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曲，半生离殇

“将死之人，有何可惧”，风吹过，楚寒夜的衣袍猎猎作响，自有一番凛然的气势。“更何况，我本就不该出现，如此，我也无憾”楚寒夜这样说道，手指却不由自主的颤抖。
因为放下，又谈何容易。





长歌一曲，半生离殇 第28章 前尘旧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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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妖艳至极，却又给人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妖媚和清纯在同一人身上出现，却意外的协调，让人感觉莫名的舒心，这是秦墨羽对青姝的第一感觉。再次见到她，秦墨羽竟不由得有些欣喜。。。
“怎么，几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青姝施施然从殿门口走了过来，血色罗裙摇曳在地，衬的她更加的美艳非凡。一根玉簪随意的别住入瀑的青丝，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慵懒之意。
“三生池的主人青姝，我怎么会不认识”，秦墨羽笑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大殿中，他只是依稀记得自己有些失控，然后就丧失了意识，对了，为什么会失控呢！秦墨羽脑子里一片混乱。
看着秦墨羽紧锁的眉头，青姝有些不忍，只是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不锁住他的记忆，他怕是马上就会强行抹去楚寒夜的神志，与其融合，到时候被天道发现了，一切就都晚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复又笑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怎么，不想见长歌了”。
“长歌！”对了，长歌不是失踪了吗？他得赶紧去找她，听青姝的语气，似乎是见过她，想到此，他连忙问道：“这是哪里？青姝，你见过长歌吗？，你若是能帮我找到她，我定感激不尽”，说罢，秦墨羽一个抱拳。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青姝，他始终是没来由的信任。。。
“感激倒是不必了，这是我的宫殿，长歌就在里面，你跟我来”，青姝穿过大殿，领着秦墨羽来到一间小屋，小屋装饰简单却别有风味。长歌正躺在小屋右边的雕花大床上。
看到长歌微微起伏的胸口，秦墨羽便知道长歌只不过是睡着了，不由得舒了口气，面向青姝深深一礼，“多谢相救”。说罢，又挺直了身子，在他看来，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忙，“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青姝你尽管开口”秦墨羽望着青姝，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之色。
“呵呵，我倒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你帮我一统天下如何！”青姝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诉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一统天下，青姝你还真是看得起我，我的过去你是清楚的，不过，如果是你希望的，我必竭尽全力，但，结果如何，可就不是我能决定的”，说着秦墨羽对青姝一挑眉，唇角扬起一丝微笑。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青姝顿了顿，“你就不问我为何要你一统天下吗？”。
“不需要啊！”，秦墨羽抬起头，目光飘向远方，“我说过，要帮你的，帮助的内容并不重要”，他收回目光，又看向青姝，“如果需要告诉我，你会主动说出来，不是吗？”秦墨羽的目光坦然纯澈。
青姝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她仿佛到了一千年前，再次看到那个总是冷着脸却常常给她温暖的少年，那个对她说：“你如果要，即使是天帝之位又何妨”的九夜神君，那个从不问她理由就为她办好她希望的每一件事的......傻瓜。
“是时候告诉你了”，青姝长长的叹了口气，朝着右边的长廊走去。
