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迢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Robin谢
朱贺年、田国峰二人很高兴地等待他的到来。在听取他的汇报之前,田国峰首先表扬了他在抗洪抢险里的表现。朱贺年也赞扬他能吃苦,能与乡干部同甘共苦。
这倒让薛华鼎有点不好意思,连连说应该的应该的。
薛华鼎汇报完自己的工作和乡里的一些情况后,着重把昨天与兰永章商量好的事情认真地向二位领导做了汇报。
听了薛华鼎“雄心勃勃”的计划,二个领导没有马上给出明确的答复,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朱贺年只是赞扬他敢想敢干,真心在为晾袍乡的经济发展想办法。
薛华鼎可不想自己就这么被他们三言二语打发走,装了他们一人一支青荷烟之后,再次提醒他们自己今天来是为了要资金的,不是来听表扬的。
朱贺年被“逼”不过,只好笑着对田国峰道:“老田,你看呢?小薛也是第一次向我们提要求,又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我们不好打击年轻人的积极性吧?困难是困难,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啊。”
田国峰自然不会做“坏人”,只是手头钱少,不敢开大口,就笑着说道:“是啊。现在敢想敢干的干部是少了,很多干部少了过去的那种锐气。朱书记,你这么关心下面的干部,关心我们政府方面的工作,我这个县长要不想办法,还真对不起你朱书记。只是,晾袍乡过年不久已经拨走一百二十多万了,现在又拨一笔款子下去,怕影响不好吧?我们做领导的,要尽量一碗水端平。我想我直接从县长资金里下拨一笔下去。朱书记,你认为呢?”
薛华鼎知道田国峰的话也是官面文章,什么一碗水端平,还不是你们领导说了算。别人最不服也只能私下里发发牢骚而已。
朱书记点头道:“小薛,你可要明白我们的难处,主要是县里也没钱。我想你也知道,你本身就是县里的干部,用不着我们哭穷。按惯例,一个县级干部下去蹲点,我们县里是容许他带一笔资金下去的。现在田县长想方设法搞了这么一笔钱,你可要好钢用在刀刃上,不要当着唐僧肉给吃掉了。也不要用它来收买什么人心,要真正用在晾袍乡的经济建设上。你今天就回去,与你们的班子人员好好商量一下,写一个好的计划上来,就是你刚才汇报的,写一个可行性报告,具体做什么事写清楚,我可不想看到你们买车、建办公楼。”说着,他又暗示道,“资金要多方面筹集,我们这里也就帮帮你而已,大头还是靠你们准备。”
薛华鼎说道:“太谢谢了。我们保证不会乱用。对了,田县长,这笔资金多大?”
朱贺年和田国峰都笑了起来,朱贺年还用夹着香烟的手说道:“你啊你,不知道的以为你那么贪钱。我想,我们就是给你私人一百万、二百万你也不会太在乎吧?呵呵。”
“当然在乎。”薛华鼎笑道。
朱贺年对田国峰道:“具体数额我们几个人再碰一下头。明天上午再通知。”
薛华鼎说道:“好的。不过,你们可不要打发叫花子一样,给几个小钱。那我就懒得感谢你们了。”
“多的肯定没有,我们还有这么多乡镇呢,县城里谁不张着嘴,那个柴油机厂……,不说这些事。对了,你是留下来吃中饭,还是现在回乡里?”朱贺年问道,他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怎么想我留下来吃你的,那我还是回去吧。”薛华鼎笑道。
“随便你。我们上午有办公会,你有空就参加一下,要回去我们也不留你。”朱贺年道。
薛华鼎连忙告辞,他可不想参加什么会议。开会太无聊,而且现在突然出现在会场可能会让别人无故猜疑,还是回去为妙——可行性报告可不是一二天能写好的,需要大量的时间。当然,前提条件是要写真的,要写好。
出了朱贺年的办公室,薛华鼎又顺手敲了张清林副书记的办公室门。
“请进!”里面中气十足地说道。
“张书记,忙不忙?”薛华鼎推门后说道。
“薛助理,什么时候回的?”张清林连忙从办公椅上站起来,伸出右手满脸笑容地对着薛华鼎。
薛华鼎马上紧走几步,握住张清林的手摇了摇,说道:“刚才到的,找朱书记要钱,想为晾袍乡办点事。”
“呵呵,好啊,有想法就好。要到资金没有?”张清林示意薛华鼎坐下。本来他想继续坐在老板椅上的,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出来,与薛华鼎同坐在长沙发上。
“难说。估计钱是有,但数量不会很大,朱书记和田县长说是还要一起研究一下。等下你可要帮我们说说好话,我们基层的同志真是不容易,没钱不说还辛苦。有了资金,我们才能带领晾袍乡的乡亲父老奔小康不是?”薛华鼎说道。
“呵呵,我是举双手帮你,行了吧?不过我们长益县是穷县,就是把所有家当都给你,也满足不了你的胃口吧?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多少,但肯定不是小数。你还是找找市里,甚至再往上走,那里才是大头。”张清林也和朱贺年一样暗示起来,只是他的这个暗示比朱贺年的暗示明显多了。
“嗯,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捞钱,我们……”薛华鼎正说着的时候,张清林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他就住嘴不说。
张清林皱着眉头,一边起身一边说道:“肯定是办公室打来要开会的,天天忙不过来。”
不过,当他拿起手机看了显示屏上的来电显示之后,轻声地咦了一下,按下接听键,说道:“张局长,你找我?”
