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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百里墨染
可是赵嵩脸上却也没有不悦的神色,这便十分惊奇了,毕竟这人说好听些是性子耿真。】说直白些根本就是一根筋,而且脾气还有那么几分暴躁。
他能这样不声不响的接受谢珂的安排,实在让萧青芫惊讶。
不过惊讶过后,他也只是在心中淡淡一笑,觉得自己眼光奇好,当年见这小丫头时,不过五六岁稚龄罢了,可是他却觉得小丫头格外聪慧,灵秀。小小的人心,眼神虽然澄明,可隐约间似乎又带着些迷茫之色。
他很好奇,所以忍不住开了口。
他擅卜算,也隐约能卜算一些未来即将发生的灾难……
所以那时候他才不顾师兄了空的劝阻,毅然选择离开了大福泽寺,就如他所说,佛在心中,出世入世本没什么不同。红尘滚滚,本就比寺中静修更能提炼佛心。
人的命数是随时在变的,他自然算不清。尤其是谢珂,旁的人若是他细心去算,还能隐约有些端倪,可是谢珂的命数,却是一片雾茫茫。
这样的命数,实是难得。
一片雾茫,便代表着尚有希望……于是他死皮赖脸的缠上了她。
至于说齐律血光之灾的言语,并不做假。那小子命格清贵,可是性子中带戾,本就是血光与富贵并存的命数。
他若躲不开那命里的血色,早夭是难免的,毕竟过犹不及,那小子生成那幅模样,哪里像个正常人……同父同母所出的齐涣,比起齐律来,差了可不是一点半点呢,可以毫不过份的说一句,但凡有齐律在,齐涣哪怕镶金带银,也瞬间沦为了小厮一流。所以说过犹不及……罢了,涂姜水便涂姜水吧,谁让他修了一颗佛心呢。
萧青芫在准备,谢珂自然也换了衣裙,布衣荆钗,而且经过林长源口述,丛蕊亲自动手,此时谢珂脸上病容更甚。
乍一看,就是个一条腿迈进棺材的村姑。
那张漂亮脸蛋按了林长源教的法子,不过涂涂抹抹一番,丽色竟然遮了个七七八八,替谢珂收拾好妆容后,丛蕊也按了法子收拾好自己。
不过大半时辰的功夫,谢珂和丛蕊俨然一幅落难的外乡村姑样子,萧青芫则成了二人的兄长,带着两个‘妹妹’去投奔在北境开铁匠铺的叔父。
望着同样一身粗布衣裙的丛蕊,谢珂突然想起前世她救下暖翠之时。
暖翠便如此时的丛蕊这般,一身粗布衣裙,瘦骨伶仃的身形。
只是今生,暖翠不可能‘出现’了。他们这趟极险,自然不会带了李氏一家在身边碍手碍脚,所以将那个与李翠有‘婚约’的护卫留在了合乐,对于暖翠一家,谢珂并不忍心下狠手……贪得无厌固然可恶,可他们毕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
何况上辈子她曾发誓,若有来生,必定善待暖翠。
便当这是暖翠的来生吧,只要他们安于现状,不惹事端,她并不介意多养几个闲人。
“宝姐儿,又胡思乱想了,林兄弟都说了多思伤身,你还整日的胡思乱想……”准备妥当,萧青芫接过贺章递给他的半根马鞭,吆喝着抽在那老马身上……
半根马鞭,他这辈子便没这么寒酸过。那个贺章还一个劲儿的说半根马鞭才附和他的身份。
真是见鬼了。
一鞭下去,那老马动了动蹄子,搅起了一片雪渣,雪渣乱舞,萧青芫正张了嘴说话,于是,他今生有幸尝了尝被马蹄子踏得乌黑的雪的味道。那个惨人啊,萧青芫苦着脸,决定不再开口了。
又在老马身上挥了几下,老马终于迈动四蹄,不过那速度,让萧青芫绝望。
