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个皇帝做老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怪诞江阳
“还好吧。”没法,覃程只能跟着张俊往校北门走。
“啧啧,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专注学术的人,‘夏天的夏,红彤彤的彤’,嘿,看不出来啊覃程,撩妹儿技巧那么娴熟啊。”
无奈的笑了笑:“那我还能怎么说,夏彤确实太腼腆了。”
其实覃程也看得出张俊这是想要撮合他和夏彤,他也和几个女生谈过,也并不抗拒张俊这样撮合,说真的,夏彤这样的女孩子,那么容易害羞容易脸红,还真是很少见,男人总是会对这种天然的产生兴致,覃程不讨厌这样的,放在以往,覃程说不定会试着和夏彤发展发展,可是,此刻却没有这样的心。
有些东西占据了他的头脑,让他不由得犹豫起来。
想着事情的覃程没有注意过往夜游的人,不小心撞到了从身边经过青年。
“不好意思。”冲对方道了声歉,哪知对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着回了句奇怪的话。
“如果我说你满身鬼气呈现死相,你信还是不信?”
说话的人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瘦高俊秀,俨然一个大学生的打扮。
“回眸一笑百媚生或临去秋波,叫人心荡意牵.......”这是一档纪录片对这类桃花眼的描述,覃程似乎能体会到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而那人的面颊近在咫尺,不用想也知道他刚才碰到了什么。
鬼魂的靠近本应阴森冰冷,但是这阴森的氛围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打破,碎成星点。这触不及防的变故让覃程倒退了一步。
一丝丝尴尬气氛开始蔓延。
肃景墨修长的手指轻触面颊,勾着唇斜睨了退开的覃程一眼,也向前走了几步笑道:“朕倒是真没想到,你竟还敢再来。”
说着望着那老道士,“这次带着老道,是想灭了朕?”
“不是!”想也没想就出声否认的覃程,没有想到除了他,另外三人是听不见肃景墨说话的。
姜平闻声回头问道:“什么不是?”
“没什么.......”
凝视着低垂下眉眼的覃程,姜平心底对覃程那份好奇、疑惑,更是多上了一分。站在他面前的覃程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但是却全然将知道的埋在心底,刚才明明没有人在说话,覃程却突然说了那两字.......
心里有个猜测在慢慢成型,姜平往四周看了看,随即笑道:“也没有别人啊,我还以为,这儿还有谁在和你说话呢。”
“你想太多了。”缓缓抬头,覃程状似温和的回以笑意,“要做法事就赶快吧,我还准备早些回去,毕竟双休日。”
“你这人倒是奇怪,明明可以告诉那老道,他要灭的鬼魂就在这儿不是吗?”
覃程知道姜平早就盯上他了,肃景墨说话,他不能回答也不能挪动眼神,只能装作真的看不见肃景墨。
那老道士摆好东西,用桃木剑四处挥舞起来,一边洒了些带血的糯米。
探沟内四处跑动,自然免不了跑到在一旁看戏的肃景墨面前,眼见着那桃木剑就要舞到肃景墨身上,而那人却站那儿一动不动,覃程心理蓦地有些焦急。
躲开啊!
不过显然覃程高估了老道的道行,桃木剑从肃景墨身上划过,仿若划过了虚空,对肃景墨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剑挥三遍,第一遍呢是驱霉运,刚在山下已经做过了,这第二遍是驱邪气,一边舞剑一边洒下裹了黑狗血的糯米,那些小鬼都受不住的。”
老道士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三张黄符,覃程见那黄符上什么也没写,倒是有些鄙夷这老道,骗钱的好歹也做得全面些才好啊。
不过这想法不到半分钟就打破了,三张符在燃烧的白蜡烛上点燃,竟然慢慢显现出红色的图案。来不及辨识那图案是什么,三张符已经燃烧殆尽,
老道士混了些水做成符水,对着符水又是摇头晃脑的念了一通。
随后,han了一口符水,将水喷到桃木剑上。
“这符可是我的看家宝啊,上次给那jin员喝了一张,现在也就只剩下这三张了,可惜喽,可惜喽......”
