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蓉
“老婆,是我没用,没保护好你们……”
过了好一会,他唇瓣移到我耳边,轻声对我说道。
我愣了一下,“什么你们?”
“我说你啊,没说们啊,你这小耳朵也不好用了吗?”
他咬了咬我的耳垂,让我脸颊瞬间就发烫了,“你……你干嘛呀,弄得我好痒痒。不是说给我喝鸡汤吗?”
他闻言,朝我脸颊上又眷恋的亲了几口,才跑去厨房给我盛鸡汤了。
因为我身上被摔的真的没有力气了,所以,他是喂着我喝的鸡汤,我发现,他不管做什么饭菜,都是味道很好的,就这什么佐料都没放的鸡汤都特别好喝。
喝完鸡汤,他见我出了好多虚汗,就给我擦了擦身子。擦完身子之后,说要我休息会,他还有点事要做。
因为樊雅被血蜘蛛咬过之后,一直在家出不来,所以,樊守要放心一些。但离开家之前,他还是不放心的把大虾子招进家里,然后关好门才出去了。
大虾子简直就是樊守最忠实的宠物了,樊守让他留在屋里看着我,它真的就是盘在我床边,翘着个头盯着我,信子不停的对着我呼啦。
本来还能好好休息的,这下好了,看着它,我吓得吓死了,还怎么睡啊!
“喂,大虾子,你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看啊,你不知道你长得很恐怖啊?”我被它这样盯着,实在是不自在,所以,忍不住朝它说了句话。
本以为它听不到没有什么反应,哪知它却把头缩了缩。
这让我心下一激动,脱口而出的说道,“你听懂我说的话吗?樊守不是说你耳朵不怎么灵敏吗?”
它这下没理我了。
估计刚才它是头翘的时间长了。累到了,所以才在我说完话后,碰巧的缩回头去了吧。
不管它是什么原因缩回脑袋了,反正不盯着我看,我就自在多了,这会拽起被子将头盖住,然后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睡的朦朦胧胧间,我感到脸上凉风“斯斯”的吹,我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一看,发现大虾子这货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床,对着我的脸吐信子。我吓了一跳,“什么人养什么蛇,你这条臭蛇,就和你主人一个样,就是条色蛇!快下去!”
床单都要被它弄脏了,真是的!
大虾子根本不听我的,信子还是在朝我脸后面撕拉撕拉的吐来吐去的。
最后我都觉得不对劲了,然后扭过头往身后看去,看完我就头皮发麻了!
床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条碧绿的小青蛇,这会翘着头,也在撕拉撕拉的伸着信子对着我这边吐来吐去的。
合计大虾子是在和它对峙啊!
这条小绿蛇我见过,好像就是樊雅那天晚上要塞进我嘴里的那条蛇,樊雅给它还取了个名字叫小青。看来,一定是樊雅想要趁樊守不在家害我!这个臭女人,被血蜘蛛咬了出不来门了,居然还想害我。我要是不反击她,她真当我好欺负了。
越想我越咽不下这口气,伸手摸到床头下放的手机,这部手机可是抗砸的老版诺基亚手机啊!所以,我这会把它当砖头用了,拿到手里后,考虑都没考虑的就一下往小青蛇身上砸去。
本以为砸不中,哪知一下砸到它的尾巴了,它受到惊吓,一跳老高,眼看着就要跳到床上咬我,我懊恼的闭上眼睛,心想这下完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大虾子身体嗖一身,从我腰那边滑落下去,而我身上预计被咬的疼痛没有传来,我心下一喜,一定是大虾子救了我!
我忙睁开眼往床下那边看去,果然看到大虾子一口咬住了小青蛇的头,然和直到它不动弹了,他才慢慢的把小青蛇吞了下去。吃完,它转过头,还朝我炫耀似得吐了吐长长的信子,我被它这样子逗乐了,“你这大蟒蛇看来真的不是吃白饭的,不错不错,回头我让樊守多给你吃几只鸡。”
本来我是很害怕这条大蟒蛇的,可这一回,我不怎么怕它了,相反还觉得它有点可爱了。
就在我想着它还不耐的时候,屋外传来脚步声,大虾子立马就嗖的一声,爬到堂屋的门边,警惕的朝门翘起头。
听脚步声根本不像是樊守的,不是他,那是谁要来找我家啊?
