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辅佐曹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武汉烟神
到卯时为止,街上停止了彻夜的喊杀声。虽然许昌城也不小,但是几乎全城的人都一夜没睡着,生怕街上的屠杀延续到了自己家里。胆大一点的开了条窗缝,也只看到来来往往的鬼影瞳瞳,到底是谁杀谁,还是没能搞清楚。
自从集结的忠皇派“大军”被杀散以后,吕布便没有再出手,而是派人在各个重臣家门口护卫,以防有人趁乱谋害他们家眷,特别是曹氏一族、张家、糜家、特别是郭家,虽然在曹氏公司薪水不少。但是郭嘉偌大一个府里居然就两个下人,平日里花销也是很小,因为郭浪子把钱全用在喝酒和喝花酒上去了。
夏候惇身后带着五百士兵去抄家,手上拿着一张纸,上面用小楷写着所有参与这次“谋反”的大臣,第一个就是董承,依次是种辑、王子服、吴硕等人,讽刺的是,这张纸上面写的全是发誓向刘协效忠的大臣,而其中却有三分之二的人,偷偷向夏候惇告了密。
一旦生活安定下来,很多人不愿意改变现状。曹操虽然对刘协有些“不公平”的待遇,但是毕竟辖下地区人民的生活比起从前要钱没钱,要地没地的日子好太多了。很多人对刘协的行为根本不以为然,尽管他们也知道他才是天子。
有奶便是娘这句话有些偏颇,但是有一个好的领导人在上位,虽然名不太正,言不太顺,但是他给了大多数人想要的生活,为什么还要为了一个空虚的忠君名义而把全部家身都投入一个没有任何好处的清君侧中?
昨晚的行动中,绝大多数的大臣都紧闭家门,不帮忙任何一边,也不过问。直到天亮,夏候惇亲自上门,这才一一打开大门,打量血迹未干的大街。
刘协呆呆的任由宦官换下盔甲,木偶一般换上龙袍高坐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上,死一般的冷寂,正如他现在凉透了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自己才是大汉天下的主人,可是那些当面赌咒发誓,信誓旦旦的所谓忠臣,背后却马上跑去向曹操告密邀功?
大殿里冷得厉害,外面的太阳高照,却只有殿门处只射进一小段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棂,大殿地面上的阳光象笃得整整齐齐的一摆剑,剑刃的方向,正直直对着自己。
不知道待会不会有人用真的刀剑,刺穿自己的心脏?
刘协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害怕死亡了,那种万念惧灰的感觉,让他没有任何喜怒、哀乐、开心、悲伤的情绪。他的心已经空洞了,没有思想,没有情绪。
“吱呀!”一声,大殿的门被重重的推开,无力的撞向墙面。殿门极为沉重,普通的宦官是没有这个力气的。
进来的是抄家结束的夏候惇,全身戎装,腰里的剑没有卸下,也没有脱鞋。
刘协涣散没有焦聚的眼里开始有了一丝情绪,不是怕,而是对于未来的不可知。
他会怎么对付自己?一剑杀了我?
夏候惇步子很重,刘协发现自己的心脏的频率居然不自觉的跟从了他的步伐,夏候惇每踩一步,刘协的心才敢跳上一下。
走到离刘协还有十步的距离,如果放在平时,这就是很过分的失礼了,君臣之间如果没有皇上的允许,应该隔得远远的跪下说话。
刘协居然笑了,就算是最坏的结局,他也想到过,心头上一丝解脱的自我安慰,象注入体内的一针强心剂。
刘协和夏候惇对视了片刻,一句话都没有说,两人一粗一细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夏候惇最后还是单腿跪下了,尽管他的眼睛始终直视着刘协,没有一点对皇帝该有的尊重。
真不明白为什么曹操吩咐不要动刘协!凭他现在的声望和权力,当个皇帝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更别说立一个刚刚懂事的刘姓旁系小娃。
“启禀陛下,昨夜以大将军董承为首的乱党,企图谋反。所幸臣与执金吾将乱党杀散,现乱党及其家眷三族全都被执下,看押在天牢,请陛下圣断将其全部斩首,以儆效尤!”
这还是启禀吗?简直就是他妈的命令!
刘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此时反而换上了慌张,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起来:“朕……或许有人是被乱党协迫也未可知……还需徐徐彻查……”
夏候惇眼中的精光锐气倍增,凌厉得叫刘协不敢直视,语气也严厉了很多,打断了刘协心虚的小声呢喃:“请陛下圣断将其全部斩首,以儆效尤!否则将来天下人人都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到底是谁不把谁放在眼里啊?刘协心里苦笑一下。心里又想起那个吕布,奶奶的,没想到高官美女也不能叫他帮自己,到底老曹给了他什么好处?连有名的反复无常的小人都能死心踏地的跟着他?
