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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千丞
陈霂越吻越深,眼泪顺着面颊淌进了唇齿间,微咸,苦涩,元南聿的脑子有些发懵,他想推开陈霂,双手却一时使不出力气,陈霂的眼泪像是将他禁锢住的沼泽。
恍惚间,元南聿感觉到陈霂在拉扯他的腰带,同时下0、shen有什么硬re东西在顶着自己的腿,他猛然清醒,一把抓住了陈霂的手。
俩人四目相瞪。
陈霂醉醺醺的双眸又浸染了不加掩饰的欲望,看上去竟有几分莫名地天真,就好像他在做的事,与吃喝拉撒一样是天经地义的,反而因为元南聿的阻挠而疑惑起来。
元南聿懊恼地想扇自己两下。他虽觉陈霂略有些可怜,但为将者岂能同情敌人,给敌人可趁之机……只是,看着双目赤红,满上挂着泪痕,茫然无措的陈霂,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俩人僵持半晌,陈霂再次将脸埋进元南聿的心口,低声哽咽着:“人人都巴结朕,你为什么……如此抗拒。”
“因为我不稀罕你的任何东西。”元南聿挺身坐了起来。
陈霂还抱着元南聿不肯撒手:“不放你走……绝不放你走……”
对着一个哭泣的醉鬼,元南聿有火也发不出,他不敢将陈霂就这么扔在冰凉的地上,否则有个三长两短,全是他的罪过,于是只好将陈霂从地上抱了起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陈霂浑身上下哪里都不使劲儿,一直往下坠,还紧抓着元南聿不放,元南聿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挪动他,把人连拖带抱地弄到榻上后,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元南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陛下,孙公公已经备好了解酒的汤药,喝一碗吧。”
陈霂躺在榻上,拽着元南聿的衣角,直勾勾地盯着他。
“陛下……”
“不要叫我陛下。”陈霂做了个“嘘”的动作,“我只准你一人……唤我的名字。”
元南聿耐着性子:“你不喝,明日早朝就起不来了。”
“早朝。”陈霂轻蔑一笑,“不上了……”
元南聿皱起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陈霂眨了眨眼睛,小声道:“你喂我。”
“你……”元南聿深吸一口气,“你先松开手。”
陈霂拽着元南聿的衣角不放。
元南聿心想,解酒汤里都有助眠的药,陈霂喝完就会睡着,那样自己就能脱身了,他道:“好吧,先松手,我去给你端来。”
陈霂摇摇头:“你不准走。”
元南聿只得扭头喊道:“孙公公。”
一直侯在门外的孙末将门扉推开一条缝隙,悄声道:“将军,皇上如何呀?”
“皇上醉了,把解酒汤端进来。”
不一会儿,孙末亲自将解酒汤端了进来,他看了一眼陈霂,状似心疼地说:“哎哟万岁爷,您圣躬……”
“出去。”陈霂简短地说。
“是。”孙末将汤药交给元南聿,拼命朝他挤了好几下眼睛,才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元南聿坐到了床边,看着碗中黑褐色的汤药,心情复杂。
当初他就是不曾防备,喝下了齐曼碧给他的掺了chun0-/药的解酒汤,才会有之后种种。
陈霂显然也与元南聿想到了一处去,他凝望着元南聿,低声说:“我没有指示她。”
这话陈霂说过不止一次,元南聿已经无所谓信与不信,也许陈霂真的没有指示齐曼碧那么做,但他还是趁人之危了。
元南聿将陈霂扶坐起来,冷道:“喝了吧。”
陈霂张了张嘴。
元南聿耐着性子舀了一勺解酒汤,送到了陈霂嘴边。
陈霂一边用那湿润的泪眼盯着元南聿,一边咽了下去。
喝了大半碗,陈霂怎么都不肯喝了,他指着地上的酒:“给我……”
“不能再喝了。”元南聿压下他的手,“你该睡了。”
陈霂嗤笑道:“睡……睡了,也梦不到我娘,自登基以来,她再也……不来我梦里了,为什么?”
