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聊斋怎么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素衣渡江
王瓒眼珠子登时黏在女子身上,那女子发现了,却也不生气,而是哼笑道:“这位公子,你看什么?奴家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心中一喜,赶紧搭讪:“我看你一个弱女子自己赶路,好奇罢了。”
女子娇哼道:“你也是一个人赶路呀,再说我自有我的难处,你不能替我解忧,问了有什么用?”
王瓒黏糊过去,笑嘻嘻的献媚:“不知姑娘有什么难处,你只要肯说出来,我能做到的,一定替你解难。”
女子想了想,眼圈一红,哽咽道:“我爹娘贪财将我卖给一个大户人家做小妾,但他娘子不容我,每次非打即骂的,我受不了,收拾跑到了这里,如今眼下无家可归,也怕被他们抓回去,我真是走投无路了。”
“可恨的大娘子,醋缸,河东狮,母夜叉,竟连一个弱女子也容不下。”王瓒感同身受,骂起那未谋面的女人来,说完,拍着胸脯道:“你别难过,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就是住的地方吗?我给你找一处。”
女子一听,喜上眉梢,作揖道:“谢公子,小女子不知该如何报答。”
王瓒见她身材妖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揽着她的肩膀道:“好说好说,你随我来。”
将女子安置在哪里,他有点犯难,家里肯定是不行的,会被母夜叉吃掉,他在府外也没有外宅,但已经应承了,怎么也要将女子安置下来。
忽然,他灵机一动,有一处现成的地方——王瑞的书斋。
书斋建在王家大院最为偏僻安静的胡同角落,为的就是让王瑞能安心读书,如今王瑞才参加完乡试,等待放榜的期间,他是不会来书斋读书的。
此处正可以让这女子暂时歇脚。
王瓒带她向王瑞的书斋走去,关心的问道:“姑娘芳名可否告知在下?”
女子舔了下嘴唇,媚眼一笑:“奴家叫做尤枫。”
每一个步骤都考验厨师的掌控力,鸡肉炸的时间和焖煮的时间都要恰到好处,否则或太油或太干。
他做的扒鸡,色泽金黄,黄中透红,多汁鲜嫩,最是可口。
高大通驾轻就熟,熟练的做好了一盘扒鸡,用蔬菜稍作装点,便叫小厮进来:“好了,给你们家老太太端进去吧。”
小厮端着踩盘,小碎步的穿过层层回廊和屋舍,来到了一处上房。
房内的锦榻上躺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太太,打扮和富贵人家的老主母并无什么区别。
她身边围着许多男女,年龄不一,其中就有方才去请高大通的男子。
“娘,菜来了,您快坐起来吃罢。”中年男子给老太太端来扒鸡:“您还想吃什么,高大厨还在咱们家里,可以让他再做。”
老太太坐起身,将扒鸡嗅了嗅,脸上露出了笑容,伸手扯下一个鸡腿,细嚼慢咽起来:“我不光是牙口,别的地方也不行了,恐怕大限要到了。”
“娘,你别这么说,您还硬实着呢。”
“咱们狐族不讲究那么多忌讳,要死了就要死了。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小九,他还没讨封正,看到他得人身,我才能放心闭眼啊。”
中年男子问左右:“九郎呢?”
