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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剑与法兰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匂宮出夢
不过,由于政府军势力的强大,实力对比太悬殊了,无论采取什么策略,起义者的成功率都是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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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剑与法兰西 第五十八章 “全校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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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笼罩着整个城市,空气里似乎充满了让人感觉沉闷的因子,马上就要下雨了。
仿佛是能够感受到苍穹所传来的萧瑟似的,平日里纷乱的街道已经变得冷清了许多,熙熙攘攘的人流也已经只剩下了三三两两的匆匆过客。
在一幢临街面的小平房的三层阁楼里,一个中年人正来回踱步着,不时看着怀表,或者从窗口往外张望。显然,他是在等人,而且已经等了一会儿,有些着急。
终于,在他下意识地再拿起怀表的时候,门轻轻地响了。
有节奏的敲击声十分柔和。
而听到了这几声敲门声之后,中年人的脸上马上闪出了喜色,然后他连忙走到门口去打开了门。
来者是一个穿着端正的黑色外套的金发青年人,手里还拿着一根细藤木手杖。
“特雷维尔先生,您可算过来了!”中年人脸上堆满了笑,“我可等了您好久了!”
“抱歉,杜-塔艾先生。”夏尔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因为最近事务繁多,所以被耽误而来一下,迟到了一会儿。”
“哦,没关系,我们都知道您是个大忙人嘛!只要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杜-塔艾笑得十分欢畅,这是那种银行家的职业微笑,“来,请坐!”
夏尔依从了他的邀请,坐了下去,而杜-塔艾也坐到了他的对面。
今天,正是暗地里勾结起来的夏尔和杜-塔艾两人按约定进行例行会面的日子。
“现在的世道可真是乱了套啊!”一落座之后,他就感叹了一句,“我过来的时候,看到到处都有人在修筑街垒……我看用不了多久,这座城市就得变成个战场了。”
“我想也是。”夏尔点了点头,“不过,世道大乱,对您来说不是件好事吗?”
“说是这样没错……”杜-塔艾眉目间似乎有些忧色。
“怎么了?”
“哎,您恐怕也知道吧。我是国民自卫军的成员。如果真的哪天开始打了,恐怕我就得上战场了……”杜塔艾轻轻叹了口气,“这样下去,搞不好说不定哪天我得挨个枪子儿,您也知道子弹可不长眼睛……”
“我想您不至于连这点预防措施都没有吧?”夏尔反问。
“……有倒是有,可是到时候兵荒马乱,谁说得清呢?”杜-塔艾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又重新笑了起来,“我们先别说这些丧气的事儿了吧,最近您这边生意怎么样?”
“还好。”夏尔仍旧相当轻松。“您那边呢?最近挣了多少?一切都还顺利吧?”
“托您的福。一切都还好。”谈到这个。杜-塔艾的精神明显振奋了许多,“最近世道这么乱,公债和债券都在死命地往下跌,都不用我们去打压了……我们最近一个月挣得都比之前十年多!”
“祝贺您。先生。”夏尔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口风马上又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不过,我也得给您提个醒,现在我们该去筹钱把窟窿给顶上去了,早点把账给平了对谁都好。不然没准儿哪天,博旺男爵就跑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就麻烦了!”
听到夏尔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杜-塔艾下意识地脖子一缩。眼睛里也闪过一丝厉芒。
“您说得对,先生。我这阵子就筹钱,赶紧去平账,然后我们再把收益再都分一分……”
“您能够听从我的劝告就好。”夏尔轻声回答。
接着,他们仔细商谈了日后分账的时间和细节。
出于职业精神。虽然保持着比较友好的合作关系,但是两个人在谈判的时候都十分严肃,好一会儿之后,他们才终于谈妥了。
“哎!”杜-塔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特雷维尔先生,您不来干我们这一行真是太可惜了!”
“这可没准儿啊。”夏尔突然笑着回答。“未来谁能够说得清呢?”
“嗯?您也有想要来干这一行吗?”杜-塔艾有些惊奇地看着夏尔,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也对,这一行才能挣大钱,谁不想来呢!特雷维尔先生,您放心吧,只要您以后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跟我问就是了!”
