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遍布我仇人[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温水煮糖
发型没问题,五官没问题。
她笑啥?
听霜想起句话,当然,她想起了,也就说出了口,“你是不是傻?”
大概是因为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以至于苏软都终于注意到,她干咳两声,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把自己的模式往严肃了切,“听霜,我想请教你件事儿。”
“哼。”
见她没有直接拒绝,苏软眸子亮了亮,然后开了口,“听你先前说的话,我是适合剑修?但现在剑修法子实在太过鲜为人知,不知你可否?”直入主题,因为对听霜的请求而微微红了耳根,苏软抿唇,看向听霜。
很显然,她是并不习惯对别人这样索取的,她并没有这个习惯,但碍于现实,没有门路,苏软却又只能这样。
因着苏软的所求而心情稍好了些,听霜的目光在苏软身上遛了一圈。她可以看到苏软的手握成拳,抵在软被上,使得那儿都一块陷下去。她也可以看到苏软所表现出来的不自然。
那种微红的耳,还有并不如她平常一样的硬气的话语,无不昭示着她的不习惯。
于是听霜再自然不过的起了坏心,迎着苏软正视自己的目光,听霜飞快地眨下眼睛,然后将自己的声音也摆温柔了,吊足了苏软胃口,这才悠悠然道,“我知道呀,小师姐,”她说着,又顿了一下,像是得设置了悬念,才能说出接下来的那半句,“不过又有什么用呢,反正我又不会告诉你~”让她不开心了,还她记下来给她?怎么可能?
苏软:“……”
听霜面上露出笑意,不可否认,其实苏软是个挺好玩的人。至少,对于听霜来说,是这样的。
不过下一秒,像是察觉什么,听霜神识迅速发散出去,于是她打了个响指,撤了结界。
一直注意着听霜的一系列变化的苏软就看着她对着自己露出了一种类似于感兴趣的表情,然后在自己无法理解的情况下打了个响指,她没有说话,正思索这听霜的这一些列动作,就听见身后很快传来微弱的声音。
苏软转过头去,就见一只小小的白色纸鹤,正从屋外往屋内飞。
“嘿,找你的。”听霜好心情的对苏软解释。
仿佛是为了验证听霜的话,苏软就见那只白色的小东西挥舞着纸质的小翅膀,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是她们青城的传讯方式,用纸鹤传信。
伸手将它捉住,小家伙在与苏软接触的一瞬间像是突然失去生命力,它的灵气就此消散,然后变成了一只再平凡不过的折纸,就像刚刚并不是它自己飞过来的一样。
苏软将它拆开,恢复成一张普通的正方形的纸,上边是清河道君的笔迹。
【小一的剑已经找到。好好养伤,别担心。】
“早说了不是我,这回信了吧?”摊手,听霜瞥眼纸鹤上的字,无所谓道。
苏软多少就觉得有些尴尬,心上掐了个诀,苏软将手中的纸给烧了。她扯了扯嘴角,因为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不过青城没有传讯符?”转了转脖子,听霜的目光在这个屋子遛了一圈。也不回头,听霜倒退两步,直接到了她自己的床那儿,坐下。
看着她的这些可谓行云流水,没有停顿的动作,苏软抿了抿唇,飞快思索一下传讯符,然后这才道,“这是我们师门的传统。”只有金丹往上,才会有自己的传讯符,这是苏软所知道的。
转了转眸子,听霜翻了个白眼,语气倒是没什么嘲讽的意思在里边,只是普通的平淡语气,“真穷。”简单明了的两个字,也是听霜的所觉得的答案。
若是在当初她和叶昭那会儿,就是个孩子都是用的传讯符的,简单,方便。
她可没听说过哪个门派传统是用的这种小玩意儿的。
这青城,可真是……穷到家了……
也不知怎的,听霜只说了最开始的半句,至于后边这些话,她选择了咽下去,没有说出口。
这其实是听霜少有的顾及她人的脸面和心思,不过,连点听霜自己都还没发现就是了。
“不比你们门派。”苏软顺着她的话道。想来,能供应得起听霜这样以剑为食、还挑食的剑的,她的前任主子该是富可敌国?