长廊的尽头是一个白雾蒙蒙的空间，一个翻滚着水汽的池子在空间中若隐若现，青姝右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白雾迅速散去，池子清晰的展现在了秦墨羽面前。池子呈圆形状，池水平静无波，却有金光流转其中，远远看来，池子就像一块绝美无双的玉璧。
“这便是三生池”青姝率先开口道，“三生池中显三生，你且看看，你能看到什么。”
秦墨羽半信半疑的看向三生池，在他目光触及三生池的一刹那，三生池水迅速旋转起来，一幅幅画面浮现在了三生池中，，最先出现的是俏皮可爱的女孩，毫无疑问，她就是现代的秦墨羽。其次有皇帝，有乞丐，有深闺小姐......，最后，竟出现了一朵五叶...青莲。“这是...”，难道他曾经是一朵莲花，秦墨羽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之色。。。
青姝并没有直接回答秦墨羽的问题，而是问，“你可知道什么是混沌青莲”。
“混沌青莲？难道是盘古诞生的混沌青莲”相传混沌初开，生灵万物俱无，天地连成一片，只在其间孕育着一株混沌青莲，那青莲有叶五片，开花二十四瓣，结成一颗莲子。待得亿万年期满，莲子裂开，盘古大神手执开天斧出世，盘古大神因不满混沌中那无穷无尽的压抑，遂用那开天斧将天地劈开。天地初开后，盘古大神有感于天地间万物皆无，便身化洪荒：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头发成繁星点点；鲜血变成江河湖海，肌肉变成千里沃野；骨骼变成草木，筋脉变成道路；牙齿变成金石，精髓变成珍珠；气为风云，声为雷霆，汗成雨露；盘古大神倒下时，头与四肢化成了五岳，而脊梁却成了天地间的支点不周山脉……肚济却化成了一片血海，那血海方圆几万里，里面血浪滚滚，鱼虾不兴、鸟虫不至，天地戾气全都聚在了此处，洪荒众人将此处唤做幽冥血海。盘古的传说，作为一个中国人，秦墨羽自然是知道的。
“没错”青姝点了点头，“世人只知是孕育盘古混沌青莲，却不知，混沌青莲，却并非只有一朵”。




长歌一曲，半生离殇 第29章 前尘旧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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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混沌青莲有两株”，秦墨羽略微有些吃惊，对于混沌青莲，他并不陌生，但是在整个中国古代传说史上，从来都只有一株混沌青莲--盘古之母。
“是啊！洪荒之初，出现的混沌青莲并非只有一株，而是两株，两株混沌青莲虽非并蒂双生，但却同时出现，同为洪荒最初的生灵，其中一株混沌青莲更是孕育了盘古大神。混沌青莲生来便是洪荒之主，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但是却神识晚开，如此一来，自然会引来有心人的觊觎。只是，洪荒之初，后诞生的生灵都对混沌青莲有一种深深的畏惧，这样下来，洪荒倒也安定，直到......
“七彩天光出现在洪荒的天际......”随着青姝的讲述，恍惚之间，秦墨羽仿佛看到了绚丽的五彩天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洪荒，洪荒的中央，天光最亮的地方，两株混沌青莲摇曳着，枝叶相连。突然，两股强大的吸力分别从两株混沌青莲花苞上传出，与此同时，一红一蓝两条匹练卷向五彩天光，天光越来越黯淡，匹练却愈来愈强。光华在混沌青莲的茎叶中流转，整个混沌青莲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随着光华的增强，混沌青莲的花苞缓缓打开，二十四片花瓣依次出现。
“五彩天光的出现让洪荒各生灵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洗礼，也开启了洪荒的新纪元。但是，贪念与*也出现在了洪荒，在混沌青莲神识仍然没有开启的情况下，洪荒陷入了一轮的混战中，血腥与屠杀每天都在洪荒中上演。哀鸿片野这个词已不足以描述洪荒当时的惨状。”说到这里，青姝眼中闪过一丝哀痛，深深的叹了口气，她又继续说道：“王座的争夺从来都是以白骨为代价的，洪荒的混战削弱了洪荒生灵的力量，在这个时候，未被生灵们吸收的二十道五彩天光领悟了规则，组成了一个新的生命，这个生命，世人称之为天道。”
“对于洪荒这块大蛋糕，天道也没能逃过它的诱惑，新生的天道急切的需要掌握洪荒，但是以天道之力却不足以匹敌洪荒所有生灵，要知道洪荒生灵虽然为王座争斗不休，但是一旦天道这个外来者想要争夺王座，他们就会放下所有成见，一致对外。他们联合起来的实力决对不是新生的天道所能抗衡的。在这个时候天道急切的需要创造一个代言人，一个属于混沌生灵的代言人。”
“但是创造混沌生灵并非易事，普通的混沌生灵也不足以统帅整个洪荒，而且混沌青莲所蕴含的巨大能量也为天道所深深的忌惮和觊觎。更重要的是，混沌青莲还拥有创造万物，执掌洪荒生灵生死的作用。所以......”说到这里，青姝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而是定定的看着秦墨羽，似乎在期待他的回
