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遍布我仇人[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温水煮糖
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是听霜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不再奢望。
而这一刻,这个熟悉的人,和记忆里如出一辙,她站在自己的面前,轻柔地用声音在心里唤醒了自己。
明明应该高兴,明明应该开心地扑去她怀里,但这一刻,泪意如潮水翻涌上来,听霜眼眶发红却不自知。她看着自己面前的苏软,哪怕眨眼都不敢,她怕这个美好的梦会随着自己一眨眼,就那么突然破碎,再回不来。
“小傻瓜。”
手擦着听霜的肩头而过,苏软轻抱住听霜,俯身,她安静地在听霜的额上印下一吻。
是纵容,是温柔,是宠溺。
最后的挣扎,在眼中一闪而逝,然后,随风而去。
苏软,做了决定,就去履行吧。
不要再畏畏缩缩,不要再瞻前顾后。
这是我的决定,我会负责。
所以,未来啊,不管是好是坏,我都一一承受。
全世界遍布我仇人[gl] 第93章 渡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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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寸步难行,现在竟得以一日千里。
默契地都没再提一个月前的“失忆”事件,看破不点破,两人只当是一个梦,不再提,不去想,至少,明面上,的确就是这样。
等到苏软在这个云城的第二年,心上的烦闷感开始日益严重,退了这院子,在确定云城近来没什么活动之后,苏软选择去了虚海。
广袤无人,不容易被发现,且适合渡劫的地方,也便只有虚海了。
寻了个无人的岛,苏软开始潜心修习。
听霜也没闲着,一边努力地吃以提升自己的修为,一边不断给苏软提供一些指导。
或许是因为即便神经绷紧,但至少现在比曾经多了些甜,这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竟不觉乏味,反是觉得一晃而过,时间太急。
苏软雷劫到来的那一天,以这座小岛为中心,方圆数里,天都为其阴沉。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像是都挤在头顶,带来了“呼呼”作响的风,吹在人脸上,有些生疼。
不同于上一次的雷劫,要到达剑修证道期的修为,要经历的天雷得有足足九道。
一道强过一道,接连劈下,需要的不仅仅是过硬的实力,更是坚固的道心。
稍有不慎,便灰飞烟灭,入万劫不复之境。
神色凝重,在这样的时候,什么都不能再想,苏软站在岛上,抬头看天,她的手上握着的是和自己缔结了契约的那柄青剑——也便是听霜。
为了提供一份助力,听霜幻化回本体,帮她一起渡劫。
那乌云已经离得苏软很近了,苏软甚至不用展开神识,单单用肉眼都能看见那上边的暗潮汹涌。
屏息,苏软不浪费一丝真气,只将自己的听觉稍稍屏蔽了些,也不在自己身上加个防护,这是为了能留下更多的真气用以抵御劫雷。
很快,有紫色的劫雷打破那上边的翻涌,它率先下来,如一条紫龙,飞快朝苏软劈来。
“轰隆!”
这巨大的声音宛若就在耳边炸起,让人忍不住面色发白,苏软却迎难而上,她遥遥挥出一剑,携着不可抵挡之势径直正面对上那道紫色天雷。
剑气猛地将那紫生生逼退半步,然后,那劫雷瞬间土崩瓦解。
万点火星迸溅出来,竟若烟花般炫目,它们或朝虚海而去,或斜斜坠进这小岛上的那些个森林。
第一道天雷,轻轻松松。
心上的大石却丝毫不敢因此而放下哪怕仅仅一点,苏软徒步在这土地上看似闲庭漫步地兜圈,实则时刻注意着上头那的正在翻涌。
这乌压压的天就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见自己的出击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击溃竟如生了气一般,不过片刻酝酿,他很快又狠狠降下一道天雷,要比先前那道更为粗壮,速度也更快。
一瞬间的亮如白昼,只见那紫电不过瞬息之间竟已拐了几个小弯过来,就想将人燃成一团焦黑。
心念一点,指尖便有天火燃起,苏软左手往后一缩。
“嗖嗖嗖!”
