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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梵
皇后早已警告花拢蕊,不许她再与花解语正面对上,再加之现下身体问题,更是让她有些自顾不暇。只是,一向高高在上的花拢蕊又其能甘心,她虽未心悦过傅颜,却不想花解语得了傅颜之心。于是,彻底毁掉花解语的念头似有毒藤蔓一般,一日一日,终是爬满了花拢蕊之心……当然,这一切早已传之花解语耳中……
傅颜观画之后,两人皆以为被解的心结,依旧凝于花解语心中。傅颜的说辞毫无破绽,若是真有,也只是太过巧合。似意外都只是巧合一般。可是,太多巧合出现,让花解语之心分外纠结。
老和尚所送画作再次被挂于墙壁之上。这是花解语首次正视已心。虽未再日日深究画中玄机,花解语却常常看着画作发呆起来。殿中传来,万安请见之声,花解语收拾心情,传了万安。
算着日子,花解语自是知晓应是宋裴送来弱柳扶风收益之时。果不其然,万安见礼后,就照例递于她一精致木盒,启开后照样皆是满盒银票以及一封书信。
自上次有些不欢而散之后,花解语就与未宋裴再有联系,因而此番见信,到是难得生其一丝愧疚。
展开信纸,美目随信流转,花解语仔细读着信纸上行云流书的墨字,面色自从愉悦到轻蹙黛眉。片刻之间,花解语面色已是辗转几回。
此次,宋裴所递之信,到无甚特别重要之事。除了往日插科打诨外,却特别提到新识一位友人。宋裴一向有好交友、又交友广阔,性情更兼有江湖侠气。因而,新识一位友人,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宋裴信上提到,此次所识友人,喜玄衣、爱香料,巾帼不让须眉等特征,到让花解语眉头有些微蹙……
玄衣女郎?……
花解语看到此,自然想到国寺、春狞之时,所见那位玄衣女郎。世上之事,那有如此之多的巧合,花解语有种深深预感,这名玄衣女郎应与她有何关联才是……
花解语思索许久,到底还是想亲自验证一番。于是,花解语自是在信中,夸赞了宋裴一番,并且表达想见此女子之心,请他妥为安排。
待完成此信后,花解语对着信纸看了很久,终是轻叹后,交予了万安。而后,又开始坐于殿内发呆。
花解语原本就不是心急之人。递信后,花解语自是一直等待宋裴安排,许是过于重视此次约会。这期间,花解语竟未出宫,全心全意只等宋裴安排。只是,花解语还未等到宋裴回复,到是先等来耶律若音的拜贴。
耶律若音作为梁国和亲公主,上次当殿求亲不成后,一直寂静无声、无任何动作。现下,眼见赐婚圣旨已下近二月,耶律若音却突然约她一见,对此花解语自是猜不透其心。不过,龟缩于宫中,向来不是花解语作风。于是,花解语自是接了拜贴,应了耶律若音之请。
说来也巧,耶律若音所约之地竟是弱柳扶风,花解语暗猜耶律若音应是知晓,她与弱柳扶风之间联系,否则应不会约在此地。不过,弱柳扶风到底算是自家地盘,约在此处到让花解语心安几分。毕竟,耶律若音乃是当场被傅颜所拒。
花解语自是以傅颜名义出宫,又换了一身轻浅的男衫,而后才按所约时间去了弱柳扶风。耶律若音所约时间乃未时,正是午膳以后,算来也不是弱柳扶风每日上客之时,因而花解语到时,就见管事正在整理账本,见到花解语入内自是满面激动之色,正要迎上却被花解语制止。
耶律若音所约地点乃弱柳扶风二楼雅间之内,花解语缓缓上楼,来到所约之地,随意推门而入,就见耶律若音竟是着了一身鲜红裙衫坐于内。花解语见此到是有些好笑,只觉耶律若音似高调的过头。身为一国公主逛个青楼、妓馆,竟连简易的易容换装都难得做。虽是任性,却也让花解语有些羡慕。
雅间内布置的清新雅致,花解语虽在门边已闻在到淡淡的香气,耶律若音坐于桌案之前,见花解语已到,自是拿起桌上反扣茶杯,斟了一杯茶于花解语。而后妩媚一笑,招呼道:“妹妹这身打扮,姐姐是应唤易公子,还是唤公主殿下才是?”
