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个皇帝做老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怪诞江阳
无论是那个在任何历史中都找不到一点痕迹的大绪,还是那个姓肃的帝王……这全部覃程怕是冒了多少险才得到的……
“你说,现在这个大墓中并没有多少能够证实这段历史的物件?”
覃程点了点头,“这大墓藏物丰富,但却没有多少文字,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个叫做大绪的王朝皇陵并不是在陕西境内。”
“不在陕西?那为什么这皇帝葬在了这里?会不会这所谓的大绪曾经定都于西安,这帝王才葬在此处?”
“不可能。”覃程皱眉摇头,“我找到的资料中并没有说迁都西安,唯独只提到中都,中都我估计应当是山西平遥一带,过段时间我想去那儿看看,有没有大绪皇陵。”
“说到山西,我记得唐哥好像祖籍是山西吧。”
“唐家明吗?你怎么知道别人祖籍?”覃程有些好笑的望着张俊问道。
张俊啧了一声,“他户籍虽是西安的,口音却不是,上次我就问过,他说祖籍是山西的,小时候一直都住在山西爷奶家里,所以口音不像这儿的。要不我们去问问唐哥,看他对平遥那边熟悉不。”
覃程想了想,“还是别忙着问吧,等我过几天去山西看了再说。”
吴海轻叹了一口气,他不认为覃程会是平白无故告诉他两这些东西的,索性说道:“覃程你告诉我们是想要我们帮你吧?”
见覃程没有否认,吴海继续说道:“那你需要我们俩做些什么?”
“我去山西估计事情有很多,而且得带不少仪器,到时候,可能需要你们俩中一人和我一同去山西。然后,我在墓中找到很多碎瓷器,瓷器内部有文字,改天我去将那些瓷器碎片拿出来,估计需要你们帮忙修复了。”
“修复工作就由我来吧,这方面我倒是比你们俩熟悉些,到时候吴海就和你去山西。”张俊这么说着抬头凝视覃程,“只是你真的不把这事儿告诉李国贤吗?”
覃程皱眉,好久才摇了摇头,“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你也知道教授的性格,这墓最后也是他不让碰的,如果要是让他知道我偷偷进大墓,估计我这计划就得夭折了,而且......”说到这里,覃程眯了眯眼,“李国贤对大墓的秘密看似上心,其实并不如此,当了他学生这么久,在他感兴趣的东西面前,他定是会第一个上前研究。可是,这大墓探沟挖好,我却从没见他进去过。”
听覃程这么一说,张俊也发现些不对劲,压低声音,张俊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或许李国贤其实知道些什么?”
覃程没有回答张俊的话,但这也等同于默认了。
李国贤估计真是知道些东西,只是从未告诉过他们,李国贤对这大墓很执着这是肯定的,能在这儿守十多年,还有什么不肯定?但是他却并不是那么着急的想要打开墓室去揭开秘密。
三人因为这话题沉默了下来,好久好久吴海才说道:“那就先别告诉他,看后面的情况吧。”
这一餐饭吃了将近三个小时,等三人离开已经下午四点了。
一夜没睡,几乎耗掉所有体力,覃程回到寝室想着睡个几小时,设置了晚上八点的闹钟,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覃程睡得异常的沉,闹钟何时响起又何时停止他竟没有一点感觉。
等覃程醒来,正好是午夜十二点。
农历八月十五午夜十二点十五分正是阳间阴气最盛时,鬼怪想要呆在人世间,是缺少不了活人的阳气的那,些弥留人间的鬼魂都会趁此机会到人世吸食活人的阳气,肃景墨因为留在人间过久,一千六百年的时间太长,没有与活人接触,按理说早就灰飞烟灭了。
而他至今能够完好的呆在墓中,却依赖大墓独特的阵法让他鬼魂沉睡,可是,鬼毕竟是鬼,就算是沉睡,他也不能久留人间,这次醒来身上那点千年前斩杀军队得到的阳气早就在这么多年里消耗了。
更何况,他昨夜还耗费了太多与恶鬼缠斗......
