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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剑与法兰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匂宮出夢
“你……你们就在载着你们爷爷灵柩的船上,上了床?”艾格尼丝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爬上他床的时候,难道良心就没有一点不安吗?”
“我不太懂您的问题……您是指哪一次?”芙兰微微笑了起来,虽然笑容很美,但是近乎于残酷,“在那里,我爬了好多次呢。”
如此毫不留情的话,让艾格尼丝脸色瞬间发红,大量的血液经由秀美的脖子,直接冲到了她的大脑里面,她直接抬起手来,揪住了芙兰胸前的衣服,然后直接掐住了她的喉咙。
“我真后悔现在剑没有在手上,没办法直接了结掉你!这真是披着人皮的恶魔啊!”
芙兰被直接提上了半空,只感到呼吸困难,她的手脚摆动着,犹如是被捞出水面的活鱼一样,但是却无力挣脱艾格尼丝的手。
“我……赢了……”不过,她的脸上却闪过了扭曲的笑容,显示出了自己内心的畅快。
只有在敌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胜利,胜利才会显得更加有价值。
“去死吧!”艾格尼丝憎恶地看着这个美丽的金发女子。
然而,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感受到脖子传来的重重一击,巨大的力量,让她原本就被愤怒所充斥的大脑,一下子变得模糊不清,一片空白。
带着痛苦、疑惑与恼怒,她慢慢地转过头去,视线里是夏尔郁闷的面孔,接着,她软软地垂到了地上,就这样晕了过去,而她掐着脖子的手也随之松开。
芙兰总算接触了束缚,剧烈地咳嗽起来。
“为什么要说出来。”夏尔叹了口气。
“我们总是要说出来的不是吗?”芙兰一边咳嗽一边回答,呼吸慢慢地重新变得均匀。
“你是故意的吧?”夏尔再问。“你故意让她看到了这一切,故意激怒她,故意说出来。”
“既然夏洛特能把她当成逼迫您的武器,为什么我不能做同样的事?我为您做出了这么多付出和努力……您为了保护我做出这一点都不行吗?”芙兰重新整理了凌乱的衣服。“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谢谢您做出了对的选择。”
“这一切哪里过去啊?”夏尔忍不住又抬起手来扶住了额头,“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杀了她吧。”芙兰耸了耸肩,“杀了她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夏尔直接就否决了这个提议,“她是我们的姨妈!我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再说了,杀了她之后,我们又怎么跟夏洛特交代?我警告你,不许伤害她。”
“别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我知道您不会这么做的。”芙兰笑了笑,然后突然又变得严肃了起来,“那么,让她也共享我们的秘密,怎么样?”
“啊?”夏尔呆住了。“这……”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吧?她有了陪伴,不再孑然一身,而且之后也不会再跟您为难,您不是一直都在喜欢她的吗?”芙兰一直看着夏尔。
夏尔沉默了许久,直到最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接着,他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了一颗石子,重重地扔到了远处的河中。
“回去吧。”





花与剑与法兰西 卡尔马克思IX评特雷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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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的法兰西,正被一场葬礼和一场狂欢所统治。
这两件事,其实都是一回事——在克里米亚半岛上赢得了胜利的军队开始逐步地返回到法国本土,接受了热情高涨的国民的热烈欢迎,而同时,他们也迎回了法军统帅维克托-德-特雷维尔元帅的灵柩,波拿巴帝国失去了自己卓有威望的一根柱石,杜伊勒里宫内的那些阴谋家们发出了无可奈何的叹息。
在胜利的高峰当中死去,对于特雷维尔元帅来说倒是一种幸运,从此他将名留青史,成为被法国人永远铭记的胜利代名词。
然而,对于活着的波拿巴信徒们来说,他们所面对的就不会仅仅是光辉的胜利和荣耀了,他们面对的东西要棘手得多。
为了进行这场战争,法兰西已经债台高筑,原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预算,又背上了沉重的负担,接下来的几十年当中,法兰西人民将不得不承受更加沉重的税收,以便维持这样的支出。
在这个动荡的年头,法兰西有那么多人衣食无着、有那么多人居无定所,然而他们的政府却花了天文数字一般的金钱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打仗,那个地方甚至他们中的大多数此生都没有听说过,也从未威胁过法兰西,这就是这群波拿巴匪徒们给法兰西带来的荣光!