“九弟出去了,还没回来。”一个娇媚的女子幽幽的答道。
话音刚落,就见挤在屋内的人让开一条路,有人道:“九郎回来了。”
一个丰神俊逸的少年走了进来,他五官叫人挑不出一丝瑕疵,且眉眼最是好看,有英气也有温柔,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混合在一起,使得他不至于太过英气而显得硬朗,也不至于太温柔而显得女子气。
“老祖宗……”黄九郎来到老太太榻前,跪在脚踏上:“孙儿回来了。”
老太太抚摸着孙儿的面庞,叹道:“今年不剩几个月了,你该去向人讨封正了,不能再拖了,年前一定要办成,否则便错过了。”
动物天生不足,若是想修成仙,必须要先修成.人身,可是得到人身何其难,需要历经天雷劫才行。黄氏是狐族大的分支了,如今靠挨过天劫而得到人身的少之又少。
虽然天雷劫的时候,没有害过人的动物有很大几率能挨得过,但有的时候,并不是那么简单,毕竟天意难测,动物自己的揣摩和天意之间往往有巨大的分歧,是否害过人类的评判并非那么清晰,往往涉及几世因果,因此懵懂的小狐狸修到五百年被天雷劈死的不在少数。
历天劫如此艰难,狐族往往走另一条道路:向人类讨封。
人类是天生的“地行仙”,是万物之灵,只要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认定“狐狸”是人,它的尾巴就会消失,获得人身。虽然有的时候,狐狸在问人类:“你看我像什么?”。
人类因为恐惧会混乱骂一通,导致五百年修行毁于一旦,但即使如此,也没有危险,总好过被天劫雷劈,况且还有成功的可能。
现在,狐族黄氏的黄九郎修行到了五百年,要么历经天劫要么向人讨封正。
这两项,他通过一个,他就能获得人身。而获得人身的狐狸,严格意义上,已经算是人了,可以正常的在人世间生活,甚至可以婚嫁。
有了人身,未来的修行之路才能继续,否则永远只能是个妖怪。
而且就算不讨封正,天劫也逃不掉,若是能在天劫之前,讨到人类的封正,获得人身,天劫亦可以躲掉了。
“孙儿知道,一定会出去寻一个宽厚的人类,向他讨封,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没怨言。”黄九郎拿定了主意。
“我能看到你获得人身才闭眼就好了。”老太太吃了一个鸡腿便再也吃不下了,她身体康泰的时候,别说一只鸡就是几只鸡都不在话下,但就目前的她来说,吃了一个鸡腿,已经很难得了,她好几天没吃几口东西了。
老太太吃了东西,感觉好些了,躺回床上:“我累了,要休息了,你们都退下吧。好好谢谢人家高大厨,这么晚特意来一趟,折腾人家了。还有,小九啊,你不要怕,到时辰就去吧,一切有定数。”
老太太要休憩了,一屋子人都退了出来。
中年男子将黄九郎唤道身边:“你随我一起去谢谢高大厨。”
“是,父亲。”
两人找到还在厨房的高大厨,诚恳的道了谢付了报酬,说老太太吃了很满意,是最近几天难得有精神的一晚上。
“哈哈,老太太高兴就好,只要我不忙,你们有需要,就来叫我,我能帮得上忙,一定帮!”高大通笑道。
“父亲您休息吧,我送大厨回去。”
黄九郎领着高大通出了府邸,和来时候一样,高大通还是坐着轿子。
一人一狐隔着轿子说话。
黄九郎道:“老太太十分喜欢你的厨艺,不知你是否有意来舍下效力?”
“不行的,我们家老爷和少爷待我不薄,我不能走!我师兄叫刘大隆,和我是一个师傅教的,家住隔壁县,如果你们有意,可以去请他。”高大通道:“我们少爷那儿最近有朋友做客,我真走不开。”
黄九郎顺口问:“你们少爷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少爷人可好了,不管是对待家人还是对待下人都没得说,这还不止呢,他就连对待动物也慈善,有一次二门外的小厮打狗,下手狠了点,被少爷见到,好一顿骂,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生气,心疼那狗。”
黄九郎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如果真是个心疼狗类的人,或许对他也能心生怜悯,给他封正。
“敢问,你们少爷叫什么名字?听着是个好人,在下十分想和他交个朋友。”
“就是县里最有钱的王家少爷,王瑞。”
黄九郎在心中默念了下这个名字。
何云一道:“何须那么多。”
“不多不多,换着穿么,这有什么的,不足挂齿。不知你的道观在何方,我这就派人去捐个千八百银子,旺旺香火。”
“不必了。”
所以这世界还得实力说话,王瑞见识过何云一的能耐,再不敢把他当做寻常走江湖的云游道士看待。
很快,厨房传来消息,说是菜肴做了大半了,问他开不开席。王瑞饿了一天,确实有些饿了,传话下去开席,便有数个丫鬟进来,或抬桌子,或搬椅子,忙碌了起来。
不多时,素斋开席,王瑞招呼着何云一入席:“这里有杜康、东阳酒、瑞露酒、红曲酒,还有自家酿的葡萄酒,不知道你喜欢喝哪一种。”
“无所谓。”
“那就都尝尝吧。”王瑞先给他斟满一杯杜康。
等何云一入席后,丫鬟开始布菜,说厨房做了十个素斋热菜,六个素斋冷菜,四个素汤,问够不够?
