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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迢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Robin谢
舒庆国愣了一下,说道:“没问题。有了他的手机号码,我们马上能找到他的大致位置。他信什么?”
“他叫黄浩炜。”薛华鼎说道。
“请你等三分钟,我们查一下他的访问。”舒庆国说完,马上拿去办公桌上的电弧拨打起另一个电话,“技侦科吗?我舒庆国,请立即定位这个手机号码的位置,把数据传到我的电脑里,谢谢。”
薛华鼎听了舒庆国给别人打电话的声音,他知道警察肯定是利用移动电话系统里用户登记小区资料在对手机进行定位。
没有三分钟,舒庆国就对薛华鼎说道:“我们需要三个多小时的时候才能从省城感到你朋友所在的位置,他能保证三个小时不被警察抓到吗?”
薛华鼎说道:“尽力吧,如果不能带出来再说。“
舒庆国说道:“那好,我马上安排武警出发。再见!”
“再见!”
挂完省武警总队的电话,薛华鼎又给黄浩炜打电话:“浩炜,你能保证四个小时内不被他们发现吗?”
黄浩炜说道:“躲藏四个小时应该可以。我这里有同学可以让我到处藏身。”
薛华鼎道:“那你注意保护自己。如果被他们发现你就不要反抗,把我和你的关系说了,把所有东西都交给他们。现在是十二点差十分,下午三点半左右会有人找你联系。”
“好的。” 黄浩炜答应了,然后笑道,“好像特务接头一样。”
接着黄浩炜又问道:“薛哥,如果情况紧急,我出手没问题吧?呵呵,我也可以试试身手。”
薛华鼎坚决说道:“绝对不行!你以为凭你那几斤几两能干过他们?一枪就可以让你趴地上。你要打死打伤了警察,出了人命,你就是最有理由也麻烦了,谁也救不了你!”
“难道我就只能束手就擒?”黄浩炜开玩笑道,“呵呵,真要那样,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出卖了你啊。”
“小心点,再见!”薛华鼎说着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黄浩炜觉得很是刺激,他想看看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市委书记怎么摆平这件事,或者怎样把自己从围困中解脱出来。
看看手机的电量已经不多,担心等下无法联系,他把手机的电关了。
接着他又眺望远处的原野。看远处看久了也有点枯燥,他开始闭着眼睛假寐。
让人不可思议的事他很快来了睡意,不久,他还真的睡着了。
当他睡觉的时候,那几个跟踪摩托车的警察已经走过了田埂,来到了马路上。当他们还不敢肯定摩托车是朝东走了,还是朝西走了的时候,指挥中心已经传来消息说那个穿酱色毛衣的小伙子已经与永明房地产开放公司的保安干上了,打伤了好几位保安。现在保安已经被人送到了村里一家私人卫生所。上级命令他们立即赶到出事地点,寻找相关线索,一点要将他捉拿归案。
当他们好不容易赶到卫生所的时候,上级增派的几个警察也赶到了这里。当然,他们开来了摩托车、吉普车,县刑侦队队长也赶到了现场,完全是一副侦办大案要案的架势。
这让几个不知情的警察很是惊讶:“不就是照几张相片吗?用得着这么大的阵势?这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不说他们惊讶,就是从其他地方奉命而来的刑警们也感到惊讶。在来这里之前,刑警们以为这几个打破了头、打断了肋骨受了重伤的保安是那个小家伙下的毒手,所以让他们出马抓人。
可是经过询问那些轻伤的保安后得之,那个小伙子打了人不错,但并没有下重手,只是将几个人打得嘴啃泥,最多算是轻微伤。不说保安动手在先,就是事后,还是那个家伙阻拦别人再对保安施暴的。如果不是他出言提醒,处在那么多人的打击下,恐怕这些保安会死好几个。
当刑警将这些情况向上级汇报之后,汇报情况的刑警被上级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说他们没有政治觉悟,不用脑子想问题。
上级很武断地将小伙子定位为流氓团伙里为首的人,严令他们立即追捕。
