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迢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Robin谢
薛华鼎道:“我现在在工厂里,政企早已经分开,哪里有什么级别?我只是实实在在的工人阶级。你这家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副市长还不当,一定要当一个县里的一把手,明年应该会进市委常委吧?”
“你小子说错对象了吧?你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我啊,就是宁当鸡头不做牛尾。不瞒你说,四年之后,我也能捞个市长当当,呵呵。除非你当省级干部,否则,我也追上你了。”赵长宁开心地说道,“只要我不犯错误,市委常委这个位置是坛子里抓王八,十拿九稳。”
“看你得意的样子,肯定还有额外的好消息。我跟你谁跟谁,多少透露一点?呵呵,让我也分享分享。”薛华鼎捶了得意的赵长宁一下,“说!”
赵长宁看了办公室的门一下,压低声音说道:“老板马上就要向上拱一拱了。”说着,他竖起大拇指朝上面指了指。
薛华鼎想起以前许昆山的话,问道:“他明年当省长?”
赵长宁点了点头,问道:“呵呵,是不是好消息?”
“那是当然。看来我得马上去傍他的大腿去。去晚了,怕他忘记我了。”
“切!讥笑我?你把这个破厂扭亏为盈,帮老板赚了一个大面子,老板还不把你牢牢地记心里?我听徐秘书说,过段时间他就要来你这里考察、调研。”说到这里,赵长宁问道,“说真的,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薛华鼎摇了摇头,说道:“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说一句冠冕堂皇的话,一切行动听指挥,组织叫我干啥我就干啥。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来考察吗?”
赵长宁摇了摇头,说道:“具体什么时候来你这里,我不知道,可能一个星期之后,也可能一个月之后。”说着,他担忧地说道,“华鼎,我还真不知道老板对你是怎么安排的。想不透、也想不明白。我把每个市的一把手都排查了一遍,发现近几年几乎都没有什么位置。除非有人被廉政风暴给吹下来。难道把你安排进省直机关?”
薛华鼎说道:“别扯这些无把握的事,也许上面突然命令我当副省长呢。”
“呵呵,好。不扯这个,反正老板上去了,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
国庆节之后,薛华鼎带着厂里的一班子人到了凌峰县泡温泉。虽然疗养区的建筑还没有最后完工,但温泉池却有了好几个,而且泡温泉也只要有温泉、有池子就行。
赵长宁亲自接待他们一行,他陪着他们泡了整整一个下午,晚上又陪他们娱乐。
大家在那里尽兴地玩了二天,最后带着一大堆山里的土特产满意而归。
2002年1月,胡副书记如众人所愿,终于坐上了湘湖省代省长的宝座,传了几年的小道消息终于变成了现实。只等9月份的省人大会一开,头上的“代”字就会顺利出掉。
作为代省长的他多次来南山机床厂调研、座谈。薛华鼎也多次和他合影,接受他的夸赞。
私下里,薛华鼎也多次暗示自己想回归,想继续从政而不愿呆在企业里“混”。每次说起这些事,胡代省长都是环顾左右而言他,一直没有给薛华鼎准信。
这让薛华鼎很是放心不下,虽然自己身后还有一个许家在支持,不过许家的能力也基本到市厅级就到头了。毕竟许昆山的爸爸——也就是许蕾的爷爷——是从省人大主席的位置退下来的,他的作用最大也影响不了省级干部的升迁。再说,他已经退休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影响力就会越来越小。如果不是许昆山在各地公关,仅仅凭一个退休老头的关系网,薛华鼎还真不能再享受什么福荫。
庆幸许昆山的手腕厉害,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在几个省都铺设了不错的关系网。
如果现在不归回官场,今后就更难。特别是自己已经是名义上的厅级干部,要从政的话,至少是市长、市委飘天文学所达不到的,最多在下面推一把而已。
正如许昆山说的:“小子,今后的路就只能你自己走了,我们很难帮你什么了。”
薛华鼎希望自己能在胡代省长在任省长期间办妥这件事,最好是在2002年这个换届的年份办妥。那样的话,困难就小多了。
可惜,胡代省长就是不点头。薛华鼎也不敢强求。
官路迢迢 第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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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不过,事情很快就有了转机:2001年的国庆长假刚过不久的一天下午,省委组织部的人打电话给薛华鼎,请他第二天上午到省委组织部谈话。
接到通知的薛华鼎一下高兴起来,颇有拨开阴云见日月的感觉:“组织部谈话?只要没有犯错误,他们找自己谈话肯定是升迁。”这是一个惯例,所有的人都知道。
第二天,薛华鼎兴冲冲地去了。
让薛华鼎有点失望的是,组织部告诉他的既不是特别的好事,也不是什么坏事:省委派薛华鼎到中央党校学习!
