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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雁来稀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彦汜

    如果只有他自己,那当然不怕。可偏偏这次同行的还有方黎薇和子流,他需要顾及的太多了。绝对不能意气用事,所以他忍了!

    想到此处,萧慕铖再次走回到溪水边,脚下用力踢起一颗花生大小的石子。他以最快的速度将石子攥在手中,催动内力朝溪水扔去。

    原本溪水里畅游的鱼儿,在石子激起水花的那一刻就肚皮朝上,一命呜呼了。这就是所谓的“鱼在水里游,祸从溪边来”。

    说是打鱼,其实萧慕铖实在用这样的方式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去。

    萧慕铖拎着几条鱼回去的时候,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方才那两个道人身后所背的宝剑炳上都雕刻了仙鹤的图腾,那是“鸾鹤观”的标志。

    每一名弟子拜师入门后,掌门人都会赐予他们一柄这样的宝剑。

    萧慕铖忽地冷笑一声,他张开自己的双手扬起头恣意地享受着温暖的春风。

    阳光透过树上那一簇一簇的绿叶,将斑驳的影子映照在他的脸上,随着偶尔吹起的微风,阳光忽明忽暗。

    萧慕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外表看上去越是放松、惬意,他的内心就越浮躁、恐惧。

    此时,他一个人站在茂密的树林中纹丝不动,仿佛是诸多树木的其中一个深深地扎根在土中,纹丝不动。他在入定在冥想不……他在安抚自己心中的浮躁和愤怒。

    梧桐苑自建立以来,武林中人无不信服,唯萧炎马首是瞻。凡是江湖上混的,无论是谁都要恭恭敬敬地称一声“阎爷”。

    梧桐苑威震武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鸾鹤观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都敢讥讽、轻蔑,甚至妄图与梧桐苑一较高下!

    虽然只是两个门徒的闲聊,但是萧慕铖却认为他们的掌门,那个看似仙风道骨实际上坏事做尽的道士,也定是动了心思的。看来他要尽快回道梧桐苑,否则这江湖的门派要是联合起来梧桐苑怕是要遭难了。

    想到此处,他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纵身一跃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对深深地脚印。

    鸾鹤观建在一座并不知名的小山上,原本香火并不旺。为了增加门派在江湖上的威望,观主凌风子便派门中弟子在周围的镇子上兴风作浪,装神弄鬼。

    今天王财主家脑妖精,明天李员外家惹冤魂。而凌风子则趁机降妖除魔,匡扶正义。慢慢地便有了赛神仙的称号,家里有什么事情都要找他出面管一管。

    久而久之,名利双收。

    他暗地里还干着拐卖良家妇女,欺农霸田的勾当。他与官员相互勾结,可称得上是地头的一霸。而梧桐苑,因为鞭长莫及更不愿意与官府为敌,所以只能是动用江湖势力尽量打压。如此做




第七十八章
    正如耶律隆绪所预料到的那样,大辽退兵五里后,泰州城的宋**营内都沸腾了。从上到下,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将士们点起篝火围坐在一起,喝着最烈的酒,吃着最香的野味。他们盼望着这场战役赶紧结束,家中的父母、妻儿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了。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当初一同参军的同伴,有多少已经成了青山之上的一堆白骨。

    出生入死无数次,无数次生离死别。

    其实,生而为人总是会死的。保家卫国死在战场上也算是死得其所,可身在尘世总有牵挂。如若一去不回,那这世间百态、人情冷暖便只能留下那一家“老弱妇孺”自己去品尝了。

    身为人父,身为人夫,身为人子,总是舍不得,放不下的。

    杨五郎站在军帐门口,挑着帘子向外望去。他总觉得这一仗赢的太过蹊跷了,具体是何处不合常理自己一时也说不上来。这是一种直觉,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的直觉。

    木南荨从没有见过军营的生活,所以她特别喜欢在没事儿的时候在这四周逛一逛。

    而这里的将士也知道,突然出现在这位女孩儿是从汴京天波府来的。所以,即使他们好奇又或是倾慕,都不敢上去搭讪说话。

    迎面碰上了,也会立即低头拱手行礼称一声“杨”姑娘。

    倒不是她冒名顶替,而是初到营地的时候,有一位将军当着杨五郎的面,称她为杨姑娘的时候,杨五郎选择了默认。

    木南荨觉着主家都默认了,她一个冒名顶替的要是再解释,就有些矫情了。

    日久天长,木南荨也就习惯了。不过是个称呼,一个代号。连根都丢了,一个代号的对错谁又会在乎呢

    闲逛回来的“杨姑娘”木南荨回到军营后,便恰巧看到了站在自己军帐门口拧眉出神的杨五郎。“五叔”她轻声地叫了一声。

    杨五郎回过神来,问道:“又出去遛弯儿啦”

