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都市之鬼案

“抱歉了，摩托车借一借。”
钥匙插在车上的，省了扯线的麻烦，“轰轰”，卓癸载着张妍朝城内驶去。
马达的震动加上拙劣的减振，让张妍的伤口不断渗血。但她竟似感觉不到疼痛，环过双手，紧紧搂着卓癸的腰腹，脸也依赖上了他的背。这一刻，她觉得幸福，觉得天地很安静……
“电话给我！”
张妍递过去，卓癸马上打给了倪可欣。
“可欣，赶快找个小诊所，让医生到店里去，严重外伤！”挂断之后，卓癸回手把电话递给张妍说道：“取卡，电话丢了！”
这么做是为了小心起见。现在的科技，说不准人家就能通过电话来定位张妍！先前的狙击，起码两里之外，而且目标不是他是张妍！他也放松了警惕，在锁魂侦查到两拨并不危险的监视之后收散了锁魂动用透视进行观察，这一下，差点万劫不复！还好随着功法的进一步加深，他对危险的感知能力也提高了不少，这才能够及时扑开张妍。
整整一个小时，他们回到了副食店，医生和倪可欣在店里等着。
卓癸直接把已经失血至双唇惨白的张妍抱到里间床上，对医生说道：“赶紧止血，然后输血！”
医生吃了一惊，一边救治张妍一边说道：“输血不可能，没血浆…..”
“有，我的！”
“啊！不，卓哥，你自己都流了那么多血！”处于恍惚中的张妍隐约听见对话，急忙挣扎道。
“啊……但还没验血……”医生也慌道。
卓癸没理会张妍，对医生不耐烦道：“原来验过，血型一样，打镇定剂！赶紧！”
他现在的状况根本没办法施展法术！滚落山崖时，裹身的法力就已经溃散至枯竭边缘了。在农家小楼，他强行渡去法力护住张妍心神，更让他几乎反噬！所以现在的他，没办法像救活聂宇那样直接精血化雾来修复张妍的损伤。
医生不敢反驳，紧张兮兮地进行着救治工作。卓癸那副狰狞的模样，让他很害怕，怕是什么黑道中人。
一针镇定剂，张妍昏睡过去。清理伤口的时候，卓癸就地盘腿坐下来运行功法，争取早点恢复一丝法力！
倪可欣瞧也不瞧张妍，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卓癸。她不会难受，因为那是她的男人，在男人需要她坚强的时候，她就一定能够坚强起来。
大冬天的，医生是捏着汗处置完了伤口。刚一收手，卓癸即收功睁眼，“抽血！”
医生打个冷颤，“抽......多少？”
“八百毫升！”
两小时后，医生收了钱离去。倪可欣不待卓癸吩咐，去到门口拉下卷帘门。
“卓......”倪可欣轻轻唤道。
卓癸阴沉着脸，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末了说道：“她不能回家了，就让她暂时住在这里。”
“嗯，这几天都不开店吧。”倪可欣应声道。
卓癸想起一事，沉思道：“成老说我可以学点初级符箓了，甚至某些简单的阵法也可以尝试学习。这几天我要好好把法术符箓的事情理一理，那本鬼王给的法术书，有点看不懂了，很艰深，不是照着比划就能施法那么简单。”
“那这件案子你要继续插手么？”
“当然！”卓癸恨声道：“其实这件案子本来也是我引发出来的，他们阴差阳错挡了灾！就算不是我引起的，这么接二连三在我面前伤人，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那……你小心点。”
卓癸心中一暖，点点头，忽而又笑了起来，“再小心，也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危险！我命苦啊，连累你跟着受苦！”
倪可欣也笑了，柔声道：“我认定了你，心就安了，最难受的不过是心里空着，现在不空了，怎么样都没关系。”
“嗯，我打坐一会儿，等她睡醒，把精血化开，应该就彻底放心了。”
“你的血......会不会让她和那个聂队长也有法力？”倪可欣奇道。
说得卓癸心中一动，“不确定，不过倒是可以试一试！如果他们也能有法力，事情就变得更简单了。”
“那我也要喝你的血！”
卓癸哈哈一笑说道：“这也容易，不过还是在他们身上试试呗。”
“嗯......我去逛逛街，给妹子买点换洗的衣服。”
倪可欣出了副食店，卓癸看着床上的张妍，陷入沉思之中。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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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思考同样的事，会不会再次发生在倪可欣等人的身上！
对方为何要狙杀张妍？在这件案子当中，张妍并没有表现出像聂宇那样不查清真相不罢休的意思。况且对方肯定也发现了他卓癸在旁边，依然扣动扳机，说明什么？
卓癸想到了数种可能，但都似是而非，不得要领，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这种暗杀继续发生！反正无论真实情况是什么，一定跟他卓癸有关。因为对手若是铁了心暗杀张妍，那这丫头根本没有反抗能力，早就死透彻了！对方识破聂宇死而复活的可能几乎不存在，他卓癸敢肯定，那个魂术士绝没可能会这样的法术！
看来，必须得把主动出击的时间提前了。
张妍睡了好几个小时，大半夜，醒了过来。
“卓哥......”
