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朱金锣点点头:“谁干的。”
银锣回复:“铜锣许七安,李玉春麾下的.....”
许七安?
朱金锣听过这个小人物,姜律中和杨砚就是因为他打架的。只是一个小铜锣,能伤他儿子?
“集结的时候,那小铜锣迟到了,朱银锣教训了他一顿,没想到怀恨在心,抄家时,朱银锣不过调戏了一个犯官女眷,他便拔刀砍人。”
这位银锣其实也是听回禀的铜锣说的,事情确实是这样,只是经过他的润色,模糊了主次,偷换了概念。
把冲突的起因甩给了那个叫许七安的铜锣。毕竟他也不好在人家父亲面前说:你儿子凌辱犯官女眷,被人砍了。
看着朱金锣铁青的脸,银锣继续道:“那许七安已经在压回来的路上,估摸着快到衙门了。”
确认司天监的白衣有充足的时间赶来,朱阳深深看了眼昏迷的小儿子,化作一股强风消失在堂内。
朱金锣刚冲出衙门,朝长街方向望去,便看见六骑缓缓而来,其中一骑坐在许七安,双手被绳索捆住。
周边五骑围绕,押送他返回衙门,其余打更人依旧在抄家,清点资产。
朱金锣盯着马背上的小铜锣,没有愤怒没有杀意,手指气机牵引。“锵”朱广孝的佩刀自动抽出,在气机操纵下一刀斩向许七安。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包括被捆住双手的许大郎。
“叮!”
另一位铜锣的佩刀随之出鞘,横向格挡住斩杀许七安的刀锋。
两柄制式佩刀齐齐落地,发出“哐当”两声响动。
许七安早有觉悟,背后依旧沁出冷汗。
仿佛碾死蝼蚁般,不见情绪的朱阳,脸色终于阴沉下来,扭头盯着身后的面瘫男人,压抑着怒火道:
“格杀上司未遂,按律当斩,你保不了他。”
“斩也是我来斩,”面瘫的杨砚迎着对方盛怒的眼神,淡淡道:“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动我的人?”
“行,此事由魏公定夺。”
两人当即去了浩气楼,找魏渊主持公道。
得到通传后,面无表情的杨砚和怒火难平的朱阳登楼,在七层见到了魏渊。
魏渊站在瞭望厅,背朝着茶室。
南宫倩柔站在瞭望厅与茶室的连接处,倚着墙,一脸冷笑中夹杂玩味的表情。
“魏公!”朱阳抱拳,沉声道:“我儿朱成铸被铜锣许七安斩成重伤,生死一线,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望魏公替卑职做主,严惩铜锣许七安。”
他抬头看了眼魏渊的背影,见他没有转身,继续道:“魏公,此事....”
朱阳把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遍。
魏渊这才转身,踱步回茶室,在桌案边坐了下来。
杨砚道:“义父,我这里有不同的说辞。朱成铸趁着抄家,欲凌辱犯官女眷,被铜锣许七安阻止,朱成铸非但没有悬崖勒马,反而将犯官女眷拖入院子,欲当众凌辱,许七安劝阻未果,怒而出手。”
难为杨金锣了,一口气把一整天的话都说完了。
“放屁!”朱阳大怒:“分明是铜锣许七安携私报复。”
魏渊旁若无人的摆开茶杯,煮茶,等两位金锣吵完,主要是朱阳在喝问怒骂,杨砚懒得搭理。
“既然有分歧,那就对峙吧。”魏渊道。
很快,宋廷风朱广孝以及其他几个率先返回的铜锣被喊了上来,包括许七安。
他被众人拱卫在中心,手里捆着绳索。
“说清楚!”魏渊扫了眼众人,温和道。
众铜锣齐齐低下头,竟不敢与他对视,即使这个大宦官一直以温良恭俭的形象示人。
朱阳眸光锐利的盯一眼给自己汇报消息的银锣:“你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再禀告给魏公。”
那银锣便重新汇报了一遍,内容与告之朱阳的如出一辙。
几个铜锣皱了皱眉。
朱广孝推了宋廷风一下,他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只好让外向的同僚出面。