刑警们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并开始了紧张的侦破工作。
虽然廖胜德带领一些农民把十八个保安扔在卫生所,并给永明房地产开发公司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全跑了。让警察很难询问黄浩炜的情况,但有几个保安是本地人,认识几个参与了斗殴的农民。
刑警们立即根据从这些保安中问到的线索开车追捕这些农民。将几个刚回到家还在胆颤心惊的农民抓了个正着。
很快,警察们就通过抓获的农民找到了黄浩炜的下落。
“我说,我说,他走路走了。”一个最先开溜的中年农民见警察没有打他,马上就把他记得的场景说了,“对,他就是坐摩托车来的,打倒几个保安之后还用手机照像,然后就走路走了。我骑车比他快,后面我就不知道。”
另一个农民也很配合地说道:“我看见他搭马泥鳅的自行车走的。马泥鳅是谁?就是鹰头镇的一个混混。只要是鹰头镇的年轻人都知道。我看见了,他和马泥鳅还有说有笑呢,可能他们以前就认识,要不为什么那么多车不坐,偏偏坐他的自行车。有人骑摩托车他都不坐。”
刑警们马上通知鹰头镇派出所的人抓捕马泥鳅。
鹰头镇的民警立即出动。当三个民警加上协防员、当地治安主任等人荷枪实弹地包围马泥鳅的房子冲进去抓人时,才发现家里只有马泥鳅的父母。他们说儿子出去后一直没有回家,其他邻居也证明马泥鳅没进家门。
又是一番调查,最好总算查清了马泥鳅的落身之处——他和一群狐朋狗友正在赌博。
倒霉的赌徒们哪里会想到今天会有警察光临?一个个自认倒霉的同时,都乖乖地交出了身上所有的钱——赌资。
抱头蹲下的时候,马泥鳅还踢了旁边那个胖子一脚,低声道:“你狗 日的瞎扯,你不是说今天警察都去堵告状的人,不可能来抓赌的吗?”
其他几个人都对那个平时料事如神的家伙怒目而视,全不知这次“灾祸”却是马泥鳅引来的。
马泥鳅很快就被民警单独带进一个房间里单独审问。
马泥鳅之所以被人家称之为泥鳅,自然有耍滑的本事。一进屋就双腿跪在地上,马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认错、道歉、悔改。
民警还没开口相问,他就主动把那些参了赌但之前走了的人供了出来,还询问民警要不要供出几天前也参与赌博的人。反正他是准备民警问一句,他就答三句,态度极其友好,以争取民警不打他,也尽可能争取警察少罚一点款。
民警厌恶地大喝道:“住嘴!”
马泥鳅连连说道:“好,好,我住……”
民警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再次吼道:“住嘴!”
这下马泥鳅不敢搭话了,只是惊恐地望着怒目而视的民警。
“说!”民警再次怒喝。
马泥鳅马上说道:“好,我说,我说,我不敢赌博。虽然我不是组织的人,但我是组织赌博人的朋友……”
忍无可忍的民警上前对着他就是一个巴掌:“你给我放老实点,不要以为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想蒙混过关。”
马泥鳅胆怯的看着民警,眼里很是不解,接着恍然大悟地小声问道:“是告状的事?”
民警狠狠地冷哼一声:“哼!”
马泥鳅看民警神态马上知道了对方并不关心赌博的事,真正关心的是告状的事,连忙调整思路说道:“报告政府,这次告状是别人组织的,其中一个为首的叫德哥,不,不,他叫廖胜德。其实,我是不想去的,可我要不去的话,别人就会说我胆小,我今后怎么在镇上混,是不?我……我去是去了,但仅仅是去凑热闹,我什么都没带,也没有喊口号。那些保安我一个都没打,我跟他们是哥们,他们虽然踹了我一脚……”
“说重点!”民警再次怒喝。
马泥鳅一愣,不知道什么是重点,想了好一会,见民警目光扫过来,就说道:“我……我思想不进步,意志不坚定。如果我站在保安一边……”
“你少在这里装糊涂。不要以为我们没掌握你的情况!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民警怒问。
马泥鳅脸变得煞白,哆嗦着说道:“我只打了一拳,踹了一脚。真的没有了,还……还扔了一块泥巴,一块石头……”
民警实在没耐心听他的废话了,决定打破以前“淳淳诱导”的老办法,开始单刀直入:“你是不是骑自行车回来的?”