花解语有些诧异,未曾想耶律若音竟知,她与弱柳扶风联系。不过,花解语到不是特别在意,毕竟现下无人可拿出其实质证据,加之秦帝宠爱于她。若无证据,信口雌黄诬灭于她,反倒给她反扑的可趁之机。于是,她自是浅笑道,行至桌前,坐于耶律若音旁,拿起茶呡了一口,而后道:“不过一称呼罢了,遂姐姐高兴即可。”
“噢,妹妹即忧心我之心绪,若我请妹妹让出如意郎君,妹妹可愿?”耶律若音认真看向花解语,只是不待她回答,又喃喃自语道:“傻子,他如此之好,世间怎会女子肯将他让了出来……”





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第226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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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若音满面忧伤落寞之感,让陪坐一侧的花解语到是有惊讶。自接贴起,花解语自是能大约估量耶律若音邀她之因,她肯赴约,自是好奇耶律若音与傅颜之间。眼见,耶律若音满面情伤,花解语到底有些不忍,原是准备套话之举,瞬间也消失怠尽。若不是傅颜,或者花解语还能安慰耶律若音一番。只是,双方所处位置不一,此时她自是无此资格安慰耶律若音。
良久,室内寂静一片,花解语总觉些若有若无的尴尬在室内有飘荡。而后,深觉有些坐立不发的花解语,终是起身,随手一揖后,向耶律若音告辞离去。只没想,刚走于雅间门之时,花解语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她惊讶回首,望向正徐徐她而来的耶律若音……
“姐姐自是知晓妹妹不肯让贤,如此姐姐只好自己抢了……”
一阵在黑暗袭来,花解语晕倒之前,唯见耶律若音诡异而的笑容……
很热,很热……
而后,花解语也不知晓自己身在何方,自知自己全身发烫,恨不能将全身衣物全部脱光才肯罢手。花解语睁不开眼,手在衣物之上,四处乱抓着。满身凌乱的衣物显示出此时她的急迫。
到底谁来救救她,救救她啊……
花解语满心满脑皆是急需降温之念,可天生的直觉却告知她,现下应有危险靠近。“吱呀”门开之声,轻盈脚步声在房内响起。花解语拉扯衣物的小手微顿,:“是谁……”
“救我……”花解语紧紧克制住奇怪的冲动,虽睁不开眼,却已向他人求救。那人未有回答。但是,片刻花解语即感到一只带有薄茧之手,抚上了她脸,正细细地刻画着脸部轮廊,花解语心中一种发麻,可是身体却因那手触摸而感到一阵凉爽.
已是乱在一团的思绪,因这突来的古怪凉爽有了片刻的清醒。花解语自知现下及不对劲,应是中了迷药一类,如今情况及危机,正想如何应对之时,却听闻一阵脱衣物的悉悉索索之声,花解语一惊,当下明了此局所之意,顿时面色苍白,喝道:“放肆,你乃何人?”
那人未答话,自顾自脱起衣物,听到花解语喝斥之言,似乎还发出一声轻笑。缓缓脚步声再起,由远及近,花解语能感到那人正向她走来。不要!慌张失措的花解语急得心中发慌,只想撑起身体逃离。只是,她全身无力,无论她如何使力,连坐起都不能。
又是那只手,再次抚上了花解语之脸,动作轻柔无比,可只让花解语觉得屈辱。前世被抓奸于室的记忆,一下子涌出,让花解语怕地颤抖不已。抚于花解语之面的手要一滑,来到她之胸口之处,手指轻翻解着她在盘扣……
不要,花解语前世记忆中的屈辱之如此鲜明,此刻全在脑中。花解语全身无力,又浑身发热,眼见又要失了理智。花解语一恨心,咬下舌尖,瞬间口中喷出腥甜的液体,下巴被在钳制,那人呼吸变得沉重,似未想到般她竟如此决绝一般……
“哼,公主到是烈性……”
声音轻柔,如此熟悉。花解语有种不好的预感,剧烈的痛感勉强让花解语睁了眼,一开眼,发现床畔所坐之人,竟是百里离!
