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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步步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楠木生花
紧接着李氏亲自动手炖了鸡,按照和红烧肉一样的做饭,这样做出来的鸡香。因为这只老公鸡有好些年头了,肉质紧实,李氏特意多加了一瓢水,用大火炖,这样才能把肉炖烂。
做完几道菜,陈子富拎了一条鲫鱼和几块豆腐回来了。
李氏又做了一道鲫鱼炖豆腐,上面撒上芫荽,色香味俱全。最后把冬瓜切成片,用雪娇在微山湖买的虾米熬了一锅浓浓的热汤。
因为陈老爷子、王宝柱等人要喝酒,陈雪娇切了一个萝卜丝凉拌、炸了一个花生米、清炒了一道木耳,这都是下酒的好东西。
陈老太太闻到锅屋里传出的香味,脸色阴沉的在锅屋门口晃了一晃,嚷嚷油用多了。陈雪娇笑着说,没有用上房的油,用的是自家的油,连白面和大米也是用自家的,陈老太太才阴沉着脸进了上房。
陈雪娇并不在意,反正都分家了,一年也就那么两回能在一起吃饭。
一会饭菜摆了进了上房,依旧分两桌,陈老爷子带着男的坐一桌,陈老太太带着女的坐一桌。因为是分家以来第一回合一起吃饭,陈老爷子命大蛋把齐安从私塾叫回了家吃饭。
除了陈秀才不方便起身外,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陈老爷子带着王宝柱以及儿子们喝酒,他看到这么一大家子人重新坐在一起吃饭,心里高兴,甚至给陈齐安也倒了酒,说是替代大儿子的。
女人这一桌没有男的那桌热闹,陈老太太看着面前的菜倒也没有挑剔,只是狠狠看了李氏一眼。
王老太太则拉着陈老太太姑嫂俩唧唧哝哝。
陈雪娇低头吃菜,几个孩子因为分家的缘故,不在像以前那么畏缩了,陈齐平和陈雪如也敢伸着筷子夹菜了。陈老太太心里不舒服,也说不出什么。
王静好给奶奶盛了一碗浓稠的米饭,王老太太眉毛都没有抬一下,仿佛这个孙女不存在一般。
陈雪娇真怀疑,王家母子已经把静好忘记了,来家里半天了,就没有谁主动提过静好。静好去给爹和奶奶见礼,两个人也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一顿饭吃的很顺利,把王老太太和王宝柱送出门之后,陈老爷子当着大家的面感叹:“日后时不时的就要在一起吃饭,才像一家人的样子,等年底雪姚和齐林回家了,老大身子骨也好了,那时候咱们在像今儿一样一起开火。今儿,老大媳妇辛苦了,做的席面都是上等的。”
陈老太太不屑一顾,撇了撇嘴说:“人家有人家的好日子过,要你上赶着巴结。”
这话说得尖酸刻薄,李氏和几个孩子都装作没有听见。
到了自家北厢房,李氏给几个孩子感叹:“早知道就早点分家了,分家各过各的,时不时的在一起也显得亲近一些,你看要是搁以前我做饭你二婶能愿意帮着烧锅?”
李氏从头到脚透出舒心的感觉。(未完待续)





田园步步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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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柱牵着驴驮着老娘离开陈家,陈子长把他送到村口。王宝柱心领神会找个要去解手的借口,和陈子长钻进了麦秸堆里说起了悄悄话。
“到底咋回事,青玉就看上你了。”陈子长压低了声音,“青玉一向心高气傲,先前我找她几回她都不愿意,比那白灵儿还倔,咋地就愿意嫁给你了呢。”
听了这话王宝柱不高兴,啥叫咋地看上我了,难不成看不上我看上你才对。
陈子长也觉得这话说岔了,只得赔笑道:“我是觉得太突然了,咋地说嫁就嫁人了。不过你要是愿意娶她,也是她的造化了。”
王宝柱听了这奉承的话,自然高兴,就把和青玉之间的枝枝蔓蔓添油加醋告诉了陈子长。