望山跑死马,这是望城门跑死马。
明明眼睛可见,可这老马足足走了半个时辰。这其间,贺章等人化装着商贩,佃农,小厮,护卫……纷纷越过了他们。
萧青芫继吃了马蹄子踏雪后,又吃了一肚子马蹄子踏灰。
他想找到齐律后,一定要好好敲敲他的竹杠。用以弥补他受到老驴摧残的心肝。
谢珂的马车赶到城外时,已经黄昏将至,离关城门还有一柱香的时辰,守城官已经满脸不耐之色。眼中全是对此时入城之人的厌恶之色。所以盘查的并不算严,等了半晌,萧青芫终于打马上前,其间因为老驴闹情绪,又多耽搁了片刻,以至守城官望着萧青芫和那辆拉车的老马,眼中似乎带了刀。
萧青芫上前行礼。
说自己父母双亡,携妹远道而来投奔亲戚,而且将亲戚的姓名住址说的十分清楚。
守城官自然不会知道北境里一个小镇是不是有个姓李的铁匠,不过见他说的清楚,一身旧袍子也泛着穷酸相,尤其是那张脸……
白里透着黑,黑着带着灰,隐约还有红红紫紫的,霎是难看,不由得开口相询。萧青芫苦笑着解释,说是雪天路滑,他不小心从车辕上跌了下去,而且是面先着地。(未完待续。)





矜贵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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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芫说的好不委屈,那几个守城官笑的好不张狂,指着萧青芫简直是乐的前仰后合,这人,忒引人发笑了。
“你这书生委实蠢极,竟然能跌下车,跌下车便罢了,竟然还能脸先着地……没摔你个七窍流血都是大幸了。”“七窍流血都是轻的,若是车轮从他脑袋上压过去,岂不压扁了他的脑袋。说起来,这小子虽然狼狈了些,但也算命大。”另一个守城官上下打量着萧青芫道。
萧青芫陪着笑,一幅局促的样子握着那半根马鞭。自然那半根马鞭也很快被诸人看在眼中。
这又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这守城的活计十分乏味,每天出出入入的都是那些人……
难得有个让人发笑的。再加上这人明明脸上像开了染布坊,偏生脸上还带着一股书生特有的酸儒傻气,似乎不知道自己这模样有多惹人发笑,还有那断了一半的马鞭,他们还奇怪刚才那老马为何在城门处尥蹶子呢,原来只有半根马鞭驱赶啊。
这些人笑够了,终于记得马可是拉了马车的。于是强止了笑问道。“车中是何人?”
“我两个妹子……”萧青芫一脸的老实忠厚,诚惶诚恐的答道。
妹子?姑娘……几个来了兴趣。守关无趣,调*戏调*戏姑娘可是出十分喜人的节目。于是便有两三人结伴上前。
刚要拉车门,萧青芫小心翼翼还有几分诚惶诚恐的声音在几人身后扬起。“我那妹子不知染了什么毛病……我们是被乡亲们赶出来的,如果不是乡亲们怕我那妹子将病传给四邻,我们也不会大过年的赶路了。你说我这命有多苦,屡试落地便算了,我两个妹妹都没人敢娶。官爷……您娶妻了没?”最后一句问的叫几个守城官身子不由得发寒。
那伸向车门的手是伸也不是,退也不是。
穷酸,染病,无人敢娶,便是三样己经足够吓退人了。只是他们做的是守城的活计。总是要见一见入城之人的……
可是这车里的姑娘不知生的什么病,而且似乎还会传染,若是为看个姑娘一眼丢了性命委实不值啊。
只是不看?