“是,我是骑自行车回的。我不想打保安,所以提前走了。”
“你一个人走的?”
“是,他们都在那里打人,我就一个人先走了。”马泥鳅继续“巧妙”地推卸责任。
民警被这种“硬骨头”气坏了,正要上前再打他一巴掌,旁边负责记录的民警看出了苗头,暗暗地扯了他一下,代替他问道:“你是不是用自行车驮了一个人回来?”
马泥鳅马上摇头道:“没有啊,没有,我一个人骑车回来的。”
负责审问的人这下真的忍不住了,上前在赏了他一个巴掌:“好多人都证明你驮了一个人回来。没有证据,我们会找你?我们为什么不找张三,为什么不找李……”
“张三?我就知道是张三那个王 八 蛋在欺骗政府,他瞎说的!你们千万别听他的,他昨天就赌博了。”
民警有点哭笑不得,说道:“你驮了!一个穿酱色毛衣、背牛仔包的年轻人。” 说到这里,民警猛地在桌上一掌,大声道,“说,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原来你是要问他啊?就是那个坐摩托车来的有武功的小伙子?”马泥鳅惊讶地看着民警,然后说道,“你们早说啊,我一看他就不是好人。他在‘李慧理发店’那里就下了车。”
“‘李慧理发店’在哪里?他为什么下车?”民警连忙问道。
“就是石滩镇前面一点,现在没那个理发店了,那里应该叫樟树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下车,是青牯牛帮他打了一个电话之后,他就让我们先走,他说他要等一个人。不过,我发现他进了马路边的小路。”
“青牯牛是谁?”
……
民警将这里的情况汇报之后,刑警立即命令民警押送马泥鳅到黄浩炜下车的地方。





官路迢迢 第5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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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不久,青牯牛也被抓获,虽然青牯牛比马泥鳅顽固得多,但相信黄浩炜是好人的他最后还是在民警的“耐心”询问下说了实话,直接证实了马泥鳅说的话。
他也被警察带到了黄浩炜打电话的地方。本来警察想问出黄浩炜有没有电话,以便通过手机定位来确定其位置,但出租车司机、青牯牛和马泥鳅三人都不知道黄浩炜到底有没有手机,更不知道号码是多少。
带警犬的刑警和押送马泥鳅他们的民警几乎同时达到黄浩炜上山的路口,警犬不安地走到着,时不时对着山上樟树方向狂吠几声。
此时睡在树上的黄浩炜还在咋吧着嘴巴,一脸的笑容。
不知他正在做什么美梦。
……
县委书记赵子强亲自来接薛华鼎到县政府食堂吃饭。
当薛华鼎走进餐厅的时候,细心的人发现他脸上有着一层淡淡的忧色。他们都以为是因为上午在会议上产生的不快所引起的,或者是因为看见了酒桌上摆满的白酒而装出来的,所以大家也就不以为意。
周围站着的服务员们在等待薛华鼎下令撤下白酒。
桌上摆上高级白酒就如地方领导到边界迎接上级领导一样,这是下级官员明知违规也不得不做的动作。
因为上级领导有时喜欢这类动作,你做了最多是被口头批评,虽然有时很严厉。但是如果你不做的话,就有可能被领导心里埋怨。特别是那些好面子又虚荣的领导。
多数心里灵活的领导宁愿被领导口头批评也不愿被领导私下埋怨。更何况赵子强和李泉都不了解新上任书记的秉性。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薛华鼎在赵子强的和服务员的引导下走到属于贵宾的位置后,对准备入席的洪副主任道:“今天你是贵客,我陪你喝二杯。不过,估计不能尽兴,下午还要工作,晚上我们再喝。”
马春华笑道:“大家随意吧,喝到兴头上如果不喝就会难受,一样影响下午的工作。”
赵子强马上附和道:“现在多喝了,高兴了工作效率就高。只是到农村看看现场,我们可以稍微晚一点出发。”
不少的人附和道:“是啊,是啊……”
“休息好才能工作好。”
等马春华、洪副主任等人坐在后,薛华鼎扫了一下餐厅,说道:“还有不少同志没到吧?专家组的同志呢?”
