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夭夭

哪知卫玲珑叫住她，声音低低地说道：“清羽，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都已经不在意了，又何必记得，何必生气。
“你就有！”卫玲珑几步走到清羽面前，“清羽，你是不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在生我的气？我知道那是我不对，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叶师姐她们会那样对你。清羽，如果你心里不痛快，你尽管骂我好了。”
清羽微微一顿，认真地看着卫玲珑道：“卫师妹，其实说来我们并没有多大的仇怨。”见卫玲珑点头，她继续说道：“以前的事情我们就一笔勾销，毕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得道者自有猖狂的本事，可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做人还是留点余地好了，叶澜的那笔帐，我自会去讨。”
卫玲珑呆了，她没有想到清羽会说这样的话，记忆中的云清羽不是这样的人啊。
“噢，对了，听说她这几年都在闭关修炼，也不知道出来的时候还赶不赶得上门派大试？”清羽轻声说着，“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进屋了。”
卫玲珑没有说话，“清羽，我真的错了吗啊？可是，那个时候的你本来就很弱，难道弱者被人欺负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不，我没有错，你不过是现在修为比我高所以才敢给我甩脸子，要是你还是那个炼气境五层的小修士，你会这样，你敢这样吗？
云清羽，你说自己被人欺负，那你现在又不是在欺负我吗？
哼，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姐妹之情，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卫玲珑一甩袖袍，回到屋中，也开始修炼起来。
清羽默默地坐着，久久没有进入修炼状态。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与最开始的朋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记得刚刚入门的时候她们还算是好的，她也听到卫玲珑刚才说的话了，她很想承认，确实强者可以欺负弱者，可是强不是欺负别人的底气。明明修仙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了，可是同门之间却还要相互欺压，以此为乐？
第一次，她不知道自己修的是什么仙，修的是什么道？
她不是应该不在乎的吗？
可是为什么会因此而感到苦恼，感到伤心痛苦？
随着修为的增长，曾经的那些人那些事都会变得越来越遥远了吗？
就像小河村、风扬镇，就像齐东镇、青炎坊、罗泽，那些过往竟然已经如此的遥远，如此的生疏了，如此地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了……
……
“云师妹，你怎么过来了？”
对于云清羽的拜访，李清溪很是惊讶，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了，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刚刚入门时候的样子。回到凌霄派后，李清溪就闭关了，他准备要冲击筑基圆满，只是现在看来似乎还没有达到。
清羽笑了笑，在李清溪对面坐下，安静地看他煮茶，斟茶。
“这煮茶最要耐心。”李清溪抬头，看到清羽正耐心看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笑，说：“煮茶要心平气和，万不可急躁，火候、水温、时间，都要把握得恰到好处。”手上小杯微微一翻，两杯清茶已经入杯。
“请。”他推了一杯到清羽面前。
清羽低头，里面茶水还在微微打着旋，淡淡的茶香从杯中溢出，她刚好可以闻到，虽然并不是太懂茶，此刻也被吸引了，微微嗅了嗅，轻吸一口，忍不住说道：“李师兄在茶道上的修行很高啊。”
李清溪微微一顿，说：“曾经，师傅让我煮茶，几十年下来，倒是也有那么一点心得体会。煮茶可以静心凝神。”李清溪抬头，建议道：“云师妹可以尝试一下。”他也是从清羽这样的阶段过来的，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心中不宁？更何况，关于清羽的一些传闻他身在凌霄派，自然也是听说了。
清羽犹豫了一下，说道：“师兄可以教我吗？”
李清溪顿了一下，放下手中杯，“只要师妹不嫌弃师兄教得差，自然可以。”
清羽笑道：“好啊，那我可要常来打扰师兄了。”
李清溪微微摇头，并不在意。
……
“师兄，你来尝尝我今天煮的茶怎么样？”忙碌了一阵之后，清羽抬头，对站在看书的李清溪招了招手。
李清溪缓步过来，看了一眼，摇头，“你今天的火候大了，比我预想的早了些，可是心中有事？”
清羽不好意思地捧着茶杯，“就是想到要门派大试了，心里有些紧张。”
李清溪饮下茶水，放下茶杯，道：“可是有什么没有准备好？”
清羽摇头。
丹药灵符什么的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尽管花了很多灵石。
“没有那你紧张什么？”李清溪道：“胜了也好，败了也好，不过是同门之间的切磋。”
清羽道：“禾朔师兄找过我，他说可能会有杂役弟子会挑战我。”明明她已经是炼气境十层了，为什么还是会被人看不起？
李清溪一愣，想了想说：“禾朔师兄找过你？嗯，对于面子他一向看得重，要是正式弟子被杂役弟子打败，他面子上不好看，找你也算正常。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想来只要多加注意便不会有问题。难不成你以为你还打不过那些杂役弟子？”
清羽脸一红，说：“当然不是，只是还是会觉得紧张，毕竟我跟人对战的经验不是很多。”
李清溪想了一会儿，说：“这样吧，关于门派大试的事情我再跟你说说，还有对战，我们先来试试。你就拿我当成对手，我看看你还有哪些方面不足？”
