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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缸子里的水瞬间咕嘟嘟地冒起泡泡!
“啊。我想起来了!”冷凝霜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阔袖被水浸湿,盈盈地望着她,仿佛在欣赏着这一场暴力艺术一般,唇角绽开一抹似愉悦的诡谲笑容,仿佛在对她讲述一样,轻慢地说,“上次是在我十四岁的时候,一个讨厌的女人杀了我的狗。当时我就是这么对付她的。我把她按在马桶里一个下午,她居然因为溺水晕过去了七次,真是没用!”
她呵呵一笑。语调里挟带着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煞气:“我很少会讨厌一个人的,能够被我讨厌……”她将落水狗似的珍月从鱼缸里捞出来,靠近她湿漉漉散发鱼腥味的脸,微笑道,“珍月公主,你真是幸运呐!”
又将她狠狠地按进水里!
如此几个反复。诡谲的疯狂行为已经让在场的人全都惊住了,一时间竟忘了上前阻止。所有人的双眼全都迷失在那嫣红的嘴唇上,古怪却散发着致命诱惑力的微笑里。
珍月刚刚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不见,她现在的心里只剩下浓浓的恐惧。
终于,冷凝霜将已经呛得快晕死过去的珍月扔破布似的扔在地上,再不理会,任由她剧烈地咳嗽着,拼命地吐水。
冷飒立刻端着铜盆过来,跪在冷凝霜面前。
冷凝霜面无表情地净了手,接过小叶子递来的香蒸帕子擦干。
云蔷上前来,替她脱下已经湿掉的外袍,冷飒早已让人取了新的来,麻利地给她换上。
冷凝霜拢了拢衣襟,冷冷地看了脸色惨白发青的燕冠人一眼,凝住声线,厉声警告道:
“带上你的妹妹马上离开晋国,从此以后,别再让我看见姓燕的!”
说罢,冷冰冰地离开了。
白兔一双冷若寒川的眸子阴沉地落在燕冠人身上,略带愤怒,狠戾地道:
“谨亲王听懂皇后的意思了吧,尽快启程吧。小叶子,送谨亲王。”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燕冠人的一张脸白如蜡纸,一团无法排遣的愤怒聚集在胸口,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卡在身体里,让他似被百爪挠心,站立不安。
花蝶衣热闹看够了,瓜子嗑够了,站起身,抿嘴一笑:
“看来燕国和晋国这一下要势不两立了呢。”
燕冠人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花蝶衣却不以为意,很大方地原谅了他,迈着轻盈的步子,从大门离开了。
珍月咳嗽了半天,脑子咳得晕晕沉沉的,鱼腥味还在嘴里,让她一阵恶心,几番想吐。她满脸泪痕地抱住燕冠人的腿,委屈地大哭道:
“三皇兄,三皇兄你要为珍月做主啊!那个贱女人,那个贱女人居然敢那样侮辱我,差一点就把我杀了!我可是燕国的公主,晋国竟然敢这样对待我,三皇兄,你一定要为珍月讨个说法,决不能放过那个女人啊!”
燕冠人狠戾地看着她,一脚将她重重地踹翻!
珍月被踹翻,狠狠地撞在地上,瞬间喷出一口血来,不可置信又恐惧地望着他!
“不能放过?”燕冠人狰狞地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来拉拢晋国的工具,若不是你是燕国公主里最有姿色的,早就被送去陪葬了!本王真后悔选了你这么个蠢货,你给本王记住了,日后若是晋国和华国联盟对燕国开战,全都是因为一个你!回去之后,本王会对皇上如实禀告,你就等着皇上的处置吧。”
说罢,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珍月的一张脸俏脸刷白,双眸惊恐地睁大,浑身湿漉漉地颤抖着。
七皇兄……
世人皆知三皇兄心狠手辣,其实最最心狠的是七皇兄才对,一想到七皇兄的手段,珍月竟然恐慌无助地捂住脸大哭起来!
整个下午,燕冠人几次使了银子,让太监去说些好话请冷凝霜见他一面,好当面向皇后娘娘赔罪。然而太监回来却告诉他,皇后娘娘正在气头上,小公主又因为受了惊吓,这会儿召了许多御医前来诊治,这会子无极宫正乱着,没时间见谨亲王。
燕冠人无奈,只得灰溜溜地回去,心里对坏了大事的珍月公主更是气愤!
