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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怎么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素衣渡江





穿入聊斋怎么破 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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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判见这两人藐视他的官威, 当即怒道:“不识好歹!王永德你是王家家主, 姑且留着你,你这个不懂事的妻子, 本官就不客气了!叫她长长记性!”说罢, 当即张口一吹,便吐出一口黑气, 吹向赵氏的脸庞。
赵氏啊呀一声, 被吹回了判官笔划开的那道缝隙中。
王永德大骇,虽然不能说话, 但为了妻子, 忙给陆判磕头, 眼泪流个不停。
陆判这才舒坦点:“本官决定三个月后,让朱尔旦和你家小姐成亲!”说罢,大手一扫,将王永德魂魄还回了身体内。
朱尔旦听得浑身舒爽,对陆判跪下道:“您真如我的再造父母一般。”道完谢,抬头故意显出为难的样子:“虽然王家的人答应了, 但我的父母都是迂腐的人, 他们必定会整日埋怨我, 让我难办。我如果能出去躲一躲, 等到成亲的日子再回来便好了。”
陆判哈哈笑道:“这有何难, 正好最近我在阳信城隍那儿做客, 你随我来, 正好热闹一些。”说罢, 又用判官笔在空中划出一道扭曲的裂缝:“随本官来。”
朱尔旦推醒自己的父母:“喂,醒醒,我要随陆判去别处做客了,在王家答应成婚前,我不会回来了,你们也出去躲一躲罢。”他主要是担心王家为难父母,逼他现身,如果他不现身,留下不孝的名声,对以后出入仕途有影响,至于其他的,他倒是不关心。
朱老爹和朱老娘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揪住朱尔旦不许他走:“你不能走,快求你的鬼朋友将人家的头换回来,你这一躲可不行。”
朱尔旦嫌的一挥手:“你们可真麻烦,我不管你们了!算了,若是王家为难你们,我就反告他一回!”他现在有陆判做后台,别说王家就是县令知府他也不惧怕。
他随着陆判进入了通道,最后一刻,他回头瞧躺在地上的王瑞,心里冷笑,现在留着你是因为要成亲,王家现在不能死人,反正以后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跟着陆判的背影,向着城隍处去做客了。
朱家二老跪在地上,痛哭不已:“你不能这么走了啊,快回来——”

王瑞第一感觉是地上真凉,他呲牙咧嘴坐起来,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朱尔旦跟陆判说了什么。
眼前是朱老爹满面泪痕的脸,显然他是被他唤醒的。
这时王永德和还有蕊云都喊醒来了。
王永德慌了神,抓住儿子嘴唇哆嗦的道:“不好了,不好了,你娘……你娘被陆判吹了一口黑气,不知道怎么样了,回家,快回家。”
蕊云看自己的双手,发现还是王青瑗的那双,便知道昨夜什么都没发生,她也在找朱尔旦,却发现他不见了:“朱郎呢?”
这时,朱老娘抖着声音道:“他随着陆判去城隍那里做客了,在成婚之前不回来了……”
王永德顾不得抓朱尔旦的下落了,不等朱老娘说完,便火急火燎的往门外走:“你娘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快、快回家。”
王瑞没办法,只得从朱家无功而返。
等王家的人走了,朱家二老互相搀扶着:“作孽啊,怎么生了这么个畜生!”
蕊云含着眼泪,转身出去到屋后,不住的抹泪。
她的命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为托身了一个信得过的郎君,可还是这样的下场,嫌弃她丑嫌弃她的出身。
王氏父子一进门,便急匆匆的往上房奔去,听丫鬟说今早赵氏突然得了一场大病,整个人病得下不来床。
王瑞进屋后,看到母亲躺在床上,妹妹在一边照顾着,两个人表情苦涩。只是妹妹的脸色虽然惨白却还能看得出来是个健康的人,而赵氏的脸色整个人发黑,有一股黑气盘踞在她脸上。
王瑞来到母亲跟前:“父亲说是昨晚陆判向你吹了口气,是真的吗?”那口气不简单,极有可能是极重的阴气,凡人沾染点阳间的鬼怪阴气尚且受不了,何况是来自阴官的至阴之气,病入膏肓实在正常。
赵氏点头:“昨天在梦中……见到了陆判……他要做媒将青瑗嫁给朱尔旦,我和你父亲不同意,他就向我吹了一口气。”
王永德可以作证,他握着妻子的手,心痛的道:“你别怕,大夫就要来了。”
赵氏摇头:“你知道的,我这病怕不是常人的大夫能治的。”
王瑞恼然的捶床板:“这还有天理吗?”
