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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雁来稀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彦汜
    “你这是”萧炎不解的问道。

    “师父,您既然答应了师娘不亲自动手,不带人去是不是不太妥当”她说着看了一眼那队人马,继续说道:“这十六个人是我亲自挑选的,都是咱们梧桐苑门徒之中的佼佼者。”

    一直站在后面的欧阳天寒,此时最先走出来说道:“阎爷……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萧炎点点头又回过身去看了看梧桐苑,他想:假若萧慕铖真的回不来了,木南荨就应该成为梧桐苑唯一的传人。

    想到此处,他翻身上马带着众人朝山下奔去。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萧炎来到雁门关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城楼之下有许多百姓朝雁门关涌来,他们叫嚷着要进城。

    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在下面大嚷道:“我们都是大宋的百姓,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城去!我一直在外经商,前些日子收到消息家里的大娘子就要生孩子了,我得赶紧进城去啊!”他话音刚落,便有许多百姓附和道。

    还有一个小商贩模样的男子,说道:“是啊是啊……我是给城里的米行掌柜送货的,这米要是再不送进去耽误了生意,我会被活活打死的!“说道自己会被打死的时候,他竟然还流了几滴眼泪。

    城楼之下,百姓众多,总有这样或者是那样必须进城的原因。眼见着雁门关外,城楼之下的百姓越聚越多。忽然间一位老者挤到最前面跪在城门下,说道:“女将军,行行好吧!我孙子病了好几天了,村子里的郎中也没有办法,让我进城去碰碰运气。我家三代单传啊!“

    杨延琪站在城楼之上,看着蜂拥而至吵嚷着要进城的百姓,她束手无策。

    此时,庄憨小声说道:“不然就将他们放进来吧!我看下面都是一些贫民百姓,怪可怜的。“

    杨延琪眉头紧皱,沉思许久。

    “不行!“就在杨延琪即将动摇的时候,木南荨说说话了。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庄憨不悦的说道:”再这样下去是会动摇军心的,到时候大军压境的时候,一样守不住这雁门关。“看着随意插嘴的木南荨,庄憨有些生气,他心想:这女娃娃就不应该参与到这些家国大事中来!阎爷这些年太宠着她了,如此不知轻重以后还得了!

    “庄叔叔……你往下仔细看看!”木南荨说着跑到庄憨身边,完全忽略掉了他不悦的神情,拽着他的袖子继续说道:“你看看那边,那边……还有这个可怜巴巴的老头儿!“她一边说还一边用手中的长箫指给庄憨看。

    “您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木南荨问道。

    庄憨本就是个粗汉子,又因为对木南荨的女孩儿身份有偏见,所以并没有仔细观察。只是将自己的袖子从木南荨的手里抽出,然后哼了一声说道:“有什么端倪!我没看出来!女孩子就该待在绣房里,没事儿跑这来干什么“

    欧阳天寒心中咯噔一下,心说:坏了!这庄憨真是想什么说




第四十六章 木南荨拆穿耶律摩达
    “微风拂杨柳,月华水中纱。”杨延琪对木南荨的轻功赞叹道:“梧桐苑的弟子果然不俗啊!”

    萧炎听到她这样说先是一愣,随后摇着头说道:“我哪里有这样的能耐,这都是她留下的!”

    杨延琪听得出萧炎的语气之中有哀伤、遗憾和落寞,她猜不出萧炎口中的这个“她”到底是谁。

    萧炎没有注意到杨延琪眼底的疑惑,因为他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木南荨身上,生怕出什么岔子,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

    城楼之上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木南荨的一举一动。

    人群之中的那个“老头儿”其实是辽国的名将,萧鞑凛麾下先锋官耶律摩达乔装改扮的。此人力大无穷,擅使开山斧,有万夫莫当之勇。他与杨家军是宿敌,按照常理来说他们彼此之间应该是十分熟悉的。可是,他却用十分精妙的易容术将其本来的容貌掩盖住,致使包括杨延琪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将他认出来。

    木南荨是典型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仅凭观察和猜测就敢断定此人是辽国派来隐藏在百姓之中的奸细。她从未想过,胆敢孤身来到宋军城下不顾自己的安危煽动暴乱的人,岂能是泛泛之辈

