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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千丞
“叫曹将军去与他结交,这种人,只服比自己厉害的,俩人也算不打不相识。”
“我早已吩咐去了。”
“此人或许是我们攻破太原的的希望,只不过要瞒过沈鹤轩,恐怕不易。”
“只要有这个沈鹤轩在,我们使什么计谋恐怕都难奏效,必须想办法让他离开太原。”
燕思空眸中满是思虑:“罗若辛虽然因为太原一战,而对沈鹤轩的谋略十分服气,但他毕竟才是太原总兵,一来,他定然忌惮沈鹤轩抢他的攻,二来,沈鹤轩峭直刚烈,不近人情,为人十分不讨喜,罗若辛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俩人决计是处不来的,必须离间他们,除掉了沈鹤轩,我们才能尽早拿下太原。”
封野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罗若辛的儿子,据闻是个劣迹斑斑的纨绔子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就十分跋扈,此人或有文章可做?”
燕思空一喜:“沈鹤轩眼里容不得沙子,地方政务虽然轮不着他管,但他是朝廷派去监军的,若这小少爷因由触犯了军规,他绝不会给罗若辛面子。”
封野冷笑道:“我们就借罗若辛之手,除掉这个障碍,我再去派人打探。”
燕思空忧虑道:“这秋日虽然舒爽,但怎地过得如此之快,眼看着粮草日渐消薄,我知道你心里着急。”
封野暗暗握紧了拳头:“若今年不能拿下太原,退兵回大同,我们打下的庆阳、延州、平凉、凤翔都可能保不住,且不知尚要几年积累才能再次起兵,我等不得了,那阉狗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年纪,万一没等到我入京就死了呢,岂不便宜了他。”
提到谢忠仁,燕思空心中又起波澜,哪怕他已经为元卯报了仇,依然消解不了那刻骨的恨意,只不过自这阉贼下狱之后,他想得少了,他道:“那阉贼虽然一直在狱中,但听说狗皇帝格外开恩,令他过得并不艰难,再说,他也是狗皇帝的筹码,有朝一日你若入京了,狗皇帝还要将他献于你保命呢,所以不会让他死得。”
封野冷道:“他最好多活几年,活到我亲自站在他面前。”
燕思空露出一个阴寒的微笑,他设想过千万次,要让谢忠仁怎样死才最是痛苦,想来想去,还是剐了好。
封野说得对,他们一定要快,决不能让这阉贼寿终正寝。





逐王 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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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命曹雨有意接近周克,初始俩人相互不对付,但对骂过几旬后,竟生出些许英雄惜英雄的味道,甚至还一起喝了酒。
周克在营中受到了上宾的待遇,好药用着,好酒好菜供着,此人粗莽耿直,从未被这般礼敬过,何况对方还是名震天下的狼王,自然很受感动,可他又是忠义之人,不愿做叛贼,所以见到封野时,总显出几分与粗糙的外表截然相反的扭捏。
但几次三番下来,封野和曹雨却压根儿不提太原,也从未有一言一语劝他叛变,他的态度便愈发软化了下来。
在周克养伤期间,封野派去的探子也有了消息,罗若辛的独子罗闻,年二十,不务正业,见天流连于花丛酒肆,常常为了女色一掷千金,其劣行劣迹,在太原人尽皆知。前朝的罗老将军战功赫赫,在马背上打下了世袭之爵位和享不尽的富贵,到了罗若辛这一辈,虽不复父辈的荣耀,但还算可圈可点,可再下至罗闻,那已是一塌糊涂,实在叫人唏嘘不已。
在得知了罗闻这个弱点后,燕思空马上让阿力去联络佘准的人,佘准的情报网遍布天下,而最易获取情报的地方,无非街头巷尾、青楼茶馆,他们要靠佘准,去找一个像夜离那样的女人,拿下罗家这位公子哥儿。
很快地,佘准的人就有了消息,他们花了千两白银,买通了邀月楼的花魁。这一笔着实阔绰,足够三军十万将士一日之用度,但若能除掉沈鹤轩,早一日结束此役,花再多的银子也值得。
那邀月楼的花魁正是最近将罗闻迷得丢了魂儿的大美人惜樱,据闻此女不仅貌美,还很有心计和手段,否则也不会都二十七八了,仍稳坐花魁宝座,但她自知年华易逝,早已生出离开的心思,佘准的人承诺事成之后送她逃出太原,她才愿意冒险一搏。
燕思空和封野只提了条件,并不知道她打算干什么,毕竟他们都不如她了解罗闻,也无法隔空给她献计,全靠她的聪明了。
在狼王大营养了一个月,周克的伤基本好了,封野信守承诺,送了他一匹好马,让他随时可以回太原。