作为主人的县长李泉看到薛华鼎的目光扫到他这里,连忙说道:“专家组的同志按您的要求回家修改文件去了。这里只有市公安局王局长没来……”说到这里,他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心虚地看了马春华一眼。
果然,马春华偷偷而严厉地瞪了他一眼,李泉的身子一下矮了三寸,心里既恨自己多嘴,又恨马春华仗势欺人。
薛华鼎明知故问道:“他什么时候来,我们等等吧。”
赵子强笑着打圆场道:“公安系统的人事情多。薛书记,我们就不等他们了。”
马春华笑着对桌上的众人笑道:“现在是经济发展了,治安管理也越来越困难了。老百姓越来越不老实,你还没有抓他们,他们就要打电话告状,说你刑讯逼供啦、私闯民宅啦,不知他们是怎么掌握了这么多的法律专业词的。有时候让我们的真是哭笑不得。我们的干警也只能小心又小心,生怕做错了什么让他们投诉。”
大家都善意地笑了笑,甚至一直沉着脸的薛华鼎也笑了一下。
洪副主任说道:“这得益于你们县普法宣传做的好,已经深入人心了。所以知法懂法的人越来越多,这是好事,薛书记、马市长,我看你们可以把我们金丰县树为普法教育的先进县了。”
马春华笑了笑,薛华鼎脸上的笑容反而收了回去。
这让洪副主任既尴尬又有点不解:如果不是遇到什么特殊的事,作为市委书记的薛华鼎肯定不会吝啬脸上的笑容,虽然不真实。
见了此景,赵子强的心往下一沉:难道他已经知道石滩镇农民闹事的事了?不可能吧?
他和马春华悄悄地对视了一下,马春华送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给赵子强。
之后,马春华再次瞪了心里懊恼万分的李泉一眼,让李泉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见气氛有点怪异,赵子强端着酒杯站起来笑着道:“薛书记、洪主任、马市长以及各位领导,我首先代表金丰县委县政府欢迎各位来我县检查指导工作,我相信有了各位领导的支持,我们金丰县一定能争取到火力发电站的项目落户我县,请各位为了我们争取项目成功,干杯!”
马春华、洪副主任立即响应,笑着站了起来,薛华鼎也微笑着站了起来,相互碰杯之后,酒杯里酒很快就倒进了嘴里。
赵子强开了头,大家都开始纷纷给薛华鼎、洪副主任、马春华等人敬酒。薛华鼎显得出乎意料的豪爽,反倒是马春华有点缩手缩脚,嘴里不停地让别人去敬薛华鼎、洪副主任二人的酒。但又怕自己不喝酒,导致耽误了薛华鼎的喝酒,作为老官僚的他竟然在司空见惯了的酒宴上显得有点狼狈。
随着酒喝的越来越多,马春华、赵子强终于放下心来,认为自己刚才是过于多心了。可以说,他们在酒桌上也有想法,薛华鼎喝酒越多,他们就越高兴,因为薛华鼎喝酒多了,神智就肯定不会清醒,那么等下看现场的时候就越发走马观花,如果醉了最好,他就不会再去看,而是打道回府。
一餐中饭本来只准备吃半个小时的,结果喝了半小时的酒,酒宴才进入高潮,没人知道还要喝多久。
十二点半左右,马春华的秘书李志星脸色慌张地走近正在敬洪副主任酒的马春华身边,小声道:“马市长,有急事。”
一直关心那件事的马春华仅仅愣了一下,递给李志星一个眼神,示意他在旁边等待。他继续和洪副主任碰杯喝完酒之后,与大家挥手说了一声“暂时失陪”才离开。
“什么事?”到了休息室,马市长一边接过手机一边问道。
李志星道:“王局长那里出事了。”
马市长强行抑制住胃里的难受,镇定地对着话筒道:“我是马春华。”
对方哭丧着说道:“马市长,发生大事了。死了人。”
马春华怒道:“你是一个一局之长不?这么没有担当。怎么死人了?为什么会死人?”
王展心虚地说道:“我们抓回来十七个农民,现在死了三个。”
“啊?三个?”马春华的脸一下变得煞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半天都没回神来。
被马春华骂没担当的王展急切地喊道:“马市长,怎么办?马市长!……,马……”
马春华哆嗦着问道:“怎么死的?怎么会这么多?”