老道士这话的意思,姜平又怎么会听不出,只是笑答:“您老放心,我们一定会重重答谢您的。”
老道闭着眼一脸欣慰点了点头,“那好,我这就开始做法了。”
然而,这一次却不同于前两次,老道拿了柳条走到探沟口,斜插了两跟,又在探沟四周每隔五米插上一根柳条,直到探沟底部。
“这是在做什么?”覃程忍不住问道。
老道假意咳了咳,正色道:“这最后一步嘛,就是灭鬼,柳条是限制久留人间不走的鬼魂行动的,驱鬼得一点点来,这一块结束了,就要顺着驱下一块。”
“限制行动?”覃程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眼身旁把玩着玉扳指的肃景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是自然”。
老道拿了沾了符水的桃木剑,念道:“玉清有命,告下三元;十方曹治,禀命所宣;各统部属,立至坛前;转扬大化,开济人天;拜请桃木剑神,降下人间天地巡,人人害吾汝不怕,小法祭飞剑,打杀恶人命无存,吾奉飞剑老祖敕,神兵火急如律令!”
这一遭,就算是覃程也发现老道桃木剑法和以往完全不同了,闭着双眼的老道双手握剑成中段之姿,步伐缓缓移动,而手中的剑却速度极快划出弧度,原以为老道士只是变了了花腔来耍剑,哪知倏地,那剑尖尖竟平生挪动,直指肃景墨所在方向!
肃景墨自然是注意到这变动的,敛了心神,旋身躲开了桃木剑的刺杀,挥了挥衣袖震开了那桃木剑,而碰到桃木剑的衣袖在须臾间缺了一块!
闭眼的老道被这一击震得倒退了好几步,但是却并未逃开,反而抓着桃木剑一跃向前,往肃景墨身上砍去。
肃景墨知道那沾了符水的桃木剑是碰不得了,望着这俨然不同于刚才的老道,冷哼了声“竟真是个有点道行的。不过也只是一个腌臜的畜生而已!”
话毕脚踏石壁借力,越过柳条,穿透探沟铁门往古墓深处飞去。
老道士似乎被什么东西上身,竟没了原本的胆小怕事,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震破了铁门。
“这是怎么了?!”姜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破掉的铁门。
“他怕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上身了。”
说完这一句,覃程就赶忙往肃景墨离开的方向追去。
姜平看这情形也知道那老道估计真有些本事,找出了覃程想要隐藏不公的“东西”,想了想,对自己那还在愣神的老友说:“老罗,你先回去,别呆在宁化村,如果我下午六点还没有出来,你就把这个交给我们局长。”
说着递给老罗一个纸包,转身就往墓中跑去。
覃程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此刻的心情,他是考古人,按照常理来说,出现越少的麻烦,对他来说越好。
挖个皇帝做老婆 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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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幽暗的盗洞似乎在覃程得那一句话下愈发昏暗了。
“不、不可能吧......这也许是当时盗墓贼内斗遗落的东西呢?”何幸这么说着,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相信。
“什么鬼怪精灵的, 怎么可能会存在?!”张启硕瞧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覃程,嗤了一声, “大老爷们的还怕那些?又不是娘儿们。”
张启硕从以前就看覃程不顺眼的,不管是研究课题、学习机会, 覃程都站在他的前面, 都是李国贤的门生, 但李国贤对覃程的明显偏心让张启硕心里扎了根刺,难受了太久。这次江波的死以及林宏星的伤, 张启硕就认定是覃程做的,或者说他心底就是希望这是覃程做的。什么怪力乱神、什么鬼怪作祟,也不知道那帮子j察是怎么搞的, 居然蠢到相信这种话没有追究覃程的的责任!
“有没有鬼怪我们不提,但是你说话的时候别含沙射影去辱骂别人。”吴海是明白张启硕的想法的, 要是那夜没有遇到那事儿,他恐怕也是和张启硕一个想法........
“嘿, 我骂谁了?吴海,你他妈的别乱嚼好不好?”
“我——”
“我倒是猜不出你说的谁, ”覃程笑道:“不如问问我们这其中唯一的娘儿、哦、不, 应该说女士, 问问李姐她知不知道你说的谁?”
