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个皇帝做老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怪诞江阳
话没说完,覃程便见肃景墨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不同往常,霎那间爆发的阴寒鬼气让周围的温度都减了几分,
将佩剑抽出,肃景墨一把将覃程扯到身后,直面那鬼爪,
“退!”
也许是那气息过于骇人,地狱鬼差的动作也不由得顿了顿,
肃景墨长剑横于胸前,闭了闭眼,鬼魅般消失在覃程眼前,不带一点声响。
而再次看到肃景墨时,肃景墨已然将鬼差森白的手斩了下来。
鬼差生前同样是人类,面对强大的事物还是会惧怕。这不同以往的鬼魂,蓦然间爆发的森然鬼气,是他从未碰到过的。本来有些惧怕想要退缩,却在下一刻被斩断了手,这样的耻辱让鬼差暴怒了,罔顾地府法则,从八寒地狱底部瞬间放出上千怨魂。
被困地府几千年被折磨得奇形怪状的鬼魂像逃脱的罪犯,疯狂的涌向界!
被姜平强迫押着一起来古墓的曲志文无奈的说到:“我都说我不会跑,姜副局你不用这么提防,而且我也早就说过,你这案子,我帮不了忙,在我看来那几人都是被怨鬼杀害的,你非得找出背后谋划者,这怎么可能?难不成你让我将那些怨鬼绑了交给jingcha局吗?”
姜平走到曲志文身边,说到:“你上次不是告诉我,那些盗墓贼可能会在今晚动手吗?”身为jingcha,我自然不能放任这种盗窃国家文物的行为不是吗?”
其实姜平没有说出的却是,那夜虽然光线不好,看不清晰,但是他始终觉得那几个盗墓贼中的一人在哪儿见过,只是一直想不起,但是前天他才猛然间想起那人他在哪儿见过。
姜平不喜欢古玩,但是他父亲却喜欢这些个东西,时常会收藏些奇怪的‘文物’,每次都说是秦汉时期的物件,而他记得有一次他父亲就是从一个姓齐的男人那儿买来一个铜壶,当时他回家时正好碰到这男人从他家中出来,虽是只见一面,但做刑警的姜平却习惯性的观察了对方的特征,其中一点就是这人说话的口音,这人不是西安人,是从山西那边过来的,口音和他们有很大的不同。
而,那晚见到的盗墓贼中,其中一人无论是身形还是口音都与那卖铜壶给他父亲的是一个人!
昨天他特意回家询问了这男人的情况,最让姜平吃惊的是,据说这个姓齐的男人家世代都是守墓人,按照老人的说法,守墓人一般都是有神论者,对亡灵在周围的活动非常清楚,树木死亡、墓碑垮塌、长蛇显身,他就会迅速报经家族,守墓人安分守己行善行德,家族世代兴旺,但如果守墓人破坏他人的坟墓,更会遭受更大的惩处……
看得见鬼魂的守墓人却当了盗墓贼?
姜平找不到这姓齐的和命案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直觉却告诉他,这人有问题。
“鬼怪的事情我不管,但如果有人借助鬼怪来达成自己得目的,那就不一样了。”
曲志文望着说出这话的姜平,到有些感叹,说起来,这人还真是这世界少有的好jingcha,说不准这人死后,会成为地府第二个包拯。
没有再说些什么,曲志文安静的跟着姜平往上爬,只是,快到目的地的曲志文瞬间捏紧了拳头,眉头皱紧,
“不好!出事了!”
