里的人,对他投来的都是不友好的目光。
甚至有的假意呸了一口说:“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闻青才看不上你家!”
“恩将仇报!”
“来闻家干啥,假惺惺!”
“以前闻青天天跑去县城也没见你家对她多好,现在她死了,来干啥?装!”
“……”
邻居们因为闻青去世,恨纪彦均,恨纪家人恨的牙痒痒,但是谁也不敢上前来把纪彦均揍一顿。
他慢慢走过水湾村,走上大土路,他侧目看向乱葬岗,那里葬着闻青二叔,还有闻青,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并没有上前,瞬间眼眶红了。
片刻,他拎着礼物慢慢向大土路尽头走。
他没步行走过大土路,一般情况下不是骑自行车就是开车过来,甚至他来水湾村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更多的是闻青步行去县城找他。
有时候满头大汗说:“我跑着过来的。”
有时候被淋到,她又说:“我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下雨。”
有时候鞋子上都是泥,怕他看着嫌弃,尴尬地低下头说:“下雨了,路不好走,都是泥。”
有时候脸被晒的通红,她说:“我都走在树荫下,还是被晒到了。”
有时候跑过来没见着他,她会到处找,找到他发火:“我走了好远的路,你知不知道?!”
……
以前他不知道,现在他都知道了,都知道了……这条大土路很长,走得快也要半个小时,走得慢一个小时走不完,路面不平整,坑坑洼洼的,太阳直射的话,会尘土四起,下雨时又会泥泞一片。
可是,青青,他的青青上辈子、这辈子都风雨无阻地去找他,去看他……纪彦均心窝子疼,疼的他几乎全身痉挛,他站在树下,手扶着树身缓劲儿,一抬头,看到树身上的三个字——纪彦均。
他一怔,连忙看去,真的是纪彦均三个字,他忽然想起她说过的话。
她说:“彦均,我每等你一次超过三十分钟,我就在一颗树上画一笔,我正好在一棵大树上写全了你的名字,你猜我等了你多少个三十分钟,我在哪棵大树上写了你的名字?我写的好深的,两三年也可以看到,就是觉得我挺坏的,树都觉得疼了,以后我再也不写了。”
当时她是笑着说的,一点埋怨也没有。
他也笑。
“彦均,你猜啊,猜我等了你多少个三十分钟,我在哪棵大树上写了你的名字?”她问。
他说:“不知道。”
她抱着他的胳膊晃着:“猜嘛,猜猜看。”
他想了想,并不在意地侧首望着她说:“一百次?你家门口的大树?”
“彦均,你是不是傻啊,你连自己的名字是二十二笔都不知道?”闻青说:“我都和你说了很多次了,我家门口没有大树,就三棵小槐树,我说过的话,你一句都不记得。”
他当时被她可爱的模样逗乐,搂过她,抱在怀里亲吻,并且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说:“调皮。”
她嘻嘻地笑着,好像等他二十二次这件事不存在一样。
没想到是真的,她说的都是真的。
纪彦均伸手摩挲着树身,一笔一画地描着,体会着闻青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一笔一画的,焦急、期待、烦燥还是难过、委屈……他统统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时他的心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带刺的手,捏着揉着扯着,密密的小刺扎进心脏,鲜血淋淋。
“青青……青青……”纪彦均一声声呼喊着,凑到大树前,倾身亲吻闻青曾经的一笔一画。
那天,她站在大树前,拿着纪彦均送给她的小刀,说:“纪彦均,你个混蛋,说是八点半回来,八点半回来,现在都十点半了,我要把昨天也画上!”结果一看树上的“纪彦均”三个字已经写完整了,她心里一阵失落:“算了,不写了,以后都不写了,写了树会疼。”
“滴滴滴!”几声路口汽车喇叭声传来。
她的失落一扫而光,转身跑出大土路尽头,向四叉路口跑去。
“青青……”此时,纪彦均头抵着树身,眼泪不受控制地向下滚落,一颗颗落在树身“纪彦均”三个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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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彦均头抵头树身站很久,抬起头时,额头上印了小片麻印,他直直望着“纪彦均”三个字。
而后回了县城。
回到县城就生病了。
梁文华赶紧找来医生,问:“先生,我儿子咋了?”