元南聿抿了抿唇:“或许皇后对你放心了。”
“真的吗?”陈霂拽着元南聿的衣角,将他拉近了自己。
“我猜是的。”元南聿对于靠近陈霂始终有些迟疑,他僵直着身体,依旧想要保持一点距离。
陈霂却双手搂住了元南聿的腰:“你陪我。”
“陈霂……”
“那日在香禅寺,你也陪我了,以后你都要陪我。”
“我要回家!”元南聿咬牙道。
陈霂沉默了一下,道:“我将公主许配给你,你在京师安家。”
“胡说八道!”元南聿抓着陈霂的肩膀就想推开他。
陈霂却使出了不似醉酒之人的力气,于是俩人一个推搡,一个缠抱,贴身纠缠了起来,陈霂火气未平,身下已经蓄势待发,有意无意地蹭着元南聿,元南聿羞恼不已,心绪愈发急躁起来。
忽地,他们同时僵住了。
陈霂感觉到元南聿也有了反应,元南聿更是在意识到自己身体变化的一瞬间,脸就红透了,他大脑一片空白,就像被当街捉住的扒手,这辈子都不曾如此羞臊过。
陈霂的酒瞬时醒了不少,他不等元南聿挣扎着要起身,便一把抓住了元南聿的物件。
“陈霂!”元南聿恼羞成怒地吼道,“放开……你、你可是不要命了!”
只是当命被别人抓在手中时,这话听来实在无甚威吓之力。
陈霂充耳不闻,只是隔着衣料揉弄起来,并贴着元南聿的耳朵低声道:“让我看看你全身上下,是不是只有嘴硬。”
“陈霂,你……”元南聿浑身一颤,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东西在陈霂手中愈发燥热。他急得手握成拳,就想朝陈霂挥去,可这一拳终究是打不下去,且不说他袭击了皇帝,要如何交代,便是仅从敌我“对阵”的形势来看,自己的命门被拿捏在敌人手中……
陈霂通了灵窍一般,知道了怎么对付元南聿,愈发肆意地“逗弄”着元南聿,看着他又臊又怒,面色潮红,更加血脉偾张,他不禁低笑道:“这里也很硬啊。”
元南聿徒劳地挣扎着想要逃开,身体却本能地给了陈霂回应,陈霂更加大胆地将手伸进了亵k-u里,同时用身体的重量压制着元南聿,吻着他的耳垂、脸颊。
元南聿咬牙切齿,耳根都已经红透了,可感觉一波波汹涌来袭,他的身体难以自控地发软,无法再抵抗。
陈霂用牙齿扯开元南聿的衣领,轻咬着他的喉结、锁骨,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听着身下人喉咙里不断逸出压抑地低喘,他也实在难耐,便褪下裤头,跨坐到元南聿身上,将俩人的物件并到了一起,快速套弄起来。
元南聿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这不堪的一幕,但那刺激却愈发强烈,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猛地战栗了起来。
最终,俩人同时释放了出来。
身上、床上,尽是湿粘。
陈霂倒在了元南聿身上,眼眶的泛红还未褪,嘴角已然挂着满足的笑意:“你果然喜欢……”
元南聿双目直愣愣地盯着帷帐,一时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陈霂蹭了蹭元南聿的脸颊:“我们在军帐里做的,比这快活百倍,你真的不想吗?”
元南聿猛地将陈霂推开,陈霂还想故技重施,却被元南聿先一步掐住了脖子。
陈霂能感觉到抵住自己动脉的那只有些粗糙的指腹,只要它一施力,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陈霂抬眼看向元南聿,他怔住了。
元南聿眼圈发红,满脸的羞愤与屈辱,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在不住地发抖,却丝毫没有松懈那力道。
“你觉得好玩儿吗?”元南聿一面狼狈地拉起自己的裤头,一面颤声说,“你后宫嫔妃无数,什么样的男男女女都唾手可得,偏偏要来戏弄我,只因为……只因为我是燕思空的弟弟,是封野的将军,我就要受你百倍羞辱!”
陈霂沉着脸看着元南聿。
元南聿咬紧了后槽牙,只觉自己要被耻辱所淹没,为什么他居然会回应这样的报复与折磨,他岂不是枉为男儿?!
陈霂被元南聿一口一句地羞耻激怒了:“你明明享受着,偏偏要说这是羞辱,我以为你与那些满口虚伪的腐儒不一样,没想到你也这般自欺欺人!”
