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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格鱼
仝鸿业站在那里深鞠一躬。
赔点钱、道个歉,再处理处理中岗县的胡雪耀和陆定乔,基本上就把这个事儿给压下来了。等省委工作组来了,也就是这么个态度。这是朱秀德和张翰银的真实心态。
就算是不为推诿责任,要想让朱秀德和张翰银下决心对仝家父子动手,怕也不容易。因为梦山企业集团在泽林市盘根错节。这么多年来,仝鸿业与官方各界往来密切,要动仝鸿业必然牵一发而动全身,引发泽林市的官场动荡。
况且,仝鸿业也不是一个善茬,据说在省里也有很深的人脉关系网。要不然。仝鸿业怎么敢如此嚣张跋扈!
仝鸿业鞠躬,态度显得颇为真诚。张翰银笑了笑。刚要说几句圆场话,却听彭远征蓦然沉声道,“仝董事长的鞠躬道歉。我们承受不起,也坚决不能接受!”
“什么是群众的自发行为?分明就是恶意串联组织,这是有计划、有组织、有预谋和有恶性目的的破坏行动!”
“梦山村和梦山企业集团的领导对这次事件岂止有失察的责任?今天带队来闹事的、在现场咋咋呼呼、满口粗话出言不逊的,难道不是仝刚仝总吗?”
“你们今天的行为非常恶劣,性质非常严重!”彭远征的声调慷慨激昂。目光凝重严肃。
仝鸿业嘴角抽动着,脸色慢慢变得涨红起来。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也嚣张跋扈了大半辈子,哪怕是在省级领导跟前,他都能有几分面子,不料今日却屡屡在彭远征一个小小的乡镇干部面前吃瘪!
但当着两地市领导的面,他又不能不强忍下来。况且,老奸巨猾的他也隐隐看出了一点苗头,梦山村扣留彭远征居然能惊动省委主要领导,这显然说明背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深层次背景。
而对朱秀德非常熟悉和了解的他,也从朱秀德对彭远征异样的热情和“恭谨”态度中,察觉到了什么。
仝鸿业扫了朱秀德和张翰银一眼,咬着牙垂下头去,坐了回去。仝刚捏着拳头,如果不是他老爹再三严令他不许出声,他早就暴走了。
朱秀德尴尬地一笑,挥挥手道,“小彭书记,话也不能这么说嘛!”
朱秀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彭远征冷声打断了,“朱书记,那您说我该怎么说?”
“说我们抢占他们的土地,这明摆着就是胡扯!说我们堵了他们村出行的道路,更是无稽之谈!说我们这个项目污染环境,我倒是要问问朱书记和张市长,以及泽林市、中岗县的各位领导,一个还未投产的电器厂项目污染什么环境?”
“如果说污染环境,贵方梦山村企业集团那边,一个炼铁厂、一个化工厂,天天都在冒黑烟,我们是不是该到省里投诉贵方污染我镇的空气质量呢?”
彭远征口锋如刀,也丝毫没有给朱秀德这个泽林市的市委书记留情面。
不要说朱秀德感觉恼火,就连东方岩几个人都觉得彭远征过头了。秦凤皱了皱眉,她感觉今天晚上的彭远征似乎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受了“刺激”,态度超乎寻常的强硬。
甚至,可以说有一点点的“嚣张”和放肆。
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厅级干部,泽林市的市委书记,作为一个乡镇干部,应该有乡镇干部的觉悟。如此当面顶撞异地领导,也算是官场上的一种忌讳。
彭远征环视众人,心里暗暗冷笑:今天晚上,就让老子嚣张一回!
朱秀德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变得无比难看。
东方岩刚要说几句话,周大勇推门进来匆匆道,“东方书记,各位领导,省委薛秘书长和省厅的领导到了!”