“官爷要验明正身的,宝姐儿。蕊儿,开开车门让官爷看一看。”萧青芫十分适时,又善解人意的道。
车中似乎有个姑娘声音轻轻应了,只是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久病的,不气无力的。
车中姑娘病着。可动作却不慢,那酸秀才话音落下,那车门便被吱的一声推开,顺带着奉送半扇车门。
几个守城官本能的后退,口中喊着‘娘啊’。
那半扇车门哐的一声拍在青石路上,直震得地上雪水四溅,秀才开始哭喊。“你这个败家丫头啊,我只是让你开开车门让官爷看一看啊,你怎么把车门都给卸了呢。我的车门啊,晚上可怎么在车中露宿啊。”
秀才这一哭。车中姑娘似乎也被自己兄长的话吓到了。
竟然也掩袖哽咽起来。
几个官差大骂晦气,又后退了几步,勉强望了望车里。
半扇门都没了,车里自然一览无疑。两个姑娘,一个大些,一个看起更小些,大的将小的半揽在怀里。虽然看不到整张脸,可那露出的半张脸却是红红白白的,看上去就好像胭脂抹多了似的。可细看之下几人却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那哪里是胭脂泛滥啊,根本就是脓疮四溢……
别说娶回家了。就是多看几眼都怕夜里会做噩梦呢。
难怪那秀才说他们兄妹几人被赶出了村子,难道这姐妹俩看着到了嫁人的年纪也无人敢娶呢。
谁想娶个‘鬼’回去暖被窝啊。
“滚,快滚,拿着你这半根鞭子。赶着你这老马,快出关。不许进城……直接出关。”守城官吆喝道。
从这城门进去,左转是内转,直行绕过外城便直接出关了。
这几兄弟病成这样,自然不能入城了。那书生一听果然脸都吓白了,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官爷。我们只进城一*夜,明早就走,让我们好歹买些馍路上吃啊。”书生哀求。
守城官瞪眼。
还进城?进想住上一*夜。休想……他们的老婆娃可都在城里呢。
若是染上这病,岂不是不人不鬼的。“滚,休再多言,小心老子放把火将你们连人带车都留在这……”
书生似乎吓傻了,半晌才怔怔的回神,转身拉了老马便要赶路,突然间似乎想起他那半扇赖以遮风的车门来,又慌慌张张的抱起来塞进车中,随后扯着那十分不愿迈步的老马,挥着那半截马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消失在诸人面前。
绕过了外城,走出了诸人的视线。
萧青芫突然直起了身子……
“老子从小到大便没这么丢人过。”萧青芫好想仰天长啸。“青少爷刚才演的真好,我眼睛都看直了,若不是少奶奶扯了我的衣袖,我恐怕会穿帮的。”丛蕊抹掉脸上红红白白的改良版胭脂。据林长源说,这东西可是极好的,女人用了可是能养颜的,这么大坨大坨的抹在脸上装病,实是暴殄天物……
听丛蕊这么一赞,啸青芫脸上神奇好了些。
“那是自然,爷从小就演什么像什么,当年想当和尚,就装成自己是个没爹没娘的娃……最终做了主持的关门弟子,所以说,这演戏是要靠天赋的。本少天生就极有天赋。”
丛蕊崇拜的望着萧青芫……
这时,几个人不声不响的凑向马车,为首的自然是贺章。刚刚丛蕊和萧青芫的对话他自然听到了,心中不由得冷哼。
不过是骗人的把戏罢了,有什么难的。
他们一个个不都顺利混出关了吗?
还有丛蕊刚才那说话的调子,怎么那么软锦锦的……还有那眼神,要不要那么‘热情’啊……
贺章心中十分不悦,只得转移话题对谢珂开口。“少奶奶,属下留了十人在北辰关,余下的都进了北境,属下想了想……我们兵分三路。属下一路,林长源和少奶奶一路,赵嵩一路。然后沿着三条路前往祁镇。如果路上没有消息,我们便在祁镇外十里会合……若是谁得到爷的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去寻,然后派人快马加鞭传信。虽然这法子看起来有几分风险,可是省时。爷若是……若是有危险,我们还能早些相助。”
“这倒是个法子,眼下在一起未必是好事。聚在一起人数过多,目标反而太大。倒不如分开行事。贺章,赵嵩,你们可得用心寻,二少恐怕陷在哪个偏僻之处了……你们可不能错过他。至于在下,还是跟在宝姐儿身边。她是女眷,总归变数多些。”萧青芫一本正经的道,只是如果他那张脸不是黑黑灰灰青青白白的,会更有说服力的。
几人都没有意见。
从这里到祁镇有三条路,一条官道两条商道。
都是经过不同的城镇,最终都可到达祁镇。
便是齐律不在祁镇,他若想回转关门,必定也得走这三条路之一。
只是他到底会走哪条路,却是难以判断的。唯今之计,只有三条路都派了人一路向祁镇方向寻觅。
车中谢珂沉默良久,随后缓缓抬起头望向面前的三条路。