“于是，天道想要利用混沌青莲的能量替它创造一个代言人，是吗？”秦墨羽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似笑非笑的看着青姝。
“是啊！天道也不过是卑劣的生物”，青姝仰头笑道，“只是，抽取混沌青莲能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混沌青莲毕竟是混沌之主，就是睡着的老虎，也不是好惹的。”
“可最后天道还是成功了不是!”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抑制不住的愤怒从秦墨羽心底爆发出来，在这一刻，他想，或许，他的前世真的是混沌青莲。
“是啊！就算两株混沌青莲同样是洪荒之主，也是有些许不同的，更何况在吸收七彩天光的时候，强的那株混沌青莲吸收了更多的能量，，更是拉开了两株混沌青莲的差距，尽管强弱相生，但是无法否认，洪荒就是强者生存的世界。”青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天道利用这一规则，让强的混沌青莲吸收弱的混沌青莲的能量，于是，弱者更弱，等到它的能量被削弱到一定程度时，天道便利用法则，以弱混沌青莲的生机为代价，创造了盘古。这才是盘古大神真正的由来，充满了血腥与罪恶，世人所知道的，不过是被天道粉刷过的华丽假象。”青姝闭了闭眼，又猛的睁开，嘲讽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你是想告诉我什么,青姝？”秦墨羽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认为青姝只是想为他普及一下盘古大神由来的知识。如果不是，联系一下青姝说他前身是混沌青莲的事情，那么就只能是想他对付天道了。
青姝并没有回答，她笑了笑，突然问道：“墨羽，你可喜欢长歌？”。
“我......”青姝的问题让他有些慌乱，长歌，他自己也说不清对长歌抱的是什么情感，若说是友情，可是又与他和小雪之间的感情不一样，说是爱情，却又不像，对于长歌，他一直有一种名为依恋的情感，却又不像是恋人间的依恋，而更近乎来自血脉的直觉。困惑的情感让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青姝见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道：“如你所见，你便是那强的混沌青莲，至于那弱的混沌青莲......”说到这里，青姝突然停了下来。
“难道是...长歌，”秦墨羽惊呼出口。
青姝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么，为何身为混沌之主的我们会成为凡人？如果长歌是因为生机不足，那我又是为何？”秦墨羽定了定神，问道。
青姝笑了笑，心道，不愧是九夜神君，若是寻常人恐怕难以消化自己是混沌青莲的事实，而他却马上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是时候该告诉他了，青姝深深的呼了口气，继续道：“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其拥有的能量自然不小，而他的能量又来自长歌，所以其实在盘古诞生后，长歌的生机已经所剩无几，随时都可能陨落。”
听到这里，秦墨羽的心顿时抽痛起来，就像被针扎般，虽无明显伤口，却疼痛难忍。
看来他还是放不下长歌，得夫如此，长歌还有什么渴求的。她的命运虽然不如长歌坎坷，可是所爱非人，就像楚寒夜说的，注定孤独。想到这里，她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莫名的有些萧索的味道。“别担心，长歌没事”，整理了一下情绪，青姝开口安慰道。
“长歌生机被天道窃夺了以后，无法再维持混沌青莲的形态，化作一颗圆形珠子，洒落洪荒，所幸，她遇上了混沌玄冰，虽然被冰封，但却保持住了所剩不多的生机。更是在万年之后机缘巧合的进入了魔主夫人身体，吸取了魔主夫人的生机，存活了下来。”
活下来了嘛！秦墨羽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
“魔主夫人正是盘古倒下后释放的精气神所化，所以长歌才能顺利将她的生机转化为自己的生机，但是，魔主夫人的生机毕竟有限，长歌的生机在几千年后又再次走到了尽头。”青姝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现在，只有同为混沌青莲的你才能救她。”
“需要我怎么做？”
“把你的生机转换一半给长歌”
“好”，秦墨羽没有丝毫犹豫地开口，就像理所应当。
“转换却不是那么容易，当年你开启神识后便因为天道窃取长歌生机一事与天道大战一场，你毕竟神识晚开，在那个时候，你已不是天道的对手，所以，虽然你重创了天道，却也无力再与天道抗衡。”