被张启硕那娘儿们几个字气得不轻的李克英, 瞅了张启硕一眼,甜甜地笑道:“我倒是个娘儿们,所以我怕极了。”摘下手套帽子用劲扔张启硕身上:“你不怕你来做啊。”说罢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得了得了,这闹成什么样了,一个个的又不是十几岁的娃娃!不要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就一惊一乍的。”唐家明始终算是这些青年的前辈,就算他有疑惑,在这个时候他也不能直白的说出来,只能皱眉道:“这恐怕是当初洞穴意外坍塌造成的情况吧......好了,这个不是重点,当务之急是把眼前这一些器物清理出来。既然已经挖出来了,自然得好好保护。”
唐家明这么说了,张启硕有气也得憋着点了点头,况且依目前的情况来说,最要紧的还是面前的这么文物,可不能丢着不管,对于林宏星那事儿虽说大家心中还是有一点芥蒂但是比起面前可贵的珍宝,那点芥蒂也就不算什么了。
不过,似乎是听到刚才他们谈论有关林宏星的话题,工人们都不愿意留下帮忙,好说歹说,就算是说了今晚加给三百块,也就只有一个工人留下。
西落的太阳余晖消失得很快,少了好些工人帮忙,又气走了一个细心的女士,工作进展的速度就慢了很多。等他们把表面一层可见的器物清理完,天已经黑尽了。
挖掘的隧道细长幽暗,没有想到会在夜晚作业,所以探照灯只准备了一个,灯光照得亮隧道低端,照不亮前端,清理结束,覃程站起来往幽暗的外边望去,在场的六个考古队员无一不在认真工作,一时间有些愣神,离那夜惊魂不过十几天,他这就忘记那时的恐惧,不怕死的呆在这儿了?
“覃程,你来看看,这是刚才我们发现的。”吴海拿着一个黄金制作的方尊走了过来,兴奋的说道:“上面有字!”
吴海面上的倦色很明显,但是却掩盖不了他那满带兴奋的神色,若不是克制,覃程几乎怀疑吴海会高兴得跳起来。
忍不住摇头轻笑,在这儿的六个人各有心思,就比如对他很有意见的张启硕、就比如遇到那样事情却依旧坚持的吴海........覃程不想去了解他们想什么,也猜不到他们想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场的六个人都是对这个古墓异常执着的人,算起来,他们六个中,接触这古墓最晚的也就何幸了,他也呆了整整3年.......
想一探究竟,想解除心中的困惑,想要知道隐藏在这片山中的巨大秘密.......他们恐怕都是疯狂的,所以选择忽视危险,忽视面临的一切。
覃程借着灯光仔细辨识着方尊上镂刻的字,
“清?”
“对,是个清字,这会不会是墓主人的名或者字?”
覃程扶了扶眼镜皱眉道:“不清楚,”这方尊除了黄金制作外,没有太多花纹,着实是金器里样式最简单也不出彩的,但是能与主人陪葬,应当是主人生前喜爱之物,或者有些什么意义......”
“覃程你看,方尊的这个边角有一个凹槽!”
果然,翻过方尊很容易就看到方尊口其余三边均是平整光滑的,唯独一条边有一个楔形凹槽。
“这方尊恐怕还有一个,是凸起的楔口,能和这个配成一对的。”吴海说道这里笑道:“另一个会不会在不远处那个皇后陵里?估计这皇帝也是个痴情种呢,哈哈哈哈。”
点了点头,覃程倒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
“啊——!救命————!!”
话未说完就被张启硕的叫喊打断了。
应声回头,眼前的一幕,直接让在场的人直接变了脸,慌忙后退。
位于洞穴最深处的张启硕左脚不知为何一点点陷入牢固的泥土中,而头顶冒出大量的浓黑鲜血,而张启硕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嘶声力竭的吼叫着,可是他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只能挥舞着双臂无法移动一步。
“救我、救我!!!”
上一次,覃程看不见,所以不知道林宏星发生了什么,但是此刻,他明明白白的一双只剩骨架的手牢牢抓着张启硕左脚,一点点往下拖,而张启硕身边,一个只剩一个眼球的长发厉鬼拎着一个铜锤,不停往张启硕头顶砸去,
心脏‘卟通卟通’地急剧跳动着,血液如出闸的猛虎一样到处肆虐乱撞着。覃程在那厉鬼咯咯咯笑着回头看向他时,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不断的瑟瑟抖。
“跑、快逃!”