见花解语发现,百里离也不急,只是笑的温柔:“凉向来仰慕公主,无奈不入公主青眼,只好出此下策……”到此竟俯身于花解语耳侧,:“放心,待你我成就好事,凉定不负公主。”
……
花解语惊呆了,她未想百里离竟是如此胆大,快速思索如何逃生之计,却不想百里离突然拿出一烟壶,播开盖子,放于花解语鼻前,一阵刺鼻香气瞬间充斥于花解语算间,瞬间刚刚清醒的思绪,再次被一股热浪所淹没……
完了……
这是花解语失去意识前,最后所思。
后来,花解语似在梦中一般,梦里听见巨烈的门响,听见很多人的争执之声,还似乎将她腾空抱起,有人似乎在她耳边低语道歉……本来应该很狰狞的梦境,似乎因为这个道歉之声,变得温柔祥和起来。
花解语醒来之时,已是黄昏,醒来惊慌无措的慌张查看了身上衣物,等发现完整于身,这才放下心来。而后,花解语这才发觉,自己此时竟已回到了傅颜府邸之中,此时竟身在此前所居之院中。
“公主,你可醒了……”莺儿急切一唤,让花解语回了神。正待安慰一下,满眼慌张的莺儿,就听前厅传来的争执之声。花解语向莺儿做出轻声动作,而后轻轻移于前厅与卧房之间在小厅之中,伏在门口向看前厅。
此时,前厅中傅颜、林栋、宋裴分别坐于圈椅之中,正向对花解语的冷面林栋,此时竟满面怒色,就连一向笑得桃眼生辉的宋裴也恨色亦然。
“傅大人,一向智计卓然,现下竟如此保护未婚妻?”林栋狠狠道,:“若傅大人无心,不若让贤。”
“此番是我之错,”傅颜声音中有着淡淡低落,而后道:“不过,傅誓不放弃公主。还请林将军早觅良缘。”
“哼,”林栋起身,:“我愿想,竟然计不如人,那认输。何况,你也是她心悦之人,现下看来,傅大人志向高远,远不是儿女情长之人。既如此,公主还是由林某照顾更好。”说完,林栋即抚袖而去。
林栋一走,厅内即只有傅颜、宋裴二人还端坐于此。此时,二人气氛有些奇怪,宋裴难得安静下来,而傅颜更是未有生为主人自觉,让整个前厅都处于一种奇异寂静氛围之中。
“宋兄,到是难得成人之美……”到底还是傅颜先开头,有些嘲讽的说道。
宋裴啪一下摇开折扇,笑道:“宋某一向自诩浪子、纨绔一个,自不懂谦虚让人之道……我之所以未动,不过是知晓傅大人日后定当另有良缘,因而自不会在意当下……”
“宋兄就如此肯定?”傅颜紧盯他眼道。
“自然。”宋裴笑道,:“我宋某敢肯定,公主自会拒婚。”
宋裴笑着说完,也悠悠然离去了……
……
一时之间,整个前厅就剩下傅颜一人。花解语躲于门后,自然将林栋与宋裴二人所言听地一清二楚。林栋的宣誓、宋裴的挑衅,都一字不落让躲于门后的花解语听入。虽然,有些惊讶二人对于自己感情,但却无半点心动。而且,此时只让她觉得有些尴尬。有些恨自己下意识的听壁角行为,现下只弄自己不上不下,纠结无比。
只是,二人所言到底还是入了花解语之耳,继而入了她心。原来,赐婚圣旨宣达之时,花解语原以为林栋或者宋裴会有所反应。有此估量,到不是她认为自己已是倾国倾城,二人非她莫属。而是,二人付出极多,甚至年初林家已参入她之局中。有了如此联系,一般世家都会以为联姻,来巩固双方盟约。只是,林栋竟对此毫无反应,这是实在让花解语不解。现下,得知林栋之意,花解语到是有些愧疚,到底是她想岔了……
花解语还在沉浸于林栋与宋裴二人刚才所言之中,大约过于专心,自是未见缓缓而行脚步之声,待她突然被圈入一个怀抱,这才醒了过来。
花解语整个人都陷入了傅颜的怀中,傅颜下巴枕于她脖劲处,情绪似有些低落。见此,花解语也生胳膊环住他,二人紧紧相拥。良久,才听傅颜轻轻一叹,道:“怕吗?对不起,此次是我疏忽了……”
“嗯。”花解语轻点头,傅冰难得自责让花解语有些难过。但所说不怕,用来哄他,相信他也不信。:“我未曾想,百里离竟与耶律若音勾搭在一起,想来此次也有花拢蕊的手笔在内……”
花解语有些委屈,淡淡道:“我与她果然不能共处……”
“放心,决不会再出现此事。”傅颜眼中暗光一闪,:“你好生休息,待会我送你回宫。”
“好。”花解语轻巧应到。
……
那日,花解语回宫之时,已是月上中天之时。伴着潺潺春雨,终是春意阑珊。初夏脚步已近,甚至连空气都带有丝丝热气。傅颜将花解语送至宫门,临分手之前自然又是好一番安慰与叮嘱。而后,才放了花解语回宫,看着花解语领着一队宫待缓缓地向内宫而去,直到再也看到背影这才离去。只是,花解语离去前,那柔弱而孤独的背影,却让傅颜觉得莫名心惊……
花解语回到明光宫中,自是洗漱睡下。原以为有了傅颜安慰,今日的惊心动魄到底也扰不到她。故而,她自是照往日一般,待宫人点香放帘后,就独躺于床榻之上,等待睡意准备入眠。
