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都市之鬼案

想了一阵，聂宇走到卧室门口，轻敲了两下房门说道：“小曹，这么多年来，我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的。我就一句话，今天确实是你误会了，别说赌气的话，好好想想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换了从未见光的备用电话和备用号码，下了楼，他开着侯建国的私车往市局而去，两个街区之后，发现了跟踪车辆，聂宇冷笑不止。
到了市局，他继续去完善病退手续，把车钥匙交给了局长。顺便说了侯建国是个倔脾气，遭遇人事变革之后想不通，他聂宇也不知道侯建国去哪里了。
局长似乎有很多话讲，但叹了叹气，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聂宇出了市局，散步到地铁站，摆脱了跟踪之人，在下一站跳上出租车来到南山“好福气”农家乐。
农家乐的老板叫朱国兵，当年因为一件案子，承了聂宇很大的情，这里也就成为他们刑警队核心人员才知道的秘密审讯地址，连多年老部下钟超也没告诉。知道这里的，那都是绝对放心的人。
朱国兵见他到来，凑上来说道：“小胡之前信息我，本来一早要来的，说是出门发现有人跟踪，没敢来。”
聂宇点点头问道：“人呢？”
朱国兵苦笑道：“湖边钓鱼呢，这老头，吃得差了还不依不饶，真当是度假来的！”
刚救出成守正，卓癸那边就出了状况，聂宇忙里忙外，也没来得及去招待所询问他，一直到胡兵把他转移到这里来。
聂宇来到湖边，见老头儿嘴里嘟囔着埋怨鱼儿怎么不上钩，他坐到老头旁边说道：“成老，小卓抢救了三天，现在还没醒。案子很特殊，有大人物盯上他了，我也见不到。”
老头儿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随即表情夸张地骂道：“活该这臭小子，让他别干危险的事！你看，才认识他多久，天天都在抢救！他死了，谁给我送终！”
沉默了片刻，聂宇叹道：“成老，我认真的问一句，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法术？是不是真有被称为‘法师’的人？”
成守正眯着眼睛转头不解道：“大警官，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老头儿看相算命很厉害，但也不是法术啊！”
聂宇诈道：“我看见小卓能呼唤闪电......”
话音未落，成守正丢下鱼竿突然跳了起来惊道：“什么！那小子学会了掌心雷？”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一百零九章 混进内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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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也就算是承认了。聂宇突然涌起一阵非常荒谬的情绪，法术？算什么？这个世界难道真有那些神神怪怪的存在？
虽然惊异莫名，但聂宇毕竟从警那么多年，表面上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对成守正说道：“成老，此事你可以慢慢跟我说。现在的重点不是什么法术不法术的，而是卓癸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件案子背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群体。我这次来也就是想问问清楚，而让你住在这里，也是为了保护你。小卓很危险，我想你肯定也不愿意见他出什么意外！”
成守正失言，脸上挤出懊恼的表情，听见聂宇一顿“噼里啪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是你一来就问我法术么？我跟你有个屁话说！他得罪了谁我怎么知道，这小子到处乱接生意怕我分钱也不告诉老爷子我！危险个屁，那小子都会掌心雷了，还有谁能要他命！听我的，把那小子丢死人堆里去，一晚上，直接就活蹦乱跳了！瞎折腾！”
聂宇心中荒诞的情绪又涌了起来，这老头儿的话怎么理解？叹道：“我也见不到他，但我怀疑他是被绑架你之人的幕后主使给监禁起来了，也不知道现在醒没醒过来，医生说......”
成守正不耐烦地打断道：“医生的话算个求！你跟医生说他中了法术医生会相信么？真是的！那小子估计只是用枯了法力！要不就是反噬，死不了！”
“他中了两枪，胸口......”
