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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茗芷
宁沛儿身上的药性发作的又猛又凶,后背上全是汗,心上却无比寒冷,如坠冰窖。
她伸出一只手去,以蕊膝行着上前将她的手握住,耳朵凑了过去,泪眼朦胧道:“大小姐……”
“你去……”宁沛儿吐气如兰,凑在以蕊耳边说了几句话,眼神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以蕊听完后瞳孔震动,嘴角动了两下没说出话来,最终只道:“好,小姐等着奴婢,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儿,含章殿外面的宫人们便瞧见三皇子妃的贴身丫鬟领着个不起眼的高个太监走了进去,也没什么可稀奇的,便没有多加注意。
那高个太监被领到了宁沛儿榻前,脱了帽子,解了外衣,却不是个太监。
以蕊咬咬牙,为两个人关紧门窗,自己守在门口时刻听着动静。
好似是又回到了宁沛儿刚嫁进来承宠的那一晚,以蕊忐忑不安的守在外边等候召唤,却只听到自家主子有些难耐的娇呼。
不同的是,今日那帐中之人并非尊贵的三殿下,娘娘的声音似乎也没那么难受。
以蕊等在外面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明明中了药的是宁沛儿,她额上流的汗不比宁沛儿少。
许久,她才听着里面的声音似乎没了,怯怯地出声道:“娘娘?”
却无人应答,一片寂静。
以蕊心中一慌,连忙打开门小跑过去掀开纱帐,却见宁沛儿已经穿着整齐,一支金簪抵在那男子的喉头,尖锐的那端已经将皮肉戳得凹陷进去,微微一动便是一条血痕。
宁沛儿云鬓已被汗湿,一缕乌发还缠绕在那男子的指间,赤着的玉足踩在鸳鸯戏水的大红缎面上,金簪上折出一道冷光。
以蕊跪了下去,不敢抬头再看。
这人应当是留不得,只是若是进来的时候是活的,出去的时候是死的,难免有些难办。
宁沛儿做事果决又利落,是容不下这样的污点的。
那被金簪抵着的男子似乎并不慌张,只静静地凝视着宁沛儿的双眸,而后说了进来后的第一句话。
“娘娘冰肌玉骨,如岭上清风,奴才甘愿赴死。”
宁沛儿大婚之日被秦旭折磨的时候没有落一滴眼泪,方才听闻秦旭头也不回的走了对她不管不顾也没有落泪,此刻听了这句话,眼中却渐渐噙满泪水。
她手握着簪子用力往进了一分,那男子皮肉被划破,一滴鲜血立刻从脖颈上滚落,染红了领口。
“你放肆——”宁沛儿眼尾发红,一滴泪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欲要滴下,握着金簪的手骨节泛白。
那滴泪终于落了下来,砸在了男子扬起来的脸庞上,男子微眨了下眼:“娘娘的泪,好凉。”
以蕊跪在下面大气不敢出一声,心中盘算着待会该怎么将这人的尸身送出去。
那金簪突然被掷在了地上,发出“铮”的一声清脆响声。
宁沛儿目光冰冷,语气没有半点温度,当着那男子的面吩咐道:“带出去,将他的嗓子给本宫毒哑。”
那男子勾唇笑了笑,从宁沛儿的榻上下来,跪下谢恩道:“谢娘娘隆恩。”
以蕊手脚有些发软,娘娘的意思是要将这人留在身边?
她去看宁沛儿眼神,宁沛儿却不看她,用脚背勾起地上之人的下巴,问道:“你叫什么?”