当然,虽然同样是穷兵黩武,但是如果将路易-波拿巴和这个帝国看成是和路易十四一样的统治模式,那就是犯了机械主义的错误。实际上,如果我们拿起放大镜,近距离看看这个帝国的话,那么我们就会发现,它是一个被资本主义所催化的全新怪物,其力量和险恶要比路易十四那个帝国要大得多。
在遥远的路易十四时代,法国先后几次和欧洲为敌,进行了常年的战争,无须赘述大同盟战争和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的可怕后果,我们只需要知道,在路易十四统治时代的末年,法兰西已经是一个千疮百孔、财政破产、王朝岌岌可危的国家,一个在大饥荒当中死去了无数人的王朝,以至于路易十四自己临终的时候也劝告继承自己王位的曾孙路易十五不要再去打仗!
而今天呢?
虽然法兰西在远征千里之外,消耗了巨额的军费和物资,但是国内的经济状况却相当景气,市场繁荣,信贷在一直扩张,以至于巨大的消耗好像却给了这个国家一剂补药一样,哪怕是最为反对这个王朝的人们,也在经济繁荣当中得到了好处,或者至少默然承认了盗匪们对这个国家的统治。
为什么前后两个时代,同样在进行规模巨大的战争却会有这样的区别?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违反人类直觉的、变戏法一样的繁荣?
这就是资本主义的魔术棒所带来的后果了。
发达的金融业,支撑了法兰西如今的经济,具有统治地位的法兰西银行垄断了法兰西的通货供应,并且根据自己的优势地位,使得金融界协调一体,让这个国家可以充分调用自己多少个世纪以来积累的财富,同时又增加了政府筹集资金的能力。
老练的金融家们为政府提供了巨额的债务——巨额的债务为政府提供了空前的资源和行动能力——政府的资源被通过政府订单进入到企业体系当中——企业的繁荣最终转化成了市场的繁荣。
是的,路易十四的战争最终让他的政府和国民一起濒临灭绝,而路易-波拿巴所进行的战争,却让他和他的寡头们——那些金融家和工业家们发了大财,所付出的一起债务被扔到了未来,让未来的法兰西人来承担,人们看到了现在所拥有的繁荣,因而就很难去兴起对未来恐惧,这就是资本主义在法兰西所玩弄的魔术。
某种意义上,沉浸在旧日的封建时代的俄罗斯,与已经被金融家们改造得面目全非的法兰西,两个国家所进行的战争是两个时代的战争,最后先进的战胜了落后的,并不足以为奇。
虽然我已经对路易-波拿巴的荒唐可笑和他的帝国的邪恶与脆弱说了无数坏话,但是在集腐朽、奴役、堕落、愚昧于一身的俄罗斯帝国面前,我还是会为波拿巴帮腔——波拿巴所代表的寡头和军阀们哪怕再怎么样荒唐可笑,也仍然将优越于沙皇和他的那些农奴主们。
这是资本主义在一百年来的发展当中所培育出来的怪物,路易-波拿巴看到了这些怪物所具有的威力,他对怪物们大献殷勤,保证只要把法兰西拿到手里就一定会把这个国家再奉送给这些怪物们,而这些怪物们也就心甘情愿地将他捧上皇位,将他奉为首领,就是这样一群工业家、金融家和野心家的结合,最终诞生了一群控制着法兰西的寡头,也将这个军事帝国催上了战争和冒险的道路。
然而,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那样,魔术总有被看穿的一天,这种游戏终究有玩不下去的时候。
在不经意之间,欢呼胜利和光辉的法兰西人民,那些勤劳而又任劳任怨地工作的人们、那些忍受着杜伊勒里宫强加给他们的各种严刑峻法和苛捐杂税的人们,他们和他们的子孙后代,都成为了这笔巨额债务的奴隶——在“民族胜利”的光辉当中陶醉的人民,自以为得到了帝国的光荣,然而他们得到的却只是天文数字一般的枷锁,这枷锁将会困住他们几十年!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地方。