“哦?那可真是谢谢您啊。”夏尔连忙致谢。
“不用这么见外,我们是合作者。”杜-塔艾摆了摆手,示意夏尔不要客气,“我们只有互相帮助,未来才能走得更远,不是吗?”
两人又是相视一笑。
“那么,再见吧。”夏尔轻轻点头致意,“我们之后各凭好运吧,这座城马上要发生战斗了,一定要保重好自己,杜-塔艾先生。”
“好吧,再见。”杜-塔艾也微微叹了口气,“也祝您好运,特雷维尔先生。”
就这样,在杜-塔艾丝毫没有觉得异常的情况下,夏尔拿起了自己放在一边的细藤木手杖。
此时,他的心头已经一片平静。
手杖在他的手中紧紧握着,而对面的人已经没有了警惕心,满心以为又骗过了夏尔-德-特雷维尔这个大傻瓜。
……………………
但是,他错了。
夏尔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很不对劲的问题。
既然冒了巨大的风险,找到机会从老板手里挖了一大笔钱出来,那么以杜-塔艾这种银行家贪婪成性的性格,他会想过要把钱仅仅是“当做本金,赚了大钱之后再还回去”吗?
怎么可能?哪有这么好心的银行家!
经过耐心的观察,一直不动声色的夏尔,早已经得出了结论。他却自以为还把夏尔玩弄于股掌之中。
哼,想要瞒过我,假借和我合作之名诱使我来帮助你,然后自己从老板手里挖出一大笔钱来,然后卷款潜逃?
你居然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那么,夏尔应该怎么做呢?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他之前早就已经想到了的那一个。
去死吧。
夏尔的呼吸极其的平顺,行动也毫无任何滞涩。
去死吧!蠢货!
细细的细藤木手杖中,突然闪耀出了一片金属的流光。
夏尔动了起来,小小地往前迈动了两步。
“……学习击剑。特别注意的,是要一直保持身体的平衡,步伐要小,但是动作要迅速,尤其心态要平和。先生们,我得说,你们中有些人,需要好好学学这门技术,以便去给自己以后多一分决斗的把握,或者刺死自己的哥哥以独霸继承权。难道不是吗?
当然。即使如此。你们动手的时候也必须要心态平和,这样能令你们的肌肉完全放松,才能达到最快的速度。要令人猝不及防地行动,然后……刺下去。毫不迟疑地刺下去!”
老师的话,仿佛被回放了一样,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在夏尔耳边响起,就像是昨天说的一样。但是,他毫无所觉。
剑已经从手杖里被拔出来了,在杜-塔艾还没有来得及表现出惊愕之前,夏尔已经以轻巧的步伐急速凑近了他。然后,如同上课时那样……
刺!
刺中了!
细细的剑,顺着主人预先设想的角度。毫无阻碍地刺入了对面那个人的身体,从肋骨之间穿过,刺穿了这个可怜人的肺。
鲜血绽放,白色的衬衣和黑色的外套很快就被染成了同一种奇异的深紫色。
完美的一击。
如果老师今天能够在场的话,一定会赞叹自己弟子学业有成吧?
还是会咒骂他呢?
“你这个混小子!谁让你对平民挥剑的?德-特雷维尔这个姓氏。现在已经这么不值钱了吗?”
【在过去,按照封建时代的习俗,平民是无资格与要求与贵族决斗的,贵族与平民交锋即有辱身份和家声。】
夏尔脑中突然闪过了这个问题。
哈,谁管他呢!
但是这个无聊的想法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他毫无怜悯地拔出了剑来,然后狠命往杜-塔艾身上一踹,让他重重地躺倒在了地上。
接着,他跟着已经躺到在地的杜-塔艾,用力地踩住了他想要伸进衣袋里的右手。然后,他自己伸出手来,将杜-塔艾的手枪拿了出来,随手扔到了远处的角落里。
然后,他猛然跳到窗口边,大声喊了一句。
“抓强盗啊!”
