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曲，半生离殇

这老鸨也不简单啊！看来留在这醉生坊或许能有些意外的惊喜。秦墨羽回了老鸨一个笑容，道:“小人不才，但在家中也学过一段时间的琴，如果妈妈愿意的话，小人就班门弄斧了。”
“噢！”老鸨眼睛一亮，对旁边随侍的的丫鬟道:“快将琴取来。”
秦墨羽试了试音，便开始弹奏起来，他弹奏的正是周杰伦的青花瓷。当初他一度迷恋周杰伦，因此才记下了青花瓷的曲谱，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而古琴则是秦墨羽的母亲尚在时学的，那时的他因着母亲喜欢古琴而努力学习，手指也不知磨破了多少次，也因此他有了不俗的琴技。秦墨羽的手指轻动，美妙的琴音从指尖倾泻而出，如同高山流水洒落在岩石上，清脆悦耳，又如同九天仙乐，人间少有，颇有些绕梁三日，语音不绝的味道。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美一缕飘散
去到我去不了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瓶底书刻隶仿前朝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色白花青锦鲤跃然于碗底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你隐藏窑烧里千年秘密
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泼墨山水画里
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伴随着婉转的琴音，秦墨羽的嘴唇微张，吐出一个个动人的音符，秦墨羽的嗓音本就带着一种中性的美感，再加上他不俗的唱功，一曲青花瓷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足以让整个墨竹阁内的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待秦墨羽弹奏完许久后，老鸨才从沉醉中醒来，“好，啪啪啪……”，老鸨自发地鼓起掌来。
老鸨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便是名家的弹奏她也是听过的，只是都不如她眼前这个人弹的动听，而且这曲子也是绝妙啊！她相信光凭这琴技，他就能当得起第一公子的称号，便是她亲手培养起来的昔日第一公子，也不及他十分之一。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醉生坊的第一公子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尽管来问妈妈我。”
“成乾”老鸨挥了挥手，一个约摸十四五岁的小厮走了过来，“从今天起，公子就交给你照顾了，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必拿你是问”
“是”，成乾点头称是。
秦墨羽十分清楚，这成乾怕是老鸨派来监视他的，不过，这又有何可怕。秦墨羽望着窗外的月亮，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一定会当好这第一公子。





长歌一曲，半生离殇 第42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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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屋内的时候，小厮成乾推门走了进来，低头道：“公子，该起了”。
“好”，秦墨羽从床上坐了起来，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古代青楼小倌的生活，他可是很期待呢！是啊！哪怕他被称为这醉生坊的第一公子，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小倌的事实，公子不过就是卖艺不卖身的小倌。
经过丫鬟们的一番梳妆打扮后，秦墨羽版小倌新鲜出炉了。秦墨羽身着镶金白色长袍，腰系古朴的玉佩，脚蹬天青色长靴，再配上他俊朗的面容，活脱脱是一个大家公子啊！哪里像是青楼的小倌。
现代电视中常常出现女人嫁进大宅门要先拜会以前就跟着夫君的老人的场景，而秦墨羽成为小倌的第一件事便是拜会醉生坊前辈们，也就是现今的花魁与公子们，老鸨为了方便，把他们集中聚到了一起，倒是免了秦墨羽轮流拜访的麻烦。
进到大厅，秦墨羽微笑着向每一个人问好，借此机会他也打量了诸位花魁公子一番。除了抱恙在身的邀月姑娘，和远赴风泽国的惜时姑娘，其他人秦墨羽都见上了一面。花魁嘛！大都是容貌艳丽的女子，而小倌的样貌则偏向于柔美，虽并非都是阴柔之人，但绝没有面容粗犷之人。