周克老泪纵横,跪地以谢封野的赏识。
封野提出为他践行,他也欣然同意。
那夜封野专为他设宴,令众将士对他极尽夸赞崇拜,轮番敬酒,在把他灌得几乎不省人事之际,巧妙地套出了太原的粮草余量,与他们猜测得差别不大。
第二日天明,封野亲自将周克送到营门口,拉着他的手一番惜别,目送他离去,周克三步一回头,神色十分复杂。
燕思空和封野已经能料想到周克回去之后将会如何,此人不过从四品参将,并不甘居中游,但也未得真正重用,他在狼王大营里,得到的是这辈子都不曾享受过的尊崇和激赏,他当然知道其中有做戏的成分,但他也知道自己对于狼王确实是重要的,至少比之于太原重要。为将者多少自觉怀才不遇,能被一个名满天下的人物如此偏爱、赞赏,足够他在酒桌上吹嘘半辈子,他岂能不动摇。
若周克轻易就倒戈,反而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就是要周克回去,周克只有在太原对他们才有用,如今周克回去了,冒然出战免不了刑罚不说,还会遭到太原官将的怀疑,但周克无论是为了忠义之名,或者更重要的,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不得不回去,待他体会了从上宾到牢狱的落差,此人只要不死,便真正可以为他们所用了。
而燕思空料定沈鹤轩不会杀周克,若只冒然出战这一样,沈鹤轩一定砍了这颗脑袋以儆效尤,但周克在狼王大营待了一个月,沈鹤轩知道他们想利用周克,反而要留着周克将计就计,就像当初他利用汪昧的亲信诱伏他们一样。
燕思空了解沈鹤轩,大晟百年难遇的连中三元的惊世奇才,与自己同时入仕,同为翰林,师从同门,可自己这个圆滑世故、背信弃义的小人却处处胜他一筹,他心中的不甘不忿已积蓄十年,得此与自己一较高下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周克这个人怎么用,燕思空现在还说不准,他倒要看看,沈鹤轩打算将这个人怎么用,但封野这一个月做足的戏,绝对大有用处。
周克回到太原后,果然马上被沈鹤轩下了狱,治他违抗军令之罪,还有通敌之嫌,将他关在牢中秘审。
燕思空静静地等待着消息,但先等来的,却是陈霂的一封密信。
那封密信仍是掺杂了俩人约定的暗语,封野为此与他红过脸,他便将暗语告诉了封野,不过他也有所保留,使用暗语本意是为了稳住陈霂,俩人之间秘密越多,看似就越密切,但他也不得不防备封野,尤其是陈霂对自己那不该有的心思,随时都可能惹来封野的怒火,所以那暗语封野知晓得不全。
看完信之后,燕思空冷汗直冒,当即就将信烧了,且久久不能回神。
信中,陈霂说沈鹤轩给他去信表忠,说他身为长皇子,合该应天受命,愿肝脑涂地,助他入京登庸,只要陈霂率兵前来,定广开城门相迎,但沈鹤轩认为封野图谋不轨,绝不敢引狼入室。
信的最后,陈霂隐晦的质询燕思空,封野是否另有野心。
燕思空心尖发颤,背脊生寒。这显然是沈鹤轩的离间之计,而且是双重离间,离间他与陈霂,离间他与封野。沈鹤轩知道他的打算,知道他要在陈霂和封野之间微妙桥接,以同谋大业,他看得出陈霂对封野的忌惮与猜疑,便将这忌惮与猜疑,往他身上引。而同时,沈鹤轩也让他对封野的“野心”生出了怀疑。
他一心要扶立陈霂,是因为陈霂名正言顺,但封野连反贼都做了,不但不将陈家放在眼中,还满心仇恨,要说他没怀疑过封野的“野心”,那是自欺欺人。
可他偏偏不愿意去猜忌封野,他十分憎恶自己因为感情而削弱的判断力,但独独感情不受他控制。
他压制过自己对封野的怀疑,如今因为这一封信,他再也无法回避了。
沈鹤轩这一招,着实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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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王 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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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烧完信,又后悔起来,怪他一时心慌,忘了封野的探子时时都在盯着阿力,早前他和陈霂的密信就已经被封野知晓了,这一封自然也不能幸免,他就这样烧了,显得更加可疑。
但烧了便烧了,也比被封野看到要好解释一点。
燕思空的心脏直往下沉,莫名地感到四面来风,周身寒凉。
冷静下来想一想,此事尚有两个疑点,第一,沈鹤轩真的去信像陈霂表忠了吗,第二,如果是真的,沈鹤轩真的会广开城门迎楚王进中原吗?