“……哎呀,她说就想找个庄稼人过乡里的生活呢,我几次三番找她,她说我诚实可靠,就和我看对眼了,找人说和要嫁给我。”王宝柱得意洋洋。
你诚实可信?陈子长在心底撇了撇嘴,同时又羡慕王宝柱能遇到这样的好事。
“咋地不相信?”王宝柱见陈子长不说话,不悦的来了一句。
“不是,不是。”陈子长赔笑。
心里暗暗呸了一声,青玉只怕是厌恶了青楼之地,想从良了,不得已才抓着王宝柱嫁了吧。
“你还别说,那青玉是翠花楼新进的姐儿中最好看的一个。那皮肤白的晃眼睛,腰细的一把就握住,听说还是个黄花闺女哪。”王宝柱唇边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
这话一出。王宝柱和陈子长都憋不住了,对准麦秸真的尿了起来。
“刚才在家里我一直不好问,青碧在镇上咋样了?”陈子长悄悄的问。
“还在你租的屋子里头,我刚好要给你说呢,她说你再不去,她就要跟别人好上了,这些天我看到隔壁卖凉茶的老胡老是在青碧门前转悠。”王宝柱凑着陈子长的耳朵说。
“可恨家里看的紧。这些日子走不开。你若是再去镇上,你给她说我想着她咧。等过几天我一定去。”陈子长嘱咐王宝柱。
“宝柱,宝柱,你是掉进茅坑里了还是咋地,一泡尿那么禁尿。赶紧驼我回家。”
王宝柱和陈子长抬起头,只见王老太太骑着驴,一脸不耐烦。
俩人只得出来了。
王宝柱走远了,陈子长依旧在村子口转悠,袖口里藏着一枚簪子,还是偷拿赵氏的。本来想把这簪子托宝柱给送给青碧,可是又担心他私藏了。
王宝柱刚才形容青玉的一番话,让陈子长想到了青碧。青碧也是白皮肤,杨柳细腰。他曾经搂着她缠绵了好几晚上。这几日拘在家里憋坏了,昨日好不容易和赵氏一回,央她换个样式。她死活不肯,着实没趣。
他这样想着,浑身的火燎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奔向青碧面前,脚步也不受控制的朝着镇上的方向走去。
陈子长租的房子在镇上后街一个隐蔽的地方,他走到的时候青碧刚洗澡出来。
他看着青碧妖娆的身段。上去就搂,被青碧狠狠推开了。
“咋地。今儿想起我了。”青碧披上衣服冷漠的说。
“哪有,最近家里事情多。”陈子长辩解,心里痒痒的难受。
青碧轻轻扫了他一眼:“被你家里那个老虔婆绑住了还是咋地?”
青碧口中的老虔婆是赵氏。
“她呀,可爱吃醋了,又肥又壮,哪能和你比。她敢绑着我,我昨天还扇了她一巴掌呢。”陈子长像一切偷腥的男人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这几日确实有事情,你看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陈子长从袖口里掏出一枚碧玉簪子在青碧面前晃悠。
“哪里来的?”青碧喜笑颜开轻轻横了陈子长一眼。
那妖媚的模样让陈子长整个人都酥化了。
陈子长不说话,拉起了青碧的手。
“和我一起来翠花楼的姐妹青玉都要嫁人了,我依旧孤零零的在烟花巷里。”青碧娇嗔着。
“她那嫁的啥好人,我那表哥是贪图她的东西。”陈子长不以为意的说。
“你啥时候也把我娶去?”青碧娇笑着。
陈子长闻着笑声如闻仙乐,恨不得飞起来,连连说:“啥时候都行。”
“哈哈哈,你家老虔婆可愿意,你发誓。”
“好好,我发誓,我发誓,等青玉和我表哥成亲过后,我就让你过门。”
……
陈子长从青碧那出来之后已经天黑了,他还喝了酒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家里。
陈老太太和陈老爷子以为他去送王老太太母子了,一下午见他不会来也不在意。
陈子长蒙混过关进了里间耳房,就见赵氏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我的簪子呢?”赵氏开门见山的问道。
“啥簪子?”陈子长醉醺醺的就要朝床上躺去。
“少来这套,啥簪子,你还不知道?”赵氏把陈子长从床上拽了起来。
陈子长来了气,直哼哼的说:“被我卖了!”