“什么？胸口中枪了？你这小崽子怎么不早说！中枪了那还不死翘翘？快去救人啊，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成守正一听中枪的话，又暴跳起来怒骂道。
这老头儿怎么就那么不可理喻？
“成老，请你冷静一点。我说了，他抢救了三天三夜，虽然伤势控制住了，但现在还处于昏迷阶段，不知道醒没醒！医生说就是永远醒不了也很正常！而且我也见不到他，正在想办法看能不能悄悄见上一见！”
成守正听了这话，似乎放心下来，“你个臭小子，说话干嘛不说全？哎呀，既然当场死不了，那他就没事儿了！那小子贼精，谁能关住他？等他自己回来吧！你们准备关我多久？我还要回咖啡馆呢！一天到晚见不到小妞，浑身不自在！”
聂宇心里直摇头，再叹道：“咖啡馆已经被查封了。小卓的三个结拜哥哥，庆州有名的大富豪，你知道吧，老大已经跳楼死了，老二老三外逃，就是受到小卓事件的牵连......所以，我才来这里找成老你了解情况！”
“什么？结拜哥哥，有名的大富豪？这小子竟然瞒着老人家我！可恶，简直太可恶了！”成守正只听见了富豪，后面的话直接自动过滤掉了。
聂宇有种跟神经病讲道理的感觉，无奈道：“死的死，逃得逃，富不富豪那也没什么关系了。你不知道付家兄弟？唔......成老，恳请你把这次绑架事件的前因后果说一说吧，我现在正在想办法去救小卓，想办法把绑架你的人绳之于法，你明白么？”
老头儿自顾自嘟囔一阵，才看着聂宇说道：“陨铁！老人家我能肯定就是这个宝贝引发的！那个邪法师想要陨铁炼制法宝，虽然我觉得施展血魂术的人没资格炼制法宝！臭小子悄悄接了案子，要捉邪法师，结果人家厉害呗，打不过咯呗！他们抓我去有什么用？我还乐意他们管吃管喝！你们警察啥也不懂，说了也白说！要老人家我年轻的时候，哼，一只手就可以捏死这种小角色！哎，这臭小子学艺不精啊！不过现在学会掌心雷了，以后倒是可以慢慢传授他制符了！嗯，保住他的命我老人家也算有着落了！”
老头儿稀里糊涂的话说得聂宇是一头雾水，他总算是久经战阵的人，提炼出了陨铁、宝贝、邪法师这几个关键词。
“成老，这陨铁是什么东西，邪法师又是谁你总得跟我说清楚吧？”
成守正不耐烦道：“我不知道啊，也没见过！你应该去找臭小子问嘛！好了好了，别打扰我老人家钓鱼，真是的。”
聂宇摇摇头，问这老头儿也是白问，看来必须要想法见一见卓癸了。
“成老，一切小心，如果有人来问什么话，你得仔细一点。目前只有我、张妍、胡兵知道这个地方，若是其他人来，那肯定是来套话的......”
他感觉好笑，就算有人来套话，这老头儿也能把对方说懵了！
聂宇让朱国兵叫了一辆朋友的车，把他送下山，到了文殊院北街，远远地看着爱癸副食店。店门开着，倪可欣守在里面。呆了大约一个小时，并没有发现什么监视的人，看来对方确实不知道倪可欣这条线索。这边的线索，还是等张妍去追踪吧，他认真想了想，决定给罗好去个电话。
内部医院并不属于警察系统，而是属于部队。本来可以打电话让局长想办法，他有信心局长绝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但很可能局长也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一举一动难说！
“喂小罗，我聂宇。”
“你好聂队，有事？”
“换个安全的电话给我打过来。”
几分钟后，罗好打了过来。
“聂队，出了什么事？”
“是小卓，很大的事，你暂时不用知道，知道了也麻烦。你那个警校教官朋友，家里跟部队的关系很深厚是吧。问问他，看有没有办法以很正常的名义让我混进内部医院，不用我现在的身份。”
电话那头的罗好暗自抽了一口冷气，能让聂宇棘手的事情，看来非同小可。而且，以他刑侦队长的身份说出这些话，说明他被什么人拦着进不去！这里头看来有些诡异的名堂！这个小卓，还真是......