若沈鹤轩并未给陈霂写这封信,那陈霂给他的这封信,就是假借沈鹤轩之名来千里诛心的,陈霂忌惮封野是必然的,可到了这般明晃晃的地步,恐怕他得重新审度自己的打算了。
但若沈鹤轩的信是真的,燕思空是不相信他会叛主的,对于沈鹤轩这样的人,清誉比什么都重要,比命都重要,这多半就如他适才所想,是沈鹤轩的离间之计。
在他们想着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斗倒敌人时,沈鹤轩也没有闲着。
燕思空沉寂半晌,研磨提笔,给陈霂回了一封信,以严厉的口吻告诫他切勿中了沈鹤轩的奸计,如今他们在攻打太原,进退维谷,若此时被人任意挑拨,必定会功亏一篑,满盘皆输。并让陈霂将沈鹤轩的那封信交给他,他要想办法呈交给朝廷。
他倒要看看陈霂拿不拿得出这封信,或者愿不愿意给他。封野曾经怀疑陈霂和沈鹤轩暗中勾结,但他对此尚有所保留,这世上最浑浊、最难看透的便是人心,他非要仔仔细细地多看上几回,无论是陈霂还是沈鹤轩,但凡成为他的阻碍,他都会一一铲除。
将信交由阿力送出后,燕思空独自一人在书案前坐了许久。他想的最多的,不是陈霂和沈鹤轩,而是封野。
无论沈鹤轩和陈霂是否有所联络,他收到的这封信,都证明陈霂或是沈鹤轩,已经看到了封野那难挡的虎狼之势,毕竟,拿下太原,京师就岌岌可危了,一旦封野入了京,是扶立陈家皇子,还是改名换姓,谁能说得准呢?
他之所以没往这个方向深想,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意怀疑封野,在他与封野纠缠的这些年中,封野从未骗过他,反而是他多有欺瞒,他没有底气擅自猜忌。他放弃了苦心经营的一切来到封野身边,从一开始二人便约定的清清楚楚,他们要破立新生,将陈霂送上皇位,还天下太平,还百姓安稳,他无法相信,封野会为了一己之私,挑起天下诸侯之战,那就完全背离了他的初衷,断送的也不仅仅是大晟的天下, 而是百姓的天下。
不,他不相信封野会这么做。
这时,侍卫突然来通报,说封野邀他去荣元山探勘地形。
燕思空沉默着换了衣服,骑上马,带着护卫出发了。
封野已经带人在山上看了许久,从荣元山可以看到远处的太原城,能将太原城各往来要道尽收眼底,在他们拿下荣元山粮仓中,这里变成了他们视野最好的岗哨之一。
燕思空来到粮仓旧址,封野正与手下几个将军围在一起商议军情,用佩剑在土上比比划划,燕思空不仅想到了多年以前,他和封野第一次去凌雾山庄,在山中漫步时,也看着远处的景山大营思辨攻营之策,那时的封野,尚是一个轻狂少年,如今已成了真正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见燕思空来了,封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他正要下马请安,封野阻止了他:“不必了,我正要带你去看些东西。”
说着,封野跨上了醉红,领着燕思空往山中走去。
俩人并骑于前,几位将领和护卫老远地跟在后面。
燕思空问道:“你要带我看什么?”
封野淡淡一笑:“我的人看到阿力又出营了,怎么,给陈霂送信?”
燕思空顿了顿,直言道:“是。”
“陈霂今日给你的信中说了什么?”封野斜倪了他一眼,“我若总怀疑你,你我不免又要一番争执,我也厌烦了,不如你直接跟我说吧。”
“只是互通军情罢了。”
“信呢?”
