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公寓

“问题是怎么叫人？”米雪问道。
“这还不简单？”江宁一把拉住了米雪的胳膊，下一瞬间他就传送了出去。
他用的是最原始的叫人办法——直接跑过去叫。
以前没有手机，甚至连电话都没有，用的就是这种叫人的办法。
………………
半个多小时之后，江宁看到了远处的一座农场。
就只有他一个人，米雪和小奶娃负责另外两个地方，解小妹负责接应，另外就是拦截对方有可能出现的增援。
江宁选择的这座农场是三个目标里面最远的一个。
此刻他离开农场的距离也很远，少说有十几公里，好在他所在的位置比较高，在半山腰上，要不然还真看不见。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小镇，一座位于山顶的小镇。
这座小镇的人口顶多也就三万出头，对于国内来说，那真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镇，但是对于俄罗斯，特别是俄罗斯远东部，这已经是一个不算太小的聚居点了。
小镇的周围全都是类似的农场。
一边看着那座农场，江宁一边掏出了手机。
手机是偷来的。
而且是进入俄罗斯境内才偷的……当然说抢也可以，他总共弄来了四部手机，是从同一家人的手里弄到的，为了这件事，解小妹嘀咕了好几句。
“我已经到了。”江宁用俄语说道。
“我早就到了。”手机里面传来了米雪的声音，她用的同样是俄语。
“我也到了。”小奶娃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这家伙用的也是俄语。
“我这边看上去一切正常，好像没惊动那个臭女人。”江宁一出口就是“臭女人”（俄文的臭女人），反正这里没有克莉丝汀娜，所以根本用不着顾忌。
“那家伙是怎么发现这里的？”他看着眼前这座农场，心里充满了惊奇。
从外表看，很难看得出这座农场有什么破绽？
这就是一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场，前面是一排砖砌的平房，后面中间是几座紧挨着的大棚，石棉瓦做顶，四周用隔温板做墙，钢架结构的那种。
这座农场面积不小，周围的区域都是用来种植草料的。
在俄罗斯的远东地带，这样的农场比比皆是，而且这类农场一般都比较靠近城镇，但是离开城镇又都有点距离，毕竟搞畜牧业是比较需要土地的。
“回去之后问问那家伙不就知道了？”米雪不敢说米琪或者野丫头这两个词，因为太敏感了，万一凯瑟琳的人能够监听每一部手机，遇到这类敏感词，会引起她们的警觉的。
同样也因为这个缘故，这几部手机连gps定位都关闭了，而且他也只敢停在小镇上，没敢跑到更近的地方，因为那边肯定有基站的，万一基站在对方的监控之下，突然间冒出来一个陌生号码，同样容易打草惊蛇。
“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去？还是想要等一等，看一看？”米雪说得非常晦涩。
“等一等吧，不急。”江宁立刻回答，他知道米雪的意思，所谓的等一等，看一看，其实就是监视：“要不然我溜进去看看，你们在外面等着。”
“也行。”米雪说道，换成以前，她肯定会说，“要小心，稳妥些好”之类的话，现在她根本就不在意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时间停止”的厉害。
这招可以说完全无解。
就算对方装备了激光系统，想要对付这招也没用，激光本身的速度虽然非常快，但是这玩意儿是要瞄准的，不管是她，还是江宁，又或是小奶娃，完全可以让激光系统连瞄准的机会都没有。
江宁挂断了电话，紧接着把手机给关闭了。
重新确认了一下，保证没有任何无线电信号散发出去，兔子朝着那个农场而去，不过没人会看到这一切，就算是眼神再好的人也看不到，毕竟一个乒乓球大小的东西在地上滚动，这个东西本身还会像变色龙一样随时改变颜色，再好的眼神也白搭。
不过现在是冬天，再怎么像变色龙，变来变去也都是白色，顶多就是白得亮一些或者暗一些罢了。
