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偏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漫西
她的世界好像突然间变得一穷二白,她整日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耳边的声音如同梦魇,不论清醒还是沉睡,永无止境地重复着。
五个小时后,商郁最后一次催眠治疗结束。
骆晞脚步拖沓地走出治疗室,累得话都说不出来。
而商纵海依旧气度高华,唯有眼角暗红,透着一丝疲惫。
最后,是泪流满面的明岱兰,骆晞给她下了一道潜意识的催眠道歉指令,直到治疗结束,她还在哭着喃喃,“不怪你,不怪你,我知道那碗是保胎药……都是我的错。”
明岱兰被卫昂推走了,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整日躺在疗养院的病床上,没人和她说话,也再没人来探望她。
大抵生不如死就是这样,活不下去,却又无法自我了断。
她以为自己的精神早晚都会崩溃,可偏偏日复一日地清醒着。
明岱兰没有力气去怨怪任何人,因为每天出现在脑海里的声音以及她没由来的愧疚足以夺走她所有的注意力。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护工以外的人来探望她。
是明家的老家主明致远。
他目光浑浊,拄着拐杖失魂落魄。
明致远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最后抹着老泪,痛心疾首地怒骂:“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东西,明家基业全都被你毁了,你还活着干什么?”
明岱兰想说话,喉咙里却哽咽地发不出任何声音。
明致远抬起布满皱纹的手,不断捶打着明岱兰,“早知有今日,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明岱兰,你狼心狗肺,你对不起明家,都是因为你。”
后来,明家产业因经营不善而宣布破产,明致远带着明家连夜离开帕玛,从此后不知去向。
明岱兰的后半生,除了期待有人来看她,就只剩下无休止的折磨。
护工的怠慢,病友的打骂,以至于短短三个月,她就瘦的没了人样,整个后背也长满了褥疮,终日与痛苦为伴。
她的孩子好像来看过她,却从没走进过病房。
明岱兰一生都在为自己而活,而最后的这几年,她只能被迫为自己赎罪。
痛苦无休止,人生亦漫长。
……
时间如梭,转眼来到了三月。
草长莺飞的时节,商郁经过了一周的体征观测,于月初第一天离开了帕玛皇家医院。
这会儿,黎俏和骆晞坐在后院的花坛,轻声道谢,“这次,多谢。”
骆晞很喜欢黎俏敢爱敢恨的飒爽性格,她双手叠放在膝盖上,看着前方笑言:“不用谢,这只是我的本职工作。”
黎俏勾了勾唇,偏头看着她明丽温柔的脸颊,“少衍的病,还有没有复发的可能?”
直到最后,商郁也没用上mect治疗手段。
全程依靠骆晞的心理干预和药物辅助进行引导治疗。
黎俏心理略微有些忐忑,毕竟精神层面的疾病藏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而商郁向来自制力惊人,他若有心克制病症发作,难保不会瞒过众人。
骆晞从花坛挪回视线,睇着黎俏微凝的眉眼,耐心地安抚,“会有这种可能性,但几率比较低。只要他不再受到太强烈的刺激或者潜意识失控,基本上都能像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
其实……少衍真正的病因来自于明岱兰,他过不去心里的坎,也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才会形成偏激的性格。这次解开了心结,我觉得……他不会再纠结过去了。”
骆晞的分析很客观。
从治疗初期到现在,她一路感受着少衍心境上的变化,出于心理医生的直觉,她能看出他原谅了自己。
病因的症结,是他对自己太苛刻。
此时,黎俏不经意般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也别光想着他,多关心关心你自己。”骆晞的视线自她的孕肚上掠过,“好歹是个孕妇,整天在医院为他奔波,我要是少衍,不痊愈都会觉得对不起你。”
“不至于。”黎俏谈笑间转移了话题,“你今天就走?”