“……烧了。”
“烧了?”封野挑眉,“你这样烧了,就不怕我多疑?”
燕思空沉默了,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与其自己反复猜疑,或冒着被封野发现的风险暗中套话,不若直接向封野求证,封野没有防备,若当真有不臣之心,言辞神态上多半会露出破绽,于是他转头看着封野:“其实,陈霂在信中有所疑虑,如今我们越是势大,他越是忌惮。”
“哦,他忌惮什么?”封野冷笑,“他怕我打下了皇位,就不给他了?”
“你会吗?”燕思空紧迫地将这一句追着封野的话尾问了出来,同时一眨不眨地盯着封野。
封野果然怔了怔,他没料到燕思空会这样直白的问出来,他眯起眼睛:“怎么,你也怀疑我?”
“封野,我从来不想怀疑你分毫,但你从未将陈霂放在眼里,这让我……”
“我为何要将一个废物放在眼里?”封野倨傲道,“他只是我们的一枚棋子,不是吗?”
“话虽如此,但他毕竟是要当皇帝的……”燕思空反问道,“对吧?”
封野微眯起眼睛:“燕思空,你这般拐弯抹角做什么?你敢把你心中所想明明白白地问出来吗?”
燕思空深吸了一口气,话语梗在喉头,却根本吐不出来。
他问不出口,说他不敢也好,说他不愿也罢,他总觉得这句话若是问了出来,有些事情便无可挽回了。
封野用那犀利地眼眸凝望了他半晌:“你不问?没关系,你不问,我也可以回答你,他日入主京师,我一定会依我们的约定,让陈霂当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对他行三叩九拜之大礼,尊他为圣上,保他陈家江山千秋万代,你可满意?”
燕思空握紧了缰绳:“你心有不甘。”
“心有不甘?”封野像是听了什么妄言,冷笑两声,“我难道不能心有不甘吗?我封家三代为他陈家卖命,我爹几十年如一日地守在苦寒边关,为他们挡住最凶残暴虐的蒙古人,可狗皇帝却恩将仇报,逼死我爹,杀了我封家二百余口,你要我甘心?!”
“封野……”燕思空沉声道,“我从未阻止你复仇,但你要知道,谋害你封家的不是陈霂,更重要的是,陈霂是我们稳住陈家各路亲王的那枚定海神针,你不想天下大乱吧?”
“陈霂若得了机会,也会想要除掉我的,但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封野寒声道,“我说过,我知道轻重,但你也不必将那些脑满肠肥的龙子龙孙太当回事了,当年削藩,已经令他们元气大伤,如今大多只在乎锦衣玉食,你真当狗皇帝一声令下,就能召八方诸侯起兵勤王吗?如若能,我便不会短短两年时间就手握二十几万大军了。”
“各路诸侯不肯妄动,是因为什么,你心里清楚,是因为陈霂,是因为无论陈椿还是陈霂当皇帝,都是他陈家的家事,你姓封,你……”
“够了!”封野恶狠狠地瞪着燕思空,“这些废话你究竟要说多少遍?我听得耳朵都要张茧了!我一直按照计划,清君侧,拥楚王,你还要我如何?只因我不将陈霂放在眼里,你就猜疑我有并吞天下之心?怎么,我是不是该早晚朝着西南叩拜行礼,恭敬楚亲王早日登庸纳揆、君临天下,你才满意?!”
燕思空心脏颤动,他勒住缰绳,低声道:“我并无此意。”
“我问你。”封野用马鞭指着燕思空,“我不管陈霂与你说了什么,你信他,还是信我?”
燕思空勒住了缰绳,定定地看着封野:“封野,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担心你,我怕你被仇恨所操控,变得不顾一切。”
“就像你那样吗?”封野嘲弄道。
燕思空低声道:“对,就像我那样。”
“我不是你。”封野别有深意道,“尽管,你教了我很多。”
燕思空低下了头去,心中五味陈杂。
封野扬起下巴,用狼王的口吻说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信陈霂,还是信我?”
“信你。”这一回,燕思空没有犹豫,他深吸一口气,直视着封野,“你是我这一生,最不愿意怀疑的人,也是唯一信任的人,你今日说的,我信了,日后我不会再有所猜疑。”
封野冰封的表情终于有所缓和:“这个答案我还算满意,你最好记住,你对我撒过无数的谎,我却从来不曾骗过你半句,你是这世上最没有资格怀疑我的人。”
燕思空:“……是。”
封野的眼眸忽明忽暗,其中的情绪深不可测。
燕思空吁出一口气:“今日是我多疑了,你便权当我不曾问过吧,你要带我看什么?”
