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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怎么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素衣渡江
阎罗王越加不耐烦:“现在本王不是已经让陆判肯和你们商量了吗?!他不是也答应了么,你还想怎样啊?”
“希望您能惩罚陆判!”
阎罗王和陆判相视一笑,笑这小狐狸太天真,阎罗王摆摆手:“他是我的老下级了,他什么样本王还是知道的,再说了,判官是天庭任命的,惩罚的权力在上面,难道要本王上书除掉自己的判官吗?呵呵,小狐狸回家去吧,别闹了。”说完又对陆判道:“你们商量一下,别再闹了。”
昨天有个叫席方平的人,告城隍徇私枉法告到他这儿,被他用遍了酷刑,终于改口说不告了。那还只是袒护个城隍,陆判是他的左右手,他怎么可能不袒护。
看在黄九郎是个有人身的狐狸,以后可能修成狐仙,才和稀泥叫他回去的,若是人类敢告陆判,必定下油锅过钉板,就像那席方平一样。
“殿下——”黄九郎刚站起来,身旁的阴差便欲拔刀,他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阎罗王走了。
自己孤注一掷告状,阎罗王却只想和稀泥。
再说去天庭伸冤?那是不可能的,身为低级的狐族,他是没资格上天庭的,他能见到阎罗王已属不易,他若是敢贸然登上天庭,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阎罗王的态度很明显了,不是大事,他不想管,不服就上天,如果不能就憋着。
黄九郎感受到身后陆判冷冷的目光,知道事情不好,出了阎罗殿,飞身逃出了阴间,可刚一在小树林里落地,便感到阵阵阴风,他一回头,果然是陆判追来了。
“你一个个小小的狐妖,竟然控告本官!”
黄九郎见他这般傲慢,不由得也有了怒气:“晚辈的确不如大人你道行深,但也是得了人身,走了正途的,晚辈是狐,却不是妖了。”像黄九郎这样获得了人身的动物,再修炼便和人类一样,修成得到将成为仙,而不是妖,只有没得人身的妖怪修炼成了才是妖。
陆判没料到黄九郎这么大的胆子:“你到阎罗王前控告本官,难道不是放肆吗?!”
“大人你在人间的所作所为就不是放肆吗?!”黄九郎道:“王家小姐还未出嫁,现在却成了妇人,这难道不是大人你一手造成的吗?这难道不是人间惨剧?就为了包庇你的酒肉朋友朱尔旦?”
陆判忍无可忍,决定给黄九郎一点厉害看看,若他是凡人,只需在生死薄上画上几笔,可像他这样有道行的狐族的名册在更高等级的一殿秦广王手中,陆判不能用生死薄制裁他。
突然陆判拿出判官笔朝黄九郎击去,但黄九郎也有准备,闪身躲开,知道说不通道理,飞身欲走。不想这个时候,陆判突然现出原体,乃是一个十丈高的青皮恶鬼,鬼食用的香火越多,法力越高强,本体越是高大。
像陆判这样高大的恶鬼,保守估算也有一千几百年道行了。
陆判哈哈大笑,震得黄九郎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同时陆判举起判官笔在空中写就一个“镇”字,黄九郎顿觉事情不好,顾不得眩晕,腾空而去,但却慢了一拍,那个金色的大字凌空盘旋在他头顶,朝他当头压下来。
眼看就要落入法阵,他只得用挥臂硬生生挡了一下,仿佛泰山压顶,余震几乎将他内脏震碎。
他吐出一口血,跌落在地。
“哈哈哈,这只是一次警告,若是再敢来,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黄九郎朝陆判投去了一记怨恨的目光,转身飞离了。
他一直忍着,回到黄家庄自己的屋内,掩好门便才吐出一口鲜血,他这次伤的不轻。
该死的陆判!他恨得咬牙,但同时他也知道,他对陆判无可奈何。
这就是陆判嚣张的本钱,上级袒护,上告无门。
他不敢让父母和老太太知道他去找陆判的事情,擦净血迹,换了衣裳,窝在被子里休息。若是被家里人知道和阴司判官发生了冲突,定要他去赔礼道歉,他是万万不想的。就算王瑞是自己的恩人,但狐族也不会为了他去跟强大的陆判为敌。
他无能为力,这是比身上的伤痛更叫他感到痛处的,身上的伤能够养好,但他今后要如何面对王瑞呢?