无极宫。
三兔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被子蒙头死活不肯出来。白兔连哄带劝了好半天,才让御医勉强给三兔把上脉。
冷凝霜让红纤把白兔叫回来。
白兔回到霜暖殿,见冷凝霜冰柱似的坐在凤椅上,身上散发着森黑之气,余怒未消。他的心里也一团郁气,坐在她身旁,皱了皱眉,轻声劝慰道:
“别气了,我已经说了,让他们尽快离开晋国。人你也打了,消消气。三兔那边我会好好安抚。三兔好像受了惊吓,我让御医开了安神理气的汤饮。”
冷凝霜沉默了片刻,微点了点头,说:
“你也不必想太多,她是因为一直没受过委屈,心里太生气了,才会那样。人的一生中怎么可能不受委屈,这对她来说也是好事,让她自己缓一缓吧。”
白兔知道她这话是为了安慰他,自己更觉得不是滋味,一腔郁气团在心窝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沉默了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
黄昏时分,白兔正在无极宫同冷凝霜吃晚饭,小叶子从外面弓着腰进来,轻声通报道:
“皇上,蝶山王派了人来传话,说有事想要和皇上商谈,问皇上什么时候。”
白兔微怔,停了一停,沉声回答:
“让他两刻钟以后过来吧。”
“是。”小叶子躬身应下,悄声退出去。
白兔给冷凝霜夹了一块排骨,顿了顿说:
“白天的那一场,肯定是让花蝶衣活了心思。”
“他那个人,你的心里想法只怕他早就知道了。”冷凝霜淡淡地道。
白兔停了一停,微微点头。
蓬莱殿。
“晋帝可听说过燕国的龙脉宝藏?”花蝶衣懒洋洋地坐在灯影里,一袭桃粉色长袍被摇曳的红烛映衬着,显得越发妖冶。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玉坠上的流苏,笑吟吟问。
“略有耳闻。”白兔斜倚在龙椅上,淡淡答。
花蝶衣看了他一眼,莞尔一笑:“那龙脉的藏宝图就在燕国的国玺里面。”
白兔的心重重地一沉,然身为摘花宫宫主,花蝶衣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也并不奇怪。顿了顿,他颤动的眼眸又恢复了平静:
“所以呢?”
“我们三七分。”
“我对所谓的龙脉没兴趣,对发动战争也没兴趣。”白兔撇过头道。
“我相信你这是真心话,但,你也知道你非战不可,你也只能与华国联盟。”花蝶衣微笑着,轻柔地说。
白兔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问:“你是为了龙脉宝藏?”
“是啊。”花蝶衣很干脆地回答。
白兔意味深长地望着他,顿了顿,垂下眼帘:
“宝藏三七分可以。但土地四六分,晋国占大头。”
“成交。”花蝶衣爽快地应下。





霜暖 第四十七章 导火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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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月公主只觉得自从来到晋国以后,就变得非常倒霉。带着两只哭肿了的核桃眼睛,可怜巴巴地回到华阳宫,犹自哽咽,却在还没回到住处时,半路上碰见了喝得醉醺醺的华国荣亲王——花琼。
对方显然是刚从青楼里回来,身上还带着姑娘们的脂粉味,混合着令人作呕的酒气,脸色酡红,醉眼迷离,看见她就像是饿死的人突然看见了从天而降的馅饼一样,双眼绿油油地迸射出狼光。
因为周围没有人在,便是连彩云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珍月公主想要喝退这个讨厌的醉鬼也不能够。皱着眉,心里有些害怕慌张,沁着头侧过身子就要绕过他走开。
然而那个满是酒臭味的醉鬼竟然直勾勾地向她扑来,一把熊抱住她,猥琐地呵呵笑道:
“美人儿!美人儿!你可真漂亮,比本王见过的那些美人儿都好看多了!嗝!昨儿在麟德殿,你那么一扯裙子,便是连本王都被你震住了!啧啧,那晋国皇帝看不上你这样的身段儿,简直就是有眼无珠!
嗝!美人儿,你别伤心,他不要你,本王要你!本王是个王爷,你嫁给本王就是堂堂的华国王妃,同样体面!来,美人儿,先让本王香一口!本王从昨天晚上开始,这满脑子满心里全是你,就连今儿去天香楼都觉得嘴里没滋没味!美人儿,来嘛,让本王好好抱抱你!”
此时愤怒已经将害怕完全地占据了,珍月公主被他的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
她堂堂一个金枝玉叶,不仅今天被晋国皇后狠狠地羞辱一番。因为昨晚的那一段“公案”,往后的日子里她只怕都要被打上“淫荡无耻”的标签了。有了这样的标签,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该怎么继续生存下去啊!