“既如此,此事便交于夏候将军办就是。”刘协心里有一种感觉,自己背叛了那些忠于自己的臣子,亲口下令处死他们。
“还请陛下下一道圣旨才是!”夏候惇不依不饶。
“朕回到书房,即便草拟一份。”
“如此臣就告退了。”夏候惇站起来,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董卿、吴卿、种卿,朕对不住你们啊!可是,朕总要保自己的天子之命,朕还要活下去,不能让江山落在别人手里。朕还有乖巧可人的爱妃,总不能叫她跟着陪葬。
曹操手里看着快马送来的夏候惇的报告,随意翻看了一下,顺手递给贾诩。
“这下应该没有后顾之忧了。这帮只会搞阴谋小动作的腐儒果然是无能的很。”张锋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客观一点,他们还是很擅长打压自己人的,外敌嘛,则是他们的致命伤。”曹操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了被杀的那些忠皇派,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中国历史上往往都会出现这样的怪事,外敌入侵时,往往都是帝王无能,而有人在挽狂澜于既倒之时,偏偏又有手握重权的人或勾结外敌,或排除异己以独掌大权,而自毁长城。最典型的几个例子就是宋的岳飞,北齐的高长恭,明朝的袁崇焕,虽然他们没有最终扭转大局,没有任何事实可以说明他们如果继续活下去局面会不会改变,但是至少秦桧那批人却凸显了擅长在朝堂上打压、排挤自己人,而偏偏对外敌怕得深入骨髓的特点。
“主公,应该另选贤能,填补这些空位了。”贾诩也是漠不关心的看了看。
“等退了袁绍再说吧,也是要有一些改变了。总不能每次本相亲征,就由着那些人在后面搞小动作。”曹操看着那张名单上被画了圈的名字,足足有二三十人,这怎么可能一下子填上这个空?又不是在菜场里选大白菜。
三国之辅佐曹操 第二百一十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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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节
曹操在设置防线时,考虑到边界上的黄河虽然是一道天然屏障,但是渡口较多,防御时分兵把口,势必分散兵力,所以只把它做为一条次要防线,企图依凭它打乱袁军部署,而将主要防线则设置在了官渡。
官渡条件优良,地多沙丘,前有天然障碍官渡水;东有官渡水同阴沟水的汇合处,该处堤多,流缓河宽,积泥数尺,茵苇茂密,船行徒涉,诸多不便。官渡水西南有圃田泽(今已消失),该泽是水网地区,“西限长城,东极官渡,北佩渠水,东西四十许里,南北二百许里”,内分“上下二十四浦”,浦水盛大时,溢流北注。官渡水同阴沟水会合处和圃田泽是官渡东西面的两大障碍地带。官渡就位于两大障碍地带之间,成了袁军进攻途中,东西数百里间唯一可以通过的,宽约数十里的喇叭口。曹操的企图,就是将袁军诱其进入,阻击袁军在这个喇叭口里,以打破其进攻。
因此这酸枣之战一石二鸟,既肃清了朝中绝大部分反曹部分力量,又引得袁绍心甘情愿屁颠屁颠往笼子里钻。
该是决一胜负的时候了。
为了取得前锋,几个大将差点打了起来,除了张锋不会争这个名额外,其余黄叙、文聘、徐荣、华雄个个争得脸红脖子粗。连降将宋宪、魏续、候成都跃跃欲试。
最后老曹为了照顾情绪,把黄叙派了出去,同时魏续为副手。
其实曹操和张锋少数几人都清楚,这先锋可有可无,因为决定胜负的,还是依靠虎豹骑和重步兵。狭窄的地形里,这两种原始的土坦克来回推一遍,就没多少人能活着站着了。
不知道那种比弓箭力量大得多的巨弩能不能对重甲造成伤害,不过就算能穿透曹军的盔甲也没关系,发射一次之后的装填时间那么长,足够对手冲到眼前了。
一切都准备得妥当了,可是这个时候却出了件让张锋万万没有料到的事。
孙策居然偷袭射阳,陈登来信告急!
马的,许贡死哪里去了?难道他跟孙策之间没有发生那些该发生的事?