照理说，这玩意儿再轻，滚过的雪地上应该留下一条印记才对，但是没有，因为底下有力场支撑，松软的雪变得如同坚硬的混凝土，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这样一个东西，单纯凭肉眼是绝对没办法分辨出来的。
想要分辨也行，弄一堆超高分辨率的摄像头，另外还要有一台足够给力的计算机，摄像头把周围的动静全都拍摄下来，计算机对每一帧画面进行比对。
大楼里面就是这样做的。
不过这样做的代价太大，高清摄像头本来就不便宜，数据量又太大，搭配的计算机是专门定制的，价格非常昂贵。
所以只有老大楼、新大楼，对面江家住的那层楼面这么搞，而且监视的区域仅限于过道和外墙，这类地方的画面比较简单，数据量少，勉强能行。
换成北郊基地都做不到这样严密的监控，更不用说这里了，这座农场比北郊基地大了十倍有余。
江宁没急着进去，他躲在“乒乓球”里面，平心静气，调整呼吸……然后开启了全部的感知。
如果要问兔子最担心的是什么？答案肯定是感应魔。
那东西太讨厌了。
幸好他现在也拥有了感应魔，虽然不是同款，而且那个女人手里的感应魔十有八九是升级版，比他手里的感应魔要厉害，但是至少能用。
就像对付坦克的最好武器是坦克一样，想要对付感应魔，只能依靠感应魔。
一颗砂砾掉落到了地上，这是一颗非常细小的砂砾，同样也会像变色龙一样变幻色彩。
兔子一向是胆小的，他并不打算自己溜进去侦察，所以他制作了这颗砂砾。
这玩意儿其实就是一个分身，一个专门用于侦查的分身。
《西游记》里面猴子不是总喜欢变成苍蝇或者蜜蜂，偷偷溜进别人的洞府吗？以前他没在意，现在他转过头来一想，立刻觉得这其实是最好的方式，比什么隐形都可靠得多。
隐形其实并不可靠。
隐形的时候，体积是不会改变的，而体积越大，被看破的可能性也越大，另外大部分隐形之法都只是幻术的一种，通过光的折射或者扭曲达到欺骗眼睛的目地，这在古代确实很有用，但是现在有了红外夜视仪，远红外摄像头，另外还有声音传感器，重力传感器，超声波雷达，甚至超高频无线电脉冲……反正侦查的手段越来越多，隐形根本就逃不过去的。





妖怪公寓 860 摸底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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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0 摸底调查
一阵风刮过。
一颗细小的砂砾顺着门缝钻进了其中一个大棚里面。
里面很亮，因为大棚屋顶正中是玻璃的，阳光可以直接透射进来。
底下是一排排的牛栏，养的全都是肉牛。
这里和其他的饲养场没有什么两样，地上同样黏糊糊的，感觉很脏，角落里面是没有清理干净的饲料和牛粪，还有一些干草。
那颗砂砾迅速地滚动着，因为重量实在太轻，也因为太过细小，它就算大摇大摆地在路中央滚动，也不会引起任何察觉。
砂砾的里面其实也不大，东西也不多，就只有八个摄像头冲着不同的方向，另外还有一些别的传感器，正中央镶嵌着一块紫色的水晶片，里面隐约可以看到类似集成电路的东西和一团氤氲蒸腾的光晕。
这块晶片是微缩法阵，而氤氲光晕则是心镜魔。
这个心镜魔就相当于江宁的一具分身，此刻他的意识已经转移到了这边。
这种方式绝对可靠，因为用不着通讯联络，也就不存在信号被截获的可能性，唯一的缺点就是本体和分身不能离开太远，所以江宁不得不冒险跑到这么近的地方。
突然，一阵“噶啦啦”的轻响引起了兔子的注意。
他立刻跳了起来。
想要跳起来非常容易，这颗砂砾的表面隐藏着许多极细的触丝，这些触丝既可以当作弹簧来用，也可以当作挂钩或者吊索。
那声音是从最靠里面的一个牛栏发出的，牛栏里面的那头牛跑到了角落里面，空出来的地方抬升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大洞。
有人从里面出来了，那是一个老毛子，绝对标准的老毛子。
这家伙的身材异常高大，体魄也魁梧，看上去就像头熊。他的身上穿着工作服，和普通的农场工作人员没什么两样。
又是一阵“噶啦啦”的轻响，盖板缓缓落下。
江宁动了，他操纵着那颗砂砾朝着地洞飘去，他不得不加快速度，盖板放下比抬升要快得多，他必须在洞口合上之前进去。
