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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城(军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舍念念
花重锦官城(军旅)
作者:舍念念

她是医生

他是军人

她有性瘾

1、本文双处

2、女主是性瘾患者,因此不适者提前避雷

3、宠文

4、更新时间暂时不定,情况稳定后会通知更文准确时间

念念的旧坑





花重锦官城(军旅)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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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的喘息,野兽一样的低吼,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周围近乎不流动的空气,水泥墙上道道不规则的划痕,地上斑驳的湿迹,所有的一切,让这个没有任何家具的水泥房像是人间炼狱,或者说像是有尖利爪牙的猛兽相互厮杀后的血腥战场,因为墙面上带血的痕迹,地面上红色的湿迹,再再显示此地不久前应是野兽相搏之后的场景。
忽然,低吼声和喘息声断了,瞬间,这个炼狱一样的房间在消失了最后一点声响之后呈现了死一样的安静。
可是过不多久,猛的一声,原本中断的声音又出现了,这回不像是先前的低吼声,更多的,则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哀号声,痛到极致的哀号声,伴随的还有不断的撞击声,闷闷的响声之后哀号声慢慢便能降低些,最后哀号声又消失,只余下喘息和啜气。
此刻水泥房的角落里,蜷缩的黑影抽搐一样的动了动,再一次房间慢慢沉寂下去,如此反复。这样的反复在这间屋子里已经持续好多天,甚至地上有些血迹早已干涸到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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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地下通道里,魏语默大步大步往前走,地下通道苍白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显出一种病态的白皙,身上的白大褂没有系扣子,两边的衣襟随着主人的疾走而在空气中自由飘动,从远处看去,阴冷的地下通道里,仿似只有一团漆黑长发在空中漂浮。
魏语默在医院之外从来没有大步走过,或者说就连在医院里,若非是紧急到连一秒都不敢浪费的重急症患者的抢救,你不会见到她的行走频率有什么变化,同事们甚至没有见过魏语默跑的样子,可是这会,魏语默在疾走。
地下通道的风从来是不能叫人舒服的,尤在这样的军事研究重地,更是叫人难受异常。这样的风仿佛一个讯号,叫疾走的人呼吸加重起来。魏语默脸上向来是欠缺表情的,一般人很难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心思,可是这会,一眼能看出的焦急还有加重的呼吸,轻而易举知道此刻疾走的人该是着急的,甚至可能在恐惧着。
疾走,疾走,这地下通道仿佛走不到头,终于仓皇奔跑起来,魏语默已经半个月不知道柴毅然的任何消息了,终于知道了,可是却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刻要相见,或者也是可能见不上。
通道的尽头,水泥门前面,魏语默深吸了口气,在察觉自己手颤抖的钥匙都要拿不住的时候她有片刻的失神,连她自己都对手颤的自己诧异,然终于,水泥门还是打开了,打开之后,魏语默在门口站了半天。
尽管脑海里想象过这间屋子的样子,尽管她亲自参与了药物研发的过程,可看到屋内情景的时候她还是倒抽了一口气。
有那么一秒钟,语默有点手足无措,墙上的印迹,地上的印迹,还有空气中的血腥味,布料的撕扯碎片,这样的场面比剖开一个人的胸腹还让她无措。可是门乍开的瞬间,魏语默没有找见柴毅然。
门外是透亮的,门里也是透亮的,两种不一样的亮光反叫眼睛难以适应,语默先看见了屋内的情景,然后终于在角落里看见了蜷缩的黑影。
在看见蜷缩在角落黑影的时候,一瞬,语默觉得自己心脏重重撞了胸腔一下,心肌那样猛烈的收缩简直让她以为她出现了幻觉。
这间水泥房里不是空荡的,是有人的,角落里蜷缩的黑影大体可能是个人,因了能看出手脚的形状,大抵可以认作是人而不是其他动物。