只听数道利器滑破虚空声响,便有白色剑气携紫火而去。
然后,相撞,燃烧。
身后不远有黑烟滚滚,那是先前那紫雷溅在地上的点点火光不断扩大,它们给风搅得四处乱飘。橙色的火一点点将这座孤立无援的小岛覆盖,它们燃烧起来那些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树木。
难闻的焦味很快将这座小岛一点一点地包围。
天上是乌云密布恍若末日,地上是火光点点,味道呛人,亮得都快如同白昼。
而那一道道的劫雷,还在再接再厉而下。
于是这座曾经森森绿意的无人小岛成了一片焦黑,它被生生劈成两半,水透过被劈开的裂缝瞬间涌入这深深的沟壑,哗哗作响。
碧水在触及那些个焦黑的土地后瞬间浮上一层黑灰,成了令人忍不住皱眉的颜色,再搭上这冲天焦味,一言难尽。
而劫雷还在继续。
第六道。
第七道。
第八道。
哪怕是周边一切都化为虚无,哪怕是这岛屿都已经开始陷入水中,那人却仍站得笔直。
不屈,不折。
若莲,如竹,似石。
喉中已隐隐有腥味泛上,苏软生生咽下,她只是不断重复着自己的动作,一剑又一剑,直指向天。
白衣染灰,整个人都快成了黑色,鲜血在身体里滚烫,苏软却没有精力再去顾及。
有滔天剑意与那劫雷正面相抗,是拼尽了全力的最后一式。
再无一点力气,苏软一脚踩空,竟是直接倒进水中,连仅仅爬起来都成了极度的困难。
她微微眯起眼,倒在脚下这片陷入海里的土地上,她的身体,身后的那一半在水下,还有一半一半在水上。
焦黑的一片一片小家伙迅速将她的背后那面给打湿,原本还是灰色的衣裳顿时成了墨色,苏软恍若未觉,她只是看着自己的头顶,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明明应该是那么快的瞬间发生,却像是成了极致的慢。
肉眼可见,那白色剑气携紫色天火瞬间与劫雷相撞,白色在短暂的出现后顿时被吞噬,那淡些的紫以燃尽一切的决心将劫雷顷刻吞没。
是成功了。
终于,这刮得人脸颊生疼的风停了,天光破开阴霾,它们看似轻柔地驱散那沉重的黑,这个已经不复存在的小岛,重现天日。
有灵气在这块土地上一圈圈蔓延开来,带着水波,它荡漾向远方。
袅袅青烟,它们遮住这水上的污浊,在再一点一点将它们拨去远方。
水下有各种各样的鱼儿也不知从哪儿游来,它们一尾尾闹上水面。弯着身子成了月牙的形状,或是跳跃起来在空气里打了个转儿,耍上一番,或是甩着尾巴欢快地在水下四处晃悠。
灵气们开始自发地一丝丝透过皮肤钻进苏软的奇经八脉,它们修复起来苏软的身体,然后,缓缓填充起那些空虚。
这最难的一道雷劫,过了。
全世界遍布我仇人[gl] 第94章 悬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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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手上的罗盘已经指向苏软她们的面前,那是一棵树,巨大的松树,若非要说和平常的松树有什么区别,苏软大概只能告诉你,它比较高大,并有伴随着灵气波动。
柳柳已经围着这棵松树绕了不下一圈,半晌,看着罗盘上的动静,她肯定道,“还真是它。”
她们是一路顺着罗盘的指针过来的,因着罗盘感知有限,并不能察觉到太远距离的灵气波动,故而她们从发现到到达这里,并没有花上太多的时间。
抬头,苏软观察一下四周的景象,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森林。
“我们回头。”苏软皱眉,拉住柳柳的手。
她已经听不到鸟鸣与其他声音,整个森林,就像只有她和柳柳的声音,还有风声,就像是其他都是死物。
哪怕有风,这些个树木却丝毫没有因为风的吹动而发出任何的细微的沙沙声音。
因着苏软突然的动作而错愕,一个没留神,柳柳的罗盘掉到了地上,她愣了愣,忙弯腰捡起,问道,“怎么了?”都来了,不再看看吗?
