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灵咒(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衡攸玥
乐文瑶将唐宋背在身上,跟着桑邪的身影离开。
主殿后面有一条后修的通道,没走多久,就看见一道石门。
本以为桑邪会将安雅放下来,再想办法开门,没想到桑邪抬脚一踹,那厚重的石门就跟纸糊的一般,左半扇直接平躺倒地,简单粗暴。
乐文瑶:“……”
吴文浩:“……”
穿过石门时,乐文瑶还特地扫了眼那厚度,撇撇嘴,不知道她在发什么脾气。
他们又走了好一会儿,看见不远处有个石阶,心里多少有了希望。几人顺着石阶一路盘旋而上,跟着桑邪的脚步停在了两处通道前。
“这……”吴文浩身体疼的快撑不住了,看见两条路就怕选错。
桑邪怀抱着安雅,转身看向乐文瑶,问:“可有指南针?”
眼前的桑邪异常的淡漠,与之前的模样判若两人,这样的她反而让乐文瑶有些不安,头微点,将背上的唐宋抬了抬,腾出手拿出手机点开指南针递给桑邪看。
桑邪目光微距,根据指南针指的位置,分辨出方位,淡道:“正常说生门应该是东面,如果这里跟李斯有关,他的心思定会与常人不同,我们走西面。”言落,毫不犹豫朝着西面的出口走进去。
乐文瑶将手机收好,没有言语跟在身后,站在原地的吴文浩却有些担心,万一这不是李斯的墓,这一进不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他哪里有的选择,只能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这条路很窄,桑邪只能侧着身子行走,跟在身后的乐文瑶目光时不时会扫到桑邪,从一些细微处她看得出桑邪很关心安雅,在主殿里就发现了。
安雅被玲珑控制时,着急的不仅是唐宋,她完全听见了桑邪握在手里的软鞭,发出被挤压的声音。
她和神婆到底是什么关系?
乐文瑶想不通,这一趟有太多问题是她想不明白的。
走了大概十分钟,又是一道门,看见这个门桑邪突然松了口气,是一道电子门。
刚要抬脚,却被乐文瑶唤住:“这门有安全锁,我来开吧。”
桑邪点头,后退两步,让出身位,乐文瑶拿出手机抵在锁扣处,没一会儿,那红色灯变成了绿色,门开了。
开门的一瞬,新鲜的空气突然扑面而来,夕阳的余晖都显得格外刺眼,让人不自觉的闭上眼睛,最后嘴角微勾。
深深的吸了一口久违的空气,这是活着的味道。
几人来到外面,吴文浩发现这里是三大家族后山,是真正的禁区,旁边有一个很大的空地,看标示乐文瑶认出是直升机停机坪。
吴文浩凑近,看了看眼乐文瑶手机上的讯号,又扫过四周,叹道:“这里是别墅后山,也是家族禁区,只有沈家的人才可以进入这里,通知不了外面,从这里走出去……”
“不必担心,神婆家的车和我家的车都在外面,来这里的路上自然从上看下更方便。”乐文瑶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银笛,含在嘴里一吹,没几秒便听见天空一声长啸,是司令。
司令的身影划破长空,它的叫声仿佛春日的清风,带来了无限的希望。
桑邪迎着夕阳的暖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有些凌乱的白发,随风拂过脸颊。女子近乎完美的侧颜,加上此时敛眉认真的神色,哪怕有些脏乱,也无法遮盖她纯粹的美,就这样看着,桑邪苍白的嘴角便微微勾起。
……
主殿内,突然传来轻缓而有力的脚步声。脚步临近,看着地上还未干的血迹,还有微弱呼吸的玲珑,啧啧两声。
“是谁?”玲珑无力的声音响起。
沈懿并没有回应,而是俯身用手指划过安雅的血液,随后抵在嘴边,没一会儿,便发现右手上的伤痕一点点消失不见了,眉目微微眯起。
“这里已经失去了它的意义,我也不必再继续呆在三大家族里。”
“是你,快……救我……”玲珑低声道。
“我为什么救你?你死了,我便进一位,何乐而不为呢?看在与你也算相熟,我便送你一程罢。”
“你……”玲珑一个字还没说完,就没了知觉。
沈懿拿出手帕将手擦干净,在右手腕上,印着猴子脸的印记,轻叹一声,“这安雅也不过如此,对付你竟用了主人都畏惧的血印,啧啧……”直起身,看着四周一片狼藉,手指啪啪两声,火苗从玲珑尸体处一路蔓延开……
朽灵咒(GL) 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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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傍晚时分,开车一向沉稳的王伯,难得马力全开飞驰在路上,他认识安雅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她伤的这么严重。本想叫王荼过来,却被桑邪拒绝,而是让王荼先去找新鲜的血液,越多越好。
王伯通知完王荼,便快速驶回雅苑。两个小时的路程,缩短到一小时二十分钟。
桑邪先将唐宋抱到卧房里,跟在后面的王伯从柜子里拿出毛毯递给桑邪,担心道:“唐小姐她?”