“干警把那些人抓进拘留所后,马上发现有几个不行了。虽然采取了措施,但还有三个……”说到后来,王展说话都有点哆嗦了。
马春华毕竟是马春华,等过了开始的震惊期,马上就想到了对策:“你们公安局是怎么搞的,我不是指示你们阻拦他们闹事吗?怎么打死人了?这个责任该谁承担,他就要承担。你们怎么能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当着儿戏呢。我告诉你王展,你们公安局一定要给全市人民一个交代,给上级领导一个交代……”
听到马春华的口气变了,王展更急了,也许兔子急了也咬人,他马上说道:“马市长,我们是按照你的命令办的,你要我们坚决打击,我们就坚决打击。”
马春华怒了,大声说道:“王局长,我告诉你,我只是命令你们阻拦农民闹事。我说过我要你们打死人了吗?这个问题你必须清楚!”
王展本来还要继续硬,但想到对方是市长,现在还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只要马春华肯担担子,那么大事有可能化小,小事可以化无,到时候抓几个替死鬼抵帐就是。
想到这里,王展的话一下软了下来,说道:“马市长,我是您的马前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种事谁也不想发生,既然已经发生了,您就帮我们想一个办法,我们该承担的我们会承担,绝对不会让你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虽然我打电话给您的时候,有几个人听见了,但他们都是我们自己人,他们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我们一定按照马市长的指示办。”
最后一句话有安慰马春华的意思,但更有威胁的意味,意思就是说你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以后还是你的马前卒,如果你要甩手就走,把我们摆在太阳下晒,那么我们也要咬你一口。那些下达的指令不是你马春华想赖掉就能赖掉的,而且你马春华还有其他一屁股的事呢。
马春华的脑海已经在高速运转。
王展又说道:“永明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保安被农民打伤了十八个,几个重伤的正在抢救。”
马春华对伤者不太关心,他问道:“有多少人知道死了人的事?”
“不多。我已经下令严密封锁了消息,只有拘留所的几个干警、医生和送人的几个干警以及几个中层干部知道,消息很容易控制住,不会扩散。”王展知道马春华开始想办法了,也一五一十地老实回答。
“那同时被抓的十几个人呢?”马春华问。
“这……,他们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有几个还没有脱离危险期。”王展不敢肯定。
“啊——?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的命保住,不能再死人了。”马春华严厉地说道。
“是!”王展立即应答。
突然,马春华用异常平静的语气地问道:“你们公安局今天是去处理流氓斗殴吧?听说你也受伤了?”
王展一愣,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心里高兴的他竟然笑出声:“哈哈……”但笑了二声就止住了,有点胆怯、有点尴尬地问道,“马市长,这行吗?有不少人看见了现场,只要有人一说,这不就……”
马春华大事道:“王局长,你伤在哪里?好好治,放心,现在医术发达,应该不会留后遗症的。再见!”
王展一个人坐在车上,手里还抓着手机,默默地回想马春华的话:“我伤在哪里?我伤在脑袋啊。我脑袋有病,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太蠢了?”
想着想着,王展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摇下玻璃,对车外一个警察道:“马上把俞先锋给我喊来。”
很快,俞先锋从另一辆警车里下来,垂头丧气地钻进王展的车里,问道:“王局长,他怎么说?”
王展道:“他说他不管,谁打的人谁负责。”
“怎么能这样?我们……他们不是按照上面的指示来的吗?难道我们吃饱了饭没事干,来干这个事?”俞先锋大急,问道,“王局长,那我们怎么办?”
“俞书记,你看能不能这样……”王展把马春华的话稍微改了一下说了出来。然后问道,“你说这办法行吗?”
听完王展的话,俞先锋问道:“你的意思是把这事说成是农民打保安,保安自卫,结果保安打死了农民?”




官路迢迢 第5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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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王展点了点头。
俞先锋没有如王展一样听到这个主意后得意,而是沉思了很久,然后看着王展说道:“王局长,这事要想成,容易!只要上面稳住脚,舍得花钱,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如果上面不稳住脚,只靠我们公安系统,很难捂住。尿泡一捅就穿,毕竟有这么多人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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