“这地方不对。”苏软心上的不安一点点被扩大,她环顾四周,很快认定了一个方向,拉起柳柳的袖子就往前走。
即便是有些奇怪,却也没反抗,柳柳用手拍去罗盘上的泥土,她学着苏软的动作快速看了一眼四周,寻思一下,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和她来时的不同,“哪里不对?”她并不反驳苏软的话,凭借她对苏软的了解,柳柳知道苏软比自己细心得多。
“有风,这地方却没有任何的树叶声音,你有注意到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并不隐瞒,苏软说着,瞥一眼柳柳手中的罗盘,又赶忙道,“把你的长|枪拿出来。”
这真是她的疏忽,不知不觉,连带什么时候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她都没有发觉!苏软完全回想不起来这周边的环境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面目顿时严肃,脚上步子并不减慢,柳柳凝神细听之下,竟然果真如苏软所言,不由面色一白。柳柳将罗盘直接挥袖收进储物袋,反手掏出长|枪。
苏软见柳柳也严肃起来,这才撒手,她将原先握在左手的剑换到右手,在指尖凝出真气,时刻提防起这个诡异的环境。
本来该是短小的路却像是陡然变得极长,苏软是看着远处那棵梧桐而去的,可神奇的是她甚至走了许久,都未觉离它像是近了多少。
即便是类似于苏软这样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在这样持续了一刻钟后,也终于发觉过来不对味,“我们怕是进了幻境。”
深吸口气,苏软强作镇定,她的声音沉闷。
她早该想到的,青城周边,哪怕是再少人走动,可为什么却始终没有人发现?
青城如今创立也有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从未有人发现?什么机缘?若有机缘怕是也早就被人挖去了,哪会轮到自己这样的霉运冲天的人来挖掘?
而之所以竟然还没被发现,要么是陷阱,要么就是危险至极,以至于当年发现这处的人都死了,或是有其他的不可告人。可不论是这三个可能中的哪一个,又哪是自己和柳柳这样的修为所能去尝试的?
“师姐,你懂的比我多,你知道怎么破幻境吗?”苏软的心情有些类似于破罐子破摔,即便理智告诉她能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她却仍旧期望一个可能。
飞快在脑海里搜寻起来那些个她所知道的,柳柳见苏软停下了步子,她自觉地站到苏软的面前,以防止突然生出什么异变,“我隐约听器宗的人说过一点,破阵得破阵眼,”她说着,停顿一下,很快又补充道,“但我想,可以的话,直接把阵给毁掉也行。”
柳柳的声音其实不响,但在这样格外安静的山林里,却显得并不轻,苏软抿了抿唇,然后快速思索起来,“阵眼,有什么特点吗?”她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有想到罗盘指针所指的这棵松树,但因为并不确定,她更愿意先听听柳柳的判断。
“它得直接支撑起来整个幻阵的灵力供应,”柳柳说着,就提了枪,然后看向离着她们最近的一棵树,她思索一下,催动真气用枪飞快在那棵树上划了一道。
随着一声难听的尖锐声音发出,树上留下了淡淡的一道痕迹,可以看见粗糙的树皮被微微割破一小个口,露出里边木色的木头。
给这像是坚硬的石头滑在玻璃上摩擦所发出的声音弄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苏软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胳膊,她上前,试着摸了一下这棵树。
冰冷的树皮,坚硬的木屑,就像根本就不是树木一样。苏软抬头,看一样这棵树木的枝繁叶茂,就沉默一下,半晌,她试着用自己的剑也在上边割了一次。
连带柳柳都没能对它做出什么伤害,更别说还没柳柳修为高的苏软,结果不言而喻。而期间,柳柳甚至是用火烧过,却也没办法成功。
这邪门的林子,即便是二人能施展出来真气,但那些个火却压根就点不着这些树木。
即便火焰在那树木的地方亮着,苏软二人却丝毫不能闻见任何焦味,看不见那树木有一点儿烧着的迹象。
就像是哪怕是这些树木就近在眼前,却是在另一个时空,那些术法对于它们根本就没有哪怕一点丁儿的效果。
柳柳就看向苏软,对视一眼,很显然,她知道,她和苏软想到了一块儿,“我们,回去试试。”
她并不能肯定阵眼一定是那棵松树,可她们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决定。
两人是背向着背着往回走的。
在这样诡异而充满未知的危险的地方,苏软无法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这个不安全的地方。
而顺着原先的路后退,她们很快就回到了这块地方。
这棵巨大的松树,还是摆着它能妖娆的迎客姿势,就像是早就知道了她们会回来。