苏软想着,不由对听霜的曾经也有了更多的好奇。
听霜也没有解释,只扬了个笑容,她恢复了平日里的轻快语气,“养伤吧,小师姐~”
就像先前那些完全不同的语气和话语不是她说出口的,只是苏软的错觉,听霜眉眼弯弯。
终于只是眸子暗了暗,苏软什么都没说。
她看着听霜回复平日里那一副“单纯可爱”的模样,然后很快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好,开始调理自己体内的真气。
不论如何,那些都不是她所能决定是否可以知道的了。
全世界遍布我仇人[gl] 第17章 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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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师姐丢了的剑,苏软终于被科普了这事儿的因果,是次日的事情。
当时她正躺在床上,没想到五师兄葛明就敲了门进来,并强行对苏软用起他的话给讲解起来。
苏软直在心下反复将他的话回味了多边,这才终于理顺了他的意思。
大师姐是的确丢剑了的。
据大师姐自己说,她是前些日子和刀宗的人打赌来着,那边的刀宗姑娘就玩笑着将她的剑藏了起来,并说好了要是大师姐能在一日之内,在不利用本命法宝感应的前提下找到,就把她这月的灵石拱手送给大师姐。
也是因为这赌是暗地里的,所以当清河道君她们几次三番进行追问的时候,大师姐总是露出为难的神色,吞吞吐吐。
不过这剑,倒是在一日之内找到,却因着剑宗几乎所有人都掺和进去寻找的缘故,即便是最后的确找到了,刀宗的那姑娘到底还是没有履行赌约。
要说起来,这事儿还真算是个不小的乌龙。闹得剑宗人仰马翻,最后却竟然是个这样缘故,惹得众人皆是哭笑不得。
只是,当众人都只将这个小小的插曲渐渐淡忘的时候,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就这么丢了法器。
而这回,没有了刀宗同门的赌约,是真真正正的丢法器。
丢的是一把长|枪,是隔壁的枪宗的小师弟丢的。说是一日早上起来,突然就不见了。因为有着上次剑宗的前车之鉴,这回那小师弟还特意先去自己平日里来往的地儿寻了一圈,只当是落在哪儿了。可没曾想,这么一找,却怎么也没个结果。
以至于都足足半日过去了,他才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怕是真的丢了。而这一来,整个刀宗都炸了,赶忙开始搜寻。
说起来,这事儿还是柳柳告诉的苏软。柳柳本身就在枪宗,平日里又和众人关系都不错,秉承着多个人多份力的原则,柳柳很快将近况给通知了苏软。
介于上次的担心,苏软近来基本都跟在听霜的身边,也是因为上次的乌龙,苏软有些并不确定这次是否和听霜有关。
手也好得差不多了,却不想这个端口突然给生了事情,不好下山,苏软叹了口气,转身继续给寻找刀宗小师弟丢失的法器。
“说起来,我们门派近来也是奇怪了,怎的就老变着花样丢东西?”柳柳在苏软旁边,她手上端着罗盘,是用来查找周边是否有法器的。
苏软走在柳柳前边,她挥动起自己的银蓝剑,机械地重复将密密麻麻的快到自己小腿高的杂草给劈干净的动作。听着柳柳的话,苏软扯了下嘴角,却没应话。因为对这事儿的一些怀疑。
“要我说,你上门剑宗里边上次是因着打赌丢了,这次的话……也不知是个什么原因,能不能找回来。”柳柳的目光放在罗盘上边并不挪开,那根细小的铁质指针始终只是一动不动。
“你们小师弟怎么说?”心念一动。苏软手中的剑并不停,她将那些个带刺的杂草给踩到脚下。
“他都急死了,看他样子,可不简单,”柳柳说着,顿了一下,脑海里似乎还能浮现出小师弟那一脸着急的样子,“他说那刀对他很重要,是祖传的。”这么想起来,小师弟家中平日看着就挺富足,出手也算阔绰,这回丢了的,估摸着还真是件不错的。一个修真的世家,总能拿得出一些不错的法器的,更何况是传家宝?
