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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蓉
樊守估计看出我害怕了,难得的和我解释说:“血蛊可是好蛊,中了之后,你不得病。”
听他说是好蛊,我这才松了口气,这时,我额头不痒了。
族长不知道从哪拿来一条绿叶,递给我,眼里满是慈爱。
或许是觉得他面相不坏,我就接过这片叶子,有点不明所以。
樊守这个时候却收起红包,将叶子从我手上拿走,给我缠在额头打好结。
“这是干什么?”我忍不住问了句。
他就回答我说,“哦,虽然血草鬼也是蛊,但它是益蛊,很有灵气,有些脏东西就喜欢,所以,未免灵气溢出来引来脏东西,就要用甘蔗叶挡一下。”
甘蔗叶子?原来是这样,难怪这里的人,都喜欢用这样的叶子绑在头上……
不过,他说的脏东西是什么?虫子?还是其他鬼怪之类的东西?
我是医学院的学生,坚决不信迷信的。但是,对于他给我中蛊的事情,我没办法解释原因。
至于他说什么脏东西的事情,我觉得是他们这些农民太迷信了,所以,我这会并没有多在意,反倒是鄙夷他们。
“族长,不好了,我家伢子又发起烧说胡话了。”
就在这些老头老太太要离开的时候,祠堂外面跑来一个年轻的妇女,不过她的头上没有扎甘蔗叶。
她表情有些慌张,目光是看向白胡子老族长的。
老族长闻言,忙走过去问她,“前几天不是让汪神医给治了吗?怎么还发烧呢?”
“我也不晓得啊!所以,请你给出个主意,他阿爸去城里打工了,这要是伢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和他阿爸交代啊!呜呜呜……”妇女说到这,就拽起围在腰间的围裙,擦起泪来。
老族长想了想,扭过头看向樊守,“阿守,要不你给看看是不是中了草鬼?要不怎么汪神医都治不了呢?”
樊守点点头,随后就跟着族长和那妇女去了她家。
我当然也得跟着,因为,我一离开樊守超过三十步左右,就会肚子疼。
妇女家是栋破旧的山石和黄泥垒起来的房子,屋顶居然不是瓦,而是那种草盖上去的,这是我见过最破的房子了。
没进她家里,我就听到小孩喊叫声,说的话很奇怪,不像这边的方言,但是也是一种方言,因为我听到他喊了几个“阿爹阿姆”的称呼。
樊守和老族长他们跟着妇女进去了,我却因为这房子的墙壁上有马蜂洞,马蜂在门口飞来飞去的,吓得我不敢进去,只站在门口往里面看。
里面同样很简陋,家里的家具大多是竹子做成的,小孩手脚都绑着绿色的尼龙绳子,胸口处也绑着几道草绳,草绳是固定在一张破旧的凉床上的。这种凉床我见过,以前我来四川旅游的时候,看到过。在我们那是见不到这样的东西的。
小孩即使被绑,他还是不断的挣扎着,发紫的脸上,露出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狰狞表情,口里更是不停的喊着什么,叽里呱啦的我听不懂。
就在我站在这的时候,身后不知不觉聚过来一些村民,我回头扫了一眼,他们有男有女,穿着都是少数民族那种服装,他们和我保持大概几步距离,在我回头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同样在看我,只是目光有些排斥和畏惧。
还有几个妇女聚到一起,对我指指点点的,我很尴尬,毕竟我在她们的眼里,是买过来的媳妇……
“啊~~!”
突然一声小孩的惊呼声响起,让我将目光收回,看向屋内,这时,我见到小孩睁大眼珠,在瞪着樊守。而樊守弓着身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根枯草叶子往小孩的鼻子里戳进去。
我看到后,都替这孩子难受,心想这帮人真愚昧,孩子发烧哭闹不是很正常吗?他们这是在胡搞什么呀?
眼看着孩子被他用草插进鼻孔后,身子抽搐痛苦不堪,随后还有血从他的鼻孔流出来,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几步冲进屋,劝樊守,“这孩子有可能是感冒发烧了,你们带他去医院看看吧?别这样折磨他了!”
