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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奋斗在八零年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晶翡翠肉
“谢谢。”纪彦均笑,接过烟,衔在嘴里,走向车斗,将车斗四围扳下,二话不说开始搬货。
店主连忙上前:“彦均,别别别,我们自己搬就行了。”店主早听闻纪彦均的大名,做生意需要进货送货的,都知道纪彦均,在道上混出来的,所以对纪彦均分外尊重,听说纪彦均是进了小舅子的公司打工,为了媳妇儿能这么干,是个有情有义的。
“没事儿。”纪彦均扛起一包衣裳就进了店内。
店主忙让人跟着搬货,催促着自己人快一点,自己还在纪彦均后面帮着抬,但是纪彦均完全不需要他帮忙。
不一会儿,一车的衣裳鞋子全部卸下。
“再点一点衣裳吧,看看有没有少。”纪彦均点燃了烟,边抽边说:“我也回去好交差。”
“不用点了,哪回不是都够数。你纪彦均我还不信吗?”店主笑着说。
“再点一下吧,公是公,私是私,公是公平,私事才更好商量。”纪彦均说。
“成。”于是店主又点了一遍数字:“一件不多,一件不少正正好好,要说这衣裳的质量、样式还是逢青的好,别人花费心思模仿的,也都不如逢青的。难道逢青现在牌子越来越响亮,就是好,我肯定会长期与逢青合作。”
纪彦均笑,毫不谦虚地说:“那是。”接着从车上拿出一张单子。
店主接过来,连看也没看,就签了字,然后当场把钱全数数给了纪彦均,纪彦均把烟掐了,接过钱,反复点了三遍,确定没假.钱,够数之后,把钱收了起来说:“老板,我这就拿着了。”
“拿着拿着。做生意嘛。”
“谢了,生意兴隆。”
“都兴隆都兴隆。”店主笑着说:“下次你还来送啊,你来送货我放心。”纪彦均送货准时又妥当,他合作过不少人,就纪彦均能够让他竖大拇指。
纪彦均笑:“下次肯定不是我送了。”
“为啥?你不会是要升职了?”店主问。
纪彦均笑而不语。
店主连忙说:“恭喜恭喜啊。”
纪彦均开心地笑了:“谢谢。”
店主真的当纪彦均是升职了。
“老板,财源滚滚,我走了。”纪彦均说一声之后,将货车后车斗全部扣上之后,上了驾驶座,冲店主挥手。
店主笑着挥手,纪彦均送那么多次给他,他还是第一次见纪彦均这么开心呢,看来真的是升职了,优秀的人才值得提拔,这是好事,店主笑着看纪彦均的车子消失成黑点,这时又飘起了大片雪花。
这时,纪彦均将车子的速度放缓,看着满天的雪花笑了,耳边又响起闻青的话。
“彦均,我虽然是一年中最热的那天出生,但是呢,我特别喜欢雪,白白的特别美。虽然呢,我特别怕冷,但是我还是喜欢雪。”那时她说完这话时,开心地就往他怀里钻,小手插.进他的大衣兜里,硬往他手心里钻,让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小脸小鼻子冻的红通通地说:“彦均,冷死我了。”
“这么怕冷,还喜欢雪?”他问。
闻青笑容如冬日里的暖阳,和煦温暖美好:“喜欢,特别喜欢。不过,如果下雪的时候你不在,我就没那么喜欢了。”
“为什么?”他当时问
闻青说:“因为你不在,我感觉全世界都变得特别冷了。”
此时纪彦均望着飘到车窗上的雪花,低声说:“因为你不在,我感觉全世界都变得特别冷了。”随即他苦涩一笑,接着加快车速度地向望成县开去。
临到傍晚的时候,终于到了望成县,很快也到了逢青运输公司。
刚子已经下班回家陪媳妇儿了。
刚好会计在锁门,纪彦均连忙喊住:“程姐,等一下。”
程姐一抬头看到纪彦均,惊了一跳:“你送货回来了?”
纪彦均:“嗯。”
程姐吃惊地说:“这么快,不是说明天下午才回来的吗?”