    木南荨点了点头,说道:“出来有一阵子了,我想明天就回去了。正如您说得,时间这么久师父、师娘恐怕要担心了。”

    杨五郎含糊的应了一声,说道:“也好,到时候让欧阳那小子同你一道回去。”

    木南荨看着杨五郎两眉之间那道深深地沟壑,出言问道:“五叔,辽军大败是好事。可您为何还是如此愁眉不展呢”

    “小姑娘家家的,别打听。五叔以后不希望,再踏足边关。”杨五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听说,梧桐苑的少门主有消息了,不日将抵达雁门山。回去,挑个日子两个人把事情办了,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五叔,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个消息对于木南荨来说,真是天大的喜讯。由于激动,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师哥,终于要回来了!五叔,谢谢您能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说罢,木南荨一路小跑地回了自己的帐子。

    这一夜,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月上中天,夜半子时。

    木南荨的帐外来了两名不速之客,二人悄悄靠近营帐屏气凝神地站在门外。

    木南荨手持长箫站在门口,屏气凝神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此时,木南荨一人在帐内,偷偷潜入军营的两个人站在帐外。一帘之隔,彼此按兵不动。

    不一会儿的功夫木南荨有点按捺不住了,气息也变得浮躁起来。

    此刻,她心中有两个疑问。

    这两个人漏液潜入军营的人是谁

    连日来在自己账外乱窜的黑影,是不是他们

    营地内随时都会有人巡逻,更何况欧阳天寒就在自己营帐的不远处。他们竟然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闯入,可见身手了得!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很少在江湖走动,绝不会结下仇家,所以应该不会是江湖之人;不是江湖,那就应该是官府。可是,官府寻人也不用这样偷偷摸摸。更何况,官府寻她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木南荨思忖片刻再一抬头,帐外的黑影踪影全无。

    她心下大骇,未曾思索一步便迈出了营帐。左顾右盼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木南荨眉头紧蹙,正要退回军帐内的时候便只觉得脖颈后一疼,便什么都不知道



第七十九章
    话说,这深夜潜入军营,反复在木南荨帐外作妖的并非旁人,正是偷偷潜入泰州城打探的耶律隆绪的贴身侍卫,萧仁。

    肩膀上扛着一个人,在泰州城中站岗巡视的守城士兵的眼皮子低下溜走,这本是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泰州城外辽军大营内,一名女子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乌黑如绸发丝散落在床上,衬托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肌肤似雪,晶莹剔透似荔枝的果肉,一眼望去便知香甜。

    不过她虽然是在在睡梦之中,却依旧眉头深锁,似有万千心事压在心头。时而落泪低声啜泣,时而惊恐频频呓语,耶律隆绪瞪着眼睛傻愣愣的看着她。

    他想要伸手替她抚平没有的沟壑,更想帮她失去面庞上的泪珠。可每次他伸出去的手,近在咫尺即将触碰道的时候,却又收了回来。所谓近乡情怯,就应该是这样的感受吧。

    耶律隆绪对于这个妹妹,比对任何人的感情都复杂。那种感觉就像是喝了一瓶剧毒,如喉穿肠,五脏碰撞。

    他在心中纠结了许久后,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离开了。

    “萧仁,再去泰州城内一趟,给她请个大夫过来瞧瞧。”耶律隆绪站在木南荨休息的营帐外低声说道。

    “主子,您这也太不为我考虑了!”萧仁抗议地说道,“您就不怕我一去不回,让人逮住。”

    耶律隆绪闻言,眯着眼睛说道:“都能从大宋的军营里偷个活人出来,单枪匹马反而怕了。是你废物,还是爷使唤不动你了”

    “不是……瞧您说的!”萧仁一脸讨好地笑道,“您说这一来一回多浪费时间啊!这姑娘……”

    耶律隆绪听到“姑娘”这两个字后,瞪大了眼睛威胁道:“嗯你称她什么“

    “不是,公主,公主。”萧仁头皮真真发麻,低头瞥了瞥嘴道:“主子,你何不将萧义叫来!”

    “萧义”

    “对呀!”萧仁赶紧提醒道:“主子您忘啦,萧义懂得药理,略通医术啊!”

    “那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耶律隆绪问道。

    “啊”萧礼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绪,于是继续说道:“不是,主子您看啊……咱公主玉体金贵。虽然萧义可以看病,那也得您先同意不是!”

