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田园步步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楠木生花
“雪娇,你别惹这个仙姑,她会做法。”李氏双手合十。
“做啥法?诅咒旁人就算做法,她那是心术不正。”陈雪娇往上房一撇,见陈老太太满脸含笑将何仙姑迎了进去。
怪不得何仙姑冒不伶仃的来陈家,原来是受了陈老太太的邀请。
陈雪娇就担心,她别给陈老太太出啥坏主意害他们这一股人。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陈雪娇便放下了手里的活,蹑手蹑脚的进了上房,隔着房门偷听。
陈老太太担心文嫡没有儿子,真的被段家休了。便瞒了陈老爷子日日跟些仙姑道婆走动,打听生子的药方儿,嘴里说着是给三儿媳妇吃的,却全都留下来给女儿。
一个老姐妹牵线,便搭上了何仙姑。
“……实不相瞒,我闺女生不出儿子,却不怪她,怪我那女婿不和她同房,我这心里头愁的跟啥似得,仙姑看看可有啥法子。”陈老太太说了几句话,便兜了底。
“若是他们日子和美,则好办,这个情况却有点难了。”何仙姑一脸的高深莫测。
陈老太太听说难办,便紧张了起来。
“有个方法,不过这个方法很难,我一般都不说,上回徐州府的大户人家请我去,却是给了我五十两银子。”何仙姑微眯着眼睛瞅陈老太太,仔仔细细观察她的表情。
一听说有方法,陈老太太眉头松了一松,又听说要五十两银子眉头又皱了起来。
何仙姑忽然笑了:“老姐妹,我知道咱乡里乡下的,别说五十两银子,就是五两银子都是个大数目,我也不多要,就问你要这个数。”
何仙姑伸出两个指头。
二十两银子!这对于乡下人家来讲是一笔巨款了,这个何仙姑可真心黑。陈雪娇心想。
陈老太太咬了咬牙,转身从床头抓过一只箱子,从里头摸出一块银子,几根簪子,朝何仙姑面前一推:“这银子是五两,簪子却是我大孙女从丁府带来的,都是实金的,这一起少说有十几两银子。”
何仙姑笑的见牙不见眼,抓过面前的簪子咬了咬,笑的更欢了。
“那方子?”陈老太太就问。
何仙姑将所有的簪子、银子裹进怀里,悄悄道:“首先要让你姑爷和文嫡同房才成,文嫡经期头一天流的血收集起来,一部分抹在床头,一部分留着,买一只狗鞭,剁碎和着经血丸成丸子,下锅炸了,炖了给你姑爷吃,你姑爷吃了丸子,保准愿意和你闺女同房。我这里还有一丸药,你拿去给文嫡,让她放进你姑爷的饭碗里,配合着经血狗鞭一起吃更好。”
陈雪娇听完这个房子,简直恶心的要吐出来。悄悄一看,见何仙姑手里握着一枚红色的药丸,心下明白那就是一枚迷情药。
看到这里,陈雪娇便想悄悄离开上房。刚转身,就听到何仙姑嘀嘀咕咕道:“……你们也不容易,那家子富了便忘了你们,我刚才见大房丫头,那眼神要吃人哪。”
“心坏着哪,她一个丫头我倒是不担心,我就是担心齐安日后夺了我孙子的风头。”
“我这里还有个方子。”陈雪娇就见何仙姑手里拿出一个小木人出来。(未完待续)





田园步步娇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下咒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田园步步娇最新章节!