此刻,这黑影靠坐在水泥地上,身上浅绿色的军衬早以看不出原来的形状,只有撕剩下的半截袖子还挂在胳膊上,□□的皮肤到处是指甲抓挠的痕迹,两条露出来的腿血迹斑斑,手脚指甲崩裂,原本那样高大伟岸的男人,这时候肩胛窝深深显露,结实的肌肉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有粗大的骨架在皮肤下隐现。
柴毅然是侧着头的,因此语默看不见他的脸,可是光看见身上的痕迹,已经叫人心碎。这一定是地狱,人间是不会有这样的折磨出现的。
成年之后,魏语默就很少哭过,她不允许自己显露出任何脆弱的样子,有那么一阵子,她觉得哭泣这种情感发泄渠道她天生是不具有的。然这会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站在柴毅然面前的人泪流满面,颤抖的手在半空伸了半天才将偏过去的脸扳倒自己面前。
扳到眼前,才看清人的脸。嘴上血迹模糊,嘴唇上到处是牙印,眼窝深陷青黑,因为急速的消瘦,颧骨在脸上能映出阴影,好像只有眼睛还是好的,清晰的双眼皮遮着主人的眼睛,魏语默不知这双眼睛睁开的时候还能认出她么。
医生的本能,叫她第一步便是探了男人的脉搏,虽然知道这间房日夜有人监视,可亲眼见着这样的场景,她真的怕这会一动不动的人已经死了。
就那么细细看了眼前这张脸半天,魏语默发现她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看过柴毅然的脸,头一次仔细端详却是在这样情况下,这样的事情本身是叫人悲伤的。
可是却不能怨谁,他有他的职责,她有她的职责,因而此刻这屋里发生的一切便叫人更加悲伤。
柴毅然还没有醒来,越是沉睡的时间长,就说明药效已经快要过了,魏语默没有其他动作,查看过柴毅然全身之后她也靠坐在柴毅然旁边,等着柴毅然醒来。
在这间屋子里,时间的流逝是没有意义的,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又有喘息声响起,魏语默一个激灵,侧头看的同时本能的身子已经将柴毅然的头揽住,这人在将脑袋往墙壁上撞。
“柴毅然,醒醒。”语默跪着,揽柴毅然脑袋低头喊,只看见男人紧皱的眉头和狰狞的面容,下意识的抬头看屋顶的监视器,她希冀着有人能够同意让她能减轻点怀里人的痛苦,她看不见就罢了,可是这会这人就在她的怀里这样痛苦,她怎么能够看下去。
然四周继续安静,语默无奈,只能紧紧抱着柴毅然的头,将这人的手也放在怀里一并抱住。
柴毅然浑身燥热,*疼痛的感知程度已经低到可以忽略了,药物的禁断反应已经将他折磨的只剩下动物本能,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样过了多长时间,兴许一年,可能也有两年,只是重复的醒来,昏迷,后两次的醒来他稍稍有了些意识。这会,眼睛没有睁开,可是奇迹般的,他竟然闻到了魏语默的味道,消毒水混合着女人的味道叫柴毅然觉得禁断叫自己濒临发疯,因而,他大力挥动四肢,希望自己能清醒些。
“别动,不要动了,快要过去了,再忍忍就过去了,过去了就好了,忍忍。”因了柴毅然更加大力的挣动,一贯只有冷言的魏语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是以一种多么别扭的劝哄语气哄着怀里人。
幻觉来的越来越重,柴毅然觉出他的大脑皮层脑电波给他发出错误的信号,他以为他终究是没能熬过去,遂就那么挣扎着睁开眼睛,睁开眼睛,他看见了满眼的白,那是魏语默的衣服,医生常穿的衣服,柴毅然终于相信这次的抗耐力药研发的成功极了,没有任何人能抗的住,他还以为他能扛得住。
长久的感知生死,柴毅然刚睁开眼睛,魏语默就发现了,她低头才发现,柴毅然面孔狰狞着发怔。
“醒了么?”
冷冷清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柴毅然抬眼,抬眼就见魏语默的脸。
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熟悉的反应又袭来,柴毅然咬牙,克制着自己手脚的动作,他死睁着眼睛,死死盯着俯首看他的那张脸,汗水糊了眼睛也不闭上眼睛,忍住脑里的阵阵眩晕,柴毅然不敢相信这会能看见魏语默,直到嘴里塞进一个柔软的物事,香馥的奇特的一截肉,瞬间让他闭上了眼睛。他可能熬过禁断反应了,熬不过去的人是不知道嘴里塞进去的东西的,柴毅然想,然后觉出周身袭来的*疼痛。
此时,魏语默胸前扣子解开,刺眼的灯光下敞开的衣襟叫内里的绮丽风景明晃晃的露在空气中,这会,她泰然的握着自己乳、首塞进柴毅然嘴里,一如之前很多次这个男人随时都能解开皮带抱她一样,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她需要他,这个时候,她试着找寻这个男人需要她的时机。
她有病,柴毅然是她的药,这会,柴毅然有病,她可以试着药柴毅然。
疼痛叫人神智清醒,柴毅然嗅闻着熟悉的味道,奇迹般的,竟然想起了初次见魏语默的情景,他以为他早忘了。