负责跟他谈话的省委组织部副部长一副古板脸,薛华鼎从其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不知道这次党校学习是自己重新从政的,还是省里领导对自己“不安心工作”的一种变相惩罚(胡代省长就清楚地知道薛华鼎不想继续在南山机床厂继续干下去)。
一线官员从党校学习回来未必就一定是升官,有的是回来原位,有的分出部分权力给副手或同僚,有的甚至还要退居二线。当然,也有很多幸运儿从党校学习之后迅速得到提升。
反正党校学习不能代表什么,或者说不能决定什么。
只是薛华鼎心里尽量朝好的方面想着:自己应该又要从政了。不管重新当县委书记还是升到市长一级都没关系,自己还只有三十一岁,有的是机会上去。南山机床厂完全可以成为自己的政绩。
从省委组织部回来之后不久,他就按照上级的要求很愉快地跟厂里办好了交接手续。十月中旬就提着行李上京城报到了。
在党校学习期间,他只在本科自学考试期间和过年期间回到安华市的家几趟,其他时间都泡在学校认真学习,同时努力结交党校的同学,争取扩大自己的社交圈子。
让薛华鼎意外的是,在省党校学习的时候,他在班上是最年轻的学员。但到这里学习时,他发现有好几个人年纪比自己还小。“官越大年纪就越大”的话也不一定对。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年轻的新贵不是有显贵的家庭背景就是有普通人只能仰视的后台。真正像薛华鼎一样从基层一步步杀出来的,到中央党校来读书的都是四五十岁了。
只有一个在团中央工作比薛华鼎还年轻人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但他正与某著名领导的孙女进行热恋。这,也算是他的后台吧。
到了这一级,想在这里的学员中结交朋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家庭背景显赫的人都是尽量低调,时刻装b,不怎么跟其他人交往,特别是不喜欢跟外地来的低层官员交往。因为他们不需要结交过多的人,只选择性地交往着。
而没有显赫后台的人则只希望交往那些显赫的,对普通同学有点不屑一顾,只是礼节性地保持着关系。
在这里,薛华鼎身份很普通,自然不是别人巴结的对象,要想结交还得自己主动出击。不过,年轻的薛华鼎内心是高傲的,加上这几年一份风顺,也不想低下头颅去巴结别人,所以尽管他来者不拒,也没有结交到什么大重量级人物,只与几个老实人交了朋友。
“薛华鼎,打球去?”这天是星期六,薛华鼎刚起床洗漱,隔壁的熊俊峰就走了进来。
“老熊,又打什么球?昨天打了一下午的球,胳膊都酸了。”薛华鼎对这个五十多岁的人印象不错,他也是一个不愿向权贵低头的家伙。最有意思的是他也是从一家企业领导的位置上过来的,二人经常在一起交谈。
“高尔夫球。聂少说今天请客,愿意去的就去。” 熊俊峰丢了一包中华烟给薛华鼎,说道,“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话,我也不去。”
“呵呵,为什么跟我比?你愿意去就去。”薛华鼎将牙刷牙膏插进杯子里,问道,“这个聂少怎么突然请客了?以前不是一直摆着一张白板脸不理人吗?”
他们嘴里说的聂少在国家发改委工作,今年才二十九岁。父亲是国家某部委的领导,爷爷更是吓人,属于高官中的高官,但病逝有几年了。
熊俊峰挥手说道:“不知道!反正他请我们去玩,我们班的大部分人都会去。你也知道,我对高尔夫球不熟悉,去的话也是出洋相。”
薛华鼎笑道:“呵呵,出什么洋相?这里没有几个人会打。都是猴模狗样的,只是衣服穿的有点像而已。先去吃早饭吧!”