战前张锋一再保证刘表、孙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在背后捅刀子。
现在简直就是给张锋的脸上掴了响亮的一巴掌。
刘表那边已经确定稳了下来,作为使者,韩嵩曾经来见过汉献帝一面,被封零陵太守,并请代为转达曹操的善意。
可是孙策……
张锋根本没去管许贡这个人是不是吴郡太守,是不是已经被孙策所杀,因为他太相信历史了。就没想过,自己来到三国后已经改变了这么多,怎么还这么依赖历史?
和袁绍决战迫在眉睫,只有抽调部分兵力去援助陈登,虽然张锋力挺他,但是曹操对陈登的实际动手能力并不是很相信,眼见为识,只是听过他的一番话就确定这是个能文能武的人才,也太武断了。
而曹洪的性子急,若事事能听戏志才的意见,也许能退得了孙策,但是就怕他谁的话都不听,那就危险了。
要知道周瑜的本事可不是盖的。张锋在心里估量了下,郭嘉不死的话也许算得上一个对手,加上贾诩,死蚂蚁也许可以,除此之外很难相信有什么人能抵住周瑜。
于是曹军中跑得最快的夏候渊又一次充当了救火队员,这次情急之下甚至抽调了张锋的部曲,那七百五十弓骑,十拼八凑了五千人,立即开赴射阳。
可见弓骑的训练多么不易,从张锋出道就开始训练弓骑,这么多年了居然就发展了四千人,又能骑又能射的人的确不容易找,如果是胡人的话就简单得多了。
决战这天,天气阴沉沉的,不时有隆隆的雷声从东边黑压压的乌云团里传来,偶尔还有一两道稍纵即逝的闪电划破低沉的天空。
秋天的天气很少这么闷的,大概有大雨将至,圃田泽里此起彼伏的冒出大大小小的泡泡,象是有怪兽蛰伏在里面,随时准备择人而噬。身边飞来飞去的蜻蜓晃得人眼花,密密麻麻的叫人觉得象是蚊子。
曹操穿着一身红袍,打马而出,至阵中间站定:“请本初一叙。”
袁绍阵中半天没动静,想是他在犹豫会不会是曹操在搞鬼,弄个阵前刺杀什么的。曹操又叫道:“故人相邀,何不一见,待过后也许你我二人只有一人可全身而退。”
估计袁绍也是念了旧情了,河北军中分出一条道来,袁绍也是单人匹马的直奔阵上。
“本初,好久不见!”
“孟德,你便如起前一般嘛。”
“老喽,发须皆白了不少。”两人就象不是生死仇敌般的叙些家常。
袁绍一把摘掉头盔,指着两鬓斑白说道:“都一样,为家里的事忧心。元配善妒,小妾横遭不测,几子除老三之外,叫人不省心……”
说道这里,袁绍想起袁熙的事,眼睛一瞪道:“孟德,你我好歹也是自幼相识,为何陷了我二子不说,还辱及于我,给他着女装,涂脂粉,叫我如何在众人面前脸上有光?”
曹操哈哈一笑,表情倒是象说你应该感谢我一般:“若不是如此,本初你又怎么会轻身犯险,远征许昌?请你来一次不容易啊。”
袁绍一怔:“原来孟德最知我。不如,孟德你我携手,天下一统指手可待。”
三国之辅佐曹操 第二百一十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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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节
曹操仰天大笑,笑得半天都不可抑止的抖动肩膀,黑脸白牙,远远看去都是泾渭分明。
“道不同不相为谋。况今仍记昔日本初妙计开门揖盗,引董卓入京;又妄图废立新帝,改立刘虞。曹某不才,却不敢与本初共事。且君与我,孰为首?”