这场游戏将会没有终点,寡头们必须维持他们所攫取的利润,维持他们所制造的繁荣,因此他们必须一次次地制造冒险和危机,必须制造更多的债务,进而来说,必须发动更多的战争。这种危险的举动,将会让整个欧洲变得动荡不宁,并且最终吞噬他们自己。
特雷维尔元帅的离去,代表了旧日的拿破仑皇帝时代的结束,代表了法兰西帝国与俄罗斯帝国持续半个世纪纠葛的结束,但是,绝对不代表波拿巴军事冒险主义的结束,甚至我们可以极有把握地说,在未来,这位新的波拿巴皇帝将会进行更多、更大规模的军事冒险,给欧洲带来更多的恐惧和祸乱。
这个预言,当然不是来自于占星术士们的危言耸听,而是来自于铁一般的现实所揭示的客观规律,在行将到来的几年当中,我们必定可以看到它的降临。
这就是我们所应该看到的现实。
可以想见,在接下来的几年、十几年当中,路易-波拿巴和他的那些寡头支持者们,将会发动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他们会继续和奥地利、普鲁士、也许英格兰、甚至与他们全体兵戎相见,直到这一切战争超出了这个帝国的负荷,并且让这个可笑的帝国迎来命中注定的崩溃为止。
这是必然的走向,即使路易-波拿巴知道他所发动的冒险最终有一天会吞噬自己,他也不得不这样走下去,因为这头资本主义巨兽的终点就在那里,不是被债务所吞噬,就是被战争所压垮。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激烈的内斗将会缠绕在这个帝国当中,让它无从摆脱——寡头们彼此利益既重合又有极大的冲突,因而他们的政治观点将会随着他们的利益而出现不同的诉求,这是不言而喻的,我们可以想象得到,激烈的利益冲突,最终会演变成无休止的内斗,而被军阀们控制的国家,其内斗将会比平常人所想象得要更为激烈许多倍。
也许从这一点来看,在特雷维尔元帅的葬礼上流下热泪、悲痛不已的路易-波拿巴,其内心当中也许并没有那么悲伤,反而可能会充满了某种庆幸,因为一个拥有巨大能量的军阀就这样被天主带走了,再也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而夏尔-德-特雷维尔,这个我们之前几次提到的年轻人、这个被路易-波拿巴所依仗的寡头和宠臣,在失去了他的爷爷的影响力和保护之后,还能否保持他的地位,会不会被那些满心嫉妒、拼命想要取代他的地位的强盗同伙们所击垮?
一切尚且在混沌当中,但是我们可以预料得到,接下来数年的杜伊勒里宫,将会在激烈的内斗倾轧和外部军事冒险当中摇摆不定,这同样是客观的事实规律。
在激烈的内斗当中走向军事冒险,并且在军事冒险当中走向必然的灭亡,这只是法兰西帝国一国的宿命吗?
不,资本和它的代言人们,对利润的渴求、对冒险的追逐、对鲜血的热爱,是没有国界的,某种意义上,这些被金融家所统治、或者即将被金融家们所统治的国家,同样会走向这条道路,他们的阶级本性和利润需求,会在各个国家内都造成军阀和金融家们的结合,而这就将注定让这些欧洲大国走上扩张、竞争直至最后决斗、并且毁灭的道路。
我们可以断定,哪怕波拿巴王朝灭亡,取代他们地位的寡头大国们,仍旧会在几乎没有人听说过的地方进行军事征服、消耗天文数字的金钱,并且给自己的国民增加无法摆脱的债务枷锁,资本主义的堕落只能容许他们走向这样的道路——英格兰会如此,普鲁士会如此,奥地利会如此,未来的寡头大国们也仍然将会如此。
相比于温文尔雅、颓废堕落的贵族地主们,也许资本主义和它所催生的寡头们是更为邪恶的,但是他们肯定是更为积极进取的,他们会专心致志地贡献自己的一切才能,带着被他们所控制的帝国进行全面的扩张,直到一切被瓜分完毕之后,他们最后会彼此厮杀,并且给世界带来空前的恐怖和灾难。
这些享受着人类有史以来最高生活水平的人们,这些理应有义务为国民们贡献自己全部心力的人们,这些被金钱推上了权力最高峰的人们,就是以这种方式来回报为他们贡献了超额利润的普罗大众的,这是资本主义与生俱来的邪恶,在了解了这一切之后,难道我们还不能明白消灭他们是多么理所应当、多么急迫吗?