本来自恃美貌的她,想凭借自己的媚人手段帮自己谋得一段锦绣良缘,从此以夫为贵,受尽恩宠,站在女人权利的最顶峰。这就是她的雄心壮志。然而好好的一个机会,她却没有抓住,不仅没有抓住,反而将自己生生地推进了无底深渊。
虽然她不完全明白,但似乎得罪晋国皇后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而她恰恰得罪了晋国皇后。
若是七皇兄因此处置她……
一想起那个人。她的心里再次打起了冷战。
混乱又恐惧到骨子里的心情让珍月公主恼恨又绝望,偏偏花琼这个死醉鬼还没完没了地纠缠着她,胡话连篇地调戏着。
几个华阳宫内的宫女太监路过。见此情形也不敢上前来管束,珍月公主心里想他们大概是在心里嘲笑她吧。
这样想着,一腔怒火噌地窜上天灵盖,珍月公主怒从肝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地甩开花琼的手,将他微微发福的身体用力一推!
花琼一个醉鬼,喝得昏天黑地本来就踉踉跄跄站立不稳,被她这样狠狠地推了一把。自然是站不住的。
身体不稳,左右摇晃了一番,脚下拌蒜,紧接着,重心发生严重地偏离!
他们此时站立的地方是华阳宫明镜湖畔的护坡,护坡呈陡峭的斜弧形。上面种满了青草和野花。花琼往旁边这么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地,竟然顺着斜斜的护坡,咕噜噜咕噜噜地滚落下去,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很黑,就算有几盏长明宫灯照明,珍月公主也看不太清楚,心想刚刚那一声闷响,大概是摔到河堤上,说不定还撞在了立柱上,撞晕过去了。心里快意地暗爽了一番,恶狠狠地骂花琼活该,也懒得探出头去往下查看。
彩云从后面匆匆找过来,说刚刚一个眼错,公主就失踪了,让她很是担心。
珍月公主对于她这样的粗心大意很是恼火,回手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
彩云也不敢多言,跪下来一边自己掌嘴,一边哀声请罪。
看着她跪在地上如一只蝼蚁,珍月公主这才略略平息了心中的怒气,随后主仆二人离开了明镜湖畔,往光明殿走去……
无极宫。
天刚破晓,小叶子就急促地敲门,十分紧张,却又要努力压低音量轻柔起来,因而急迫的说话声很是奇怪:
“皇上!皇上!华阳宫出事了!”
白兔一怔,从床上坐起来,淡淡地问:
“什么事?”
“今天早上,华阳宫的人发现华国的荣亲王死在明镜湖边上了,后脑勺有好大的一个伤口。华国自带的御医诊视过,说这是被人推下去头撞在湖边的立柱上,失血过多才死了的,推测案发时间是昨天傍晚酉时末左右。而那个时辰,华阳宫的不少宫人看见,就在明镜湖边,荣亲王喝醉了正在调戏珍月公主。珍月公主的宫女也说,当时公主的确在湖边。华国说是珍月公主恼羞成怒,将荣亲王推下护坡,造成荣亲王死亡。燕国方面则说这是华国栽赃嫁祸,图谋不轨。现在两国正闹得不可开交。”
白兔闻言,疲惫地靠在床头上,揉着太阳穴,沉默了一会儿,皱皱眉,沉声吩咐:
“叫文书生带上仵作过去看一看,若两国都答应晋国介入替他们调查案情,就调查,否则不用理会,看着就行了。这是他们两国的事,只要不牵扯晋国,晋国用不着管。”
“奴才领旨。”小叶子听皇上不紧不慢的也不焦急,不安的心这才稍稍平定下来,退走了。
白兔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朦朦胧胧的才刚亮,身体里的血液却已经像被煮沸熬干了一样,干涩沉重得不得了,揉着抽痛的太阳穴,顿了顿,情不自禁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身旁的冷凝霜翻了个身,平躺下来,已经双眼炯炯。
“吵醒你了?”白兔低头看了她一眼,略带歉意地问。
“没有,早醒了。”冷凝霜拉高被子,轻声回答,停了停,坐起来说,“荣亲王真是珍月公主杀的?”