魏公面前,我说话也发抖啊....宋廷风深吸一口气:“魏公,卑职有事禀告。”
得到魏渊颔首后,宋廷风低声道:“集结时,我们并没有迟到,但朱银锣刻意刁难,动手殴打我与许七安。
“抄家时,他强行把我们三人留在前厅不准进内院,官大一级压死人,我等只有照做。
“直到后院传来女眷们的哭喊声,许七安再也忍不住,冲了过来。他喝退了其余铜锣,却对朱银锣无可奈何。
“朱银锣知法犯法,非但不收敛,反而将女眷拖到院中,打算当中凌辱,以此来逼迫许七安出手。”
朱阳眯了眯眼:“构陷上司,同样是死罪。”
宋廷风咬了咬牙,大声道:“魏公明鉴,此事在场铜锣有目共睹。”
同样一件事,差不多的说法,但其实是两个概念。
那位银锣的禀告中,凸显出许七安抓住朱银锣的错漏,痛下杀手,以报私仇。
而宋廷风的内核是,银锣恶意挑衅,处处刁难,许七安忍让许久,终于看不惯银锣的罪行,怒而出手,伸张正义。
魏渊看向其余几位铜锣。
几位铜锣低着头,不敢说话。
神仙打架,他们两边都得罪不起。
魏渊温和道:“实话实话,保你们无事。”
一颗定心丸下来,铜锣们相视一眼,低声道:“许七安三人,的确没有迟到....”
另一位忍了忍,没忍住,道:“宋廷风所言如实,朱银锣确实将女眷拖到院中,欲当着我等的面凌辱,言语中对许七安多有挑衅。”
这便是多队结构的好处,若铜锣们都是朱金锣手下,说辞会变得千篇一律,将矛头指向许七安。
朱阳冷哼一声:“即使如此,也该由衙门来处理。”
他巧妙的转移了矛盾,这件事不管真正原因是什么,许七安差点斩杀上级,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儿子固然犯了错,但什么时候轮到小小铜锣来处罚?况且,凌辱犯官女眷这种错误并不严重,轻则罚俸,中则禁闭降职,最严重的也只是革职。
事情闹的这么大,衙门里多少打更人在观望?他不信魏渊会偏私一个铜锣,即使他曾被两位金锣看重。
魏渊道:“朱成铸知法犯法。无视刑律,即日起革职,永不录用。”
朱阳脸色一变。
魏渊继续道:“铜锣许七安攻击银锣,致重伤,罪大恶极,押入监牢,七日后于菜市口腰斩。”
朱阳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退下吧,别打扰我看书。”魏渊摆摆手。
众人躬身,正欲退去,忽听许七安低声道:“魏公....”
他在众人的注视中,往前走了两步,问道:“愿以深心奉刹尘,不为自身求利益。可是真心话?”
问这句话的时候,许七安死死盯着魏渊的眼睛。
魏渊笑道:“自然是真心话。”
许七安点点头,他环顾众人,在宋廷风和朱广孝脸上停顿,像是在给关心自己的同僚一个交代:“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他挺直了腰杆:“这同样是我真心话。”
ps:py一本书《平平无奇大师兄》,这个主角让我很有代入感。作者是黑夜弥天。告诉大家一个秘密,他写这本书,就是因为看过我本人之后,被我魅力深深折服,于是写了这个主角。
完全是我原形,不接受反驳。
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零四章 许辞旧:卖身也要救大哥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大奉打更人最新章节!
待人离开后,杨砚眉头紧锁,坐在案边,接过魏渊递来的茶,半天不喝一口。
南宫倩柔翻了个白眼,替他问道:“义父,真要杀那小子?”
杨砚立即看向魏渊。
“我的处罚有什么不对吗。”魏渊反问。
南宫倩柔和杨砚同时摇头,前者笑容玩味:“对是对,只是义父舍得杀他?”
魏渊喝了口茶,感慨道:“我曾说过,他是天生的武夫,那股子意气,罕见。”
一刀将炼神境银锣斩成重伤,他才踏入练气境多久?
魏渊笑容里有着欣赏,更多的是满意。
.....
