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都市之鬼案

卓癸询问炼制精血的办法，成老头表示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他不知道，说当初施展血魂术的法师肯定会。又询问如果吸取精血失败了，自己会有什么后果。成老头说没什么，也就变成鬼而已。卓癸很无语，但成老头似乎不在意，明确地说了卓癸本来就是鬼道，成不成鬼没什么区别。这话让卓癸很吃了一惊，询问什么意思。成老头说不清楚，说师父说的，鬼道就是修炼成鬼的门道呗，现在成鬼说不准还提前修成正果了呢。
修炼成鬼还需要门道？尼玛自个儿拿刀抹脖子也就是了！
挂上电话，卓癸想起一事。当初监视咖啡馆的两人，卓癸曾经用龚伟的血假装施法，巧合下把精血化雾，彻底吸收了。
他的本意是用法力把精血给裹住，以法力的滚烫来把精血蒸发掉，达到恐吓另一人的目的。现在想起来，他是真的能直接吸取别人的精血！这……
没办法，为了救聂宇，就算这个刘冬的血是他妈阴沟里的臭水，也得去试！
刘冬的气息很微弱，双眉紧皱，似乎陷入了痛苦的梦境，但卓癸可不在意这些。法力一凝，指甲一划，直接破开了刘冬手腕上的皮肤，让新鲜的血流了出来。
法力再探，一股鲜血被卓癸紧紧吸附在了手掌，随即，他把刘冬伤口裹平，开始炼化手掌上的血。说是炼化，卓癸根本没有法门，他用的只是蛮力而已。
精血渐渐雾化，卓癸赶紧运转功法，缓缓地把这股血气牵引进自身经脉，带入功法循环当中。
烈！如同烈酒一样，卓癸感受到了这股精血的热力，暗忖果然是同道中人，大补品啊！如同吃树皮观音土和吃海参鲍鱼一样，都可以果腹，但两者营养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卓癸能非常明显地感受到自身法力厚实了那么一点，这可才是一点点血啊！
等到手掌上吸附的精血彻底炼化成法力，掂量了一下自身功法能承受的量，卓癸豪情大发，呲牙咧嘴，对准刘冬的脖子就咬了下去，把刘冬一腔热血给饮了个饱！他这么做，是想起了电影上演的吸血鬼，不免存了好玩的心思，也算是发泄对刘冬深深的恨意。
但事有不巧，他咬颈动脉的行为，被进来查看情况的两女瞪了个眼珠滚圆！
“啊！”丁香大叫一声，骇然退步，后背撞上了墙，发出“嘭”的一声响。
“卓......”张妍也被他这个举动给吓着了，深怕卓癸是受了法术的影响而产生了什么变异。
卓癸抬起头，一张嘴沾满血迹，显得很尴尬。
“那个......别怕！我……哎呀，老子在炼化刘冬的精血！尼玛只有炼化了他的血才能救老聂！没事，你看我的语气，是正常的我吧……”卓癸看到两人震惊的神色，赶紧解释，无奈苦恼的模样。
“你……真的......”丁香小心肝扑扑地跳，还是不能完全释怀。
“哎呀，别打岔，看不下去就回地面去等我！真是的，打断我施法可不耽搁事？”卓癸挥手撵人，两女心慌意乱出了这间密室。
苦笑一声，他继续埋头啃血！
待到他认为到了自身承受上限，停止了吸血，当即运转功法，炼化满肚子的血。
“噗”！功法刚一运转，一股暴虐的力量突然横冲直撞，冲得他几欲发狂，喷出一口血来！尼玛，这算什么，喝了刘冬的血被吃了回扣？但他根本不敢停下，苦苦压制住失控的力量，咬牙牵引着功法。
这一次运转，足足持续了五六个小时，时间已经转到了第二天，过不多久也就要天亮了。这次施法完成后，他回了一趟地面，去到主宅。四人都找水把身上血迹洗干净了，两名手下和张妍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丁香心有余悸地看着卓癸，不知说什么好。而客厅中间，则堆满了各式武器和不下一百公斤的金条。
卓癸呵呵地笑，对丁香说道：“你们自己找吃的吧，我可能要耽搁几天，别下来打扰我，血还没吸够，哈哈！”