青瑗眼泪珠子般的滚落,嘴唇颤抖:“全是因为我,娘才会这样的,我现在就跟朱尔旦说,我愿意嫁了,叫他们将娘给治好。”
王瑞咬齿:“这不就是狗仗人势鱼肉百姓吗?朱尔旦,你给我等着!”
王永德带着哭腔的对儿子道:“瑞儿,你千万别冲动啊,咱们家完全不是对手,对方可是阴间的判官啊,咱们拿什么跟人家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就是皇帝来了,也没办法。”
青瑗也怕了,跟着劝:“哥,咱们……只能低头了……”其实她何尝愿意说这句话呢,她本想嫁给一个如意郎君,可现只能大着肚子,嫁给那个阴毒的朱尔旦。
王瑞腾地站起来:“现在的朱尔旦根本是狼心狗肺,若是青瑗嫁给他,咱们全家都完了!”
赵氏这时不住的咳嗽,虚弱的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她太虚弱了,最好的方法是静养。
王瑞几乎要气疯了,想杀了朱尔旦,但这个时候朱尔旦藏了起来,他连寻仇都寻不到,哪怕对方是皇帝,也是个实实在在的对手,可跟一个阴间的判官作对,作为一个凡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赵氏闭上眼睛便浑浑噩噩:“我想睡一会。”
王瑞他们都退了出来,在屋檐下,他看父亲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而青瑗也憔悴了许多,整个人灰蒙蒙的没有生气。
“你们先休息,我出去想想办法。”王瑞说着就要走。
王永德拉住他:“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在家根本呆不住,您就让我出去吧。我去找霍柯,看他家有没有好药材能帮母亲治病。”
王永德想了想,放开了儿子:“那你去吧。”
王瑞郑重的点头,他想先去找霍柯,他家最重要的产业便是药铺,肯定有了那种百年或者千年的人参,现在派管家去省城买根本来不及,只能求助身边的朋友了。母亲这个样子是八成是阴气入体,需要人参强补才行。
他一边往二门处走一边想,黄九郎不知道在做什么,一会还是得去趟书院,找他商量一下这两天的事情,看他有没有办法。
但当务之急还是得去找霍柯要人参。
王瑞到霍家的时候,霍柯蹬车准备去书院,被赶来的王瑞给拦了下来。
霍柯见王瑞一天不见跟长了一场大病似的,惊讶的道:“你昨天没来书院,大家还念叨你呢,你怎么了?病了?”
“不是我病了,是我娘病了,你的药铺有没有滋补用的人参,银子好说,给我一株,我给我娘补补。”
“伯母病了?”霍柯知道这事耽误不得:“你等着,我给你翻翻去。”
他所谓的翻,是指到他爹的“小金库”去翻,他爹有个大箱子里面藏着许多宝贝,那里的东西盖不售卖,只做自家留用的。
箱子最近钥匙刚被他给“破解”了。他记得上次偷看的时候,似乎看到里面有人参,为了朋友,他决定再看看。
这会他爹去了铺子里巡视,他悄悄的来到他爹的大书房,支开守门的书童,摸出配好的钥匙刚打开箱子,就听门口有人道:“哥,你在干什么?”
霍柯一紧张,箱盖压住了手指,但害怕叫声引来人,硬是将一声悲痛的哀嚎憋回了嗓子内,他疼得脸色通红,对门口站着的弟弟:“你吓死我了!王瑞的母亲病了,我给他拿些人参。”
听说是青瑗的母亲病了,霍桓紧张起来:“那快拿吧,别耽误了。不过,不用跟父亲说一声吗?”