“你找死!”元南聿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指腹按压着陈霂的动脉。
陈霂的脸顿时憋得通红,他非但不反抗,还挑衅道:“你敢……杀我吗?杀了我,还会有人令你那般……快活吗。”
一瞬间,元南聿真的起了杀心,他瞠目欲裂,额上青筋暴凸,真想豁出去一切,带着陈霂一起下地狱。
但最后一丝理智令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陈霂歪栽在榻上,一面大口喘气,一面剧烈咳嗽起来。
元南聿站起身,寒声道:“让我回大同!”
陈霂抬头瞪着元南聿,“休想。”
元南聿恶狠狠地隔空挥了下拳头,转身就走。
“我从没想要羞辱你。”陈霂哑声道。
元南聿的身形顿了顿。
陈霂看着元南聿的背影,心脏莫名地发紧:“也许一开始……但后来不是,后来……后来只是,我想要那么做,想要与你……”
元南聿加快了脚步,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霂瘫倒在了榻上,大张着双目。
孙末悄悄走了进来,轻声道:“皇上,您……”
“滚。”
孙末还想说什么,陈霂突然怒吼一声:“滚——”
孙末吓得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陈霂用手背遮住了眼睛,久久没有动弹。





逐王 番外二 缺月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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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南聿回到驿馆后,还是平息不下怒意,回想起适才发生的种种,既恨陈霂放肆妄为,又恨自己窝囊。
他弄来几壶酒,将自己关在屋内闷头喝了起来。
当务之急,便是尽快离开京师,他秋末抵京,如今眼看要过年了,这两个多月,他感觉自己在一步步踏入陈霂设好的陷阱,哪怕他知道那是陷阱,但俩人地位差距悬殊,他始终处在劣势。
若他是孤胆英雄,就该舍生取义,可他是将,为将者,岂能去打必输的仗。三十六计,自然是走为上。
可要如何离开?没有陈霂的允许,他不可能踏出京畿。若只得他一人,他想法设法也要逃出去,但他不可能扔下随行的数千将士不管。
究竟要怎样才能让陈霂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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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元南聿听到了一些消息,才知道陈霂那晚为何那般失态。
朝臣们不准他为德睿皇后迁陵只是其一,其二,是规劝陈霂不可怠慢后妃,并且“风闻”有外臣在后宫过夜,事关后妃清誉,应该严惩。
陈霂母族无权势,夺位时颇依仗宁王的势力,如今对宁王一脉也是既要利用,又要防备。宁皇后一直无子,陈霂宠幸男人的传言又飞满了宫墙内外,自然有人坐不住。
所谓“风闻”,不过是给陈霂留了台阶,若陈霂再无动于衷,接下来便会纠集几个大臣参上元南聿一本,就是陈霂也不能保元南聿全身而退。
便是当年坐拥三十万大军的封野,也被朝野内外的重臣世族弄得狼狈不已,这年轻又根基薄弱的皇帝,注定要被处处掣肘。
知道陈霂是因为自己才愤懑酗酒,元南聿心里五味陈杂,他不明白陈霂为何如此执念于他,也许……也许陈霂对燕思空真的爱之深,恨之切吧,哪怕坐拥整个江山,却无法释怀得不到一个人。
他不想去细究陈霂究竟在想什么,他只知道,陈霂短时间内不会再召他进宫,而此时或许是他获准返回大同的机会。
眼看着新春将近,天气越来越冷,不过京师的冷,远不及大同或辽东,身为辽东男儿,元南聿没将这气候放在心上,仍晨起穿着单衣练武,结果一个不小心就受了寒。
宫里派来了最好的太医,给他开了最好的汤药,他发热稍退,但脑子依旧昏昏沉沉的,也使不上什么力气。他心中颇有些懊恼,本打算这几日就进宫再次向陈霂请辞,现在走的话,还赶得上过年,如今彻底耽搁了。
夜晚时分,他正在半梦半醒之中,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股寒风顺着门缝灌入屋内,哪怕屋内炭火烧得十分足,他也被冻得一激灵。
他睁开了眼睛,陈霂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面前,依旧穿着那身宫人的衣裳。
元南聿皱了皱眉,撑着身体要坐起来,陈霂扶了他一把,并为他在后背垫上靠枕。
元南聿一张嘴,声音沙哑,口气冷淡:“赎臣不能迎驾。”
“怎么就病了,是不是下人没伺候好?”陈霂看着元南聿面色潮红,而嘴唇煞白,头发也有些蓬乱,几日不见,好像消瘦了一圈,全无平日英姿勃发的模样。
“小风寒罢了。”元南聿回避了陈霂专注盯着他的目光,“你又跑来作甚。”
“自然是来看你。”陈霂探了探元南聿的额头,皱了皱眉,“还是有点烫,喝药了吗?”