“我开的有点快。”说着纪彦均拿着单子、钱过来:“这个给你入账。”
“哦,好。”程姐忙打开门,准备拖一会儿班,把钱和单子收了登记一下。
“回来的也太早了吧?”程姐边打开账本边说。
纪彦均笑:“明天不来了。”
“对,累了一天了,明天在家休息一天。”程姐笑着说:“这个天在家吃碗面条,坐被窝是最好不过了。”
纪彦均没接话。
程姐一直都觉得纪彦均这小伙不错,长得俊,会来事儿,靠得住,所以一直想给纪彦均介绍对象,正好趁此机会打听一下说:“彦均啊,你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了。”
纪彦均:“嗯。”
“有对象吗?”程姐笑着说:“没有的话,程姐给你介绍一个,程姐可认识不少水灵灵会持家的姑娘呢。”
纪彦均笑着说:“谢谢程姐,我有对象。”
“有?”程姐明明听说他没有的啊,不会是诓她吧,于是问:“你什么时候有的对象?家哪儿的?”
纪彦均笑:“一直都有,水湾村的。”这次笑和之前官方式的笑不同,这次笑起来,眼中都溢出幸福的样子。
“长得是不是特别好看?看你一提她就忍不住高兴的样子。”
“特别好看。”纪彦均说。
程姐脸上有些失望,因为她想把自己家的亲戚介绍给纪彦均的,毕竟纪彦均这么英俊这么高大这么能干,不过想想也是,纪彦均如此出色有对象一直有对象也是很正常,他不爱说话大家不知道他有对象也正常,于是程姐不再纠结这事儿,快速地把钱收了,记录下来,单子写好,让纪彦均签了一个字,就算了事。
“彦均,咱们一起走吧?”程姐边锁门边说。
“不了,程姐你先走吧,我拿个东西,检查一下车子再走。”纪彦均说。
“好。”程姐说:“对了,外面下雪了,别忘了打伞,雪下的特别大,明天一早,红装素裹,肯定特别漂亮。”
纪彦均点头:“嗯。”
程姐走后,纪彦均到车上拿了一个军绿色的包,然后把车门关上,钥匙交到看门的那里,接着一手撑着一把黑伞,一手拎着军绿色包,走出逢青运输公司,他回了一趟家,但没进门。
听着小院子里梁文华、纪友生家长李短的说话声。
“苏红梅早上下雪时,摔了一跤,把腿摔断了,现在正住院呢!”梁文华说。
“哎哟,真倒霉。”纪友生接话。
“那是活该,谁让她欠我们六千块钱不还的。”梁文华说。
“谁让你当时不打欠条。”
“你当时咋不提醒我?”
梁文华、纪友生争论起来,争论一遍后,梁文华转而问:“晚上吃啥饭?”
“都可以。”
“……”
纪彦均听了一会儿之后,撑着伞离开。
因为下雪,望成县上的路人很少,渐渐的天暗了下来,还是有不少卖油条、卖麻花的在吆喝,偶尔有几个人跑出来买。
稀稀落落的说话声,显得县城格外安静。
纪彦均慢慢走着,走到大土路上时,大土路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
“彦均,你听雪会唱歌,咯吱咯吱的……”他又听到了闻青的声音。
在此之前,他的脑海中每传来一次闻青的声音,他就痛苦一次,此刻,他很释然。
他撑着伞继续向前走。
走到水湾村时,雪下的更大了,各家各户都亮起昏黄的灯泡,纪彦均向水湾村走,水湾村里的各个声音传过来。
“二虎子!才吃过饭就吃馓子,你是饿死鬼投胎!给我去看书写作业去!”王婶大声喊着。
“我再吃点。”
纪彦均继续向前走。
“孩他爸,鞋子明天再做吧,先睡吧。”
周大姐回答:“睡什么睡,现在鞋厂计件了,上个月大刀妈都比我多拿两块钱工钱呢,这个月我得追回来!”