“难道我什么也做不了吗？”秦墨羽的语音有些颤抖。
“重创的天道进入了修养期，洞察力大大下降，所以当年你甘愿去做一个凡人来逃过天道的追捕，更重要的是如果你以凡人身份在人间一统天下，那么，在龙气的帮助下，你便可以无视天道，转换生机，挽救长歌的生命，这也是我让你一统天下的原因。”说完后，青姝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一统天下，我会的”秦墨羽轻轻地说道，像是说给青姝听又像是自己听。




长歌一曲，半生离殇 第30章 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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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从秦墨羽的额头上连续不断地滑落，转眼间，他已经在丛林中行走了几个时辰。可是每次抬头他都可以看到相同的景象。起初，他只是以为是丛林中树木大都相同的缘故，只是在他对一棵树做了标记以后，又重复多次看到了那棵树，在这个时候，他要是再不知道自己误入了阵法就是傻子了。
那天青姝对他说完你还需要去找一件东西之后就把他扔到了这里，完全没有解释这是哪里以及他需要寻找什么东西，对于青姝的不负责任他也有些无奈，只是他知道青姝是不会害他的，事已至此埋怨也没什么用，他只能认命的寻找。首先他得先破了这阵法。
对于阵法，秦墨羽并没有过多的研究。只是当初在看过诸葛亮摆八阵图这一情节后去搜素了一些有关的资料，但也仅仅是一些关于阵法的基本资料，对于破阵并没有多大的帮助。要是早知如此，他一定会多多研究，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想到这里，秦墨羽叹了口气，站着沉思了一会，他决定先坐下来，因为他知道，破不了阵，他就只能在原地兜圈子，他又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秦墨羽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突然，他又睁开了双眼，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在闭眼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了一道光一闪而过，虽然速度极快，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如果没错的话，那应该就是破阵的关键。
凭着感觉，秦墨羽起身向着光亮闪过的方位走去，走了几步后，他停住了脚步。他细细的看了看四周的树木，发现并没有与他之前看到过的树木有所不同，但是隐隐约约他还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目光在几棵树上扫过，最终停在一棵大树上。这棵大树枝叶繁茂，根盘错节，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对于这棵树，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
秦墨羽仔细的打量了几番，依然没有看到这棵树有何异常之处。见实在没什么办法，他索性靠着树坐了下来，反正他就坐在这里，这树还能跑了不成。“咚咚...”在坐下的时候，秦墨羽的手无意中碰到了树干。听到这响声，秦墨羽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
秦墨羽退后几步，一掌挥向大树，“轰....”大树径直倒了下来，消失不见，原来大树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入口。
果然是这样，没有多想，秦墨羽走向了入口，入口的下方是一条青石铺就的小道。没有多久，小道就走到了尽头。小道的尽头是一处空旷的场地，场地大约有四五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周寂静的让人有些不安。
秦墨羽站在小道的尽头，犹豫着要不要走到空旷场地上去，尽管还没有走到空旷场地上，他却已经感觉到了旷古的荒凉与死寂。前方是不知名的危险，他不想轻易却冒险，可是，站在这里，他也毫无办法。到底该怎么做呢！秦墨羽问自己。
秦墨羽用力闭上了双眼，又猛地睁开，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自信神采，他可是说好要一统天下的呀！如果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一统天下便不过是一句笑话。想到这里，秦墨羽走向了空旷场地，在他踏上空旷场地的一刹那，异变突起......