白兔沉默了一会儿,回答:“不管是谁杀的,反正荣亲王死的时候珍月公主在场。”顿了顿,强迫她重新躺下来,温和地摸摸她的长发,说,“别想太多,反正这一场仗是不可免了。华国想对燕国开战,这是三年前就有预谋的。至于燕国,燕国的军事力量从前四国的时候就是最强的。”
“所以啊,即使两国夹攻也是一场硬仗。”冷凝霜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想打吗?”白兔莞尔一笑,摩挲着她刚睡醒白如细瓷的脸蛋。
“这又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即使不想打,局势也由不得不打。”冷凝霜无奈地说。
白兔微微一笑,轻声说:
“是啊,晋国没法在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时把两国都吞进去,只能加入其中一方,防止最后他们两国之中胜利的一方一国独大,对我们不利。”
冷凝霜点点头,垂着眼帘说:“他们两国因为不知道我们的具体实力,也不会答应我们坐山观虎斗。”顿了顿,冷笑一声,“全是些不安分的人啊!”
“人一旦有了野心,是不可能安分的。”白兔轻笑了声,顿了顿,柔声道,“放心吧,三年前才打过一场,这次若是再开战,必会一劳永逸,至少在往后的五十年里,会出现两国分治的局面。大兔在位期间,绝不会再出现大规模战争,至于孙子那一辈,我也保证不了了。”
他呵呵地笑,停了一停,轻叹了口气:
“我之所以答应花蝶衣,也是因为想在自己在位时,把国内外全部抹平了,等到大兔继位时,只要安心地继续向前发展就好。若是三国战争一直推延,推延到各国的实力都已经恢复到了最高点,必是大兔继位以后,到那时候再开战,只怕会比现在打得更激烈,我可不放心。我希望在我还在时,尽可能地帮他们创造出安逸的统治环境,那样他们将来不会太辛苦,也不会太危险。”
冷凝霜轻轻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
两人又在床上趴了一会儿,白兔才起身洗漱,离开无极宫前去上朝。
冷凝霜独自窝在被窝里,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踏实,眼皮一直在跳,便决定起身去悠然殿看看孩子。
悠然殿在无极宫里,位于霜暖殿东侧一座三进院落里,正殿叫悠然殿,是大兔和二兔的住所。原先二兔也有寝殿,可是他自从搬进去后,就一直霸占着大兔的寝殿大兔的床,大兔拿他也没辙。三兔一岁之后就从父母的寝殿里挪了出去,住进了悠然殿对面的广寒宫里,宫名是她去年自行更换的。
她这不是在自比嫦娥,她是认为自己像玉兔一样可爱,理应住在广寒宫里。
冷凝霜并没有派许多宫人去服侍三只小兔子,除了日常洒扫的宫人,每人只有一个大宫女,通常二十岁左右,负责主子的日常起居;一个教导嬷嬷,负责管教主子们淘气,以及协助大宫女;一个太监,主要是帮忙跑腿打杂的。
整个东宫殿的总管是碧翘。
因此三只小兔子每天过得非常独立,生活起居基本上都是自己动手。他们也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甚至还经常嘲笑别人那些少爷小姐是三等残废,搞得现在整个长安城少爷小姐们的丫鬟小厮人数日益减少。
天刚亮,三兔就在院子里嘿咻嘿咻地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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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仗即将打响,后面没有太多了,这个月应该就会结本吧,真的非常感谢亲们能一直阅读到现在!o(n_n)o~




霜暖 第四十八章 雄心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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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功是轻功的基本功,双手垂直,用前脚掌不停地向上跳。不能屈膝,不能拙力,主要是练习弹跳力。因为大清早院子里太安静,她这么像兔子似一跳一跳的,发出的声音很刺耳,被空旷的院子放大了数倍。
很快,对面悠然殿的大门被打开,大兔打着哈欠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迷迷糊糊、身穿桃粉色三尺来长曳地睡袍的二兔,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顶华丽得怪异的尖顶睡帽包住,让他看起来十分滑稽。
“你又在折腾什么啊?!“二兔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地靠在大兔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嘟囔道。
“哈哈,二哥,你那顶帽子好奇怪!你那是什么打扮啊,简直像一只粉猴子!”三兔一边蹦跶,一边哈哈嘲笑道。
二兔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才像粉猴子,你们全家都像粉猴子!”
“你是她二哥。”大兔满头黑线地对昏昏欲睡的弟弟小声说。
二兔愣了一愣,睁开惺忪的睡眼渐渐清醒过来,囧!