……
……
薛新莱和省公安厅厅长马修业率省委办公厅和省公安厅的人大步走进来,与新安市、泽林市的几个市领导略微一寒暄,就安坐下来,由薛新莱传达省委主要领导的指示精神。
彭远征静静地坐在边缘部位,听着新安市和泽林市两方领导对于此事如何处置的“辩论”和“协商”,脸色平静中透着一种毅然决然。
薛新莱听着双方的“讨论”,回想着临来时徐书记的指示和暗示,默然不语。他不能、也不会轻易表态,就算是最后要做决定,也需要打电话向徐书记汇报请示。
徐春庭此刻就在办公室,等候他的消息。
单凭徐春庭这种态度,就足以证明他对这起事件的看重程度。作为省委书记的“特使”,薛新莱怎敢不慎之又慎。
东方岩说了几句话,代表新安市委市政府表态。只是他的态度太过模棱两可,虽然要求泽林市严肃处理,但却没有提出实质性的意见来。
彭远征等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他大踏步走上前去,朗声道,“薛秘书长,马厅长,各位领导,我有几句话说。我在说话之前,先请各位领导收看一下今天我们镇里干部拍摄的实况录像。”
彭远征挥了挥手。旁边侍候着的李新华赶紧去打开电视机和录放机,当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今天梦山村人聚众要挟示威、高举各种“凶器”气势汹汹的画面,尤其是当仝刚那几句粗俗不堪又放肆之极的叫嚣(书书屋最快更新),让在场的领导眉头紧蹙。
朱秀德和张翰银大为尴尬,心里把仝鸿业父子骂了一个底朝天。
“各位领导,今天的突发事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有人恶意组织梦山村不明真相的村民和一些企业工人,对我镇正在建设的电器厂工程进行打砸抢,给施工方和投资商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事实证明,这便是梦山企业集团董事长仝鸿业和副总经理仝刚在背后的主使挑唆!其目的就是破坏我镇与信杰企业集团的合作!”
“更令人发指的是,仝刚主使人擅自扣留我镇副镇长吴明犷同志,扣押时间长达一个多小时!而我本人,代表云水镇党委政府前去与对方交涉谈判,也被扣在现场不能离开!”
“今天,当着省委领导和省厅领导、两个地市领导的面,我代表云水镇党委政府提出严正声明:第一,我们强烈要求将有关责任人绳之以法并赔偿投资商的损失;第二,我们镇党委政府会于明日上午,向新安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诉讼,走司法程序维护我镇的合法权益!”
“无法无天之极,比土匪流氓还要恶劣上千万倍!肆意践踏党纪国法!这样的恶行,如果不能依法处置,天理难容!”彭远征义愤填膺声调铿锵有力,挥了挥手大声道,“党纪国法不可侵犯!我就不相信,朗朗乾坤之下,我们会容得下这种严重败坏党和政府形象的无耻败类!”
彭远征当场把仝鸿业父子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而且态度强硬到一个让在场省市官员震惊意外的程度。
“污蔑,污蔑!”仝鸿业再也忍不住,愤怒地起身咆哮道,“你这是对我们梦山村企业集团的污蔑!我要去省里控告你!”
“仝鸿业,我告诉你,我宁可不干这个镇委书记,哪怕是告到中-央,也不会让你这种土匪恶霸逍遥法外!”彭远征猛然一拍桌案,爆喝道。





高官 321章表演(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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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远征的态度之强势、之坚决,没有人想得到。
秦凤却心里有数。她对彭远征的了解,有这么久的观察和体会,也有当日省委〖书〗记徐春庭的各种暗示。只是她万万没料到,彭远征竟然会当着省市这么多领导,将全鸿业父子骂得体无完肤,而且还当面直接提出要将之绳之以法——
她的心头凝重下来,下意识地转头望着坐在那里脸色涨红如猪肝、已经气得肩膀都在颤抖的全鸿业。
这么多年了,想要动全鸿业的人不在少数,包括中岗县的一些领导。两年前,因为一件案子,中岗县的前任政法委〖书〗记张继楷曾经在常委会上义正词严地提出要法办全家父子,但最终的结果却不了了之。
那个时候,还不是现任县委〖书〗记胡雪耀在任。前任〖书〗记也曾经动过拿下全鸿业的念头,但后来考虑到梦山企业集团的经济能力,也就搁置下来。
自那以后,张继楷对全家父子,再无任何“意见”、选择性“无视”——而再往后,他就调离中岗县去异地任职了。
这些情况,新安市的东方岩等人,乃至新安区区委〖书〗记秦凤,都心知肚明。
梦山企业集团能发展到今天,肯定是改革开放促成的结果,但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全家钻政策空子、走官商一体化道路、削尖脑袋“钻”出来的结果。
不仅仅是关系网错综复杂的问题,还因为这样一个巨大的经济体。牵一发而动全身,涉及上万人的生活就业,一个不小心就会影响社会稳定——所以,泽林市官方对全家父子往往“高看一眼”、忍一忍——这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全鸿业的嚣张气焰。
最快文字更新全鸿业认为自己对地方经济发展有着巨大贡献,保证了上万人的就业和数千村民的富裕生活,在泽林市影响力无与伦比无人可及,是有功之臣——狂妄是必然的,而一些以身代法的卑劣行径,不过是狂妄的衍生品。
而事实上,中岗县的半数财政收入都来自于梦山企业集团。当一个企业的经济贡献度足以支撑起一级地方财政,当一个资本团体的力量足以左右地方政府的财政软肋时。全鸿业的个人**就已经膨胀到了顶峰。
可以说,全鸿业父子倒台,梦山企业集团就垮了,而梦山企业集团垮了。中岗县就受到巨大冲击。这种逻辑推理,或许有些夸张,但并不离谱。
因此,听完彭远征的慷慨陈词,不仅全鸿业父子要“暴走”。中岗县的县委〖书〗记胡雪耀、分管副县长陆定乔,泽林市的市委〖书〗记朱秀德、市长张翰银等人市区领导,也当即勃然变色。
拿个鸡毛掸子打一打老虎是可以的,因为这无关痛痒;若是要动起真刀子。岂能不引起激烈反弹?