接着就是嗯、啊、哦一通,脸色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最后他说道:“集中全力,把这个案子给破了,实在不行就向市局请求增援。嗯,不要背包袱,这案子有难度,我理解。你放心大胆地干就是,我相信你们能打硬仗。”
挂了机,张清林又在薛华鼎身边坐下,说道:“公安局张群雄张局长打来的,他说他们接到报案,发现了那个失踪了的游戏厅老板。连人带自行车沉在渠沟里。”
“是哪一个游戏厅老板?”薛华鼎脱口问道。
“是后一个,那个被人放火,墙上写了‘以牙还牙’的那个老板,姓王,叫王冬至。”张清林回答道。
“哦,是不是第一个老板害的?”
“目前还不清楚,只认定了死者的身份。”张清林说道。
这时,张清林的办公室门被敲响,在张清林喊“进来”之后,薛华鼎看清来人是县委办公室的一个干事,他对薛华鼎笑了一下,算是招呼,然后对张清林道:“张书记,马上开会了。”
“我就来。”张清林挥了一下手。
薛华鼎站起身来,说道:“张书记,那我就不打扰了。我现在就赶回晾袍乡。”
“你回晾袍乡?那你给张群雄打一个电话,他也正好要到尸体发现的现场,你可以搭他的便车。对了,你自己来车没有?呵呵,免得搞错了。”张清林笑问道。
“正好搭他的车。”薛华鼎说道,“我们乡就一台桑塔纳。另一台旧吉普车太旧了,跑不起来。张书记,再见!”
“再见!下次来的时候,我们再多聊一会。”张清林握着薛华鼎的手摇了摇。
接到薛华鼎的电话,张群雄亲自开车到县政府来,接上了他。
“薛助理,什么时候回县城的?……,昨晚?嗨,你太不够意思了。好久没有跟你喝酒聊天了,你怎么不喊我一声?”
“呵呵,幸亏没有你,昨晚要是你在,我还不喝得趴下?”薛华鼎笑道。
“今天晚上怎么样?我就睡在你们乡政府,我们来一个一醉方休。”张群雄熟悉地开着车,不管红灯绿灯一路狂奔。
“你不有大案子吗?脱得开身?”薛华鼎问道。
“嗨,我们也是人,总有休息的时候吧?再说,我是谁,我是公安局局长!呵呵。总不能事事由我动手,那我还不累死?兄弟们也会对我有意见啊。要是他们有空,我还可以找几个陪你一起喝,方便不?”张群雄局长当久了,说话也开始霸气十足,甚至带了一点匪气。
薛华鼎笑道:“我是想喝,可是不能啊。今天我老婆过来,我吃完中饭就得往回赶,如果不是乡里事情急,我还不想过去呢。对了,你这案子需要地方配合不?”
“暂时还不需要,有你们乡的派出所配合就可以了。”张群雄还记着与薛华鼎喝酒,他说道,“看来只有今天中午才行。谁知道我中午有没有有空?破案的事还真说不准,晚饭我可以抽出时间来陪你,中饭就不一定了。”
“下次有的是机会。你先忙你的,什么时候空闲下来,你叫我就是。”薛华鼎被他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动”了。
“呵呵,那是。只要逮着一次,我们就看谁趴下。”张群雄爽朗地笑道。
官路迢迢 第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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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张群雄很快将车开到了县公安局门口。车刚停稳,他就快速推门下车,站在门楼下对着里面大喊道:“王正,小王,刑侦队走了没有?”