“有消息马上给你打过来。”
两天后，在庆州享有很高声誉的老将军罗毅心血来潮，决定去内部医院进行慰问活动。他的意思是临近过年，想去看一看在内部医院疗养的一些老战友。
他约了好几个老家伙，带着警卫，拒绝了电视台的随访，去到内部医院。
可是，当老将军访问到c栋重疾隔离区时，居然遭遇到七八个不知从何而来的警卫的蛮横阻挠！老将军当场怒发冲冠，一个电话，从老部下的侦察营调来一个班的战士，把这些混账警卫统统抓到了部队。老将军发话：“我倒要看看这些渣滓究竟是什么人安插进来的！天王老子来也不准给我放人！”
在这个情况下，聂宇见着了卓癸。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一百一十章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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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癸体无完肤，浑身是伤，双眼似乎带着迷茫、疑惑。聂宇吃了一惊，“小卓，你......他们下药了？”
卓癸似乎回过神来，看着聂宇笑了笑，点点头没说话。
聂宇阴沉着脸说道：“小卓，这件事非常棘手，背后的人能量通天，我也......实话说吧，我是私底下来调查这件事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些线索？”
卓癸看样子并不关心这些，呆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说话，“付家三兄弟的事是真的？”
聂宇叹叹气答道：“恐怕是真的......”
卓癸又笑了，“下药没什么，殴打也没什么，我还不在意。你走吧，这件事你没法查，很多事超出了你的认知。”
聂宇盯着卓癸双眼认真道：“我明白，小卓，你说的是对方会法术对吧？这点，我心中有数！也跟成老谈过了，目前他被我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小卓，我这人，一生行得端坐得正，绝不会以这种方式向那些人屈服！所以，事情我肯定要调查下去！这个世界，无论有什么解释不了的，我都信，但这些无法解释的人和事物影响了世界走向吗？没有，所以，我不认为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卓癸点点头，“我......带给别人的，只有灾难......”
“荒唐！”聂宇打断道：“你阻止了罪犯对更多人的伤害，那些人当然要对付你！对我们警察来说，更是如此！前年，有个蠢蛋把和缉毒卧底的警察朋友的合照放在网上炫耀，虽然几小时之后就删除了，但几天后，那个警察一家三口仍然被毒贩杀害！按照你的说法，是不是我们警察以后都不缉毒了？不去执行危险任务了？是不是就等着社会乱套世界乱套？小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卓癸摇摇头道：“你不明白......”
“可以！”聂宇摆手打断道：“我可以什么都不明白！但这不会妨碍我去调查！你要自怨自艾我无话可说，但关于这件案子，请你告诉我一些线索，这没有问题吧？”
看卓癸埋着头没说话，聂宇再叹道：“现在所有的事，放到十年后回头看，都是小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他们......审问你什么？经济诈骗？”
“是。”卓癸又抬头笑了起来，“明确告诉我，死刑，等他们了解完情况，最多下周执行。呵呵，秘密执行。”
“什么？那你......你......”聂宇大惊失色，这些人可以不通过检察院、法院？
“没事，我不想死，就没人能干掉我。只是现在有些问题我还没想通。”卓癸不在意道。
聂宇定了定神，“你是说......你有法术？什么事没想通？这件案子？他们给你下的什么药？”
“药没关系，对我没作用，我之所以还在这里没出去，是因为不知道该不该下手杀人，杀那些罪不至死的人。呵呵，比如看守警卫，不然你能弄我出去？聂队长，你有什么提议，从你的角度？”卓癸双目精光骤然一闪，嘲笑道。
“小卓，你先别冲动，这件案子可以交给我......”说到这里，聂宇愣住了。
卓癸如果不出去，那没几天就要执行死刑！他聂宇又有什么办法能把卓癸弄出去？这......
卓癸看聂宇的样子，知他想通了其中关键，洒脱道：“我很感谢你能来，真的。呵呵，你走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毕竟只是普通人，参与进来不合适的，而且很危险......”
聂宇像是下定了决心，摇头道：“事情，我肯定会调查！在我聂宇一生中，还没遇到过破不了的案！任何犯罪行为，都会有破绽......”
“哈哈，什么破绽？”卓癸突然笑了起来，“比如你现在揣着我的手机？你明知道是我弄坏的，但有什么破绽？你如何证明？”
聂宇闻言一愣，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怀内确实揣着卓癸的手机，但没坏呀......