“碰——”洞口重重得合上了，砂砾无声无息地顺着楼梯飘落下去……确实是飘落，而不是滚动，因为砂砾实在太轻了。
一到底下，江宁顿时感到头皮发炸，因为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非常眼熟。
他看到了无数像树根一样的东西，这些树根全都有碗口粗细，树根的末端连着电线。
这不就是当初他在彼得堡郊外的那座基地看到过的东西吗？
他记得当初那个东西的上面是一座规模非常巨大的金属风暴装置，他同样还记得那东西有一个类似心脏的核心，那玩意儿同时也是自爆装置。
砂砾瞬间飘了起来，沿着其中的一条树根追了下去。
没有金属风暴，不过他看到了另外的东西……*，那种非常廉价的*。
这条树根的末端是一个8x8的垂直发射单元，每个独立发射单元里面都塞满了那种廉价*。
眼前这一切让江宁头皮发麻，同时又感到疑惑不解。
那个女人弄这么多廉价*干什么？
这玩意儿的射程又不是很远，顶多打个几十公里，甚至都过不了边境，如果说是用来自卫，这个基地好像也没什么值得自卫的价值。
这个疑问不只是现在才有，当初他被金属风暴系统攻击的时候，他就有了这样的疑惑。
这些*的射程至少还有几十公里，金属风暴的射程顶多几公里，可以说是纯防御系统，但是他同样没有看到那里有什么值得保卫的东西。
………………
从一条通道的深处，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说话的是一男一女。
“那边的情况怎么？”女的问道。
“他们仍旧在继续挖掘隧道，不过自从那个印尼女孩把她的老鼠手下召集过来之后，他们挖掘隧道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许多。”男的回答。
“用不着担心，边境这么长，而且整个远东部分面积广大，他们难道真得能够把每一个角落都挖通，弄出一个隧道网？”女的发出了一阵冷笑。
“这个可能性确实不大，除非他们持续不断地干上几个世纪。”男的顺口说道。
“这倒是很难说，在寿命方面，他们比我们更有优势，说不定真会干上几个世纪，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我恐怕早已经死了……对了，还有别的什么情况吗？”女的问道。
“大的情况没什么，自从那场对决过去之后，三号目标就离开了，两天前他刚刚回来……不过有一件事我不清楚要不要紧？他回来之后不久，他们的系统曾经发生过短暂的断网。”那个男的明显很小心。
“断网？会不会是技术故障？”女的也不太清楚。
“应该不可能，之前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我原本怀疑是他们对系统做了升级。”男的说出了他的猜测。
“可以确认吗？”女的问道。
“我已经查过了，确实有升级的痕迹，他们升级了防火墙，另外还加进去了一种全新的联络方式……不过我觉得没必要，这种联络方式并不比现有的更好，用途其实很狭窄。”男的连忙报告道。
“如果只是升级系统的话，那就算了……”女的回复。
在通道的另一端，一颗砂砾悄无声息地滚动着。
江宁听到了声音才过来的。
声音传出来的地方离开入口很远，离开他刚才转悠的地方同样很远，但是地底实在*静了，再加上他的耳朵确实好使，稍微一点点的动静就引起了他的注意，然后他就顺着声音找过来了。
传出声音的房间在通道的末端，隐约还可以看到有灯光透出来。
砂砾迅速滚了过去，滚进了那个房间。
房间里面的布置同样让江宁感到眼熟，正面是一片弧形的投影墙，就和克莉丝汀娜她们以前住的地方差不多。
显然那个叫凯瑟琳的女人同样也没有忘记过去的经历。
房间里面就只有一个男的，那个女的不在这里，显然刚才两个人是在打电话。
这个男的看上去三十多岁，黄褐色的头发，微微有些谢顶，身材微胖，穿着一件军大衣，里面的羊绒衫，底下是一条很厚实的运动长裤，脚下是一双登山鞋。
江宁不敢肯定，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凯瑟琳？
可能性很大。
不过此刻他根本就没心思去琢磨这些……他的心情糟糕极了。
他的猜测已经得到了证实，大楼的系统确实被对方攻破了，说不定系统里面还被塞了一堆木马。