如果说先前,苏软没有给予这棵松树足够的关注,那么现在,她和柳柳的目光几乎都黏在上边,无法挪开。
她后退几步,仔细打量起来这棵树。
就像是它是一个人,苏软将它从头看到尾。不可避免的,这一次,她成功的发现了它大抵在一人高的地方上边些,有着几道划痕,那种浅浅的横向的痕迹。
由于在苏软的额头还要往上一些,大概也是年岁久了,痕迹都淡了,以至于苏软先前都没有发现。
伸出左手,苏软抚过那一道道没有章法的痕迹,大多都是横向的,交叠在一起,因着粗糙的树皮很不明显,不细看,根本就不会看清。可以看出来,那是给利器所滑的,大抵是刀或者剑之类的。
抿唇,苏软仿佛能想象得到,许多年前,同样的在这个地方,有一个人,也像她和柳柳这样被困在了这里,然后,他拿着自己的兵器,拼命的砍这棵松树,却没有逃离出去,所以,青城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而只是一个人的失踪,倘若他并没有绝佳的天赋,得不到青城的格外的重视,于是人们便当他只是出了什么意外,离开或是在青城外边遭遇了什么不测。这是讲得通的,不是吗?
苏软想着,不由打了个寒战,她抬头,看向这棵树,那么长,不知上边曾经有过多少的滑痕。
她后退一步,觉得在触摸过方才那棵树的手指格外的冰凉。
“怎么了?”柳柳一把扶住苏软,她当然也看到了苏软方才的动作,注意到了那些剑痕,但她还没来得及想的那么多。
“师姐,帮我个忙,我们把这块泥土,挖开看看。”
苏软的声音有些凉,她握紧手中的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剑,就像是这样,可以给她带来些温暖和心安一样。
“啊?好、好。”不假思索应下,柳柳给苏软这突然的有些渗人的语气带的心慌,但她还是强作镇定,犹豫着伸出了手,拍了拍苏软的肩膀。
苏软状态却不因着这而好上多少,她扯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僵硬得连带安慰的话也没说出来一句,“挖吧。”
仿佛是急迫于为了验证自己的某个猜想,苏软甚至于都没有多想,掐起剑诀,苏软直接开始破土。哪怕理智告诉苏软,这样做,并不会对她们离开这个鬼地方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
但她只是选择遵循这一刻自己的情感的选择。
就像是一阵风暴,这个消息迅速席卷了整个朝阳门的各级弟子。
即便这次他们朝阳门最后还是拿到了那株已经惨不忍睹的灵草(是的,因为修士们的争夺,这株可怜的小家伙已经被蹂|躏得快像一根杂草),但师叔不仅受了重伤,更是差点把命给丢在那里,这简直是完美的演绎了一句话:世事难预料。
而作为造成这场风暴的制造者之一,也就是苏软,这一刻,不同于朝阳门众人的紧张和好奇,她正看着自己面前的这道墙壁。
她将中指微微蜷曲起来,敲了敲她眼前的这堵结实的石墙。
事实上,即便并不在地表,看不到外边的天空又或光,苏软也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她们已经在这个地方走了不短的时间。
那会儿她在地面上,正准备起身回应景光真人就要挥出来的剑招,因为苏软那会儿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景光真人那儿,她可以看到有一把无形的、如果认真大概能隐约辨别出一个形状的、应当是一把剑的大家伙儿伴随着“嘭”地一声敲在了他的脑后勺。
苏软猜是听霜动的手。几乎没有任何悬念,他甚至没来得及回过头又或做些其他反应,他闷哼一声,直接倒地。
全世界遍布我仇人[gl] 第95章 钟毓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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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秀站在云城的城主府里。
玉做地,上雕各种奇珍异兽,幻术铺成在头顶上方,它将这间屋子的房梁那些给彻底遮掩。抬头,也只能看到广袤的星空,那是用灵石源源不断地提供灵力才得以出现的美景。
钟毓秀手中握着一柄剑,这是当年那个人亲手送给她的。
七年时间,足够当年小姑娘舒展开来,她成了一个少女。尤带稚嫩,正是娇艳的时节。
被外界传的深不可测的天元老祖正站在钟毓秀的面前,他的手上握了一个小小的小瓷瓶,也就拇指大小。
“还说什么师徒情深,这么些年也不见她过来,啧,说不得,不要你了才对。”
这话怎么听怎么带着讽刺。
钟毓秀眸子暗了暗,她的脑袋往下低了些,声音带了些轻微的颤抖,“不会的,苏软这人向来自诩重情,别的不说,单单是为了面子都必然会来。”
说罢,她顿了顿,见天元也不说话,过了会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强有力的证据,钟毓秀沉了沉声,“掌门,您不是也一直派人去寻的吗?既然一直没有结果,这反而是最好的结果。兴许她是去了什么地方躲藏了起来,等到出来,自然会来!”