挖个皇帝做老婆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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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姜平最后还是没能追到那两个逃跑的盗墓贼,因为在陕西与四川交界国道上,那两个看得见鬼怪的盗墓贼就引着姜平往墓地跑。
等曲志文开车跟着纸鸟找到姜平时,就见姜平在一片浓雾中迷了路,遇到了鬼打墙。
这类在马路上捉弄行人的鬼魂其实坏心的不多,大部分都只是捉弄捉弄,并没有要行人命的意思,姜平也算是倒霉,这次遇到了一个恶鬼。
恶鬼生前也不是什么好人,总是被jingcha逮到局里,还坐了几次牢,他死去也是因为抢别人东西跑马路上被撞死了,躲开鬼差成了恶鬼,总是想要有人一同陪葬,而姜平正好是他讨厌的jingcha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曲志文也算来的及时,见那恶鬼猩红了眼就要咬断姜平的喉咙,他赶紧上前从鬼嘴里抢过姜平,不想浪费精力在这恶鬼身上,曲志文从兜里拿出一面八卦镜,嘴中默念两句,那恶鬼竟然在瞬间消失在眼前。
曲志文这身本事其实说到底还真不同于那些盗墓贼,曲家世代驱鬼,而这类驱鬼法子,就算看不见鬼怪只要能摸清驱鬼方法,借助其他工具也是能驱鬼的,但是曲志文却是曲家两百年难得一遇的异类,生来遍可看见鬼怪,除了驱鬼术、他本身的血肉就是能让恶鬼灰飞烟灭的利器,这样仙、道相通,本是可以修仙得道,只是曲志文什么都具备了却天生缺少了一些东西,无法得道。
姜平看不见鬼,只道是中邪了,给帮了忙的曲志文道了声谢,见这是不可能追上那两人了,姜平想来想还是给助手打了个电话。
“我让助手帮我查查那两人的身份看能不能查到这两人往哪儿去了。”说到这里姜平冲曲志文问道:“对了,你们做这一行的,应该对守墓人有些了解吧?”
望了眼将他归类于神棍的姜平,曲志文回答:“知道一些,怎么了?”
“刚才逃走的那两个盗墓贼中,有一个曾经我见过,那人姓齐,我听我爸说,这人家族为山西一个帝王墓守墓,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守墓人为何要来这大墓盗墓,而且......他们似乎想要并不是财宝?”
这种放着价值□□的财宝不要却一心找一个东西的人,那一定是精心策划好的,自觉告诉他,这件事不是几人盗墓这么简单。
曲志文望着姜平,眉头微动,“我们‘做这行的’啊,如果出来做事儿,定会取一个假名,姓齐的守墓人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山西那儿确实是有一族人世代守着一片山陵,只是他们姓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本来想着已经到深夜就明天周末再去宁化村,但是想到肃景墨说的让他明日过去,覃程就摇了摇头,算了,反正夜路早就走习惯了,也不怕更晚一些。
这么一想,覃程背上包拿了钥匙就骑车往宁化村去了。
深夜的乡村寂静得很,没有人的宁化村更是一片死寂,习惯了这种安静,爬上山的覃程望着墓外那块小小的平地,虽然一片狼藉,却没有留下昨天在这儿丢了命的三人任何东西,就连尸骨血迹也没有。
不想去回想,覃程连忙走进探沟,估计是昨夜那几个盗墓贼金丝网让不少鬼魂湮灭,这会儿覃程还真是没有听到多少鬼怪凄厉恐怖的叫喊声。
一直走到地宫正门前,也没有一个怨鬼跑来骚扰。
站在地宫门前望着紧闭的地宫大门,覃程有些疑惑,以往他过来时,这大门已经是打开的,这次怎么回事?
覃程试探性的喊了肃景墨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覃程眉头微蹙,走到大门前用尽全力去推巨大的石门,好在顶门器早就坏掉,覃程费了不少劲儿但也好歹将沉重的大门推开了些。
拿着手提式电筒,覃程进了墓室却没有看见肃景墨的身影。
“肃景墨?”
覃程出声,安静空旷的墓室只听得见他声音的回响,听不到肃景墨的回应。
蓦然间心头开始慌乱起来,覃程将包随意一扔到墓室四周寻找,主墓室一旁耳室也找了几遍却没有看到肃景墨的身影。
“景墨!你在哪儿!!”
在墓中就连墓道探沟也找了好几遍的覃程觉得他快要疯了,肃景墨去了哪儿?他是鬼魂,还能去哪儿?!
唯一的答案在大脑里回旋,却让覃程乱了心智,直到再次回到墓室,听到肃景墨棺椁发出一丝响动,覃程才冲了过去。
如同第一次看到肃景墨的场景,肃景墨的魂魄穿戴整齐的躺在棺椁中,只是这一次他睁开眼、扑向覃程时,覃程没有逃开......