樊守没理会我,而是继续用枯草往孩子鼻子里钻,离得近,我才发现,他手中的枯草杆在轻微的震动着,就像是另一头被什么东西拽住在摇晃一样。
而孩子也因此更加痛苦的扭曲身体,嘴里不停的嚷嚷着。族长则协助樊守,把孩子的头固定住,不让他转头。
我这一声喊没让樊守止住动作,反倒是让孩子的母亲生气了,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朝我轻声警告说:“你别吵你男人,他可是这里的蛊公,谁家着了蛊,经他一治,都能给取出来的。你们外乡人不懂,看着就成。”
孩子他妈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孩受苦。
樊守大概将整根枯草插进孩子鼻孔中之后,孩子身体抽搐的越来越厉害了,孩子的母亲就跑过去按住他的脚,咬着唇,哭着看着自己的孩子。
我看孩子实在可怜,心里暗骂樊守不是人、愚昧!
就在这时,樊守居然把本来插进孩子鼻孔里的枯草,猛地一下给拽出来了,于此同时,枯草最末端上扒着一只黑漆漆的虫子!!
他拽出枯草之后,把枯草扔到地上,在虫子蠕动要跑的时候,他从妇女家的灶台上抓过一把盐,快速的洒在黑色的虫子上,顿时,虫子身子一僵不动了,几秒钟后,就化作了一滩发绿的浓汤。
我看到后,肉麻的抱着胳膊,呼吸都困顿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寄生虫吗?好恶心!!!
“是草鬼!不过,这下蛊的人虽然手法生疏,但是,下的蛊很歹毒。再迟一点,这草鬼就吸在肺里面了,孩子就真的没救了!”樊守拍了拍手上沾的盐,朝孩子同情的看过去。
这时,孩子已经安稳下来,闭着眼睛,松开眉头,浅浅的昏睡过去了。
孩子的母亲听这话,哭着给樊守下跪磕头道谢之后,就在老族长的帮助下,给孩子把身上的绳子解开了。随后,就朝外面围观的那些村民吼起来,“我知道是谁给我儿子下的草鬼了,如果他要是再敢下,我一定不放过他!”话末,还解开自己的围裙,往门沿上甩了三下。
那群围观的村民见状,都回应似得拍了自己的腰间三下,好像是在告诉她,不是他们下的蛊。
这妇女见状,这才抹了抹眼泪,回了屋。
看到这,我又被震惊了。这一次,彻彻底底的刷新了我的认知观。这世界上,真的有蛊!好像他们这蛊也称草鬼。
樊守在她回来的时候问她:“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带孩子出村?”
他这一问,这个妇女立马一惊,“有,上个月我带孩子去城里见他阿爸了。”
“这草鬼不是我们这的,你孩子估计是在城里的时候被下了蛊。”樊守推测说。
妇女就陷入了深思中。
老族长这时推了推妇女,“回头别忘了给蛊公诊费。”
樊守却摇摇手,“算了吧,他们母子在村里也不容易。”
他这么说,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他是个很坏的山野村夫,哪里想到,还会这么有同情心啊!
妇女见他不收她的诊费,过意不去,非要从鸡圈里捉住两只老母鸡给他,樊守先是不要,可那妇女都要给他下跪了,再加上族长劝他,他就收了。但是,却让我提着!我第一次提这样的活鸡,吓得把鸡举着离我老远。
随后在妇女千恩万谢之下,我们走出她家。
樊守一出来,我就发现村里那些本围观的人,一股脑儿的退了好远,并且看樊守的目光很畏惧,似乎他就是什么怪物似得。但同时也在他走后,朝他恭敬的躬身行礼,说什么“蛊公慢走”之类的话。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村里的人都对樊守又敬又怕。估计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好找老婆,要去人贩子那买媳妇吧!
我也真是够倒霉的……
但我绝对不会认命!我一定会逃出这鬼地方的,然后报警,抓住人贩子和樊守这混蛋!