说完就越过姜平,率先向前跑去。
挖个皇帝做老婆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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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八寒地狱总共八层,分别为具疱地狱、疱裂地狱、紧牙地狱、阿啾啾地狱、呼呼地狱、裂如青莲花地狱、裂如红莲花地狱和裂如大莲花地狱。
最上层的具疱地狱最为贴近地面,地狱大门被打开了一个口子,成百上千的鬼怪涌出,久呆地府,太多年没有闻见阳气的鬼怪这刚出现就有四个活人等着他们,饥渴千年万年的鬼怪,自然是疯狂得想要将这些个活人生吞活剥了。
肃景墨早就死去,倒也不会惧怕这些形态恐怖的恶鬼,只不过......这一千六百来年,他的魂魄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沉眠,而他两次醒来也只是因为大墓被活人惦记,
沉睡并不代表修行,就算肃景墨如何骁勇,这面对蜂拥而来的炼狱中的厉鬼,要自保倒是可以,但想要护住覃程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而他给予覃程的那块让大绪最受人敬重的僧人青萱大师开过光的玉佩,虽能抵挡些鬼怪,但面临这样数量的恶鬼,那玉佩也几乎没了效用。
曲志文来到就是长身玉立却又阴狠恐怖的鬼魂浮在半空,鬼魅般快速将八寒地狱的恶鬼斩杀,暗黑的长发随风飘荡,锦绣长服似被猎猎狂风吹起,那满身的肃杀之气似乎要染透月色。
看到死去三人的尸体被恶鬼吞得一干二净,活着的两个盗墓贼想要解开阵法逃出却无法办到只能迎面与恶鬼对抗,而那边只是普通人的覃程却被帝王的鬼魂护着,似乎受了伤......
一看就猜到发生些什么的曲志文,二话不说跑到阵法旁,咬破食指,将自己的血滴在最靠近阵法中引路香的位置。
随即盘腿端坐前方,双手合十,不只是做了什么,那早已熄灭的引路香竟然轰的燃了起来。
“迷香滚滚,恶鬼听令。”
低声说了这样一句,放出恶鬼后被鬼差关掉的八寒地狱门竟然缓缓打开,发出了轰隆隆的声响,不同于刚才,这次地面竟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刹那间飘飘荡荡的引路香改变了发现,指向了地狱深处。
引路香引鬼路,深处阵法中的鬼怪无论是谁都无法逃脱,也包括肃景墨.......
再次打开的八寒地狱像是一个巨大的风暴漩涡,吞噬了恶鬼,而肃景墨在这场风暴中也难以维持自己的行动。
“可恶!”
常人无法感受到地狱的风暴,覃程眼见着这场突变,见肃景墨就要被吸入漩涡之中,覃程猛的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肃景墨。
只是,这风暴哪里是常人能够抗拒的,巨大的风暴撕扯着肃景墨的魂体,覃程搂着肃景墨的手臂却因为这样的撕扯阵阵发疼。
地狱只吸收魂魄,覃程的肉身无法吸走,可是这样僵持着,覃程没有发觉,肃景墨竟看见覃程的魂魄在这风暴下忽隐忽现。
“覃程,你放开朕!”
“不!”双臂的疼痛让覃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一个字。
“你想死?再不放开,你会同朕下这地狱的!”
“我放手......难道让你下去?!这不是转世轮回的地府,这是炼狱!苦寒至极,进了那儿,你就再也出不来了!你这一生”
“朕早就死了!”像是要提醒覃程一般,肃景墨厉声说道:“早在一千多年前我就死在大绪的皇宫里了。”
覃程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只是双手依旧紧紧地抱着肃景墨,一点也不松开。
肃景墨无法,只能闭上双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地狱大门一经打开,就连曲志文也没办法强制关上的,只能等着时间慢慢过去,那大门自己关闭。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上千恶鬼全数被地狱吞没,久到覃程的双臂已经丧失了知觉。
肃景墨拍了拍趴在他身上的覃程,“放手。”
覃程闻言,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也想放,只是这手,不听使唤.......抱歉了......”
漩涡的吸引肃景墨的力量已然将覃程的双臂扯得脱臼了,察觉到这一点的肃景墨,面色十分复杂,将覃程扶了起来,肃景墨摁着覃程的手臂,仔细检查片刻,低声说了句:“忍着。”
还未等覃程反应过来,肃景墨十分迅速的将覃程错位的手骨接了回去。
“唔————”
措不及防的疼痛让覃程差点惊呼出声,不过好在最后咬牙忍住了。
肃景墨望着覃程吃疼的模样,忍不住挑眉笑道:“这一点疼痛就忍不得了?”
“没有......”
“换只手。”
“.......好......”
正了骨头的位置并不代表覃程的手臂就没事了,肃景墨放下握着的手,说道:“你回去以后还是让大夫再看看。”
“嗯,好。”望着肃景墨,覃程想了想,还是问道:“你现在已经在墓外了,这是不是说......你可以离开这大墓了?”
“不可能。”回答覃程不是肃景墨,而是那边一直观察两人的曲志文,姜平追着那两个早就逃走的盗墓贼离开了,曲志文也就放心的说道。
刚才一片混乱,覃程也没有注意到是谁用了法术才让那些炼狱的恶鬼回去的,危险消除了,他一门心思全放肃景墨身上,哪里注意这儿还有旁人?