暗红色恐怖的眼,似乎下一刻肃景墨那双桃花眼就要滴下血泪,看上去恐怖非常,这是肃景墨死后的模样.......
冰冷的唇瓣紧贴他的,口中的空气被掐着他脖子的鬼魂尽数吸取,就算鼻子再如何吸气,一股窒息感还是从肺部直传全身。
覃程能猜到丧失理智的肃景墨这是在做什么,想要推开肃景墨缓解下他覃程此刻的窒息痛苦,但肃景墨手尖却在覃程脖颈处划出一条血痕。
轻叹了一口气,覃程放在肃景墨肩上的手缓缓放下,揽住肃景墨的腰。
身体的热量被一点点吸走,身体觉得寒冷,覃程也没有放手。左手慢慢抬起抚、摸着肃景墨的发,感觉到怀中这人刹那的僵硬,覃程揽得更紧。
不知何时,当两人唇瓣不再贴合,覃程的唇轻轻滑到肃景墨耳边,细细舔吻,轻声叹着
“景墨......”
双手搂着面前之人,掌心隔着衣物在这人背脊滑动,覃程闭着双眼,细密的吻一点点落在怀中人的面颊、鼻尖、额头,直到唇瓣。
没有抵抗,让覃程更加肆无忌惮轻tian这人唇瓣,探入他唇瓣中勾住有些无措的舌尖。
明明冰冷无比,但是覃程却觉得身体火热异常,头脑发沉,想要触碰更多更多,
直到被肃景墨猛的推开,跌坐在地覃程才算了清醒了些。
肃景墨其实在划破覃程脖颈时,那活人的血腥味就让他清醒了些,只是这覃程却不再抵抗,反而揽住他,这一副任由他肃景墨吸食阳气的态度让肃景墨蓦然间怒了.
既然你甘愿,朕又何必在意?这么一想肃景墨就没有松开,贴合的唇瓣继续吸取魂体急需的阳气,只是......在察觉覃程体温降低时,他停止了。
他停了动作,却没能想到这人动了别的心思,原本想要将这人摔出去,却在听到这人那一声轻叹怔愣了。
神色复杂望着闭着双眼给予他细密亲吻的人,舌尖的交替蠕动让肃景墨难得慌乱讶异的一把推开覃程。
头脑清醒了些却不代表覃程还有力气站起,被吸取过多阳气的覃程抬头望着面色恢复如常的肃景墨舒了一口气,
靠着石棺边沿,覃程喘着气轻声道:“你,还好吧?”
见肃景墨点头,覃程轻笑:“那就好,呼.......我、我先......休息一会儿......现在头有点疼。”
说着覃程闭上眼睛平息呼吸。
“抱歉......刚才我有些失态了......缺氧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才......做了那些。”
覃程依旧闭着双眼,肃景墨看不见他的眼神,但是也猜得到这是在解释,只是这话却不是那么对他肃景墨的心。
肃景墨眼角微弯,望着闭着双眼不想睁开的覃程,突然间笑道:“不碍事,那种小公子朕也是碰过的,香口吃得多了,偶尔尝尝你这滋味的倒也不错。”
听到他这话的覃程猛地睁开眼,捏紧拳头望着那早就看习惯了的笑脸,“你就非得......”说到这里,覃程顿了顿,掩下眼里的情绪,哼笑了一声,“那还真是委屈皇上了!”
只是说了这句后,肃景墨竟是先撇开了与他对视的眼,不再说话。
这突然的安静让气氛变得尴尬不已,望着肃景墨的背影,覃程有些后悔,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说。”覃程扶着石棺站了起来,伸手想要触碰肃景墨,却在听到肃景墨的话后停住了。
“覃程,我死了一千六百年了吧。”
这次肃景墨没有说朕,而是学着覃程说了我,肃景墨说着转过身直面覃程,“我的尸身早就在你身后的棺椁里腐烂成泥,不可能活过来。”
“人与鬼终究殊途,不自然不会为了我死去与我做一对鬼鸳鸯,你当是个有志向之人,儿女情长尚且需放一旁,何况是你我。”
说着肃景墨笑道:“你是聪慧之人,莫要辜负你的才学,往后还有太多风光等着你。”
覃程凝视着说出这话的肃景墨,“你这是拒绝?”