那男子顺着力道看上去,居然敢伸手握住宁沛儿的赤脚,在上面落下一吻。
以蕊忍住口中惊呼,脸上震怒不已,本以为主子会大发雷霆,却见宁沛儿只是面无表情的任对方就那样握着。
“奴才贱名,恐污了娘娘尊耳,娘娘喜欢什么便叫什么吧。”
宁沛儿将脚收了回来,嘴角一抹讽刺的笑意:“从今往后,你叫竹青。”
“谢娘娘赐名。”
宁沛儿看着以蕊将人带了出去,想着那个别有用意的名字,心上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她的脸上还有未消的酡红,冷冷的目光中有些得意。
她确实一向做事果决又利落,眼中容不下这样的污点。
但刚刚鬼使神差,她就是想留下这个人。
想到秦旭大婚之夜给她的那些屈辱,她忽然觉得有些扬眉吐气的滋味。
等人走后一刻钟,宁沛儿才唤人来为自己沐浴更衣,末了,她又是那个端庄尊贵的三皇子妃,只是身边多了个唤作“竹青”的年轻太监。
……
安锦云被高阳带到自己的宝鹤殿,心情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多谢公主解围,”安锦云知道高阳是看在姜茜的面子上,连忙行礼道谢。
她当时若要走宁沛儿自然拦不住她,只是后事却难处理,毕竟是太后口谕将她请进宫来陪宁沛儿的,若是之后宁沛儿那边出了问题,定会牵涉到她。
高阳如此直接带走了她便顺理成章了,况且太后娘娘同高阳公主关系更亲厚,自然不会责怪与她。
高阳养的那波斯猫儿十分亲人,白滚滚的一团,见了高阳就往高阳脚下躺。
高阳弯腰将那猫儿抱在怀里,笑着带安锦云进殿去:“此事算是因我而起,这谢字也倒不必。”
她伸手挠着雪球的下巴,探究的眼神在安锦云身上打了个转儿:“只是不知她为何非要难为你?是曾结了怨,还是另有缘故?”
安锦云一时说不出话来,她隐隐觉得,这次似乎是有别的缘故在的。
上次宁沛儿是为了推自己出去挡住皇上皇后的赐婚,现在木已成舟,为何还要将自己请进宫来使那种不入流的微末手段。
少女抿了下唇,面上神色复杂,半晌没有答话。
高阳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怀中的雪球,低垂着眸子:“不想说就算了吧,你原本也用不着跟本宫交代什么,只是若是你们之间牵扯复杂,下次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本宫可不能保证正好过去为你解围了。”
安锦云摇了摇头,轻声道:“小女并非是不愿说,只是小女自己也不明白。”
“三皇子妃尚在闺中之时我俩平素并无交往,也谈不上有无结怨,只是当时及笄宴上,”安锦云说到这儿顿了一顿,看向高阳:“她似乎不愿嫁与三皇子殿下,本是想推我出去的,却不料最后是我那四姐姐……”
高阳微微颔首,面上神色不变,对安锦云赤诚的态度还算满意。
其实不用安锦云说,她也是猜得出来几分的,宁沛儿及笄宴上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宁相早朝上亲自上了折子,最后宁沛儿却还是嫁了进来。
其中必有隐情,而且是宁氏一族理亏了,这才会将女儿嫁进来以堵住悠悠众口。
“你这次被她请进宫来,其中意思我倒是觉摸出一些,”高阳琉璃般的眸子迎着阳光闪着睿智的光芒,指尖在茶水里轻轻一点,而后在褐色的桌面上写了个“秦”字。
“宁沛儿已经嫁了进来,没道理费尽心思再去为难宫外的一个寻常贵女,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她也是被人授意。”
殿中空气流动,那桌子上用茶水写的字渐渐消失不见。
安锦云抓紧自己的帕子,脸色有些难看。
“小女同那位殿下只在人群中匆匆打过照面,连认识都不算。”
高阳嘴角勾起,发鬓间的金步摇微微晃了晃:“你容貌如此出众,想要人不记得,却也很难。”
安锦云微微蹙眉,并不高兴高阳这样说:“若真是这样,这容貌为小女带来的全是祸患罢了,小女分明不愿,难不成要小女自行毁容不成?这天下,难道事事都要顺着他的心思?”