二人刚出门,一个女子在他们后面喊道:“薛华鼎!薛华鼎!等我一下。”
薛华鼎一听就知道,这个女人叫吴纯,不到四十岁,天津市市委办公厅副秘书长,很牛叉的人物。
薛华鼎转身看着她小跑着过来,胸前一摇一耸,很是壮观。
“你们是去吃早饭吧?”女子笑问。
“似乎只有这个事。”薛华鼎问道,“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难得啊。”
“呵呵,看来我起床很迟都被你注意到了。”
“呵呵,不注意都不行,每次都是老师进了教室你才来。女人就是有优势,如果是我们天天这么做,估计老师都要发飙了。”薛华鼎笑着说道。
“党支部书记今天请我们打高尔夫球,你知道了吧?”吴纯笑问,她摇了摇头,然后撅起嘴吹了一口气,把垂在额前的刘海吹开,但二个动作都失败了,只好伸出右手拂了一下。动作很是妩媚,薛华鼎旁边的熊俊峰都有点看呆了,眼光直直的,嘴巴微张。
“老熊,注意点影响。”薛华鼎开玩笑道。
熊俊峰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但见过大风大浪的他接着说道:“追求美好是人类共同的天性,我想我们吴纯是不会计较这些的。小吴,是不是?”
吴纯给了熊俊峰一粉拳,笑道:“薛华鼎还是小孩子呢,你想毒害他?”接着,她又问薛华鼎道,“他请客,你去不去?”
薛华鼎反问道:“你不会也说我不去,你也不去吧?”
“那可不?你要不去,我还真的不去。”吴纯问道,“谁也这么说了?不会是老熊吧?”
“老熊还真是这么说的。看来你们二个还真有点什么故事啊。”薛华鼎打趣道。
吴纯倒没什么,熊俊峰的心里则早想入非非了。
薛华鼎看了熊俊峰的神态,心里道:这个老熊还真是闷骚型的人啊。
三人接着朝食堂走,路上又遇到了二个同班学员。让薛华鼎奇怪的是,他们几个人都对聂少请客具有一点戒备心理。不知道是自卑还是其他原因,似乎有点不相信,有点受宠若惊,也有点跃跃欲试,还有点担心自己过去受冷落,谁知道他是真心请还是随口一句?
聂少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被班主任指定为班上的临时党支部书记,有的人喊他聂少,有的人喊他书记,无论什么称号都反映出这个家伙不是一般人。
熊俊峰问吴纯道:“吴秘书长,你知道他为什么请客不?”
吴纯还没有搭话,一个来自黑龙江的男子连忙说道:“我知道。”
见众人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有点得意地说道:“昨天他邀请杨敏去打高尔夫球,杨敏开始说不去,后来她说如果全班的人去她就去……”
说到这里,大家都很明白地哦了一声,只是有的高有的低。
吴纯听了之后,第一个说道:“本来我也想去,可惜我今天约好了同学,一起逛王府井的。你们去玩吧,听说等下还有大巴车来接大家一直送到球场。”
吴纯的话刚落,一直在考虑怎么和吴纯多呆一会的熊俊峰也说道:“昨天陪薛华鼎打篮球打得太久了,现在还没恢复元气,我也到外面走一走。高尔夫球我就不打了,那玩意没什么劲。”
薛华鼎心里暗暗地鄙视了熊俊峰一下:昨天你才打了几分钟的篮球?就说陪我太久。
那个来自黑龙江的男子是一个耿直的人,听吴纯和熊俊峰都不出,薛华鼎和另一个同学也有打退堂鼓的意思,连忙说道:“都是同学,还是去吧。如果我们这么拒绝,聂少很感到失面子的。咱们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帮他一个忙也好啊。”
吴纯冷哼一声,说道:“我们是有事,又不是不想去。你没其他事就去呗,真是的。都是同学,人家哪里会计较这些?”
熊俊峰马上帮腔道:“就是。人家还巴不得……”
说到这里,吴纯悄悄地推了还想在吴纯面前图表现的熊俊峰一下。
熊俊峰很快就反应过来,马上说道:“没有什么其他事的就去吧。”虽然聂少对那个杨敏有意思,但这话可不能说,这不是大学、高中,大家都已经不是没结婚的学生了,在大学能说的话,在这里不能说。在大学里说谁跟谁谈恋爱,说的和被说的都没有意见,也没有组织或上级管这事,但这里显然不行,这可是生活作风问题,严重得很。即使有这事,也不要捅破这层纸。
熊俊峰虽然有点尴尬,但被吴纯轻轻地推了一把,心里感到比蜜还甜:说明吴纯心里有我啊?否则的话,她怎么会提醒我?