这一夜,他连呻|吟都不敢,就怕弄出动静叫家里人察觉,第二天醒来却发现好像更严重了,连起床都费劲。为了掩盖伤势,他对丫鬟宣称自己困倦了想睡而已,叫她们不要打扰自己。而他如今也五百来岁了,家里人除非察觉到什么,否则不会主动找他。
如此过了两天,这一日他痛苦的趴在床上,心想着,若是有千年人参补身就好了,可人参的须都送给王瑞了,他母亲正需要,不可能要回来的。若是再去求人参,以他现在的状态,就怕没到人参谷,便死在路上。
“公子,王家那位公子来了。”这时丫鬟在外面禀告。
黄九郎一惊,马上道:“就说我方便,不见了。”话音刚落,就听外面王瑞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接着,人就推门进来了。
王瑞在黄家来去自由,这会直接来到黄九郎的卧房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他一看到黄九郎的样子便吓了一跳,在他印象里黄九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精神奕奕,说浑身发光都不为过,三天不见,他怎么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比自己还夸张。
黄九郎不想让他看自己这般憔悴的样子:“我……就是没睡好。”
“你、你这样叫没睡好?”王瑞来到他床前仔细的端详,说句不厚道的话,他面无血色的模样反倒有种病态美:“你简直像受了重伤。”
“我能受什么伤。”黄九郎虚笑道。
“别管你受没受伤了,正好,我把我母亲没用得了的人参须子带来了,本是要还给你的,现在看来,真是来对了,你快点煎熬了喝下吧。”王瑞从袖中取出一个手帕,打开来里面是一跟完整的须子,还有一个半截的。
“伯母需要,我这个……能养好。”
“我母亲已经好了,这些就是她让我还回来的,还让我好好谢谢你。”王瑞不跟黄九郎废话了,开门叫来小丫鬟,让她拿着这个根须熬汤去。小丫鬟接了这根须便跑去做事了。
王瑞回到他床前,关心的问:“你到底怎么了?别我这里的事情还没解决,你又病了。唉,真是流年不利。”
“我……我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掉到一个低矮的悬崖下去了。有点丢人,不好意思跟你说。”黄九郎只能编造谎言,总不能说找陆判理论,被陆判给伤了。
王瑞见他手上还有擦痕,的确像是从高处跌落的,不由得苦笑:“这有什么可丢人的。”
黄九郎心里不是滋味:“……抱歉,我问过我家老太太了,她对陆判也没什么办法……”
王瑞心里真真失望,但还是强作笑容:“我早预料到了,阴司的官员,凡人根本拿他没办法。”他笑容僵硬在脸上,最后保持不住,沉默的低下了头:“……这可怎么办啊……”
黄九郎见他如此失望,不由得心酸,咬牙道:“……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替你解决这件事……等我伤势再养一养……我替你想办法。”
王瑞心想他真是够朋友,颇为欣慰:“不用这么夸张,这毕竟是我们家的事情,我知道你尽力了,不用为了我,再搭上你。”
“……总之你不要着急,一定有解决办法。”
王瑞叹道:“现在我爹娘被陆判吓住了,我妹妹为了爹娘的安危,已经准备牺牲了,当然我不可能眼睁睁看她掉火坑,我一定想出办法来。”他其实也没什么奢望,就是期待大家都好,哪怕在这样的世界中,也都能快乐的生活,怎么就有人非得破坏呢。
这时候丫鬟敲门说参汤煮好了。
王瑞便去端来给黄九郎,见他还皱着眉头,便笑道:“快喝了吧。”
黄九郎将参汤接到了自己手里,疲惫的想,无功不受禄,自己没帮他解决陆判,真是不想喝这碗参汤。
“愣着干什么,快喝啊。”王瑞为了缓和压抑的气氛,调笑道:“难不成还想让我喂你啊。”
“不用不用!”九郎赶紧将参汤喝了,他是他的封正之人,他受不起他的伺候,弄不好会折损寿命。
见他喝了参汤,王瑞又和他寒暄了一会,便不打扰他休息,起身告辞了。
王瑞走出黄家府邸大门,遥看前方,忍不住长叹一声,登上了回家的马车。





穿入聊斋怎么破 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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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探望完黄九郎回家, 越是离家近, 他越是丧气,只觉得脚步沉重, 盖因为他无法解决眼前的事情。
他下了马车, 打算进门的时候,突然看到胡同口来了个马车, 停住跳下一个人来, 是霍柯。
霍柯一见面无比热情,笑逐颜开的道:“你猜我来干什么?告诉你吧, 说不定咱们能成为亲戚了。我弟弟说, 你妹妹答应嫁给他了, 只要我们家求娶,她就嫁,我爹听了也很欣慰,说挑选了黄道吉日就来你家提亲呢。”
王瑞想摸摸霍柯的脑门,你小子不是睡懵了吧,你弟弟不是疯了吧:“我妹妹答应的?”