骆晞敛了敛神,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悠远了几分,“嗯,下午走,一会去道个别。”
黎俏垂眸思索了几秒,便淡声提议,“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你知道我要和谁道别?”骆晞促狭地扬眉。
黎俏摸了摸自己的孕肚,“不管要和谁道别,总要先离开医院,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送你一程。”
骆晞笑着摇头,“不用了,他好不容易出院,我可不去当电灯泡。”
“那……回见。”黎俏没有强人所难,不紧不慢地起身和她道别。
骆晞仰头,尔后也站了起来,言笑晏晏,“有机会,我们南洋见。”
黎俏说好,和骆晞浅浅地拥抱了一下,两人便分别朝着相反的方向漫步前行。
……
停车场,万里骄阳下,商郁在等她。
男人满身清隽,透着遗世独立的挺拔和疏离。
他还是他,不管经历多少变故,依旧是野性难驯傲睨万物的南洋商少衍。
只是,有黎俏的地方,才能看到他眉间温柔。
黎俏一步步靠近,商郁也阔步向她走来。
两人在花园小径相逢,男人勾着她的肩膀拉到怀里,低眸,唇边有薄笑,“聊完了?”
“嗯。”黎俏淡淡地应声,顺势环住商郁的后腰,两人相携踱步,“你有没有觉得,骆医生和咱爸之间……”
商郁闻声偏头,深眸好整以暇地看着黎俏,“怎么?”
黎俏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摇头低笑,“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她一直觉得骆晞对商纵海的态度很蹊跷。
介于长辈晚辈和男女关系之间的那种古怪。
但更多的时候,似乎都是骆晞的独角戏。
黎俏很少能在商纵海的眼中看到哪怕一丝的波澜。
不多时,商郁绅士地为黎俏拉开车门,两人刚坐稳,男人就抱起她捞到了腿上,俯首含住了她的耳朵,“打算什么时候回南洋?”
黎俏缩了缩脖子,耳畔全是男人呼吸间洒下来的温热气息。
她揽住他,淡淡地笑,“再等几天,很快了。”
致命偏宠 第1015章: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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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茶室。
一室沁雅的茶香袅袅浮动在空气中。
卫昂站在商纵海的对面,一板一眼地汇报道:“刚刚落雨打开电话,大少爷和少夫人先回了派伯庄园,可能晚一点才会过来。”
商纵海手执茶夹往茶碗里送了两片茶叶,“少衍的治疗结果,骆晞怎么说?”
“叩叩叩——”
话音方落,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老萧推门而入,“先生,骆小姐来了。”
商纵海抿唇点头,“让她进来。”
卫昂错身站在一旁,很快骆晞便出现在茶室的门外。
她逆着光,垂眸跨过了门槛。
商纵海拿起倒扣的茶杯,斟满了一杯茶。
骆晞入座,低眸瞥着面前的满杯茶水,笑意微敛,“看来你知道我今天过来的用意。”
茶满送客,他推来的这杯茶,不言而喻。
商纵海低头吹着茶杯里的热气,微微抬眸睐着骆晞,“听说少衍的病情已经稳定,你忙前忙后一个月,也该回去了。”
骆晞伸出指尖将那杯茶推开,咬了下嘴角,故意唱反调似的问道:“如果我不回呢?”
女人在男人面前总是会带有口是心非的本能,归根结底无非是想听到内心深处所期待的答案。
商纵海呷了口茶,镜片很巧妙地挡住了他眉眼间的变化,“那你自己决定,想多留几天也没问题,我可以安排人带你在帕玛转转。”
“呵。”骆晞轻笑一声,但笑意不达眼底,“你明知道我留下来不是为了逛景点。”
商纵海将茶杯放下,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骆晞倾身向前,双手搭在桌沿逐渐攥紧,“我也想问你,何必要这样。十年前我二十五岁,十年后我三十五,是不是在你眼里,不管过去多少年,我都只能做你的晚辈?”