“抓强盗啊!”此起彼伏的呼喝骤然响起。
很快,在旁边的一幢小屋里,一群身穿着国民自卫军制服的士兵突然冲了出来。这些人,都来自夏尔的连队,而带队的人,正好就是他雇佣的那几个老兵。
这些夏尔手下的自卫军士兵们,按照夏尔事前的吩咐,一边高喊喊着抓强盗,一边大力轰开了这幢小楼的门,然后冲了进来。
很快,一声声枪声,和几声惨叫声骤然响起。
在治安极度混乱的今天,这种事时常发生,巴黎市民们早已经习惯了。人人紧闭门窗,对屋外的事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而在这些人响应夏尔的呼喝冲了出来的时候,夏尔已经不再管外面了。
他轻轻转回头来,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杜-塔艾。
细细的杖中剑,仍旧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上面仍旧流淌着被害者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木质的地板上,给地板抹上了几道刺眼的鲜红。
他俯下身来,冷漠地看着惨叫着的杜-塔艾,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
他的肺,已经被夏尔那急速而准确的一剑给刺穿了,身受了重伤。这是这个年代无法解决的重伤,即使立即叫上大夫前来施救,他也死定了,绝不会再有其他结果。
他所拥有的一切,他所有的希望,随着这一剑,终将化为尘土。
夏尔静静地站着,没有再接着给他新的一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看着这个身形矮胖的银行家,静静地看着这位德-博旺男爵的亲密助手。
在令人无法忍受的巨大的痛苦之下,可怜的杜-塔艾大声呻吟着。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伤口,似乎是想要用这个方式来挽回自己注定要失去的生命,同时,他愤恨地看着夏尔。
即使再优秀的作家,恐怕也无法描述出这道眼神里面的所有惊愕、不甘、愤怒、痛恨,还有这份能够择人而噬的怨毒!
他没有开口咒骂,夏尔知道是为什么——他的嘴角已经冒出了血沫,血和肺部里的空气已经混合在了一起,这是肺部受到了严重伤害的人所必须面临的巨大痛苦,直到死为止。甚至每说一句话,每呻吟一声,都会给他带来更大的痛苦。
“先生,您将很快死去,而且是充满了痛苦地死去。”即使在这种时刻,夏尔也仍旧对对方使用着尊称,“不要再抱有任何期望了,您现在虽然还活着,但是只剩下了最多两个小时的生命。请相信我的话吧,在学校的剑术课上,我是全校第三,我是有资格对您的生命作出如此判断的……”
很快,夏尔脸上的冷漠,被转换成了那种公式化的微笑。
“杜-塔艾先生,您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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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让夏尔cos出了《基督山伯爵》里诺瓦蒂埃.德.维尔福伯爵刺死伊皮奈将军的那一剑了……感觉好舒畅啊!啊哈哈哈哈o(n_n)o~
就让夏尔的这一剑,为接下来血与火的狂宴拉开大幕吧!




花与剑与法兰西 第五十九章 讯问与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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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塔艾先生,您活不了了。”
夏尔俯视着这个躺倒在地的将死之人,语气十分温和,又带有一种无法掩饰的愉悦感。
蓄谋已久的谋杀,在他沉稳无比的实施之下,终于毫无变数地急速完成了。在这种成功的喜悦感的影响之下,即使是从小到大一直被人教育要沉稳的夏尔,也做不到完全的心平气和。
明明又杀了一个人,但是他心里却没有焦虑,也没有怜悯,那颗已经被现实锤炼了多年的心,只剩下了以上的这点思绪。
杜-塔艾仍旧用力捂住自己的伤口,他紧紧的咬着牙齿,发出了痛苦不堪的嘶嘶声。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夏尔,由于愤怒和痛苦,他的眼睛睁得非常大,甚至还泛出了一些血丝,这份痛恨如果能够化为实质的话,恐怕也能给夏尔来意剑吧。
不过夏尔倒是无所谓。
这个刚才还志得意满,满心盘算着只等那一天就卷款潜逃,跑到异国他乡去过皇帝般日子的银行家,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突然落到了仅仅几个小时之后就必然死亡的境地?