“父亲现在不在,先拿了,等他回来再跟他说。”霍柯在箱子里简单的翻找了一下,就找到了一盒百岁人参,忙揣进怀中,让弟弟锁箱子,自己先出去了。
霍桓低头合上箱盖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特别眼熟的东西——那把铲子。
他天人交战了一下,心一横将箱子盖上了,但就在这瞬间,他猛地又将箱子打开,取走了那个铲子,才将箱子锁上了。
他做贼似的揣着铲子,一溜烟的跑掉了。
青瑗的母亲病了,她现在一定很难过吧,真想去看看她。这个念头一出,思念再也止不住,排山倒海的汹涌而来,将他的理智湮没了。
霍桓重操旧业,来到王家外墙连续挖通了几个院墙,直接进入了王青瑗所在的内院。他有了上次的经验,不敢进入她的闺房,只敢在墙根躲着,等着有机会瞧上她一眼。偶尔有丫鬟走过,都被他避开了,但他在这段时间发现了蹊跷,就是院内丫鬟表情沉重,人和人之间几乎不说话,仿佛在严守什么秘密。
熬了一会,王青瑗终于回来了,她被几个丫鬟拥着,一路走,一路在擦眼泪。
霍桓看得心疼,若是能上去安慰她,给她擦擦眼泪就好了。
王青瑗进屋后便扑到床上哭了起来,她是真的绝望难过,父亲说了那个判官让她三个月后嫁给朱尔旦,她真的不想嫁给那种人。这个时候,她又恶心了,她不得不坐起来吐出几下。
大丫鬟拿着痰盂给她吐,给她顺背。
青瑗再也忍不了了,捶着肚子道:“我为什么偏跟怀了孩子的蕊云换了身体,若是别人,哪怕是个痴肥的人,也好过如今千万倍。”
躲在窗根的霍桓听了一清二楚,什么叫做怀孕的蕊云换了身体,他想不通,再看看满面泪痕的青瑗,再受不了了,心想豁不出去了,她肯定遇到了大事,自己一定要问清楚,看能不能帮上忙?
青瑗正在抹眼泪,突然听到门口有人道:“王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谁欺负你了?”
她吓了一跳,这不是霍桓那家伙吗:“你、你怎么进来的?”但转念一想,他上次都进来了,这一次想必也不是难事,她登时崩溃了:“你怎么都来欺负我?我就看起来那么好欺负吗?”
大丫鬟见状,就要跑出去找王瑞来。
霍桓见状,赶紧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看到你哭了,想你可能遇到了困难,不如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我刚才听你说和蕊云换了身体,那是什么意思啊?”
青瑗怒极反笑:“你怎么帮我?我现在怀孕了,被逼嫁人,难不成你肯我娶我?”不如告诉霍桓真相,他以后就不会来烦自己了。
霍桓听了,反倒喜上眉梢:“你肯嫁我吗?只要你愿意。”
她一愣,这人是不是傻:“……胡说!”
“不是胡说,我真是一心爱慕思念小姐你的。”霍桓忙解释。
最近半年,他个子长高了,模样也张开了,较之以前整个人好看了许多,而且青瑗现在最是孤立无援的时候,突然有人向她示好,只觉得眼前的霍桓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你愿意帮我?”
“只要我帮得上忙!”
青瑗也想找个人诉说,让大丫鬟去将门关好,含着泪将发生的一切都讲了:“现在就我哥一个人撑着呢,他也没什么好办法,我真的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霍桓听完她的讲述,内心久久无法平静,这太匪夷所思了,现在的情况是青瑗没有嫁人却怀着孩子,而蕊云却重新变成了处子。不过,最重要是朱尔旦那个家伙太恶心人了,如此胁迫青瑗嫁给他,以后会遇到什么事,可想而知,就算现在身体无法调换,也不能嫁给那个王八蛋。
“你决不能嫁给朱尔旦!你干嘛替他养育这个孩子,你打掉孩子,只要你不嫌弃我,你嫁给我!”霍桓一拍胸脯。
她之前不喜欢霍桓,现在却觉得自己配不上霍桓:“我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嫁给你。”
“又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怨自艾。”霍桓道:“今日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我回去劝我爹再来提亲,只要你们家答应,咱们就成婚,叫朱尔旦做梦去罢。”
青瑗看着霍桓,只觉得他这会颇有男子气概:“……真的吗?”
霍桓被青瑗注视,怪不好意思的:“只要你愿意……”
她羞涩的垂头,微微颔首。
“那、那就好,你可别反悔,我这就回家去找我爹说件事,你等我的好消息罢。”说着一刻都坐不住,霍桓咧嘴笑着站起来,与青瑗告辞,转身就往院内跑,钻出王家了。
……
黄九郎昨天一天不见王瑞,便早晨来他家拜访,得知王瑞的母亲病了,当即离开王家向城南飞去。
他落在一处深山中,此处景致如人间仙境一般,葱葱青山,潺潺流水,云遮雾绕。
有个只穿着肚兜的矮胖娃娃正在河边钓鱼,看到黄九郎,立即兴奋的扔下鱼竿跑过来:“黄哥哥,这次你给我带什么好玩的来了?”