她情绪有些激动,目光灼灼地逼视着面前的男人。
她喜欢他,和年龄无关,从很久以前,她跟着父亲第一次见到商纵海,就对他产生了旖念。
那时,他四十一岁,风度翩翩,俊美成熟,不仅没有中年男人的油腻,言谈举止中透露出的内敛和气场更加令人着迷。
骆晞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商纵海孑然一身不再续弦。
父亲说,有的男人天生多情,有的男人天生痴情,商纵海就属于后一种。
当他所有的感情都消耗在一个人身上,此后就再难动情。
因为与他们而言,消耗过后,会将感情视为麻烦和负累。
商纵海不见得有多爱明岱兰,但他当年确确实实付出了一腔热忱。
回忆到这里,骆晞恰好听到商纵海开口,“骆晞,很多事,强求不来,回去吧,你父亲还在家里等你。”
骆晞猛地闭上了眼睛,好不容易逼退了涌上来的热泪,嗓子也喑哑了许多,“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的答案,和十年前一样。”商纵海似乎很清楚她想问什么,叹息过后,便直言不讳。
骆晞闭着眼摇头,眉梢眼角多了些难言的苦涩,“再见。”
再也不见。
骆晞顶开椅子转身就走,不想再看商纵海的眼睛,怕自己忍不住泪流满面。
十年前那个凌乱的夜晚过后,她找到商纵海,质问他为什么敢做不敢当。
当时他说:“他从不会趁人之危。”
骆晞不相信,怎么都不信。
因为她的房间里,有一件商纵海的西装外套。
她始终坚信那晚的男人就是他,否则……那件外套如何解释。
可是后来,她再没有见过商纵海穿西装,他换成了与所有人都不同的定制唐装。
若不是做贼心虚,何必掩耳盗铃。
骆晞仓皇地离开了茶室,并用最快的时间离开了帕玛。
十年前商纵海没给过她希望,十年前她已经不抱期待了。
如果真的不是他,这些年她的所作所为未免太荒唐了。
骆晞走后,卫昂不禁看着商纵海,眼里的情绪颇为复杂,“先生,您对骆晞小姐……”真的无感吗?
最后几个字他没敢挑明,因为大家都是男人,卫昂能看出商纵海对骆晞也并非全然无情。
这时,商纵海看着那杯没有喝过的满杯茶水,搓着手里的佛珠,高深地摇头,“都过去了。”
卫昂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说到底,还是不够深爱,不然……早抢回来当夫人了。
至于骆晞耿耿于怀的事,卫昂不知内情,但唯一可以肯定的,那晚他和先生一直在一起,的确没有趁人之危的机会。
……
帕玛,国际公寓。
贺琛站在落地窗前接了通电话,他咬了下烟嘴,声音冷沉冷沉的,“这点小事也要来问我,你吃草长大的?”
那端是贺敖,挺委屈地撇撇嘴,他感觉他哥在暗喻他是个草包。
贺敖搓了搓寸头,“哥,她既然不知好歹,你干嘛还管她?懂事听话又爱你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你干嘛……”
“少他妈废话,我回去之前,别让她离开南洋。”
贺琛又咒骂了几句,挂了电话就烦躁地拿下烟头丢在了地板上。
让他烦躁的事,自然和尹沫有关。
当日贺敖派了四个傻逼把尹沫当成礼物给送来了帕玛,还不到一天,尹沫就在卫昂的帮助下连夜回了南洋。
贺琛试图阻止,但无效。
尹沫似乎是真的感受到了屈辱,一点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虽然他也没解释。
正因为贺琛平时玩的开,所以他懂女人心。
尹沫只是看起来风情万种,实际上纯洁保守的很。
被当众捆绑并塞着口球送到男人面前,换做其他女人也未必受得了,何况是脑子一根筋的尹沫。
贺琛挺闹心的,但又不习惯向女人低声下气的道歉。
以至于过了十来天,他的手机号还躺在尹沫的黑名单里。
操!
矫情的女人,狗日的贺敖!
贺琛又点了根烟,低头看了眼时间,便捞起外套往门外走去。
半小时后,很不巧,他和贺擎的车同时抵达了派伯庄园。
贺琛单手扶着方向盘,眼见贺擎从后座倾身而出,冷笑着嘬了下腮帮,重新发动引擎准备打道回府。
致命偏宠 第1016章:别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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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贺擎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后方的黑色卡宴,拢着外套眯了下眸,便抬脚走了过去。
车窗徐徐降下,兄弟二人的脸上都挂着淡泊的假笑,“你来这里干什么?”