虽然秦墨羽作为醉生坊第一公子的地位不低，但对待每个人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对待前辈们他更是恭敬，他十分清楚若是他表现得倨傲的话，绝对会引起这大厅的人群起而攻之，他虽然不惧，但是他讨厌麻烦，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人来找他的茬。
“你就是新来的第一公子”，一个小倌突然发声，言语里将新来二字咬得极重。
这就是传说中的下马威吗？秦墨羽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他恭敬地回道：“卓公子，在你面前，第一公子四个字，墨羽可不敢当，墨羽能得到第一公子的称号，还是多亏了花妈妈的厚爱。”
“秦公子过谦了，既然能当这第一公子，公子定有过人之处，就是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听公子弹奏一曲。”虽是这么说，可他语气中的轻蔑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弹奏？若是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弹奏，秦墨羽无疑是自降身价，若是不弹，他定会给安上个不敬前辈，目中无人的罪名，卓涟真是下得一手好棋，不过他秦墨羽也不是省油的灯，“抱歉，卓公子，第一公子的琴音可不是谁都能听的呢！”秦墨羽顿了顿，一字一句道，说完，他紧紧地盯着卓涟，不错过他脸上的一丝变化。
卓涟也是这醉生坊的公子之一，他也算是楼中的老人了。他自小在这醉生坊长大，和原先的第一公子一样，都是由老鸨亲手抚养长大的，只是他没有原先的第一公子讨喜，所以就与这第一公子之位失之交臂，这次，第一公子出事，他好不容易又有了机会，没想到却杀出秦墨羽这个程咬金。因此，对于秦墨羽他无疑是怨恨的。可卓涟也不是傻子，秦墨羽好歹是老鸨钦点的第一公子，而在明面上，老鸨就是醉生坊的主人，所以卓涟就是再想当这第一公子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故他的此番举动，若说没有老鸨的示意，秦墨羽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如秦墨羽所料，卓涟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善，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质问道：“既然这样，秦公子可是瞧不起我们！”注意，卓涟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他这是要挑起其他人对秦墨羽的不满啊！
“墨羽不敢，诸位都是墨羽的前辈，墨羽哪敢不敬，只是墨羽毕竟是花妈妈亲手评定的第一公子，卓公子此番如此着急要墨羽弹奏，可是质疑花妈妈的能力，还是对评判结果有所不满呢！你该不会……”想当这第一公子吧！接下来的话秦墨羽虽然没有说出口，但这大厅里的都是人精，岂会不懂秦墨羽的潜台词，因此他们再看向卓涟的目光就多了一分鄙夷。
“我……”，卓涟的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好了”，在这个时候，老鸨出来打圆场了，“诸位都是这醉生坊的台柱，醉生坊的将来还要依靠大家的共同努力，这点小事就算了吧！别让它伤了大家的和气”。老鸨的本意是要卓涟好好挫挫秦墨羽的锐气，没想到秦墨羽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危机，还反将了卓涟一军。不得不让她高看一眼，这小子还真是无时无刻不给她惊喜呢！
聪明人谁都喜欢，老鸨也是这样，但这聪明也得有个度，老鸨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了秦墨羽一番，不多时，老鸨又换上一副和蔼的表情望着秦墨羽，“墨羽初来，想必还不了解醉生坊吧！这样吧！成乾，你就带你家公子在这醉生坊中逛一逛，顺带给公子讲一讲这醉生坊的大致情况吧！今天大家也都辛苦了，都散了吧！”
醉生坊中亭台楼阁林立，假山花园也是随处可见，秦墨羽看得眼花缭乱，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不愧是古代的销金窟啊！醉生坊的风格设计相当地古朴大方，但正是这样，在其中的人往往能感到一种宁静与舒适。
“大哥哥”，秦墨羽路过一处拐角时，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不是星儿的声音吗？秦墨羽顺着声音找去，果然看到星儿在不远处向他跑过来。