“喝了。”
“我昨日听说了,就想来,但这些日被盯得紧。”言及次,陈霂表情有些阴沉。
元南聿道:“不敢劳烦圣驾。”
“你每次总要这般装腔作势一番?”陈霂嘲弄一笑。
“对,在你没惹恼我之前。”元南聿斜了陈霂一眼,“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陈霂摸了摸元南聿的脸:“那日我喝多了,但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他顿了顿,邪笑道,“就连你在我掌心xie出来时的感觉,我都记得。”
元南聿别开了脸,也回避了陈霂的眼睛。
陈霂却板过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冲着自己:“生病了还这么倔,真当我拿你没办法吗。”
元南聿直视着陈霂:“你这几日为何没来,你我心知肚明,朝野上下都在盯着你,你虽是皇帝,却也不能一手遮天,没有人愿意我留在这里,包括我自己,你何苦呢。”
“就算全天下人都不允,我却仍可以做。”陈霂勾唇笑道,“这才叫皇帝。”
元南聿嘲弄一笑:“你不必虚张声势,你新帝践祚,束手缚脚,否则,也不用穿着阉人的衣服半夜偷偷摸摸的来这里了。”
陈霂脸色一变:“你倒也学得伶牙俐齿了。”
“我……”元南聿话刚起头,就被一阵干咳打断了。
陈霂见状,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他大口喝下,才稍微缓和喉咙里那火烧火燎的刺痛。
“看吧,敢对真龙天子出言不逊,必遭天谴。”陈霂讥讽道。
元南聿瞪着陈霂,哑声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陈霂沉默了。
“你不可能一直将我困在这里,你要如何向朝臣交代?向镇北王交代?”
陈霂还是不说话,只是瞪着元南聿。
“放我走吧。”元南聿加重了语气,逼视着陈霂。
“若不呢。”陈霂淡淡说道。
“你能把我困在京师一辈子吗?嗯?你究竟想拖到什么时候?你得到皇位了,你已经赢了,燕思空……”
“这与燕思空无关!”陈霂低吼道。
元南聿怔了怔,冷笑道:“所有事,都与燕思空有关。”
陈霂烦躁地脱下帽子,一把扔在了地上。
“他是我兄长,我愿替他受过。”元南聿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陈霂,我厌倦了与你周旋,你要做什么,尽管来,但是,你必须放我走!”
陈霂眯起眼睛瞪着元南聿,眸中怒意翻涌:“你的意思是,我想对你做什么都行?”
元南聿咬牙道:“只要你放我走。”陈霂在一天天消磨他的耐心和斗志,他对这一场不见血光的暗斗越来越忌讳,越来越担忧,如今,他只想火速逃离京师,逃离这个将他的心绪搅得一团乱的男人。
陈霂欺近了元南聿,冷笑道:“你刚来的时候,可是宁死不屈,如今是在求我幸你?”
元南聿一把掐住了陈霂的脖子,那带着病态的狠厉的眼眸,像穷途末路的兽,格外令人心惊,他狠声道:“我权当受刑了,但你必须以德睿皇后起誓,事后要放我回大同。”
陈霂也反手扣住了元南聿的手腕,他压抑着怒火:“元南聿,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元南聿浑身有些虚乏,不得已松开了手,他沉声道:“你这样的人,给的杯杯是毒酒。”
陈霂寒声道:“我从未向待你这般待过别人,也从未像纵容你这般纵容过别人,是你倔强得像驴,蠢笨得像猪,不识好歹!”
元南聿十分光火:“你到底放不放我走,你究竟……”
陈霂突然弯下身,狠狠堵住了元南聿的唇,大力吸sh-、un着。
元南聿一惊,刚要反抗,却被陈霂按住了两手,他正在病中,实在是四肢虚软无力,竟动弹不得,那两片热乎乎地嘴唇在他唇上辗转亲吻,他本就身体发热,如今就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元南聿眼神一暗,照着陈霂的嘴唇就咬了一口,陈霂吃痛,微微一抖,却不进反退,用舌尖强势地顶开了他的牙关,长驱直入,在他口中肆意翻搅。
血腥味儿掺杂着陈霂的气息,那种暧昧的、灼热的、霸道的味道,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元南聿本就迷迷糊糊的,如今更是被亲得头脑晕眩,渐渐地连一丝反抗地力气都试不出来了,任陈霂掠夺。
陈霂放开了元南聿,见那缺乏血色的唇被他亲得嫣红饱满,心中有几分满足,他捏了捏元南聿的下巴,在他耳边道:“你永远都嘴硬,知道我怎么对付嘴硬的人吗?”