从逆河亭到问月桥,四五百米的街道,每每日头西下,暑气渐消,街头巷尾便活跃起来,有铺面的撑开铺面,没铺面的沿街扯上一溜灯泡,地上扫得干干净净,早早泼上了水,小方桌、八仙桌、长条桌铺上了塑料布,花花绿绿当街一摆,围上高高矮矮一圈竹凳,大街小巷便渐渐响起了叫卖声、油锅的吱吱声........
纵使是到这深夜,夜市依旧热闹得很,到处充满了美食的香味,不论哪家小铺,走到跟前,扑面而来的香气仿佛给鼻腔伴上椒麻,活了红油,就着糖醋,淌下蒜泥香辣蹄髈、各色烤串、混着鲜汤肉圆与时令蔬菜的素色砂锅、鲜香逼人的海鲜,或是炝炒、或是油焖、又或者蒸煮烹炸烤,每种美食无一不刺激着人们的味蕾,逼的人使劲咽下口水,
落座,立马点单。
三个人点了烤串,要了些炒饭炒面,坐在人来人往的夜市小桌旁,这才似乎感受到一些人气。
菜上得很快,比起一旁一直嘻嘻哈哈闲聊的男女,覃程他们三个人倒是安静了过分了。
牛肉炒面忘记让老板少放辣椒,覃程有些受不住,招手一边叫老板,一边冲旁边安静吃烤串的两人问道:“啤酒你们要吗?面有些辣了。”
“行,”张俊咽下面筋:“先来一罐吧。”
“我也来一罐。”
点了点头,覃程要了三罐啤酒,“啪”的一声打开,递给一旁了吴海。
“谢谢。”接过啤酒,吴海狠狠的灌了几口,好久,那双一直没有焦距的眼,才斜斜睨了眼覃程,有些自嘲的苦笑:“前一秒我还怀疑你就是那嫌疑犯........这后一秒我就真遇到了这种事情.......”
坐直了身体吴海正式的向覃程道了声谢“这次我是真的该谢谢你了,我想,要不是你帮忙,估计我现在就不可能坐这儿吃饭了。”
喝了口啤酒,覃程没有答话,只是拍了拍吴海的肩。他知道吴海是个直性子藏不住暴脾气,但是人不坏,至于吴海和他女朋友的事情,这他就不清楚了。
“你知道是谁....不,我是说,你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刚走出研究室不久,我就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控制了一般..........那会儿我还是有意识的,可是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动,一直走到成霖楼,随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再次恢复神智时,就是站在顶楼的围栏那儿了。”
瞥了眼吴海,覃程试探性的问了句:“那么你知道......”
话未尽,但三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吴海深吸了口气,干涩笑了笑:“虽然我看不见,但,我也大概猜到是谁.......”
不想再说这些东西,张俊转换了个话题:“我就是有些好奇,覃程你怎么会看得到那些东西?”
“我也不知道,”摇了摇头,覃程有些无奈:“也就是今天吴海的事,我才发现的,和你们一样。”
“以前你都看不见?”
“我又不是神棍道士,怎么会看得见........至于现在,”皱了皱眉,覃程心里有个答案,也是唯一的答案,可是......
“我估计是那天在陵墓那儿,阴差阳错的让我能看到这些‘东西’的。”
“那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张俊皱紧了眉头,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打了寒颤:“我一直觉得这个陵墓很奇怪,按理说不可能直到现在也查不出墓主人的身份,可,那么多年了,我们唯一能猜测的也就是大概的年限,而无论是挖出来的器物造型、模样花纹、我们根本无法从同期的物品里找到相似的,这个墓就像是.......”
