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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美人何处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昔我晚矣
先前笑话她的那些人都噤了声,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就是蓝雨澜风被踩了痛脚,但往大了说,那就是他们中间出了叛徒,毕竟当年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且都是妖魔界的高层。
一时间,气氛都凝滞下来,众人忍不住怀疑起会是谁与仙界某些人交好,出卖了蓝雨澜风,把这事给捅出去了,还教那茅山的新掌门给知道了。
连春秋不败有些怀疑是不是出了叛徒,若是这样,他妖冶的眼中闪过一丝彻骨的冷意。
性子粗的旷野天受不了这气氛站起来,冲蓝雨澜风道:“说什么呢?谁天天念着你那些破事啊。”
也是他这一吼倒是打破了寂静,春秋不败也是松了口气,出来打和场道:“算了算了,蓝雨澜风,这件事我会去查的,莫在这里伤了和气。”
蓝雨澜风对着旷野天冷哼了一口气,虽然不情愿还是坐了下来。
春秋不败又是一叹道:“那这事也怪不得蓝雨澜风,只是可惜了云翳,也不知魔君看重那花千骨什么,居然还愿意让她欠下魔君的人情。”春秋不败在心中莫名地酸了一把,他跟魔君这么多年都还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呢。
方才出声的旷野天大喇喇地道:“那云翳怎么说也与我们不同,心思还不一定向那边呢,实力也不怎顶用,没了他,这神器我们照样能抢。”
说着一些和他想法相同的人也跟符附和着,无论是在哪里,都有一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妖魔也不见得多真的信任云翳这个背叛师门的人。
春秋不败听了他们的话,心里呵呵了一句,直想给旷野天那张欠揍的脸上来一拳,真是只长肌肉不长脑袋,只会打打杀杀。云翳此人用计之高,算得上是他平生少见,否则论功力还在他之上的清虚也不会死得那么惨了,在妖魔界里想找到会出谋划策的人可要难多了。
春秋不败又是一叹,可心中念及魔君杀阡陌,再次振奋起来,一旦集齐了十六件神器,唤醒妖神,为魔君得到妖神之力,那魔君君临六界就指日可待了。
他又看向众人,沉声道:“魔君已经有了警告,花千骨和茅山我们是不能碰了,再者神器之力也非我们所能抵抗的,夺拴天链此事日后再做打算。”
妖人茈萸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绿色的长指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春秋不败冷笑了一声,眼底闪过幽幽的冷光,道:“这仙界,又不止她茅山一门有神器。”





[综]美人何处归 第99章 花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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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日子便到了瑶池之会,仙界一年一次举行的宴会,作为茅山的掌门,顾睐提前收到了王母的邀请,仙帖也注明了此次宴会主要是商议妖神出世之事,所以如无意外,顾睐此行是一定要去的。
顾睐婉拒了云隐提出带上天池七煞的建议,独自御剑前往昆仑。
昆仑自上古以来便是神山仙境,又称昆仑虚,玉山,以前的昆仑之主乃西王母,主掌女子修仙登引之事,而随着众神消亡,神界毁灭,西王母也在那场对战妖神的大战中陨落,如今的昆仑,归属于玉帝王母执掌,每年的群仙宴也是在此举行。
顾睐望着这云雾蒸腾,仙气缭绕的仙山,灵气浓郁,沁人心脾的芬芳弥漫着,给人一种静心养神之感。
与茅山有所不同,这里更像是仙人居住的地方,真正的仙境哪,顾睐心中轻笑了一声,没想到她也有踏足仙境之日啊。
她见过凡人的欢歌宴饮,也见过妖魔的群魔乱舞,荒诞肆意,可今日恰逢仙人的瑶池盛会,还是第一次啊。