“卖哪里去了,你还是个人吗?拿我的东西,那簪子可是雪姚为婢为奴赚来的,你竟然把它卖了,卖的银子呢?”赵氏气的胸口疼。
“啥为奴为婢,要不是我求爷爷告奶奶让雪姚进了丁府,你能捞着那个。你别急,等雪姚被丁府大爷纳入房中,啥样的簪子没有?”陈子长大大咧咧的说。
“你咋那么无耻呢,你还是个爹不。”赵氏气的哭了起来
“你还说我,你私藏家私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倒是上脸了。”
“我私藏家私是为了谁?你在外头吃喝嫖赌,我怎么就嫁给你了呢。”
赵氏只觉得心灰意冷,泪滚落下来。
一个人的弱点。最怕别人触碰,陈子长就属于这样的人。
听到赵氏这样说他,立刻炸开了:“我就吃喝嫖赌咋了,实话告诉你吧,你那簪子我给了青碧了。”
赵氏听到他这么一说愣了愣神,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就是那个窑姐儿,先前你包养她我也不去计较。可是你竟然把我的簪子给了她。”
“咋地啦,人家是窑姐儿也比你好。人家还要上赶着要我纳了她呢。”陈子长可着心的羞辱赵氏。
赵氏受不住了,自己的男人竟然说那个脏女人要比自己好,她“嗷”的一声朝陈子长的脸抓去。
等陈子长反应过来,脸上脖子长已经被抓了好几道抓痕。
“你个臭娘们!”陈子长恼羞成怒。提起赵氏的手朝桌子上掷去。
赵氏一个不稳,头狠狠的撞击在桌子上,磕破了,血流了出来。
赵氏嚎啕大哭起来。
陈雪妙听到赵氏的哭声,赶进了赵氏的屋子,看到赵氏躺在地上,头上流出了血,费劲力气将赵氏拖到床上。
娘俩抱头痛哭起来。
一时,整个陈家都被惊醒了。
北厢房老大一家自然也不例外。
上房三天两头的闹腾。陈雪娇叹息着。
不大一会。张氏就在北厢房窗子下喊:“大嫂,爹让你进上房。”
“我穿衣服就来。”李氏点着了灯顺便问了一句,“是啥事啊?”
“可不得了了。二哥为了青碧,就那烟花女人把二嫂打了,头上都出了血。不过,二嫂也没落了下乘,把二哥一脸一脖子挠的给鸡爪子一样。哎呀,大嫂。快点,我不等你了。我先进去瞅瞅去。”张氏的话里暗含着兴奋。
听到二房两口子受伤,李氏赶紧利索的穿了衣服,陈雪娇也穿了衣服要和李氏一道去。进了上房,陈子长跪在地上,赵氏躺在炕上头上蒙着纱布。
“要不要请郑郎中来给弟妹看看?”李氏心软,看到赵氏这样忍不住心酸。
“请啥啊,刚才抹了锅灰已经不淌血了,我儿的脸脖子也给挠花了,咋地那么狠心呢。”陈老太太狠狠瞪了李氏,觉得李氏多事。
陈雪娇朝赵氏看了看,想来赵氏是头皮磕破了,没有伤到里面,不算严重,何况血已经止住了。雪娇就悄悄给李氏说了,李氏松了一口气,赵氏心眼在不好,到底是一条人命,陈雪娇不希望她死。
李氏和蔡氏对视了一眼,看陈老太太的态度,作为儿媳妇颇有点唇亡齿寒的感觉。
“就你整那些没用的,儿媳妇受了那么大委屈,你还说风凉话。”陈老爷子狠狠训斥老妻。
陈老爷子还算公正。
“……这样的儿子打死也不为过,你看看他都闹的啥事。”陈老爷子狠狠的说,“老二,还完高利贷,你咋给我保证的,你说和那烟花女人断了,你今儿竟又去了......你还嫌不丢人咋地?你还要她过门,你咋就和宝柱那不长进的学。”
陈老太太不吭声。
陈子长垂下了头,因为喝酒的缘故,并不见有任何悔改之处,反而借着酒劲大嚷:“我就要她过门,我就要她过门......”
陈雪娇看到赵氏紧闭的双眼留下了泪水。
陈老太太本来想给陈子长分辩几句,听了这话,脸也不禁拉长了。让一个脏东西进门,除非她死了。
“你个畜生!”陈老爷子挥舞着烟袋,劈头盖脸的朝陈子长打去。
那烟袋是铜的,打在身上很疼,加上陈老爷子使了很大的力气,打的陈子长杀猪般嚎叫。
屋里没有任何人敢拉。
“你打死他,先打死我。”陈老太太“嗷”一声上前紧紧护着了陈子长的头。
陈老爷子见老妻又护着陈子长,扔了烟袋,跌落在炕上老泪纵横道:“孽子啊!”(未完待续)




田园步步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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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啊,打到哪里了?你看看这头,哎呀,咋打出了那么大一个包啊。”陈老太太搂着陈子长,眼泪哗哗的流,冲陈老爷子喊,“死老头子,下那么大的重手干啥?”