黄九郎打量眼前的小孩,抬起他莲藕似的胖胳膊瞧了瞧:“我要救人,你能不能帮帮我?”
小胖孩咯咯笑道:“我尿一泡尿好了。”
黄九郎摆手:“不太好,你爷爷呢?”
小胖孩指着山上的一座若隐若现的小茅屋:“在家睡觉呢。”
黄九郎从身后拿出一个风车,摸着小胖孩的发顶:“你帮我的忙,这个风车就送你了,你回茅屋去,在你爷爷身边看看有没有掉落的胡须什么的,若是有,捡几根给我拿回来,这风车就是你的了。”
“好嘞!”小胖孩原地蹦起来,往地里一跳,不见了踪影。
他再出现时,已经是在茅屋内了,他咬着手指在地上来回看,爷爷的胡须……可是爷爷好像都不掉胡须呀。
这时候睡在床上的白胡子老头,红光满面的在睡觉,每次出气都将胡子吹得颤抖。
小胖孩噘嘴,算了,都找不到掉落的胡须呢,不如现揪一把。于是爬上床,一把抓住老头的胡子,使劲一揪,便下来几根胡须。
黄九郎在山下就听茅屋里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臭小子,你想疼死爷爷啊?”
转眼,小胖孩咯咯笑着出现在黄九郎面前,将几根胡须塞进黄九郎手中,这几个根胡须落到他的手中,立即变成了人参须。
这时候活了上千年的人参精也追了过来,吹胡子瞪眼睛:“又是你这臭狐狸骗我孙子!”
黄九郎笑着腾飞在空中,朝下面笑道:“还不是您老人家太抠门了!”
人参精在下面跳脚:“不许再来了!”将黄九郎的风车撇到地上,不想小胖孩立即咧嘴开始哭,老头没办法,将风车捡起来吹了吹塞回孙子手里,然后继续愤愤不平的朝天空中喊:“臭狐狸不许再来了!”
黄九郎将四根千年参须小心的用布包好,小心的放在了胸口处,一路往王家去了。




穿入聊斋怎么破 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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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从霍柯那里取了人参, 一刻都不敢耽误的回了家, 一进门才要吩咐下人将人参熬汤喝,就见黄九郎从客厅走了出来。
黄九郎在王家已经等了他两刻钟了。
这时赵氏身边的大丫鬟迎出来, 带着欣喜的笑容:“多谢黄公子, 您带来的参须给太太服下,太太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少气色了, 真真是神物。”又对王瑞道:“少爷, 太太已经大好了,全赖这位黄公子送来的参须。”
王瑞一愣, 问黄九郎:“你怎么知道我母亲需要治病?”
“昨天不见你去书院, 今早过来看你, 得知伯母病了,所以就拿了一些家里的储备的人参须子来了。”
大丫鬟还是称赞:“只是太神奇了,只是一个小小的须子给太太喝下,就已经大好了,若是明天再喝上一回,定能全好的。老爷说只是一个小小的须子就有这样的功效, 一定是千年人参。”
王瑞突然觉得从霍柯哪里求来的百年人参可能派不上用场了, 便吩咐文顺将人参还回霍家去。
黄九郎装傻:“可能吧, 我也不知道这人参多少年了, 不过能帮上忙就好。”据说吃了人参精, 人能立地成仙, 现在吃他点须子, 去病还是能做到的。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每次遇到危险,都是你来帮我。”想到法力高强的陆判,他不觉丧气。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如果信得过我,你就跟我说,我一定会为你保守秘密。”
王瑞这两天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无处倾诉,在父母和妹妹面前,他表现的非常坚强,但这会也快到极限了,他疲倦的叹道:“那就和你说了吧,就怕你不相信,我现在遇到了一件非人力能解决的事情了。”
他将妹妹如何遭受无妄之灾,朱尔旦如何趋势鬼神胁迫他们王家的,全跟黄九郎说了。
黄九郎极为震惊,这个陆判简直是徇私枉法,为祸人间:“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王瑞叹气摇头:“现在我都不敢细想,越想越绝望,我的妹妹现在的身体里,竟然有个朱尔旦的孩子。”青瑗没有直接疯过去,只能说她坚强了。
黄九郎道:“那个所谓的孩子现在不过是个肉芽而已,只有等到那个胎儿生出心脏,阴间才会安排鬼魂来投胎,现在快刀斩乱麻给青瑗小姐堕胎便是了。当然这个不能解决根本,最好的还是将两个人的身体换过来。”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朱尔旦和陆判躲了起来,如何能将头换过来?!而且,我害怕若是青瑗堕了胎,那个朱尔旦会生气叫陆判加害她。”王瑞困恼的双手捂脸:“怎么叫我们碰上这种事,明明是那个判官的错,他只要肯改正,不过是举手之劳,却偏要鱼肉我们。”
王瑞发现有一个很好的词形容这种事,这就叫做权力的傲慢。
就整你怎么了?偏不改,你奈我何?