“……”
纪彦均听着这些声音,终于走到闻青家院子外,院墙垒的并不高,纪彦均站在高处,能将院子里看的一清二楚。
院子里不少房子,只有堂屋、西屋、厨房亮着昏黄的灯泡。
闻亮坐在大桌子前,不知是看书,还是在看逢青集团的相关资料。
闻朋捧着脸,坐在小凳子上,看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
这时,厨房的灯熄灭了,姚世玲从厨房出来,进了堂屋,说一句:“雪下的可真大啊。”
闻亮点点头说:“看样子要下一夜。”
“嗯。”姚世玲看向闻朋说:“闻朋,别看电视了,去看书。”
“我再看五分钟。”
“不行。”
“四分钟。”闻朋讨价还价。
“关上。”
“三分钟。”
“……”
闻亮抬起头说:“朋朋,别看了,关上电视吧。”
“嗯。”闻朋听话地站起来站上电视,坐到大桌前,问:“二哥,你在看啥?”
“姐的画稿。”闻亮说,闻青住进南州第一人民医院前,感觉自己可能会离世,怕逢青的衣裳不再好买,怕闻亮支不起逢青,所以,只要在不疼的情况下,都会撑着拿起笔在画稿上画衣裳。
前期闻青画的稿子十分工整,尺寸标的清清楚楚,后期可能是身体缘故,线条有点抖痕,字迹有些潦草,闻青画了很多张,足够闻亮用五年。
闻亮感动地翻到最后,看到了几页纸上有斑驳的血迹,甚至有被擦掉却没擦净的痕迹,当时他心疼的落泪,他知道自己姐姐最后的那几天有多憔悴,他一直以为她动了手术能够活下去的,结果……
他一直没将画稿上有血迹告诉姚世玲,她知道后一定很难过。
但是他告诉了姚世玲,画稿第一页写的是“赠闻亮”,最后一页是“孝顺,团结”,意思是孝顺姚世玲,与闻朋团结互助。
“大姐的?我看看。”闻朋凑上去看。
姚世玲也跟着看。
闻亮提着一件衣裳说:“妈,朋朋你看,姐画的这个衣裳多好看,穿在身上能把人给显瘦了。”
“嗯。”姚世玲点头,她十分骄傲地说,闻青还没出名时,第一张画稿就卖了六百块钱,好厉害的。
说到闻青多厉害时,姚世玲是笑着的。
闻亮、闻朋很配合地听着。
纪彦均站在院子外,看着姚世玲、闻亮、闻朋,不管逢青如何变大,相信这三个的初心不会变。
他们现在过的很好。
姚世玲偶尔去逢青制鞋厂帮忙,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十分照顾她,除了因为她是闻青的妈妈外,也因为她性子确实好。
闻亮学习能力很强,全面吸收新知识,把闻青的影响下,将逢青集团管理相当稳,想要更好的发展,也不是特别难的事。
闻朋还是很活泼,不爱学习但学习很好,喜欢玩,暑假寒假前仍旧是狂补作业,好在他很听闻亮的话,是个好孩子。
纪彦均最后看一眼三人,撑着伞,拎着军绿色包离开,向水湾村乱葬岗闻青的墓地走出。
这是自闻青去世后,他第一次来闻青的墓地。
雪还在下,脚下厚厚的雪,被踩的咯吱作响,天地被厚厚的白雪映亮,纪彦均嘴角带着笑,慢慢向闻青的墓碑走去。
他走到跟前,停下来,墓碑上落一层厚厚的雪,他伸手将墓碑旁边的白雪,全部抹掉,然后将黑伞撑在墓碑的上方,蹲下.身,摸着墓碑上的闻青二字,轻声问:“青青,冷吗?”
墓碑自然不回他。
他俯身亲了亲墓碑,笑着说:“别怕,我来陪你了。”他就地坐在墓碑的对面,拎过军绿色包,拉开拉锁,从里面取出不少东西。
绣字的拖鞋、格子被单、枕头、口红、梳子、头绳与头发丝……
他低下头,将头绳与头发丝饶在手指上,看着墓碑说:“青青,你想我了吗?”