“没事,她只是晕了,一两个时辰就会醒来,不用送医。”说着,桑邪接过毛毯盖唐宋身上,转身看向王伯,“先去浴室里放冷水,放满冰碎。”
王伯点头回应,转身马上开始准备。
桑邪回到车子旁边,将满身是血的安雅抱在怀里,神色一顿,她发现安雅的心跳和气息十分微弱,她没有多停留,快速回到房间里,没等王伯放满水就将安雅平放在浴缸里,将一桶冰块儿全部倒在她身上。
白色衬衫上的血渍遇水慢慢溢出,清水瞬间被染红,让站在一旁的王伯看的心惊胆战,特别是安雅右手臂,如千疮百孔。
“血呢?”桑邪问。
回过神的王伯刚要打电话问王荼到哪里了,这电话还没通,就听见远处的开门声,王荼抱着一箱血正走进雅苑。
没等王伯反应,桑邪已经消失在浴室内,来到王荼跟前,拿过血又闪身回到浴室,以极快的速度拆开血包,抵在安雅的口中。
可是安雅的身体完全没有反应,倒入嘴里的血又从嘴角流出去,红白分明。
站在一旁的王伯见状,担忧道:“这……这可怎么办?”
刚跑上来的王荼看见这场面,皱眉:“老祖宗她……用了血印?”
桑邪敛眉看着王荼,“王家的后人?”
王荼看着桑邪点点头,随后目光微微偏移,同样是僵尸,不知怎么,眼前的桑邪有一股让人畏惧的邪气,不似安雅那般淡漠平静。
“王家和安家是近亲,听闻王家血很干净……”桑邪起身来到王荼跟前,没等他反应,手腕就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固定住,“抱歉,失礼了。”
王荼只觉手腕一疼,下一秒就能感觉自己的血液顺着手腕快速流出。
一旁的王伯见到这一幕,瞪着眼睛,他十分害怕王荼随时可能死在桑邪的口中。
没一会儿,桑邪放下王荼的手腕,舌尖轻舔,微微一笑:“不愧是王家的血,果然很甜。”
她双眸如同黑暗下璀璨的蓝宝石,映在暖黄色的光芒中,让人觉得桑邪的笑意都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桑邪没有理会王伯惊恐的眼神,“他身体很虚,需要补补,带他离开这里罢,剩下的交给我。”迎来王伯不解的目光,补充一句,“不然一会儿,你们可能无法活着出去……”
王伯微微怔住,好像听懂了一样,“那劳烦桑小姐好好照顾小姐了。”言落后带着虚弱的王荼离开雅苑。
桑邪听着离开的声音,垂眉看着那桶满满的血包,浅笑:“我不是有意吓他们,一会儿不管是我还是你都是危险的存在,他们是你的家人,我又怎会忍心?”
