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女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路人某
程三麻子哥几个于是打起了卖废铁的注意。几人租了一台十多吨的大卡车,从拆船的那里买了一两吨废铁,浩浩荡荡地就往回收公司去了。
回收公司过大件的称叫地磅,就是汽车拖着货物往上一停,显示屏上便能读出重量的那种磅秤。其原理其实和天平,杆秤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地磅的秤坨是设置在地面下的,而正好这家回收公司的地磅地下室正处于湘江边的一个大堤上,地下室的出口正好在大堤边的斜坡上。
说到这里,可能还有的不明白,一两吨的铁能赚多少钱?一两吨当然赚不了几个钱了,但是如果把一吨变成十吨,那不就赚大了吗!
收废铁的点是几个人早就踩好了的,但关键的一步棋谁去走呢?当然是程三麻子了。程三麻子爱奉承,有时脑子偶尔也会少根经,他经不住哥几个的一番游说,头天晚上便在怀里揣了两口窑砖,偷偷地钻到了地磅的地下室,专等第二天哥几个开着大卡车来,把一两吨废铁变成花花绿绿的钞票了。
却说哥几个第二天一早便浩浩荡荡地开着大卡车到了回收公司,第一个便排在了地磅的入口处。可程三麻子在地下,他们在地上,怎么联系呢?当然是手机了。
哥几个商量好了,不能打电话,只能发消息。人多耳杂的,打电话怕被人听见,泄露了天机可不行。
三麻子被蚊子咬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心底里正在狠狠地骂着娘呢,突然就听到地面震动的声音,他一个激灵,连忙就把耳根贴在墙根,仔细地听着,他的耳朵比眼睛和鼻子都要好使,这是他自己说的。但蒋浩有一次就说过,他的耳朵岂止比眼睛和鼻子好使唤,他的耳朵要比他的脑袋好使唤多了!
确定是汽车来了,三麻子兴奋得不得了,终于熬出头了!他蹲在地磅秤的那个什么东东近旁,那个什么东东具体叫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但三麻子脑瓜有时也好使,他就说得很明白,那东西就象杆秤的盘子,一往上面加窑砖,地面上重量显示器的数字就噌噌地往上蹿--那可不是一斤两斤地往上蹿,而是一吨两吨的!
三麻子一手拿着窑砖,一手把手机举得高高的,眼睁睁地盯着手机屏,专等哥们发信息过来。下面手机信号不好,把手机举起来是潜意识的反应。
一辆车过去了,另一辆车又上来了,信息也终于发了过来,一个子:加!
三麻子反应还真快,得到指令后嗖嗖地就往地磅上加了好几块窑砖,完了生怕吃亏,干脆把自己的那个猪脚手机也给压上了。
眼见着上面大卡车吭哧吭哧地开下去了,三麻子又手脚麻利地把自己的猪脚手机和窑砖卸了下来,一口气还没喘完呢,手机滴滴滴地叫了起来,吓了他一大跳。
说过不打电话的嘛!三麻子心里狠狠地骂着,连忙缩着头按下了接听键。
“蠢货!加错啦!”
打电话的人叫张魁,刚才的信息也是他发的。张魁眼见着自己的卡车上了地磅又下了地磅,可两吨还是两吨,一克也没多,心里正着急了,后面那辆车哧哧吭吭地就上来了,不一会儿,便见那司机和老板喜笑颜开地咬这耳朵在说着什么,张魁脑瓜子转得快,知道可能是猪头三麻子给弄错了!
“什么?加错了?什么加错了?”
三麻子接着电话,满脑子的浆糊。
“刚才你加的不是我们的货,是别人的货!”张魁躲在一个草堆旁压低声音狂吼着。
“啊?怎么搞的???”三麻子在下面听得真切,顿时急得抓耳挠腮的,他还等着分钱去潇洒潇洒呢!