这一次没等王瑞说话,何云一先道:“够了。”
“那暂时就这么多吧。”
素斋没什么吃头,王瑞作陪吃的很艰涩,但还得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何云一道:“我只有牛肉、乌鱼、鸿雁、狗肉等四禁不吃,你以后没必要特意准备素斋。”
王瑞香想,他就说嘛,出家人素食这套是南梁那个信佛的皇帝搞出来的,觉得南朝的和尚吃肉很不慈悲,南朝的和尚于是很惭愧,开始不吃,北朝一看,对面都不吃,自己吃的话也很惭愧,在压力下也不吃了,于是成了规矩。
道家没被皇家荼毒的那么深,而且流派众多,最重要是不装大逼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所以要逍遥多了。
“我就知道!”王瑞唤丫鬟:“吩咐下去,重新做一桌子菜,不要牛肉、乌……”
不等他说完,何云一打断他:“不必了,我就是与你说一声而已。”
“也是,再做需要时辰,肚子还得挨饿,那就先这样,明日再准备别的菜肴。”王瑞笑道:“对了,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可以结婚吗?”
“怎么,你想出家?”
“没那打算,就是问问。”王瑞张开胳膊,挺起胸膛:“不过,你看我根基如何?”
何云一见他皮肤白得透亮,眼睛乌黑明亮,整个人散发着稚嫩的少年气,不禁哼笑道:“没有半点慧根,修佛修道修儒都走不通。”
“我只知道儒家是考功名用的,如何还能修?你说我没慧根,是不是这辈子走不通科举之路,不能出仕做官了?”
如果是的话,就把他领到父亲面前,告诉他,真人给他算过了,他这辈子考不中,别勉强他了。
“修儒道是修正气,跟俗世的科举考试是两回事,至于你能不能金榜题名……手来。”
王瑞赶紧献上自己的左手掌心,何云一捏着他的手察看了一下,略蹙眉:“奇怪,你命里本该有的,怎么后来又变化了?”抬眸瞅他:“一定是你荒废学业所致。”
王瑞一惊,难道是因为自己穿越来的,所以把原来的手相给改变了?他怕看出破绽,赶紧将手缩回来:“我知道了,得多用功。”
“你除了这个之外,其他的地方也很奇特……你怎么缩回去了?”大概是没看够,还想研究一下,他略显失望的道。
“其实能不能中举,我本人是无所谓的,爱中不中,顺其自然罢。”
既然手相的主人这么看得开,何云一也没必要放在心上了:“你看得开,那就好。”
王瑞见他酒水喝净了,再给他斟酒,真心的询问道:“这世上怎么这么多妖魔鬼怪,我赶考回来遇到了尸魔,这又遇到一个披着人皮吃人的妖魔,是我八字的问题,一辈子都这样,还是我一时倒霉,过一段日子就好了?”
“八字说来听听。”
王瑞赶紧报上自己的生辰八字,何云一沉默卜算了须臾:“不是八字的问题,你八字还算太平。”
“那就是一时倒霉了?我就知道,这段日子不顺,坐船船沉,出门迷路还遇尸魔。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能走正运?”
“过个三五年就好了。”
“要三五年?”