顾睐也不做停留,运起心神御剑飞了上去,飞到正门前,顾睐一挥袖飘然落下,佩剑也被顺势收入了青衣袖中。
守在正门前的天兵天将迎上前来,看到顾睐眉间鲜艳清晰的红色掌门印记,瞳孔一缩,立刻行礼道:“不知是哪位掌门?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茅山掌门花千骨。”顾睐拢起衣袖淡淡道,天兵天将一听到这句话,便更低下头去,并在正门前让开道来,让顾睐过去,人家是茅山掌门,哪怕是个小丫头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顾睐施施然从正门进去,只见大片的桃花林,落英缤纷,令人心神荡漾,沉醉其间,各色衣裳,举止优雅的仙人坐在其间,或四五人,或二三人坐在一起,谈笑风声,流水曲回,饮酒奏乐,好不自在。
但随着天官高声一句:“茅山掌门到。”众仙皆不自觉地望向了来处。
一眼之下,无论是早在继位大典上便已见过她的,还是未曾逢面却对这个年纪轻轻的掌门心生好奇的人,都不由得心中赞叹道,好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眉间的沉静却是徒徒胜过了许多修仙百年之人,一身的气度浑似与周围环境融为了一体,和光同尘。
这分明是极好的修道之材,也不知那清虚老道在哪里寻来的好徒弟?虽说现在还未修仙身,可一旦踏上仙途后,他们之中怕是又要多出一位真人来,茅山有她在,想没落怕也是难的。
众人惋惜之下,顾睐已在仙子的引领下落了座,不知是有心还是碰巧,她座位的上首竟是长留上仙,白子画。
他眼眸微微低垂,仿佛在想些什么,颇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高在上,众仙也见怪不怪,长留上仙白子画一向是这副模样,若是他脸上出现温和可亲的笑容,众仙才会大惊呢。
顾睐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目光转了过去,在瑶池之会上,她与白子画同为一派掌门,自然不必向他行礼的。
也不知她方才进来的时候白子画可看到了,反正她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被他的惊为天人般的面容还有那周身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所怔的也不过是那一次初见,再见时顾睐的心无所波澜,在她眼里,白子画和这里其他的仙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些无干人士罢了。
她却不知白子画是瑶池会上第一个看到她的人,在她出现在正门口时,他心中已有所感应,只是在顾睐还未注意到时便收回了眼神,快得连在他旁边斟酒的仙子都未看到。
她的道行比他走的时候还要精进了好几分,提升速度快得他都有些难以想象。连他也没有注意到他心中不由得产生了微微担忧,修行不可妄进,难道是身边无人教导的缘故,还有茅山派的重担,让她拼了命的提升修为不成?
事实上,顾睐在得知自身身躯乃是神体之后,便不再压抑自己的修为,不用担心过于提升修为,身体会承受不了,再者天生神体,修行比之寻常修道天才更是一日千里,她的资质亦不差,潜心研习茅山术法,实力也是更上一层楼。
白子画思绪渐飘渐远,不禁飘至他离开茅山回到长留的那段日子,算出花千骨是他的婆娑劫后,他的心似乎少有的失了平静。
那青衣少女执剑于血色中初见时的那一眼,平静如天地间最纯净的池水一般,单纯的不带一丝情感。还有她身着掌门道服,不再掩去一丝光华地向他缓缓走来,每一眼都仿佛看进了他心底最深处,哪怕再多的人,再多的风景,看到的却始终只有她一人。
白子画的心如浸在冰冷的湖水中,却说不清滋味来,原来这便是婆娑劫。
婆娑劫,不是所有人都会遇到。而一旦遇上,几乎是避无可免,难以摆脱,始终厄运缠身,每况愈下,最后通常都难逃疯癫成魔、身败名裂的下场。
婆娑劫不是死劫,却是痛苦之劫、毁灭之劫。确切来说,婆娑劫指的不是一个劫,而是一个人。
也许当初师父所说他有一劫,便是此劫,逃不开,躲不过,那便去面对好了,是生是死,是凤凰涅槃,还是生死道消,全凭天意好了,只愿无悔于道途。
白子画想好后,心神反而宁静下来了,又恢复了那往昔坐看清风明月的淡然。
在师弟儒尊笙箫默来他的绝情殿说起瑶池这一事时,他脑中还未反应过来便已问出了一句:“茅山掌门也会去么?”