俗话说,富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还真不假。这张魁躲在角落里打着电话,却被另一个人给听见了。
这另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家回收公司的伙计。却说这小伙计被一泡尿憋急了,跑出来正躲在这堆草旁边小解,当时正值双抢季节,在乡下稻草都被堆得象个宝塔似的,所以张魁就根本没有看到这边的小伙计。
小伙计可是个眼眨眉毛动的角色,他一见张魁鬼鬼祟祟地说着话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几分。
结果可想而知,但幸运的是,仅仅只是三麻子吃了一顿老拳,没有被送到派出所去,毕竟这回收公司的老板也是明白人,他也知道三麻子这帮都是属于吃饱了撑不住的家伙,所以也只能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说实话,这事其实也不能怨三麻子,要怪就只能怪那移动公司!信息张魁是即时发送的,可是到达三麻子的手机上的时候,却正好延迟了那么一小会儿。就是这延迟的一小会儿,让三麻子把窑砖加到了别人的货上去了。
后来三麻子把这事跟蒋浩说了,蒋浩给他分析了原因,导致整个事件失败的最大错误还是在这个信息发送上,你打电话不就得了嘛!所以,有时候思想还是简单点好。蒋浩骂过三麻子后做了总结说。
所以三麻子特崇拜蒋浩,直到现在,蒋浩所办的事情还没捅过篓子。
也所以,徐多喜对于程三麻子的不请自来也是蛮不喜欢的,说不定他又想着怂恿她老公去干些什么缺心眼的事情了。
还别说,徐多喜的这个感觉第二天便被证明是真的了。
留守女人 第三十六章 陈三麻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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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雨不喝酒的,程三麻子也只是客套而已。象讨厌吸烟一样,刘诗雨也不喜欢喝酒的男人,喝酒容易误事。
漂亮的女人总是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程三麻子当然认得刘诗雨了,虽然刘诗雨并不认识他,而且关于吴剑锋在深圳那边的事情,他也已经知道一二,所以更加忍不住多偷看了刘诗雨几眼。
几杯酒下肚,三麻子的话就渐渐多了起来。
“浩哥啊,这杯酒我敬你!”三麻子举起酒杯跟蒋浩碰了一下杯,然后又要去跟蒋浩他爹去碰杯,“您就随意,我先干!”蒋浩他爹正在埋头吃着碗里的饭,有点不知所措地忙放下了碗筷,干瘦的双手端起酒杯,赶紧泯了一口。
“浩哥啊,有什么好活,也奉承奉承你兄弟我去做做!”三麻子泯了一指酒,抹了抹嘴巴,浩哥长浩哥短地叫着。
“最近废铁的价格比较好,你又去贩贩铁撒!”徐多喜一看三麻子话多起来,就知道他想怂恿着蒋浩去干些什么鬼勾当,她于是故意急着他。
被徐多喜这么一说,三麻子急的脖子一埂,脸都变绿了,“我说老弟媳妇啊,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三麻子当然知道徐多喜说的是他钻地磅的那回事了,“咱就这能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如果能象吴剑锋那小子长得好也行啊!”三麻子叹息着,又埋怨起他爸他妈给他的这副臭皮囊来。
刘诗雨正给小宝剔着鱼刺,乍一听到程三麻子说起了自己的老公,于是很专注地听着。
“喝酒喝酒!”蒋浩见三麻子歪歪唧唧地又说起了吴剑锋,生怕他一漏嘴什么都给说了,毕竟刘诗雨在场,而且他爹他娘两位老人也在,总是不好,于是连忙端起了酒杯来跟他碰杯。
“浩哥敬的酒,不能不喝!”三麻子忙站了起来,蒋浩“坐下坐下”还没说完呢,他就仰起脖子一口给干了。
“浩哥啊,你这次回来,一定要带我出去!”蒋浩坐了下来,抹着嘴巴拍着胸脯说道,“吴剑锋那事我干不了,但别的事情我总行的!”
“吴剑锋那事是你能干的?人家可是跑业务的,象你这个样子,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徐多喜隔着桌子在下面狠狠地踩了程三麻子的脚背一下,生怕他再继续说下去。
吴剑锋那事?吴剑锋哪事?刘诗雨心里咯噔了一下,心细如她,徐多喜的小动作却是不能逃过她的眼睛的。
莫名地,又想起了那粒蓝色的药丸,还有那女人暧昧地呻吟声,一不小心,一根细细的鱼刺划破了她柔柔的舌尖,忍着痛,悄悄地咽了下去,咸咸的感觉直到心底……
“来,诗雨,吃些猪蹄,美容健身的……”徐多喜也感觉到了刘诗雨情绪的细微变法,她连忙夹了块猪蹄放到她的碗里,心里恨恨地骂着,这个死麻子,不该来的时候总是要来!