一个英俊的小伙子闻声从大楼里迅速跑了出来,边跑边回答道:“张局长,他们早出发了。你的车刚走,他们的车就出发了。”
“那好。来,你开车!”说完,他打开后车门,对薛华鼎说道:“薛助理,坐后边?”
薛华鼎只好也下车,坐到了后排。他笑问:“要我坐后面,不会是在车上就拉我喝酒吧?”
张群雄笑道:“呵呵,那倒不是。你不知道现在都是领导坐后面,秘书坐前面。如果我坐后面,你坐前面,那我岂不以下犯上?今后我还想混吗?呵呵。”
薛华鼎问:“你也开始穷讲究起来了?”
“我讲究个屁。有时任务紧,我一样跟我的兄弟们坐大巴,挤公共汽车,就是卡车我也坐,一切都是为了工作。不信?你问小王。刚才我是怕你们县里的领导讲究前后座位,有忌讳。”说着,张群雄掏出了一包烟来,“抽烟不?”
“不抽。”薛华鼎道。
“还没学会?在乡下工作的人不抽烟,那可比大熊猫还珍贵。你不怕别人说你县领导高傲?”张群雄问道。
“我怕他一个鸟!”薛华鼎学着张群雄刚才的腔调说道,“难道老子连不抽烟的自由都没有?”
车里的三个人都笑了。开车的小王心里还怀疑年轻的薛华鼎到底是不是县里的领导,怎么这么随和。但他说话还是小心翼翼。怀疑薛华鼎不是县领导可以,他可不敢在自己的顶头上司张群雄面前过于放肆。
薛华鼎有点好奇地问道:“张局,那个烧死人的游戏厅老板有消息没有?一个大活人能跑哪里去?”
张群雄有点尴尬地说道:“还没有。不过,……,我都怀疑我们内部是不是有鬼,那个家伙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想起就憋气。”
显然,他不是很愿意说这事,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张国俊的痕迹,搁在谁身上都不高兴、不光彩。
薛华鼎没有再问,和他扯起了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们的车跑了很长一段路才赶上了同样开着警笛、一路飞奔的刑侦队的车。如果不是晾袍乡的公路难走,影响了那些车的速度,估计到目的地也追不上。虽然张群雄这部车是进口的越野车。市场价格比朱贺年的那辆新奥迪还高。
看着摆在渠道旁腐烂的尸体,薛华鼎心里没有多少害怕,只是有点恶心而已。经过那次火灾事故,他已经对尸体有了相当的免疫力。
晾袍乡派出所的人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在尸体周围设立了警戒线,只有王冬至的老婆跪在那具看不出相貌的尸体前痛哭,一个干警在旁边看着她,怕她激动起来乱动把现场的相关线索搞掉。
尸体沉没的地方离那座横跨渠沟的石桥有二百多米远,在尸体和石桥之间有一个小型的抽水机排灌站。这条渠沟的水就是它排干的,岸边的水痕还在。因为渠沟里剩下的水很少,在他们面前的浅水里有几尾鲫鱼在惊慌地游动着。如果不是发现了腐臭的尸体,估计这些鲫鱼早被农民抓到了油锅里,当着了下饭菜。
这具尸体还是当地农民今天清早发现的。因为是双枪时节,一段时间没有下雨,抽水机把渠沟里的水抽到正要插秧的稻田里去,水位低下来的渠沟,露出了水底的自行车。
清早一个在田里劳作的农民无意中看到沟里的自行车。他感到很奇怪,就小心翼翼地下渠,很快就发现了被压在自行车下的衣服和尸骨。他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上岸,对着田野大声喊叫。周围劳作的农民一下都跑过来看热闹。
因为大家都知道王冬至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知道他失踪的时候是骑了自行车走的。所以看见了自行车和尸体后,人们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将死者认为是这个失踪的游戏厅老板。几个人还请来了王冬至的邻居验证。果然,他们其中的一人认出自行车是王冬至家的那辆。接着又有人认出死者的衣服也符合。
于是,有人跑出通知王冬至的老婆,有人打电话给派出所报警。派出所的人马上就向县公安局做了汇报。
薛华鼎在现场看了一会,就对张群雄说要到乡政府去。他受不了那种尸体腐败发出的臭味,也听不了王冬至老婆悲惨的哭泣。说真的,他留在现场也只能说几句要公安人员赶紧破案,搞清到底是落水身亡还是有人陷害而已,在这里帮不上一点忙。
听薛华鼎要离开,张群雄连忙让王政开车送他回乡政府。而且还吩咐王政一直跟着薛华鼎,下午直接送薛华鼎回县城后再过来。这让薛华鼎小小地感动了一下。
当薛华鼎突然出现在兰永章办公室的时候,兰永章大吃一惊,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请了假又过来。
薛华鼎回答道:“没什么事。我回来是赶写报告的,县里已经答应给我们一笔资金,但要我们拿出可行性分析报告和我们乡里的请示报告。”
兰永章大喜,动作敏捷地从办公桌后走出来,详细地询问薛华鼎在朱贺年那里的情况。等薛华鼎好不容易说完之后,兰永章才笑着问道:“你就是为这事回来的?”
