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四:因为你对自己的认识产生了怀疑,你觉得以前学到的桑泊历史很可能是错误的。】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许七安恍然大悟,原来我是这么想的。
四号真是带推理家啊....嗯,虽然猜测是错误的,但不得不承认,他非常敏锐,是所有人里反应最快的。
不愧是曾经入朝为官的读书人。
【二:等等,这么说的话,问题本身来自桑泊,而不是有一品高手入侵?】
【四:这就要问三号了。】
【五:三号,怎么不说话,快告诉我们呀。】
看到这里,许七安决定不再沉默,以指代笔,书写道:
【呵,我确实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ps:先更后改
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章 我要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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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发完这段话,正在着手写下一句,玉石小镜便闪过一连串的传书:
【一:什么内幕。】
【二:你知道什么隐秘?】
【四:三号桑泊真的有隐秘?】
【五:能告诉我们吗。】
【六:阿弥陀佛,】
【九:小友请说。】
“.....”许七安蹲在臭烘烘的茅房里,愣了一下。
大家似乎对这件事很关注啊,也对,毕竟事关大奉的镇国宝剑,这等顶级的机密,没人会不好奇。
尤其是,天地会的众人不是凡夫俗子,都背靠着势力,或者自身有足够的实力。
这样的人,更在意这些顶级的机密,即使与自身无关,但说不定某时某刻,这些隐秘会起到难以想象的作用。
【三:并不是一品高手来袭,这点我差不多可以肯定了。】
许七安没有把话说死。
顿了顿,他书写信息:【三:但是,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
半晌没人说话。
呵,还行,没有铁憨憨的站出来说:不是说好信息共享相互帮助吗。
这就很愉快了,要是群里有杠精,或者白嫖党,他的计划不好实施。
许七安顺势道:【金莲道长,我觉得天地会存在一个弊端,不解决这个弊端,天地会永远只是一群貌合神离的人组成的松散组织,对大家的帮助也有限。】
【九:小友请说。】
【三:诚然,互帮互助,信息共享是天地会的宗旨,但过于理想化了。我可以把这个隐秘告诉大家,但我能得到什么?什么都没有。
【我分享了这个秘密,而像一号这样喜欢沉默偷窥的人,心安理得的啃着嗟来之食。
【一次两次之后,我就会变的不愿意分享信息,分享秘密。】
【一:你说谁啃着嗟来之食?】
一号似乎有些生气。
说的就是你,就你最喜欢窥屏....许七安不搭理一号,继续传书:【道长,天地会的大家,彼此天南地北,并不相识,本质上是陌生人。缺乏信任和付出的基础,试问,谁愿意对陌生人无私奉献呢。】
许某人最讨厌的就是白嫖,坚决杜绝这种行为。
千言万语就是一句话:我凭什么要把秘密分享给你们。
【九:小友此言,甚是有理。】
见状,许七安咧嘴一笑:【道长能认同就好,相信大家也认同吧。】
天地会成员保持沉默。
【三:道长,我有一个思路,您将三号碎片赠予我时,三号碎片被封禁,无法与其他碎片联系,咱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点?】
【九:小友有什么主意。】
金莲道长
【我举个例子,我将桑泊的秘密,以五百两黄金的价格在天地会售卖,想要获取消息的人,可以通过地书与我传书,而道长则帮忙封禁那些无意购买地书碎片的人。
【当然,我不是在乎黄白俗物之人。但如果谁没有等价的信息,我可以允许你们用黄金和白银交易。】
快,快用银子来买我的消息,我要在内城买大宅....许七安换了个蹲姿,有些期待的盯着镜面。
此时,连臭烘烘的茅房也变的芳香起来。