“谢谢,你也吃点罢,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点的。”刘诗雨笑笑说道。
“就是,自己好才是真的好!”自己好才是真的好,这可是程三麻子说过的最具哲理的一句话,当然,这对于像他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程三麻子刚才被徐多喜踩痛了,可能脑袋也清醒了许多,明白了对面的美女就是吴剑锋老婆这个现实,于是讪讪地笑了笑。酒后失言,言多必诈,这可能是吃酒人的通病,然而他却不知道,他这一不经意的失言,却对刘诗雨产生了多么苦痛的困扰。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太阳有点火辣,她的婆婆头顶搭着快方巾,正在磕着新收的豆子。刘诗雨的心里乱得跟一团麻似的,把小宝丢在下面,上了楼,斜斜地靠在床头,发着呆。她不知道老公在那边到底是干些什么,所谓的跑业务,到底是跑些什么业务呢?去深圳的那些天,看他忙是真的,但他公司的门朝南朝北她都不知道。
心里迷茫着,她拨通了老公的电话。铃声还是她喜欢的那个,只是响了许久,他才接。
“喂……”懒洋洋的声音,依然是她所熟悉的,只是感觉还在半梦半醒之间。
“今天休息吗?”她问道,下午睡觉,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老婆啊……不是,有点困,所以躺会……”他懒懒地说道,无精打采的。
有点困,那就是累了,她一听他这么说,隐隐地,心里就有点痛惜。
“老公,我想问你,你在那边到底是做些什么工作?”她幽幽地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在跑业务的。”他答道,明显地感觉到他提高了警惕似的,声音都变得急促而不容质疑。
“昨天蒋浩回来了,我听他们说你在那边干‘那事’,那事到底是什么事啊!?”刘诗雨低低地说道,压在心底已经许久的疑问终于说了出来!
“什么这事那事的,我告诉你,我在这边一不偷,二不抢,我是凭借我的本事赚钱的!”那边提高了声音,但底气也隐隐地有些不足。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在做些什么?”情不自禁地,她的声音也提高了许多,有些问题,如果不弄清楚,就如鲠在喉,老不舒服的。所谓的跑业务,用这样的话去搪塞上了年纪的老人兴许还可以。
“我不跟你说了,你说不清楚!”那边生了气,啪地把电话给挂了。
无声地,眼泪就滑落在洁白的脸庞,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粗鲁地待她。
viagra,古龙水,暧昧的女生,“那事”……就如那次带小宝在动物园玩的太快飞椅一般,轮流着在她的脑海里旋转着,使她头晕脑胀,心闷气短。
她不敢相信,她所爱着的老公,真的是在那边干“那事”!虽然,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但她道德的底线再放低都不会在这里!
她不是个爱财的女人,她耐得了清贫,忍得住寂寞,虽然生理上的渴望有时也会让她抓狂,但她一直都在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诗雨啊,喝杯茶……”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婆婆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姜盐茶,正慈爱地看着她。
“崽啊,是不是不舒服?”她的婆婆把茶递到她的手里,一个柔柔的“崽”字,使她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
她的婆婆待她好,这是真的。
“没有的,只是头有点晕……”
她说道,接过她婆婆递过来那热气腾腾地茶,笑了笑,直了直身体。
“头晕啊,要不要喊张医生过来看看?”她的婆婆说道,满眼地关切。
张医生?张医生看了又能怎样……
几乎一夜无眠,早晨的时候却又沉沉地睡着了。睡着了却还做着荒唐的艳梦,一会儿梦见在野外一个荒草萋萋的地方,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缠绵着,迷迷糊糊地象是那个姓张的,而细看,却又是自己的老公。她挣扎着。再想看分明的时候,却赫然发现赤裸裸躺在老公身旁的,却又是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