“咚咚”……
这时门被敲响了,我赶紧的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头发,朝门外喊道:“谁啊?”
我问是谁的时候,大虾子已经张开嘴,又开始撕拉撕拉的对着门吐信子了。
蛊夫 051,流产? 为木槿花西月锦绣皇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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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婆,是我,隔壁的樊小花,我是来给你家送鸡蛋的。”门外传来一抹清脆的女声,这声音我认识,就是对门邻居家的媳妇。
对面那家是一家四口,公婆和小两口一块住的,最近因为樊守将大部分腹蛊虫都除掉了,所以老两口都去山上田里收粮食去了,有可能种粮食的地方有些远,所以,不得不住在那,所以,现在几乎都是这小两口住对面的。
我其实对她老公樊小小没什么好印象,以前他好像是跟着樊子混的,那天他本来也是和樊子一起去烧我们家房子的,后来吓跑了。那天晚上樊雅害我,他也不救我,反倒是他老婆樊小花还说了句要救我的话,所以,我对这个樊小花印象不错。
“哦,那你放门口吧。”我回了她一句话。
只听她就将鸡蛋篮子好像放门口了,但并没有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我有点纳闷,她难不成还有什么事?
果然,她一会又开口了,“蛊婆,且个(那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对不住啊,我们本来想救你的,但你晓得的,樊雅她是蛊女,我们斗不过,怕她随便给我们家放只草鬼,到时候我们怎么死的都不晓得了。”
原来她为这事过意不去呢!
“你们当时不救我是对的,不然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被樊雅随便放只蛊虫报复,可就麻烦了。”我安慰她道。
她没说话,我看到大虾子见她迟迟不进来,应该没什么恶意,所以,累的缩回脑袋,趴地上不动弹了。
我等了一会,还是没听到她的脚步声离开,不禁想想又道,“你大着肚子不容易的,快回去休息吧,我真的不怪你们。”
“蛊婆,那你好好做月子,回头你好些了,我再来看你。”樊小花道。
等等,她说什么?坐月子?
我心里一慌,突然想起来我被樊守抱到汪洋的诊所时,听到汪洋说我流了好多血,然后,樊守就说了句……说了句什么不知道我怀孕了的话,好像还让汪洋一定要救我什么的!
难道我流产了?
门口这时传来樊小花离开的脚步声,我忙喊住她,“等等……”
“蛊婆,你还有啥子事吗?”樊小花问我。
我顾不得多想,掀被起身,发现身上力气恢复了好多,但随着我一起身,我就感觉下身一涌,和来例假的感觉一样。看样子,我是真的有可能流产了。我心一紧,伸手又给自己把了把脉,脉象微弱,确实和流产有些像。但我不确定,所以,扶着墙,走到门口处,然后就打开门问她,“你说……你说我坐月子?你怎么知道我做月子的?”
我这突然打开门,把樊小花吓了一跳,随后听到我的问题后,忙朝我眨了眨眼,回答道:“这事村上人都晓得了,所以,受过蛊公恩惠的人家,都来给你送来补品,你瞧瞧这门口。”
她这么一说,我往门口地上一看,确实,地上放了好多竹篮子,里面有红蔗糖、鸡蛋、熏肉、红枣什么的。
这山里的农村人和城里不一样,她们送东西,一般都是不好意思说话,反正放你家门口后,就匆匆离开了,他们也不是为了讨好樊守,而是真的感激他,崇拜他。给东西也不求回报的。
看到这些东西,我就更加肯定樊小花的话了,这会心里好堵,抬头继续问她,“你们怎么知道的呢?”
为什么我却不知道啊?樊守没和我说!
“哎呀,蛊婆,这也没啥子大不了的事情,蛊公身体那么壮实,你也这么年轻漂亮,将来孩子肯定还会有的,别难过。”樊小花显然以为我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流产了。
我看着她黝黑的脸上露出的同情之色,心里更是难过,忍住心酸的滋味,再次问她,“你就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就行了?”