【九:实不相瞒,贫道虽然知道封禁地书的法术,但贫道伤势尚未痊愈。当日潜回地宗,惊醒了道首的一缕元神,地书被封禁,贫道也受了重伤。若非如此,贫道不会如此狼狈。】
.....许七安脸上笑容渐渐消失。
他猜的没错,金莲道长肯把地书碎片赠送给天地会众人,绝对有方法克制、取回。
但他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
就是说,近期是无法开启私聊功能了。
见长时间没人说话,一号有些急迫的传书。
他(她)不愿看到这场交易无疾而终。
【一:不如这样,你可以向我们公布秘密,我们则给你一个承诺,可以用等价信息交换,也可以用金银购买。】
【四:但是这依然有漏洞,比如我用等价的秘密与三号交换,三号不亏,但我的秘密却被其他成员毫无代价的汲取。】
【二:另外,我们分处天南地北,就算想买你的秘密,如何把银子送到你手里?】
众人踊跃发言,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和顾虑。
许七安嘴角一挑,天地会成员们不仅是重视他掌握的秘密,还有个原因就是他们看到了利益。
如果自己的想法得意实现,那么他们同样可以用各自掌握的信息,来换取报酬。
可以可以,有利益才有动力,这才是一个商业聚会该有的样子。
【三:在金莲道长伤势痊愈前,不如我们这样,我可以把隐秘告诉你们,你们用等价的信息和金银交换,但可以赊账,不需要现在就支付报酬。这样就四号的担忧就不存在了。至于二号的顾虑,我暂时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嗯,你依旧可以拖欠,将来用等价信息换取。】
那这样就没问题了....众人心想。
【一:我没意见。】
【二:我也是。】
【四:嗯,就按照三号的想法来。】
【五:我没问题的哦。】
【六:我也是。】
【三:七号和八号为什么始终没有说话,你们不发表意见的话,这桩交易就无法达成。】
金莲道长跳出来解释:【七号从去年开始,便不知所踪。八号必死关。就暂时将他们二人排除吧。】
【四:但是七号还活着,对吧。】
【二:七号的地书碎片在我这里....嗯,他因为某些原因,假死脱身,避难去了。】
【三:那我没问题了。】
许七安停顿了几秒,再次输入信息:【我听到了桑泊传来了求救声!】
桑泊里传来了求救声?!
三号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宛如雷霆轰然炸响在天地会众人心头。
大奉开国皇帝的证道之地,供奉着镇国宝剑的湖泊里,竟然传来了求救声....
谁在求救?
向谁求救?
地书聊天群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许久之后,向来沉默寡言的一号率先传书:【不可能!】
众人顿时将注意力转回“地书”碎片,静等许久,没有得到三号的回应。
是了,三号是云鹿书院的弟子,心高气傲,不屑反驳。
这也侧面证明,三号说的话都是真的,这样高傲的学子,根本不屑说谎。
一号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刚才脱口而出的质疑后,便没有再说话。
【四:真是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九:这个隐秘的价值极高。】
【二:桑泊底下会不会囚禁着什么存在?你们觉得呢。】
二号给出了猜测。
许七安心里一动,果然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
【五:哇,大奉的桑泊里封印着绝世魔头?喂喂,一号三号四号,你们都是大奉人,有没有想起什么。】
【六:不用问了,一号显然不知情,众所周知,一号是朝廷里的重要人物。这意味着,可能只有皇室,甚至元景帝一人知晓。】
【一:我会试着查这件事,三号,如果我有进展,可以用来抵消你的信息吗。】
【三:呵,这得看你能查出什么。】
等了五分钟,没人说话了,许七安就确认这群没素质的网友已经下线。