朱秀德和张翰银不是要护短,而是考虑到直接弄翻全鸿业的时机还不成熟、况且这样仓促下手。容易搞垮一个大企业。他们作为市领导,不得不慎重思量。
所谓立场不同。观点就不同了。
朱秀德攥紧了拳头,而又将拳头隐藏在桌下的膝盖上。他凝视着彭远征,皱眉沉声道“小彭〖书〗记,有些言过其实了吧?啊?今天的事情,本是误会的成分居多,还是不要上纲上线了!当然,我们市里会做出严肃处理,给贵方一个交代!至于走法律程序,我看还是莫要伤了我们两个地市的和气为好。像云水镇和梦山村,一向都是好邻居,你们两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要撕破脸皮?”
“我有没有言过其实,朱〖书〗记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这里,我重申一下我、我们云水镇党委政府的态度:我们一方面要诉诸法律,一方面强烈要求泽林市市委市政府将欺行霸市、为非作歹、肆意践踏法律的全鸿业父子绳之以法!如果泽林市不能处理,我们就去省里控告,如果省里也得不到解决,那我们就去京城!这天底下,总有说理的地方!”
彭远征这话一出口,在场官员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态度下,显然事情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彭远征摆明了是不把全鸿业父子拉下马誓不罢休,这还能说什么?!
薛新莱嘴角抽了一下,却是默然不语。公安厅厅长马修业第一次见到彭远征,这个年轻乡镇〖书〗记的胆识魄力、强势果决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表现,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在此之前,彭远征这个名字在他这里已经是如雷贯耳。徐春庭主政江北省数年,一共给他打过三次电话亲自下指示,而这三次,竟然都与彭远征有关。
听到彭远征不留余地、将话说死,还“威胁”说要去京城控告——这让朱秀德有些吃不住了,他恼火地猛然一拍桌子,冷冷道“彭远征,你太放肆了!你这是在威胁我们泽林市委市政府吗?”
“不是威胁,而是我一定会说到做到。”彭远征淡淡一笑“如果朱〖书〗记一定要给我扣上一顶大帽子,那我也没有办法!”
“你……!”朱秀德被噎了一下,脸色阴沉得能掐出水来。
褚亮等几个镇里领导站在会议室的内侧,眼目瞪口呆地看着彭远征孤身一人“舌战”一群厅级官员,竟然当着省市领导的面,软刀子、硬棍棒一起上,强势到一个不能再强势的程度,大脑中都是一片空白——这种状态,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和认知。
此时此刻,用:“胆大包天”来形容彭远征,亦不为过了。
彭远征昂首那里,心里却是没有任何骄矜感觉。他今天的强势,一半是愤怒,一半是故作姿态。要动全鸿业父子,需要一场雷霆序幕!
会议室的气氛顿时压抑沉闷下来。
东方岩皱了皱眉,缓缓起身向彭远征道“远征同志,你跟我来一下!”