文嫡过继的事情刚消停一会,陈老太太又出了一个下咒的事情来。
陈老爷子恨的没有法子了,当着全家人的面朝陈老太太胸口踢了一脚。紧接着,将陈老太太关进屋里,不许她出去。
那何仙姑则被陈雪娇拿着陈秀才的名帖,派了石头去了衙门,将这何仙姑压了进去。
李氏气的眼睛喷火,饶是她这样能忍好性的人,当场便给了何仙姑两个耳刮子,厉声质问陈老太太:“我两个儿子就那么招你嫉恨?你先是想把齐平弄走,现在又想作法害齐安,我家齐安要是真有了啥事,头一个不放过你的就是我亲婆婆。人在做,天在看,等你死了,要立在我亲婆婆面前赎罪呢。”
李氏头一遭对着陈老太太将话说的这样狠戾难听,可这怪不得她,若是一般的人摊上这种事,早都和上房断了关系。
陈老爷子神情明显一震,眼神复杂的看向陈老太太。陈老太太眼皮子一燎,心里突突直跳,她可是从未有过如此心惊的时刻,这辈子她最担心的事情便是将来到了阴曹地府,前头的刘氏会找她算账。自打文英死后,这个念头便愈发强烈,她听信了何仙姑的话,早在去年秋天,便偷摸着刻了一块桃木压在枕头下,说是鬼神都不得近身。
“你黑心种子,糊涂油脂蒙了心,你连我的孙儿都害,你活腻了不成。”陈老爷子忍不住捂着脸落了一串眼泪,抬起头就要陈老爷子去刘氏坟前赔罪。
陈老太太心里头本来就忌讳刘氏,此时又惊又怕,一仰头,竟然晕了过去。
“我没有想害齐安。我就是看他读书、模样和齐林差不离,我担心日后他抢了齐林的风头,我才听信了何仙姑的话下咒,我以为这咒只让齐安头疼脑热的,我可没有想过要齐安的命。”被陈雪娇抓个现行,闹了出来,陈老太太哭着给陈老爷子解释。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何仙姑同她说。齐林是天上麒麟下凡,日后注定入朝未相,待齐林头上的官帽子越戴越大。便能压着前头的刘氏了,即使陈老太太到了那头,也不会受到刘氏的控制。只是刘氏的孙子陈齐安也是个有出息的小子,只怕他将来也会戴官帽子。这样以来便压制不住刘氏了,陈老太太才向何仙姑讨要压制齐安的法子。
在何仙姑将木刻小人拿出来的时候。陈雪娇眉头一跳,虽然她不信这种厌胜之术,可若真把名字刻在木人上,想想也够渗的慌。
在这个时代。行厌胜之术是要进大牢的。陈老太太一个乡村妇人,日常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耍横,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进大狱的概念。
这些日子以来。她对文嫡没有子嗣一事,担心的无法可想了。便想到镇上的何仙姑,据说求子下咒最是灵验。但凡生不出儿子的,俱从她那儿买了纸符来,把想儿子的夫妻俩的头发指甲跟这道符摆在一处,供了神像,一共七日,日日换了新花样的供着净果香品,七日过后,把这些缝在荷包里叫夫妻俩随身带了,便有心想事成的那一天。
给文嫡求了子,顺道压制一下大房。
何仙姑对陈雪娇的奚落心存不满,逮着机会便怂恿陈老太太对大房下手,若不是陈雪娇进了屋子,这何仙姑只怕拿出两只木头小人,另一只来诅咒陈雪娇。
若说陈老太太想害死齐安是不可能的,平时说话聊天,背地里咬牙切齿的骂大房。什么“好不好死了才好。”,“将来弄死他们,也尝尝我的手段。”,她嘴皮子厉害,喊打喊杀的,可若是真的想杀个人却是再也不敢的。
何仙姑同她说,她这里有现成的桃木小人,这个小人是她在极阴之日雕成。只要把上头刻上诅咒之人的生辰八字,用七七四十九根银针,日日不断的扎他的心口,待银针用毕,把这木头小人埋到离他日日经过的地方,或者他日日呆的地方,这人便会犯心痛病,初时痛上一刻,到最后心疾日深,旁人只以为他是叫犯心疼病,再不疑到别个身上。