“蛊公为了救樊墩子一家,带着你个跟老族长他们去后山捉蛊,后来你摔下山流产了,蛊公抱着你从后村跑到前村的诊所,一路上都在喊着你的名字,村里人都看到了,后来都问后面跟着的老族长,得知你是流产了。大家就开始给你准备补品了。”樊小花回答我道。
我一听这下真的确定我是流产了,我心里好难受。之前才来这里的时候,死活都不想和樊守在一起,更别说想给他生孩子了,那时候,甚至还想过和汪洋要避孕药的。可一直都没有机会要。每次恩爱结束后,都祈祷自己不要中标。因为我不想沦为农夫的生子工具。
可是,真当我接受樊守后,现在得知自己流产了,我觉得好可惜,这可是我和樊守的孩子呀,樊守那么喜欢小孩,结果没留住,他一定比我更难受。难怪他今天一直恹恹的,一脸憔悴呢!
“蛊婆,我说句实在话,我们村寨里的蛊公人真是不错,不像别的寨子里的蛊公,整天仗着别人都怕他,作威作福滴。咱寨子里的蛊公阿守以前也帅的很,村里头的小姑娘都围着他整天转,后来樊雅就给别的小姑娘下蛊,惹的蛊公生了气,才自己在脸上下了蛊虫,毁了容貌的。他性子强硬,血气方刚的,从来对谁都没个好脸,可是,他对你那是真的好!你流产那天,他抱着你往诊所跑的时候,我看他都好像红了眼睛呢!他这么个大男人,在寨子里这么多年,从没有谁见过他掉过眼泪豆子的,所以说,他是真的很在乎你。蛊婆啊,你就好好和他过,养好身子,以后有的是机会要伢子!”
樊小花见我不说话,知道我难受,说了一大堆的安慰话语。说完,还伸手要给我把挡脸的长发掖到耳后,结果,她手刚碰到我头发,大虾子就嗖的一声从我身后爬了出来,一下就缠住樊小花,吓得她叫声连连,“啊……救命!有大蛇!呃……”
她一喊,把我也喊回神,她男人也从屋里跑出来,看着大虾子缠住他老婆,他居然吓得跌在地爬回家,把门关上了。
这什么男人嘛!
我这会踢了踢大虾子,喊它松开樊小花,它并不听。后来,我突然想起之前樊守命令它干什么的时候,都是先在地上跺几脚,然后当大虾子看向他的时候,他才指着某个地方让它攻击或者是离开,所以,我也学了学他的样子,在地上连续性的跺了几脚,果然,大虾子头朝我看过来,我见状手一伸,指着屋内朝它命令道:“回屋!”
我怕大虾子耳朵不灵敏听不到我说的话,所以,我特意很大声的喊的。别说,大虾子看着我虽然愣了一会,可随后,还是慢慢松开樊小花,爬进屋了。
樊小花被松开后,捂住脖子轻咳了几声,然后就是连滚带爬的跑到自己家门口。可她家门被樊小小关上了,她就吓哭了,哑着嗓子喊,“放我家去,你这个软蛋男……”
她这么一喊,她男人才打开门把她扶进屋了,嘴里还在数落她,干什么非要和我多话,还送什么鸡蛋的。
我见状,知道这樊小花恐怕一辈子也不敢再和我说话了,我在这村里也别想交什么朋友了。也更明白,樊守和樊雅这些养蛊的人,为什么都被人避开了。
我因为得知自己流产后,心情很低落,特别想在这个时候,窝在樊守的怀里哭。可他却偏偏外出了。
我发现,我现在真的是很依赖樊守,而且已经离不开他了。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思来想去的都是樊守,以及那天我流产时的画面来。猛然间想起樊守好像对汪洋说了句,“只要你救活她,你想要什么,劳资都给你……”
对,他好像是说了这句话!
我突然不安起来,樊守不会之后就和汪洋换血了吧?他那么憔悴,是不是换血后遗症?