想到这里,熊俊峰的心一下变得轻飘飘的,连忙挺胸收腹,尽量展现自己的帅气。
可惜薛华鼎这家伙没眼力,他突然一巴掌拍在熊俊峰的肩膀上,差点让熊俊峰岔了气。
薛华鼎没有看到熊俊峰的狼狈样子,他对众人说道:“别扯了,先吃饭,如果他打电话给我们,我们就去,帮他找个忙。如果没请我们,我们就杀奔其他地方。我还没有去过长城呢,故宫也没有去过,正好看一看。”
熊俊峰恨恨地看了薛华鼎一眼,故意打压道:“哧!你以为你是乡下人进京旅游啊,还去这些地方,早过时了。”
薛华鼎扫了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一眼,大步朝食堂买菜的窗口走去。
在吃饭的时候,薛华鼎出乎意料地接到了聂少的电话。薛华鼎不知道这个平时不怎么跟自己说话的家伙为什么专门打电话过来邀请自己去打高尔夫球。而且还请他帮忙喊其他同学,似乎知道薛华鼎在普通同学中有不小的号召力。
接着杨敏也打来电话,小声地请薛华鼎帮忙,请他务必务必一定一定多拉一些同学过去。其语气已经与请挨不上边,几乎是哀求。
薛华鼎此时才知道是聂少落花有意,杨敏流水无情。杨敏这女子是被聂少“绑架”去的,因为考虑其背景不去不行,但又怕聂少得寸进尺,所以请其他人壮胆、正名。
聂少是一个已婚男人,知道怎么叼女人,这种不缺钱不缺权的女人最希望得到的是感情。只要把感情培养起来,今后要发展到哪一步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所以,心里最不愿意,他也要请其他同学一起来。同时也向其他人证明自己已经在向杨敏进攻的伟大工程中踏出了坚实的一步。
官路迢迢 第5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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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杨敏虽然也有二十七八岁了,但没有结婚的她保养地很好,看起来她的相貌和年纪比实际年龄小的多。白-皙的皮肤加上丰胸细腰和修长的大腿,让学校里远离家庭的男人们眼冒绿光。
正因为有了杨敏,注意吴纯的男人就少了很多,虽然吴纯也算是一个漂亮、成熟的女人。这让吴纯有意无意地有点不舒服,只是这种感觉不好意思说出来。不过,不代表她不有意无意地表露出来,刚才的话就带有一点点酸味。
薛华鼎听别人说起过杨敏,杨敏这个女子是云南省省直机关里一个位置很重要的副厅长。家里有不错的背景,不但面目姣好,工作能力也很强。这次派她过来学习,回去就是要加担子给她。
因为她是一个未婚姑娘,其他学员都已经结婚成家,说话开玩笑都带一些晕段子,所以她一般不与其他人有过多的交往,平时见了面就打一声招呼。节假日不是在寝室里听音乐就是到京城里的亲戚家去。不过,她再怎么努力避免和其他人交往,还是有人注意了她、看上了她。聂少就是凭借年轻、家庭背景深厚才从众狼中脱颖而出的。
既然他们二人都邀请了自己,薛华鼎决定还是去。不管怎么样,交好聂少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国家发改委是一个很有权力的部门,特别是大型项目、大型企业的改制都掌握在他们手里,随便漏一个项目下来,绝对可以让一个小小的县吃得饱饱的。
以前是聂少一副牛皮烘烘的样子,而薛华鼎不愿意低头向他讨好,所以薛华鼎与他的关系只是一般般。薛华鼎心想:“现在有机会接近这个家伙,如果不把握的话,那自己不是傻子就是笨蛋。”
放下手机,薛华鼎对正在吃早餐的几个同学说道:“我们一起去,谁不去我跟谁急。特别是你吴纯,如果你不去,我们这些光棍在那里还有什么意思?美女就是要让人欣赏的,好不容易有一个自由的星期日,你就不要陪你的同学逛街了。不是说高尔夫是在绿地和新鲜氧气中的美好生活吗?这个运动对你漂亮的容貌有更好的保养作用。”
几个男人都笑了笑,都说如果吴纯这个美女不去的话确实没劲。
吴纯本就去不去无所谓,听了薛华鼎的特别关照和其他男人的夸奖,心里对杨敏的一点点怨气早已经烟消云散。她连忙说道:“我早就说了,你们去我就去。同学那里我可以打电话推掉。”
薛华鼎又对熊俊峰道:“熊大哥,你也跑不掉。你不跟我们去吃大户,没有天理,对那个牛气冲天的家伙就是要死宰、猛砍。”
熊俊峰只要能陪吴纯在一起就行,马上说道:“行!去就去,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
吴纯一听,乐了,说道:“对,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我现在还不知打这个什么高尔夫球呢。听说标准的球场是十八洞的,要那么多洞干什么?”