笙箫默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他这个对一切漠不关心的掌门师兄会对突然问起别人的事来,他回过神来时,白子画双目已然阖上,已是原来清冷淡然的模样。
笙箫默不禁有些反思难不成最近仙界纷扰长留事务也多了,弄得他有些恍惚了。他定了定神,还是回道:“应该会的,天庭的人已经邀请了茅山,掌门花千骨也已经应允了。”
笙箫默说着话,一边还偷偷觑着掌门师兄的神色,却见他眼皮也未抬一下,似是毫不关心的样子,儒尊不禁暗笑了自己几句,便向师兄告退离开了绝情殿。
就在他离开绝情殿范围的那一刻,白子画忽然睁开了眼,眼中却是一片悲悯,如以往悲悯世人万物一般,悲悯自己。
顾睐坐在位子上,却是迎来送往了一波一波的人,确切来说是传音对话、
仙人自持身份,顾睐也没有地位高到能让众仙亲自来的程度,传音对话不过是修行之人再熟悉不过的小手段了,顾睐在茅山术法上也曾习过,不一会儿,顾睐已与场上不少人打了个照面,也算浅交一场。
天底下修道之人千千万万,踏入仙道的也有上千,虽说没有全部到此,但也大部分且道行都不低。
坐在最上面群仙宴的主人玉皇和王母,特地遣了大仙女过来向顾睐问好,还有天庭的众仙君,真君二郎神,四方天帝,以及诸如佛道的人物,美音梵音天鼓颂德广目等十八伽蓝,元始道德灵宝天尊。
虽说这里的仙人她多为不认识,但也不乏有认识的几位,譬如长留上仙白子画,譬如欢喜天忧洛河东,顾睐笑着举起白玉酒杯对上洛河东遥遥一敬。
洛河东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来,也回敬了她那一杯,一口饮下,心中不免叹道,没想到一年前遇到的那个小娃娃,今日摇身却成了仙界的一派掌门,连他也不得不敬三分。
他那个傻徒弟哦,还心心念念着这个小姑娘,也幸好他不知道花千骨是女孩,不然起的心思只会伤了他自己,总归日后也遇不上,洛河东很快甩了心头那点心思,又恢复了豪放不羁的样子和友人大口喝起酒来。
还有崂山掌门,林随意的师父,在传音中很是表达了一番对顾睐的谢意,话中不免透露出对他的那个小徒弟的疼爱来,聊了几句倒也没说林随意去没去投胎,顾睐也没问,终其林随意不过是个萍水相逢之人罢了。
见顾睐在与众仙相处中长袖善舞游刃有余,不卑不亢的样子,白子画心中却有些泛起涟漪来,但又很快别过心思去了,与他一向交好的东华上仙有些察觉,嘴角不禁泛起笑意来,缓缓走过来。
顾睐见一如风一般随意飘然的男子朝她这边走过来,嘴角始终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秀雅惊人的又象是弱不胜衣,不由得心生了些疑惑。
东华先开口道:“我是东华上仙,你就是新任的茅山掌门?”
他的表现透出一些淡淡的善意来,顾睐随即起身一拱手道:“茅山掌门花千骨。”
东华微微一笑,却是看向了她上座的白子画,道:“子画,好久不见。”
“嗯。”白子画仅仅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教人看不出他们竟是多年的好友。
东华面上颇有些无可奈何地笑道:“子画,你还是那么寡言,若非群仙宴,我想见你也难了。”
白子画却莫名沉默了一会儿,道:“你随时可到长留来的。”
“到时再说吧。”东华摆了摆手,又瞥了顾睐一眼,然后一挥袖状似潇洒地走了,顾睐却感觉到他并非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潇洒,莫名的有些悲伤。
仙界本有五上仙,长留上仙、无垢上仙、紫薰上仙、檀梵上仙、东华上仙,相传他们一直交好,却不知为何却断了情分,其中仙界唯一的一位女上仙,紫熏上仙却堕了仙,去了妖魔界,其他的两位上仙自此后很少出现在世人眼前。
至于那位紫熏上仙堕仙的原因,顾睐忍不住看了白子画一眼,据六界全书记载好似是对长留上仙白子画爱而不得,堕下了凡尘。
白子画立刻发现了顾睐注视他的眼神,偏过头来看向她,顾睐在他那仿佛化成了冰一样冷漠的眼神下,一点也没有被抓包了似的心虚的感觉,反而摸了摸鼻子,饶有兴趣地问道:“说起来上仙当日指的你我再会之缘,莫非便是这瑶池之会。”




[综]美人何处归 第100章 花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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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眼中如墨云般沉沉,带着化不开的莫名情绪,顾睐始终看不懂,但她并不觉得与她有关,也丝毫没有在他沉默中隐隐带些压力的眼神下有所退让,旁人见了她淡然自若的神情还以为两人相谈甚欢呢。
白子画冷清的如高山上的冰雪的眼神落在她脸上许久,但还是回道:“不是。”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顾睐读出了一些不明意味来,长留上仙似乎对她隐瞒了些什么?顾睐不禁有些暗笑,她进入仙界也不过一月的时间,又会与这仙界第一人,高高在上的长留上仙白子画有什么牵扯?