这也是桑邪为什么会将唐宋放在隔壁的原因,以防万一。她俯身将手腕划开,抵在安雅唇边,见血液并未从嘴角流出,无奈叹道:“还说我挑剔,你更挑。”
桑邪的血对于安雅真的有奇效,甚至可以感觉血液在喉咙一口一口划过,逐渐恢复意识的安雅对这血越来越贪婪,无意识抬起手,将桑邪的手腕死死的抵在唇边,用力的吸食。
手她手臂上和胸口的伤痕,随着血液不断饮入,逐渐愈合。
“雅……”
桑邪皱眉,虽然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却没料到她会如此,拿起一旁冰桶里的血包含在嘴里,一包包的灌下,也好似供不应求。
直到最后安雅伤口全部愈合,才突然松了手,眼眸微微睁开,又马上失去了意识。看清了安雅的乌黑的瞳色,桑邪才彻底松了口气,也意识到自己虚透了,盯着眼前剩下的两包血,舔了舔毫无血色的上唇,直接饮入。
桑邪将浴缸里的血水放掉,撕开安雅右手臂的衬衫,原本千疮百孔的手臂,如今又恢复了以往的光洁,让她有了一丝疑惑。
“血印”是安家秘术,杀伤力极强,可灭世间任何邪物,同时对施印者反噬极大,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再加上之前安雅的身体内损和消耗的厉害,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次会恢复这么快。
这么多年,她记得安雅只使用过两次血印,第一次安雅修养了半月,第二次足足一个半月,而这次……照这个进展,不到数日,或者更快就可以完全康复。出神的桑邪,又将目光落在安雅的乌发上细细打量,总感觉这次休眠在安雅身上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事。
桑邪垂眉扫过一身狼藉的安雅,想着帮她清洗身上的血渍,顺便检查被木剑刺穿的伤口是否也愈合,也好给她换掉这身脏衣服,没想到手刚抵在扣子上,就被安雅的手按住了。
桑邪手上一顿,抬眉看向安雅,见她还未醒,眉头却微微蹙起,轻声唤道:“不可……不可如此。”
“你这家伙,这个时候还顾着这些。”这样的安雅,到让桑邪苍白的嘴角勾起,言落后便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轻笑:“行,我让唐宋帮你洗,帮你换可好?”
安雅虽然没有回应,但握住桑邪的手却松开了。
桑邪无奈的摇头,叹道:“果然表妹嫁了人,就如泼出去的水……”刚要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飘来极轻的两个字“谢谢。”
桑邪含着笑意推开门,才发现窗外一片漆黑,看了眼挂钟上时间,已经夜里八点半了,听到门口刚站定的脚步,直接伸手将门打开,淡道:“你醒了?感觉如何?”
唐宋没想到这门会突然被人打开,微微一怔,打量着眼前的身影,还有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她不自觉的皱起眉,哪怕房间里没有开灯,映着窗外的霓虹灯光,也可以看见桑邪的脸上基本没有血色。
“刚醒来头还有些痛,她……还好吗?文瑶他们……”
“阿瑶他们去了医院,想来没有大事。雅已经没事了,不过需要休息,你去看看她吧,顺便帮她洗个澡。”说着桑邪就打算离开。
“你……”唐宋唤住她。
桑邪转身看向唐宋,淡笑:“我自然没事……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看着桑邪离开的背影,唐宋好像明白她要去做什么,垂下眉将门上,来到洗手间。
唐宋承认,当她站在浴室门口时,就好像出现在一个案发现场,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地面,洗手池包括墙壁上到处都是血迹,而安雅就好像遇害者,被凶手丢在浴缸里,满身是血。
只是看着浴缸里昏迷的女人,白色的衬衫已经大半被染红,铺散的黑发漂浮在水面,唐宋的心跳突然变快了,迈前几步俯身用手搭在安雅的脖颈上,手下的温度冰冷刺骨,如果换做平时,她下一步就是要确认死亡时间了。
而面对安雅,虽然这么冰冷,但脉搏强而有力的跳动,让唐宋紧抿的唇角微微勾起。
浴室内一片寂静,之前唐宋醒来时房间也是安静的,盯着那个并不陌生的天花板,她知道她在哪里,只是周围太安静了,安静的让她有些莫名的烦躁,甚至不安。如果不亲眼看见安雅平安无事,她怎么都不放心。
而此时此刻,这种安静恰到好处,哪怕见她一身狼藉,伤痕累累,唐宋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平和舒缓起来。
好在都过去了,她的安雅没事,这就够了。
只是她也知道,安雅喜欢干净,等醒来看见自己这样,肯定不舒服,搭在脖颈处的手指往下,解开安雅白色衬衫的纽扣,当手指抵在胸口时,手突然被安雅的手按住。
唐宋抬起眼,见眼前女子眼睛却还是闭着的,嘴角却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要……对我做什么……?”
唐宋垂了垂眉,淡道:“你这么脏,能对你做什么,自然是帮你洗澡,还是你要自己洗?”