一声轻呼，把打坐入定的卓癸拉回现实。他收功睁眼，看着张妍坐了起来，微笑道：“没事了，不过你最好这几天不要离开副食店，就住在这里吧。你家里，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可是......”对卓癸的话，张妍有些羞涩，不知道该不该听从这样的安排。
卓癸指了指床边柜子上放置整齐的一大堆衣物说道：“那是可欣给你买的换洗的衣物和一些用品，背后有卫生间，有淋浴。本来想让你住可欣家里，但成老肯定不乐意让出来，所以得委屈你了。”
“卓哥，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有妖怪么？”
卓癸笑道：“你是说我？呵呵，神仙妖怪我不知道有没有，但肯定有鬼，我就是专门捉鬼的法师，那个啥，反正就是保卫世界和平之类的。”
张妍被他逗得嫣然一笑，同时也算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谢谢你……”
卓癸摆手不在意道：“这没什么。既然是同伴，那我必定会在力所能及范围内护你周全。”
张妍沉默片刻，想起案子，想起在水县救治聂宇时候卓癸说的话，问道：“卓哥，你说杀上市局揪出偷配枪的人是什么意思？证据......”
“证据？我是警察吗？”卓癸反问道。
“啊……但若错了呢？”
卓癸摇摇头，“你没明白！我不会冤枉无辜的。这世界上没有证据的事太多了，但并不表明在事实的层面上，没有证据就没有犯罪。这种说法，仅仅是法律意义上的，明白了？在法律层面上，没有证据就没有犯罪！但法律针对的不是个体，它只是整个社会团体以当下的状况看，最有效率的约束手段。呵呵，所以，我不是警察，不在司法系统，不必寻求证据，我只需要事实！”
“但......但......”张妍显然没有彻底明白卓癸所指，却也无从反驳。
“好吧，我跟聂宇演示过，今天就再给你演示一下，让你明白证据和事实的区别。”
卓癸左右看了一圈，最后从外间食品架上拿进来一袋膨化零食，递给了张妍。
“妍丫头，你看手里的零食，完好的吧。那么现在，你明知道是我弄坏的，应该去坐牢，但你有证据吗？作为弄坏零食的罪犯，我就逍遥在你面前了，你能把我如何？”
张妍懵了，喃喃道：“你没弄坏呀。”
话音刚落，只听见“嘭”的一声脆响，零食袋竟然爆开了，里面的零食撒了一地。张妍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就把破烂的零食袋丢开，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请问张警官，这件零食袋破裂的案子，是谁犯下的？”卓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你？”张妍试探道。
“呵呵，当然是我，但，证据呢？”
张妍愣了，说不出话来。
卓癸嘿嘿笑了，伸手轻捏了一把张妍的小下巴，这丫头缩了缩下巴，心中乱跳。但卓癸也只是这么捏了一下，随即洒然道：“杀上市局嘛，很简单，直接去问你们局长，是谁动了配枪，呵呵，他肯定知道。”
这话又让张妍呆了，忘了被调戏，惊道：“局长他......他对聂队很照顾！”
“我晕你哎丫头，要你这么光看表面去办案，那世界还不乱套了！给我说说，你当初是怎么进的警队！”卓癸不甘了，咱这么优秀的人才活生生憋成个神棍，像这种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丫头却能进入警队！
张妍脸红了，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我……很能打......散打冠军.....”