“星儿”，秦墨羽将趴在他身上的小家伙弄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眼神里却是满满的宠溺。“你最近过得还好吗？”秦墨羽话语里满是担心，星儿是个女孩，又流落到这种地方，怎么能让他不担心呢！
“大哥哥，我过得很好呢！邀月姐姐待我很好。”星儿转了一圈，向秦墨羽展示了她的衣服。
从布料来看，星儿，却是过得不错，秦墨羽暂时放下心来。
“既然邀月姑娘待你好，你就要好好伺候她，听说她最近身体抱恙，你可不许调皮啊”。
“星儿不会，星儿可是很听话的”，星儿的脸蓦地一红，她似乎有点喜欢这个大哥哥了……
“那就好”，秦墨羽温柔地笑着，却不知道他的温柔有多吸引人。
星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道：“大哥哥，今天邀月姐姐还跟我提起你了，如果有空的话，你就来看看她吧！顺便，顺便也看看我......”星儿的头埋得更低了。




长歌一曲，半生离殇 第43章 献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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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墨竹阁内灯火通明。
秦墨羽捏着一张纸条，面色凝重地在房中来回踱步。就是今天，他与暗门的人接上头了，也就是今天，他知道了，这醉生坊看似太平，实则已经混乱不堪，其中更是参杂了各方的势力。既然暗门的人能够混进来，那么楚尘轩的人自然也可以，这是不是说明，他已不再安全……
据暗门的消息来报，清云似乎是被楚尘轩的人抓住了，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尽早离开醉生坊。但是他并不是莽撞之人，清云身为暗门统领都能被楚尘轩的人抓住，那么这暗门是不是也有可能叛变？
秦墨羽自小识人能力就相当出色，经过他的多番试探，他可以确定今日与他接头的暗门中人并没有叛变，但谁又能够保证其余的暗门中人依旧忠心于他？他不是胆小之人，但他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暗门他是一定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一切都要等到他恢复武功再说。而醉生坊中虽然鱼龙混杂，但也有着大隐隐于市的好处，他楚尘轩也未必能想到秦墨羽藏在这里不是？至于暗门，他也吩咐好了接头之人不要把找到他的消息泄露出去，如此看来，他暂时还有一段安定的日子，在这日子里，他还是先留在醉生坊恢复武功较好。
打定了主意，秦墨羽的脸上的凝重瞬间消失不见，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之色。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秦墨羽换上温润的笑容，开口道。
门缓缓地打开，成乾从门外走了进来，低首道：“公子，该您登台了。”
是了，哪怕秦墨羽是第一公子，说到底也是这醉生坊中的小倌，没道理让这醉生坊中的人白养着他，昨日不登台是因为他初来乍到，今日若再不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走吧”，秦墨羽的嘴角微微上扬，这第一次登台献艺他还是很期待的呢！
醉生坊观看花魁公子们表演的地方位于一片花圃之中，花圃之上架着千年古木做的台子，四周围着木桩做的凳子，不得不说这醉生坊的设计者也是一个雅致之人。
不过设计虽然雅致，这现场确实闹哄哄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喂，王老板，我可听说这新来了一个第一公子。”
“是吗？新来的哪有墨竹公子好，我看这老鸨分明是坑我们的钱。”
“对啊！新来的身价怎么可以有墨竹公子高，这老鸨绝对是坑我们的钱。”
“退钱，退钱……”
对于这些声音，秦墨羽置若罔闻，他抱着琴，慢慢地步上上台的阶梯，动作优雅无比，好一个浊世的翩翩公子。
当秦墨羽站到台子上的一刹那，所有的吵闹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秦墨羽今天身穿一身天青色的衣服，他本就肤色较白，颇有些古代白面书生的味道，如今天青色更是衬得他面如冠玉，再加上他长身玉立的风姿，他本身就成了一道令人赏心悦目的风景。
对于众人的惊艳，秦墨羽并不意外，这世的容貌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依旧淡定如常，也就是他这份淡定，让众人对他的印象又多加了一分。
秦墨羽轻轻地摆放好琴，对着台下众人微微一笑，便开始弹奏起来，今天他弹奏的是周杰伦的东风破，像现代的歌曲到古代来绝对是触犯礼教之流，但在这醉生坊中却是不讲究这些的，本来大家来这就是图个开心，因此在众人看来，这东风破反倒是别有新意。