一想到这一点,我好心疼,再也躺不下去了,去箱子里找到一套干净的民族裙换上,连头发都没在得及梳,就这么披头散发的往汪洋的诊所走去。大虾子见我出门,也嗖嗖的跟着我跑出来,这时候太阳刚下山,村民都忙着做晚饭,所以都看到我出来了,而且还带着一条大蟒蛇,一个个吓得都缩回家,不敢出来了。
我也不在乎,只一口气走到汪洋的诊所门口,发现他家诊所的门紧闭,外面还贴了一个图,就是那个请勿打扰的图,下面也写了请勿打扰四个红字。看样子他是休息了? [^*]
门不是从外锁着的,所以应该他人还在家。于是我敲了敲门,但没反应,我就喊了起来,“汪洋我知道你在家,你把门打开,我有话问你。”
我刚走过来就浪费了不少力气,这会说话就更是有气无力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虚弱。
可我喊了他几声,他也没回应,我就没辙了,想折回家,但是,我来的时候,浪费太多体力,现在腿软的不行,站都站不住了,只好坐在门槛上,打算休息一会再说。哪知,我刚坐下,就见大虾子居然盘着门口的一棵大枣树的树干嗖溜往上爬,爬到二楼阳台的位置时,翘起头就一点点往前伸过去身子,最终他顺利的爬到了汪洋家的二楼阳台去了。我一兴奋,就喊大虾子给我开门。可它听不懂我的话,很久都没动静传来,直到一声“找死”的咆哮声喊出来,我才又看到大虾子,但它却是从二楼房间的窗户里被扔出来的!
我眼睁睁看它被扔出来之后,“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半晌没有动静。
我心一紧,赶紧跑过去,“大虾子……”
伸手第一次主动的碰了碰它的身体,它动了动一下,吐了一下信子,就又不动了。
我正担心的时候,楼上又传来樊守虚弱的声音,“你……你把我的大虾子扔下去,如果它死了,我绝不会帮你了!”
蛊夫 052,变了性格的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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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守果然在这,可是刚才那声“找死”好像是汪洋喊出来的,那么大虾子也是他扔下来的?
不,汪洋不是这么狠的人啊!
想到之前汪洋温文的笑容来,我觉得刚才一定是我听错了。
抬起头往二楼那边看去,可是我什么也看不到,樊守那句话说完,楼上也再没动静传来,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这时,摔得不能动弹的大虾子,居然弓了弓身子,往前爬了起来,但是速度很缓慢。
我害怕它这样乱动会再伤上加伤,所以,忙拽住它的尾巴,朝它道:“大虾子,你别乱动,呆在原来的地方就好。”
可它并不听我的,或许压根就听不懂。这会一个劲的往前爬,我拽着它的尾巴,它气的扭过头朝我张嘴吐信子,吓得我松了手,不敢再管它。
它继续爬到枣树上,一圈一圈缓慢的往上爬着。看样子,它是还想上二楼,我不明白它一条蟒蛇是什么思想,居然被从楼上丢下来一次,差点死掉,一般动物的本能,都会吓得逃开,不可能去楼上第二次了,因为,它们知道那里有危险。可是,大虾子却并非如此,它依旧朝二楼爬去,速度比之前慢,动作也不灵敏了,眼看着它的头就要搭在阳台上时,它突然整个身子失去力量一样,猛地从树上摔了下来!
“大虾子!”我见它噗通一下摔下来之后,心里一紧,跑过来推了推它,它就朝我往二楼那边翘起头,还对我吐了一下信子,接着身子就软了,头耷拉在地上,嘴角开始往外淌血。
我慌了,摇了它身体好一会,它都没有反应,心想它不会是死了吧?
如果它死了,樊守一定很难过!
我是学医的,可我不是兽医,并不能判断出大虾子是死是活。
摇晃了它没反应后,我焦急的抬头朝楼上使出全身的力气喊道:“守哥……汪洋,你们究竟在干什么?快下来开门,大虾子不知道怎么了,不动了……”
楼上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死一样的安静。
我刚才明明听到他们两个的声音,这会怎么就不理我呢?
我气不过又跑的门口处,使劲的推了推门,门被他们在里面闩起来了,我根本就打不开。我气的只能拍门。
拍到手心发麻后,我终于听到有脚步声从楼梯上走下来,但步伐很慢。
“是谁下来了?快开门啊!”我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就激动起来了。只要他们不管谁下楼了,大虾子一定都会没事的。
我催促了两声,那脚步声才快了些。这时,我就停止敲门了。
不一会,我听到门闩被拉开的声音,然后门吱嘎一声被人从里拉开了。我抬头一看,是樊守!
但是,他的脸色好憔悴,眼圈深陷进去了,简直就和抽大烟的人似得,我看后,吓了一跳,“守哥,你怎么了?”