“呵！”卓癸被逗乐了，“有多能打？”
听着卓癸有些嘲讽的语气，张妍不乐意了，自尊心涌了上来，“聂队也不是我对手！我看卓哥你也不一定......我是说正常交手的话。”
“哈哈！”卓癸大笑起来，“走走，后门外的巷子，试试！”
“现在？”张妍不敢置信道。
“可不就是现在！有路灯呢！”
卓癸打开后门的那道铁门，对张妍勾勾手指头，两人来到寂静无声的路灯下。
“放心，我不用法术。来吧，随你动手。”
张妍刚想说都还伤着，可这念头一起，又愣了，全身上下哪里有受伤的感觉！当然，她一愣神，自己也就反应了过来，是卓哥法术的作用。
她想的没错，确实是卓癸的法术。当卓癸恢复了一点法力之后当即施法化开输入张妍体内的精血，且他忍受着法力再次枯竭的后果，坚持把张妍给修复如初了。但卓癸自己却没有恢复，现在的卓癸，还处于失血过多的阶段，身子板的实力不足平时三成。这些，张妍并不知晓。
既然痊愈了，那就没了顾忌，张妍抬脚一个侧踢试探了过去。这一脚不重，纯粹是张妍为了试探卓癸的招式而发。不管卓癸怎么反击，她都能很快地变招调整，制定出下一步的动作。
卓癸这厮，还有心思摇头！轻哼了一声，左手探出，当真是快若闪电，轻轻一捏，把张妍右脚脚踝给抓个正着。
张妍浑不在意，心道料也如此，娇哼一声，左脚一垫，反身一个后摆腿就朝卓癸脑袋劈去。
卓癸暗暗叹息，这丫头，招式不错，但真正不计规则的实战经验却几乎为零。若是卓癸当真搏命，狠力下这丫头脚踝被别，哪里能翻转身！对付一般不懂武学之人绰绰有余，但对付他嘛......
卓癸当然不能下狠力死手，捏住脚踝的手在张妍刚刚翻身凌空的当儿，恰到好处地松了力，脚下一闪，已经欺近身去，双手一揽，把失去重心凌空翻转的张妍搂个正着！
左手揽腹，右手搂胸，张妍整张背就贴在了卓癸怀里。耳边一阵酥麻柔软，卓癸的声音响起，“丫头，你就是这样的散打冠军？”
被搂住胸耶！张妍娇羞不已，浑身上下是一丁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正在此时，卓癸放开了她，这一放，张妍软绵绵地就朝地上倒去。
卓癸一愣，下意识伸手去拉，又把张妍脸贴脸给拉进了怀里。
小腹突然燥热，身体瞬间就起了反应，张妍立时便感受到了，脑海“嗡”地一声，双手死死攀上了卓癸的脖子。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一百二十章 杀上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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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癸一时恍惚，埋头找到那娇红的双唇，重重吻了上去。
路灯洒下的光，把数米方圆亮成舞台。台上的主角意乱情迷，仿佛天地间独剩他二人存在，一念千古，一吻永恒。
卓癸双手不自觉伸入衣裳，张妍早已乱了心智，只是初尝迷醉的她下意识伸手阻挡，却把卓癸惊醒过来。
“呵！”卓癸心神归位，晃了晃脑袋，退后几步，“那个，丫头，你的嘴真甜。”
张妍低垂着头，心乱如麻，呆了几秒，突然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埋首入怀，紧紧搂住了卓癸。卓癸心中叹息，再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那股燥热依然横冲直撞，别扭得难受！
他夺了李嫣的初夜，还没来得及去处理，眼下可不又入了一笔糊涂账！
风送来夜的凉意，卓癸的怀内却温热暖人，张妍沉浸了好几分钟，狠狠一口咬在他胸膛上。卓癸苦笑，刚想说话，张妍一把推开了他，转身逃进了副食店。
卓癸跟进去，张妍已经面向墙壁裹好了被子。
“丫头，把衣服脱了吧，穿着衣服可不行。”
这话！刚一说完他就骂自己愚蠢，大半夜让人家姑娘脱衣服，是个什么意思。
张妍肩膀抖了两抖，没有回应。
“我……回去睡了啊，你那个衣服是可欣换上去的......”他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越想越不知道该说什么，撇撇嘴，开门关门，回家去了。
他决定把事情跟倪可欣老实交代出来，无论什么结果，这都是他自找的。
回到家门口，他掏出钥匙比划半天，没有进门，干脆坐在楼道上运行功法。天微亮，门开了，倪可欣出门就看见卓癸，有些发愣。
“怎么坐在这里？”
卓癸起身，有些尴尬的样子，搂着倪可欣肩头，“我……晚上......”