三条路似乎都有尽头般……阿律,你会在哪条路上?抑或三条路上都不会寻到你的踪迹。不,不会的。
“好。”最终谢珂轻声应道。
下面便是该分配路线了。这其实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完全可以当成撞大动,若是要细致分析,却也能分析出个子丑寅卯来……几个合计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听从谢珂的。因为不管怎么分配,都有人不甘心。觉得自己走另一条路寻到齐律的机会大些。
总之,分离在即,大家心中都知道这次分开,也许相见之时队伍中便会缺了几个兄弟。
毕竟前路未知。
而北境,已然生乱……“贺章心细,便走右边那条……我看过北境疆域图,那条路途经各镇皆是平原,并不好隐秘遗迹。几人中,贺间走那条最是合适……中间这条,便交给赵先生。那是官道,商贾最多,赵先生不妨继续当你的赵掌柜,便以贩货为由,直取祁镇,可我和林长源便走最右边这条路。这条路多山,多林,最容易藏身,并且不易被人发现。”自然,也是最难行的一条。
贺章和赵嵩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右边那条路途经的城镇虽然最少,所以被发现的机会自然也是最小。可是那条路也最是难行的,便是北境人都不喜走那路的。
可是他们又觉得谢珂说的有道理……
“我看宝姐儿安排的很好,就这么决定吧。我们这就分手……兄弟们,小心隐藏身份,必要时候,保命为重……”林长源拱手道。
然后跨上马匹,吆喝着车夫赶路。谢珂的马车缓缓驶动,直直拐进了那条最难行的路。
片刻后,贺章和赵嵩一抱拳,各自打马走上了属于自己的那条路。(未完待续。)




矜贵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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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珂给自己选的这条路,确是最难行的,可在谢珂看来也是希望最大的一条。
如果她是齐律,若是突然遇险。
会往哪个方向遁走呢?
虽然遁走二字那人一定极为不喜,在他看来,这可是懦夫行径,他可是堂堂的齐二公子,哪有闪躲的道理。
他喜欢硬拼……
可是谢珂希望他们分开时的那番话,齐律能听入耳。
她曾反复叮嘱,保命为重,却不知那人有没有听进耳中。如果是她,她会选择走这条路回京,毕竟这条路多山多林,便是有人追捕,也便于隐藏。
同时也表明,这条路其实是最为凶险的。
好在这两日没有降雪,路虽然不好走,便马车尚能通行。
林长源和萧青芫一左一右护在马车左右。偶尔萧青芫会感慨一番山中美景,而林长源必定会附和。这二人在一起,倒真的让谢珂不至于孤寂以至胡思乱想。
便这般走了两三日,竟然没有碰到一个北境百姓……
便是连林长源和萧青芫都觉得奇怪了。
北境百姓都跑哪里去了,便是闹暴动,想要脱离大魏自成一国,也不能举家都去当叛军了吧。
她们走的极为小心,一路上几十个护卫轮番探路。
可终日也未见到一个活人。“奇哉怪哉,这条路虽然偏僻了些,荒凉了些,可也不至于一个活人都看不到啊,林兄弟,你说莫不是北境连女人奶娃都上阵杀敌了?”
“萧兄这话说的虽然玩笑了些,可这是北境,据说北境的女人体壮如牛,想来他们的奶娃子生来壮的和牛犊子似的。有个七八岁兴许真能扛刀扛剑呢。”
谢珂坐在车中一声轻叹。
又来了,他们二人每日不来上这么几次。便觉得日子无趣。你一句我一句的,唱念俱佳。谢珂真后悔当初没把萧青芫踢给贺章或是赵嵩。
“咦,前面似乎是个小村子。”二人又自说自话了半晌,林长源突然道……林长源话音落下后。前去探路的护卫也回来了。回禀说前面那村子有十几户人家,只是此时家中皆无人,而且看家里布满了灰尘,该是离开有段时间了。
这几日他们都是在野外露宿,这大冬天的。便是每人都带着厚厚的毡子,睡在野地,也实在不是件让人喜欢的事。
于是林长源提议不如便在村中露宿吧。
反正村中无人,只要派了人盯住进村的小路,自然可保安全无忧……
萧青芫拍手称好,谢珂最终点头。
北境的房子都是黄土筑成,似乎建的时候掺了米汤,虽然又矮又小,便十分结实。
便是主人离开数日,除了屋中有一层薄灰外。倒是颇暖和。丛蕊快手快脚的在屋中升了火。
很快,不过能挤下十几人的小屋便布满暖意。林长源寻了块帘子,便挂在火边,将屋子一分为二……