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外面传来了花炮轰轰的声音,仔细一听,花炮声是从西林庵那边传过来的。农历的九月十九,传说中观音菩萨的涅槃日。
涅槃是什么意思很少有人知道,所以人们干脆把这一天也说成是菩萨的生日了。菩萨的生日,对于善男信女们来说,这是相当重要的一天,当然,对于庙里来说,也是。
刘诗雨家门前的这条路,是去西林庵的两条主要通道之一,早早地,便陆陆续续有人往庙里去了。
感觉好疲倦,但还是要起床的,翻了个身,私密处有种黏乎乎的感觉,用手一摸,内裤裤都湿湿的,许是那场艳梦的产物,这么久没嘿咻了,也怪不得。
起了床,把弄脏了的内裤换了下来,冲了个澡,就往楼下去了。
她的婆婆起得早,楼下已经拾掇好了,给她准备的早餐已经配好了料,一个香喷喷的荷包蛋也似乎刚刚煎好,还黄橙橙地冒着热气。
“诗雨,吃面条吧?碗都准备好了,我这就给你煮。”她的婆婆正在洗着碗筷,她和小宝已经吃过了。
“嗯,我自己来煮。”刘诗雨忙答应着,她知道,她的婆婆待她是真好。
“我来我来,别弄脏了手,你去看看小宝,一早就追着补丁在外面疯跑的。”她的婆婆说道。
“嗯……”刘诗雨只得答应了,太过客套的话,就显得有点见外。
出了门,阳光暖暖地从东边的天空洒了下来,让她有点晕眩的感觉。薄雾刚刚散去,树叶上依然是湿漉漉的一片,空气很清新。
小宝正趴在前面的禾场上干着什么,补丁欢快地围着他又叫又跳的。
“小宝,在干嘛呢?”刘诗雨看着自己淘气的宝宝,苦笑着走了过去。
“妈妈,快来看!”小宝歪着头看到他妈妈出来了,连忙喊着。
刘诗雨走过去一看,只见小家伙手里拿着一跟细细的白线,线的那头正系在一只大蚂蚱的一条腿上呢!不用说,这一定是他奶奶帮他抓的。
刘诗雨胆小,看到虫啊蛇啊的就脸上发麻,小宝倒好,一只蚂蚱被他作弄得奄奄一息的。
“小宝,别玩了,蚂蚱都快被你弄死了,”刘诗雨说道,“看你一身,脏兮兮的,妈妈带你去洗洗手。”
小宝倒是很听他妈妈的话,他“哦“了声,就把拽在手中的细线放了,感觉重新得到了自由的蚂蚱扑哧着翅膀,带着那根该死的白线几跳几跳就没入了枯草丛中。
留守女人 第三十七章 佛堂拜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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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给小宝把手洗干净,婆婆的面条已经煮好了。
“诗雨,等会我要去庙里,你也去看看热闹吗?”她婆婆把面端到餐桌上,看着正给小宝洗手的儿媳妇问道。
“奶奶要去庙里啊,我也要去!妈妈你也去好不好?”没等他妈妈考虑是去还是不去,小宝已经欢快地答应了下来,小家伙记性好,他依然清楚地记着前天去西林庵妙桃送了他弥勒佛玉坠,还有许老倌给了他一大袋的苹果。
“哦,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刘诗雨想了想说道。
半晌午的时候,张海燕带着一帮子堂客们走了过来,站在路旁喊着:“婶子,去不去啊?”
刘诗雨的婆婆正在房间里昝水抹着她那已经有点花白的头发,女人爱俏,是不分年龄阶段的。
“要去的,你们先走咯!”她的婆婆答应着,菩萨的生日,这里的人们几乎挨家挨户都要去一个人的,这已经形成了习惯。去的人,或多或少的都要捐点香火钱,好像你不去菩萨就不会保佑你似的。
能收香火钱,这也是庙里为什么这么重视菩萨生日的一个重要原因。刘诗雨以前从未去过,这次是应了小宝的要求,还有,她和妙桃也算是熟识了,去了,也算是给妙桃一个面子。
准备动身的时候,刘诗雨想想又给了徐多喜一个电话,徐多喜本也没打算来的,但大凡女人,都喜欢凑个热闹,况且菩萨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所以不大一会儿,喜儿就骑着摩托车来了,另外还带着拖油瓶小虎。
徐多喜把摩托车停在堂屋里,刘诗雨的婆婆要去煎茶给她喝,她忙阻止了,做客要赶早,西林庵那边已经嘭嘭嘭地放起了花炮,看来来的人已经不少了。
两个小家伙似乎很是兴奋,小宝逞能,他拿着小虎的手,兴冲冲地走在前面给大家带路。
象赶集似的,来的人还真不少,各式各样的小车已经从庙的大门口一直摆到了水库的大堤上,本地稍微有点头脸的都会来的,稍微远点的善男信女有的隔夜就已经到了,最扎眼的还是想要来西林庵投资的那个刘姓县长的儿子,一大早的便连家带眷地都来了。