只是,花解语等了很久,睡意却迟迟未到。于是,花解语只是瞪大两个双眼,盯着床帐之顶。花解语到未多想白日之事,只是脑中一片空白,却就是无法入眠。明明身心都有些倦怠,却无法入睡放松,这种状态自是让花解语懊恼不已。
花解语也不知晓等待了多久,只是满殿的寂静陡然让她生出一种诡异感。她无聊地四处打量满殿物什。窗棂处,烛台之上烛火随风跳跃。微弱烛火,是外殿值夜宫女所留,方便花解语半夜突然传唤。
花解语无聊盯着若有若无的微弱火光,眼中突然生出几道重影,本来微弱火光的势头,似也在越发大了。突然,扑头盖地的雄雄烈火出现了花解语面前,从下而上的灸热感,让花解语感到前所未有恐怖。
花解语着急想要逃离,突如其来的满天大火,结果却发现自己竟被绑在一根铁柱之上,脚下竟是一堆堆正雄雄燃烧地火堆。花解语慌张向四周张望,自是想要寻求帮助,可是她发现,空旷四周竟是空无一人……
火越烧越大……花解语觉得自己越来越热,她不想死,她要活下去。于是,她自是大声求救:“救命啊……救命啊……”




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第227章 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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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淫妇,还好意思求救啊!”一声妩媚地女声,在花解语求救之声后响起。刚刚听闻人声让花解语一喜之后,却因那女子言语又让她一忧。那女子的话语,让花解语自觉不对,本能向那声音处望去。只是,这一望,却让花解语心惊发现,原是空无一人的火堆旁,此时竟围满了人群。而这些人眼中,看向她全是鄙夷与唾弃,甚至她还能听到四周人群中时不时发出的淫妇、捉奸等话言。而她最爱的丈夫与嫡亲姐姐赫然立于人群最前面,姐姐眼中全是得意的笑意。
“为什么……”她低头喃喃自语,风吹过她了发,露出她被污秽沾满的脸庞。一时之间,又引得众人更多辱骂与议论。
许是看够她的狼狈,她的嫡亲姐姐终于振臂高呼:“七公主之行,辱我大秦皇族,失妇德,虽为公主。但,公主犯法与庶民同罪,七公主——花解语,罪犯通奸之罪,现执火刑,以证大秦律法!”
“不是的!……啊……”花解语很急,她想要解释,却被一桶桶泼向她的菜油浇个正着。
“轰”火势有了油助,一下子火势更盛于前。瞬间,花解语即被淹没进了雄雄烈火之中。火势顺着油路,将花解语整个身体都包围起来。灼烫感、身体被如被撕裂一般难受,甚至连灵魂深处,花解语都可以感觉那股灼烫的热度。疼痛让花解语再也忍受不住,:“啊——”
一声大叫,花解语满面是汗惊醒坐起。她微微喘着气,好半天从适应过来,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又做梦。
外面值夜的宫女很快闻声而来,见花解语满头是汗,坐于床榻之上。一时之间,直吓得跪地请罪。此时,花解语沉浸于梦中,挥挥手与让她去倒杯冰茶后,就木木坐于床上。
无疑,此次梦中之景,乃是花解语前世最后身死之景。对于花解语而言,这是前世今生永远无法言说的伤痛。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花解语连碰触都不敢,想到火苗烧到身体上的感觉,甚至会让花解语永生不愿为人的念头。
可是,现下她竟梦到了她的梦魇所在,花解语心中自然慌乱、恐惧、愤恨等情绪纠结在一起,一时让她无法反应。直到,饮入了沁心的凉茶后,花解语才觉似回到了现世之中,从梦境之中走出。
凉意让花解语逐渐清醒,她自然能够想到,此次突然梦见此景原因,想来还是被白日之事所影响,勾起了前世最为不堪的回忆。花解语一口一口的啜着凉茶,握着茶杯之手指渐渐泛白。良久,花解语淡淡吩咐宫女道:“明早膳请安后,请木嬷嬷来见了本宫。”
“是。”宫婢低头应下,而后被花解语挥退。
要治好梦魇,需要直面心魔所在。花解语一直都知晓自身心结。只是,太过于惨烈的曾经,到底让她无法直面过于鲜血淋漓的回忆,于是她选择将这段记忆尘封在最深处,轻易不敢碰触。可是,现下记忆被鲜活重现,让花解语再也没有理由去逃避或逃离。
即如此,那就让她彻底结束这场噩梦吧!