“运势有高有低,每一势少则三五载,多则九十载,本是很正常的事。”
王瑞垂泪:“我感觉我早晚得被妖怪吃了。”
“多做善事,不动邪念,想吃你没那么容易的。这两次你不都逢凶化吉了么。”
“今天还不是多亏了你,别客气,吃菜、喝酒。”王瑞说着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王瑞酒劲上来,脸颊泛红,更显得肤白如玉:“说真的,今天我真是死里逃生,我逃到大门口,那破门说什么都打不开了,幸好关键时刻,我一下子翻出墙外了,否则就被开膛了。”脑袋枕着一只胳膊,拿筷子在空中画圈:“哎呀呀,当时恨不得穿破大门出去。”
猛然间,他这番话提醒了自己,要是自己会穿墙术就好了,不禁今天的困局可破,以后逃命也方便。
他当即坐直身子,热忱的盯着何云一:“请教我穿墙术吧。”
何云一到嘴边的酒停下了,挑眼看他:“穿墙术?”继而语气一变:“你一提穿墙术,我想起你在玉满楼的所作所为了,你……”
穿入聊斋怎么破 123.第 1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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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说干就干, 韦兴贤命一个伎女做了纸签, 写上数字,团成一团扔到桌上,叫每个人分别抽。
王瑞随手摸了一个,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三
即是说他是第三个去十王殿的, 这结果不算坏, 毕竟前面还有两个垫背的, 如果他们两个没事, 他的安全指数便会直线上升。
韦兴贤亮出纸:“我是第一个。”
霍桓叹气:“我是第二个。”第二个不算最坏的, 毕竟前面还有韦兴贤挡着。
马萧排第四, 霍柯第五, 朱尔旦第六。
霍柯笑道:“朱尔旦你这个人啊,连抽签都是垫底儿。”
朱尔旦闷声道:“运气不好。”
其他人心想,你这分明是运气好, 排最后还不好吗?十王殿被前五个都趟平了。
韦兴贤向外看了一眼,仰脖喝一口酒:“不磨蹭了,说去就去!”颇有几分豪爽。
众人送殡一般的将他送到门口,推开门发现外面下了小雪, 夜空中点点白雪, 簌簌而下, 配合着北风, 可谓夜雪飘飘, 北风萧萧, 一片凄瑟。
韦兴贤顺手抄起门口一个伎女的竹伞,撑起来走进了雪地,接过小厮手中的灯笼,一边走不忘回头吩咐:“你们谁不许跟来。”
他的小厮担心的道:“少爷,这黑灯瞎火的,使不得啊。”
“滚开!”韦兴贤回头决绝的道:“谁都不许跟来,小心讨打。”
王瑞和霍柯大声道:“放心吧,我们绝不会跟去的!”说完,翘脚眺望了片刻,关门回去喝酒了。
韦兴贤一个撑着伞走在去十王殿的路上,寒风一吹,酒醒了不少,只觉得耳聪目明,对周围的情况体会的分外清楚。
耳畔是刮过的刺耳寒风,前路是慢慢银白的雪地。
路上没有一个人,静的吓人。
只见不远处的荒山上也洒满了银白,视线所及,皆是一片惨白。
月光惨淡,但偶尔会从云朵后亮出身影来,将他的样子在雪上拉得长长的。
韦兴贤忽然听到身后一响,吓得一个激灵,回头见是一只鸟站在树枝上,他松了一口气,继续走。
雪地湿滑,他一手拿伞一手提着灯笼,走的坚信,但总算顺利的到了十王殿前。
十王殿不知是哪个年代的村民建造的,破破败败,但一直香火,不知是哪些人在供奉。据说有人曾经看到过殿里的判官审鬼神,香火鼎盛了一段日子,但许久以来,都没再听说过判官显灵,香火稀落了些,不过仍有零散的乡民供奉。
韦兴贤上了台阶,跺掉靴子上的雪,缓缓推门,破败的门发出渗人的吱嘎声,里面黑漆漆一片,没有半点光亮。
他站在门口,只觉得吹出来一股冷气,不禁遍体生寒。
他不知道,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殿内,有两个冻死鬼正在窃窃私语。
“这大半夜的居然有人来这里自投罗网,这是老天爷送给咱们哥俩的机会。”
“是啊,谁叫他在这风雪天,一个人赶路的,算他倒霉。”
两个鬼渐渐现身,他们穿得单薄,抱着肩膀还在不停的打哆嗦,他们生前是两个贩卖杂货的小商人,路过阳信县被人偷了钱,无处栖身,只得屈身在城外的破十王殿,不想突然天气骤变,下起了大雪,两个人就这样被冻死了。
死后无法投胎,也无鬼神管他们,只能等着找到替死鬼脱身。
每到夜里,他们就会重复死前的情况,浑身瑟瑟发抖,这样的日子,每一天都要度过,何其难捱。
韦兴贤不知殿内的情况,只是本能的觉得里面有危险,不愿意迈开步子。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一咬牙走了进去。
殿内的两个冻死鬼,齐齐冷笑,只不过鬼语,人听不到而已。
韦兴贤一进殿,就打了个哆嗦,他抖了抖身上,提着灯笼快步的走到供桌前,就见供桌后面的正位摆着个阎罗像,赤红的面孔,瞪两个铜铃大眼,威严而骇人。
他咽了口吐沫,余光瞥见左边还有个判官像,不敢扭头,赶紧去看供桌上的贡品。
“咱们怎么取他的性命呢?不如在他回去的路上给他设置一个陷阱吧。”
“慢着,这人身上有官气,咱们还是不要动的好。”能做官的人,命格尊贵,一般鬼神不能近,若是强行加害,像他们这样没道行的孤魂野鬼很容易魂飞魄散。
“可他分明不是官。”官员出入都有随行,而且多少有威严的官威。
“他不是官,但他的血亲是官。咱们还是不要惹了,触怒了官家,很麻烦的。”生前是做买卖的生意人,最怕的是官,这样的性格延续到了死后。
怕官,连官的儿子也怕。
韦兴贤全然不知,只觉得这里阴风阵阵,很是寒冷。他见供桌上供着一盘糕点,已经风干了,落了一层灰。
他捡起一块,吹了吹,塞进袖中,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去。
两个鬼影在他身后重新现身,望洋兴叹,没办法,谁让是一位衙内呢。
韦兴贤得了糕点,在路上轻快的走着,这也太简单了,有点不尽兴。
他一进别墅的院子,守望他的小厮便赶紧迎上来,接过灯笼和竹伞,请他进了房内。
韦兴贤将袖中的糕点拍到桌上,声音清脆悦耳,仿佛落下一颗棋子:“瞧见没,十王殿上的贡品,下面轮到谁了?”