佛堂里,和尚尼姑们的早课从早晨开始,一直做到现在,庄严的梵声使一众浮躁的灵魂得到片刻的安宁。
刘诗雨一行走到大门口,两个小家伙便各自抓紧了他妈妈的手。对神灵的敬畏,这也许是人类的一种本能。
进了门,院子里到处都是善男信女们虔诚的脸,最忙碌的要数管事的许老倌了,除了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做些简单的介绍,他主要的工作是燃放鞭炮和在前面那个大香炉里大把大把地烧香。以前烧香拜佛,似乎都不兴燃放烟花炮竹的,但如今,放鞭炮似乎是进香前的一个最基本的程序了。鞭炮的硝烟味很呛人,但似乎每个庙里都已经习惯了这一点,有钱赚嘛,想必菩萨也很乐意的。
许老倌正放着鞭炮,抬头看到刘诗雨的婆婆头发抹得一丝不苟地带着几个小的来了,许老倌的老眼里立刻放出了灿烂的光芒,他连忙跑了过来,一把抱起了小宝。他心里明白得很,要想在这个家里插一只脚进去,小的们是关键。但小宝这次却不买他的帐,他挣扎着要下来。许老倌没招,只得放下小宝,偷偷地看了刘诗雨的婆婆一眼,说道:“你们来啦,快去磕头吧,鞭炮就不要买了,好贵的。”
刘诗雨的婆婆一听许老倌这么一说,心里就感觉暖暖的,她知道许老倌的意思是为她们省些钱了。但头顶三尺有神明,菩萨是不可欺的,该花钱时还是要花,再说再怎么她们也不会在乎这几个小钱的。
“没事,贵就贵点,我去买挂鞭炮和香烛,你们在这里等着。”刘诗雨的婆婆说着,就往庙里的那个小商店去了。
两个俏丽的女人带着两个小屁孩站在那里,引来众多男人饥饿的眼光,女人爱臭美,徐多喜和刘诗雨相视一笑,心想这些男人,到了佛门净地还色心不死呢!
两个女人正笑着呢,刘诗雨感觉背后似乎站着一个人,女人的视觉宽,她微微瞟了瞟眼,可不是嘛,正是昨晚还梦见了的那个姓张的人了,四目相对,突然就想起昨晚的那个春梦,她的脸不禁又刷地红了。
徐多喜正笑着呢,猛然感觉刘诗雨脸红红的,她纳着闷,转过脸一看,张志霖不知道四目时候已经站在了她们的后面,一双明亮而有神的大眼睛正暖暖地盯着刘诗雨看呢!
“怎么,张医生,没看过美女吗?”徐多喜故意调侃着,张志霖喜欢刘诗雨,她当然知道。
“此女应为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张志霖回过神来,故做痴迷状,心思被徐多喜识破了,他干脆也不去辩解。
两个女人一听他那文邹邹的话,忍不住扑哧笑了,“你也才来啊?”刘诗雨问道。
“是啊,你们去拜过菩萨了吗?”张志霖说道,“我刚才去看了个病人,所以才来的。”对于他来说,病人才是他真正的上帝。
“没有的,我们一起去拜罢。”徐多喜忙说道。
“好啊,我去买鞭炮香烛。”张志霖正求之不得呢,连忙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不用买了,小宝的奶奶已经去了。”徐多喜说道。
“哦,那也好。”张志霖想了想答道,他并不是舍不得几个香火钱,只是如果再另外去买一份的话,又显得跟刘诗雨她们太见外了。
他们说着话,刘诗雨的婆婆已经买好了香烛走了过来,她一看到张志霖,便知道他也是刚刚来的,于是连忙说道,“小张医生,跟我们一起去拜菩萨吧!”
“好啊,我正愁一个人没伴呢!”张志霖忙说道。
刘诗雨的婆婆把一挂万响的鞭炮递给许老倌,许老倌低声埋怨着:“买挂短的就可以了,这么长,多费钱!”
“没事,不要很多钱的。”刘诗雨的婆婆偷偷看了许老倌一眼,没料到许老倌也正热切地看着她,两个人一阵激动,心里就如同老树发了新芽一般,春意盎然起来。
蒋翠英带着一群小的往佛堂去了,观音的佛像在里面靠东的地方摆放,几个和尚尼姑在那里念着只有他们自己从能听懂的经文,今天是观音菩萨的生日,所以重点当然是在那边了。
老老小小一群来到莲花宝座前,宝座下并排放着四个蒲席,平时的时候都是放着两个的,今天人多,所以特意加了两个。靠西边跪着两个老婆婆,干瘪的嘴巴里正唠唠叨叨地说着什么,靠东边的两个相对比较年轻一点的男女,磕过头后便离开了。
门外的许老倌,估摸着蒋翠英几个也差不多准备好了,于是放响了手中的炮竹。
刘诗雨的婆婆点燃了一把香,给三个年轻人一人三根,小虎和小宝眼巴巴地看着大人们手中都有燃烧着的佛香,唯独他们两个小屁孩没有,小虎就缠着他妈也想要,却被他妈低声呵斥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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