高阳见安锦云说话如此大胆,言语之间对秦旭满是厌恶没有半点尊敬,不由得有些肃然起敬。
这姑娘性子倨傲,哪里适合在皇宫中生活。
高阳略一思忖,悠悠说道:“这天下又不是他的,自然不是事事顺着他的心思。”
“只是你自己也得多加小心,你对茜儿是真心,旁的本宫帮不了你,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那边本宫还能帮你说上一嘴。”
“多谢公主,”安锦云心中确实感激,若是能有高阳公主这句承诺,以后若是秦旭真对她起了心思那也过不了皇后那关。
安锦云听高阳这承诺许的轻松,又想到宁沛儿这婚约竟是高阳公主向皇后娘娘提的,不由得好奇道:“以前只听闻太后娘娘十分宠爱公主殿下,没想到殿下同皇后娘娘私交也不错。”
高阳淡淡笑了笑,脸上出现回忆神色:“本宫同皇后,可是真真的手帕之交,昔日同窗挚友;柳下笙歌庭院,花间姊妹秋千……”
安锦云见对方脸上神色温柔,不由得唏嘘道:“这真是叫人羡慕了。”
“羡慕什么呢,”高阳话锋一转,脸上笑意淡了:“你同茜儿才是真的好,好好珍惜罢。”
“这是自然,小女一向看重闺中友谊,姜姐姐待我如亲姐妹一般,”安锦云脸上露了笑,圆圆的杏眼中盛满欢欣,十分单纯可爱。
高阳看着对面少女的姿态,有些恍惚的觉得似乎对面坐着的是十几岁的叶氏,对方脸上洋溢着羞涩又美好的笑意,两个姑娘说些什么“天长地久一辈子”。
原来天长地久这么短,一辈子竟抵不过滔天权势。
似乎也怪不着什么,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可惋惜的。
她不能指责叶氏变了,因为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年龄在变,四季在变,想法也在变。时光留不住,一切太匆匆。指责别人易如反掌,做好自己比什么都强。
数十年过去了,她也变了,她不再爱叶氏了,叶氏,就只是皇后而已。
高阳叹了口气,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玄玄的好奇妙,她从未想过自己生命中会遇到这么一个人,她们曾有过炙热的火花,在后来的岁月中两人的关系却又变得冷若冰霜,直到一切归于平淡对方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不见。
最后她回头一路想来,火花是真的,冰霜也是真的,她们之间产生过那么热烈的感情,可最后都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安锦云偏头看着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高阳公主,那猫儿许久不见主人手上动静,伸了伸懒腰跳下了主人的膝头,喵喵叫着冲安锦云讨巧。
高阳的心绪终于被猫叫拉了回来,她命宫娥将雪球抱走喂食,看了看天色还早,便带着安锦云去参观自己的书房。
“闻说你琴艺高超,这儿有几本失传的琴谱,放在本宫这儿也是接灰,不如你拿了去,还能发挥它最后的价值,”高阳为安锦云从书架顶端抽出几本琴谱来,掸了掸上面的灰尘递给安锦云。
应当是许久未动过了,安锦云看着那书封上被抖出白色的烟尘来。
她伸手接过,略略翻了一下,欣喜道:“多谢公主殿下,这琴谱乃是魏南时期赫赫有名的鸿信先生所作,这应当是孤本了。”
安锦云爱琴,所以遇见这样的事情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
若是给润甫先生看,先生一定会比她还高兴的。
高阳不懂这些,略点了下头:“你喜欢就好。”
二人说话间,那书架顶上有样东西因着失去了琴谱支撑,“哗啦”一声掉落在地,扬起一片灰尘。
高阳被呛得咳了两声,用手扇了两下试图让面前尘埃少些。
安锦云用帕子捂住口鼻,低下头去看,原来是一卷画轴被弄得掉落在了地上,画轴上的绳子因着掉落已经散开,纸张上大部分画面露了出来。
正是春和景明,重重叠叠的花影背景前,两个女子身姿依偎在一起十分亲昵,其中个高一些的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搭在另外一个女子的红唇边,脸上笑意盎然,眼底泛着温柔的光。
——正是高阳公主和皇后叶氏年少些的时候。
安锦云心中一惊,趁着高阳被灰尘迷得睁不开眼连忙用脚尖踢了一下,让那画轴滚了回去,躺在地上好似未被打开。
她弯下腰去将东西捡起来,踮起脚尖放到原处,淡声道:“公主殿下没被砸到吧,以后东西还是不要放这么高了。”





锦娇 190 也怪想丑猴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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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公主略扫了一眼,眼中并无波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画轴中是什么,一壁领着安锦云往外走一壁说道:“明儿得叫宫娥来打扫打扫,本宫闲时不爱看书,书房里这些零碎东西该收拾一下,免得再像今日似的。”
安锦云皱眉回想着方才看到的画面,高阳公主与皇后娘娘那般亲密姿态,很明显已经是超出姐妹情谊的范畴了。
可是,不是姐妹,是什么呢?