安雅缓缓睁开眼,神色平静,将手滑落在一边,没有血色的嘴角勾起:“竟被嫌弃了,那……你帮我洗罢。”
唐宋很怕安雅这样深邃而专注的目光,被她这么盯着,脸颊就不自觉的发热,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却因为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便的很奇怪。不过好在自己性格内敛,又是法医,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了,倒也还受的住,继续帮安雅将衬衫纽扣解开。
被解开的衬衫并没有贴在身上,而是顺着浮力飘了起来,被染红的白色内衣若隐若现
唐宋脸上一热:“……”
“我将你打晕那一下,下手不轻,还疼不疼?”安雅一直看着唐宋,低声问。
唐宋缓过神一边帮她脱衣服,一边回应,“你出手拿捏的力度刚好能打晕我,又不伤我,我自然是没事。”说着发现安雅这么躺着,衣服和裤子都不好脱,眉头微皱,“可以坐起来吗?这衣服湿的不好脱,还有这水也脏了,需要换新的。”
“你扶我到浴室吧,其他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说着安雅撑起身体,唐宋倾身帮忙,让她从浴缸里站起来。
安雅衣服上的血水淋淋洒洒弄了一地水,就连唐宋的外衣都湿了。
唐宋感觉到安雅虚弱的身体微微颤抖,心疼道:“你还是别逞能了,我帮你洗,先把衣服脱了。”言落后,唐宋撑着安雅的身体,帮她将衬衫褪下,抿着唇将安雅后背上的内衣扣打开。
作为一名法医,她绝对不是第一次脱人衣服,可这是她第一次脱安雅身上的衣服,她能听见自己的每一次心跳。
甚至也十分清楚,以安雅的听力和感知力,早就察觉她凌乱的心跳,不过就算如此,唐宋也要控制自己的情绪,抿着唇一口气的将安雅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一褪去。
唐宋尽量不去看安雅此时的模样,转而一双手托着安雅的腰,将她搀扶着站在花洒下,将龙头一拧,冰凉的刺骨的水从头顶落下。因为知道安雅一直洗冷水澡,所以并没有转热,没过几秒,却发现花洒落下的水温越来越暖,唐宋有些不解的抬眉,随即怔住。
清澈的水流,从女人雅致白皙的脸颊,到如雪般的脖颈,又顺着精致的锁骨,旖旎地往下滑过微微起伏而紧致的小腹。乌色的长发被水淋湿,零散地贴在肌肤上,黑白间勾勒出的光晕是那么分明,加上流水的效果,将安雅的身材诠释到了极致。
什么叫清水出芙蓉,唐宋瞬间明白了。
安雅见唐宋精致秀美的脸被水打湿,湿润发丝贴在脸颊上,傻傻的看着自己,淡道:“我不是不能洗热水澡,只是习惯了冰冷,不过你却受不了,这样很容易生病。你瞧你身上都湿了,我们一起洗罢。”言落后,安雅已经抬起手,解开了唐宋一枚扣子。
唐宋:“!!!”
朽灵咒(GL) 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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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唐宋眼见衣服扣子就这样被安雅一个两个的解开,立刻抬手攥住安雅冰冷的手。她脸红得厉害,另一只手撩过耳畔的发丝,耳根浮起一片红,故作镇定地说:“我……我自己来。”
安雅苍白的嘴角轻轻笑了,头略微一侧,手落下,转动脚步将身体整个背对唐宋。
这样的安雅,让唐宋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是什么地方?
——傻瓜,我还没享受到你如何对我负责呢,怎会让自己有事?
——我不要你有事,你快走……我求你……快走……我要你好好活着。
唐宋恍然大悟,是啊,在墓里自己对她的承诺算什么?
回想起安雅望着她时,那专注的眼神,是失而复得的神情,就好像曾经失去过,所以才格外珍惜。
难道自己对她的心疼是假的吗?
怎么可能假!
关于那些零星的记忆,哪怕看不到全貌,可心中隐隐的疼,让唐宋清楚自己也心有不甘。
浴室内逐渐泛起雾气,她看不清眼前女子的表情,唇角却微勾。
安雅直立在花洒下,头微扬抬手拭去水渍,耳边都是细碎的水声,她知道唐宋的性格,所以她都明白,有些事不能急,也急不来。
突然感觉腰部一紧,唐宋从身后抱住了她。
安雅身体僵住,感觉身后女子的温热,贴在她的身后却又没有言语,实在让人摸不清她的思绪,但那颗刚刚沉下的心,又开始变的浮躁。
“……对不起。”
等了好一会儿,唐宋莫名的脱口而出的是这三个字,甚至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道歉,可说出口后,又觉得理所应当。
周围热气缭绕,安雅感觉女子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色的衬衫,如今早已被水淋得透湿,薄薄一层,隔在两人肌肤之间。
“何出此言呢?”