说罢不理凌乱的丁香，又回到了密室继续吸血炼化。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一百六十五章 分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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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两夜，卓癸把刘冬搞成了干尸。那边的聂宇状况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彻底吸收完刘冬的精血之后，卓癸苦笑起来，这一句话没说，很多事的前因后果也没搞明白，就弄死他了？
为了避免刘冬以某种形式复活，他在吸取了这贼子强大的魂魄后，随手找到一把刀，把刘冬尸身砍成了几十节，再也翻不了身了。砍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傻得笑人，上去地面找张妍拿了一张火弹符，把刘冬彻底送进了虚无，这才开始回过头来查看聂宇。
长期受伤吐血，让卓癸练出了一项特殊本领，自行喷血。
胸间一鼓荡，他吐出一口血喷在聂宇胸膛上，法力缓缓渡去，终于有了感应，聂宇一身的精血果然被抽了个精光。
这……老聂怎么可能还没死？
聂宇体内无异样，所有器官就像被冻住一样。但此时的卓癸不敢骤然解封器官，怕血液不足下让聂宇因衰竭而死亡。
一咬牙，卓癸划破自己手腕开始放血，足足放了超过两千毫升，直感觉自己也快挂掉的时候才收手。
“咱两兄弟一人一半，咳咳。”卓癸如此苦笑。
卓癸把血液牵引进聂宇的血管，渡去法力，让聂宇的器官苏醒运转，但依然没能让聂宇醒来。不过，此时的聂宇已经恢复了心跳恢复了呼吸。
这又是怎么回事？
失血过多，卓癸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昏，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能怎么办？只有先弄回去再说了，指不定半路他就醒咯。
连续两天打坐，卓癸终于恢复至不影响行动的地步，但精血彻底恢复怕没那么快。他施展锁魂，开始全面搜索整个城堡。
军火、钱财一大堆，剩下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跟法术相关的东西是一样都没见着，这不禁让卓癸感到意外。他找来武装人员的衣物，给聂宇穿好，挪到一边，把这个失效的阵法用手机拍了照。那些布阵的东西，类似石头又说不出材质的材料，他也收入怀中，没有多大体积。
在一箱子账本中，卓癸发现了刘冬及其走狗赵玉柱拐带人口的证据，密密麻麻写满了日期姓名，还有拐带的方法......他让张妍做了这项繁重的工作，拍照，发送给钟超，算是对此地事项的交代了。
这件事，卓癸不打算认真查下去，大部分人都应该散落在全国各地当了乞丐。小部分有潜质的，以账本上的语言来说，叫做“气血充沛”的人，都被炼制成了干尸。他无法去找出谁是干尸谁还活着，也只能就此丢手。
其他记载刘冬秘密的文件，卓癸丝毫不关心，反正没有与法术相关的。城堡中的尸体，连同不相干的文件，被卓癸付之一炬，彻底把此处变成了一个死城。他们带走的，就四样：金条、武器、现金、聂宇。哦对了，还有那几块布阵的小石头。
客厅里，孟辰和李大龙总算平复了那一百公斤金条带来的视觉震撼。卓癸哈哈大笑，总结道：“这里的事就了了，出发，回庆州！”
来时一个车，走时三个车，都是越野，那辆路虎就留在了这个“赵家村”边上。
一辆车装满武器，还装不完，他们只挑选了认为最有用的武器，几乎都是突击步枪和手枪，弹夹无数。孟辰开这辆车。
一辆车载满了金条和现金，金条一百多公斤，价值数千万吧，现金也有个五六百万的样子。李大龙和丁香就在这辆车上。
卓癸张妍和聂宇三人一个车。现在不是分赃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把毛毛和聂宇送到盘龙村鬼眼，请求鬼王楚皓月的帮助。
卓癸给钟超打去电话，知会了三辆车的车牌。钟超表示卓锦华还想跟他谈谈，卓癸答应回来再见一面。
他们天不亮就出发，全程超速，临到中午在庆州高速路出口碰见了前来迎接的杨旭。
一直赶到盘龙镇临河的那间饭馆，丁香三人才与杨旭碰上面。
几人招呼过后，杨旭沉着脸问道：“卓子，白云县的武装袭击......”