她不敢再往下想,涉及皇家秘辛,她还是不知道为好。
“想来书房中应是有许多贵重东西的,公主殿下还是多注意为好,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宫娥不小心将您的字画弄坏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安锦云随着高阳穿过回廊,衣角拂过两旁的草木,一时无数落英翻飞。
高阳的披帛上沾上了一片花瓣,她用指尖捻着那片粉色,毫不在乎地说道:“本宫书房中也没放着什么贵重东西,要说贵重,也就是你手上拿的这几本琴谱了。”
安锦云便低了头不再说话,高阳此人聪明至极,身边仆从也都跟着许久了,书房这样的地方,就算是再没有什么贵重东西也不会随便指个人去打扫,想来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
随着那花瓣掉落,高阳却顿在了原地不知想起了什么。
而后她有些狐疑的看向安锦云,开始细细思索起了安锦云话中的意思。
“你……”
她柳眉微蹙,说了一个字后就不再说,只凝视着安锦云的双眸。
她试图看出些什么,安锦云神色十分平静,任她打量。
终于,高阳转过身去走在前面:“你若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本宫就派人送你出宫吧,留的久了也并非好事。”
“多谢公主,”安锦云方才也是强撑着生怕自己露怯,现在瞧高阳公主转过身去不由得在心底轻轻松了口气。
晌午时候,安锦云才回到永昌伯府,虽只有一早上,可这经历不可谓不惊险。
等了许久,却并没有听到皇宫中传来什么消息,看来宁沛儿是将事情完美解决了。
安锦云想着对方为了害自己应当是下了死手,那么多的剂量反用到自己身上,撑不过一时半刻。
宁沛儿也算厉害,这样的情况都能轻松化解。
“六小姐,”亦书不情不愿的走进来递给安锦云一封信:“怀湛公子的信。”
安锦云淡淡“唔”了一声,等亦书走了之后这才面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自从上次一别,许久没见到秦朔了。
安锦云打开信来,秦朔邀她去榆树胡同的宅子里小坐。
她看着那行简单的字,不知不觉嘴角翘了起来,将信折好压在了胳膊底下,整个人趴伏在桌子上思考着。
去不去呢?
她其实,也怪想丑猴子的。
可是她这么矜持的女子,才不要主动去,这显得好像自己喜欢他似的。
想到“喜欢”这个词,安锦云心上一烫,下巴搭在桌子上,鼻尖嗅到了那请柬上的熟悉熏香。
其实也没几日呀,自上次二哥哥离开不过月余,更何况那个时候秦朔居然敢背着二哥哥就欺负她,实在是不可饶恕。
安锦云抱着信在床上滚来滚去,临睡前迷迷糊糊还在想这件事情。
她今天起得早,又着实费了点神,这一睡着就彻底将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秦朔在自己的宅子里左等右等不见人,终于忍不住自己去永昌伯府找人。
他轻车熟路的先跟守在外面的亦书打了声招呼,又轻车熟路的在亦书震惊的眼神中翻窗进去,一眼看见安锦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身上被子都没盖,怀里还抱着他的信。
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将被子给安锦云盖好,将那封信从安锦云怀里轻轻抽走放在了桌子上。
左右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他索性就等在旁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少女的睡颜。
不知过了多久,安锦云才动了动眼皮,翻了个身似是要醒来了。
秦朔眼前一亮,黑眸炯炯的闪烁着,像是守护在一旁的忠犬,就差尾巴在身后摇到飞起。
不料安锦云翻了个身背对着秦朔,又继续睡了下去。
秦朔眼神一黯,背后并不存在的尾巴立时垂了下去。
他看着安锦云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既不能同云儿说话,也不能看到云儿的睡颜。
他暗自捏了捏自己蹲得有些发麻的小腿,在安锦云背后小声道:“你再不醒过来我就亲你了。”
安锦云似乎在睡梦中是感应到什么,翻了个身又将脸转了回来。
秦朔愣住,呆呆的咽了口口水,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少女那薄薄的粉色唇瓣上。
这难道是天意?
他握了握拳,用更小的声音说道:“我可、说到做到,你还不醒?”