他有耐心,反正现在还有时间。
他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直到杜-塔艾又蒙受了几分钟的痛苦之后,夏尔才重新开口。
“我要动手的理由,您肯定都知道,所以您也怨不了我,正如假使我被您给坑害了的话,我也不会来埋怨您一样,输了只能怪自己!再说了,干我们和你们这行的,谁的手上没有几条人命?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就随时要有丢掉命的觉悟,既然敢来赌,就要学会服输,难道不是吗?事到如今。如果您再来咒骂我的话,那可真叫人看不起了……”
杜-塔艾眼神里的怨毒仍旧没有减少半分,不过夏尔也不意外。看着嘴角一直在溢出血沫的杜-塔艾,夏尔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您也不用担心,我并不是一个特别嗜血的人,也没有观看他人痛苦的爱好,我之所以想要选择以这种方式来重伤您——而不是直接刺杀——是有我的理由的,或者直接说吧,我有求于您。”
听到“我有求于您”这段话的时候,杜-塔艾脸上骤然抽搐了一下。
“嗯,没错,我知道我先给了您一剑再来说自己有求于您,听上去很可笑。”夏尔轻轻点了点头,语气里带上了些嘲讽,“但是,您可以听听我的要求嘛,反正您现在还有时间。”
接着。不再看对方的表情,夏尔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是打算过几天之后,就直接趁着兵荒马乱的时候潜逃吧?那您是怎么保证自己一定能够跑掉的?还有,您到底瞒着德-博旺男爵捞了多少钱?”
一阵沉默。
除了杜-塔艾的压抑不住的呼痛声之外,房间里面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
还是不肯合作啊。但是,他有耐心。所以他仍旧沉默着。
“你去……去死吧,混蛋!咳……咳……”过了一会儿之后,杜-塔艾终于咒骂了出来。“你这个……下流胚,坏种,臭贵族……你们全家……全家……全家都该滚上……断头台!”
他一边咒骂,一边在咳血——显然。这种咒骂,给他自己带来的痛苦要比给夏尔带来的痛苦还要多上一百倍。
夏尔一言不发,任由对方咒骂,直到杜-塔艾的咒骂声越来越低,显然生命力已经接近枯竭的时候。他才悠然回答。
“您又何必如此激动呢?您咒骂得再多,我也不可能因此而受什么伤害的,难道当了这么久的银行家您还不清楚这个吗?先生,现在您是要面临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您就要死了,而我们,我和德-博旺男爵他们,会活得好好的,您想必不觉得这种情况会让您开心吧?”
“荷……荷……”听到夏尔有意的嘲讽之后,杜-塔艾眼中的愤恨更加浓厚了,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口中冒出的血沫也越来越多了,这种情绪上的激动,自然也在加速着他的死亡。“你……你……”
“别激动,先生,这只会让您死得更快而已。”夏尔仍旧温和地看着对方,“我再说一次,我说这么多,不是为了看您痛苦的样子。不,我没有那么无聊,事实上,我很希望再给您来一个痛快,让您在死之前少受点儿苦。”
接着,他的声音放得更加轻了,“您知道我为什么下定决心,这么快就动手吗?原本我可以是想等着您卷款逃跑的时候再动手的。”
杜-塔艾仍旧在呻吟着,但是夏尔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中已经带着一丝好奇——恐怕,这就是那种被杀的人在死之前想要“死也死个明白”的想法吧。
“话说回来,我也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您真的觉得,德-博旺男爵一直躲在斯特拉斯堡,然后不问世事了吗?”夏尔接着问了一句。
他话里隐含的意思,让杜-塔艾在那一瞬之间全身发僵,几乎都快忘却了锥心刺骨的疼痛。
“没错。”夏尔点了点头,“为了万无一失,他确实跑到巴黎之外,呆到边境去了。但是,他没有也绝不可能对我们不闻不问。我想作为他多年的助手,您应该很明白这是为什么吧?那个人老奸巨猾,明里跟我们说自己跑去边境,一切都交给我们、并且完全信任我们,暗地里他肯定不会对我们那么信任,不是吗?”