    “所以我才问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耶律隆绪这话的意思就是,我同意了你赶紧滚过去把人带来。

    萧仁跟了他主子这么久,当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当耶律隆绪的话音刚落,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木南荨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苦,长途跋涉,思虑深重,心火过旺。再加上夜里被萧仁掳来的时候,感染了些风寒。所以,才会有些发热。

    萧义切过脉后,对耶律隆绪说道:“好在底子好,属下稍后会开一剂汤药。服下后约两个时辰左右,就会有所好转。”

    听到萧义这样说,耶律隆绪悬着的一颗心松下来。

    “不过……”

    “不过什么”耶律隆绪的神色刚刚稍有放松,却不曾想萧义的话锋一转,让他再度紧张起来。

    萧义建议道:“这里是行军大营,所住的帐子与上京不同。这营帐太过捡漏,夜里还是会有寒风入侵。如此一来,不便于身体的调养和恢复。”

    耶律隆绪沉吟了片刻,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带着她回上京”

    萧义一听他这样说,下意识的边摸了摸腰间的银针。他心中念叨着,主子怎么突然变傻了难道,他就想如此轻易地就将公主交还给太后吗

    于是,萧义尝试着开口提醒道:“如果我们回到上京,您可有对策将公主藏起来不让人发现”

    被萧义这么一提醒,耶律隆绪忽然醒悟过来。他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道:“我们回南京的行宫,你去安排。让人把那里的宫人准备接驾把!”

    萧义略施一礼,恭敬地说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派个人去,不需要你出面。还有,召萧鞑凛到朕的营帐等候。朕有事要与他商议,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了。”耶律隆绪在萧义即将出门的那一刻,对他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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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南京幽州府,袁木到底是谁?
    由于辽军兵败之后退兵五里后,大宋放松了警惕。萧鞑凛带兵突袭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再加上木南荨半夜在军营失踪,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足无措,惊愕万分。

    饶是有杨五郎坐阵,可是自古兵败如山倒,任谁都无力回天。

    无奈之下,宋军只能撤出了泰州城。

    萧鞑凛率部众占领泰州城之后,挨家挨户的进行搜查。没有人知道,他们想要找什么。

    索性,大辽的将士对宋朝泰州城内的百姓还算是礼遇有加。每日也只是搜查,并未对百姓有什么伤害。

    约么有个三、五日后,宋朝百姓见辽军进城后并未做过什么烧杀抢掠的歹事,也就逐渐安心地过起了正常的日子。

    一连数日,辽军手持画像将泰州城挨家挨户的翻了一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那姑娘的踪迹。急得萧鞑凛寝食难安,味同嚼蜡。泰州城可以说是太后娘娘和皇上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还是找不到的话,到时候要如何交差呢

    萧鞑凛插着腰在帐内来回踱步,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她能藏在哪儿还是说,在泰州城破的时候已经随着大军从撤退了呢

    如果她随着宋军撤退了,自己难不成还要带人去追嘛

    又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来过泰州城……

    就在萧鞑凛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耶律摩达疾步走来并呈上了一封信。

    他接到手中一看,竟然是耶律隆绪的字迹。萧鞑凛赶忙将信封拆开,细细阅读。

    “传令下去,即日起撤出泰州城,我们回上京。”

    耶律摩达瞪着大眼问道:“辛辛苦苦攻下的城池,不要啦!”

    萧鞑凛双目微闭,摇头苦笑着将手中的信递给了耶律摩达。他忽然觉得自己身心俱疲,整日里像一个小丑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

    “原来,我们的皇帝早就将人找到了。咱们用性命攻城略地拿下泰州城,只是为了配合他唱了一出戏,只是为了掩护他将人偷偷地转移。”萧鞑凛整个人摊在上,犹如自言自语的说道。

    耶律摩达看过信后一屁股坐在萧鞑凛身边,气哼哼地说道:“这就是那我们当外人啊!既然有这样一个计划,为何不和我们明说”

    “明说!”萧鞑凛冷笑道,“如果明说,你会在攻城的时候拼命吗不拼命怎么拿下这泰州城在他的心里,依旧拿我当做太后娘娘的人。”

    “这的确是事实!”

    “事实你个狗屁!”萧鞑凛本就是一腔怒火,再碰上这个蠢钝如猪的耶律摩达更是火冒三丈。给他一通臭骂,连踢带踹的将人轰了出去。

    脾气发泄出去了,人也就冷静多了。

    萧鞑凛忽然发现,这大辽国上下几乎没有人真真正正地了解过他们的这个皇帝。就连太后娘娘,也摸不清楚他的脾气。

    回头想想,如今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是他一步一步策划好的。皇帝不想再做傀儡,可太后娘娘却不可交出朝政大权。此时此刻满朝文武,都成了他们母子二人的棋子。他与太后娘娘的这一盘棋,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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