秦墨羽的嗓音无疑是动听的，再加上他本就不俗的唱功与琴技，一曲下来，众人皆是回味无穷，直到秦墨羽抱琴离开，众人依然沉醉在美妙的音律之中。
对于今天秦墨羽的表现，老鸨无疑是相当地满意，她心道：便是她亲手□□出来的墨竹，也不及秦墨羽的十分之一，如此看来，她当日果断地要秦墨羽当这第一公子乃明智之举，相信有了秦墨羽，她的醉生坊定会上一层楼，主子也会高兴的吧！
老鸨心里头高兴，脸上也是堆满了笑容，对着秦墨羽她也更加地和颜悦色起来，“墨羽啊！恭喜你琴技又上一层楼，在醉生坊住得还习惯吗？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尽管和妈妈我说，妈妈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不用了，花妈妈，墨羽一切都好，就不劳烦妈妈了”，秦墨羽的脸上挂着疏离有度的微笑，不同于第一日的谦卑，因为现在的他是醉生坊所需要倚仗的，老鸨不会也不能动他。
老鸨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滞，很快又笑道：“住得惯就好，妈妈我也不打扰你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的，谢谢妈妈的关心”，秦墨羽转身离开。
在秦墨羽转身的那一刹那，老鸨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善，这醉生坊中的人，还没有人敢跟她这么说话，若是以往，她早就……可是自从墨竹出事，这醉生坊中气氛一度陷入低迷，这小子又让她看到了醉生坊重复荣光的希望，如此，便先算了吧！倨傲些也没什么不可，只要不触犯她的底线……
“大哥哥”，秦墨羽转身没走出多远，便听到了星儿的声音。
“星儿，你怎么在这？这是……”，秦墨羽看向星儿一旁的红衣女子，只一眼，他便无法再移开目光，倒不是说他被这女子的容貌晃花了眼，这女子虽然也算是倾城之姿，但比之长歌或是青姝却是逊色了。
这女子，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未等秦墨羽想明白，星儿便先开口了，“大哥哥，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邀月姐姐。”
“邀月这厢有礼了”，邀月福了福身子，又惊讶道：“公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这语调好生的熟悉，秦墨羽突然想起来，这不是那日他在流阳城抓过的偷儿吗？对她，他可是记忆犹新啊！“流阳城的……”
“没错，就是我”，邀月媚眼如丝，“呦，想不到公子竟然跑到这当起小倌来了”。
“你不是也成了花魁吗？我怎么就不可以……”，秦墨羽扬眉看着邀月。
“自然是可以的，只要公子愿意，以公子的样貌，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邀月突然靠近秦墨羽，吐出的热气直接扑到秦墨羽的脸上，秦墨羽觉得脸酥酥麻麻的，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脸更是涨得通红。
“大哥哥，邀月姐姐，你们认识？”星儿诧异地看着两人。




长歌一曲，半生离殇 第44章 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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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星儿从前不知道，现在也不懂。但是她很清楚，每当她看到大哥哥，她都会很开心，或许她真的有点喜欢大哥哥了，想到这里，她的脸不由得一红。
“星儿，你在脸红什么呢？”邀月走了过来，促狭地看着星儿。
“没……没什么”，星儿结结巴巴地说着，脸却是更红了。
“你…你该不会是喜欢上秦墨羽那小子吧！”邀月虽然是笑着的，眼中却闪过了一抹异色。星儿喜欢谁都可以，却偏偏不可以是……
“邀月姐姐，你别取笑我了，我…我没有”，尽管星儿嘴上说着没有，她的头却无意识地点了点。
从星儿的神态以及她躲躲闪闪的目光，邀月几乎可以确定星儿是喜欢上了秦墨羽，感情这事，谁也左右不了，就好像她自己，邀月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希望星儿不要陷得太深啊！不说夫人那里，就说一个风长歌，也不会让星儿好受啊！
“好了，星儿，我不逗你了”，邀月走到星儿身边，替她紧了紧衣服，“最近天气变凉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受凉了。”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星儿姐姐你对我最好了”。被邀月这么一打岔，星儿的脸倒是不红了。