袁绍听得曹操拒绝,当然也是意料中事,当下讪笑了一下,毕竟把董卓召进京来这事天下不少人都是知道的。
“孟德既不愿,某也不相逼,各凭本事来夺汉家天下罢了。”
两人各自调转马头回归本阵,风中猎猎飘飞的大袍如大幕初开。自幼相识的好朋友,在这一刻成了生死对手,政治上就是这么现实无情。
袁绍上一阵巨弩取得不小的战果,于是这次准备趁胜追击。相比于以往的骑兵在前的阵势,这次却排出了巨弩手在前为锋矢,意图压制住曹军前部,再用骑兵冲击。
官渡的地形,袁绍这边当然也注意到了。虽然数十里的狭口说宽不宽,说窄不窄,但是区区几千人的重步只要不是横成一排,就根本不能阻止袁绍手中尚有的二十万余大军。
鼓声隆隆,两军都摧急了鼓点,如雨点般急促。头上绑着红带子,打着赤膊,露出胸口黑压压一大块胸毛的大汉们,在萧瑟的秋风中居然擂鼓都出了汗。
曹军踏着节奏,步伐一致的齐步向前。清一色的二代盔甲,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很难想象有什么普通的武器能伤害到他们。
重步身后则是弓兵阵营,人数不多,只有五千,要不是顾忌到袁军的骑军可能随时会越过巨弩阵营而穿越打击重步兵的身后,这些弓箭手都不会放着前面。原本是冷兵器时代的王者,却因为能完全防御弓箭的盔甲出现而不得不逐渐淡出战场,当然,是在跟曹军重步之前较量的战场上,其余地方还是一样可以大行其道。
再往后,陷阵营、轻骑、轻步兵都整装待发,作为杀手锏的虎豹骑,则放在最后,作为一锤定音之用。
曹军的阵势布在狭口的出口处,比袁军更为宽敞得多,远远人数不如对方,为什么还要布在这里呢?
人见人怕的重步一步一步的逼近巨弩阵,每排士兵前进一步,都能象大象摔在地上那样震得大地微颤不已,松软的土地甚至还能印出一个清晰的脚印。
被袁军寄与了莫大希望的巨弩开始发威了,远远超出弓箭射程的巨弩是飞蝗一般直扑不断缓步逼近的重步兵,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希望看见儿臂般粗的弩矢能穿透曹军重步的盔甲,然后在“哇”的一声惨叫声中,将对方钉在地上,便如一只被牙签刺中的蟑螂。
可惜。
如果钢都能被普通的箭支穿透,那么还会进入热兵器时代?人手一把弓,练好了就天下无敌了。
带着呼呼的啸声,在普通人眼中威力无比的巨弩与第一排的重步士兵轰然相遇,响起如爆豆般的叮叮当当的声音,管你的弩矢是大腿粗还是胳膊粗,最多能把重步兵撞得人往后一仰,随后又继续保持了平衡前进。
森然凛冽的长枪已经越来越近了!
所有人心里上都有一种从希望到破灭的灰败心理,上一阵刚刚出彩的巨弩,就便曹军的不败法宝给击得支离破碎。
虽然只有几千人,恐怕等他们过来了,自己这边就算再多的人也一样跑个一干二净。
审配见事急,忙喝令骑兵大队越众而去,直扑重步身后!
跟想象的完全一样,重步速度慢,转身不变,虽然一往直前,但是对手如果用速度扯着又不正面打,走个一千米估计这些重步就成了钢铁乌龟了,只有喘气的份。
曹操和张锋看见对方轻骑果然出了,忙号令盾兵上前,弓箭手在后,结盾阵以防被骑兵冲破。
轻步兵的装备多是半身铁甲或者皮甲,对弓箭的防御能力要差了许多,而力气稍大的人则能轻易的射穿一张熟牛皮制成的护甲,这点太史慈,黄忠他们更不用说了。
可是轻步兵却也有着自己的办法,那就是巨盾,几乎一人高的巨盾非常沉重,普通士兵都是一人两手持盾,另一人用长枪或者刀、戟之类的武器保护,否则就算巨盾再结实,轻步兵也不能两手扛着它只挨打不还手吧?再说这玩意又不是郭嘉他们几个手上拿着的轻飘飘的扇子,比重盔轻不了多少,拿着这玩意走上几千步就要吐血了。
嗐啦一声,轻步兵围着一个扇形,巨盾连成一排,一座结实的钢铁城墙成了普通人无法逾越的鸿沟。
不过对于吕布这种级别的人来说是这样,而巨盾的作用还要看那持盾之人的臂力。如果臂力太小,骑军一样可以凭着冲击力将连人带盾撞翻在地,那时保命的巨盾反而成了要命的棺材,能把人压得象街上被车碾过的老鼠一般内脏都被挤了出来。
“只有硬冲过去,才有一线生机!”袁军骑兵内由将领们带头喊出了这句话。
当袁军骑兵开动时,曹军重步反而停了下来,任凭巨弩矢象情人节的打情骂俏一般不疼不痒的射在身上,却是一步也不前进了。隐隐还拦下所有人的去路,加上身后的巨盾阵,真的就把冲出去的骑兵困成一只笼中的老鼠。
袁军的骑军们开始加速,开始大声的咒骂来给自己打油加气,响亮的马鞭声和马的嘶叫声此起彼伏如果不冲过去,被一前一后两只钢铁巨兽挤压在一起的结果可想而知!