空着的左手不由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传家宝吊坠,柳柳既有对小师弟的粗心的感慨,也有对自己的庆幸。
身后柳柳并不紧跟而上,苏软也不催,只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她一剑劈开,将杂草给割出整齐的切口,然后用脚踩在上边,踩严实了,“这边草上有刺,你小心些。”
没有怎么在意苏软的话,柳柳担忧的是其他,“师妹,你有没有觉得这事儿和在船上有些似曾相识。”她皱紧眉头,也从低头的姿势换成了抬头,看向自己前边的背影。
割着草的动作就顿了顿,鼻尖是浓郁的草汁味道,并不同它们的美丽鲜嫩的颜色一样,苏软并不喜欢它们的味道,刺鼻而难闻。就像苏软现在的心情,也不怎么美妙。
苏软一直没有向柳柳解释过虚海上的真相,无从下口,更加无法言说。
“有吗?”即便有刻意去控制,苏软仍旧可以轻易察觉这话有多干巴巴。
幸运的是柳柳却没注意到这话里显而易见的尴尬,她沉吟一下,然后挥动左手在周边设了个结界。大步上前,柳柳直接到了苏软的面前,忧心忡忡道,“师妹,你说,会不会这次也和……那人有关?”
柳柳并不知那些是谁做的,所以选择称呼虚海上动了手脚的人、实际上也就是听霜为“那人”。
肩膀突然的给柳柳这么一拍使得苏软本来就绷紧的神经一颤。苏软眼皮一跳,手一抖,一个没防备,手上就给那些个不安分的杂草给割出了一道口子。
有红色迅速给争先恐后的冒出来,苏软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干,她清了清嗓子,努力压下心里本不该有的不安,将自己的面色平静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话实在是连带自己都说服不了,太过空洞,与自己平常的状态出入太大,苏软很快又补充道,“如果‘那人’真是跟来了,我们躲不了。当然,我更相信,如果真有意愿动手,‘那人’早就动手了,而不会等上这么久。即便时间对于修士而言远比凡人要便宜太多,但几个月,这并非是很短的时间。我们只要好好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
“师妹,你今天话挺长。”头次听苏软讲这么长的话,柳柳愣了愣,有些不在状态。
她将苏软的话在脑海里盘旋一次,很快得出她的意思,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苏软给她的话哽了哽,剩下的话都卡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
这话她说出来也觉不妥,可都说出了口,却是不好再收回去的。
抿唇,苏软让自己的状态更自然些,像是自己平日那样,给出了个似是而非的回答,“思索久了,脱口而出。”
“哎,”柳柳就叹了口气,半晌,突然想起什么,“听闻你晚些要下山了?”
“嗯,下山寻些机缘。”庆幸她没有在刚才那事儿上边停留太久的注意力,苏软顺着她的话道,试图让柳柳的注意力自动挪开。
“会幸运的。”柳柳安慰她。
“借你吉言,”因为太久持续着不断挥剑的动作使苏软的手臂有些发酸,她甩了甩手,能闻到鼻尖那难闻的草汁味道更重了。不再是作伪,苏软遵循着自己的本能问出了口,“罗盘怎么样?”
她们已经在这块地方找了整整半天。这罗盘却始终没有大幅度的变动。直觉告诉苏软,这次找到丢失的法器会很是困难。
因着柳柳的注意力转移而终于将心上的疑惑问出来的苏软皱了皱眉。
“等等,师妹,你换个位置。”
柳柳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凝重,她沉吟道。
本来只是觉得大概这地方是没有东西,可以回去的苏软闻言就回过头来,顺着柳柳的目光,看向罗盘。
上边始终指向苏软的位置。
苏软心念一动,她拐了个弯,退到柳柳的身侧。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罗盘上边,柳柳并没有移动,随着苏软的换位置,那罗盘的指针却没有其他的改变。
目光飞快在空中相接,两人心思不言而喻。
那边,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法器?
她们方才是一直沿着一个方向走的,并没有拐弯,如果说,当真是有什么的话,如果就在那个方位,倒是也说得过去。
握紧手中的银蓝剑,苏软站在柳柳身侧,“去吗?”她轻声问道。
她们本来也只是随处逛逛,本着师门里边已有人找了的原因,所以来外围试试。按理说,这附近应该没有其他的人。但这罗盘却是错不了的,向来只按着有法器的地方指,苏软不由蹙眉,掂量起来是否该过去。
柳柳显然也和苏软想到了一块儿去,她就沉默一下,很快给出了答案,“去,我们小心些。”
虽然小师弟的枪怎么都不该掉来这边,但是,或许会是些其他的机遇?