说到这里,张俊停了下来,不敢说下去,
“就像是,根本不属于历史记载的任何一个朝代吧。”把张俊想说的说完,覃程手微微的颤抖起来,“说不准我们真的遇到一个宝藏了。”
似是唏嘘,似是叹息,覃程明白,能一直坚持在宁化村的考古人都有一样的想法,那让他们光是想象就激动地颤抖的猜测。
不只是死去的江波,就连他们都是一群疯子
挖个皇帝做老婆 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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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惊慌, 此句乃是新功能,维护作者权益,杜绝某些不正当copy 假若这玉佩真的丢失在这个陵墓中, 那陵墓的墓主人……那人会拿走吧,毕竟那恐怕是他的贴身之物。
其实说到底,那玉佩到底属于谁,归谁所有,都还没有确切的答案, 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墓主人究竟是不是叫肃景墨,他都不知道……
那如果那人并不叫肃景墨,那么地宫大门上那一个‘墨’字又代表什么?还有……
还有那个只有一个楔口平平无奇的金杯, 那杯子上的‘清’又是什么?难道真是墓主人所爱之人的物品吗?
这么想着,覃程得步子也不由得往前迈进, 那天用来翻越围墙的木梯依旧放在相同的位置没有移动。
覃程想了想还是再一次翻越了围墙,进入这个让他几夜都无法安睡的陵墓内。
还是那样有着惊人之美的浮雕, 那天没能仔细观察,今天这样一看, 覃程才注意到,这地宫门前的墓道石雕和那天在墓室内部的彩绘图案, 竟是类似的。
两侧雕刻了精美栩栩如生的山川,狰狞的异兽, 似乎画尽了整个世界, 唯独缺少了天空……
不……有天空!覃程猛然抬起头, 将手电的光打在墓道顶部,那天他一直无法想起这奇怪又诡谲的图形线条代表什么,似曾相识,确实似曾相识!
他看过的一本闲杂古书里有描画过这样的图案!
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顶部图案虽然看似杂乱,却能分成四方,
“四象、四兽、四维、四方神二十八星宿以一条形异兽相连”,覃程默念出那书中的一句话,感叹:“这哪是没有天空,这是将整个天空的全部绘了出来啊!”
近乎痴迷的仰头凝视着浮雕,古人对天的崇拜,对天象的绘制不可能是毫无缘由的描画,覃程猜测这天象恐怕是这墓主人生辰日或是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那日吉祥的天象,只有这样的天象才可能得以描画在帝王的墓室内伴其往生。
可惜的是覃程并不懂天文,更加不了解古代的天象学,无法依靠这样的图来猜测年月。
轻轻的叹息一声,“可惜了……”
覃程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手电筒的费光很弱,这样一直看着,眼睛也是受不住的。想要好好看看四周的石壁,观察下有没有记录些什么东西,或者在哪个位置写上了年份,只靠电筒根本不够…….
想了想,覃程放下带来的工具包,从包里翻找出两个老式插线板,插线板末端的两个被蓝红双色塑胶包裹铜丝线如同麻花一般缠在一起,覃程拿了剪子把其中一个插线板剪了下来。
挖探沟牵的电线只迁到探沟中部,电线就用完了,那天他们进来得急,逃得也急,根本就没有再安装照明用的电灯,这插线板的线估计也有个十来米,两个插线板,二十来米……应该够用了。
接线安装白炽灯是个简单的活儿,不过一刻钟,覃程就弄好了,照明的灯没有开关,他们这边断电都是等工作结束,直接拉下探沟外木制电线杆上的电闸。
总共20米的电线正好可以延伸到围墙口顶部、地宫外那块空无一物的墓室口。
空旷的墓室,只有覃程肩颈夹着手电,借着光固定电线,钳子暂时充当铁锤将铁钉敲入石板缝隙里,“叮叮叮——”整个墓室就只有覃程手中钳子敲打铁钉的声响。
一根铁钉.......
两根铁钉.......
“咚咚咚——”
等敲到第三根铁钉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覃程,动作停了下来......
没有铁钳子敲击铁钉的声音,整个墓室静得听不见一丝声响,
刚才是听错了吗?
覃程有些疑惑的再仔细听了听,却依旧没有什么声响,试探性的再次敲击了铁钉子,铁钉被敲打时该是发出细长尖锐声音的,而并非“咚咚咚”这样沉闷的响动。
而在他敲击铁钉时那细长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沉闷的、像是重物敲打在地面的声响……
而这声音似在身旁响起。
心猛地漏跳一拍。
他看不见,不代表他不知道身旁可能是个什么东西,亲眼目睹过那些鬼魅拎着重物敲击着张启硕头部的画面,覃程的手不由得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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