收好玉石小镜,离开茅房,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如果上辈子的厕所是这样的,肯定能改正一坐就是半小时的坏习惯.....因为没人愿意再这样的环境里玩手机....”许七安心里补充一句:臭茅坑才是治疗痔疮最好的医生。
回到偏厅,朱广孝正在吐纳,宋廷风翻看见不得光的艳史禁书,当然,不是元景帝和绝色国师的。
“你是去生孩子了吗。”宋廷风眯着眼,嗤笑着调侃。
“是,”许七安点点头,舒服的靠在座椅上,认真的说:“死鬼,那是你的崽。”
旁边的朱广孝行岔了气,一脸措手不及的睁开眼睛,看了眼许七安。
宋廷风打了个寒颤,拱了拱手,低头继续看书。
他自认属于玩世不恭的类型,性格外向,逢人就是笑眯眯的。是那种面对任何人都能得心应手性格。
但对上许七安,宋廷风觉得自己还是正人君子了些。
很多时候,明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打趣,但就是无法适应,败下阵来。
“晚上去教坊司吧。”宋廷风提议道:“我约几个同僚去,你那俄罗斯转盘教教大家。”
顿了顿,他脸色郑重的说道:“杨金锣和姜金锣的事情后,衙门里嫉妒你的人不在少数,私底下都看不惯你。
你需要多应酬交际,而不是整天只与我和朱广孝混。”
朱广孝睁开眼,附和着点头:“对,我常私底下听别人说你坏话。”
本来不想和他们玩的许七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他不是年轻气盛的愣头青,深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加入打更人以来,确实疏忽了同僚间的应酬,主要是整天面见魏渊、与司天监术士混迹一处,眼界有些高了。
于是在宋廷风的引导下,找了几个相熟的,同在银锣李玉春麾下的铜锣,与他们约定晚上去教坊司玩。
当然,并不存在谁请客的问题,教坊司这价格,大家心里都清楚,等闲铜锣请不起。
不过,许七安轻飘飘的说,咱们去影梅小阁包场,我来搞定。
铜锣们当场打了鸡血,性奋了。
宋廷风拉着许七安到角落,搓着手,道:“宁宴啊,真是好兄弟啊....那个,浮香姑娘也加入?”
许七安斜了他一眼:“你喊一声爸爸,我就回答你。”
宋廷风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好汉子,当场认爹。
许七安说:“当然不可能。”
“.....”宋廷风怒道:“你特么喊回来,不然我跟你没玩。”
许七安不搭理他,溜走了。
浮香是什么人?艳名远播的花魁,顶级交际花,她愿意陪许七安睡,类似于一种相好的关系。
在这个时代,与青楼女子相好是非常普遍的。
其中尤以读书人最多。
但浮香不是许七安的奴婢,也不是可以当做货物随意转送的妾室。
那种事儿,以浮香的身价和段位,怎么可能答应。痴人说梦。
许七安可不想因此与花魁娘子产生嫌隙,甚至关系破裂。
....
案牍库,甲字库房。
檀香燃烧着,青色的烟迹笔直如线,阳光透过格子窗,在地面映出有规律的,整齐的色块。
魏渊合上了厚厚的《大奉十三典》,沉吟片刻,起身,在书架里翻出一本《九州志:西域》。
檀香烧成灰烬,香灰落入小炉。
魏渊合上所有书,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不知不觉,手边堆积的书册已经与他肩膀等高。
“义父,有什么发现?”南宫倩柔终于等到机会。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魏渊叹息一声。
“桑泊里有什么秘密?”南宫倩柔问道。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魏渊摇头,脸色严肃的警告:“忘记今天发生的事,不许追查,不许私底下议论。”
杨砚和南宫倩柔同时低头:“是。”
.....
黄昏,散值。
包括许七安在内,十位打更人昂首挺胸的进了教坊司胡同。
在这个百官噤若寒蝉的京察期间,打更人可以在教坊司横着走。
“宁宴啊,浮香花魁真的会见我们?”
“我可听说,浮香花魁很久没有陪客了,”
“梅影小阁真的会让我们包场?”