春风堂。
宋廷风和朱广孝垂头丧气的跟着李玉春回来,春哥一路上无比沉默。
他之前等在楼下,等待处理结果,等来了许七安七日后腰斩的消息。
李玉春一句话没说,带着两个手下回来了。
“陪我喝会儿酒,我知道你俩有私藏,当值时偷偷喝。”
李玉春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平静的吓人。
宋廷风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好。”
李玉春是个古板偏执的人,相熟的银锣说他墨守成规,不熟的银锣取笑他不知变通。
但不管熟与不熟,衙门里没有人真的瞧不起他,相反,都是心怀敬佩的,尽管嘴上不会说。
李玉春的古板表现在方方面面,比如当值时从不饮酒。
宋廷风从偏厅取来自己偷藏的酒,三个瓷碗,其中一个本来是许七安的。
李玉春喝酒不快,但一碗接一碗,期间没有说话。
宋廷风和朱广孝沉默的陪喝。
一坛酒很快喝完,李玉春借着酒意,说道:“我知道魏公有他的难处,许七安确实做错了。
“凌辱一个犯官女眷又怎么了,罪不至死嘛。他个蠢货差点把人给砍死,砍的还是银锣。”
李玉春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我以为我够蠢了,没想到这家伙比我还蠢,早知道不收他了,闹心。
“魏公能怎么办?就算他资质....好一些,事儿闹这么大,整个衙门的人都在观望,难不成公然偏袒?那魏公的威信何在。名声竖起来需要长年累月,破坏时,却只要一瞬间。正要偏袒许七安,将来谁服魏公?
“好了,现在一个革职,一个腰斩,秉公处理,嘿,嘿嘿。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衙门里的人都会规规矩矩的,许七安死的不冤,值了。”
李玉春把碗还给宋廷风,骂道:“什么破碗,青花都不对称的。”
宋廷风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喝了半年多的碗,碗身的青花真不对称的。
酒喝完了,没心情继续聊天,他与朱广孝闷不吭声的回了偏厅。
安静的春风堂内,李玉春枯坐许久,缓缓起身,走到角落里,拾起鸡毛掸子,擦拭着堂内每一处容易积灰的地方。
重复着摆正书籍、花瓶、桌椅,让他们整齐对称。
然后,他摘下了腰牌和佩刀,脱掉了打更人的制服。
制服叠的整整齐齐,搁上佩刀和腰牌,李玉春捧着它们,走出了春风堂。
他一路向着浩气楼行去。
沿途,吸引来许许多多铜锣的关注,对他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这些人里,有人听说了许七安刀斩朱成铸的事迹,也有人一无所知,好奇吃瓜。
“怎么回事?”
“没听说吗,朱银锣差点被一个铜锣给砍了,砍他的人就是许七安,哝,李银锣的手下。”
“李银锣想干嘛?”
“不知道,跟上去看看。”
三五个,七八个....跟在李玉春身后的打更人渐渐多了起来,组成规模不小的人群。
一直来到浩气楼。
李玉春在楼下守卫警惕又警告的眼神中,停下脚步,他双手捧着制服、腰牌、佩刀,对身后的尾随者们视若无睹。
“卑职李玉春,元景20年入职衙门,一直恪守本分,尽职尽责。以肃清贪官污吏为信念,以报效国家为目标。”李玉春声音洪亮:
“十六年来兢兢业业,不曾渎职违法;不曾收受贿赂;不曾欺压良善。原以为一腔热血,能换来天朗地清。
“然,十六年来,目睹诸多同僚,欺压百姓、讹诈商贾。每每抄家,必贪墨银两财物,奸淫犯官女眷,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无法如何执法,己不正何以正人。今日李玉春不忍了,故请辞而去,亦可斩我。”
说完最后一句,他在周遭打更人瞠目结舌的眼神中,奋力将制服、佩刀、腰牌掷在地上,弃如敝履。
在浩气楼当众打脸魏渊的李玉春转身离去,数十名打更人无人阻拦,无人作声。
“这...我们要不要拦?”有人小声问道。
周围的打更人冷冷的盯着他。
.....