还是那何仙姑拍着胸脯再三保证:“这个木刻小人诅咒死不了人,最多能让人在最关键的时刻昏迷罢了。”陈老太太便信了,下了狠心又给了何仙姑一副头面,一锭银子。这木头小人在手,她再也不用担心了,平日也不做法,只在陈齐安去考试的时候下咒,让他考不成试变成。这样,陈齐林头上的官帽子便会稳稳地戴着,陈齐安一个白身,再也压不住上房,待将来陈老太太到了那边,也不必受刘氏控制。
何仙姑见陈老太太心动了,便烧纸画符,拿朱砂混了腰里戴着的两滴鸡血写了一道符,叫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行事:“……大房和二房有冲……做完了法,得在月光下将着桃木烧成灰,洒在那人走过的地方,这样会更灵验……”
眼看这法子要成了,临了临了,没想到竟然被陈雪娇抓住个现行。
那何仙姑见陈雪娇这么大点子姑娘好骗,又是好话又是歹话的说了一轱辘,陈雪娇根本不和她废话,冷冷的看着她,隔着窗户将石头叫了进来,当场把何仙姑捆了。
陈齐安和陈齐平因为官道被雪封住,没有去上学,听了雪娇在上房的招呼,跟着李氏一起涌了进来,陈老爷子串门去了,陈雪如亲自踩着雪将陈老爷子请到家里。
果然,如同预想的一样,陈老爷子听了这事便炸开了,连踹了陈老太太几脚还不解恨。
何仙姑一见陈老爷子进来,便跪了下来,脸上的指印是被李氏一进屋劈头抽得。扯问一个下咒的事,不等问话就全一股脑全招了。她晓得陈家大房儿子是秀才,见了县官不用下跪,且如今有发了财,拿个名帖去县里头。岂不是让她生她就生,让她死她就死,当下便吓得朝李氏磕头,骂自己糊涂,说那害人的心思都是陈老太太要求的,话里话外把所有的错都往陈老太太身上推。
“我原与她说了这是伤天害理的事儿,她却道大房一家子实在惹她眼。旁人还罢了。只齐安和雪娇是个出挑的,有他们兄妹俩在,便没了她的活路。我做了这样多年的法事。无非是给人家送子求个夫妻和顺,哪里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我用我的脑袋保证,就是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害齐安。这往后。我还怎么在乡间走动?”
何仙姑颤抖着将这番话说话,当场把自己摘个干净。
“齐安和雪娇兄妹俩在。便没了她的活路”这句话确实是陈老太太说出来的,这些话不过是她讨个口舌上的痛快。何仙姑惯做这事,一张嘴巴忽悠乡里,见陈家大房打上门来了。便急急忙忙从怀里将陈老太太给的体己俱掏了出来,却是一点罪都不想替陈老太太顶。
“你若是不存着害人的心思,你怎能掏出那木刻的小人。你连银针都准备好了,这话你还是给官差说吧。”陈雪娇沉着脸。手里头拿着那木刻小人,指指石头,“去拿我爹的名帖,将她带进官府去。”
一听说进官府,首先哆嗦的不是何仙姑,而是陈老太太。
何仙姑进了官府,万一攀扯上她,她就得去衙门那里作证了。陈老太太整日坐在床头,最远的地方只去过白土镇,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讲非常陌生,没想到临老了头一趟出远门竟然是要去官府。在她心里头,一个女人进了官府,那名声就毁灭了,她没有见过真正的官差,却在戏文上见过,打扮的给画上的牛鬼蛇神一样,想来真正的官差也差不离,想到这里,浑身直哆嗦,恨不得上去将何仙姑撕了。
“你个老婆子,你胡邹啥呀,我啥时候要害我大孙子了。”陈老太太嗷一声冲过去,揪着何仙姑的头发便打,很快被蔡氏、张氏等人扯开。
“老大媳妇,我没有存心害齐安哪,都是这个何仙姑,都是她挑唆我的。”陈老太太头一回朝李氏付了软。