三兔哈哈哈笑得更欢。
“三兔,你不好好在房里睡觉,在院子里折腾什么?你看看这天色,现在才什么时辰啊?!”大兔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说,他才刚刚入睡不到一个时辰。
“看也知道,我正在练功啊!”三兔理直气壮地回答,顿了顿,撅起嘴巴,恶狠狠地从牙缝里说,“我想清楚了,我之所以被那个坏女人扇巴掌,是因为我的轻功没练好!我割她裙子时她居然有感觉!如果是爹爹,一个筋斗能翻十万八千里,割别人裙子时,对方绝对不会有感觉!”
“爹又不是猴子!”大兔很无语地说,“再说。随便割别人裙子,那么变态的事,爹怎么可能会去做!”
“他要是真去做了,会被娘扇耳光的!”二兔认真地道。
三兔眼睛一翻:“我只是打个比方。总之我决定了,我要好好地练功。让那些坏女人、坏男人再也不能扇我耳光!谁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半夜里去他家,从窗户爬进去,把他的头发全部拔光。然后拼命地扇他耳光!”
她目视前方,“野心勃勃”地宣示自己的“雄心壮志”。
大兔二兔闻言,眉角狠狠地抽了抽。
“这是得多大的心理阴影,才会让你有这么阴暗的念头?”二兔抚额,无语地说,顿了顿,道,“再说,你之所以被扇耳光。不是你的轻功没练好,而是你反应太迟钝。只要是反应稍微机敏一点的人,对方一巴掌挥过来,都能躲过去的。”
“你这是在骂我是‘反应迟钝的笨蛋’吗?”三兔双手叉腰,狠狠地瞪着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二哥这是在告诉你……做人要厚道。尤其是姑娘家,别动不动就想着扇别人耳光,那是疯女人的想法。”大兔语重心长地解释,“三兔,听大哥的话。别和一个疯女人太较真,否则你也会变成疯女人的。”
三兔不以为然地“嘁”了一声:“总之我将来一定要变得像娘一样。你们不知道,那个坏女人刚到无极宫时还那么嚣张,可娘只是笑着看了她一会儿,她就不敢和娘对视了。什么叫‘色厉内荏’,那一刻我总算明白了。果然像爹说的,想被敬畏就要有强大的气场,娘就是一个例子。强大的气场是需要修炼的。
还有啊,那个坏女人离宫的时候,脸也肿了,衣服也湿了,我猜她是被娘狠狠地揍了一顿。碧翘姨姨说,娘居然能当着三国皇族的面暴打燕国公主,真是太厉害了。我后来想想,的确很厉害,要是我的话,想报仇一定会在背地里悄悄地用麻袋套住她的头,然后拿棍子狠狠地揍她一顿出气……”
“不,你这样已经很阴险了!”二兔打断她说。
“那样太不光明正大了,所以啊,我也要变强。只有变强了,才可以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她望天弹跳着,“野心勃勃”地说。
“你到底还想做什么啊,整个晋国除了娘就是你,连爹和我们都得哄着你。”大兔抱胸,愕然地问。
“那种地位是你们给我的,可娘说了,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取的地位才是最有意义的。”三兔认真地回答,“我要变得更有意义!”她说着,安了弹簧似的在原地均匀地跳了两下,转身,一边往外跑一边叫道,“我现在要去跑步,你们两个等我回来时再吃饭啊!”
说罢,一溜烟跑走了。
大兔二兔瞪圆了眼睛望着她飞一般的背影, 良久,二兔搔了搔脸颊,狐疑地问:
“她不要紧吧?!”
“……”大兔眉角抽搐,轻声回答,“大概是受的刺激太深了,毕竟从小连挨罚都没有过。”
“果然是个坏女人,让三兔都变成神经病了!”二兔抱胸,不爽地说。
“也挺好的,积极向上嘛。三兔是姑娘家,姑娘家十几岁就要出嫁了,以她那种厉害性子,若手段上再强悍一点,嫁出去就不用担心她受欺负了。”大兔果然思想老成,连十几年后的事都想过了。
“这次的事,那个女人也只是仗着她是燕国公主,不受晋国管束。三兔是不可能去和亲的,她一个公主,有爹娘和我们在,晋国哪一家敢欺负她!”
“有那么多姑姑,她们家里你不也看见了。绵漪公主还是太后的女儿呢,九驸马不是照样从外头领回一个私生子来。还有七公主,据说七驸马已经整整十年没去过七公主府了。还有其他驸马,好几个都是妻妾成群的。如果将来三兔相公对她不好,关起门来,她不说,我们也不可能知道。可若她性子强硬,谁欺负她,她半夜扇谁耳光,这么恐怖谁还敢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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