杜-塔艾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您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夏尔微微笑了笑,“其实我也是无意的。在想到了这个问题之后,我就派了个信得过的人,假装信使,去了斯特拉斯堡给我送信。哦,说句题外话,那个人叫阿尔贝-德-福阿-格拉伊,是我的同学,在剑术课上面是全校第二。如果刚才他对您来这么一剑的话,估计速度还会比我快上一点儿……”
说到这里,夏尔又瞟了脸色苍白得吓人的杜-塔艾一眼。
“哦,好吧。时间已经不多,我就不多说废话了。我的朋友阿尔贝去了那里,然后听从我的嘱托,偷偷找了个机会观察了那里,发现他们已经在整理行装了……而且从他偷偷打探到的消息来看,博旺男爵很快就打算回来了……”
“荷……啊……”杜-塔艾抑制不住的惨叫声骤然响了起来。
“我的朋友,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同您一样震惊,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德-博旺男爵跟我们说过了夏天就回来,完全是在骗我们的。他已经打算回来了,没准儿再过几天、只要巴黎重新被带回了平静他就回来。他并不完全完全信任我们。准备给我们来个突然袭击,然后看看到底有没有被人揩了油……”
夏尔作出了一个很遗憾的手势,“所以,为了预防万一,您看。我也是只好提前动了手,真是抱歉。我想,即使我不动手,您也没法儿真的卷款潜逃吧?杀您的到底是我还是他,对您来说没有区别吧?”
杜-塔艾终于在临死之前一个小时明白了一切,可惜这已经太晚了。
他所能做的,只剩下了用仇恨无比的眼神看着“我……我诅咒……诅咒你们!你们……这些混蛋!杀人的狗!畜生!你们……一定会……一定会……下地狱的!”
“真的很抱歉。我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有什么地狱,所以这是吓不住我的。”夏尔又耸了耸肩,“而且,就算有这东西的话,您不会觉得自己不用下地狱吧?别搞得这么难看了好吗?难道不能给自己有尊严一点地退场吗?”
无视夏尔的劝告。杜-塔艾仍旧在嘶声咒骂着,挥霍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夏尔等他继续骂,直到他的仇恨已经积累到足够的程度之后,他重新开了口。
“看来您真的很恨我们?那么,您希望不希望我去把博旺男爵也送到您身边来呢?”
这个问题。让杜-塔艾的咒骂声骤然停下了。
“是的,再过阵子我就打算去对付他,然后把他弄死。”夏尔轻轻点了点头,“我说过了,我需要您的帮助,我想您既然已经在他手下服务了那么久,那就肯定会有不少东西能够告诉我的吧?来吧,现在您还有一个小时,还来得及,尽管说吧。”
杜-塔艾定定地看着夏尔。
“您干嘛还犹豫呢?如果我弄死了博旺男爵,您在那里一定会很开心的;如果我不幸被他弄死了,哈,这不是给您报了仇吗?如果您不帮助我的话……”夏尔微微笑着,“我就只好放弃这个想法了。”
“我帮你!”杜-塔艾立即说。
“哦,聪明人总是能够很快做出决定的,很好。那就抓紧吧,留给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其实,夏尔此时并没有决定与德-博旺男爵直接翻脸,或者分出个生死来,他现在和对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之所以这样跟杜-塔艾说,只是为了骗他尽可能多地吐露一些关于这位大银行家的情报而已——常言道有备无患,未来谁能说得准呢?说不定哪一天这些情报就能用得上,不是吗?
杜-塔艾作出合作的选择也不足为奇,他现在已经必死无疑了,只能带着无尽的恨意前去地狱,那么他肯定愿意看到夏尔和博旺男爵死掉一方——如果能够同归于尽,他就最开心了。
………………
没有耽误什么时间,杜-塔艾很快开始了自己的叙述,以他现在的状况,每说一句话都会带来巨大的痛苦,但是他吐字清晰。
天晓得他对夏尔和博旺男爵有多么仇恨!
“德-博旺男爵是儿子是个花花公子,庸碌的废物,他的女儿倒是很厉害;他的助手除了我以外还有……”
“他每年都会将巨额的证券送到阿姆斯特丹……”
“他准备在罗马开设分行……”
他的语速很快,但是夏尔仍旧一项一项地记着,没有遗漏——他的记性一向是不错的。
终于,随着时间的流逝,杜-塔艾叙述的声音越来越低了,脸色也越来越灰白,显然,死神已经站到了他的旁边。
他的叙述结束了,然后,他以极度憎恨的眼神看着夏尔,又像是看着虚空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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