陈子长满头的青紫伤痕,突兀成一个个的伤包,脸上脖子上都是抓痕,看起来十分狼狈。
“都是你护着的,打不得,骂不得,才变成如今的孽障。”陈老爷子老泪纵横。
陈雪娇见识过陈老爷子两次落泪,头一回是陈秀才受伤昏迷的时候,第二回就是这次了。这次陈老爷子比上回还要痛心,这也能理解。原配刘氏一直是陈老爷子心目中高不可攀的仙女,仙女的孩子即使是他的,他也只敢偷着乐,却不敢伸手去抱。每次他要去抱孩子,刘氏总会让他洗手换衣服,他不习惯这样,导致他最后见到子敏文绣几个孩子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刘氏所出的孩子都像刘氏一般带着天然的高贵气质,和乡村孩子格格不入,陈老爷子一个粗俗的父亲在他们面前未免相形见绌。
而陈子长就不一样了,他是继室陈老太太和自己的头一个孩子,他的出生才让自己深切的体会到了初为人父的喜悦,他不需要顾及身上脏不脏,想抱就抱,想亲就亲。爱有多深,痛惜就有多深。
陈老太太不敢接陈老爷子的话,抚着陈子长头上的伤嚷嚷着叫陈子富去请郑郎中。
陈雪娇心里发冷。赵氏头上流出了血,几度晕厥过去,陈老太太却冷漠的说血止了不需要请郎中。而陈子长只不过受了点皮外伤却兴师动众的请郎中。真不知道她的心是用什么做的,生生的把儿媳妇分离出去,冷漠到这个地步。
“请郎中,请啥郎中,你还不嫌丢人的,你想让外头人都知道家里出了个包养烟花女的孽子?”陈老爷子狠狠喘了一口气。
陈子长在陈老太太怀里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醉酒。竟然一声不吭,由着陈老爷子骂。
在上房里站了这么久。虽然陈老太太和陈老爷子没有明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话里话外都猜个*不离十。
李氏、蔡氏、张氏的脸色不约而同的变了几变,互相对视了几眼。
陈雪娇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底,在这件事上。妯娌几个的心思是一样的,颇有点同仇敌忾的感觉。连一向不着调的张氏,都不自觉的往李氏和蔡氏两个妯娌身边靠了靠,不在像以前那般只顾着看笑话。
陈雪娇懂她们的心思。
这个时代并不像后代所描述的那样,即使一个农村老汉多打了几石麦子都想纳个小妾。纳妾只是在富贵人家和秀才以上的士族中间流行,一般的农商很少有纳妾的。徐州府民风淳朴,纳妾的人家双手数的过来,一般都是正室无所出为了绵延子嗣才纳妾。在乡村几乎没有纳妾的人家,最起码在整个白土镇都很少能找到这样的人家。即使正室无所出也只会过继族中的嗣子而不是去纳个小妾生儿子。
所以在这样风气影响下,纳妾于一般人家而言是件羞耻的事情,会被外人认为家风不好。从而会影响到这个家中子女的婚配问题。
纳一个良家妇女为妾都够不光彩的了,陈子长的外室还偏偏是个烟花女子。这样的女子进入家门,家里的人咋能抬起头来,日后孩子们怎么能攀上一门好亲事。
李氏、蔡氏、张氏都是有孩子的人,当然要同仇敌忾反对了。
除了这一点,她们内心深处还有说不出的苦衷。若是陈老太太松了口。让那烟花女子进门,开创了陈家纳妾的风气。其他兄弟有样学样就惨了。
刚才陈子长说的那话,固然是因为喝醉了酒说的胡话,可是都说酒后吐真言,保不准这就是他清醒后的实话。
妯娌三个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苦笑了一下,连同看向赵氏的目光也变得悲悯起来。
陈雪娇看了看李氏、蔡氏、张氏,心里百转千回。
她们三个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就拿李氏来说,陈老太太一向不喜欢她,万一日后陈老太太为了恶心她,硬生生给陈子敏安排个妾也是有可能的。毕竟,陈秀才好歹是个秀才,一个秀才纳妾即使在乡村也没人指责,何况父母赐的东西不收就是不孝。男人在美色面前,难保不动心,李氏相信陈秀才的人品,可事情都有个万一。
蔡氏担忧的是,她嫁入陈家多年只有一个闺女,如今又怀了一个,若是男孩还好说,若还是个丫头,陈老太太为了拿捏她给陈子富纳个女人咋办。
此时,最焦心的就是张氏。李氏和蔡氏的担心都在后头,她的担心就在眼下,陈子贵跟着陈子长喝了几回花酒,虽然他没那胆量,可看着陈子长包养了外室,他心里一直痒痒。万一陈子长的外室纳入门,保不齐他也弄一个回来。
整个屋子都没有人说话,只有陈老太太抽抽搭搭的哭声。
李氏想开口,可是张了张嘴,不知道说啥。
张氏大大咧咧的开了口:“娘,二哥要纳个烟花女子可是真的,就那青碧红碧的进了咱家的门,不够脏咱家地的!”