陈老爷子面上尴尬,他也知道,若真让陈老太太去了官府,传出去,落得一个残害子孙的名声,往后他们还能不能在庄子里混哪。
“老大媳妇,这齐安还没事,你看……”陈老爷子为难的朝李氏道。
“爷,我哥这是没事,万一我哥有事了呢。奶口口声声说不想害我哥,不想害我哥能做出这样下作的手段,她咋不刻个小木人写上齐林的名字?这一回回得,我们都不计较,真当我们大房这一股人都是死人哪。”陈雪娇毫不客气的打断陈老爷子的话。
陈老太太之所以在陈家大院耍横,就是因为陈老爷子纵容的。陈雪娇知道,就算陈老太太做出厌胜之术,陈老爷子也不可能休了她,或者让她死。背着这个名声的娘,陈子长、陈子富、陈子贵都将无法立足,不仅他们,包括他们的子孙都无法立足。
但这不代表,不给陈老太太一点惩罚。
让她跟着何仙姑去见官差,正好能灭一灭她的威风,让她不要总对大房生出歪主意出来。
“爹,我齐安不是一条人命啊,他不是陈家的子孙呀。他和齐林一前一后生出来,齐林娘没有奶,齐林喝我的奶长大,我齐安都捞不着吃,我图的啥,图的不就是家庭和睦。我这好心都填进狗肚子里了,这一回回的,我几个孩子打鬼门关里走了几遭,这些人咋就见不得我们好,连下咒的事都干出来了......”李氏见陈老爷子心依旧偏向陈老太太,从陈雪娇手里夺过木刻小人,双手颤抖着捧给陈老爷子看,“若不是我雪娇发现了,今儿这针就扎上去了。我齐安不是陈家的子孙?我齐安日后有出息了,耀的不是陈家都门楣?这心咋那样狠,你咋不扎你自个儿?”
李氏边哭边说,心里发了恨,将手里的木刻小人用力一折,便折个粉碎,直接扔到陈老太太面前。
陈老爷子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陈齐安看看雪娇,兄妹俩对视了一下,扬起手道:“若不教训这个毒婆子一下,日后指不定能惹出多大麻烦,石头,你带着她去官府,我和你一道,到镇上我给爹说一声。”
何仙姑行骗整个白土镇,真以为自己有了天大的本事,见陈家大房执意扭送她送官府,知道自己在挣扎狡辩也无用了,低垂着头,任由石头捆了她。
“本朝律法规定,一旦过堂,便会打三十大棍。”陈雪娇若无其事说了一句。
何仙姑吓得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当场便昏死过去。
眼看陈老太太也晕倒了,李氏心里头对上房彻底寒了心,便被陈雪娇、陈齐安扶着回了北厢房。
李氏的头蒙蒙的,到了北厢房,坐了半晌,忽然伸手将陈齐平揽在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你若是真有了什么事,你让娘咋活呀。”李氏的眼泪涓涓留下。
往年乡里演戏,演到前朝一个妃子残害太子的事情,便用桃木刻了木头小人,将太子生辰八字写在上头,用一根银针,日日夜夜扎,最后太子便得了失心疯。
今天的事,让李氏想起了这出戏,本以为这样的事都是出现在深宫大院,没想到竟然出现在自家院子,且还针对她儿子。
“她心忒毒,这一回回的,害咱还不够哇?她到底想咋着,想拿命,我就用我这条命去给她换。”李氏越说越激动,腾地站了起来,就要朝上房走去。
被陈雪娇和陈雪如按住了。
“娘,您先别急,只要咱们行得正,谁想害咱都害不成。至于她,做下这样的事,咱们这回也不能放过她,呆会爹回来,咱们给爹商量一下,让她去衙门走一趟,啥事就都消停了。”陈雪娇眼睛里发出冷冷的光。(未完待续)




田园步步娇 第二百九十二章 衙门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田园步步娇最新章节!