雪仍旧下。
“我很想你。”纪彦均把拖鞋、被单、枕头、口红又装进军绿色包里,拉上拉锁说:“以前,我做梦常常梦到你,梦到你笑,梦到你哭,梦到你发脾气……原来这些都不是梦,是真的。”
纪彦均摸着“青”字,问:“你去世这么久了,我今天才来看你,你生不生我的气,会不会冲我发脾气?你又等了我这么久了。”说着纪彦均哽了哽。
一阵风吹来,雪花飘进伞中,附在墓碑上,纪彦均立刻坐到伞边,用身体挡住了雪花,接着说:“青青,我好久没有梦到你了,你是不是走了?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青青,我好像都没有夸过你,其实你特别好,哪哪儿都好。你一定想我夸你长得好看是不是?”纪彦均笑:“青青,我从来没告诉过你,你是我见过那么多人中,最美的,最美的。”
纪彦均说着眼泪往下流,头慢慢地抵上墓碑:“青青,没有你,世界好像空荡荡的了。”
“青青,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们做夫妻,白头到老的夫妻一天也不分开的夫妻,好不好?青青,你答应我吧。”
“青青,我好爱你。”
“青青,我想你。”
“青青……”
雪还在持续地下,风还在不停地吹,水湾村乱葬岗白茫茫地一片,不知过了多久,纪彦均全身布满了厚厚一层雪花,渐渐地闭上了眼睛,正在这时,他似乎听到了有人喊他。
“彦均,彦均。”
他睁开眼睛一看,世界一片纯白色,他倏地站起来,立刻回应:“青青,青青,是你吗?”
“彦均。”
纪彦均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穿戴整齐地站在不远处。
“彦均。”那老人喊。
“青青……”纪彦均认出了她:“青青。”
闻青未动。
纪彦均一步跑上前,眼睛通红:“青青……”
闻青也红了眼睛:“彦均,你还年轻,我已经老了,丑了。”闻青失落地转身,纪彦均伸手抓住她的手,她的手不再是从前的细滑,而是布满了皱纹。
“青青,别走。”纪彦均双手握住她的手,如视珍宝一般,放在嘴边,轻轻亲吻:“青青,你不老,你不丑,你永远美。”
闻青望着他,声音有些沧桑,问:“真的吗?”
“真的。”纪彦均忙点头,一点头泪珠一颗颗落在她的手上。
闻青担心地问:“那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永远都喜欢。”
闻青笑了,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愿意,我愿意。”
“不管到哪儿?”
“不管到哪儿。”
“可是我是老太婆。”
“我以后也会成为老头。”
“你不要嫌我丑。”
“我不会。”
纪彦均左手握着闻青苍老的手,右手搂过她的肩膀,慢慢地跟着她走,走过一片白茫茫,又是一片白茫茫,最终消失在白茫茫中。
闻青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彦均,你要一直拉着我走。”
“青青,我会一直拉着你走。”
“……”
漫天的鹅毛大雪还在下,呼呼的大风还在吹,吹走了那把支在墓碑上的黑伞,水湾村乱葬彻底是一片白茫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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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大雪停止,整个望成县白茫茫的一片。
邮递员无法骑自行车,只好背着军绿色的背包,挨家挨户的送信,踩着厚厚的雪,在一家小院子前,隔着院墙大喊:“纪友生,纪友生,信,你的信,有人在吗?”
“诶来了来了。”纪友生忙从院子里跑出来,问:“哪儿寄的?”
“自己看吧。”邮递员说。
“诶好,谢谢谢谢。”纪友生接过信,笑着对邮递员表示感谢,而后拿着信进了院子。
“爸,谁寄的信?”纪宁芝过来问。
“我也不知道。”纪友生说。
“拆开看看啊。”梁文华急切地说。
纪友生拆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一沓纸张,顺带着有几张纸掉落在地。
“什么啊这是?”梁文华说。
纪宁芝捡起来,展开看,说:“房契……还有存折,爸的名字上这张存折上面有一万多块钱,好多。”
“一万多块钱?!”梁文华惊住。
“我的名字的存折上面也有两千多块钱。”纪宁芝说。
梁文华惊喜极了:“怎么突然这么多钱,谁给的?哪儿来的?”
纪友生急急地展开信紧紧盯着读着,读着读着变了脸色,心头顿凉。
梁文华、纪宁芝看向纪友生,见他脸色不对,问:“怎么了?谁寄的?”
纪友生看完信,身体立刻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像是经受不住打击一般。
“友生!”
“爸!”
梁文华、纪宁芝赶紧与扶着纪友生,纪宁芝忙问:“爸,怎么了?”