元南聿用湿润的眼眸瞪着他。
“用刑。”陈霂温热的指尖划过元南聿刀削般地下颌,“对你,就要用那r-o、、/u欲之刑,等你在我身下哭泣哀求的时候,你才会承认,你有多喜欢我狠狠地c你。”
元南聿咬牙道:“放、屁!”
陈霂用指腹轻轻抹掉唇角的血,一眨不眨地凝望着元南聿:“我可以放你回大同。”
元南聿瞪直了双眸。
“若你,陪我到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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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南聿寒声道:“初一。”
“十五。”陈霂道。
“做梦。”
“初……”
元南聿揪住了陈霂的领子,恶狠狠地说:“你还要与我讨价还价?初一,过了年,马上放我回大同,以德睿皇后起誓。”
陈霂重重哼了一声:“好,不过,你也以你娘起誓,明年你仍要来封贡。”
“你……”
“怎么,为难吗?你不来,就是抗旨。”
元南聿咬了咬牙:“好。”
俩人恼怒地互瞪着对方,一同不甘不愿地发了誓。
元南聿话音刚落,陈霂就将其压在了身下,元南聿眼中闪过一丝畏缩,但嘴上不甘示弱地讥讽道:“我蓬头垢面的,你就这么饥不择食?”
陈霂用鼻尖顶着元南聿的鼻尖,低笑道:“怎么,害怕了?你刚刚可是起誓了,我现在想对你做什么,就对你做什么。”
元南聿眯起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陈霂。
陈霂又用鼻尖蹭了蹭元南聿的面颊,然后用嘴唇描绘着他的唇线,就像在给同伴舔毛的猫儿,动作亲昵不已。
元南聿浑身紧绷,腮帮子轻轻鼓动着,勉力维持着镇静。
陈霂轻笑着:“放心吧,你病没好,我也没兴致。”
“那你还不起来。”元南聿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想起来。”陈霂变本加厉地抱着元南聿滚到了床上。
“你擅自离宫,若被发现了……”
“天明前回去就行。”陈霂在床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紧挨着元南聿躺着,“等你病好了,就来宫里陪我练武。”
“我是外臣,不能擅自入宫……和留宿。”
“我给你按了个差事。”
“可大臣们……”
“岂能事事如他们意。”陈霂冷笑一声。
“……”
陈霂将脸埋进元南聿温暖的颈窝:“这个皇帝做的当真是憋屈,早晚,我会将大权都紧握在自己手中。”
元南聿冷道:“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是镇北王的将军。”
“你虽是封野的将军,但坦坦荡荡。”陈霂的声音有一丝阴沉,“比起与那些人虚与委蛇,我宁愿见你在我面前放肆。”
“这皇位是你抢来的,你如今抱怨什么。”元南聿嘲讽道。
“皇位本就是我的,是封野这个反贼抢走了,如今它是物归原主。”陈霂用指腹轻划过元南聿的面颊,“你也该是我的。”
元南聿别过了脸去。
陈霂却将他的脸掰了过来:“现在你要对我言听计从,不会这么健忘吧元将军。”
元南聿闷不吭声。
陈霂长臂环住了元南聿的腰,将他搂进了怀中,小声说:“睡吧,说也奇怪,与你在一块,我总能安眠。”
元南聿面露诧异。
陈霂真的老实地闭上了眼睛,元南聿能听到耳边传来均匀又平稳的呼吸声,他起初还警觉地睁着眼睛,渐渐地也有了些困意。
这是第几次,俩人相拥而眠了?
从前在楚营那些不算,自他入京以后,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警醒着,实在太累,于是陈霂就这样一点点侵蚀他的防备,进攻他的底线,消磨他的耐心,让他步步败退,他已经使尽浑身解数,与陈霂周旋了快三个月,可最终先失去耐性的,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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