果然王瑞不知道, 幸亏他爹做事谨慎, 提亲前叫他来探探口风:“是啊, 我弟弟指天发誓说的, 不信你叫你妹妹出来问问。”
王瑞便派人去叫青瑗, 莫不是这两个人私下见过面了?结果, 把青瑗叫来一问, 和他猜想的一样, 两人私下见过面,还将话说开了,青瑗见霍桓人不错,霍桓也愿意娶她,两人算是私定终身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霍桓知道发生青瑗身上的事情,他不在乎,愿意接纳她。
毫不知情的霍柯得意的笑道:“怎么样?你妹妹当真答应了,咱们都不是迂腐的人,郎情妾意哪有不成全的道理呢。”
“嗯……能否把你弟弟叫来?”王瑞怕霍桓那小子一时不理智,赶紧让霍柯去叫他弟弟来,他亲自问问。
不多一会,霍桓就来了,王瑞这一次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以私下考察为理由,将霍桓叫到僻静处问道:“你当真愿意娶我妹妹,她身上发生什么事,你都知道吧?”
霍桓坚定的道:“我希望能迎娶青瑗小姐,我绝对不辜负她。这一次不是她的错,我希望我能好好待她,让她不那么难过。”
王瑞忽然觉得这小子极顺眼,器重的拍了拍肩膀:“难怪青瑗能重新看上你,你若不是一早挖墙,可能你们早就成了。既然这样,回家就选了黄道吉日来提亲吧。剩下的事情,咱们再商量。”
他忽然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个盟友,可以挫败朱尔旦和陆判的阴谋了。
等霍家兄弟走了,王瑞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王永德和赵氏,两个长辈极为高兴,毕竟王永德从一开始就很中意霍桓,只是女儿不中意,他没办法,如今霍桓愿意娶青瑗,而青瑗也愿意嫁给他,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不用将女儿嫁给胁迫她的朱尔旦了。
当夜,一家人其乐融融,只觉得虽然被狗咬了,但现在找到愈合伤口的药了,可以继续站起来走路了,虽然伤痛还在,但忍一忍,挺过去就好了。
王瑞难得睡了许多日来的第一个好觉。
可他不知道,这一夜在霍家,霍老爷却做了一个梦,梦到他被抓到了阴间,说因为他同意了一门恶婚,他的儿子只要跟王青瑗结合,他便要减寿十年。审判他的是地府阴司的判官,整个过堂就像真的一样。
霍老爷醒来之后,发现手上还有昨夜被鬼差拘捕时戴枷锁的痕迹,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跪下朝十王殿的方向磕了几个头:“老朽记住了,绝不敢违逆。”
于是等儿子霍桓找他商量提亲的事情的时候,他态度来个大转弯,厉声呵斥道:“我不许你和王家小姐成亲,这件事就算了,你娶谁都行,就是不能娶她!”
霍桓如遭雷劈,简直匪夷所思,跟老爹据理力争:“您昨天的态度不是这样的!”
“因为爹一夜之间想通了,不许你再提这件事,你再提,我就将你永远关起来!对了,你收拾收拾行李,下个月就送你去金陵的书院。”说罢,霍老爷背着书出了客厅,不再理睬儿子。
霍桓几乎是一路含着眼泪到了王家的,见到王瑞,他再忍不住,哭道:“我爹反悔了,他不许我娶青瑗了,他昨天还好好的呢,这究竟是怎么了?”
王瑞仿佛被雷击了一般,差点昏倒,这也欺人太甚了,不求他将人头换回来了,连认栽了继续生活的机会都不给,简直不给人活路。
霍桓抹着眼泪道:“是不是那个陆判吓唬我爹了?”
王瑞咬牙恨道:“肯定是,我想不到别的理由!”
霍桓五脏六腑都要气炸了:“这是什么鬼神?!非要逼死人吗?”虽然之前在十王殿的试胆大会,他战战兢兢,十分恐惧,像个胆小鬼,但现在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想和那个陆判拼命。
“欺人太甚!不给留一点活路!”
“找他去!问问他到底想怎么样!”霍桓握拳恨道:“我就不信没有天理了!”