“呵呵，是我！”卓癸笑道：“拉了一车武器回来。”
“这……你这样肆无忌惮，会不会引起上面……”杨旭担心道。
卓癸想起卓锦华说的无法拒绝的合作，摇头道：“这次回来第二件事就是要去确认，看所谓的上面对我们这种人的态度到底如何。暂时来说不会有事！”
他举起酒杯，环桌碰了一圈，对丁香说道：“丁香老大，这次的军火，你如果有胆子收，那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丁香正在盘算军火的事，闻言点头道：“那多谢卓法师。”她确实是发自真心的道谢，毕竟这次营救事件她们三人可以说没帮上一点忙，甚至还要卓癸来救他们。至于白云县警察局的巧合，丁香不认为是救了卓癸，按照卓癸的能力，随手抢个警车也能逃出去，呃......连逃都说不上。
“至于钱......”卓癸沉吟片刻，试探道：“不如我们分成三部分？金条你留三分之一，剩下的你也拿去，不过......我想让你办件事，三分之二金条价值的钱用来成立一个救助基金，开个孤儿院吧，随便你以什么名义。现金的话……依然如此，分成三分，你拿一份，我拿一份，剩下一份补充进这个救助基金......”
“可是......”丁香也考虑了一会，坦诚道：“这个没关系，举手之劳！可是如果成立类似孤儿院的机构，那就是一个长期的行为，长期看来......这些钱可能不够支撑多久。”
卓癸点头道：“唔......我在路上想过的。没问题，能支撑多久支撑多久，至少好几年是没问题的。其间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进行持续性的社会捐款吧。到时候再说呗，况且，你们行走江湖，也有洗钱的时候嘛，有个慈善机构……方便，嘿嘿！”
丁香知道杨旭是警察，朝杨旭瞄了一眼，见他没有反应，暗骂一声点头道：“嗯，那就交给我去办吧。”
“哈哈，不错不错！那吃了饭咱们就分手吧，武器和钱财你们都拿去，你……给我个电话吧，我把可欣的银行账号给你，现金清点出来之后我的那部分打给可欣。最好，你们想办法把车牌换了，别让车牌进入庆州主城的监控视野。”
当然没问题。丁香三人匆匆一饱，跟卓癸三人告辞。而孟辰和李大龙竟有些依依不舍，热情过火地跟卓癸紧紧握了手，让卓癸感觉好笑。
三人离去之后，杨旭皱眉道：“卓子，我觉得薛玲事件之后，你行事太张扬太高调了！这肯定不是好事，国家机关的力量根本不是你一个民间特异人士能比拟的！你就能确定所谓法师中没有比你厉害得多的人为国家效力？哎......”
这话得到了张妍的大力附和，她责怪道：“卓，我觉得杨所说的很对！你……太危险了！别忘了家里还有我、可欣姐，还有成老、毛毛！”
提起毛毛，卓癸心头一痛，怔了半晌沉重道：“嗯！处理完江门的事之后我就收山吧，一切跟国家层面相关的东西都不去沾，行吧？安心做点小买卖生儿育女......”
说到后面，味道就有些变了，张妍红着脸，就着筷子砸了过去，气氛自此轻松。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再见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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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杨旭的话，卓癸自然明白。? ? 但有些事走到了那个地步，很大程度上叫做“迫不得已”。血洗招待所，是对张妍被狙击的报复，过份沉默则会让人得寸进尺。若身边人被害，那再如何去愤怒也没了意义。
当然，卓癸还是想低调......比如薛玲事件，他非得要把幕后的那个人揪出来不可！现在看来，付家三兄弟的仇算是有了让他正大光明行动的目标，卓锦华系统中的那个“私人力量”。
这件事处理完了，那什么都好说，看相算命开小卖部，一家人开开心心过小日子。大约白云县事件分得的钱，也有一两百万，再努力一点，以张妍或者倪可欣的名义办理按揭贷款，应该也够买个大房子的付了。
惦记着聂宇和毛毛，卓癸也没心思继续吃下去，招呼一声，三人离开了饭馆。
他们先是把倒腾过张妍车上的一半武器运到了杨旭放置上一批武器的秘密地方，接着卓癸吩咐杨旭和张妍自行回派出所去，他要把车开到盘龙村进入鬼眼。
进入村子，卓癸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村子依旧，零星一两个人，显得很冷清。虽说有个电站，但电站的办公室主要在镇子上，村子这边值班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开到进山口子，卓癸把聂宇抗在肩上，朝鬼眼走去。
锁魂一展，这一次，他确定了鬼眼入口乃是一颗树的树洞，铜钱大小。他保持着法术，小心仔细地观察着鬼眼，想要弄清楚踏入的一瞬间到底有什么奇妙之处。
鬼眼像是一个漩涡，轻柔舒缓地吸引着他的精神力，当他靠近之时，现自己已然进入倒了鬼眼空间，而那个作为入口的树已经不在了。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一切非常自然，一丝一毫踏入另一空间的异样都没有。
正在思索中，一个低磁的声音响起。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呵呵呵呵，多日不见，小友的变化令鄙人吃惊不小，有意思......”