“怎么了？进来说。”
两人进到房间，成守正还在呼呼大睡，卓癸叹息，把张妍醒来之后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倪可欣把头靠上卓癸胸膛，柔声道：“你的功法有问题。”
卓癸一愣，讶道：“你怎么知道？”
倪可欣微笑道：“应该是吧，你和成老都说过，成老是天师道，天师道修炼吸收的是天地灵气，是至阳至刚法力。但你是鬼道，靠吸收鬼气和夜里的阴寒之气修炼......我在你身上能同时感受到寒冷和温热，这可不是异样么？一热一寒，很可能就这样造成了一些不寻常呗。”
卓癸恍然大悟，暗忖确实有可能是这样！鬼王楚皓月给的法术书也有修炼之法，他粗略研习过，法门跟成守正的作业本截然不同，更为艰生晦涩，所以也一直没调整功法。
“你……不生气么？”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干了不应该干的事，觉得对不起倪可欣。
“不气。不过你以后可不能再去招惹妍妹子了，倒不是吃醋，而是你没办法确定别人妍妹子就死心塌地认定你了！也许她并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有很多女人，那你就只会给她带来痛苦。”倪可欣平静地说道。
卓癸放下心，尴尬道：“不会，不会，绝不会再去招惹她！我有我的好可欣就够了。”
倪可欣白了他一眼，轻声道：“你今天……要去办事么？”
卓癸想起正事，嘴角又挂出残忍的笑，“必须去！若这种暗杀持续不断，发生在你和成老身上，那就错很难返了！”
两人来到副食店，张妍还没醒来，倪可欣买来三份早餐和卓癸吃了，把张妍的放进微波炉。
“去吧，我照顾她，这几天都不开店。”
“嗯，她已经完全好了，也用不着怎么照顾，不过我忘了试验她吸收了我的精血，能不能长出法力出来。我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嗯，法力的事那也不急。”
卓癸收拾完毕，出了副食店。
公墓狙击案，那些参加下葬仪式的人不会知道，经过消音器处理的狙击枪被鞭炮声遮掩。而一枪暴断树干的响动，他们更没可能听见，隔得太远了。
大半个小时，卓癸来到市局，路上已经盘算好了说词。他径直走到门岗说道：“登记，找李安富。”
找局长？门卫惊讶于这人的口气，摇头道：“抱歉，我们没权利......”