是的,时间太急迫了,在欧洲的青年人们被迫武装起来彼此厮杀之前,在世界被迫流血不止,被无数军队践踏之前,在一个个民族被杀戮被毁灭之前,一切热爱和平的人们,都应该看清真相,抓紧最后的时间联合起来,破除一切被强加在人们身上的无耻谎言,丢弃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光辉”和“荣耀”,打破这些寡头们所制造的迷雾,联合起来推翻这些寡头。
只有这样,这个已经被改造到面目全非、并且即将被鲜血所染红的世界,才能从泥淖当中走出来;这些被奴役的劳苦大众们,才有机会迎来属于他们自己的明天。
我们的时间并不太多,但是我深信,我们能够做到这一切。




花与剑与法兰西 1,大驾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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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弟兄,不要自己伸冤,宁可让步,听凭主怒。因为经上记着,主说,伸冤在我。我必报应,你不可为恶所胜、反要以善胜恶……?”
在奥斯特里茨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一位穿着破旧黑袍、胸前戴着十字架的神父对着虚空喃喃自语。
也许是在来到巴黎之前跋涉了太久的缘故,他身上沾满了泥尘,衣服早已经破破烂烂,犹如枝条一样散开在他瘦弱的躯干上,气味更是难闻。
然而,他苍白的脸上,分明能看到有一种苦修士的自我满足,仿佛一切苦难,都只是他投向主的怀抱之前的小小坎坷而已。
神父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从一列列火车当中鱼贯而出。
这座都市,是整个帝国的铁路枢纽中心,它有好几座车站,这座巴黎市正南方的车站。虽然只是其中一座车站而已,因为车站的天花板大量使用了天窗,所以光线十分敞亮。车站的主楼是一座方方正正的四层建筑,精挑细选的大理石材质使得它的外观呈现出鲜亮的白色,在回廊中间大量的旅客来回穿梭,一派繁忙的景象。
而在主楼的顶端,一座巨大的尖塔矗立其上,在尖塔的正面是一面巨大的时钟,用来给四方的旅客报时,钟塔的正面,是一个代表了拿破仑的n字花体字母,在字母的顶端铭刻着一顶皇冠,这个徽章和奥斯特里茨这个名字,都在毫无掩饰地炫耀着那位皇帝的荣耀,炫耀着帝国的辉煌。
而在尖塔的顶端,镶嵌了宝石的石刻的帝国鹰徽饰熠熠生辉,在阳光下折射出迷幻的光线,慷慨地洒落在每个来往旅客的头上。
远远望去,这个钟塔犹如方尖碑一样矗立在半空当中,既十足的美丽,又充满了迫人的气势。为体现出帝国支配整个法兰西一切角落的权力,政府拼了命在这些地标性上炫耀帝国的实力和财富,就在钟塔的见证之下,一列列火车带着黑色白色的烟雾沿着铁轨四处轰鸣,让整个车站都陷入到了迷茫的雾气当中,犹如幻境。
在汽笛的轰鸣当中,他对着人们发出了最后的慨叹,犹如是天空当中传来的雷霆一样。
“你们改悔吧!”
很自然的,行色匆匆的旁人们,对着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神父纷纷避让,没有人有兴趣对他多看一眼,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圣人,总之他是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穷人,或者说瘟神。
经过了大革命后几十年来的风风雨雨,这个国家虽然名义上奉着天主教作为它的精神支柱,但是享乐之风早已经侵蚀了整个民族的肌体,除了表面上的虔诚之外已经没有人再遵守主的戒条,甚至许多人连虔诚也懒得伪装。
在这座辉煌的都市,没有人在乎你信仰什么,拥有什么血统,只看你有多少财富,所有人都相信,只要一个人足够富有,金钱终究可以给他铺出前往天堂的道路。
这就是巴黎,欧洲最璀璨也最堕落的城市,她是一座光明的圣殿,她是一座地狱的熔炉,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升斗小民,人人都在争先恐后地寻欢作乐,仿佛世界末日就在明天到来。
随着新一辆列车停靠在了车站当中,有几个人从列车的头等车厢里面走了出来。
虽然混迹到了这群被欲望灼烧得双目失神的人群当中,但是他们的装束和他们的表情神态,将他们和这群忙忙碌碌的庸人截然区分开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穿着黑色上装,头上戴着丝绒礼帽、手中拿着一根樱桃木手杖的中年男子。
他的身材高挑健硕,步伐稳健,而且步频基本上一致,手杖在地面上敲击着细密的鼓点,显示出机警沉稳的性格,他身上的衣物裁剪得体,行家只要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于名家的手笔,价值不菲。而他顾盼当中无人,那神态仿佛就是从小就习惯了支配他人,把别人的顺从当成了理所当然,以至于都不显得傲慢。
唯一使得他形象有所突兀的,是他过于苍白的肤色,他的脸白得可怕,简直就像是挂上了衣帽的幽灵一样,恐怕只有常年不见天日并且从未劳作过的人,才会有这样没有血丝的肤色。
他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仿佛施加了什么魔法一样,旁边的人纷纷给他让道,他的身旁跟着一个神态恭敬的中年人,而他的身后,有一群穿着制服的随从,拿着一大堆的行李箱。
这是什么外国的贵人大驾光临巴黎了?