从那妇女家出来,樊守没有带我回家,而是领着我去了一座小山坡上,山坡上长着很多怪草,而且路也不好走,我好几次摔倒在地,把鸡也摔得受惊乱叫,可他也不等我。我怕肚子疼,就赶紧爬起来,捡起鸡跟着他。
“你真慢。城里的姑娘就是这么弱,回头可得好好锻炼你。”好不容易跟他来到山坡顶端的一棵松树下,他就朝我埋怨起来。
我气喘吁吁的伸手抹掉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着他,这是我这几天,第一次认真打量他。他如果脸上没痘,应该不会太丑,因为他有浓眉、高鼻梁、薄唇,脸型轮廓分明。身材魁梧,整体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南方人结婚早,他这样的年纪估计是大龄青年了。我是北方人,刚过二十,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为南蛮子的媳妇……
不过我不会认命的!我一定要逃出去!
“我……我以前很少爬山的。”我假装委屈的回了他一句话。
现在我想让自己看起来柔弱无害,然后让他慢慢放松警惕。最重要的是,我得想办法哄他把我肚子里的蜈蚣给取出来。
他听到后,诧异的看着我好一会,随即软了语气,居然说了一句字正圆腔的普通话,“看你身份证上是北方人,以为你性格豪爽,大大咧咧的,没想到,你居然比南方姑娘还娇弱。哎,真不知道你能抗几天。希望你死之前,能够给我留下个种。”





蛊夫 004,宠物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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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他这种话,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泪水又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他简直是做梦!我要是真的给他这粗野的村夫生孩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我这两次被他那啥,可都没有做防护,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避孕。可这深山老林的,我去哪搞到避孕药呢?
“又哭……”他见我哭,颇为烦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行了,别哭了,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和我过日子,我保证,让你活的好好的。”
我听这话,心里还好受点,擦了擦眼泪,四处打量了一眼,问他:“你们这是哪里?”
“云南的某个小山村,我们的祖辈,是从苗族分离出来的,时间久了,成为另外一种少数民族,风俗习惯与现在的苗族差的很远了,但政府也把我们归属苗族。这里群山环绕,就算你逃出这个村寨,面对那些大山,你这样弱的身体,也跨不过一座山,就死在山里头了。所以,我劝你还是打消逃跑的念头。”他走到我跟前,挡住了我面前很多的光亮。
说实话,别说是逃出这村寨了,眼前有他这座大山,我哪也逃不了!所以,我得想办法征服他这座大山才行。
“我不逃了。”我低下头,假装认命的说,“叔叔,只要以后你能对我好点就成。”
“什么叔叔,喊得我好老,听的也不舒服。你以后要么叫我守哥,要么叫我老公。不然的话,我让小虾子闹腾你。”他厉声警告我。
我气愤不已,可还是忍下怒气,说了一个“好”字。
我的顺从让他很满意,随后居然蹲下身,背着我往山上继续走去。
被他这么背着,就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草药味和腥味,让我排斥极了。但是,这种时候,我还不会傻的让他放我下来。
他背着我,我提着鸡,这样爬了好长一段山路,我实在忍不住又问了他一句,“叔……守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去喂大虾子。”他淡淡的回了我一句。
大虾子?莫名的我想到了一只特大号的蜈蚣,吓的我呼吸都不稳了。
结果,真的见到大虾子时,我差点吓晕了!根本就不是大蜈蚣,而是一条超大的花皮蟒蛇!
樊守把鸡直接扔到蟒蛇的洞口,蟒蛇就迅速的一张嘴,把活生生的鸡连毛一起给咽到肚子里去了……
吃完,大花皮蟒蛇还从山顶的岩洞里嗖的一声滑出来,朝樊守这边游过来。
我吓得“啊”一声尖叫,就顾不得什么肚子痛了,拼命的要往山下跑。
身后还传来樊守爽朗的取笑声,在这样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慎人。
最终我跑了一小会,就被剧烈的腹痛止住了步伐,又不得不捂住肚子折回了一点。抬头一看,发现那条花皮蟒蛇缠着樊守,对他吐着长长的信子,看起来好可怕,可樊守却一点都不怕,还笑着腾出一只手抚摸蟒蛇的头,我简直是惊得目瞪口呆了!
樊守和这条蟒蛇玩了一会,就扶着我下山了,路上告诉我,这是他另一条宠物,叫大虾子。今天带我来让它认识什么的。
我吓得身子都软了,一句话也没说的出来。我心里只想着,要赶紧的想办法,离这恶心、变态、可怕的村夫远点再远点!