铜锣们有些不信,因为教坊司这地方,最欢迎的是读书人,各种娱乐节目偏向为读书人服务。
这是社会风气。
打更人虽然监察百官,挺横,但与官员是相互制衡关系。
若是在教坊司乱来,礼部就会很开心,巴不得抓住机会弹劾打更人。
所以,若是浮香花魁不愿意招待他们,铜锣们也只能离开,还丢了颜面。
只是许七安提议的俄罗斯转盘游戏是在太诱人,打更人们听完都怒斥许七安伤风败俗,问去不去的时候,又答应的飞快。
来到影梅小阁,众铜锣不由的慢下脚步,把夹在人群里平平无奇的许七安凸显出来。
许七安摘下腰刀,刀鞘拍了一下小龟gong的屁股,轻松自如的笑道:“去告诉你家娘子,我要包场。”
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零一章 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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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龟gong被打了一下,丝毫不怒,脸上堆着笑容,态度毕恭毕敬,甚至谄媚:
“您稍等,我这就去,杨公子大驾光临,娘子知道肯定高兴坏了。”
许七安隔三差五的光顾浮香,院里早就认定他是花魁娘子的相好,小门房对别的客人倨傲冷淡,但对许七安可不敢怠慢。
恨不得跪舔。
许七安领着打更人进入院子,墙角的梅林暗香浮动,白墙黛瓦,颇有雅致。
花魁娘子听说许七安包场,立刻让丫鬟化了精致的妆容,穿一身粉白色拖地长裙,露出精巧的锁骨和白皙的脖颈。
白色裹胸在薄纱中若隐若现。
浮香亲自作陪,给许七安端茶倒酒,偶尔附耳交谈,笑靥如花。
看的一众铜锣艳羡不已。
浮香本身就是颇有盛名的花魁,那首“暗香浮动月黄昏”问世后,身价水涨船高。
听说已经不再陪客了,至少寻常人是不可能了。
即使如此,每日来影梅小阁喝酒听曲打茶围的客人依旧多如过江之鲫,因为浮香偶尔会出来当令官,组织大家玩行酒令。
酒过三巡,许七安给宋廷风打了个眼色,起身道:“诸位同僚,许某不胜酒力,先休息了,你们玩。”
铜锣们当然没意见,彼此眼神交互,嘿嘿直笑。
浮香眸光流转,奇怪的看了许七安一眼,便任由他搂着香肩离开。
.....
沐浴后,许七安穿着白色单衣,坐姿懒散,手里捻着酒杯。
“许郎很少带同僚过来吃酒。”同样刚结束沐浴的浮现坐在稍远处的床榻上,歪着螓首,擦拭头发。
她肌肤温润,脸蛋无暇,在烛影晃动中,多了几分妖娆和神秘。
“此事说来话长,”许七安喝了口酒,叹息道:“前几日,两位金锣看中了我,都想招我入麾下,便在打更人衙门打了一架。”
浮香下床,裙摆落下,遮挡住两双雪白的长腿,她从后面搂住许七安,轻笑道:“遭小人眼红啦?”
“红眼病自古有之。”许七安没有否认。
“许郎早说,奴家好替你招待一下同僚。”浮香懊悔道。
她席间没怎么搭理其他铜锣。
“不必。”许七安笑了笑。
人际交往能力他不缺,反手把浮香搂在怀里,酒杯一倾,冰凉的酒液顺着浮香雪白的脖颈流淌。
“这样喝酒才痛快。”许七安大笑着低头。
浑身酒味的浮香又泡在去了,许七安借口出门透气,离开主卧,去酒室看了一眼,同僚们在乐曲声里,愉快的玩着游戏,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其实只要给够了银子,教坊司院子里的侍女们并不会拒绝,自古都是如此。
许七安跃上围墙,从怀里抽出一张纸,引燃。
他仰起头,两道清气射穿黑夜,一闪即逝。
视线里,浮现出各种各样的气数,世界变的色彩斑斓。
许七安从褚采薇那里得知,碧绿色的代表着妖气,那天夜巡时,他清楚的看见绿光在教坊司上空一闪即逝。
这意味着教坊司里潜藏着妖孽,很胆大的猜测,因为教坊司是平时达官显贵喝酒取乐的地方,这样一个地方,竟然隐藏着妖孽。
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回,许七安牢记不作死就不会死原则,没有去窥探司天监,免得又被监正闪瞎狗眼。
他扫过教坊司的上空,视线所及,各种色彩缤纷闪烁,但没有妖气。
“是妖孽离开了....还是用特殊方法隐藏?”许七安跃下墙头,返回了浮香花魁的闺房。
......