喜好管闲事的一些闲人开始侧目而视,窃窃私语,猜测着这位来客的身份,而这群人依旧不为所动,簇拥着走出了月台。
“空气中弥漫着欲望的气味,我闻得出来。”就在离开月台的瞬间,这个贵人身边的管家低声对默不作声的主人说,“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却犹如荒漠。”
“你的鼻子还挺灵的。”贵人目视前方,平静地回答。
这群怪异的来客,很快就引起了车站内管理人员的注意。
他们刚刚走下月台,来到宽阔的回廊当中,几个警察就迎面走了过来。
“先生,请等一下。我们要检查一下你们的证件。”
贵人停下了脚步,但是只是微微侧过脸去,对着旁边的人做了一个手势,仿佛不屑于自己和这些普通的士兵交谈一样。
“中午好,先生们。”早有准备的管家微微躬身向警察们致意,然后从自己手中拿着的公文包里面掏出了几本护照递了过去。“应贵国的政府相邀,我跟随我的主人前来法兰西……今天刚到巴黎。”
“政府?”警察们对视了一眼,然后态度变得更加客气了。
他们小心地接过了护照,仔细看了看,“呃……基督山伯爵?”
“是的,我的主人——就是基督山伯爵大人。”中年人腰弯得更加深了,指向了这个苍白的中年人,“而鄙人就是他的管家和仆人,贝尔图乔。”
“有这个地方吗?”警察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基督山。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已经肯定了,来着肯定是一位贵族,他的护照和证明文件没有问题。
正当这个时候,一群穿着鲜艳华丽制服的士兵出现在回廊口,然后一步步地向前走了过来。他们个个趾高气昂,仿佛面前什么也无法阻止他们的脚步。
“禁卫军,是宫里来的人。”警察们小声地嘀咕了一声,然后连忙将护照和文件还给了这位伯爵,匆匆准备离开。
他们可不敢在这里碍事,挡了这群大爷们的路。
而令他们惊愕的是,一阵骚动突然在人群当中响起。很快,在士兵们的催使之下,人群被分成了两边,让开了中间的通路,
接着,伴随着微微震颤的砖石地面,一辆巨大的马车被四匹白色的骏马拉着向这边奔驰而来。这些都是骏马一般的高矮,看上去经过了精挑细选的优良马匹,白色的鬃毛再配上马鞍上的宝石,让它们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犹如是从神话当中走出来的神兽一样。同样,它们的马蹄声和嘶鸣声节奏也十分一致,显然经过了最为严苛的训练。
沿着被士兵们开辟的道路,马车带着巨大的轰鸣声来到了回廊边,然后慢慢地停了下来。
为了方便皇帝陛下和皇室成员们使用专列,巴黎的这些车站早在设计伊始就进行了特别设计,在前往月台的回廊旁边设置了专用的通道,在这里可以让王家的马车毫无阻碍地直接来到登车的月台边,既可以节省王室成员的劳累,也可以让他们维持王家的尊严,不至于和那些庶民旅客挨得太近。
而现在,这辆疾驰而来的马车,正好就是使用了这条专用的通道。
马车木质的车厢上雕刻着许多精细的缕花,而在车厢的大门上则同样刻上了波拿巴皇室的徽记。而坐在驭手位置上的车夫,则穿着红色的制服,头上戴着假发,制服的金质扣子上同样镂刻着宫廷的徽记。
很明显,这就是皇宫的驭手。
看到这一幕之后,远处围观的旅客们纷纷窃窃私语,哪怕是最为孤陋寡闻的市民,也知道现在有王国的贵客驾临。到底是哪个外国政要来访了,之前没有听到新闻啊?难道又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了?
就在警察和旅客们的注视之下,马车停在了这群来客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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