好不容易下山,来到村里那条石子路上,却看到几个男的骑着摩托车,朝我们这边冲过来,我吓了一跳,本能的往樊守身后躲了一下。
樊守却淡定的站在那,看着那几辆摩托车朝他冲过来。
摩托车在离他半步距离的时候,一一停了下来,几个其貌不扬,皮肤黝黑的矮小男青年,就下了车,其中一个光着膀子,头上扎着黑色头巾的男的,打了站脚朝樊守阴冷的瞪过来,嗤笑说,“阿守啊,你还真是不死心,这么快又买了一个媳妇。”
说话间,他的目光从樊守身上,移到我身上,看到我面貌之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呦,这次这姑娘长得真不耐,可惜咯!”
这男的说这话时,我看到他小眼里朝我闪过一道阴狠的凶光,这让我有些害怕。
樊守气愤的朝他们吼道,“樊子,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害我老婆,我绝不会放过你。”
“哼,我才不怕你,别忘了,你只能帮人去蛊,不能下蛊,哈哈哈!”这个男的一笑,其他人都附和他笑了起来。
不能下蛊?可樊守却给我下了蛊!
我看到樊守气的双手捏拳,似乎在忍怒。
最终樊守都没有爆发,那叫樊子的矮个青年,骑着摩托车下山了。似乎他上山,就是为了来气樊守的。
“守哥,他们是谁啊?”我等他们走了,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是好东西!记住,见到他们离的远远的。”樊守丢下这句话后,就转身往他家那山坡上走去。
我自然跟上。
因为我不会做饭,所以,午饭是樊守做的,我跟着他后面看到他抱柴、生火、舀水、煮饭,蒸熏肉什么的。他也压根没让我动手的意思,自己三下五除二,一顿饭很快就做好了。
我帮忙拿了筷子和碗,他负责盛饭什么的,也算是协调。
吃饭的时候,我四周打量了屋子一眼。
他见状,淡淡的说了句:“要不是因为遵循祖训的原因,我不能离开这里,否则,我不会这么穷的。”
“可你不是说,你穷是因为买老婆买多了吗?”我低声反驳了一句。
他就放下碗,没说话,出了屋子。我看他只是站在门口看着村那边,并没有走远,我就没起身去追他,而是继续吃饭。他煮的柴禾米饭和熏肉真的味道不错,是我在城里吃不到的。这会我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樊守,你给我出来!”就在我吃的快饱了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抹凌厉的男声。
这声音不像樊守的洪亮,但也醇厚好听。这让我不禁扭头往外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短袖衬衣,下身着西裤和皮鞋的男人,领着两个穿民族服饰的小青年快步走到樊守跟前。
樊守看到他,不耐烦的说:“你又来干嘛?”
“我不来,难道让你再害一条性命吗?赶紧的,把你买来的媳妇放了。”这个男的我一开始没怎么注意。但他这话一出,我立马放下碗,走到门口处,仔细打量着他。
发现他戴着金丝边的眼镜,文质彬彬的,相貌英俊,一看就不是坏人。
我心里激动了,难道这村子里还有好人?我是不是快要得救了?
“进去!”樊守发现我出来,朝我吼了一句。
我要是这时候真的进去,那就太傻了!所以,我不但没有进去,还朝白衣男人跪地了,“救命啊!他给我中了蛊,这位先生求求你帮帮我!我要离开这……求你们了!”
“滚进去!”樊守这下急了,伸手就来拽我的胳膊,要把我往房间里拖。
我死活把住门沿,哀求的看着那个男的,“快救救我……呃……”
结果我话还没说完,樊守的口中就传来“哒哒哒”的声音,我的肚子痛的要死。我松开了门沿,不等手捂住肚子,樊守就把我扔到床上了。
因为肚子太痛,我没力气下来,只蜷曲着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喊痛。
“樊守!你太残忍了!”这个男的声音焦急,但是,他却不敢靠近樊守来救我。
“姓汪的,你少来说教我,赶紧滚回去,不然,我真给你下蛊!”樊守停下咂舌的怪声,朝那个男人警告说。
那个男人没开口,他身后的两个小青年却相继开口,大多说樊守太狠毒、不识好歹、不尊重汪神医什么的。
我这会肚子不太痛了,所以,听到汪神医三个字,眼前一亮,这就是村民口中那个神医呀!看来他是个好人!