这会儿曲志文说话,覃程才发现,原来这昨夜见到这人,好像是叫做曲志文吧......
“不可能?为什么?他这不是离开古墓了吗?”
曲志文像是听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那像是病了很久,没有一点精神的脸突然挂起笑容,倒是让人瘆的慌。
“那几人忙了这么多天能接通一个与外界的小小通道,倒也是有点本事的。但这也只是小小的通道,这位.......嗯.......殿下,最多只能依靠阵法在这与探沟隧道之间移动。如果真这么容易就被破了,那这一千多年来,能人志士那么多,这大墓怎么可能依旧屹立在这儿。对于这点,这位皇帝陛下恐怕是最了解的。”
肃景墨眯着眼,打量眼前的男人,不过见话头引到自己这儿,肃景墨脸上挂上惯常的笑容,没有回应曲志文的话,肃景墨转了话题笑道:“不知为何,朕,竟觉得应是认得你的。”
肃景墨这话不只是让曲志文愣了神,更是让一旁的覃程面色变得难看了。
回神的曲志文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是搭讪吗?皇帝殿下长得好,你说这话我倒是受用,只是这个覃程小哥就不这么想了吧。”
刚才覃程搂着肃景墨的模样任谁看了也大体猜得到这人的心思,曲志文说了这话,瞥了眼一旁脸都要绿了的覃程忍不住叹了口气,动情最怕的就是这样了,人鬼殊途,先不说这皇帝对这人应当是没有那份心的,就算他有,这天道轮回,他定是逃不过的,这感情终究不可能有结果。
更何况,这两人有姻缘红线......
曲志文怎么想覃程管不了,只是肃景墨那句话,就让覃程想得多了,他知道肃景墨不是那样一板一眼的帝王,相反,这么多天的相处覃程也能猜得到,肃景墨生前定然是个风流皇帝。
只是,肃景墨对曲志文说的那句话实在是会让人想入非非,覃程不会白痴的认为肃景墨是真对曲志文有意思,但是这话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就有些不同的。
刚才的那个亲吻,他那点心思早就暴露了,而在那个吻后不过几小时,肃景墨就这样说了句会让人误会的话......
心情有些烦闷,覃程转了个话题,继续问道:“那你也办不到吗?让他离开这儿。”
“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曲志文揉了揉酸疼的眼角,“这地府都没办法解开法阵,放弃不管的地方,我怎么可能有那本事。先不说这整个墓葬结构就是一个缚魂阵,就算没有进墓室,在墓外我也感觉得到墓中有梼杌的雕像。这梼杌可是上古神兽,向虎身长犬毛,长人鬼面,虎足,猪口牙,我不清楚这神兽像是从哪儿来的,但是,这却不是简单的梼杌像,那雕像中肯定有神兽梼杌的骨头,守着这大墓,不让人进犯,更......”
“不让朕离开墓室?”
肃景墨听了这话倒是没有丝毫惊讶,覃程望着依旧满是笑意的人,“你知道?”
从曲志文出现,终于舍得给覃程一个眼神的肃景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大墓......本就不是朕称帝时所建的,葬了朕的人做何手脚,朕不知更看不到。只是这梼杌象是大理寺正卿林家世代看守,”说到这林家肃景墨的神色变得温柔许多,“如果这象放进我墓中,她当是成了我那兄弟的皇后了吧?”
“她?谁?”
覃程下意识的问出这一句,只见肃景墨回头与他对视,勾唇浅笑:“我的妻子,林清。”
头脑嗡的一声响,清......覃程刹那间就想起这古墓第一次找到的带着楔口没有纹饰的金杯,那上头只有一个字.......
清......
挖个皇帝做老婆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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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那次在盗洞里找到的东西中,那个带着楔口的素金杯可以说是其中最不打眼,艺术价值也是最低的,而覃程之所以记得它,只是因为当时队员们估计这应当是墓主人心爱之物才会带入墓中,那楔口表明这金杯定时还有另一杯与之成双成对。
原本是当作一段佳话来听,覃程见那金杯上唯一的一个清字,想着这该是墓主人心爱之人的名,他也没多大在意,但是此刻覃程却不这么想了。
同样的事情,身处不同的位置,心态不同想法也就完全不一样了,那被他们估摸着心系一个女子,是个长情帝王的墓主人,那个当初他还没有一点了解的帝王,此刻却在他覃程的心间烙下印记,想到那个清字,听到肃景墨说那是他的夫人,覃程心中就不是滋味。
“可是......”覃程望着肃景墨神色复杂的问道:“你不是没有娶妻吗?”