东方岩大步离开了会议室,新安市的其他领导认为是得跟彭远征谈谈了。
这样僵持下去,只能把事情搞砸——在众人看来,泽林市几乎是不可能同意直接法办全鸿业父子的,涉及一个上万人的大企业,政府不能不慎重。
而就算是彭远征不顾忌讳、不顾两市领导的颜面诉诸法律程序,还要向上控告,也未必能达到目的。全鸿业父子不是那么好扳倒的,否则这么多年早就倒了。就算是省里,也不能不考虑地方稳定的大局。
彭远征神色不变,扭头跟在东方岩的屁股后面走了出去。
谁都知道,东方岩是把彭远征单独叫出去做思想工作了。
张翰银尴尬地笑着打圆场道“呵呵,年轻人嘛,热血冲动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薛秘书长,马厅长,这次烦劳两位省领导鞍马劳顿,让我们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薛新莱知道张翰银这是在争取自己和马修业两人的支持,但他却默然不语。他不想表态,因为觉得还不到自己表态的时候。
这个时候,他甚至有些怀疑,彭远征之所以这么一反常态、态度强硬,是不是徐〖书〗记站在背后的缘故?单纯是彭远征年轻气盛、要拿全鸿业父子开刀,会不会得到徐〖书〗记的支持,这还很难说;但如果是徐〖书〗记想要动全鸿业父子,无非是借这起事件和彭远征的嘴捅破这一层窗户纸,那就是另外一种结果了。
马修业挥了挥手道“朱〖书〗记,张市长,看了刚才的录像画面,听了云水镇这位小彭〖书〗记的控诉,我倒是觉得,梦山企业集团那边这一次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些。这么多人聚集闹事,你们镇里县里的干部是干什么吃的?事情都反馈到省委领导那里了,你们市里才启动紧急预案,反应也忒迟钝了。”
张翰银脸色涨红。
马修业没有给泽林市的领导留面子,一针见血,隐隐露出站在彭远征一边的态度。这种态度让朱秀德和张翰银,心头感觉不妙——拿下全鸿业不打紧,但梦山企业集团要因此出什么乱子,上万人失业,那可就是大麻烦!
马修业是公安厅厅长,虽然只是厅级干部,但却是实权派人物,可以说是省委主要领导的铁杆下属之一,这人不苟言笑,寡言少语,他的态度是不是意味着徐〖书〗记的态度?
朱秀德和张翰银对视一眼,再扭头望着一直保持异样沉默,闷头抽烟的省委副秘书长薛新莱,这种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薛新莱据说要进省委常委、当省委秘书长,无论是薛新莱还是马修业,都是省委主要领导的得力膀臂,他们作为省里工作组领导,却一直没有表态,这本身就显得很有些诡异。
全鸿业低头坐在那里,眸光阴狠如刀。如果不是在云水镇的地盘上,纵然是当着这么多省市领导的面,他也决计按捺不住,早就拂袖而去了。这个时候,他不敢轻举妄动。任何的妄动,都有可能引来致命的一击。
他不敢给彭远征这个把柄,绝对不敢。他虽然狂妄,但也有很强的政治敏感性。




高官 322章一唱一和(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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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他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打他的主意,只是他一直稳坐钓鱼台。可今天的气氛明显不对,他隐约猜出是有上面领导出面,给了泽林市的朱秀德和张翰银两位主官很大的压力。否则,从往常的情况来判断分析,朱秀德和张翰银固然对他深恶痛疾,但在表面上,还是会给他几分面子,该安抚的还是要安抚——当然,这一次,肯定是要收拾他的,只是只要不下大狱,任何处罚对全鸿业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
全刚羞恼地咬着牙,恨不能上前去给彭远征一个耳光。全鸿业扫了自己儿子一眼,压低声音道“稍安勿躁!”
“爸,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
“闭嘴!静观其变!”全鸿业此刻心里很有些后悔,不应该上了县里领导的当,来到云水镇这边跟对方谈什么判,这相当于是自投罗网了。
门外。
东方岩缓缓点上一根烟,也递给了彭远征一根。两人对面点上,抽着烟,远远看上去,不像市委〖书〗记与镇委〖书〗记在谈工作,倒像是一对忘年交在闲扯淡。
彭远征本来以为东方岩要跟自己说些什么,劝自己“熄火”之类。但不成想,东方岩一直默然不语,只是闷头抽烟。
直到将烟头掐灭,他才望着彭远征轻轻道“远征同志,你可有把握?”