全世界遍布我仇人[gl] 第18章 掉馅儿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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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几人才能合抱过来的树木,郁郁葱葱,它们生长在这片土地,不知过了多少岁月。
哪怕是好动的柳柳平日里也不过怎么关注的山林,更别说先前整日总宅着修炼的苏软。
这是她们第一次踏足这地方。
柳柳手上的罗盘已经指向苏软她们的面前,那是一棵树,巨大的松树,若非要说和平常的松树有什么区别,苏软大概只能告诉你,它比较高大,并有伴随着灵气波动。
柳柳已经围着这棵松树绕了不下一圈,半晌,看着罗盘上的动静,她肯定道,“还真是它。”
她们是一路顺着罗盘的指针过来的,因着罗盘感知有限,并不能察觉到太远距离的灵气波动,故而她们从发现到到达这里,并没有花上太多的时间。
抬头,苏软观察一下四周的景象,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森林。
“我们回头。”苏软皱眉,拉住柳柳的手。
她已经听不到鸟鸣与其他声音,整个森林,就像只有她和柳柳的声音,还有风声,就像是其他都是死物。
哪怕有风,这些个树木却丝毫没有因为风的吹动而发出任何的细微的沙沙声音。
因着苏软突然的动作而错愕,一个没留神,柳柳的罗盘掉到了地上,她愣了愣,忙弯腰捡起,问道,“怎么了?”都来了,不再看看吗?
“这地方不对。”苏软心上的不安一点点被扩大,她环顾四周,很快认定了一个方向,拉起柳柳的袖子就往前走。
即便是有些奇怪,却也没反抗,柳柳用手拍去罗盘上的泥土,她学着苏软的动作快速看了一眼四周,寻思一下,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和她来时的不同,“哪里不对?”她并不反驳苏软的话,凭借她对苏软的了解,柳柳知道苏软比自己细心得多。
“有风,这地方却没有任何的树叶声音,你有注意到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并不隐瞒,苏软说着,瞥一眼柳柳手中的罗盘,又赶忙道,“把你的长|枪拿出来。”
这真是她的疏忽,不知不觉,连带什么时候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她都没有发觉!苏软完全回想不起来这周边的环境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面目顿时严肃,脚上步子并不减慢,柳柳凝神细听之下,竟然果真如苏软所言,不由面色一白。柳柳将罗盘直接挥袖收进储物袋,反手掏出长|枪。
苏软见柳柳也严肃起来,这才撒手,她将原先握在左手的剑换到右手,在指尖凝出真气,时刻提防起这个诡异的环境。
本来该是短小的路却像是陡然变得极长,苏软是看着远处那棵梧桐而去的,可神奇的是她甚至走了许久,都未觉离它像是近了多少。
即便是类似于苏软这样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在这样持续了一刻钟后,也终于发觉过来不对味,“我们怕是进了幻境。”
深吸口气,苏软强作镇定,她的声音沉闷。
她早该想到的,青城周边,哪怕是再少人走动,可为什么却始终没有人发现?
青城如今创立也有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从未有人发现?什么机缘?若有机缘怕是也早就被人挖去了,哪会轮到自己这样的霉运冲天的人来挖掘?
而之所以竟然还没被发现,要么是陷阱,要么就是危险至极,以至于当年发现这处的人都死了,或是有其他的不可告人。可不论是这三个可能中的哪一个,又哪是自己和柳柳这样的修为所能去尝试的?