一个家伙马上笑道:“男人还怕洞多?越多越好,呵呵。”
熊俊峰听到吴纯赞成自己的说法,心里再次燃起高兴的火焰,眼睛都冒出红光了。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拿到手!”
吃完早餐,薛华鼎等人又喊上了路上遇到的其他同学,几个人还相互打电话给自己熟悉的人,邀他们一起去打球。等接他们的大巴车在校门口出现的时候,薛华鼎身边已经汇聚了十几个人。不过,这些人大部分是外地的,京城的只有二个,而且没有一个有吓人背景的年轻人,那些人在昨天晚上就离开了学校做自己爱做的事去了。
因为党校要求严格,同时这些学员也不想在这里留下任何污点,因此在党校里大家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不打牌、不酗酒,按时作息,休息时间不是到图书馆看书就是在寝室看电视,或者写文章。可以说中央党校的学员是中国除军校以外所有学校中表现最好的学生。
听说去打球,有的人换了或带着打球的衣服,但大多数人则没有这些讲究还是一如既往。
薛华鼎也没有回寝室,身上还是一身西装。
大巴车开到了绿草茵茵的高尔夫球场边,聂少一反常态地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与下车的每一个人握手表示欢迎。握到薛华鼎的时候,他还拍了拍薛华鼎的肩膀,很真诚地说道:“薛哥,这次真的谢谢你。”似乎知道这些人都是薛华鼎动员来的。
薛华鼎笑道:“免费的球我还是很乐意打的,下次还有的话继续通知。”
“呵呵,一定。”这里只有薛华鼎最年轻,与自己年龄相仿,自然最容易谈得来。
薛华鼎从聂少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他这次还真是来对了。
跟着球童走在草地上,薛华鼎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聂少在杨敏旁边小声说着话,他心里想:“这家伙的色心还真是不小啊。为了搞定这个情妇,下了不小的决心,不惜花这么多钱。”不过,心里还有有一丝怀疑:“这些钱真是你私人掏的腰包?”
看着聂少跟着杨敏身边亦步亦趋的样子,薛华鼎忍不住有点可怜他:聂少这种阶层的人,处在他们那种家庭环境,是很难主管自己婚姻的,大部分都是政治联姻,家庭和婚姻都是为他们的家族利益服务的。男的是,女的也是。除非你碰巧找的对象是符合家族的利益,那你就可以自由恋爱。否则,你还是乖乖地听家里安排。
当然,薛华鼎不知道这个聂少的家庭是自己恋爱而组成的还是家族安排的,也不知道他和他那个老婆的关系是不是好。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他是不怎么在乎他老婆的。
高尔夫球还是一个比较新的娱乐项目,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一些规则外,其他人都是高尔夫球盲,只知道用一根棍子把球打进一个洞,打的越准水平越高。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很多人还不知道怎么抓球杆。
出于这个现实,打球就不能按正规的办法来。稍微商量一下之后,他们决定在一个地方发球,然后一个人接着一个人轮流发球打球,直到前一个人的球进洞后下一个人才来。对于球童的建议,这些官员全是无视。
开球之后,个人打球的本事一下就显露出来。聂少是当之无愧的行家,在众人的眼里简直就是电视里的运动员,无论是站位、瞄准、握杆还是挥杆都很标准,动作看起来很潇洒。
薛华鼎的球技排在第二,他以前办公司的时候陪许昆山玩过高尔夫,懂规则但打球的动作不是很标准,属于自学成才的性质。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打的小心翼翼,但打了一轮之后,大家就放开了。这些人都是官场上的人,未上党校的时候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自然不会局限于这么老实地排队,追求的是自由和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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