江宁已经不只是郁闷了，他更感觉到恐慌，要知道现在系统的安全是地狱猫安东尼·卡尔诺在搞，那家伙在黑客里面的排名绝对不低，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系统被侵入了。
这是什么水平？
另外兔子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上一次他和克莉丝汀娜汇合，两个人刚刚碰面，这个臭女人的攻击立刻就到了。
原本他以为克莉丝汀娜早就暴露了，那个女人没动手，是把克莉丝汀娜当做诱饵。
现在他明白了，问题出在他的身上，是他暴露了行踪。
在那之前，克莉丝汀娜一直是通过某种非常麻烦的，类似发公告的方式和米雪她们联络的，这种联络方式能够传递的信息量非常少，但是绝对安全，暴露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紧接着他又想起当初刚刚到圣彼得堡的时候，自己什么都没带，也不想和其他人联系，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才没有暴露行踪。
之后喵姐、谢小薇她们来了，现在回想起来，她们一开始好像也没有联络过大楼那边。
之后他带着一群人去那座雷达站，这一路上肯定没人联络后方。
从车上下来，他们就进了那座废弃的雷达站，那时候肯定也没被发现。
江宁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或许和那座雷达站有关吧？或许那个巨大的外壳能够屏蔽大部分的无线电波，只允许某一个频率的无线电波通过？
兔子不是这方面的技术专家，他也没机会找这么一个搞雷达的军工专家来打下魔种，所以不太清楚。
之后好像小狐狸出去了。
十有八九就是那时候被发现的。
一想明白这些，江宁顿时感到紧张起来。
他原本打算在这里转一圈，然后就动手的，现在他不准备这样做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得把这一切都搞清楚。
他倒是不担心米雪、小奶娃和解小妹等得不耐烦会抢先动手，当初过来之前，他就已经打好招呼，他不动手，其他人也不会动手。




妖怪公寓 861 猪圈·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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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1 猪圈·魔窟
傍晚时分，一辆丰田越野车开进了农场，一停下，立刻有一群人从车上下来。
“冷死了，这个鬼天气。”
“快，快点进去，到了底下就暖和了。”
“谢里奥夫，晚餐准备好了吗？”
“……”
那群人嚷嚷着往大棚走。
又是一阵“噶啦啦”的声响，通往底下的洞口再一次打开了，那群人鱼贯而入。
一到底下，他们立刻脱掉了身上的外套。
底下确实很热。
“应聘得怎么样了？”一直在基地里面的那个负责人问道。
“我和安德烈被录取了。”一个看上去个头稍微矮小一些的毛子回答。
“其他人为什么没录取？”那个负责人连忙问，他必须搞明白原因，万一是身份暴露，引起了对方怀疑，那就不好了。
“首先他们需要的是俄罗斯人，所以金向阳，李永年就被刷下来了，另外他们不要长相太魁梧的，也不要年纪太大的。”另外一个毛子解释起来。
“那算了，暂时就两个人吧！”负责人并不是很在意，他很清楚就算那俩应聘成功也没用，对方虽然乱七八糟搞了一堆公司，实际上都是幌子。弄得不好连中方的负责人都不知道真实底细，更不用说打入进去的这两个人了。
“过两天，有几个人会从符拉迪沃斯托克过来，你们谁开车去接一下？”负责人问道。
“我来吧。”一个小个子黄种人应了一声。
“好了，没什么事了，大家洗个手，谢里奥夫已经做好晚餐了。”负责人摆了摆手。
那帮人纷纷朝着一条通道走去，那边是厕所、浴室和洗衣房。
突然，矮个毛子停了下来，他的神情变得异常警惕，不过紧接着他又变得迷茫起来。
“怎么了？”负责人问道。
“我的宝贝刚才突然骚动了一下。”矮个毛子不太肯定地回答。