浮香蜷缩在许七安怀里,扑闪着明亮的眼睛:“许郎,为奴家赎身好不好。”
谈钱多伤感情........贤者时间的许七安不为所动。
花魁娘子扭了扭身子,撒娇道:“人家只要当个妾就好了,只想在许郎身边侍奉。”
许七安摸了摸她的头,手指在青丝间抚过:“别闹,咱们这种真挚情感不应该掺杂铜臭。”
浮香眼圈一红,垂泪道:“你就是想白玩我,玩腻了把人家一脚踢开。”
这都被你发现了?!许七安诧异的想。
嘴上无奈说:“你是教坊司花魁,给你赎身,没个四五千两,根本不可能。而且,礼部还未必会答应。”
“奴家这些年也攒了些钱的,而且我寻人打听过啦,铜锣只需三年就能在内城买个院子。”浮香搂着他,软语哀求:“许郎,赎我。”
内媚的花魁不但懂的撒娇,还充分利用自己的资本,玲珑浮凸的身段紧贴着许七安。
眼波里含着泪光,楚楚可怜。
许七安皱了皱眉,倒不是为难,上辈子也遇到过这类女孩,很懂得撒娇,要买这个要买那个(奢侈品),许七安应付得来。
他只是有些奇怪,一个艳名远播的花魁,事业正蓬勃发展,又正值妙龄,即使要从良,也早了些吧。
再说,打更人虽然因为组织原因,让百官忌惮,可以浮香的段位,便是给四品大员做妾,也绰绰有余了。
“此事不急,等我积攒了些银子,再为你赎身。”许七安随口敷衍,搂着花魁滑腻的身段,让自己三秒入睡。
黑暗中,浮香静静凝视着许七安的脸,眸子清亮。
.....
第二天,清晨,一伙人离开教坊司。
同僚们见到许七安,笑着打招呼,关系密切了许多。若是以前只把许七安当同僚,现在则把他当小伙伴了。
效果甚好。
其实只要不是嫉妒心太强,或者地位太高,同等级的铜锣不会无脑仇视他。
心思灵活点,投其所好,展露善意,大部分人是愿意与许七安交好的。
因为这样一来,一个被两位金锣看中的狗屎运家伙,身份就转化为:这个被金锣看中的家伙是我朋友。
一路上走走聊聊,一位铜锣忽然笑道:“宁宴真是人才,让我知道,以前自己是多么的无知且无趣。”
同僚们发出了善意且暧昧的笑声。
许七安耸耸肩,“回头再教你们几个更有意思的玩法。”
更有意思的.....众人眼睛发亮。
赶在卯时抵达打更人衙门,点卯后,许七安与宋廷风三人来到春风堂的偏厅,喝了几口茶,正准备出去巡街,一位吏员匆匆赶来。
“三位大人,李大人有请。”
有活了....许七安三人挂上佩刀,并肩来到春风堂。
穿衣打扮一丝不苟的李玉春,完美的与同样整齐有序的春风堂融为一体,毫不突兀。
春哥,你这样活着很累的....许七安有些同情顶头上司的强迫症。
李玉春指着案边的三张牌票:“今天要去抄家,你们仨代表我去。同样的话我还是要重复,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一刻钟后,在前院集合,跟着其他同僚一起过去。”
竟然是抄家?!
许七安吃了一惊,抄家是打更人业务之一,对象是犯官。
“这是文书。”李玉春把下发到他这里的文书给三人看。
本次抄家对象,户部金部主事,正六品。以贪污渎职的罪名流放、抄家。
所谓抄家,便是抄没家产,家中财物一律充公。搁在许七安前世,就是剥夺犯罪人个人财产。
李玉春看了许七安一眼,道:“此人是户部周侍郎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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