虽然是这么想,但顾睐还是问了一句,“上仙似乎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没有。”白子画冷冷道,如冰霜般冷漠的面容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那便是我多想了,叨扰上仙了。”顾睐轻笑了一声,随即偏过头去,淡去了那些心思,欣赏场中的歌舞了,白子画既然不愿说,她也不会去刨根问底,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有些事情,有些人也没必要放在心上,譬如白子画。
白子画沉下心神,却已有些波动。
琼浆玉液,蟠桃灵果,娉婷多姿的仙子穿梭在宴席之中,还有嫦娥仙子的曼妙舞姿,仙乐缭绕,环珮叮咚,
顾睐倒是纯粹抱了欣赏的态度去观赏,人间有一句,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说得也没错,音律歌舞一旦入了道,那便是超脱于世俗了,也并非是世人眼中的小道。
大道一行,万法归一,以音入道也不在少数,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伏羲了,他创造了琴,以及其他的许多乐器,十六件神器中便有一样是伏羲琴,而它的藏身之所便是长留。
顾睐也不过想想,她习音律也是年深日久,对各种乐器也多有涉猎,除了对笛子有些说不清的情结之外,其他的并无偏好。音律一道,最易牵动人心,没有感情的人也奏不出牵动他人心神之乐来。
只一句天上人间,花好月圆。
顾睐有些怅然,却被袖口出现的小动静给牵了心神,原来是糖宝不知怎么地从天水滴中钻出来了,对着比它高了好多的桌子流口水呢。
这桌上的都是些仙果灵液,对像糖宝这样的灵虫吸引力不可谓不大。
顾睐不禁有些好笑,这小家伙还真是,她笑着摇了摇头,取了桌上的一个水灵灵的蟠桃放到它面前,糖宝深吸了一大口蟠桃散发出来的香气,然后张开嘴咬住了桃子。
顾睐手上一轻,发现糖宝小小的身子已经抱起了蟠桃大口大口地啃起来了,不由得又笑了出来,她发出的笑声不大,却传到了一直留有心神注意到她这里的白子画耳中。
他往顾睐这里一看,正好看见顾睐逗弄糖宝的样子,心中也是一软,还是个孩子啊,他又怎么忍心将她牵扯到他的劫难之中呢。
顾睐感受到白子画落在她身上温和的眼神,转过头来,对上他的眼神,因着心情愉悦,倒是同这位与她不怎么“熟”的上仙多说了几句话,
“千骨顽劣倒是教上仙笑话了。”
“你年岁尚幼,并不为过。”她的落落大方倒让白子画不好冷淡忸捏起来了,也是淡淡回答了一句。
顾睐偏着头,眼睛微眯的就像是春日里午睡起来慵懒的猫一样,浅浅笑道:“那多谢上仙包容了。”
白子画见她这般忍不住还是道了一句:“你天资卓绝,但也不宜操之过急,来日方长。”指的便是她的修为突飞猛进一事了。
说完白子画又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一句,“若是在修行上有何不解之事,可以来长留请教与我。”
“能得上仙赐教,倒是千骨的福分了。”顾睐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后,也不扭捏直接开始请教了,日后会不会去长留还不一定呢,此时不问,更待何时,她接触仙界心法不过一月,加之她本身的修为乃是灵修,与修仙并非一道,也是无人教导,全凭自己摸索,产生的困惑也是不少。
灵修和道修心法途径有异,得亏她是天生神体,否则灵道双修,寻常修仙之人也是受不住。
白子画不愧是仙界第一人,在修行一道上历经千载,所积累的领悟经验浩如烟海,也让顾睐心中的许多困惑得到解答。
一时间,顾睐对他的好感度蹭蹭蹭地往上涨,在顾睐对白子画的好感达到佩服敬重的程度时,白子画心中也不禁尤为欣赏起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了,她的问题涉猎广泛,从剑道,音道,到蛊道,幻道,无一不精许多都切中要害,且对修行的许多地方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
他心中也难免起了爱才之心,原本的那些因婆娑劫而生起的心思纷扰也平静了下来,看着眼前少女笑靥如花,侃侃而谈,自信飞扬的模样,白子画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原本的请教再最后渐渐变成了讨论,由于顾睐对修灵,修妖,修魔也颇为了解,所以在许多修仙问题上有不同的理解。
比如在入世和出世之上,在顾睐看来入世方能出世,红尘才是历练,七情六欲是每位修行之士一定会遇到的坎,与其一味的去避免入情,极于情再忘情也许更好。
白子画却有些不赞同,他认为这样实在太过冒险,真正能脱身出来的太少,一个行差踏错或许便是万劫不复,修仙之人应在尚未泥足深陷之前抽身离去。
顾睐便道,长生大道上本就凶险万分,既然一心追求大道,何惧这些?