他又悄咪咪凑近了些,近到可以感受到安锦云平缓的呼吸。
少女特有的体香充斥在他的鼻间,他的呼吸一下子乱了起来。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件事,蹲在那儿半晌不敢动弹,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怕什么!之前又不是没亲过!只不过亲的不是那处而已!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醒不醒?”秦朔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若现在一个醒着的人站在旁边都只看得到秦朔的嘴在张张合合,却听不到声音。
安锦云未习过武,睡着了之后自然对外界警惕性比较差,共何况这又是自家院子,哪里会被这么小几乎没有的声音被吵醒。
只见少女依然睡得十分踏实,胸口起伏十分平稳。
秦朔一颗心像是要用胸膛中蹦出来,还没做什么呢脸就先红的不行了,见安锦云始终没有要醒的迹象,遂大着胆子将脸凑近对方。
少年闭着眼睛慢慢靠近,没看到本来睡在床上的少女睫毛抖动了两下睁开了眼睛,而后一个甩手下意识推开了自己面前的东西。
秦朔本就蹲久了腿麻,再加上是闭着眼睛,被安锦云这么一推居然直接往旁边倒去,俊俏的脸磕在床柱子上就是一声闷响,鼻腔中立刻被磕出了一道鼻血。




锦娇 191 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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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云刚醒,还迷迷糊糊的,现在倒是被吓得瞌睡全醒,惊疑不定的看着被自己甩手打到的“东西”。
秦朔极其不雅的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看向安锦云的眼神中全是委屈。
“你……你不去寻我就算了,还推我,”秦朔说得十分可怜,再加上脸上挂着一道鼻血,安锦云立刻感觉到自己良心受到了谴责。
她连忙凑过去掏了帕子给秦朔按着,一边道歉一边埋怨道:“你做什么离我那样近,我被吓到了才会挥手的。”
秦朔心虚的不敢看安锦云的眸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你干嘛不去找我,”他“恶人先告状”,试图转移安锦云的注意力。
安锦云示意对方自己拿着帕子按着,自己挠了挠头看看桌子上燃着的线香:“我本来要去的,想着想着睡着了。”
秦朔帕子按着半天,左边鼻腔里的鼻血也止住了,只是鼻尖还有些痛,皮肉都被撞红了,可见安锦云那一下力道之大。
“你没事就好,我来寻你也是一样的,”他眼神温柔下来,在安锦云有些诧异的眼神中将脏了的帕子一叠又塞进了怀里。
注意到安锦云的眼神,秦朔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道:“待会我出去自己扔。”
“唔,”安锦云想着哪有人会将脏了的帕子还收进怀里的,更何况是擦了鼻血的。
秦朔好歹也是四皇子,一点都不讲究的。
安锦云想着秦朔刚刚的那句话,有些犹豫地问道:“你知道我早上入宫去了?”
秦朔淡淡“嗯”了一声,温和的声音中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别怕,我一直都在。”
哪还能让小姑娘在自己的地盘被欺负了呢。
当时就算高阳不去,他也能将安锦云带出来。
一个宁沛儿罢了,他能让对方乖乖嫁给狗东西,也能让对方失去自己最为在意的东西。
至于他那位皇兄,对他的云儿动心思,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秦朔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面上依旧是一派温和。
他仰起脸来,笑着问道:“睡够了没?去我的宅子里玩?”
他在地上将安锦云的鞋子找出来,拿着一只竟是要给安锦云亲自穿鞋。
安锦云又吓又羞的将脚收回来缩进被子里:“你你你……你是四皇子,怎么能做这等自降身份的事情,我自己穿就是了。”
秦朔闻言却并不将手中的鞋子放下,淡声道:“云儿的事情,怎么能算是自降身份的事情。”
说完还执着的看着安锦云,像是非得盯着安锦云将脚伸出来不可。
安锦云虽然穿了袜子,现在听秦朔这样说哪里好意思将脚伸出来,她脸上一片羞意,甚至想将脑袋和身子也一并缩进被子里去。
“秦朔,”她憋了半晌,恼道:“你不要脸!”
少女气鼓鼓的看着对方,以为这样能让对方收敛一些。
却不料秦朔被安锦云这么一瞪脸上反而渐渐的起了可疑的红晕,末了终于将手中的鞋放下,垂下眸子低咳一声,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若是想让我抱你,也是可以的。”
他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就是云儿太爱害羞,总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还得让他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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