在以飞蛾扑火的气概中,接二连三的有袁军骑兵们撞上巨盾,运气好的将对方连人带盾一次性撞翻在地,留下一条命,运气不好的,遇上个天生神力的则是连人带马撞得脑浆迸裂,或者被反弹之力震落马下,被自己人给踩踏而死。
就算巨盾阵出现了十几个小小的豁口,可是转眼前又有人补充上去,而阵后飞出的如雨骈集的箭矢,才是让这些骑兵真的慌了手脚。
五千人的齐射,不敢说遮天盖地,至少也严重影响视线。只见天空中突然一暗,一大块黑压压的什么东西极快的从天而降,地上的骑兵便糊里糊涂的象是被插上了秧的稻田,哀叫着从马上滚落。
而弓箭的射速更是比巨弩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幸亏的骑兵还没来得及庆幸命大,第二波箭雨又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盖顶,啊啊啊啊的惨叫声过后,离盾阵最近的地方已经没人还站着了。
马尸和人尸在盾阵前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山坡,这给后面的骑兵的冲锋添加了一点的有利因素,如果运气好,可以从那尸山上一跃而过。
可是巨盾后还有陷阵营……
虽然他们一向很自傲,觉得自己是天下步战最强的军队,但是也不会自负到任凭漏网之鱼在自己面前乱游一通而不下叉子……
目前为止,曹军才伤了十几个人,而袁军则是已经数百人都成了肢离破碎乱肉渣。稍强一点的是被射成刺猬,运气差点的则被踏得只剩下薄薄一层皮。
看到这种情况,袁绍清醒了点,自己军队人数虽多,跟曹军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如果曹军按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损失不到千人,自己二十万余人都要全灭了。
“全军后撤五十步!”袁绍下令道。
壮士断腕么?舍弃了那几千骑兵成了无人认领的孤儿。
看到自己已经被遗弃,突入的骑兵已经乱了,有些人开始打着马准备冲入两侧的水泽之中,结果遍地的淤泥则成了曹军的帮凶,来一个陷一个,来两个陷一双。有些地方甚至将人带马一齐吞噬,只见冒着泡的沼泽地上一只人的手慢慢的往下沉,还在不住的挥动,看着生命以这样无力的方式消逝,任何人的心里都会崩溃。
稳住了防线的轻步兵则开始了缓慢而有力的推近,虽然只有一小步,却是生生将袁骑的活动空间挤压了一大块,这片前后左右的均无路可逃的空地上,成了名符其实的死地。
开始有人从绝望和歇斯底里中清醒过来,从马上跳下来,跪到两边投降,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效仿,敢于继续冲击盾阵的人越来越少。
袁绍远远的看见,只觉得胸口一股气憋得慌。不管自己这边有什么优势,总能被曹军一一破解。自己人多,对方装备精良,而照这样发展下去,败仗只是迟早的事了。
“巨锤兵,散阵!”袁军中冲出一队上半身仅着一件皮甲,连中衣都没穿的大汉,这种双手各持一把大锤的兵种是沮授提议的,专门对付重盔的曹军。
这些巨锤兵没有结阵,而是靠着自己比重步兵灵活的优点,两三个人对付一个重步兵,四、五个人头大小的巨锤砸在身上,使得问世至今未尝一败的重步开始出现了伤亡!
果然重武器就是这种全身钢铁的兵种的克星,打不死你也要震死你,重步兵对于一切攻击,基本上只有硬扛的份,而金铁相击,又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一个个被围攻的重甲士兵开始吐血,倒地,移动极其缓慢的重步后排根本就来不及上前救援自己的同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前的袍泽一个个相继倒下。
这种无赖的打法,倒是对重甲兵有效的很。张锋以为弄出个大炼钢便天下无敌了,哪有这么简单的事?谁说三国的人全是白痴?
看着形势突然扭转过来,曹操心里滴血,那重甲多少钱才成堆成一个啊?一下子被那些可恶的锤子锤成了一堆扭曲变形的废铁烂铜。
“文烈!出击!”曹操按捺不住了,虽然战局目前还不明朗,但是一旦重甲被全灭,也意味着自己打了水漂的钱都可以堵住黄河了。
曹军中突然如水裂波开,包括陷阵营在内的所有兵种全都分开一条道来,那些投降的袁军士兵更是差点跪到了沼泽里——掉到沼泽里还不一定沉得下去,可是被踏在虎豹骑蹄下的没听说过还有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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