卓癸收拾心神，恭敬道：“打扰前辈。晚辈这次来是想……”
“呵呵呵呵......小友自来，尝尝鄙人的茶水可堪一品。”
话音刚落，卓癸身边起了变化，丈许处竟然诡异地凭空凝结出一个透明漩涡，如一汪水潭，微微荡漾。
卓癸深吸一口气，抗着聂宇踏入漩涡。
那又是一种奇妙到极点的感觉，仿佛从梦中醒来，卓癸就已经出现在一个庭院当中。如同旧日富裕之家的后院，花草树木，小桥流水，更有一亭，鬼王楚皓月正端坐在亭中石桌边的石凳上，喝着茶。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卓癸有些忐忑，硬着头皮抗着聂宇进了亭子，把聂宇平放在地上低头垂如小厮一样站在一边。
“小友请坐。”楚皓月挥洒写意，品着茶，对卓癸指了指石凳。
在鬼王大人面前，给个天作胆，他卓癸也不敢施展锁魂来探查什么，依言坐下。正待开口，鬼王又呵呵轻笑了起来。
“小友把天师道的玩意儿带入我修炼所在......有意思……”
卓癸愣神之际，突然感觉到怀内有些异样，八柄小剑不知什么时候转在了石桌之上。
这就很尴尬了，卓癸暗忖还好没有揣着符箓，若把火弹符拘禁符揣着，万一鬼王认为他别有用心那可就开心了！
“晚辈无意冲撞前辈，实在是无知！万望前辈......”
“呵呵。”鬼王轻笑打断他，随手一捏，那柄封有毛毛的小剑就到了手上，左右把玩。
“小友是想让鄙人救活这个神魂被封的后生？”
“是！还有......前辈手上那柄小剑中的鬼魂，是......是为了救晚辈才……前辈能不能也……”卓癸说话相当不利索，求人办事，已经很久没这样开过口了。
楚皓月点点头，饶有兴致地说道：“鄙人为何要助你？”
卓癸心中骤凉，是啊，人家为何要帮忙呢？说起来，他卓癸打杀了鬼王的陪伴，还偷了东西，肯定有仇无恩啊。这么找上门让人帮忙，凭什么？
卓癸脸色一时尴尬，讪讪说不出话。有一阵，他很想把海底奇铁的事交代出来，总算苦苦忍住没开口。这件事，是作为他及亲如倪可欣张妍等人有死无生时候的底牌，不能轻易摆出来说。说出来之后会引起多大风波，实在难以判断。
“怎么？莫不是小友认为本人该当如此？呵呵，因果循环，也总得有个由头，若小友心不诚，则鄙人可没那份闲情。”
卓癸一听，暗忖这鬼王不是一杆子打死，还有希望？
卓癸稳住心绪，缓缓说出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偶遇小鬼，现拐卖贩子，追踪之下聂宇失陷，自己闯入邪法师的老巢，小鬼冲进老巢救人，封印小鬼，邪法师莫名其妙昏死，救出聂宇，赶到鬼眼。
“前辈，二人……此人与这小鬼于我情深义重，晚辈万难眼见他们消亡，是以冲动之下想到了前辈......若前辈有何差遣，晚辈自当奋勇效劳。”
“呵呵呵呵呵，奋勇效劳？海底奇铁之事藏着掖着，也叫效劳？”
卓癸大惊！这……
鬼王是怎么知道的？跟踪自己还是能读心？这下可怎么是好！
卓癸脸上瞬间就红了，这么一个厚脸皮，就那么红脸了，哪里说得出什么话来。
“怎么？小友不想对本人交待一二？”
“不……不是！”卓癸一横心，决定说实话。本来就是找人帮忙的，再欺骗人家实在不厚道！
“晚辈确实有私心，是想若是以后自己遇上过不去的危险，再以海底奇铁的线索作交换，换取前辈的援手……”
鬼王双眼渐渐眯起，精光一闪，看着卓癸。
卓癸如坠冰窖，那种浑身被瞧个通透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却根本挣脱不了，更不敢挣脱，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
还好，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十多秒，鬼王收回目光，好奇道：“你就不想知道本人是如何知晓的？”
卓癸吃不透鬼王这话的意思，是试探还是真的好奇，老实说道：“晚辈......猜测要么前辈跟踪了晚辈，要么会……读心之术……”