黄九郎见王瑞如此痛苦,心中隐隐发闷,轻声安慰道:“你别急,总有办法的,我这就回家问问我家老太太,她见多识广,看她有没有办法。”
王瑞抱着一丝希望:“若是能有的话就好了。”
黄九郎不再耽搁,立即告辞了王瑞。但是离开王家后,他却没有回家,而是来到城郊一处偏僻的树林中,这林子里有条通往阴间的通道,他用法力打开,顶着阵阵阴风走了进去。
阴间远不如人间繁华,处处飘着烟瘴,偶尔也有楼阁,路上不时走过一些等待投胎的鬼魂,他们或是没有罪过的,或是在地狱受刑洗清了罪孽的,这会暂时住在阴间的鬼城内,等待着排队投胎,这些人有衣着光鲜谈笑风生的,这种一看就是在人世间还有人供奉的,有的就惨了,神色晦暗,衣衫褴褛,没人烧纸钱给他们花,死了也是穷困潦倒。
黄九郎径直来到十万殿前,击鼓鸣冤,很快就有两个阴差出来质问。他报上自己的名字:“狐族黄九郎求见五殿下阎罗王。”阴差听了,上下打量他,扔下一句:“等着!”转身回去了,过了一会出来:“进来吧,你走运了,殿下今日在府中。”
地府分别有十个掌管者,统称十王,分别是一殿秦广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五官王、五殿阎罗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市王、九殿平等王、十殿转轮王。
而这个陆判就是五殿阎罗王旗下的判官。
黄九郎在殿内等了一会,阴差叫了一声:“殿下来了!”他就见一个白净面孔,身着荷叶边翻领宽袖长袍的官员打后堂走了出来,他忙叩拜:“晚辈黄九郎拜见阎罗王殿下。”
阎罗王坐到王座上,意兴阑珊的问:“你前来所为何事啊?”因为黄九郎有了人身,若是勤加修炼,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成为仙人,所以阎罗王难得卖了个面子给他,就像人间的官员对秀才也会卖个薄面,毕竟秀才日后可能中举嘛。
黄九郎不敢耽误时间,将陆判的所作所为一股脑的说了,再次叩拜:“希望阎罗王殿下做主!”
阎罗王沉吟了一下,吩咐阴差:“去把陆判叫来。”
须臾,陆判就走了进来,笑道:“殿下何事叫下官啊?”
“唉,老陆啊,你看看你,你是怎么弄的?都叫人家把你告到我面前了,这叫我很难做啊。”阎罗王笑道,语气十分随便:“那个王瑞是他的恩公,你们好好商量一下,把这件事解决了吧。”
黄九郎心里发虚,隐约觉得不好,阎罗王的语气太和善了,听着根本不像会处置陆判的样子。
陆判冷眼瞧了眼黄九郎:“是,属下会和他们商量着解决。”
阎罗王听了,便欲起身离去,黄九郎见了,忙道:“殿下!您不能走!”
“哎呀,你这只小狐狸真是麻烦,本王不是让陆判与你商量了吗?这么一点小事,就不要纠缠不休了,你们啊太年轻爱冲动,经历得少,芝麻点小事当作天大的事来吵,叫本王很头疼啊。”阎罗王本没有肉身,在他看来,人类换了身体不就是换了件衣服穿么,王家小姐和蕊云都有衣服穿,还想怎样?又没有死人!
至于逼婚一事,那是月老的事情,跟他无关。
陆判得意的冷笑,这小狐狸真是涉世未深,完全不懂官场的规则,跑到直属上级那里状告下级,简直可笑。难道不知道何为官官相护吗?他和阎罗王可是做了上千年的上下级了,相处了一千年的交情岂是几个凡人可以撼动的。他不过是作弄了个把凡人,阎罗王才懒得管。
“如果陆判肯和我们商量,晚辈就不会到您这里伸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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