两人一拍即合,吩咐家丁套了马车便赶到了郊外的十王殿,陆判的泥塑还在那里,仿佛嘲笑他们一般的矗立着。
霍桓指着陆判的泥塑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乐意娶王青瑗,你管我?你害了她,不跟你计较,你却加害我们?!”
泥塑仍旧是泥塑。
王瑞受不了了:“你算什么判官,简直为祸人间,叫你这种人做官,简直是老天无眼!”
霍桓越想越气,气的掉眼泪:“你等着,我若能有朝一日高中,入阁为相,一定张榜天下,不许任何人供奉你,叫你香火断绝,不得好死!”
此言一出,王瑞顿时觉得空气有点不一样了。
这时,眼前出现了一个阴影,他再抬头,却是陆判出现了,他还是那副样子,凶神恶煞,只是以前觉得害怕,现在只觉得恨不得打他一拳。
陆判本不想理这两个毛头小子的,只是霍桓被文曲星点化过,以后会中进士,他方才一发誓,仿若一声惊雷震到了陆判,他不得不现身。
王瑞心想,只要你现身就好,恼然道:“你终于出现了,快点将我妹妹的身体和蕊云的换过来!否则,你别想再在阳信县享有香火了。”
陆判哈哈大笑,霍桓威胁他就算了,毕竟以后进士及第,这小子算什么东西,早就该收拾他了。他决定了,现在就用生死薄弄死王瑞,顺便给霍桓一个警告,他命格贵重,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动他。
陆判嘲讽的大笑:“王瑞,你真是活腻了,那好,本官今日就取你的小命!”说完,一手拿来生死薄,一手拿来判官笔,翻阅开来,寻找王瑞的姓名。
王瑞一下子冷静了,刚才确实有点冲动,留得青山在,才能不愁没柴烧,他死了,岂不是什么都没了:“嗯……请慢,有话好好说……别要死要活的,我刚才语气有点冒犯,仔细想想还有回旋余地不是么?”
霍桓也紧张了,拉着王瑞的衣袖道:“怎么办怎么办?”
他哪知道怎么办,希望陆判只是吓唬吓唬他。
但这只是王瑞的一厢情愿,陆判是真的打算弄死他,虽然弄死一个阳寿未尽的凡人,对政绩有点不美,但是其实弄死了问题也不大,反正凡人会因为各种事情殒命,每天被妖魔鬼怪害死,死于非命的何其多。
陆判冷笑着:“死到临头才知道服软了?晚了。”准备找到王瑞的记载,划掉他的姓名结果他,等他到了阴间再狠狠收拾一顿。
翻着翻着,一不小心就把生死薄翻到最后一页了,他皱眉,一定出了问题,怎么没有王瑞的记载,可能是漏掉了。
他又翻了一遍,结果又到了最后一页。
他虽然是鬼,这时候也要叫一声真是撞邪了,生死薄可不是一般的法宝,只要想着要查找的人,它自己就会跳到记载的那一页。结果他要搜索的王瑞,生死薄只顾着自动翻页,刷刷刷就到了最后一页,并且合上了封皮。
为、为什么没有王瑞这个人的记载?!
轮到陆判懵了。
王瑞忐忑的不安的瞅着陆判,寻思这家伙干什么呢?
陆判盯着王瑞,你小子不就是一个凡人么,还他娘的能是什么东西?怎么就没你的记载呢?但眼下事实就是事实,事情太诡异,不要轻举妄动,回去再研究研究,为了不露怯,陆判清了清嗓子,虚张声势:“你怕了吧,怕了就好,今天就放过你。”
王瑞见刚才张狂的准备教训他的陆判突然放弃了,不禁纳闷,凭这家伙这几天的作为,便能看出是个膨胀傲慢的官僚,一个官僚被冲撞了,居然轻描淡写的放过他了?怎么着也得像对待母亲那样给他一点教训吧,怎么放弃了呢?
“本官不会再理睬你们!你们再嚷嚷,就把你们的身体也互换了,到时候看你这姓霍的小子还怎么娶你的心上人。”
霍桓立即出了一身冷汗,他若是得到王瑞的身体,那么情况就更混乱了,用哥哥的身体和妹妹的结婚,虽然妹妹的身体也不是她自己的,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怕是哭都找不着调了。
王瑞恨的骂道:“你真是个鬼官,有你这么变态的吗?!”