“是啊。”薛华鼎说道,“这种报告可不是一二能完成的。我们还要召开一下会议,安排一些人搞这个吧?”
兰永章大笑起来,大声说道:“呵呵,不用,不用。这种报告不说有一车厢,至少有几箩筐。只要改一下项目名称,改一下日期,将几个关键数据改几下,最多改一些语气就可以了。昨天告诉你了,晾袍乡以前就吃了三次公路建设的唐僧肉。他们就是把公路名称改了几次,图纸稍微改动一下,然后是几个数据基本对得上就可以了。”
薛华鼎先是目瞪口呆,接着问道:“这样行不行?能不能经得起上面的检查、审核?要是出乱子就麻烦大了。”
兰永章大大咧咧地说道:“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其他的我不敢打包票,报告这件事我敢拍胸口。实话告诉你,越是穷乡,写报告要资金的这个功底就越扎实。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平时没什么大事可干,一天到晚就是琢磨怎么争取到上面的贷款、资金、项目。为了打动领导,这么多人下了无数的心血,你说这些报告的质量还用怀疑吗?无论是党政办公室、综合办公室还是财政所,里面都有高手,要怎么写就怎么写。呵呵,保证滴水不漏。可以将它们当范本用。”
这真是闻所未闻,薛华鼎最后还是说道:“这次我们要有针对性,特别是你昨天晚上提到的那几个项目。最好是与实际相符。”
“我知道。县里的这几份报告什么时候要?”兰永章不以为然地说道。
“下周吧。朱书记说明天上午通知我具体资金数额。他们还要开会讨论一些,可能不是很多。”薛华鼎实话实说。
兰永章笑道:“明天上午?这么快?呵呵,还是老弟你受领导重视啊。其他人去就是能争取到资金,也是拖很长的时间,不说一二个月,半个月有音信就不错了。”
说着,兰永章自信地说道:“既然他们要开会讨论,这笔资金肯定不会少。如果只是一点点,还开什么会,用得着讨论?朱书记、田县长就可以当场拍板。”
薛华鼎笑了,说道:“呵呵,兰书记,你真是什么都往好的方面想啊。开会讨论未必就是数额大,你考虑过我们三月份就得了一百二十万资金这个事实吗?如果又下一笔资金下来,他们能不讨论,能不集体做决议?”
兰永章哦了一下,说道:“呵呵,那也是。别人以为我们晾袍乡是一个无底洞呢。”
薛华鼎说道:“兰书记,既然这里没我什么事,我就回县城去了。”
兰永章点了点头,明显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不错。他爽快地说道:“行,你回去好好休息。到时候我让人把报告送到你家里。还有你要到上面去活动的报告,我也会给你准备好。下周你休完假上班你就可以拿。”
薛华鼎正要出门,突然想起游戏厅老板的事,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失踪的游戏厅老板找到了,我刚才去了现场。你听说了吗?”