陈秀才一直到熄灯时分才带着陈齐安回到家中,石头跟在后头打着灯。
外头又飘了一场雪,只不过是场细细的小雪,下了两个时辰也才薄薄的一层覆盖在原来的积雪上。
陈齐安带着石头押了何仙姑,经过镇上,叫住了陈秀才。当时陈秀才正在新屋子丈量院子,打算建一座赏花楼。陈秀才年轻时候在徐州府白马书院念过两年书,那里的书生总会追求个小情小调,春天观花夏季赏荷秋季喝茶冬季围炉卧雪,自打回到茅山村教书后,陈秀才便舍弃了白马书院书生生活。在乡下生活这么多年,他整个人早已经融入乡村,从外表看除了头上戴着方巾显示是个读书人外,穿着打扮已经和一名普通乡里人没有区别。待外出跑船,在许府住了些日子,和许定国聊起白马书院的往事,心下倒是升起对以前的怀念来。镇上的这个院子,又大又宽敞,和孩子商量了一番,便起了心思建一座赏花楼出来,便赏花便看书,倒是一件美事,四周又引了一滩活水,水里植满睡莲,岸边种了桃花、桂花、梅花,这样一年四季都有花赏,看着也不呆板。
请了寺庙里头的和尚来看风水,将将把图纸铺开,陈齐安便进来了。
那和尚是天门寺的主持,名望一向很大,人也慈悲,陈齐安也不瞒他,便把何仙姑做法的事情说了出来,因为牵扯着自家,把自己隐去了,只说了个大概。
陈秀才当场便变了脸色。
和尚多灵透的一个人,略微听了一听便明白。双手合十,却不再说慈悲为怀的话,反而劝陈秀才:“施主快去,这人留着是个祸害,你若知道了,不为民除害,算是最大的不慈。”
陈秀才放下手头的事情。嘱咐了一个雇来的长工。给和尚准备一坛素酒、一桌素食,晚上雇来马车将他送上山。
待到了外头,听陈齐安讲了事情的经过。陈秀才眼睛闪出一抹阴冷的光。陈齐安吓了一跳,陈秀才的行为准则一切按照书生的标准来,行事大方礼节有度,以前任由陈老太太欺压。都不吭声,这还是头一回看到他发出这样的眼神。
往常跟着爹念书。念错的地方,陈秀才也会板着脸,但那样板的脸和今番又不同。
陈秀才在外头行走大半年,啥人啥事没见过。眼界自然和往年不一样,别的不说,只说生意场上。最讲究个恩仇快意,你若是软了性子。便被别人欺了。以前对陈老太太,那是存着孝道,他自个也知道,又不是陈老太太的亲儿子,自然不能要求她拿亲娘的心来待他。就因为不是亲娘,以前陈老太太不管怎样对他,他虽也有恼怒的时候却从不伤心。
这次却不同,这次后娘合着毒道婆想谋害亲儿子的命。
上了马车,陈秀才摸了摸陈齐安的头,叹了一口气。他这些天一直在镇上,整修房子、贩卖棉花、南方的货物运到这里,事事都很忙,几天不回去,家里竟然出了这等大事。
陈齐安见父亲难得对他流露出温情,心下颇有触动,笑笑道:“爹,我啥事都没有,我也不信凭那小木人就能伤得到我。”
陈秀才见儿子没有被这事影响到,心里不禁有丝丝欣慰,这个儿子,终究长大了。
何仙姑被石头绑在马车后头,还未出茅山村,便被冷风吹醒了。她张嘴便嚎,引了许多人围观,石头一气之下,拿破布堵了她的嘴。
何仙姑先还存着一丝侥幸,想着将她送去官府只怕是吓一吓她,待见到陈秀才后哪里能真得送去。陈秀才对待后母孝顺的名声早传扬开来,背后闲扯,都说他是读书读傻掉了,往常继母那样苛待他子女,也没见他有啥反抗。自己大不了撑个鱼死网破,死死咬住陈老太太,陈秀才为了面子,不会让继母见官差,那样她便趁机逃脱掉。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陈秀才从屋子里出来,便朝她射来两道阴冷的目光,不等她开口叫冤,陈秀才便命石头重新雇一辆车子,亲自押送她去徐州府见官差。