彭远征一怔,旋即恍然大悟。
东方岩此番故作姿态。不过是一种表演,可能是表演给泽林市的领导看的,也可能是表演给薛新莱和马修业看的。他当面问自己“可有把握”这既是表态支持。又是一种试探。如果彭远征说有扳倒全鸿业父子的把握,他就顺水推舟支持下去;可反过来,如果彭远征说没有把握,他就会趁势劝说彭远征就此罢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果然是老狐狸啊!这些到了厅级高位上的领导,没有一个是善茬儿。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他们的每一个表情,无论是喜怒哀乐,都未必是内心〖真〗实情绪的表露。彭远征心里长出了最快文字更新一口气。
上次徐春庭母亲寿宴的相遇。让东方岩深知彭远征与徐春庭的关系密切到一种让他无法理解的程度。这是他选择支持彭远征的重要因素。
“东方〖书〗记,国法如炉!如果我们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土匪恶霸为祸乡里,逍遥法外,那是一种耻辱!如果连这种肆意践踏国法的行为都能纵容。那么我们这个国家就没有了任何希望!”彭远征压低声音道“我相信,正义终将会战胜邪恶!这一点毫无疑问!”
东方岩笑了。他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嗯。走吧,我们回去。不过,远征同志,态度可以强硬。但要适可而止,你明白我的话吗?”
“我明白。谢谢东方〖书〗记支持。”彭远征笑着回道。
东方岩不禁莞尔“你这小子。我什么时候说过支持你了?你要向上控告、走什么司法程序,作为市委市政府来说,是不赞成你这种极端态度的。还是要相信和依靠组织来解决问题,动不动就走上层路线,这不好。”
彭远征耸耸肩“东方〖书〗记,我冤枉死了,我真没有走上层路线!”
东方岩叹了口气“好了,不扯了,赶紧回去!”
其实东方岩心里也清楚,此番彭远征并没有主动找上徐春庭。八成是徐春庭得到汇报高度重视起来,至于是重视这起涉及两个地市的**,还是重视彭远征这个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进了会议室,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薛新莱望着东方岩淡淡道“东方〖书〗记,请你谈谈你们市里的意见。”
东方岩点头,眸光闪烁:“说实话,今天我感觉非常愤怒。不仅仅是市里一个工程项目被破坏、被干扰,还在于下面的乡镇干部被非-法-拘-禁!我从政20多年,无论是在基层、在地方党政机关,还是在省委省政府机关,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
“聚众闹事或许性质并不严重。但非-法-拘-禁党政领导干部,这种行为非常恶劣,这种歪风邪气决不可助长纵容!如果这个口子一开,我们的基层干部就没法再开展工作——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这些做领导的,要体谅下面同志的辛苦和难处。”
“就以云水镇来说吧,最近发生了很多事。镇里纺织企业效益不好,很多发不出工资来,工人闹事拥堵国道——这不能说明我们的乡镇干部工作不到位,而反过来恰恰说明了他们工作的艰辛和巨大难度。区里的秦凤同志跟我汇报过,说云水镇的党政领导班子,从彭远征同志以下十名干部,从十月下旬到现在,没有休息过一天,靠工地的靠工地,跑项目的跑项目,舍小家顾大家,工作量之大、工作环境之艰苦,是很多人无法想象的。”
东方岩突然似乎有些跑题了。他的这番话情真意切,说得褚亮等镇干部在一旁眼圈发红,感动得欲要流泪。这段时间以来,镇里领导的确是非常辛苦,加班加点是家常便饭。可再多的付出,有市委〖书〗记的这番话,有上面领导的高度肯定,褚亮等人心里觉得值了。
“大家看看云水镇政府现在办公的场所,看看这个会议室的条件。”东方岩扬手指了指周遭,慨然道“云水镇是我们市乃至全省的工业强镇、明星乡镇,经济实力在全省来说都是排前列的。但大伙去看看镇里的学校、医院、幼儿园是什么条件,再回来看看镇政府的办公楼,就能明白一切了。”
“我说这些,其实就是说明一点:乡镇党政干部是很不容易的,不仅云水镇这样,其他乡镇基本都是这种情况。那么,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些人为的因素在干扰他们的工作,甚至连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东方岩话锋一转,冷然道“这是不能也无法容忍的行为!这里,我代表新安市委市政府,强烈谴责这种不法行径!我们支持云水镇党委政府走法律程序、逐级向组织反映、抗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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