封野别开了目光,冲跟在后面的属下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再次等候,然后下了马,将醉红拴在了树上。
燕思空也将马拴好,跟着封野往森林深处走去。
他看着封野的背影,只觉那宽厚的肩膀所承载的,也许比他想象中还要沉重。
他不仅为自己对封野的怀疑而感到有些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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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我这几年写过的最艰难的一篇文了,熟悉我的读者都知道我以前几乎写的都是现代,古文最初写过,但因为文笔太烂了现在不堪回首,这么多年之后,挑战古风+权谋这两个我完全没把握的题材,我是想到会很难写,没想到会这么难写,每天都抓心挠肺地想剧情,真的好累,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想等我把这篇文好好的、按照我自己的要求写完的时候,我一定会收获比从前任何一篇文都更大的成就感,所以,很抱歉偶尔断更,很抱歉更新这么晚,很抱歉有时候字数太少,虽然大家对我的要求并没有这么苛刻,但是我对自己的要求让我无法容忍这样的速度和字数,我会一直鞭策自己,在保证更新的情况下把这篇文努力写好。
爱你们~




逐王 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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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跟着封野走进丛林深处,越走越是疑惑:“封野,你究竟要带我看什么?”
封野轻轻“嘘”了一声,只要他跟上。
燕思空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封野回头看着他,不大情愿地说:“这个,我只给你看。”
燕思空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
封野领着他跨过一片杂乱的野草,眼前赫然出现一个低矮的洞穴,封野招招手:“来。”
俩人猫着腰钻进了洞穴,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响动,像是野兽的哼声。
“魂儿?”燕思空听着那声音耳熟,但他又不敢确定是不是封魂,万一他听错了,俩人就这么钻进兽穴,那岂不是……
想到此,燕思空多少有些退缩,封野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往洞穴深处走去。
在阳光勉强能够顾及到的角落里,燕思空看到了那只气势迫人的独目巨狼,它身边趴着一只身形小了一圈的母狼,有几只明显是刚出生的奶狼正钻在母狼肚子里吃奶!
燕思空两眼发亮:“这!”
它们身下都铺着大片厚实的软垫,还有盛食物的昂贵铜盆,显然封野已为它们早早料理好。
封野坐到了封魂身边,摸了摸它的脑袋,佯怒道:“你真是处处留情,比我还逍遥。”
燕思空小心翼翼地凑到了母狼身边,惊喜地说:“它们都是魂儿的孩子吗?”
“嗯,才刚生了几天。”封野从手上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鸡,扔到了母狼面前,那母狼一边喂奶,一边撕咬着进食。
封魂拱了拱封野的后背,然后附首舔着母狼的毛发,一下一下,十分疼惜的模样。
燕思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只长着绒毛的、不足巴掌大的小狼崽儿,却生怕弄伤了它。
封野戳了戳一只小奶狼的脑袋,感慨道:“当初魂儿也就这么大点儿,现在都是一只老狼了。”
燕思空自认是铁石心肠,此时却不知为何,被几只狼感动得鼻头发酸,大约是这些新生的小东西,让他体会到了生命的传承,就像漫漫长夜的尽头那一点希望的烛火,再是微弱,都能令人感受到难言的力量。
燕思空轻轻抚摸着奶狼那柔软的胎毛,高兴地说:“魂儿,你又多了七个孩子,你可真是血脉兴旺啊。”
“可不是,它在大同怕已经有了几代孙,在景山的时候多半也没闲着,到了这里,还是不忘‘播种’。”封野拍了拍封魂的脑袋,调侃道,“这般风流,究竟是跟谁学的。”
燕思空见几只奶狼都吃完了,在地上缓慢地爬着,伸手抱起了一只,放在掌心温柔把玩:“它们很快就能长大了吧……”他用手指抚摸着奶狼的脸,轻笑道,“你会不会长得像你爹那么大、那么大健壮呢。”
“不会。”封野道,“它是母的。”
燕思空把那奶狼翻过来看了一眼,笑道:“你怎么一眼就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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