不同的人有不同想法也很正常,两人都是心胸开阔之人,很快便说到了下一个话题。
几个时辰下来,两人心中都有所得,也甚是满意,虽然论道了这么久,但两人都是修行之人,面上也没有疲惫之色。
只是顾睐觉得有些渴了,端起桌上琉璃杯装的忘忧酒一口饮下,白子画见状,淡淡一笑好心劝阻道:“此酒名为不宜多饮,醉了可是要大梦三生的,忘却心中忧愁的。”
顾睐摩挲这手中的琉璃杯,偏着头望向白子画颇有些好奇道:“大梦三生?”
白子画微微点了点头,顾睐仰起头,轻轻笑了笑,眼波流转,与这漫天的落英缤纷有些相衬,多了几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色来。
在白子画不解的目光下,又是饮下好几杯,却丝毫不见醉意,顾睐微微一笑对他道:“我心中只念着这么一句,酒是穿肠毒,色是刮骨刀,那么再烈的酒,也醉不了我。”
白子画心中一怔,却听她又道:“我心中无忧,何以忘忧。”
此句如惊雷在他心中炸开,她说的没错,心中无忧,何以忘忧,终究是他迷障了,倒不如她一个身在局外之人看得清楚,白子画心中一叹,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样说的话,可是要失了不少饮酒之乐啊。”东华上仙不知什么时候又走了过来,还调笑了这么一句。
顾睐也不甘示弱地回道:“饮酒之乐又不只在酒醉之中。”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东华轻笑道却也不再说下去了,他与白子画说了几句,又将他拉走了,恐怕是有些事。
顾睐也不怎么耐烦再坐在位子上,这群仙宴一向是要开个几天几夜,若一直看歌舞也是会厌的,她干脆起了身离座向其他地方走去,袖口处呆着的糖宝虽然有些不舍桌上的蟠桃灵果什么的,但也乖乖地跟上了。
走出了蟠桃园,顾睐见到了许多的湖泊,其中还有盛名在外的六月雪昆仑泉,汇聚了四方之水,传说是上古之神西王母用来酿制琼浆玉液的泉水。
她走走停停,倒是见了不少好景色,而观赏景色的她却不知自己也成了他人眼中的一处景色,
“她便是你的婆娑劫。”身在不远处的一方凉亭上的东华面色凝重道。
而他身旁修长如冰雪般的人一片沉默,而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那你就应该离她远远的。”东华急极道,而他心中的担忧和怒气却是一点也没有感染到他身边的人。
白子画望向远处,似是在看顾睐,又好似不是在看她,淡淡道:“这是我的劫难,避不开的,谁也无法插手其中。”
“那你就要硬生生的撞上去,哪怕结局……”东华面上惨然道,
“我道虽艰,但愿坚守本心。”白子画淡然道,面上一片风清云淡。
东华低下头,苦笑道:“我知道,一直以来,在我们五人之中最固执最骄傲,甚至是最自负的人其实是你,这样的你又怎会去逃避婆娑劫,只愿结局能像你所想的一样。但我还是要说一句,情之一字,便是这世间最大的变数。”紫熏是这样,无垢,你
又会如何呢?
白子画眉间微蹙,而东华上仙已然离开了,
不知何时,顾睐已经看见了孤身在凉亭之中的他,微微一笑道:“上仙与我倒是有缘。”
白子画见了她,眉间也不自觉地松开来,眼中一丝柔光闪过温和道:“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昆仑山地势众多,也是容易迷路的。”
顾睐眉眼一弯,笑道:“只是不耐那里人多喧嚣,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罢了。”
白子画一听,心中却莫名有些欢喜来,也许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并不怎么喜欢顾睐与他人相谈甚欢的样子。
顾睐眼角却是瞥到了凉亭外的莲花池,红的白的,还有粉色,却是一派生机勃勃,婀娜多姿,不禁心中忽然升起了个念头,她对白子画莞尔一笑道:“上仙对我有指点之恩,可惜我身无长物,只好借花献佛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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