刚一想到这里，怀内“噗”一声爆裂，聂宇吓了一跳，赶紧掏出卓癸的手机，竟然炸毁了！而且像这种程度的炸毁，肯定会波及到自身，但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损伤！他呆呆看着卓癸，说不出话来。
“如何？破绽在哪里？”卓癸指了指墙角的监控，“你看，监控画面里我动都没动，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弄坏的？呵呵，虽然你明知道是我！”
这就是法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一群人存在？
“只要我愿意，一个念头，就能让这里的看守警卫死绝。呵呵，我是干还是不干？是自己死，还是让他人死？聂队长，你帮我分析分析？”
聂宇心内翻江倒海，盯着卓癸不知做何回答。
卓癸拿手指轻巧着桌子，面带饶有兴致的微笑，等着聂宇回答。当他由审讯员的口中得知付家三兄弟情况的时候，心头窜起了滔天怒火，差点就出手杀了审讯员。可如果当时杀了人，事情就更麻烦了，他从此不得不行走在阴影中，再也见不得光。
“呵呵，聂队长，你真让我不好下评论！如果你认为我为了自保，可以做一些事，那么请你帮我一个忙。咖啡馆的保险柜里，有一本书和一本几十年前的作业本，用布包好的。两天之内，想办法给我带过来。到时候我承诺会给你我所知的所有线索。如何？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离开内部医院，聂宇醉了，一个人在酒吧喝闷酒，苦水都吐了个干净！这件事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以至于忘了家里的那位还在跟他闹离婚。直喝到酒吧打烊，也才来到街边，坐了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给周影去了个电话，约在咖啡馆拿钥匙。确定无人监视后，他进到了咖啡馆，却没有找到保险柜。
“你们这个保险柜有多大？”
“没多大，很小，不过很重。”周影答道。
聂宇涌起不好的想法，怕那些人把保险柜给带走了，沉着脸问道：“那些来封店的人搬走了保险柜吗？还有谁有钥匙？”
周影也忐忑道：“那些人没有动过，什么都没动就封了店......钥匙......哦对了，李嫣也有，她每天最早到最后走，有时候需要她进行检查......”
找到李嫣，聂宇松了一口气，明白自己虚惊了一场，保险柜被这个长相可爱的女孩藏起来了。这女孩有意思，她说卓总什么都没放，就放了两本书，她觉得这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书，封店之后起了心思，就把保险柜给搬回家了。
聂宇点点头，随意敷衍了几句卓癸的状况，带着书回到了内部医院。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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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还是罗老将军叫来的人。路上，聂宇接到罗好的电话，说可能最迟明日，c区就会正式下文被彻底隔离起来，任何人不得接近，聂队有什么事要尽快办！
还好。
聂宇再次见到卓癸，把书递了过去。卓癸朝聂宇竖了竖大拇指，“聂队，感谢你能把书带来。作为交换，我应该把所有线索告诉你是不是？呵呵，不如换个解决方式。你去找薛玲，让她想办法准备一百万，这一百万是她给我入股强旺的钱，时间上要做到没有纰漏。然后......报案吧，报我失踪，或者，随便偷盗点什么东西！你......明白吗？”
聂宇双目一缩，这小卓提到了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案，似乎可行！
“小卓，那他们给你安的命案？”聂宇谨慎道。
“没有证据！”卓癸自信道：“我猜测这个办法能帮我争取不少时间。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没法了，我自己会出来。倒是你要小心点吧，别被人给阴了！”
聂宇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点头离去。
卓癸看着面前的书和作业本，冷峻地笑了。