无数的光柱打向空旷场地，光柱飞速移动，变幻莫测，就好像现代的镁光灯舞台，只是不同的是，秦墨羽不仅有眩晕的感觉，还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他寸步难行。
“我们又见面了”，话音未落，一个人影闪至秦墨羽身前，来人约莫七八岁的模样，正是当日引秦墨羽入阵的青衣小童。
“是你”，秦墨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有什么花招你就尽管使出来吧”，说着，秦墨羽露出一个轻蔑地笑容。
“你倒是有胆量，如此你就准备好吧”，青衣小童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份胆量，他喜欢，只是，哪怕他被青姝那个女人打得重伤，功力大减，也不是他现在这个凡人身体就能够敌过的。想到这里，他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身子突然消失不见。
秦墨羽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运用五识，密切的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不多时，青衣小童再次出现在了灯光聚集之处，只是这次出现的青衣小童不是一个，而是七个。
“难道是...八卦两仪阵”，当初秦墨羽查看阵法资料时对这个与八卦阵相似的名字有些兴趣，也就粗看了一下八卦两仪阵阵法构造，如今看来，倒是与现在他遇到的阵法有些相似，就算这不是八卦两仪阵，也不会相差太远。破阵的关键应该就在找出真身上。
青衣小童的真身究竟是哪个？秦墨羽来不及细想便飞速的躲闪，因为，青衣小童已经逼近，战斗马上就要开始。
秦墨羽感觉自己的身法，招式，乃至内力，都比当初他出宫时强上很多，虽然不明白原因，但总归是好事。可是哪怕是这样，秦墨羽仍然只能狼狈地躲闪，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以一对七本来就让他落于下风，更何况青衣小童功力本就不弱于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墨羽身上又增添几道新的伤口，虽然并不严重，但是如若这样一直下去，他终会力竭，而他力竭之时便是他命丧之时。找出真身已经刻不容缓。
七个青衣小童不管是容貌，表情亦或是眼神都完全一模一样。用眼睛秦墨羽根本无法辨别哪个人是青衣小童的真身，他索性闭上眼睛，完全依靠触觉与听觉来感受。秦墨羽不停地穿梭于七个人影之中，虽然依旧无力还手，但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不一样。
突然秦墨羽放弃了躲闪，而是不顾一切向着他左边的青衣小童攻去，虽然左边的青衣小童被他的匕首所伤，可是其余的六个青衣小童却借此机会一起袭击他，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子摇摇欲坠，这次他真是受重伤了。
秦墨羽正后方的青衣小童见此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却不知在他放松警惕的一刹那，秦墨羽以一个巧妙的角度偷偷的将一块方形铁片射入了他的体内。
六个青衣小童瞬间消失，只留下正后方的青衣小童。青衣小童居高临下地走到了秦墨羽面前，笑道：“怎么样，你是服还是不服。”
“自然是不服”，秦墨羽直接无视青衣小童欠揍的神情，眨了眨眼睛：“你就不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同吗？”
听完这句话，青衣小童马上感觉到了之前被他忽视的异样，不好，是上古契约令，他气得跳脚，”上古契约令是青姝给你的？那个该死的女人，我又着道了。”
“上古契约令我不知道，但那的确是青姝给我的。”上古契约令！看来是个好东西啊！那方形铁片是青姝送秦墨羽来这时给的，说是危机时可以一用，当时他不明白那块小小的铁片能做什么，刚才他也只是冒险一用，没想到真的有了效果。
“就知道是这样”，虽然被契约了青衣小童有些不高兴，不过眼前这个人是曾经创造它的人，胆识也让他佩服，尽管他抛弃了他，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几千年，但之前他已经整过他了，也就算了吧！
“主人”，青衣小童委屈的看着秦墨羽，“青姝那个女人又欺负我，你要帮我欺负回去”，说着，青衣小童的的嘴巴撅的老高。
这是傲娇了吗？秦墨羽满黑头线。




长歌一曲，半生离殇 第31章 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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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主人！”秦墨羽冷冷地扫了自称为阵灵的青衣小童一眼，他可是没忘记这个青衣小童让他和长歌吃了多少苦头，如今落到了他手里，哼哼！他可不会这么容易地放过他。
“主人，你不可以不要我，你将上古契约令打入了我的体内，你就是我的主人。”青衣小童委屈的看着秦墨羽，心下却不由得颤抖。虽然秦墨羽不记得，但他清楚地明白，当初为了报复几千年的抛弃，他处处刁难秦墨羽和长歌，甚至差点害死长歌，逼得秦墨羽失控，若不是青姝，他几乎酿成大错。
见到青衣小童委屈的模样，秦墨羽有些不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青衣小童他便会有一种莫名的火气，就好像他曾害他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似得。但是，与此同时，他还有着一种莫名的愧疚，愧疚到他不想再看到青衣小童受任何伤害。混乱的情感让秦墨羽一时间无法决定是否该接受青衣小童。
青衣小童知道因为自己的顽劣险些铸成大错，就算是秦墨羽忘记了，他也没脸要求他马上原谅自己，他并不傻，他知道接受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见到秦墨羽迟迟不肯原谅他，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我本来不想这样的嘛，谁叫你创造我又抛弃我，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几千年”青衣小童小嘴一瘪，小声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