兰永章叹了一口气,收住笑容,点头说道:“早晨派出所所长汪明潮打电话给我稍微说了一下。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自己落水身亡还是人为杀害的。我心里也是真打鼓,真不知那次火灾是不是就这么平息了。你到了现场?……,以你的估计呢?是不是自己落水的。”
薛华鼎想了想,说道:“依我看他杀的可能性很大。他是晚上接到电话出去的,肯定是要他去会见什么人,深夜里不可能推着自行车不走大路而走田间小路,到无人的地方去。尸体沉没的地方离大路那座石桥有不少的距离。只可能是别人故意拖他过去的。而且我看了那条渠沟,就是是满水的时候,水也最多到脖子的位置。即使是他自己骑着自行车冲到水里,也可以自己爬上来。那田间小路很窄,走路都困难,不可能骑车。就是能骑车也快不起来。”
“哦,会不会他从桥上掉下去淹死后漂过去的?”兰永章说道,“从桥上掉下去,有时水不深也可以淹死人。人陷在淤泥里慌了神,应付不对就可能被水呛死。以前发生过这种事。”兰永章提出了一种假设。
“不可能是这种情况。如果是漂过去的,自行车肯定在桥下。自行车那么重,又是铁的,和人纠缠在一起,漂不起来。尸体发现的时候,自行车还压着它。”薛华鼎摇头。
“哎,我就怕游戏厅火灾中被烧死的那些死者家属起来闹事,当时可被他们搞的焦头烂额。”兰永章想起那一幕还心有余悸。
“不会吧。死者都火葬了,他们都领到了抚恤金,还能闹什么。”
“我也知道是白担心,可我们乡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
想不到自己抓紧拳头而来,却打在轻飘飘的棉絮上。自以为可行性报告很难写,要花费不少精力,不想被兰永章这么解决掉了。
薛华鼎心里真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早知这样,打一个电话来就好了。
从兰永章办公室出来,薛华鼎也没有再跟其他人打招呼,就坐着公安局张群雄的坐骑直奔安华市。
官路迢迢 第436章 岳父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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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岳父的安排
司机王政这个小伙子嘴巴很严,一路上只有薛华鼎问他的时候,他才回答一下,其他时间里都是认真开车。而薛华鼎也不是多嘴之人,稍微问了几句很平常的话之后也不再说话,干脆闭目养神。
车里一路安静。将薛华鼎放在无线电二厂之后,王政谢绝了薛华鼎请他吃饭的邀请,只收下了二包青荷烟就回去了。
“薛乡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到了。我以为你要吃了中饭才来呢。”当薛华鼎迈进岳母娘梁燕的家里时,许昆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他这么早就过来了,有点意外。
“乡里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了。你还好吧?”薛华鼎走在许昆山身边坐了下来。
“还行。中午有你陪我喝酒了,正好。”许昆山笑问道,“呵呵,当乡长的感觉怎么样?”
“很忙,事情很杂。几乎什么都要管。”薛华鼎简单地说道。
许昆山点了点头,道:“是啊,当政府官员威风还是很威风,就是麻烦。在乡里你酒喝了不少吧,他们是不是都是大碗大碗地喝酒?”
“下面的人都是海量。半斤八两不醉,一二斤才开始到位。”无意中,薛华鼎说出了一句顺口溜。
“呵呵,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到位。”许昆山又爽朗地笑了。
“今天不行。我等下还要到省城去接蕾蕾呢。”
“她要你接什么?白沙办事处有的是人送。接她的车和人早就安排好了,你就这里等她就是。你不喝酒,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
“晚上再陪你。我反正在家没事,接她也可以让她高兴一下。”
“等她回来,晚上你还敢喝酒?呵呵,吹牛吧。”许昆山直言不讳地说道。
“那就怪不得我没陪你。爸,这次出差结果怎么样?”
“不行了。音箱功放的销售不怎么好,竞争的厂家太多,虽然我们销售的量多,但利润比以前小了很多,价格压的太厉害。倒是我的光缆和你的蓄电池销路好,利润也不错。看来这音箱、功放的市场要开始退出了。真是花无千日红啊。”他倒是分出你我了。薛华鼎心里只有笑,都是你们在打理,我自己有多少钱都不知道。
“那个网管系统的事情呢?国外那家有回信没有?”
“回了!他们狮子口大开,竟然要我们赔偿十八万美元,还拒绝和我们合作。”许昆山回答道。
“十八万美元?这么多。我们答应了没有?”薛华鼎接过保姆递上的茶,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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