聂宇离去之后马上给薛玲打了个电话，却提示空号。之前狙击事件他们有薛玲的详细资料，他直接去到薛玲家。
敲了半天门没有任何回应，聂宇心中涌起阵阵疑惑，难道她也出了什么意外？
但事情还是要办的，他拨通了张妍的电话。
“小张，倪可欣那里你去过没有？”
“我正在这儿。”
“好，你在那里等我。”
聂宇打车去到文殊院背街爱癸副食店，两个女人正在谈论着什么。
见他到来，小张起身招呼，倪可欣依旧是那么平静的表情。
“你们谈了些什么？”
“也就随意聊了聊，倪姐对卓癸的事几乎不知情。”张妍答道。
聂宇点点头，也坐了下来，有些尴尬地问向倪可欣，“你......有没有一百万......现金？我意思是既要让人家知道你有这么多钱，又不在银行......比如卓癸可以跟别人说，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前从你这里拿走了一百万？”
“有，多久要？”等聂宇说完，倪可欣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而一旁的张妍则非常吃惊地看着聂宇。
聂宇放心下来，先前猜的不错，这女子果然肯为卓癸担待。
“不要。怎么说呢，好吧，我把案件简单说下。小卓目前涉嫌经济诈骗，罪行描述为非法敲诈了一百万入股一家公司。如果这笔钱卓癸能解释出来路，那么这个罪名就不会成立。而这件案子所谈到的敲诈对象，已经被枪决，所以案子很有可能会就这么算了。或许，仅仅是有可能，会要卓癸退还敲诈款，甚至交纳一定的罚金。”聂宇三言两语解释完，看着倪可欣的反应。
“有！如果要罚款，你直接来找我就行了。”倪可欣说道。
“嗯，眼下可能还要麻烦你一件事，去报警，报卓癸失踪，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唔......这件事我可能要亲自去找小卓的父母解释一下。小卓父母知道你的存在吗？”
倪可欣摇摇头，“不知道。”
“聂队，什么情况？”张妍不解道。
“回头给你说，你马上打电话查一下小卓的父母是在家还是疗养院。”他想了想，又转头对倪可欣说道：“你......愿意跟我去一趟吗？一起去看看卓癸的父母，我以刑警大队队长的身份，你以他女朋友的身份。”
“愿意。”
看看人家的女人，再想想自己家的，聂宇心头苦笑不已。没几分钟，小张打完电话，证实卓癸父母在疗养院里。聂宇让张妍跟侯建国联系一下，告诉了她侯建国其实是去到江门收集程志伟资料去了。
张妍恍然。倪可欣关了店门，和聂宇打车来到了北温泉疗养院，在花园的长凳上见着了卓癸父母。
先前聂宇表露刑警大队队长身份的时候卓妈妈很紧张，一副忐忑不安的担心样儿，而卓爸则是阴沉着脸，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二老别误会，小卓是年轻有为的好小伙子，是在给我办事。”坐下之后聂宇解释道。
“给你办事？卓子不是在一家策划公司做销售吗？怎么又去当了警察了？”卓妈疑惑道。
“对对，他是在策划公司做销售。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一件案子，正好跟他工作单位的老板有关，我们查阅员工资料之后，发现小卓是警校出身。接触过几次之后，发现小卓很有做警察的潜质，并且他非常热心，愿意提供一切帮助为警方破案。于是我们吸纳他进了警察队伍。”
“哦，是这样啊，那你们来找我们......”
聂宇心里暗暗叹气，表面微笑道：“这件案子非常复杂，所以小卓暂时以卧底的身份进行案件调查，可能会涉及到各种刑事或民事诉讼......”
“啊，要判刑吗？这怎么行啊！老头子......”卓妈担心起来，转头给卓爸递过去询问的眼神。
“你真是刑警大队队长？”卓爸问道。
聂宇微笑道：“证件你们也看过了......这样，二老肯定认识杨旭和洪永艺对吧？如果二老不信我的话......杨旭现在是水县盘龙镇派出所的副所长，二老随时可以给他打电话证实我的身份，也可以把我拍下来留作证据。”
涉及到自家儿子事，卓爸不太放心，嘟囔道：“我们没他们电话。”说完拿眼神瞄着聂宇，示意让聂宇打电话证实一下。
聂宇表示理解，给张妍去了电话要到杨旭的电话，拨过去，通了。
“喂，杨所你好，我是聂宇。”
“哦，聂队你好！”
“杨所，我现在跟小卓父母在一起的，按的免提，想让你帮忙证实我的身份。小卓现在进了警队为我们办事，二老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