肃景墨笑了笑没有答话。
覃程心像是被刀尖划开一样疼痛,可是肃景墨说的那一席话覃程却不能辩驳分毫。
只能苦笑道:“你说得对,我放不下我钟爱的职业,放不下我的人生......可是啊,肃景墨,我放不下我的人生,更放不下你。”
他可以一次次提醒自己不要浪费时间在没有结果的事情上,提醒自己放弃肃景墨,他可以一次次确认自己想要奋斗出一番事业,
可是,这一刻他真的清楚的了解,对肃景墨,他其实早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了。
挖个皇帝做老婆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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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爱一个是一种什么感觉?很难描述、更难以形容。
覃程也对面相姣好、身材火辣的女人动过心,那是一种男人基于本能对这类美人的反应,这种‘动心’与爱无关,与其说成动心不如说成动心思,依靠本能反应而动的心思。
女孩子示好是个男人都不会觉得讨厌的,覃程并不会拒绝女孩子的示好,他也和几个合眼缘的女孩子谈过,只是,他从未在陪女朋友与考古工作间做过选择。
覃程喜欢历史,更喜欢探究历史中那些莫凌两可的东西,所以考古中那一点点揭开谜团的过程,一点点证实历史否认的过程都让他兴奋不已。就如同他毕生的愿望就是想知道秦始皇陵是否真如同司马迁所描述的那样“穿三泉,下铜而致椁”,是否真有金燕在其中飞跃、水银为川河、珍奇百兽尽在,是不是真的有能工巧匠建造的机关暗箭护佑地宫......
可以说覃程对考古是痴迷的,痴迷于揭露历史谜团的过程,而他对考古的痴迷正是让那些女朋友最受不了的,可能是他所有的热情都放在这考古上,导致他对别的东西都燃不起多大兴趣,回想起每次分手的理由,他都只会笑笑,心中也不会有多大波动。
覃程觉得不能互相理解那绝对不可能在一起,那还是早些分开的好,在双方的感情都还没有太深时收手,这对谁都好。覃程总是这样解释自己的平淡,在察觉到自己对肃景墨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在发现这段感情不可能有结果,覃程也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可是最后却发现他错得离谱,他哪里是对感情平淡,只是还没有遇到让他热情的人而已,而这份感情,他控制不住,能让他丧失理智。
他曾经对自己想要的另一半做过设想,他对长相性格没有要求合心就好,只需要对方能够理解他,重视他的工作。曾经的女友们不能理解,而现在肃景墨告诉他,让他覃程不要辜负才学,肃景墨能够理解他的挚爱,他覃程并不开心,反而很透了肃景墨的理解。
他根本想不起自己是何时动了感情,覃程能肯定的是,他第一次看到肃景墨时是惊讶的,年轻又英俊的帝王,他唯一能肯定的,也就是他第一次见到肃景墨他并没有那种对美人来的心思,覃程想,可能是那个无意间的吻、可能是肃景墨的笑、可能是肃景墨对现今世界惊异的表情......也可能是每次离开大幕,那独自留在黑暗的背影......
他对肃景墨从刚开始对他身份的好奇到到对他这人话语行为感兴趣,再到后来想到这人早已死去的心痛,这一步步对肃景墨的深入了解,越是了解就越是想要知道更多,
而他想知道的早已不再只限于是肃景墨背后朝代的历史,而增加了肃景墨这人。
孰轻孰重?
覃程曾以为他可以为了考古研究、为了自己的人生而放弃这段无果的感情,但是在他找不到肃景墨,在他以为肃景墨消失时,他......几乎要疯掉了。
他此刻只知道,他早就陷入名为爱情的漩涡,就算对方站在岸边冷淡地看着他在这之中挣扎,覃程也不想离开,他爱上了这个一千多年前的帝王,在他还未察觉之时......
“终究会放下的。”肃景墨垂下眼,轻笑道:“你此刻深陷其中自然会这么说,当我离开,不消几年你定会娶妻生子,这是必然,再深的感情也经不得岁月折腾,年岁流过,有的东西自然会随风而散。”
“就像你对那个林清?”
覃程突然提起林清,肃景墨笑脸不变,只是再次望着覃程的眼没了笑意:“提她作甚,这一千多年她的魂魄早已不知轮回几世,早已不是曾经的林清,”说道这里,肃景墨不由得冷笑道:“今日你可信誓旦旦说无法放下,只是,这誓言只值一世,最多百年,等死后再次轮回那誓言早就消失不见,你可能保证你不曾忘记上一世你对她说过这话的那人?”