纪友生愣愣地转头看向纪宁芝:“快,快,咱们快去找你哥,他出事了!”
梁文华、纪宁芝瞬时一惊。
纪友生来不及多说,赶忙跑出院子,往逢青运输跑去,信和信封随即落在地上。
“友生!”梁文华喊。
“妈,是哥写的信。”纪宁芝捡起地上的信,信上的内容很少,纪宁芝读给梁文华听:
“爸、妈、宁芝:
对不起,我走了,两年前我本应该走的。
你们原谅我,原谅我这辈子的不孝,原谅我的懦弱,原谅我的自私,上辈子我陪了你们一辈子,这辈子我想跟着心走。
爸,对不起。
妈,对不起。
宁芝,对不起。
这辈子我、我做不到没心地活着。
彦均,笔。”
梁文华听完之后,整个人怔住问:“啥意思?宁芝,你哥啥意思?”
纪宁芝猜出了后果,此时已泪流满面,半年多了,半年多了啊,闻青都死了半年多了啊!她哥还和以前一样,赚钱、回家、沉默、偶尔会笑,和以前闻青在的时候生活节奏一模一样,她以为她哥已经慢慢放下了,已经回归到自己本来的生活圈,没想到她哥会喜欢闻青喜欢的这么深,喜欢到她不在了,他的世界就没有意义了。喜欢到她不在了,他也要追随而去。
“宁芝!你说话啊!”梁文华大声吼。
纪宁芝哭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哥肯定在逢青上班呢,我去找他,我去找他,问问他啥意思!”梁文华步伐踉跄地跟着纪友生向逢青运输公司去。
纪宁芝哭着跑着追上去。
“彦均,彦均!”梁文华一到逢青运输公司就大喊起来。
刚子迎上来,笑着:“婶儿、叔,你们咋来了?那个,彦均昨天去临市送货了,今天下午才回来,所以现在不在公司。”
纪友生、梁文华、纪宁芝一愣。
“不是啊,彦均昨天下班时就回来了。”这时会计程姐正巧来上班说:“他说他车的开得快,所以昨天早上去昨天下午就回来了,昨天我还要给他介绍对象,结果他说他有对象,一直有对象呢。他没在家休息吗?”程姐看向一行人。
刚子听言立刻抬头,看向院子里的车子,没错,纪彦均昨天早上开的车子已经在院子里了,也就是说纪彦均真的昨天晚上就回来了!
程姐又说:“怎么了?有人找他?他说他今天不来上班了。”程姐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刚子却是脸色一变,忽然想起纪彦均前两天平平静静地说的那句话“下雪了,青青最怕冷了”,又想起纪彦均说让他以后帮着点闻亮和闻朋,现在回想昨天的那些话,其实是别有深意……刚子心头一凉,蓦地转对看向纪友生。
纪友生也立刻明白过来。
“上车!”刚子突然说。
纪友生最先反应过来,坐上逢青的小汽车,梁文华、纪宁芝随后坐上。
程姐在错愕中,看着小汽车飞快地驶出公司大院。
“怎么了?纪彦均没在家睡觉吗?”程姐嘀咕一声,进了办公室。
路上是厚厚的雪,车子跑起来十分危险,好在大土路上并没有人,旁边都是田地,刚子心里焦急,把车子开的飞快,心里喊着:“彦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不就一个女人吗?妈的,不就一个女人吗?你有没有出息!有没有出息!当初她好好的时候,你怎么不发狠的疼她!妈的妈的!”
刚子的车子开的如同飞了一样。
车上的纪友生、梁文华、纪宁芝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个比一个惨白,梁文华双手开始抖了起来。
“宁芝,宁芝。”梁文华喊。
纪宁芝又开始哭起来,拉着梁文华的手:“妈,妈。”
“你哥,你哥……”梁文华声音颤抖着,她怕极了,她真的好怕她唯一的儿子出事啊。
纪宁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纪友生、刚子此刻都绷着脸,心上的弦绷着,希望事情出现转机,希望事情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糟糕。
“哧”的一声,小汽车停止,打滑打了四五米远,刚子猛地推开车门,大喊着:“彦均,彦均!”狂奔至乱葬岗闻青墓前,中间摔了一跤,爬起来继续跑,刚一到整个人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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