何仙姑嘴里塞着破布,想叫也叫不出来,使劲用脚踢马车,陈秀才看也不看她,石头下了车,买了一包烧麦递给陈秀才,从铺子里讨来一根绳子,将她的脚也跟捆着了。
何仙姑留下两行眼泪,直到这时才后悔起来,心里又骂陈老太太坑了她。
石头将何仙姑绑在马车外头,何仙姑从陈家上房出来时,身上的厚衣裳没来得及穿,半道上下起零星的雪来,天气越来越冷,石头担心何仙姑被冻死了,到了衙门不好交代,从马车里拿了两块破棉絮给她盖上。何仙姑冻得浑身发抖,摸摸腰间,愈发后悔,早知道陈老太太给的五两银子以及首饰不抖出来了。进了官府,不上下打点,只怕半个身子要残着出来。
何仙姑越想越害怕,简直想就此晕死过去。
到了徐州府,没有击鼓鸣怨,陈秀才直接捏了帖子见府伊。秀才见了府伊虽然不用下跪,可府伊到底是一方父母官,日常是不大待见州府的秀才。他之所以接了陈秀才的帖子,便升堂传唤,是有原因的。当初陈秀才在船上遇到水匪,丧表的名单上是有陈秀才名字的,后来传来说是一场误会,陈秀才被他那昔日同窗现任江浙巡抚的许定国救了。官场上混的人都很机灵,许巡抚深得当今圣上信任,有多少人想攀上他这条线。这府伊在县上熬了那么多年才熬个州官,本以为到了徐州府能大施拳脚,却忘了徐州府是彭王的天下,府伊只不过是一个摆设,在这里当了两年府伊还不如县官来的自在。他想着在熬个一年,想方设法离得了这地方,就是平调也是愿意的。可哪里是那样容易的事情。谋了肥缺的官哪个不是朝中有人,他若是朝中有人该不会坐在徐州府府伊的冷位置上这么多年。
陈秀才将名帖递进去,府伊便想到这秀才看似是个普通的乡村落魄秀才,可背后却能搭上许巡抚的线。府伊将陈秀才和齐安请进来,详细问了一遍案子详情,当下便拍桌子骂何仙姑内心狠毒,坏人子嗣。该打入大牢。临了。还像陈秀才保证:“这事情我不为民做主,白枉费了我这一身官服。”又让侍卫给陈家父子上了热茶,临走时非要让衙门的买车送他们回去。被陈秀才婉拒了。
前几天下得大雪还未消融,官道都封了,因为天晚了加上又冷,徐州府雇的马车只愿意到镇上。镇上的马车又雇不到,陈秀才便带着齐安深一脚浅一脚的抄了小路。走着回到了茅山村。
天黑路滑,陈秀才和陈齐安蹚了一脚的雪才到得家中。
这一路连饭都没有顾得吃,也不敢在镇上徐州府或者镇上过夜,就怕家里头担心他俩。还是石头在镇上买了两杯热茶,两个人喝了暖暖身子才一路熬到了家。
陈雪娇一家都没有睡,草草吃了晚饭。围坐在屋子里等陈秀才和齐安回来。
陈秀才和陈齐安走进屋子里,李氏头一个奔了出来。见两个人身上落满了雪。赶紧将两人带到外间屋子,擦干净了身上的雪,这才又一起回到里屋。
陈雪娇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本来想先问问陈秀才何仙姑的事情怎么处理的,但一想也不再这一会,两个人在风雪中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是饿了,待吃完饭在问也不迟。
1...132133134135136...14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