清羽当然求之不得。
不得不说，李清溪比姚思彤指导起来更加耐心也更加仔细，往往能够一眼指出她的问题。
她除了修炼《太上玄霜真经》以及《花灵诀》等之外，也修炼了一些小法术，另外门派弟子必修的《凌霄剑法》她也有修习，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足。
她想要找一个师傅，望向李清溪道：“师兄，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李清溪疑惑，“你说。”
“师兄，你收不收徒弟？你看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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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夭夭 第50章 门派大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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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清溪愣了，然后笑了，摇头说道：“像我这种筑基期弟子是没有条件收弟子，这些派里都有规定，结丹真人以上才可以收徒。云师妹，就算结丹我也暂时没有收徒的打算，所以，抱歉了。”
清羽笑着摇头，看李清溪说得这么郑重也是觉得好笑，她只是问问，如果真的要拜师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的事情，她只是觉得李清溪在修炼上给了她很大的帮助，如果自己能够有这么一个师傅至少也是好的。
李清溪拒绝了她也没有什么好损失的。
“那师兄就算不做我师傅不是也可以教我？”对于李清溪的在意，清羽并没有那么在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师兄以后该不会不理我了吧？”
李清溪摇头，“自然不会。”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关于门派大试的事情，清羽才告辞离去。
……
……
十年一次的门派大试，凌霄派极为重视，专门划出了一块区域作为比试地点，就在进入山门的第一个广场举行。
清羽去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派中绝大多数的弟子都已经赶来，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她粗略数了数，来的人至少有四千人，围着广场上已经布置好的九座高台站立。
凌霄派门派大试主要是筑基期和炼气境的弟子进行比试，当然后面还可能会有杂役弟子挑战正式弟子的戏码，至于结丹真人以上，他们随意就好。
不过，这一次么你拍比试并没有传出结丹真人想要比试一番的消息。
先进行的是筑基期弟子之间的比试，对于这个，清羽很感兴趣，找到李清溪不停地问东问西。
“跟禾朔师兄比试的那位是谁啊？好厉害的样子！”清羽看得大呼过瘾的同时，也不忘询问。
李清溪看了一眼清羽拉着他衣袖的手，没有说什么，眯了眯眼睛说：“是狄心昕，方禾朔最想打败打的就是此人。”
“狄心昕？”清羽喃喃，“他就是那位屡次打败方师兄的那位吗？就是那位筑基第一人？”
李清溪点点头，“不过方禾朔很快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如果不出所料，狄心昕很快就要结丹，我想这次门派大试之后他就会闭关，全力冲击结丹。”他顿了顿，说道：“这是方禾朔最后的机会了，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方师兄会输吗？”清羽紧盯着场中的比试，不止是她，很多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
李清溪一字一句地道：“方禾朔赢不了他。”
清羽默然，她还是比较相信李清溪的话，她看了李清溪一眼，说：“师兄，你怎么不参加门派大试呢？以你的修为，说不定那个狄心昕也不是你的对手呢。”
李清溪看了她一眼，“云师妹，你认为宗门举办门派比试有什么作用？”
清羽想了想说：“应该主要是让同门切磋，交流经验吧？”
“正是如此，”李清溪道：“不是经历生死之战，其实根本就看不出一个人的潜力。我参加不参加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不过云师妹你可以参加，正好看看自己有哪里方面还做得不够。”
清羽点头，没有说话，算是接受了李清溪的解释，其实，她也觉得李清溪说得挺有道理的。
就像李清溪说的那样，方禾朔再一次败在了狄心昕的手上。看到方禾朔眼中通红，像是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朝狄心昕扑去，然后被守在一边打的结丹真人随手一挥便掀倒在地，吐出血来。
“方禾朔，比试已经结束，你却偷袭同门，可是不服？”结丹真人语气严厉，方禾朔沉默不语。
“罚你万云渊禁闭三年，你可有异议？”
方禾朔还是沉默。
结丹真人大手一挥，“来人，带下去！”
很快，就有执法堂的弟子将方禾朔带走了。
清羽愕然，看向李清溪，李清溪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方禾朔做错了事情，自然要受到惩罚。”
清羽点头，但是却并没有接话。她只是感慨于方禾朔的性子，就像李清溪说的那样，他爱面子，同时她也看出，方禾朔是个倔强的人，她不知道这种性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她只看到了狄心昕好像并不在意，翩然离去。
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她看到了胜负之间的两种不同的态度，方禾朔为什么会那样？
她想不明白，可能就连方禾朔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样吧。