霍桓弱弱的举手:“是我。”
“我跟你说,相当轻松,我现在都觉得这个挑战没有丝毫难度了。”反正他完成任务了,可劲的吹牛。
霍桓见韦兴贤安然回来了,想必是没什么危险的,仰脖喝了一口酒,借着酒劲也出了门,结过小厮手中的竹伞和灯笼,按照指使,往十王殿走去。
霍桓见地上有韦兴贤留下的脚印,便沿着他的足迹走着,嘴里背着《论语》。他不如前人淡定,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一路跑进了十王殿的。
韦兴贤走后,殿门没关,他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两个冻死鬼站在黑暗处,高兴的刚要现身取这书生的小命,只觉得一股气流冲来,大叫一声不好,飞身逃出了大殿。
“这人文气冲天,是得到文曲星点化的,以后会进士及第。”
惹不起惹不起,两个鬼在空中瑟瑟发抖。
地上的霍桓也瑟瑟发抖,他迅速的摸了一块糕点,揣进袖中,转身撒腿就跑,泥水溅满了衣摆。
他一口气跑回别墅前,喘匀气儿才走了进去,大大方方的将糕点摆出来:“韦大哥说得对,的确没什么恐怖的。”但若是让他再走一趟,他死也不会了。
王瑞见前面的两个人都太平的回来了,尤其是霍桓,只有十四岁。
他很有自信,笑着饮尽一杯酒:“到我去走一趟了。”
霍家这个扫地的老奴,姓邱,在霍家做工多年,资格很老,老到他就像一块早就存在的石头,没人觉得他碍眼也没人觉得他显眼,他就默默扫自己的地,从不掺和其他的事情。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跟主人家说话,霍桓才注意到家里有这么一位人物。
“你有什么办法?”霍桓忙问道,他自从那日一面之缘后,对王小姐分外想念,但他没有机会也没可能到达王家的内院。
邱老奴见四下无人,低声道:“不瞒少爷,我祖上是摸金的,到我这代虽然不吃这碗饭了,却留下一件宝物,凭借它没有挖不到的地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铲子,这铲子咋看之下十分普通,看起来像是手持挖药材用的。
霍桓不解的道:“我用它能做什么?”
老奴笑道:“您看!”说罢,用铲子挖了下一块凉亭旁的大石头,就见老奴手上似乎没怎么用力,石头就掉了下来一块。
霍桓见了,赶紧接过铲子,也试了一下。铲子铲到的地方,触感就像是铲到豆腐上,几乎不费任何力气就将石头挖掉了。
他爱不释手的把玩:“不亏是盗户的家传之宝。”
所谓盗户可是了不得的户籍,滕县、峄县一带,很多人从事盗墓活动,势力很大,朝廷便对他们进行了招安,另立成册,这帮盗户因为受到朝廷的优待,一般百姓和他们发生争执,朝廷百般偏袒他们,致使后来,很多人冒充盗户打官司,结果每每到断案,双方的注意力不在于案件本身,而在于揭穿对方的伪盗户身份。
据说还闹过笑话,说是一个有个人家遇到了狐狸祸害姑娘,将狐狸抓起来关进瓶子里,正准备烧死它的时候,狐狸在瓶子里大叫:“我是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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