穿着囚服的许七安坐在打更人衙门的监牢,背靠墙壁,嗅着牢房里独有的潮湿腐臭味道。
“三进宫了,上辈子当警察,这辈子成了牢房常客。”许七安自嘲的笑了笑,感慨一声命运无常。
牢房里寂寂无声的,偶尔会传来隔壁犯人的骂娘声,大多数人通常保持沉默。
关在这里的犯人,绝大部分都是死刑犯,心灰意冷。刚开始还会喊冤、骂娘,被看守牢房的狱卒带出去友好交谈后,就很懂得做人了。
也懂得了公众场合要保持安静的道理。
谁也不想死前还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
许七安闭着眼,思索着自己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
“云鹿书院的大儒们可能会来闹一闹,但他们是无官的白身,走官面行不通。物理同样行不通,毕竟这里是打更人衙门。”
“司天监的术士肯定会尝试救我,可除非监正出面,不然也救不了我吧。而让堂堂监正出面,我的身份还不够....许七安啊许七安,你在浮香那里尝到温暖,就忘记社会的冰冷了吗?拖了两个月还没把褚采薇勾搭上床。”
“地书碎片也被搜走了,不然我可以尝试让一号救我,他(她)的咖位不知道够不够.....”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醒来时牢房寂寂无声,小窗外是沉沉的黑夜。
睡眠弥补了他施展《天地一刀斩》亏空的体力,代价是饥肠辘辘。
借着通道内昏黄的油灯,许七安看见栅栏边摆着一碗白米饭,两只肥头大耳的老鼠,正吃的津津有味。
“艹,狗日的舒克贝塔,抢老子的饭。”
许七安怒骂一声。
饭也没得吃了,只好盘膝打坐,吐纳气机。
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
脚步声从阴暗的通道传来,两名狱卒走了过来,打开牢房的门。
许七安睁开眼。
“出来。”狱卒喝道。
戴着手铐脚镣的许七安,被狱卒带到了刑讯室。
一束束阳光从墙壁的气孔里穿透进来,驱散了刑讯室的黑暗,但驱散不走这里的阴寒。
刑讯室的审讯桌边,坐着两个年轻人。一人丹凤眼,柳叶眉,五官精致。另一人唇红齿白,俊美无俦。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南宫倩柔讥笑道:“油头粉面。”
他很不喜欢这个读书人的态度,打从进了衙门,来到这里,始终是昂着头,挺着胸,看人不是用眼睛,是用鼻子。
这种傲气没来由的让人讨厌,与云鹿书院其他读书人一个德行,与司天监的白衣同样一个德行。
许新年斜了他一眼,淡淡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说谁是女子?”南宫倩柔笑了,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是在下唐突了。”许新年拱手作揖:“敢问姑娘芳名?”
“....”南宫倩柔想杀人了。
毒舌技能点满的许新年冷笑一下,重新昂起头。
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听见两人对话的许七安,给自己的小老弟捏了把冷汗。
心说辞旧啊,这位大美人是高品武夫,你一个八品的小书生,要懂得能屈能伸。
南宫倩柔侧头,瞪了眼许七安,起身道:“一炷香时间。”
说完便走了。
许新年盯着堂哥,沉默着不说话。
“辞旧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书院读书吗。”许七安道。
“昨晚你的一位同僚到府上传信,告诉了你的遭遇。父亲昨晚连夜出了京城,赶到云鹿书院通知我。”许新年吐出一口浊气:
“我昨夜就回府了,等到天亮,内城城门开启才进来。”
他拿了老师的手信,又是举人身份,才得知准许探监。
“家里人都很担心你,娘一宿都没睡。”许新年说。
许七安点点头。
“铃音也很担心你,早上只喝了一碗粥。”
“难为她了。”许七安感动了。
许新年点点头,赞同堂哥的看法,继续道:“老师的建议是让我求长公主,她或许能救你。至于老师他们....魏渊与书院的关系并不好。”
许七安迟疑道:“辞旧,你不责怪大哥吗?”