“哈哈哈哈！”鬼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跟正常人没有区别。当楚皓月大笑的那一刻，卓癸心头骤然一紧，还在害怕这种音波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鬼王似乎心情很好，大笑了一阵抚掌叹道：“鄙人怎能知道，随口一试而已，现在嘛，自是肯定了你果然有海底奇铁的线索！”
“什么！”卓癸失声惊呼。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一百六十七章 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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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好像很欣赏卓癸现在的这幅模样，玩味了一阵似笑非笑地说道：“也罢，观你确是眼正心直，不似那起阴谋腌臜之辈……此事有何难猜？你我分属阴阳，若非要事怎会轻易共饮？是以小友此番来见鄙人定有逶迤不决之请。 ? 鄙人虽轻易不理凡俗，但也警告在先，想必小友还曾记得。既如此，小友还敢踏足此间，想来必有让鄙人或感心动之物，如此小友才能理直气壮以为依仗。这心动之物嘛，当是鄙人“海底奇铁”之语。且你我对话之机，小友心思颇重，鄙人非蠢，当然可出言试探，然否？”
一席话说得卓癸目瞪口呆！楚皓月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人家随便一句试探，就把他老底给挖了出来，还让人瞧出了自家心事......
这么一想，卓癸就有些愣，暗忖自己也经常这么诈别人啊！像胡兵偷配枪之类的事，不就是观对方心思而诈言出来的么？法力罩定下，这些人想在自己面前说谎，那肯定是千难万难！如今……
境界！这就是境界啊！自己面对鬼王楚皓月这样的存在，先就存了矮一大截的思想，战战兢兢坐立不安！若是谁人在自己面前这样哆嗦，那不被一两句话就套进去才有鬼了！左右不过是个死，面对几十上百支枪，自己也丝毫惧意没有，为何到了这里就变了个人？
呼......
卓癸一时心有所感，倒让楚皓月惊讶起来。
“不错不错，小友心境更进一步，可喜可叹啊！如此后生，令鄙人也觉可畏，小友前途非浅呐……”
鬼王的叹息把卓癸拉回现实，尴尬道：“前辈高人！只是晚辈现在也没了海底奇铁的线索......”
“哦，此话何意？”
从庆州师大回城的路上碰上沾染鬼气的薛玲开始，卓癸老老实实把整件事交待了出来。只是各种人物关系和怒闯领袖山庄之后的事没有说，不是隐瞒而是没必要。
鬼王降临在他和付贵吃饭的包间内，卓癸那时并未说出海底奇铁，是因为担心，担心鬼王的行为或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这些他也老实说了。最后对鬼王赠书表示诚挚的谢意，书中还有许多不明白之处，他也恳请鬼王能否指点一二。
鬼王自在地喝茶，神色丝毫没变，但卓癸却捕捉到了一个信息，从鬼王突然变得深邃如海的眼神中！鬼王必定是对海底奇铁的事大感震惊，尽管鬼王一身气息没有任何起伏，而鬼王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卓癸捕捉到的信息，他对此非常疑惑。
“呵呵，小友当知世道艰难，人心险恶......海底奇铁不过外物，修行之道修心为上，小友需谨记。至于鄙人所传功法，小友大可不予理会，修行之路各有各的法门罢。法术手段之说，实是下乘，福至心灵处，自会有所参悟。”
卓癸提炼出了这段话的核心，鬼王不敢或者不愿以自身能为去抢夺海底奇铁！只可能有一个原因，对鬼王来说，插足此事成本太高！
这个结论他只敢在脑中闪了一闪，不敢继续想下去！
至于后面的话，那是小事，大体上也就是告诉卓癸，随便怎么修行都可以，反正能聚气就好，而法术嘛，应该是会随着修为增长逐步参透的。
“晚辈若有海底奇铁的消息，一定会来知会前辈！”卓癸如此试探，如此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