肃景墨这话让覃程哑口无言,他怎么可能会记得上辈子对谁说过什么......
见覃程不再说话,肃景墨面色有些黯淡,“人两百年一个轮回,一千六百年,你定已轮回八世,你自然与不同的人......所以,还有什么不能忘记,你不必执着于此。”
肃景墨的话说得明白,他不管是和谁在一起,爱着哪一个人,但那人都绝对不可能是肃景墨,肃景墨已经留在这人间一千多年没有轮回转世......
覃程有些怔忪,他对上辈子的事情没有丝毫概念,更无法想象,他想反驳肃景墨,却又不知从何反驳,因为肃景墨说的话并没有错,世事无常,未来的事情他覃程无法预见,他不知道肃景墨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大墓,什么时候会像今夜一样突然消失再也不出现,他也无法预见自己未来是不是会去寻找一个与他共度一生的人。
“朕......我只是想让你想清楚,你我不可能,而此刻更不是去谈这......的时候。”
“我知道......”覃程低着头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两人的沉默更是让这本就寂静的大墓更添了一抹压抑,好久,肃景墨才转过身,走到石桌旁,铺上白纸,拿起覃程上次留下的毛笔蘸了墨,凭着记忆开始描画大绪皇陵所在之处。
“大绪皇陵以山为陵,凿山而建,那一处山峰不高但连绵数百里,曾称为河段山,因其山峰横跨汾河,汾河从河段山中断流过,汾河以东河段山以南是大绪皇城中都所在。”
肃景墨一面绘出当年的图,一面解释道:“恐怕中都城早已毁灭,而那处山峰颇多,也不知你是否能找到。”
远远的,覃程望着已经不想再与他谈论那事的肃景墨,摇了摇头慢慢走近,望着肃景墨绘出的图,覃程就确信了中都城应当就是平遥县那处,而平遥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平遥古城,始建于西周宣王时期,明清时期慢慢完善达到鼎盛。
“那中都城是曾经周宣王所建城所在之处吗?”
这话倒是引起了肃景墨的兴趣,斜睨了覃程一眼,肃景墨笑问:“周宣王建的城还在?你不是所谓考古人吗?连这也没弄清?就我所知那城早就不复存在,春秋时晋国也并未在那儿建城,倒是秦时平陶县是在那处,”
肃景墨这话倒是让覃程有些尴尬,现在考察只能大概估计当年的城市所在,有些东西也不是很肯定,说起来,这些东西他在肃景墨面前说起来倒有点班门弄斧了。”
也知道覃程此刻尴尬,肃景墨笑了笑,继续道:“不过,我大绪虽不在那儿,却也不远,你若是知道那处,定会好找这皇陵些。”
说着肃景墨绘出秦平陶县位置,“大绪弃旧城于平陶以西二十里外建了更大的新城命名中都城。北面就是大绪皇陵所在。”
这图绘得清晰,肃景墨甚至将大绪皇陵墓道所在方位大体标了出来,就连秦汉两朝在平遥所建城位置也一并画出,可以说这是一个极其准确的考古图纸,就这一幅图就足以让国内任何一个田野考古学者发疯!
覃程小心翼翼地拿起图,目不转睛的望着肃景墨所绘的皇陵所在位置,忍不住叹道:“谁能想到那处山岭竟然藏了掩盖了几千年的秘密?!”
说着覃程小心地折好手中的图纸,“你将墓道所在都告诉我,真的没问题吗?”
肃景墨望着覃程笑答:“过去了上千年,有点东西早就没有必要在意了,而且若不告诉你,仅凭你一人之力怎能进那大墓?”想到这儿,肃景墨微微皱眉,“只是,我只知皇陵所在,标注的也仅仅只是先皇们陵墓墓道口,之后皇帝的陵墓不知在何处,那肃景砚将我葬在千里外的长安,他自己的陵墓说不准并不在皇陵。”
覃程摇了摇头,凝视着肃景墨,“没事,有这图就够了,到时候应该能找到些线索,应该要不了多久我就会离开西安去山西那边。”
只是覃程这话却没能让肃景墨微皱的眉头却没松开。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肃景墨望着覃程,轻叹了一口气,“只是我并不清楚先皇陵墓的机关设计,我这陵墓没有防止盗墓的机关,但我父皇那陵墓却是有的,而其余帝王的陵寝我更是不知会不会如同我这般遍布恶鬼......你当万分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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