“你知道就好，要是伤了身子，夫人指不定怎么伤心呢！”，邀月的语气中虽有着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心。良久，她又开口道：“夫人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她毕竟是关心你的”。
“娘亲”，提起娘亲，星儿脸上的神色明显地黯淡了许多，但她还是故作不在乎地说：“她从来都不在乎我的感受，我走了，哼哼！她应该是很高兴的吧！”。
对于星儿的态度，邀月并不感到意外，她也算是看着星儿长大的，她知道星儿是多么渴望夫人的关心，可是自从星儿父亲去世后，夫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谁都冷冷的，对待星儿更是十分地严苛，完全没有半点以往的慈爱，可即便是这样，她也相信夫人虽然对星儿严厉些，却也是心疼她的，她不愿意星儿与夫人的关系变僵，于是，她思索了片刻，又笑道：“不管怎么说，夫人还是关心你的，虽然对你严厉了些，但也是望女成凤啊！你想想，自从你爹死后，你娘一个人撑起诺大的山庄……”，邀月没有再说下去，她相信，以星儿的聪慧是会明白夫人的苦心的。
“娘亲”，星儿低低地唤了一声，她知道自从爹死后，娘亲，有多操劳，或许她真的错怪娘亲了！可是…她才不要这么轻易地原谅她，想到这里，星儿把嘴一瘪，道：“我才不回去”。
“好，不回去，不回去”，邀月无奈地摇了摇头，星儿这倔脾气，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邀月姐姐，你不许告诉我娘我在这里，但是你可以告诉她…你找到我了”。越说到后面，星儿的声音越小，最后那句几乎微不可闻。
星儿还是怕夫人担心吗？夫人对她恩重如山，她自然希望夫人和星儿和好，邀月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好，都听你的”。
这边邀月与星儿其乐融融，那边秦墨羽却是焦头烂额。
“呦！这不是第一公子吗？还不快过来陪爷我好好乐乐”，一个脸色发白的青年男子，拿着酒瓶摇摇晃晃地朝着秦墨羽走去。
“这位公子，在下还有事，公子换个人如何？”秦墨羽虽然表面上还是风度翩翩的样子，心中却焦躁无比，这是第几个了，自打他那日登台献艺后，前来找他的人便数不胜数，起初他倒还有兴趣和他们周旋一二，现在他却是半点耐心也没有了。没想到成了男子也有这么多麻烦，他这是要被调戏的节奏吗？
青年男子并不死心，反而张狂地笑道：“你知道爷我是谁吗？爷我可是丰都知府家的公子，惹恼了爷，便是你这第一公子也没有好果子吃”。
知府家的公子？秦墨羽心中冷笑，看来这拼爹的传统是自古就有啊！他如今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七八成，这醉生坊中已经没有人能够拦住他了，至于天下能拿住他的也已经少有了，只要他想，他随时都可以离开，本来他还想待几天，查查这邀月的背景，现在他不介意因为废了这知府公子而提前离开。想要调戏他，可不是那么容易。
见秦墨羽不语，男子以为秦墨羽是被他吓怕了，于是更加地肆无忌惮，径直伸出手就要触碰秦墨羽的脸。
在男子要触碰到秦墨羽脸的一刹那，秦墨羽身形一动，“咔嚓”，秦墨羽手指微动，一道银芒射出，瞬间废了男子的手。
男子疼得嗷嗷大叫，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便要呼人来对付秦墨羽，“来人…”，男子还未说完，老鸨突然出现，挡在两人中间，也止住了秦墨羽的下一步动作。
“二位公子给妈妈我一点面子可好”，老鸨满脸堆笑，“李公子，墨羽不懂事，要您受了委屈，这医药费我们醉生坊，自会承担，俗话说得好，和气生财，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哼”，男子疼得龇牙咧嘴，本就不好看的脸如今更是扭曲，“小爷我会在意这几个小钱？若是今天不给那小子一点苦头，小爷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男子恶狠狠地看着秦墨羽。
“既然这样”，老鸨脸色一变，“那妈妈我就不客气了，秋雨，送客，李公子，看来你还不清楚，我醉生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
老鸨话音未落，一个看似瘦弱的小厮便从老鸨身边走过来，几下子解决了男子的护卫，硬生生地将男子‘请’出了醉生坊。
“怎么样，对于方才的事情，公子可还满意”，老鸨笑着看向秦墨羽。
“那墨羽就多谢妈妈了？”秦墨羽似笑非笑地看着老鸨，他可不觉得老鸨会有什么好意，现在老鸨已经知道了他会武功，不知老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不会惧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