女子将头埋在安雅光裸的肩膀处,低声呢喃说:“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让我喜欢的人,不开心了。”
安雅垂眉,唇角微勾:“喜欢的人?”
“嗯,感觉你……不开心了。”唐宋的拥抱又深了几分。
得到了答案,安雅忽的笑了,挑起眉说:“哪里看出我不开心了,竟乱讲。”
“心里。”落水声中,唐宋轻言细语,“其实……我很讨厌命中注定,因为它可以让你很幸福,也可以将你拥有的一切无情的拿走。与其说讨厌,不如说是我在害怕……”
唐宋将下巴抵在安雅光滑的肩膀上,继续说着:“久而久之,我只适应了与人的距离,却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我承认我很矛盾,我感激它让我遇见你,却又害怕它会将你带走,左右拉扯着,我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自处了。安雅,这些……你懂吗?”
安雅站得笔直,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她自然懂。
“傻瓜,我一直在。”
唐宋让自己靠得更近,得到安雅的答案,轻轻“嗯”着,却又释然般轻笑一声,“不过现在我不怕了。”
“嗯?”
“既然选择不了,害怕又有什么用呢?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不管你以后在哪里,我都会陪你。”
陪你生,陪你死。
要在之前,唐宋根本不会说出这番话来。不管是命运论,还是生死与共,在她看来,这都不属于这个世界,更不可能属于她。直到遇见安雅,为什么她会有这个魔力,可以将这一切,变的这样理所当然?
所有的情绪在温热的水流中慢慢发酵,如化学反应般抵在彼此心中推搡着顶撞着。
安雅喜欢身后女子这么直白的情话,唇角勾着笑“嗯”声回应,将头后仰,去迎合唐宋发烫的脸颊。
唐宋顺着怀里女子的动作,唇贴在湿漉漉的发丝往下,一碰一碰,一点一点,轻轻缓缓的落在女子冰凉的肩上,她的吻那么轻,那么小心翼翼,就好像在那梦里,安雅也这样对她一般……
想着那个梦,唐宋便说了。
“我做过一个梦……之前有说过。”
安雅沉着眉,感受着唐宋的吻,将头偏移,拉长脖颈,享受着轻轻“嗯?”了一声,又明知故问,“在梦里,发生了什么?”
浴室的热气弥漫开来,唐宋抵在她耳边柔软的唇,甚至比这水还要温热几分,她好像在女子这无声的吻里,慢慢融化。
“梦见……”明明身在花洒中,嗓子却越来越干燥,唐宋手搭在安雅的纤腰上,掌下的冰凉迫使燥热的她,想贴的更近,“你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
唐宋的语言如催化剂一般,让安雅在弥散的雾气中笑了,她低低的喘着,胸口略带起伏,抬起左手往后上方摸去,摸到女子湿漉漉的长发后,手指又从眉骨一路摩挲,缓缓往下,抚上唐宋发烫的脸颊,掌心下沁着流动的水渍,指尖不经意的划过女子的鼻息,那里呼出的气息是那么灼热。
安雅突然沉眉转过身,她想看着此时的唐宋。
她抬手托起唐宋泛红温热的脸颊,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身子,转眼间两个人的位置对调了过来,在唐宋还没缓过神时,在这纷落的水珠中,安雅的吻落在她炽热又绵柔的唇上,似笑非笑:“是这样吗?”
哪怕是身处在温热的水波中,安雅的唇都是那么冰凉,还带着一丝血腥味。一冷一热下,唐宋神色一怔,眸子里立刻泛着一片迷蒙的水雾,特别是安雅的问话,让她整个耳根子都红透了。
言语间安雅并没有拉开距离,而是稍稍错开了一点位置,贴在唐宋唇边低语重复,“是不是这样?”可耳中除了细碎的水流声之外,只有女子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唐宋脸色沉静,眸光却欲说还休,含着羞涩,“早就……不太记得了。”
安雅只是看着,心口好像被什么划开,钻出一只猛兽,一步步地向外逃窜,一发不可收拾的填满四肢百骸。
“不记得,嗯?”
没等唐宋反应,两个人的唇再次重叠在一起,唇与唇相依,轻轻缓缓的触碰,唐宋眉心微皱,只觉女子手顺着腰身往上摸去,抵在衬衣扣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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