    只见她飞身而出,使出一招“飞燕游龙”直奔耶律摩达而去。她先是自己手中的长箫将耶律摩达怀中,那个用冬瓜伪装的“孙子”挑落在地。随后又在他的头顶盘旋一圈儿后闪身回到城楼之上,一招“雀鸟归巢”木南荨此时稳稳的立于城楼之上,并且手中多了一顶帽子。

    木南荨出手极快,来去不过一眨眼的事情。如果不是她手中拎着那顶帽子,根本没有人相信刚刚的那道影子竟然是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那个耶律摩达也有些措手不及。他看着地上的冬瓜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用自己的手摸了摸头,他心下道:不好,露馅儿了!耶律摩达赫然抬头迅速地看了看周围的百姓,他发现他们也都在震惊之中没有回过神儿来。于是,他的眼球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后,趁着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抱枕脑袋掉头就跑。他知道,自己虽然能征善战却也是寡不敌众,更何况自己此时手无寸铁。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样的局面也只能溜之大吉。

    宋朝人都是留着头发的,只有大辽的人才会留那样的发髻。百姓们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被敌国利用,当了出头鸟。众人一下子将矛头转向了耶律摩达,积攒了许多天的满腔愤怒倾泻而出。看到耶律摩达那个骗子要跑,他们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于是紧跟着他追了过去。瞬间城楼之下吵嚷不休,那景象就犹如热油浇冷水,炸开了锅。

    飞燕游龙,雀鸟归巢,萧慕铖说暮雀门的轻功中这两个招式是他最喜欢的。即实用又好看,木南荨始终记在心里。

    他在前面跑,百姓在后面追赶。杨延琪忽然大叫一声:“不好!”转头跑下城楼,一边跑还一边喊道:“打开城门,准备迎战!”木南荨和欧阳天寒率先跟着杨延琪跑下去,不过木南荨跑到一半又折回来,恰巧碰到想要跟随一起出城的萧炎。她说道:“师父您和庄叔留在这里以防辽军从侧面偷袭,萧尚和萧天你们两个人留在这里。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师父,剩下的人随我一起走。”

    等木南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的时候,萧炎才意识到自己被她这个小丫头片子给安排了。他苦笑着对庄憨说:“是不是我已经老了现如今,应该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吧!”萧炎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回到城楼观战。他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有失落、有担心还有欣慰。

    宋朝的百姓群情激愤,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危险。大伙儿都拼命的追着耶律摩达跑,想要狠狠地打他一顿出一口恶气。眼看着就要追上他的时候,忽然从树林里窜出一队辽兵。他们手持弓弩,二话不说便将追赶耶律摩达的百姓尽数射杀。百姓的惊叫和哀嚎之声起此彼伏,一个一个

    有许多百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命丧黄泉了。等到死了人他们才知道害怕,纷纷抱头哀嚎,四处逃窜。

    杨家军的将士高举盾牌从人群的两侧包抄,最终在百姓和辽军之间筑起了一面保护墙。让剩下这些无辜的百姓,免受辽军的杀害,平安离去。

    丛林之中只是辽军的一小股精锐部队,面对宋国早已集结完毕的千军万马他们毫无招架之力。便只能趁乱撤退,以免到时候正面交锋的时候吃败仗。

    百姓尽散,辽兵撤回了五百里以外的军营之中,雁门关的城门外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和宁静。虽然眼前的危机已经解除,可驻扎在五百里之外的几十万辽军仍然没有离开。所以杨延琪依旧将雁门城门紧闭,不敢懈怠。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此时正是二月里,汴京城内的迎春花早已盛开。可此时,深夜的雁门关却飘起了洁白的雪花。

    军帐内,杨延琪和萧炎二人对坐。桌案上烛火跳动,映着二人的面容忽明忽暗。

    杨延琪沉浸在往事不能自拔,坐在桌案后久久不语。尤其是在萧炎将木南荨的来历说与她听之后,竟然难以抑制心中的酸楚留下了眼泪。多少年了,自金沙滩一战父兄尽忠沙场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哭过。她始终都不相信,四哥投降敌国是因为贪图富贵,惧怕送命。