“师姐,你懂的比我多,你知道怎么破幻境吗?”苏软的心情有些类似于破罐子破摔,即便理智告诉她能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她却仍旧期望一个可能。
飞快在脑海里搜寻起来那些个她所知道的,柳柳见苏软停下了步子,她自觉地站到苏软的面前,以防止突然生出什么异变,“我隐约听器宗的人说过一点,破阵得破阵眼,”她说着,停顿一下,很快又补充道,“但我想,可以的话,直接把阵给毁掉也行。”
柳柳的声音其实不响,但在这样格外安静的山林里,却显得并不轻,苏软抿了抿唇,然后快速思索起来,“阵眼,有什么特点吗?”她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有想到罗盘指针所指的这棵松树,但因为并不确定,她更愿意先听听柳柳的判断。
“它得直接支撑起来整个幻阵的灵力供应,”柳柳说着,就提了枪,然后看向离着她们最近的一棵树,她思索一下,催动真气用枪飞快在那棵树上划了一道。
随着一声难听的尖锐声音发出,树上留下了淡淡的一道痕迹,可以看见粗糙的树皮被微微割破一小个口,露出里边木色的木头。
给这像是坚硬的石头滑在玻璃上摩擦所发出的声音弄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苏软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胳膊,她上前,试着摸了一下这棵树。
冰冷的树皮,坚硬的木屑,就像根本就不是树木一样。苏软抬头,看一样这棵树木的枝繁叶茂,就沉默一下,半晌,她试着用自己的剑也在上边割了一次。
连带柳柳都没能对它做出什么伤害,更别说还没柳柳修为高的苏软,结果不言而喻。而期间,柳柳甚至是用火烧过,却也没办法成功。
这邪门的林子,即便是二人能施展出来真气,但那些个火却压根就点不着这些树木。
即便火焰在那树木的地方亮着,苏软二人却丝毫不能闻见任何焦味,看不见那树木有一点儿烧着的迹象。
就像是哪怕是这些树木就近在眼前,却是在另一个时空,那些术法对于它们根本就没有哪怕一点丁儿的效果。
柳柳就看向苏软,对视一眼,很显然,她知道,她和苏软想到了一块儿,“我们,回去试试。”
她并不能肯定阵眼一定是那棵松树,可她们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决定。
两人是背向着背着往回走的。
在这样诡异而充满未知的危险的地方,苏软无法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这个不安全的地方。
而顺着原先的路后退,她们很快就回到了这块地方。
这棵巨大的松树,还是摆着它能妖娆的迎客姿势,就像是早就知道了她们会回来。
如果说先前,苏软没有给予这棵松树足够的关注,那么现在,她和柳柳的目光几乎都黏在上边,无法挪开。
她后退几步,仔细打量起来这棵树。
就像是它是一个人,苏软将它从头看到尾。不可避免的,这一次,她成功的发现了它大抵在一人高的地方上边些,有着几道划痕,那种浅浅的横向的痕迹。
由于在苏软的额头还要往上一些,大概也是年岁久了,痕迹都淡了,以至于苏软先前都没有发现。
伸出左手,苏软抚过那一道道没有章法的痕迹,大多都是横向的,交叠在一起,因着粗糙的树皮很不明显,不细看,根本就不会看清。可以看出来,那是给利器所滑的,大抵是刀或者剑之类的。
抿唇,苏软仿佛能想象得到,许多年前,同样的在这个地方,有一个人,也像她和柳柳这样被困在了这里,然后,他拿着自己的兵器,拼命的砍这棵松树,却没有逃离出去,所以,青城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而只是一个人的失踪,倘若他并没有绝佳的天赋,得不到青城的格外的重视,于是人们便当他只是出了什么意外,离开或是在青城外边遭遇了什么不测。这是讲得通的,不是吗?
苏软想着,不由打了个寒战,她抬头,看向这棵树,那么长,不知上边曾经有过多少的滑痕。
她后退一步,觉得在触摸过方才那棵树的手指格外的冰凉。
“怎么了?”柳柳一把扶住苏软,她当然也看到了苏软方才的动作,注意到了那些剑痕,但她还没来得及想的那么多。
“师姐,帮我个忙,我们把这块泥土,挖开看看。”
苏软的声音有些凉,她握紧手中的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剑,就像是这样,可以给她带来些温暖和心安一样。
“啊?好、好。”不假思索应下,柳柳给苏软这突然的有些渗人的语气带的心慌,但她还是强作镇定,犹豫着伸出了手,拍了拍苏软的肩膀。
苏软状态却不因着这而好上多少,她扯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僵硬得连带安慰的话也没说出来一句,“挖吧。”
仿佛是急迫于为了验证自己的某个猜想,苏软甚至于都没有多想,掐起剑诀,苏软直接开始破土。哪怕理智告诉苏软,这样做,并不会对她们离开这个鬼地方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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