贺琛脸上戴着墨镜,偏头斜睨了一眼,“这是你家?”
“这是谁家,你不会不知道。”贺擎皱着眉,目光隐晦地打量着贺琛的车厢内饰,“看不出来,离开贺家之后,你似乎过得不错。”
他还以为贺琛会穷困潦倒,自此一蹶不振。
此时,贺琛手肘搭在车窗上,压下俊脸,透过墨镜的边框睇着贺擎,“你除了喜欢多管闲事,这么多年怎么一点也没长进?一辆破卡宴在你眼里就叫过得不错?是不是没见过好玩意?”
论斗嘴,贺擎永远不是贺琛的对手。
但他自诩出身正统,行为举止难免携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贺擎扬唇冷笑,拍了拍车机盖,嘲讽道:“贺琛,别大言不惭。你口中的破卡宴,可是你当年在贺家求而不得的东西。”
说罢,贺擎转身欲走,尔后又顿了顿步,望着贺琛略显紧绷的下颌线条,“派伯庄园,就算来了你也进不去,劝你别自取其辱。”
南洋霸主,帕玛商氏少主,商少衍,想和他攀交的人不计其数。
出身卑微的贺琛竟也有脸来攀关系,太异想天开了。
不多时,流云从庄园走了出来,他看到贺擎,面无异色地点了点头,“贺先生。”
贺擎单手插兜,唇边酿起淡笑,“听说少衍回来了?”
今天上午,帕玛众人皆得到了消息,有人看到一队宾利车驶回了派伯庄烟。
偌大的帕玛,派伯庄园这片地段,只有商郁和酋长宁远航的车队能够随意进出。
而最近宁酋长在国外访问,身为四助手的流云又恰好现身,定是少衍归来无疑。
这时,流云没注意到后方的卡宴车,还以为是贺擎的随行车辆,他颔首,客套地应声,“是的,贺先生找老大有事?”
近段时间,外人并不知晓商郁一直在皇家医院治病,他的消息在初期就被商纵海全面封锁。
贺擎也是不疑有他,对着流云背后的庄园努努嘴,“没什么事,正好路过,顺便和少衍打个招呼。”
流云略显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贺先生,老大今天不太方便,可能要让您白跑一趟了。”
“少衍很忙?”贺擎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往常他出入派伯庄园,很少会被拒之门外。
难道……是因为当初贺溪惹出来的乱子?
印象里,少衍没那么小气才对。
流云自然看出了贺擎的疑惑,继续一本正经地说胡话,“确实有点忙,晚些时候老大还要去老宅,贺先生不如改天再来?”
他总不能告诉贺擎,老大和夫人在妖精打架吧。
虽然流云也不确定是真是假,但十分钟前落雨去楼上送水果,然后又臊着脸把水果原封不动地端下来了,估计……八九不离十。
也能理解,毕竟过去了两个多月,就算是和尚都会憋疯,何况他们家血气方刚的老大。
贺擎有些扫兴地点点头,“也好,那我改天再来。”
对于少衍这个朋友,贺擎还是很在意的。
他又和站在门口和流云闲聊了几句,随即道别上了车。
待贺擎的车调头时,流云才发现后面的卡宴车里居然是贺琛。
他疾步走上前,看到贺琛那张俊脸,笑呵呵地问道:“琛哥,来了怎么不进去?”
贺擎看到了这一幕,却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坐在车厢嗤了一声,滚了滚喉结,便对着司机吩咐道:“去查查,贺琛最近在帕玛都在做什么。”
“好的,大少爷。”
……
两个小时后,黎俏在主卧睡觉。
商郁神清气爽地坐在后院湖边抽烟,贺琛则翘着二郎腿,望着湖边不知在想什么。
远处,莫觉蹲在草丛边无聊地直叹气,“流云,我们什么时候回南洋啊?”