筑基弟子的比试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其中有武斗也有文斗，清羽看得挺有意思，她感觉筑基修士之间的争斗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激烈，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大家都很和气，试图用最简单快捷的方式决出胜负。而之前像方禾朔那样激烈的事情并没有再发生。
她想到李清溪对于门派大试的淡漠，忽然觉得会不会是这些人其实也并不热衷呢？
也许是境界的不同，所以他们的表现才会不同吧。
清羽把原因归结于此。因为筑基期弟子至少也是百岁以上，他们经历了许多，或许对于这些他们真的不在乎吧。
她问李清溪，李清溪却说出来另外一个答案，“筑基期弟子的战场是华陵洞天。”
“华陵洞天？”
“华陵洞天每一百年开启一次，只许筑基修士进入，等你筑基之后自会知晓。”
清羽不甚明了，不过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
不过，虽然如此，对于身为炼气境弟子的她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门派大试。她已经准备好了，通过观摩筑基师兄姐们的比试她也感悟良多。
又是新的一天，清羽推门而出，卫玲珑已经不在了，她也没有多想，匆匆吃过饭就准备出去。只是，脸色却突然一变，又坐回到软垫上，闭目调息。
李芸香，枉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在饭菜里下毒？
她脸色一青，猛然睁开眼睛，吐出一口黑血。
然而，逼出毒血，她的状况还是没有好转，眼前眩晕一片，只能继续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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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夭夭 第51章 逼问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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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敲门声音不绝，然而此时清羽正到了紧要关头，她没有理会。
“云师姐！”门外，李芸香还在敲门，“云师姐你开门啊！”
这声音有如魔音一般，让清羽心神不稳，她想要封闭六识，然而却已经分身乏术。
也不知道是什么毒，竟然这般厉害！
清羽暗暗想着，突然心神一震，猛地如出一口鲜血，与此同时，她的眼睛豁然睁开，看向已经破门而入的李芸香。
擦去嘴角的血渍，清羽冷然看向站在她面前的李芸香，冷声说道：“李芸香，你来做什么？”
“云师姐？”李芸香有些不知所措。
“哼！”清羽冷笑，“说吧，你在我饭菜里下毒，想要做什么？”
“我……”李芸香迟疑了一下，说道：“云师姐，芸香只想让师姐帮一个小忙，只要师姐答应，芸香保证奉上解药。”
“哦？说说看。”清羽已经平静下来，冷冷地说道。
被清羽这样的目光看着，李芸香目光有些闪躲，不过还是鼓起勇气道：“只要师姐答应在门派大试上假装败给我，芸香就将解药给师姐。”
清羽神色无波，平静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
李芸香道：“自然是等事情做好之后。不过，师姐放心，这药只是让师姐使不出力道，师姐不会有事的。”
清羽斜睨了李芸香一眼，冷声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我只是奇怪凌霄派有那么多人你不找，为什么偏偏找上我？连卫玲珑的修为都比不上我，你怎么不去找她？”
李芸香神色复杂，还是实话实说：“因为我惹不起他们，就算是赢了他们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这个理由让清羽觉得好笑，就因为自己一向独来独往，所以就连李芸香都认为自己是最好拿捏的软柿子吗？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好过？”清羽冷哼一声，单手艰难一扬，有绿意从她指尖漫出，空气中传来簌簌的声音。
李芸香一惊，却见不知道从哪里生长出来的藤蔓从门口涌入，只是一瞬间就将她捆得结结实实。
她心头大骇，“这是什么？”
“哼！”清羽忍住心中激荡，走到李芸香面前，冷冷地看着她，直到她不自在地别过头她才冷笑道：“李芸香，你的手段还是欠了几分火候，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地当你的踏脚石？就算是放弃这一次的比试机会，我也不会答应你！我就不相信，这凌霄派中没有一个人解不了我身上的毒！”
李芸香终于是怕了，她虽然是杂役弟子，但是并没有经历清羽曾经经历的那些人心叵测、颠沛流离，心性和手段上在清羽看来，确实是嫩得很，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清羽完全可以去管事那里将事情说清楚，到时候一查便知。
清羽手上微微一动，一柄利剑，泛着寒光抵在李芸香的脖子上。
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凉意，李芸香心头一激，对上清羽冰冷的眸子，更是心中颤抖，她突然有些后悔了。
“师姐，你……你不能杀我！”
清羽冷笑，手上稍稍用力，利剑划破李芸香的脖子，勒入她的血肉之中，声音微扬：“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要是杀了我你也会触犯门规！”李芸香突然找到了支撑，说道：“云师姐，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你也逃脱不了罪责！”
清羽冷笑，看向李芸香的眼眸更是冰冷，又带着一丝嘲讽，“杀你一个杂役弟子最多不过是万云渊禁闭几十年，我的几十年跟你的命相比，你认为哪一个更划算？要是我在这几十年之间突破了，说不定还能够提前出来。而你，死了也不过是死了罢了，你真的以为他们会为你讨回所谓的公道吗？”