可惜,他最终没有救出我,而是被樊守拿出黑色的蛊虫给赶走了。
他们一走,樊守气的把家里的东西差不多都踹翻了,我吓得躲在床角落处不敢乱动。
“我都警告过你了,你已经是我的婆娘了,这辈子除非你死或我死,否则你都别想离开我!”
他这话一出,我心里极其愤怒,更是在心里反驳他,我不会认命的!总有一天我会逃离,然后把你绳之于法!
比起那个黑出租车的司机来,我更恨眼前买我的这个男人!因为“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他就是拐卖妇女儿童那样的源头。 [ 首发
他盯着我好一会,估计见我目光倔强,气的他不行,直接扑上来,把我又一次给强迫了。
绝望的感觉一遍又一遍的朝我袭来,某一刻,我真的想到死。可是,我死了,我的爸爸妈妈怎么办?他们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我还没好好孝顺他们,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他们要是得知我的死讯得多悲伤痛苦啊!
所以,我忍了。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我彻底的学会了隐忍,不再表现的反抗了。甚至于,我还会主动做一些家务。
樊守一开始不愿领着我出门,后来的几天,看我老实下来,就领着我开始上山下山摘草药,喂养他养在家里床底下的蛊虫子,还有偶尔有些村民前来给他送东西,大多是大米、熏肉、鸡蛋什么的,我发现,这个村里的人似乎把他当神供奉,是又敬又怕。
今天他拿草药喂完蛊虫,就带我去看了大虾子(花皮蟒蛇)了,因为他嫌弃我爬山慢,所以,半道上,是他背的我上去的。我害怕蟒蛇,在他和蟒蛇玩耍的时候,我就躲得远远的。
而就在我躲在一棵松树后面,怯怯的看向他和蟒蛇玩耍的时候,我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刚要喊,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耳边也传来一抹好听的女声:“嘘,妹妹别说话,我是好人,是来救你的。”




蛊夫 005,会爆炸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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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是女音,再加上她还说是来救我的!瞬间就感动的想哭了,忙点点头。
那女的确定我不会叫喊了,就将手从我的嘴巴上挪开,然后,拉着我要往外走。
我忙指着肚子轻声告诉她,“不行啊,我被这男的放了一条蜈蚣在肚子里。”
“什么,他对你中蛊了?”这个女的诧异了一下,同时就止住了步伐。
这会我有机会打量了她一下,发现她身上穿的不是这里的少数民族服饰,而是一件青色的短袖运动服套装,但头上也戴着甘蔗叶,不过,她头上的甘蔗叶的边用金丝线缠住,像个好看的护额一样,头发挽起来用银簪子固定的。虽然皮肤有点黑,但是,五官立体,属于小巧可人的这一类型。这个女的大概二十五六岁,应该是本地人。
看到她闻言,小巧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我心凉了下去,“是不是这样就没法救我了?”
她张开口刚想回答我,这时,樊守在那边逗弄蟒蛇,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吓了她往草丛里钻了钻。
“谁在那?”
因为她动了草丛一下,传来声音,让蟒蛇警觉的翘起头往这边伸信子,樊守就朝我这边吼了一声。
我忙假装被他吓到,“是我呀!你吼什么呀?”
说话间,我还故意从草丛里拽出一支野花在手里,“瞧这花,真好看。”
其实,那个女的就在草丛底下蹲着,这会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得,额头全是汗。
樊守见状,朝我随口说了句,“那不是花,是一种草药,叫灯盏花。能治胃疼、关节炎什么的。”
我假装惊奇的“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他则继续和蟒蛇玩起来了。
等了一会,这个女的不知道从哪刚采的一片紫花瓣递给我,然后比划我放在肚脐眼位置。
我毫不怀疑的就掀开上衣,将这花瓣贴在肚脐眼上。她见我贴上后,又示意我把头上的甘蔗叶拿下来。
我也照她说的那样,把甘蔗叶揭开了,顿时,我感觉到额头有凉意一点点钻到身体里。肚子那倒是一点反应没有。
这一切弄妥,那个女的指了指山下,再一把抓住我的手,轻声说:“和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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