谢珂和丛蕊在里边,林长源和萧青芫则在外间烤火……至于吃食,他们因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些日子都是啃肉干和干粮的。便是这村子看上去似乎没有人迹,大家也不敢冒险生火做熟食,毕竟这村子临近密*林,若是饭午肉味将野兽招来便不好了。
天很快黑了。大家默默啃着干粮,没谁开口。
谢珂带在身边的都是齐律的心腹,如果朝廷让养死士,他们或许都算是齐律眷养的死士。
大家话并不多。可是执行命令毫不含糊……
对于谢珂,尊之敬之。因为齐律曾吩咐,见谢珂如见他。林长源已将他们一行的目的相告,自那日起,诸人的目光更沉了,脸上神情更冷了。对于谢珂,自然而然的护在中间,不让她到丝毫风吹雨淋……
在他们心中,女主子以身涉险来北境救主子爷。本就是有情有义之举……何况眼下北境动乱,虽然前几日他们走的尚算平静。可是谁又能预知敌人会不会在下一刻袭来。
敢亲赴北境,本身就是一件极有勇气之事。
所以谢珂以其行动赢得了齐律一众护卫的真心拥护敬重。这可比齐律吩咐诸人尊敬谢珂来的更加珍贵。
诸人默默用了干粮,又烧了些热水暖暖胃,林长源又替谢珂把了脉,发现情况比他预想中的要好上太多……当初想着入北境后,一路颠簸,若再碰上麻烦,还得疲于奔命。谢珂身子又委实不算强健,可时岂不吃苦。
现在看来,也许这般跋涉一番,对谢珂自子许还有些好处。
她是因幼时落水寒毒入体,所以身子偏寒。
便是用尽了补药再辅了他的千金方,似乎也是治标不治本的。
可是入北境几日,他发现她的脉相似乎越加平缓,隐隐有几分势力在身子中游走。
为何会如此,林长源解释不清。想着也许是‘经毒攻毒’。即然是寒毒,那便身在北境苦寒之中,每日里冒着风雪赶路。反倒让身子渐渐能耐得住这苦寒了。所以寒毒竟然有消缓的迹象。
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只是到底能不能因此根治谢珂的寒毒之症,林长源却没有把握,他只能说,眼下看来,似乎北境的苦寒跋涉并没有让谢珂身子更弱,反倒强健了几分。
这自然是好事。
只是想到自家二爷还是踪迹全无,还有这北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唱起了‘空城记’。林长源自从与贺章分开便绷了的弦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贺章和赵嵩都不在,少奶奶便是他的责任了,虽然有个萧青芫在旁替他分忧。
可人家的母亲毕竟是长公主。
身份尊贵,所以遇到危险,他还得兼顾萧青芫。总之,林长源觉得自己活了三十年,便没这么劳心劳肺过。
接下来如何走,他们还得计划一番。
于是隔着一道帘子,林长源开口……“少奶奶,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先安顿在这里,然后想法子探一探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属下总觉得有异……”便是搬家,也不能举村迁徙吧。退一万步,便是举村迁徙了,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这原因是什么呢?
放着好好的屋子不要,却在酷寒的冬日领了女人孩子迁徙。
这怎么想怎么有问题。
所以林长源的意思是多留一日,无论如何也要打探出这里发生了什么。谢珂沉默半晌,最终点头。
“那便多留一日。”
她虽然心急如焚,可也明白不能自私的让一众属下跟她涉险。
这里确实有些异常,不查明总是个隐患。
她只能在心中默喊了齐律的名字,不管他身在哪里,还请他多等她一日。
这一*夜,谢珂难得不需睡在马车里,再加上连番赶路,很快便沉沉睡去。
丛蕊靠着谢珂,也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外间火依旧燃着,只是屋门紧闭,务必不让丝毫光亮透出。要知道黑夜里,哪怕星火,也足以引起注意。
萧青芫半靠在土墙上闭目养神,林长源则亲自去巡夜了,这村子看起来虽然没什么异常,可他却十分不放心。
便这样直到子时。
突然间远处似乎一阵狼嚎,呜呜咽咽的十分凄厉,瞬间吵醒了诸人……房门被瞬间撞开。林长源脸色大变的入了屋子,随后将房门拴住,又拉了屋中仅的柜子将门堵严。这才开口向帘子里明显已被吵醒的谢珂道。
“……似乎是狼群,我吩咐兄弟们就近躲进这种土房子里,这房子只有一扇门,连窗都没有……便是狼群来了,也攻不进来。”
谢珂觉得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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