他没回答我,而是紧皱浓眉,朝我埋怨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
“我……”我被他这么一说,委屈的泪水从眼眶里猛地涌了出来,“我只是想你了。”
他一听我这话,眉头一松,将我紧紧抱在宽阔的怀中,“我真的是那你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守哥……”我好想告诉他,我已经知道流产的事情了,可是,我怕提起这件事他更难受,所以,我就没提,而是紧紧回抱了他一下。可随后想起大虾子,忙推开他,“守哥,大虾子好像摔伤了,你快过来看看它。”
樊守闻言,就赶紧朝地上的大虾子那边看了一眼,看完赶紧的跑过去,有可能是跑的有点猛,他过去之后,膝盖一软,单膝跌跪在了大虾子身边,随后他伸手拍了拍脑门,摇晃了几下,才睁大眼睛去查看大虾子的伤情。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一紧,觉得他好像真的变虚弱了。
而能让他这么壮的汉子,突然变的虚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缺血!
难道刚才他是在和汪洋换血?可不对啊,如果是换血的话,他不可能这么虚弱的。
我扭头看了看汪洋家的楼梯处,他并没有下来,他在做什么呢?
趁着樊守在给大虾子查看伤情的空档,我赶紧的上了汪洋家的楼上,这次我长了个心眼,没有像之前那天喊他,而是轻手轻脚的走了上去。
二楼他的房间里没有人,我就去了阿珠的房间,看到她房间的门虚掩着,于是,我就轻轻的走过去,伸手放在门上准备推门进去……
“你在干嘛?”
突然,我背后传来汪洋很凌厉的声音。
这把我吓得一跳,身子就直了起来,深喘息着扭过头,朝他道:“我在……我在找你。”
看到他之后,我发现他的气色很好,而且,脸上的表情不像之前那么的温和,相反,很冷淡,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
“找我干嘛?”他是从药品杂物室走过来的,这会几步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的睨着我。
他一过来,有股很强的压迫感朝我袭来,不像之前那样亲切。
我感觉很怪,“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和樊守换血了?”
“换血?”汪洋嘴角一勾,笑了,“樊守性格真倔,说我的血他不喜欢,所以,并没有要我的血,而是给我输了他一半的血,并且也帮我把阿珠设在我身上的情蛊取出来了。”
这个樊守!难怪他这么虚弱了!
我只是想让他和汪洋换血的,没想到他居然会不要汪洋的血。他也是奇怪,之前不是说要在我们家和汪洋换血的吗?现在怎么偷摸的跑来找汪洋输血呢?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这?”不知道为什么,他情蛊取出来了,我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替他高兴。可能是樊守因此变得虚弱的原因吧!
“那要看看这个村子里的人什么时候……”说到这,他突然一笑,不接着说了。
“什么?”我觉得他的笑容一点都不如以前温暖了,相反,让我感觉到寒意。
“没什么。”他伸手将我挡脸的长发掖到耳后,一幅很痴迷的模样,朝我又道,“回头,我们一起离开,等我。”
我不喜欢他这样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我先下去了。”
他变得好怪,让我有些慌。
他也没阻止我下楼,但我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盯在我身上,让我好不舒服。
等我下楼的时候,樊守正往屋进,一看到我从楼上下来,一脸惊恐的表情,“你去楼上干嘛?”
我听到他这话,泪水就涌了出来,“樊守,你就是傻瓜!”
我心痛极了,他真是傻,给别人输那么多的血,如果不是他身体底子好,真是会死的!
樊守眼珠转了转,皱了眉,“汪洋跟你说了?”
我点点头,走到他身边,伸手轻轻捶了他胸口几下,“你怎么能输那么多血给他呢?换血你或许没事,可你不要他的血,你身上的血要是没了,你会死的!”
“哼,我就是死,也不可能跟这种人换血的!”樊守捉住我的手,紧紧捏在手心,抬头看着楼上方向,冷音道。
我发现他们关系好像变得很不好。
“守哥,你和汪洋是不是吵架了?我感觉你们之间好像关系变得很紧张啊!”我抬头望着他道。
汪洋也奇怪,樊守帮了他这么大忙,他居然一点都没有感激的表情。
樊守鼻哼了一声,却什么也没回答我,而是告诉我,大虾子没什么大问题,他已经喊人过来,一会抬它回家。我也就没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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