“说的好像你知道她定然会出来一样。”冷哼一声,天元皱眉,言语不善。
钟毓秀似乎因着天元这句并不长的话陷入到了一种惶恐,她哆嗦一下,“掌门”,这话说完了,就是长久的沉默,钟毓秀悄悄抬眸,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天元,见对方倒是没有什么生气的模样,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她的脸上就有小人得志展露出来,带着一种被强行压得很深的自得,“眼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只得就这样先看看。掌门,这只是时间问题,我们不怕苏软不来。”
“呵。”狭长的眸子带着审视,紧紧盯了这个卑微的人一会儿,天元摊开了手,小瓷瓶平躺在他的手心,他像是施舍一样地缓缓原地伸出手,也不将手往前递些。他什么也不说。
钟毓秀面上却闪过一抹喜色,她弯着腰上前压低自己的步子飞快上前,双手并拢,小指一侧靠在一起,钟毓秀几近虔诚地伸手到了天元的手下。
松手,天元放了手中的瓷瓶,钟毓秀忍不住身体往前倾,她的眼珠子就跟着那瓷瓶跑。
“咚”
接住手上的这小小的瓶子,钟毓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一把将它攥在手心,面上几乎是立马扬起笑容,“谢掌门。”
“袖剑如何了?”恍若没有听到她的感谢,天元也不废话,直接挑了关心的问。
打开瓷瓶,钟毓秀很快将里边那粒丹药倒在手中,直接喂进嘴里,也不含口水就直接咽下,而直到做完这一切,钟毓秀这才轻轻吁了口气,“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很是熟练,离得远也可以伤到人。”连带声音都响亮了不少,那是怕是连个不认识的人都能看出钟毓秀现在内心的激动。
想要的答案得到,天元转过了身,他拂袖,似乎是连看都不想看到钟毓秀,“恩,下去。”声音也没带什么感情,要非说有,那只能说是不耐。
“是,掌门。”也不多说,钟毓秀就此退下。
有压低了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而直至这些声音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耳,天元这方走到木桌前边,他提了紫砂茶壶,握着茶壶的耳把它拎得高高,听茶水进杯发出低低的水流声音。
“掌门,你真的相信那个女人吗?”
跟在一旁的月白衣裳男子皱了皱眉,见钟毓秀走远,他担忧开口。
杯中的灵茶一点点变满。澄澈的红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天元见也差不多了,便止了手,“这女人来我们这边已并非一两日,若有异心,早可动手,何必等上这么多年?”
这的确是实话,也是天元的凭借之一,但这话其实还有下半句——他以毒控制着这个人,如果她背叛,那便没了解药,那可是深入神魂的难以忍受。
也算是个机灵的人,当然知道该如何做出最好的选择。
他不是相信这个女人,他只是相信自己。
不过这些话,天元显然是不准备解释了的,皱了皱眉,他想到了另一件事,“岚风呢?”
“大师姐近来一直都在她自己的院子里边练剑,不曾离开。”男修一脸恭敬。
伸手,天元捻起小茶碗,他呷了一口,很是清甜,“让她别再胡闹着到处跑,等什么时候那人来了,也好出一份力。”
“是,掌门。”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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