“你听谁说的!”陈老太太目光锐利,狠狠剜着张氏。
“刚才二哥话里话外说的不就是这事,娘,你要是做主让那烟花女人进了门,我和大嫂、二嫂、三嫂就带着孩子跳河去。”陈老太太的目光虽然很吓人,不过张氏硬着头皮抛出了这些话,“以后陈家的地脏的还有谁进,你孙子孙女找不到好媳妇好婆家。到时候二哥就把整个陈家祸害完了。我们妯娌几个跳河了,陈家也不好过,我们没娘家人咋地。二嫂头被二哥打了这么大血窟窿。要我说就该让赵屠夫拎把刀来家里闹一闹!”
“够了,你……”陈老太太气的脸色发白。
“说的啥屁话,赵屠夫是你哥还是你大爷,你让她来家里闹?”陈子贵出生呵斥张氏。
“我说的是屁话,你和二哥放的屁一样拉的屎一样,只怕你现在也想整个青碧红碧进门,你和二哥这都是串通好的。”赵氏指着陈子贵骂。又去拉李氏和蔡氏的手,“大嫂。三嫂,他们都是亲兄弟,指不定都是一样的人,咱们还在这里受啥腌臜气。不如带着孩子去跳河。”
陈雪妙目瞪口呆的看着张氏,心里不禁佩服此时的她。妯娌几个,如今一样的心思,却只有她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
“爹,这事还得听您的!”李氏和蔡氏也不能只让张氏一个人蹦跶,总不着也得出来支援一下,只是这支援要有技巧的,满屋子人说话最有分量的就是陈老爷子了。
陈老爷子的眼泪已经干了,看到陈子长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不禁气大一出来,吩咐陈子富:“打一盆冷水来,让你二哥清醒一下。喝那么多马尿,回家就胡闹!”
陈子富答应了一声去打水。
赵氏躺在炕上,眼皮动了一动,刚才的话她听个真真切切,陈雪妙站在一边脸色冷清。
陈雪娇瞥了陈雪妙一眼,什么时候陈雪妙变得不咋胡了。她这样。倒有着一股子雪姚的沉稳范儿。
陈雪娇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她也发现了陈雪娇的目光。两个女孩子一向不对盘。陈雪娇仔细一想她们俩之间也没有多大的过节,当时用她换亲也是上房大人的决定。陈雪妙只不过是个被大人宠坏的小孩,有着小心眼坏主意,但还未到坏透了要人命的地步。
此时的雪妙脸色蜡黄的站在一边,倒让陈雪娇心里感到恻然。陈雪娇没有那么圣母,不能因为恻然就喜欢陈雪妙了。
陈雪妙发现了陈雪娇的目光,不忘朝她狠狠瞪了一眼。意思是说,看什么看,我们家出了事你得意了吧。
陈雪娇轻轻移走了目光,她还是不喜欢陈雪妙,当然了,陈雪妙也同样讨厌她。
陈子富打实在,让打冷水就打了满满一盆冷水。
“天杀的黑心种子,他是你二哥,你就带着那么大的仇恨,也不兑点热水?”陈老太太摸了摸水,冰的她直咧嘴。
乡村的水井本身打的就深,里面的水冰冷清冽,加上马上进入腊月了,这水更加的冰冷刺骨。
“是我让老三打的冷水,你嚷嚷啥,我看不用冷水弄不醒他。“陈老爷子说。
“让老大媳妇做碗醒酒汤不是一样的!”陈老太太狠狠剜了一眼李氏。
李氏低头装作没有听到。
陈雪娇想,陈老太太对陈子长的宠爱可真是登峰造极了,在看陈子长依旧微眯着眼睛,真不知道他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被打之前还跪着呢,打的时候还还疼呢。
陈老爷子理会陈老太太,亲自向前把陈子长的头按在了冷水里。
刺骨的冷水,加上头上的伤口,陈子长“嗷”的一声醒了,痛的龇牙咧嘴,脸上的肉纠结在了一起。
活该!陈雪娇心里暗骂。
“头上都是伤呢,老头子,你下那么狠的手!”陈老太太心疼的在炕上找衣服和被单,裹在了陈子长身上。
陈子长看也不看那母子俩,命令陈子富和陈子贵兄弟俩:“你俩一个按着你哥,一个往你哥身上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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