卓癸不耐道：“跟他办公室打电话！他在办公室，说我是卓癸！事情的后果你耽搁不起！”
门卫诧异地看着卓癸，还是打去了电话，“局长，门口有个叫卓癸的人……哦好的。”
卓癸听到后面几个字，也不理门卫径直走了进去。
局长办公室在三楼，他锁魂一张，感应到钟超，其他聂宇曾经的手下则一个不见。
推门进入，李安富端坐在办公桌后，看见他来，挥了挥手，示意他坐。
卓癸轻蔑地笑了笑，开门见山道：“李安富，是不是很惊讶我能上门来？直接说，谁拿了聂宇的配枪，老子今天来没时间跟你打太极！”
语气非常不善！李安富很冷静，甚至还笑了笑，平静道：“小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卓癸一副下三滥的表情厉声道：“你他妈好像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跟我打你妈的官腔，你觉得你今天还能走出这间办公室？”
李安富心一沉，沉声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卓癸冷哼一声，慢慢绕过办公桌走到李安富面前，“啪”，抬手一耳光闪了过去，随即右手再探，死死掐住李安富脖子。
李安富双手想去扯开卓癸，可根本扯不动，卓癸就如一座山！
“我他妈再跟你说一遍，你不想死，好好回答我的话！市局局长，在我眼里不如一条死狗，明白没？”卓癸再一用力，松开。
李安富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哪里能想到卓癸是以这种方式上门！想去摸配枪，可一看到卓癸那阴狠的眼神，手停在半路，没敢动。
“掏枪？好好，我给你机会！”卓癸瞄了瞄他的动作，不屑地笑了，故意退开退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下，“能当局长，这么近应该不会打偏，来来来！你的枪是七发还是九发或者十二发？全部打出来，哼哼，不过你只要敢开枪，那么我今天也就肯定要搞死你！”
李安富冷汗冒了出来，心中无数念头闪现，硬是不敢去摸枪！卓癸的各个案件，他是知道的，完全没把握啊！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一百二十一章 略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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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富脸色阴晴不定，半天，终于避嫌般把双手搁上办公桌。
“小卓，小聂的这件事跟我确实没关系！一直以来，小聂都是我最得力的臂膀，这么多年，我们的感情不是假的！他出了事，你以为我能好过！我根本不知情啊！”
听着这样的真情流露，卓癸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对咯！说话就这样好好说，问什么说什么，别他妈再在我面前打官腔！我知道跟你无关，哼哼，如果跟你有关，保证你他妈死得很惨！”
李安富痛心道：“小卓！你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安危？这件事，根本不是我能惹得起的！曾经小聂跟我谈过你，说希望我能把你特批进警队，说实话，我考虑过！如果没有接二连三的案子，你现在很可能已经进了警队！这样……你身上的案件根本没公开，等风头过一过，我亲自去跑！把案件给你销了，把你提拔进警队，如何？”
卓癸眯着眼睛笑道：“看不出来，啧啧，能坐上高位的，都有一手！你还真会跟我绕弯子啊，李大局长！若是大半年前，你这么对我说，或许我会感激涕零，现在嘛，呵呵，人生就这么走上了岔路……别说这些废话了，是不是胡兵！”
李安富震惊，“这……”
卓癸面色一沉，冷哼道：“我不知道对方有什么能耐，但我却清楚自己的能耐！李大局长，我能上门来找你，是看在聂宇面子上，知道不？对我来说，无非就是找个不杀你的理由而已，明白么？有一句话叫一力降十会，呵呵……”
说着话，卓癸单手伸在半空，待李安富的目光集中在了他手上，“爆！”他突然表演似的用力一握！
只听“嘭”地一声，天花板上偌大的吊灯铁索就如被子弹击中断开，“劈劈啪啪”，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我要干掉你整个局子的人，用不了十分钟！李大局长，你现在明白没有？”
李安富瘫靠在座位上，神色久久不能平复。
此时，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钟超听见响动闯了进来，一看见卓癸坐在那里，他大吃一惊，“局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安富挥挥手，有气无力道：“出去！”
“慢！”卓癸双眼一眯，制止道：“钟超？呵呵，过来坐，正好还要问你们一些事。”
钟超还没从震惊中回复过来，闻言并没有动，向李安富递去复杂的询问眼神。
李安富没搭理他，表情阴沉得吓人。
卓癸摊摊手，无所谓道：“没关系，呵呵，不过请你把房门关上！”
李安富叹息一声，“小钟，把房门关上吧。想必你也认识小卓，坐吧。”
此时的李安富彻底明白过来，这个卓癸，绝不比“那些人”更容易对付，杀死自己可能也就跟捏死蚂蚁一样轻松！
钟超得到局长指示才盯着卓癸坐在了他对面，神经紧绷，一点也不敢放松。
卓癸见钟超闯进来，脑子就迅速转开了，待到他坐下，换了一番说辞试探道：“李局长，昨天聂宇的下葬仪式没见你呀！”
“我不适合出席！”
“你也在那里？”钟超惊道。
卓癸笑了，这句话让他一瞬间明白了许多事，轻松道：“当然在那里。聂宇为我的案子，被人陷害，呵呵，被自己奉献了大半生的系统枪毙，我当然要去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