心头激荡，她深深喘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李芸香下意识地接到。
“一日杂役弟子，终身杂役弟子！”清羽嘲讽道：“我知道你们杂役弟子很想成为棋风长老那样的人物，可是你们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棋风长老在派中尚且走得艰难，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李芸香呆住，她不怎么明白清羽的意思，不过从她的话中她也听出了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说即使你成为正式弟子那些原来的正式弟子也不会真正接纳你，而你会处处受人排挤，各种陷害冷落，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你认为你真的可以活得长久？我劝你，最好交出解药，否则……”
李芸香也不是真的笨，“我是不会把解药给你的，除非你对着心魔起誓不会伤我一分一毫！”
清羽呵呵笑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或许只是觉得李芸香说得太过于可笑。
跟这样一个人说话太过于费劲，清羽干脆放弃和她说话，她想给她点穴，发现自己并没有学会，干脆使劲一下子将她打昏了，这才瘫倒在地。
刚才，她已经是强撑着了，这会儿精神一放松整个人就都没有了力气。
“云师妹，你怎么了？”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一睁眼，看到李清溪一脸紧张，虚弱地笑了笑，“师兄，我没事……”说完这话，她只觉得心头一阵激荡，然后又吐出一口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悠悠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燃起了豆灯，她睁开眼睛，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被子里传来淡淡的皂角的味道，很干净，却不是她的房间。
她刚刚坐起来，李清溪就从外面进来了，端来了粥菜，“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清羽点点头，环顾四周说：“我这是怎么了？”她揉了揉额角，有些酸痛，“我记得我中毒了，对了，李芸香呢？”
李清溪道：“我从她那里拿到解药，人也已经交给管事了，他们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
“那我怎么会来这里？”
李清溪道：“你需要静养，我看你那里有些吵闹，所以就擅自做主帮你搬过来了。你不会觉得我这样过于唐突了吧？”
“吵闹？”清羽无法将这个词和自己那里联系起来。
“是啊，你那个院子来了好多人，不利于你修养。”他端过稀粥，舀了一勺喂给清羽，“吃吧，吃了就好好休息。”
清羽点点头，安静地吃碗粥，看着李清溪忙碌地收走碗筷。
“你安心休息，要是有事就叫我，我在隔壁房间。”
清羽笑笑，“麻烦师兄了。”
李清溪点点头，见她睡好了这才带上房门出去了。
吵闹？
想到李清溪刚才的话，清羽皱了眉头，是叶澜她们又来了吗？
不行，她要快点好起来，说什么也不能错过门派比试，她要一雪前耻。
她坐起来，想要运功却觉得力不从心，冷汗直冒却是半点法子都没有。
“你在做什么？”李清溪开门就看到清羽的动作，他刚才听到声音所以过来查看。
“没……没事。”清羽想要否认，然而最后还是没能逃过那股好胜心，“师兄，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什么？”
“我想尽快恢复，我要参加这一次的门派大试。”
李清溪犹豫，看她坚持，最后点了点头，“好吧。”
“谢谢师兄。”清羽欣喜地说道，然而却抵不住心头的那股心悸，冷汗又一次冒出。
李清溪几步上前，扶住她，关切道：“要不要明天再开始？”
清羽摇头，“不用了，现在就开始吧。”
“嗯。”李清溪没有拒绝，“如果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好。”清羽微微闭目，却是开始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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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夭夭 第52章 参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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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师妹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了？”李清溪进来的时候，清羽正在调息。
听到声音，她微微睁眼，笑笑说：“已经好多了，大概明天就能恢复了。”
“嗯。”李清溪应了一声，说道：“初场还有两天才会结束，到时候去也是来得及的。我已经问过负责此事的上清真人，已经将你的比试挪后，没有影响的。”
“有劳师兄为了我的事情操劳。”清羽站起来，走到李清溪面前，“清羽已经好多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李清溪蹙了蹙眉头说道：“你的伤还没有全好，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清羽苦笑，说：“我总不能一直麻烦师兄，呆了几日已经给师兄带来诸多不便，现在我已经好了，自然是不能再呆在这里。”
李清溪想了想，说：“好吧。我送你回去。”
清羽没有拒绝，应了一声，就被李清溪御剑带着飞向斩月峰。
因为时辰的缘故，还不是炼气弟子可以御剑飞行的时辰，她和李清溪共乘一剑。李清溪站在前面，清羽站在后面，看着前面的这个挺拔的背影，她忽然生出许多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