    兄弟几人之中四哥最为洒脱,看似玩世不恭,可心中忠孝大义不比任何人少。

    按照萧炎的叙述木南荨很可能是四哥和大辽国公主的女儿,他能托五哥将女儿送回来这就说明,四哥的心中始终记挂着大宋,记挂着家中的亲人。他留下辽国,一定是有自己的盘算和企图。怪不得她第一眼见到木南荨时候就总有一



第四十七章 木南荨的身世被萧炎一语道破,杨延琪百感交集。
    自从萧炎告诉杨延琪木南荨有可能是四哥的女儿之后,她就总能从木南荨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她不止一遍的在心中说道:这就是我们杨家的孩子,也只有我们杨家的孩子有这样气派,四哥生性洒脱,而他的女儿与之相比更多了几许豪迈。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归入杨家,一定也可以统领千军万马,驻守边关,成为宋朝的一名猛将,巾帼不让须眉。

    杨延琪不错眼珠的看着木南荨从远处走过来,最终在萧炎身边坐下。接着面前的篝火的光亮,杨延琪忽然发现,在木南浔明媚笑容的后面隐藏着数不尽的担忧和哀伤。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竟然学会了掩藏情绪,强颜欢笑。这让杨延琪的心中对木南荨除了有自豪之情外,还有几许怜爱。

    她和几个哥哥如她这般大的时候,虽然已经在沙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可却没有如此重的心思。至少,他们的心里没有负担。

    “杨姑姑,杨姑姑……”杨延琪望着木南荨出神,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太过投入,以至于木南荨说了许多话她都没有听到。萧炎暗中又手肘碰了碰杨延琪,她才意识到自己出身太久了。

    于是,杨延琪尴尬的笑了笑,略带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刚刚出神了。荨儿,是在和我说话吗”

    木南荨听到杨延琪对自己的称呼后有点意外,今日在城楼之上,自己与杨家姑姑刚刚见第一面。那时候,她还对自己冷冷的不多说一句话。这才短短几个时辰,她却一改之前的态度对自己热络了许多。这让她想起了正月初一那日,她与师哥在幻影堂门外偷听到的那些话。

    难道,师父将自己的身世已经告诉了杨家姑姑,难道自己真的是杨家的孩子!

    想到此处,她再次看向杨延琪的时候忽然觉得她们还真的是有几分相似。或许她就是自己此生见到的第一个亲人,木南荨激动的险些热泪盈眶。她颤抖着双唇,扯着嘴角微笑道:“我刚刚是想问,今日城楼之上荨儿是不是很聪明,很厉害啊!”

    杨延琪点点头,用从未有过的慈爱语气对木南荨说道:“是,我们……不,是咱们荨儿很厉害,姑姑看到你很开心!”

    木南荨的手心里密密麻麻的一层汗珠,湿冷,滑腻。她握紧自己的双手,拼命地抑制自己心中想要抱一抱杨延琪的冲动。“姑姑有没有觉得荨儿与您,有几分相似呢!”木南荨小声的试探着问道。

    杨延琪看着她心中悄悄的说道:我可怜的傻孩子,你是我的侄女,亲侄女怎么会不像呢!可是,她却也只能是在心中默默地念叨。她不能在此时将这层关系挑破,这样太危险了。“你与我年轻的时候,倒还真是有几分相似!”杨延琪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回答道。

    萧炎看了看自己身侧的两个人,暗暗叹了一口气,起身说道:“我的身体还没有复原,此时觉得有些累先去休息了。荨儿,你陪着你杨姑姑说说话吧!师父先回去了!”

    木南荨听到萧炎这样说,焦急的与萧炎一起站起身来,说道:“师父,您那里觉得不舒服我身上带着师娘的药,要不要徒儿给您……”

    还没有等木南荨说完,萧炎便摆摆手说道:“不妨事,就是有些乏了,你不必担心!”

    木南荨点点头说道:“也好,那您赶紧去休息吧!我……会陪着杨姑姑的!”

    萧炎走到杨延琪身边,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迈步朝自己的帐子走去。

    她们二人目送萧炎离开后,杨延琪率先走到木南荨身边拉起她的手说道:“外面太冷了,咱们到帐子里面去说。不知怎的,越看你越觉得亲切。你与姑姑说一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好不好!”