“朕何时说过没有娶妻?”肃景墨满脸笑意的转过头反问覃程,“朕只是说过没有立后。”
“娶妻却没有立后?”
“娶妻并非须得立后。”
肃景墨回答得云淡风轻,覃程却在这一分钟思绪转换了千万遍。
他想强迫自己稍稍冷静下来,可是脑海里却一直翻涌着刚才肃景墨提及林清时那满目的温柔......
那是他覃程不曾见过的,那是肃景墨对那个叫做林清的女子独有的......
肃景墨静静地瞧了眼覃程,想到刚才这人将他这弥留人间千年鬼魂视若珍宝、不愿放手,想到这人在以为自己要死去时,索要的‘回报’......
肃景墨掩下眼底那丝波动,肃景墨微微笑道:“只是,朕娶妻立后又与你何干?”
这话一出,覃程瞳孔蓦然放大,带着愕然望着面前的男人,肃景墨眼角带笑,那双桃花眼弯弯,看着温和让人忍不住亲近,只是,那眼神却是冰冷的。
也是这目光,让覃程火热的心,渐渐冷了下来。
“是......没有关系。”
是啊,与他何干,说起来,他在肃景墨眼里原本就是与那些盗墓的贼人一般无二,只是他是借助国家名义,是‘官盗’......如果不是因为肃景墨想要知道大绪消失在历史中原因,想也知道他之后大绪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他这个考古人倒还有些用处,肃景墨早就杀了他。
无法否认,肃景墨不仅没有杀他,更甚至对他覃程的态度还算不错、护了他好几次,这让覃程潜意识里生出他之于肃景墨是不同的。可是究竟有什么不同呢?要是当初捡到那块玉佩的是不是他覃程,那么现在站在这里就不是他了,其实说到底,对肃景墨来说谁都一样。只要能给他查清楚大绪发生的事情,那块玉佩他就能给谁......他,覃程没有认清这一点妄自沉沦,现实没能看清。
他是对肃景墨有好感,对这一千多年前的帝王感兴趣,这人那掩在笑脸下的孤寂让他心疼,这人说话的方式、对这个世间事物困惑的模样、那双笑意浓浓的桃花眼、那将他覃程二字喊得那样好听的声音......
好在,应当庆幸他还陷得不深?想到这里,覃程深吸了一口气,喜欢又如何,肃景墨早就死去,就这一点他们两之间完全没有可能,他覃程还是早些收了这份刚刚冒头的心思,他向来不会为一份不可能的感情去花心思,对方无意,他覃程绝不可能死缠烂打......
他和肃景墨原本就是合约关系,一个需要不被其余恶鬼打扰,一个不能离开大墓,而他们的目的却又相同,都是想要知道大绪消失历史的事实,正好互补平衡,就不要再加上这一份感情毁掉这个平衡了。
这样对他覃程更好,不是吗?
覃程没再说话,那边的肃景墨也一直沉默不语,
旁边的曲志文只是在心中轻叹了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覃程处于漩涡中自然看不出肃景墨的用意,他倒还能猜到一些,只是曲志文也不点破
望了望覃程满身的鬼气,这活人在墓地呆久了都会沾染些不好的东西,更何况这留在人间已有一千六百年的帝王鬼气更甚,而覃程又这样直接与之接触。
这两人相差了一千多年,本就没有缘分,还是就这样算了好。
想到这里,曲志文想到那姜平又是一阵头疼,那两个盗墓的如果拼武术体力自然是不如姜副局的,但是,那两人却是个会招鬼的,这姜副局这样追过去,估计凶多吉少。
“这边事情也算解决了,这位皇帝,您早已死,生死轮回我也管不了,”说着,曲志文望着覃程,说道:“只是你,这大墓是非多,今天有这几个盗墓贼差点取了你的命,下次肯定还有别的盗墓贼过来,他们要的东西就在大墓中,你不是道人,来这儿只是送死,还是不要再牵扯过多的好。”
曲志文说了这句,随手一挥,一张白纸片幻化成一只白鸽,曲志文道了别就追着姜平离开的方向离开了。
少了一人,剩下覃程和肃景墨就徒然增加了些尴尬,肃景墨瞥了眼覃程,转瞬间就移动到探沟内,肃景墨这忽然消失在眼前,覃程还是不由得愣了愣。
“你,上次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朕瞧瞧吗?”