“难道有人进来过？”另外一个红头发毛子顿时紧张起来，只见他随手一指，顿时一个样子非常诡异，看上去像线团，周围笼罩着一层雾气的东西凭空冒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魔头？不过可以肯定，这种魔头属于五感强化一类，和感应魔，心镜魔差不多。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那个魔头身上。
………………
在房间的一角，一颗砂砾静静地停在那里，砂砾的内部光彩流转，煞是漂亮，光彩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
刚才无意间的一丝心动居然让他差一点暴露，这确实有些出乎预料，好在他立刻就强行让自己的心变得古井不波，紧接着发动了心镜魔的力量。
为什么叫心镜魔？
除了它能够映照出其他人心里的想法，也因为它确实像一面镜子，任何意识扫描，念头感应之类的东西都会被反弹出去。
突然，江宁的脑子里面闪过一个念头。
这绝对不是应该出现的念头，根本和现在的处境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念头是突然间冒出来的。
江宁明白了，那个怪异的魔头就是感应魔。
原来凯瑟琳手里的感应魔是这样一副怪模样。
换成以前，就算他也有感应魔，也来不及做出反应，因为念头这东西实在太快了，根本来不及捕捉。
但是现在他可以。
江宁立刻抹掉了那个莫名其妙生出来的念头。
这是他的感应魔给予他的能力。
“什么都没有啊！”红头发毛子找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发现，他能感应到的全都是自己人。
“或许是因为我的宝贝饿吧？”矮个毛子有点不敢肯定地说道。
“那就去喂一下，反正谢里奥夫还没把晚餐拿过来，时间应该足够，其他人也一起去。”负责人命令道。
“吓了我一跳，真是倒霉。”另外一个毛子哼哼唧唧。
“小心点好，现在有人正盯着我们呢！不想丢命的话，全都给我小心一些，别忘了那些去加拿大的人最后逃回来几个？你们不想也变成那样吧？”负责人提醒道。
“没错，大家小心一些，不过我也可能有点过敏了，我和安德烈都被选上了，难免会有点紧张。”矮个毛子连忙打了个招呼，这算不上道歉，但是有那么点道歉的意思。
………………
一个人接着一个人挪移了出去。
当矮个毛子挪移走之后，那颗砂砾瞬间飘了过来，矮个毛子在的时候，他不敢乱动，那家伙豢养的魔头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居然能够发现他的存在，实在太麻烦了。
同样，江宁对那个红头发毛子也有几分忌惮，那家伙豢养的感应魔也不容易对付。
所以他一直等到这俩挪移走，这才敢溜达过来。
任何传送或者挪移，都会留下痕迹，江宁是这方面的行家，他当然知道怎么顺着痕迹进去？
随着波光一转，四周的一切都变了，变成了一个很大的密室。
这个密室绝对没有通往别的地方的门。
江宁看到墙角下放着一排木箱，装军需品的那种，其中一个木箱打开着，里面装的是一种刷了油漆的金属罐头。
他一开始没认出来，凑近之后，看了一眼罐头上的铭文，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玩意儿是固体氧气发生器，潜艇里面用的玩意儿。
也就是说，这里不但没有门，甚至连通气孔都没有，完全是一个密闭的空间。
这倒是比他弄的密室更加彻底，他弄的密室至少会留一个特殊的传送口，以便空气流通。
江宁不敢流露出太多的好奇心，他必须时刻保持古井不波的状态。
那帮人纷纷放出了自己豢养的魔头。
红发毛子放出的除了感应魔，还有一只身体扁平，就像是块面饼的魔头。
矮个毛子也放出了两个魔头。
这两个魔头同样奇丑无比，一个胖得象圆球，或者说，这东西根本没有身体，就只有一颗脑袋，也没什么眼睛、鼻子、耳朵，只有无数纤毛，要不是这些纤毛一看就感觉柔软细弱，肯定会让人以为这是一棵仙人球。另外一个魔头，则像是节肢虫，又细又长，不过大致能够看出一点人形，至少有脑袋，有四肢和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