    能有这样的机会木南荨求之不得,所以她十分开心的点头答应了。

    杨延琪亲昵的拉着木南荨的手朝自己的军帐走去,两个人聊了整整一夜。木南荨将她从有记忆开始那一刻的所有事情,一件一件地讲给杨延琪听。

    假若,这世间所有的关联都起源于一个误会;假若,这被关联的所有人都深深地陷入这个误会之中,执着难以自拔的话;那么有一天当真相被揭开的时候,我们面临的将是一场无法躲避的灾难。

    正如现在这样,杨延琪自从金沙滩一战后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开心过。她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木南荨,她时而摩挲木南荨的后背,时而抚摸鬓角,时而紧紧地握住木南荨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这一夜听着木南荨的讲述,杨延琪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姑娘,从牙牙学语到蹒跚迈步,从小童垂髫到如今的亭亭玉立,她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

    杨延琪想用这一晚上的时间,来弥补那没有陪伴木南荨长大的遗憾。可错过就是错过了,弥补过去还不如抓住现在。臆想和真实相距甚远,有的时候还会背道而驰。

    雁门关的雪接连下了几日,嫩绿色的枝丫覆盖着晶莹剔透的雪花,宁静富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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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耶律隆绪
    耶律隆绪是辽国的第六位皇帝。

    身为耶律贤(辽景宗)的长子,他自幼便聪慧过人,通乐理、善诗文、精齐射,作为兄长他能爱护幼小,作为儿子他敬重父母,作为皇子他又能下善待宫人。耶律贤看在眼中喜在心头,他这个长子既有中原汉人所崇尚的“恭谦礼让”,又有契丹族勇士所具备的勇猛和机敏。再加上其母萧皇后卓越的政治才能,年仅十岁的耶律隆绪被辽景宗耶律贤于乾亨二年(公元980年)年封为梁王。这也是再告诉所有人,他对于这个皇子是寄予厚望的。

    乾亨四年(公元982年)秋,九月二十四日,辽景宗病逝于云州焦山行宫。九月二十五日,耶律隆绪即皇帝位,由其母萧太后暂摄朝政。

    萧绰知道“主少国疑”这四个字,所以她必须拉拢依靠朝中重臣才能对抗那对于皇位虎视眈眈的宗亲。耶律斜轸在辽景宗在世时深受器重,是辽国的南院大王。韩德让时任南院枢密使,是辽国汉臣之中权势最大之人。此二人在耶律隆绪即位之初的那段时日,成为他们母子二人最大的依仗。

    韩德让与耶律斜轸受顾命辅佐萧绰,三人经过秘议之后,先是诱敌深入而后出其不意地夺取了始终觊觎皇位的各路诸侯宗亲的兵权。自此,大辽国的皇太后萧绰开始了她长达27年的政治生涯。

    统和十七年(公元999年),耶律斜轸病逝。如此一来先皇钦点的顾命大臣便只剩下韩德让一人,多年来他凭借着过人的谋略和治世之才为大辽国带来了繁荣和兴旺。再加上他与皇太后萧绰之间那些说不清的关系,朝堂之上便出现了他一人独大的局势。

    耶律隆绪多年来对于韩德让也是恭敬有加,即使朝堂之上他一人独大的局势愈演愈烈,可私下里他们二人却极为亲近。

    韩德让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权势通天、功高盖主而对少主傲慢无礼,反之这些年韩德让每每与萧绰谈论国事都会带着耶律隆绪,碰到他不明白的事情韩德让也会详细讲解。

    而耶律隆绪,也没有因为自己皇帝的身份对韩德让趾高气扬,颐指气使。反而对他恭顺谦和,尊其为师,敬其如父。

    对于外面所流传的关于萧绰与韩德让之间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耶律隆绪也从不往心里去。他始终相信母后对于先皇的忠贞,更相信以韩德让的人品必不会辜负这浩荡皇恩。而且,多年来他们每次讨论国事耶律隆绪都是在场的。

    然而,实际上这也只是耶律隆绪自我安慰的一套说辞。一直被当做储君培养的他深知,这世间上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是“空穴来风”。虽然大多数时间耶律隆绪对于那些传言都是一笑置之的,但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心中那颗怀疑的种子就会偷偷的发芽,慢慢的生根,深深的在驻扎在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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