话语是从探沟深处传来,肃景墨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态度让覃程心拧了拧,咬了咬牙,覃程提醒自己专注于研究,应到:“好。”
覃程要给肃景墨看的不只是上次提到的古书复刻本,记录的是魏晋南北朝以及隋唐时期的史实,还偷偷从仓库带来了一些前段时间挖到的‘兵器库’的箭头,箭头上有刻字,但是因为时间过长,覃程分辨不出写的什么,他想着或许肃景墨会知道。
大略翻了翻书籍,文字虽然有些变化,但他还是能够读得懂。
也知道时间不早了,覃程再有半个时辰就得离开大墓,因为白日会有他所说的‘jingcha’来巡视,肃景墨把书接过放在一边,打算等覃程离开再看。
“你看看这箭头上刻的是什么字?时间太久远,这看不太清。”
肃景墨接过覃程递过来的箭头,仔细的辨认着上面的字,肃景墨也知道覃程想要知道那段历史,一边辨认,他也一边说道:
“大绪的军队箭矢在制成前都会标注是哪一个阵营所有,剑柄刻上帝王的号,箭矢刻上领军将军的名,朕在位时,大绪只有三个将军的姓才有资格被刻在箭矢上,一品大将军吴昌峰,二品车骑将军公孙智与中军大将军乔民举,”摩挲着箭矢,肃景墨笑道,“而这箭矢上的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吴、公孙、乔三姓之一。”
这字隐约只能看到一点与一个心,想着肃景砚身边的将士,肃景墨猛然想起一人,那个在军事中有着不世之才,却不为肃景砚重用的寜丞相家的三儿子,寜丞相是他肃景墨的近臣,也是肃景墨母妃的母家,应当说书香世家、世代文臣的寜家都是他肃景墨一派,只是这寜家三儿子却是个尚武不尚文的......肃景砚不重用他,这恐怕也是原因吧......
一点一心,除了这寜,肃景墨实在想不出,难不成,在他死后,这寜家三子成了大将?
想到这里,肃景墨放下箭矢摇头笑道:“这当是朕五弟的将军吧。”
“你五弟,就是你之后的皇帝?”覃程刻一直没有忘记肃景墨说过,那个林清,肃景墨的妻子,后来应该是成为了他五弟的皇后这事儿。
点了点头,肃景墨手指轻敲石桌桌面,随后望着虚空,目无焦距“朕还是皇子时,灭了当时的太子、二皇兄,四弟懦弱成不了大事,朕放他一人归隐山林,”
说是仁慈放他归隐山林,只是这皇子从小娇生,这忽然一个人归隐山林不懂耕作,那也只能是沦为山中野兽大虫的肚中物,
肃景墨见覃程皱眉,挑眉问道:“残忍?”
覃程凝视着肃景墨,摇了摇头,“身处那样的位置肯定有很多是不得已,你死我亡,保住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覃程的目光没有一丝虚假,与之对视了一会儿,这次倒是肃景墨先转过头,不再看他,只是继续说道
“只是这五弟......”似是在回忆,肃景墨皱眉,“五弟肃景砚打小病弱,武功就连小他的六弟也不如,他看似冰冷,对任何事物都不争不抢,但也却是一个真正凶狠毒辣之人。”
细细踱步,肃景墨继续道:“他对权力的渴求,能另他放弃所有,利用所有,我称帝前他败在我手下,原本,我是绝不可容他的。”
既然后来这人当上了皇帝,那自然是没死的,覃程望着肃景墨问道:“那之后为何......”
“那是有人不愿他死。”
“谁?”问出这句话的覃程其实已经猜到了些,与肃景墨有关,与肃景砚也有关系的人,他知道的只有一个,那个肃景墨到现在提及都是一脸温柔的人.......
林清......
“她与朕成婚,就是为了肃景砚。”
而肃景墨说完这句话前,覃程早已拽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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