她都开学好久了,但黎俏一直没让人送她回去。
流云低眸看着脚边的一小团,“夫人没说,不过应该快了。”
他们得到消息,这几日英帝那边就会公布柴尔曼家族的调查结果和相关罪证,到时帕玛酋长院会同时发布公告。
慕家悬案多年未破,夫人让莫觉留在帕玛,就是要还整个慕家一个公道。
莫觉闻声便噘了噘嘴,“好吧,那我再等等……”
流云看着她那张磁性难辨的巴掌脸,无比直男地问了一句,“莫小姐,今天学校安排的网课您听完了?”
莫觉仰头,一脸的生无可恋,“明天再听。”
“恐怕……不行。”流云后退一步,朝着古堡别墅摊手,“黎二少交代过我,您每天的作业记录要发给他,莫小姐,回去吧。”
莫觉抓了抓头顶的小毡帽,抱着头嘀咕,“好烦啊,到底是谁发明的作业。”
这边,莫觉被强行带回客房写作业,而主卧的黎俏也被电话吵醒了。
她面颊红润,眉眼间藏着一丝朦胧的娇媚。
枕下的手机不断发出嗡鸣声,她抬起手臂搭在额前,摸出手机眯着眼接了起来,“说。”
率先入耳的是一阵‘吨吨吨’的声音。
白炎灌了大半瓶啤酒,又打了个酒嗝,嗓音含糊地问道:“听说你们出院了?”
“嗯。”黎俏抹了把脸,动作缓慢地靠着床头,“有事?”
白炎定了顶腮帮,没好气地说道:“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
黎俏回以沉默。
仔细想想,为了陪商郁治病,她确实忽略了很多人。
不管是白炎还是席萝,亦或是当初被她调动到缅国的那些人,因为商郁的缘故都被她抛之脑后了。
想归想,黎俏也没产生太多的自责心理。
她总归会用其他方式来表达感谢。
但商郁只有一个。
这时,白炎半天没听到黎俏的回答,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语气太重了。
他轻咳一声,主动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没事肯定不会打扰你,英帝那边传来消息,当地时间五号上午八点,会公布柴尔曼的犯罪细节。”
致命偏宠 第1017章:婚戒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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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白炎又补充一句:“还有,当初你给我的所有证据已经全都提交给英总署了,五号你注意收听消息,如果有遗漏,及时告诉我。”
黎俏淡声道谢,扶着肚子翻身下地,踩着地毯走动窗边又问了一句,“萧叶岩呢?”
“国际监狱。”白炎轻笑着戏谑,“估计在感悟生不如死的人生。”
黎俏扬了下眉梢,“嗯,挂了。”
白炎:“???”
他从耳边拿下手机,看着自动挂断的屏幕,太阳穴猛跳了两下。
谁他妈跟他说黎俏患了妊娠抑郁症的?
就这成天挂他电话的操作,哪个抑郁症能干得出来?!
……
午后,黎俏又隐隐犯困,她看了看时间,准备午睡两个小时再去找莫觉。
黎俏的嗜睡症并未接受过任何治疗,许是心境有了改变,某些症状也随之减轻。
大概半月前,她就已经不需要闹钟的提醒便可以自己醒来。
嗜睡症的情况,黎俏没向商郁透露过。
是以,当下午三点她悠悠转醒,睁开眼就看到男人侧躺在床边,薄唇微微抿着,粗粝的手指还流连在她的眉眼之间,隐约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黎俏眨眨眼,翻身就往他的怀里靠过去,声线很软,“想什么呢?”
男人顺势揽着她的后背,低眸看着她迷糊的样子,俯首亲她,“想你。”
想你会不会再次一睡不醒。
离开孤岛的最后一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当日的所作所为。
后悔伴生着心疼,又无法重来一遍。
那时那刻,不管重来多少遍,商郁深知他依然会选择把黎俏藏起来。
黎俏的额头在男人胸前蹭了蹭,轻叹一声,喃喃道:“我饿了。”
商郁喉间溢出淡淡的笑音,臂弯穿过她的脖颈,声线磁性地问道:“想吃什么?”
黎俏埋头在他的领口处深嗅了一口气,“蛋糕……”
她莫名想吃蛋糕,甜到发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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