“再嚷嚷叫你们的父母死于非命!”说罢,陆判消失,而他的泥塑同时不见了。一定是他用法术移走了,为的就是防止他们再骚扰他们。
霍桓不甘心的来到陆判泥塑所在的地方,气得跳脚:“你躲起来算怎么回事?”但一想他最后威胁的话,鼻子一酸:“威胁我的父母算什么好汉,有能耐冲我来啊,是我要娶王青瑗。”
王瑞被他带动的,鼻子也酸酸的,心里憋屈的不行:“算了,咱们回去吧。”
才走出十王殿的庙门,就来了几辆马车,最先冲下来的是霍柯,霍柯上来就拉住弟弟:“爹跟我说了,他做了个噩梦不许你娶王家小姐,你不见了,他立刻就想到你是来这里闹事了,快跟我回去,你想叫爹横死是不是?”
不孝是最大的罪名,霍桓委屈的道:“我不是想爹出意外,我是来找陆判讲道理的。”
“讲什么道理啊,快跟我回去!”霍柯将弟弟塞进马车,无奈的回头看着王瑞,他想说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你想作死不要扯上我弟弟,可看到王瑞一副魂不守舍,完全没了任何力气的虚弱模样,话到嘴边变成了:“你也早些回家休息吧,鬼神的事,人,还是无能为力的。”
王瑞默默点头:“……我知道了,照顾好你弟弟,别为难他,是我的错……”
就听霍桓在马车里嚷嚷:“是我要来找陆判讲道理的,不干王大哥的事!”然后就被拉走了,声音越来越渺小。
王瑞登上自家的马车,吩咐车夫去朱尔旦家,他到了地方,对着院门连踢带踹,他现在一肚子火必须发泄。他将院门踹了又踹,这时候有人开门,险些踹到来人身上。
开门的是蕊云,她也憔悴的瘦了不少,见是王瑞,眼睛登时湿润了:“……怎么样,找到朱尔旦了吗?他爹娘病了,他也不回来。”
王瑞听了这话,浑身没了力气:“病了?”
“嗯……”蕊云抹泪道:“我一个人照顾着呢,他若是回来还能搭把手。王少爷,这件事到底要怎么解决呢?”
王瑞本是来找茬的,可听到朱老爹和朱老娘都病了,蕊云也是愁云惨淡的样子,他再气恼也不能在这个空挡欺负弱势群体,而且究其原因是朱尔旦的错,这三个人也是无辜的。
他一句话都懒得说了,转身默默的离去,蕊云在他身后唤道:“王少爷,真的没办法了吗?”
是啊,真的没办法了吗?或许……真的没办法了……
他只是一个凡人……

王瑞喝净了酒壶内最后一口酒,不甘心的底朝天倒了倒,发现当真一滴也没有后,吩咐道:“再拿酒来!”
丫鬟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一边拿酒一边劝道:“少爷,您喝的太多了,您该休息了。”
王瑞笑嘻嘻的道:“休息,你看我这样,除了彻底醉倒,能睡着吗?可我怎么都不醉呢?”
丫鬟们听了默默的放下酒壶,躲到一旁掉眼泪。
他便一挥手,笑道:“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么,今朝有酒今朝醉,醉了就好了。”他直接对着酒壶的嘴嘬了几口,咂咂嘴:“好酒!”
他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何云一留下的纸鹤把玩着:“你说你到底行不行?为什么非得骗我呢?罢了罢了,我不跟你计较了,你留下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个念想吧,就是个纪念物,根本屁用不顶!”
酒壶掉了,酒水撒了满身,他醉醺醺的去扶,身子就势软绵绵的趴在了桌上,口中唠叨:“……就是纪念品的话,如果我现在想你回来,你能感觉到就好了……”
纸鹤仍旧是纸鹤,毫无变化。
王瑞低头咯咯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你们一个个,仗着有道行,全都任性妄为……欺负人的,骗人的……一群混账,我要你这个念想有什么用?!”
他说罢,将手中的纸鹤撕扯了个稀烂。
然后头一栽,彻底醉得不省人事了。
他手心被扯烂的纸鹤,渐渐愈合,重新成为一支完整的物件,扇动着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奔向皎洁的月亮。

王瑞的眼睛感受到了光芒,虽然闭着眼睛,可因为他宿醉双眼十分敏感,这会不由得紧紧皱着眉头,拿手盖着眼睛。
“还没睡醒?天已经亮了!”
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督促他起来,他不耐烦的心想,这人是谁啊?是文顺吗?这声音既陌生又熟悉。
“你不醒来,我走了。”
这个时候,王瑞才惊醒过来,当即坐直了身子,傻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半晌才出声:“何、何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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