许新年沉声道:“大哥学艺不精,竟没劈死那杂碎。”
许七安哈哈大笑:“这才是读书人嘛....”笑着笑着,他沉默了,轻声道:“对不起。”
许新年默不作声。
刑讯室安静下来,兄弟俩都没有说话。
许久,许辞旧叹了口气:“我会救你出来的。”
许七安点点头,假装自己不感动,说道:“既然来了,帮大哥做一件事。辞旧带银子了吗?”
“自然带了。”许新年回答。
没带钱探什么监?
“嗯,你去找狱头,就说要取回我的一件物品,如果它还在的话。那是一面玉石小镜,你拿着镜子,到东城的养生堂找一个和尚,与他说:请他传话,三号被关在打更人地牢,请求帮助。许七安!”
地书碎片认主后,别人就无法登陆聊天,所以需要六号传书。
相信聪明的一号看到传书,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因为在地书聊天群里,在京城,又有权力的,只有一号。
一号还欠他一笔债。
当然,一号可能会见死不救,但这是另一回事了。
另外,让许二郎取地书碎片,是许七安对魏渊的一个试探。
试探他是否真对自己起了杀心。
许新年盯着他看了片刻,问道:“如果没有呢?”
“那便算了。”
目送堂哥被带进阴暗通道,许新年离开刑讯室,找到了狱头,堂堂正正的递上三十两银票,道:“我需要取回堂兄的一件物品。”
狱头当然没意见啊,有钱什么都好办。
当即领着许新年到库房,取出一个包裹,里头是许七安身上扒下来的东西。
“铜锣、腰牌、佩刀、制服都不能带走。”狱头说。
这些都是打更人衙门的东西。
许新年简单的摸索一下,摸到一块小巧的镜子,玉石材质,镜面浅浅的纹路勾勒成弓弩、银票等奇怪的图案。
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零五章 爆炸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大奉打更人最新章节!
许新年用三十两银票换走了堂兄的物品,他把玉石小镜收入袖中,走出地牢,在门口遇到了等待已久的宋廷风和朱广孝。
宋廷风道:“出入皇城的凭书我们已经办好,你没有去过那里,由我们二人带路吧。”
许新年作揖道谢。
宋廷风摆摆手:“只要你能救他,一切好说。”
三人骑乘快马,来到最近的皇城门口,宋廷风取出打更人衙门内部的凭书,轻松的进了皇城。
沿途不停的被巡逻的金吾卫问话,然后是羽林卫。
终于来到宫城外,又被拦了下来。
打更人衙门的凭书只能做到这一步,再往里,就是宫城,宫城虽然很大,但名义上是皇帝的家。
许新年道:“在下云鹿书院学子,与长公主是旧相识,有事请求,还望通传。”
长公主在云鹿书院求学的经历人尽皆知,侍卫没有刁难,让三人稍等,便进了里头。
一刻钟后,侍卫返回,道:“随我来吧。”
他领着三人进入宫城,告诫道:“不要乱看,不要乱说话,注意自己的言行。”
许新年微微垂首,宋廷风和朱广孝深知规矩,低头疾走。
即使他们进了宫城,也只能在某几条路上行走,若是走错了,被禁军问话,拿不出相应的凭书,刀子说来就来。
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长公主居住的揽月殿,朱漆大门前已有两位宫女等候。
宫女行了一礼,待许新年回礼后,领着三人进了宫苑。
穿廊过园,许新年一行人被带到接待客人的雅室。
宫装美人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桌案上,手里捧着一卷书,品着茶,优雅而悠闲。
“殿下,客人来了。”宫女说了一声,便转身退去。
许新年躬身作揖,朗声道:“云鹿书院许新年,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浅笑道:“辞旧找本宫何事。”
她倒是认识许新年,以前在云鹿书院求学,有过几面之缘,直到那天派人查了许七安,才算对许新年这号人有了较为深刻的印象。
辞旧....许新年愣了一下,他不诧异长公主记得自己,这位皇女天资聪颖,才华过人,过目不忘,非常懂得笼络人才。
他意外的是长公主竟然记得自己的“字”,但他从未与长公主正式结交。
长公主这么叫,其实有点失礼,但无疑拉近了双方的关系,让许新年很受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