“碰”
瓷杯碎成片片,杯之水洒满雪白的柔荑。暗红色血珠滴落,花解语却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清冷的美目中,被恨意掀起了狂风骤雨。
第二日,花解语早起请安后,就回了明光宫。木嬷嬷早已接了传唤,自然早早等宫前,以迎花解语。
花解语面色冷肃,见木嬷嬷在此,自是唤了其前往内殿之中。回殿换装等一系列日常琐事忙完后,花解语终是有了空,于是卧于软榻之上,看着眼前恭敬跪于前的木嬷嬷与万安等人,淡淡道:“这次换本宫先行出击,老是防守也无趣的紧。”
“是,老奴明白。”
二人一口同声的附和,让花解语很是满意。于是,又将木嬷嬷与万安二人各自手中之事安排一番后,之才挥退二人。
虽说此番花解语定计于主动前击。可是,无论怎样心急,花解语都无法只依性子而动,莫说她早过了依性子胡闹的年纪,何况现下她居于宫中,宫中孩子自是没有任性的权利,任何任性不过是为了更深的伪装罢了。
花解语在等待一个时机,可以让花拢蕊与百里离亲自尝一番,当初的火刑之苦。为此,她自觉可付出所有。
于是,日子就在花解语等待中度过,整个秦宫后宫看似平淡而宁静。皇后与太后依旧养病,花拢蕊依旧与情郎百里离鸿雁传情,而剩下一堆妃子与各皇子皇女们,依旧努力为生存奔波,或巴结、或讨好,只为这个冷漠的皇宫中,可以活下去。一切都似乎都没有变,在既定的轨道之中,缓缓前行。
直到,秦国边境之中竟是传来邻国军队蠢蠢欲动的消息之时,才让沉默已久的秦国朝堂瞬时沸腾起来。于是,秦国谣言与祥瑞之言传遍诸国之祸,终是爆发了。
自去年始,秦国就不断得到天降祥瑞的福兆,先有夜州二美,再有奇石降临。种种祥瑞之兆,为讨好秦帝,皆指统一诸国一事。而后,自然被有心之人,传遍诸国。现下,梁国公主前来和亲看上驸马,却被直接赐婚于秦国公主。而梁国国君递上国书欲娶秦国嫡公主为后之事,却被秦帝一压再压。如此诸事,种种作态,让诸国不能不多想。于是,或是为了威慑,或是为了防御等种种原由。总之,秦国边境的邻国军队,终是动了起来,在秦国眼皮下,几国军队集结于边境之上,开始了所谓军演。
于边境军演,如此示威挑衅行径,关乎国威,秦国自是不能忍耐。于是,接此快报后,秦帝大怒之余,自是下旨派出军队前去边境,明曰军演,暗里防范诸国军队。而朝堂之上,难得众臣到未争论,一致对外之心,到是让有心之人,难得看到秦国朝臣气节。
于此,为安抚诸国,挑明秦国无争霸之心,梁国公主耶律若音和亲之事再次提上朝议,而梁国国主求娶嫡公主花拢蕊一事,已进入了朝议讨论。花解语感叹,所等时机终是到了……
花解语一直在等花拢蕊赐婚之事落音,只有花拢蕊被赐婚后,再被捉奸,如此才能出现最佳效果,也如此才有可能让花拢蕊得了她前世之局。所以,知晓花拢蕊和亲之事被提上朝议以后,花解语自然格外关注。
同时,将梁国公主赐婚于三皇子花子轶一事,虽有后党一族全力阻挠,只是经傅颜等人运作,到底已成大半,眼看诸事已成,只待东风之际,花解语处却迎来一个意外之客。
花解语收到三皇子邀约之时,很是讶异。前世今生,二人从未有过交集。明为兄妹,实不过为同样血缘之亲的陌生人罢了。虽无恶感,但也未生出在任何情谊。是以,在接到邀约后,花解语自是惊诧,而后思量很久,终是应了……
二人相约之地定于花子轶常常休憩之所——莲池之畔。花解语到时,就见到一身青衫的花子轶已坐在莲池之中的小亭中。亭内石桌之上,一壶茶、一本古籍、一个诗华满怀的清贵公子,加之浮于水面的满池在荷叶……整个画面让人浮动的,立时安静下来。
花解语施施然来到花子轶身边,半福见礼后,即与他隔桌而坐。花子轶放下手中书卷,拾杯为花解语斟茶,随后面露感激之色,道:“多谢七妹肯应约前来……”顿了顿,见花解语也不答话,遂自嘲笑笑,:“我知七妹心中有所疑惑,只我所求之事,若有他法,我也不愿扰了七妹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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