医生说:“没事儿,就是感冒发烧而已,年轻人身体底子好,没事,别担心,我开点药,吃了就行。”
梁文华松了一口气,把医生送出小院子,谢了又谢。
医生纳罕地说:“一个发烧而已,不要担心。”
梁文华小声说:“咋不担心,万一闻青把病气过在我儿子身上咋办?”
“闻青?”医生问。
“没事儿,没事儿。”梁文华摆着手:“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医生也只好离开,临走前说一句:“别迷信,只要不是传染病,都不害别人的。”
“是是是。”梁文华说。
医生刚一走,梁文华撇了撇嘴,正巧遇到纪宁芝从外面回来,旁边跟着刚子。
“婶儿。”刚子喊。
梁文华应着。
“妈,哥咋样了?”纪宁芝问。
“烧着呢,去水湾村看了一趟闻青就烧着了。”梁文华不高兴地说。
刚子开口说:“我去看看。”然后走进了小院子。
纪宁芝则说:“妈,闻青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
“我现在才知道她多好。”
“好什么?”
“她高考考了全市第二,她的逢青发达之后,她资助不少贫困生,前段时间许多人去看她,电视、报纸、电台都有说,我们学校也开大会悼念。”纪宁芝说,
“那又怎么样?”梁文华问。
“胃癌不传染人,闻青也不是咱们从前想的那样,你不要哥有个什么问题都怪闻青。”
“我不怪她怪谁,你看你哥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你去房里听听,他不管是生病不生病,每天晚上都喊闻青几百遍。”梁文华说。
“哥他喜欢闻青。”
“闻青活着的时候不花枝招展的,你哥能喜欢她吗?”
“妈,一刀把人捅死了,你还怪卖刀的吗?”纪宁芝反问。
“诶我说,宁芝,闻青给你吃了什么迷药,你怎么老向着她说话,你以前……”
纪宁芝不想听梁文华说话,转身就向纪彦均房里走。
“宁芝,你走什么走,我话还没说完呢,宁芝!”梁文华在身后喊。
纪宁芝进了纪彦均房内,小声喊:“刚子哥。”
刚子转头:“宁芝。”
二人同时看向纪彦均的床上。
自闻青去世后,纪彦均身体和精神像是受到重创一样,大不如前,纪宁芝看着难过,转头说:“刚子哥,我去给你倒水喝。”
“好。”刚子应。
纪宁芝转身出去了。
刚子伸手将房门关上,拎着凳子,坐在床边,喊一声:“彦均。”
纪彦均缓缓睁开眼睛,双眼无神地看着刚子:“刚子,你来了……”
“嗯。”
纪彦均随即坐了起来,纪宁芝、梁文华端着热水,拿着药进来。
“彦均,来,吃点药,吃点药就好了。”梁文华说。
“放那儿吧。”纪彦均面无表情。
最近纪彦均对梁文华冷冷淡淡,导致梁文华在纪彦均面前不敢嚣张,她放下药就和纪宁芝出了房间。
刚子看着药说:“吃吧。”
纪彦均伸手拿起茶缸子,喝了一口水,并没有吃药。
刚子顿了一会儿说:“逢青出事了。”
纪彦均一顿,立刻看向刚子:“出什么事了?”
“运输上面的事儿。”刚子说。
“怎么回事?”纪彦均一反刚才的憔悴来了精神。
刚子叹息了一声说:“你也该知道,逢青集团是由逢青制衣、逢青制鞋、逢青服装、逢青纺织和逢青运输组成,前三个公司是闻青一手创立出来,逢青制鞋又是水湾村的,忠诚度极高。逢青纺织是闻亮亲自收购的也不必说。只有逢青运输。”
“原来是叫三途运输。”纪彦均说。
“没错,逢青运输是闻青半路收购,而且干我们这行的,就是地痞流氓德行,我是你也是,以前闻青在的时候,很聪明,懂得把握人心收服逢青运输的人,但是现在闻青不在了,闻亮虽然能够压住场子,但是性子太硬,年纪小阅历少,这方面明显不如他姐姐闻青。
所以逢青运输里面就有几颗老鼠屎瞎搅,前两天去送货,几个人胆儿特别肥,想赚外块,开着逢青的车子,把逢青的货扔到家里,去拉别人的货赚外块,外块他们是赚到了,但是逢青的货因为误时,人客户不要了。一下损失大几千块钱,大几千块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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