花重锦官城(军旅)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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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额头上的汗水沿着脸庞滴落下来,清晰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世界上有一个地方是无声的,甚至连风吹的声音也是悄然的,只看见沙动方能知道方才有风路过这里,除此之外,能听见的只有两种声音。这里是塔尔沙漠,位于印度西部和巴基斯坦的交界处。
“你好塔尔,我叫尔塔。”就在四天前,尔塔还在心里对这座沙漠说过这样一句话,可是这会儿,尔塔大脑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只有不断重复的“哒哒”声还有规律的“咚……咚……”,那是他的还有身边人汗滴的声音和他自己的心跳声。
此刻是正午时刻,没有任何生物生存迹象的地方和往日一样平静,整个沙漠目及之处全都亮白亮白,在太阳的炙烤下沙漠表层甚至随着热流有细小的银白沙砾在空中浮动。
流线型的沙丘起起伏伏,这片沙地和往日一样炙热、平静,可是没人知道有一支十数人的队伍在这里埋伏了好几天,就在沙层地下,悄然无声的趴伏着。
在距离这数十人趴伏的两千米外,有印度人设立的军事中转站,那里驻扎着一支印度政府军小队,先进的现代化军事防御设备足以让两千米外的任何异常动静被检测出来,故趴伏的这十数人在白天与沙地融为一体,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静止之后,只有在晚上由于温度的变化检测设备的功能受限他们才能稍稍活动一下,悄悄吃点压缩饼干解决生理问题。
尔塔是新疆人,新疆最北边阿勒泰的哈萨克族人,有着新疆人所有的特点,俊朗高大,爽朗勇敢,在没有见到趴在他身边的人之前,他以为男性美在他身上被发挥到极致了。然此刻,透过被汗水湿透的眼睫毛他悄悄注视距离他很近的一个人,悄悄瞥一眼然后移开视线,即便身为男人,尔塔不得不承认。他身边的男人有种旁人无法企及的东西,那种所有雄性动物梦寐以求的东西。尔塔很小的时候曾经在家乡的围猎活动中看见过狼群,他旁边一动不动的男人像极了那头狼,通身漆黑,体格健硕,就连眼神都透露着头狼的威严。
像是察觉了尔塔的视线,旁边的人睁开眼朝尔塔看了一眼,然后又安静闭上眼,就光一眼,瞬间能叫心思浮动的人立马安静,耳朵里重新听见之前的那两种声音。
一个男人能叫另一个出色的男人做出这样近乎羡慕的举动,这本身是对男性的最高褒奖。
此刻,被尔塔认为是头狼的这个男人跟往常一样闭着眼睛已经趴伏了几十个小时,虽然同样能看见他脸上的汗在不断的往出涌,可是你几乎听不见他的呼吸声,从趴下到现在,他的姿势没有一点变化,呼吸也没有任何变化,不管外面是从极寒变成极热还是从极热变成极寒,他都安静的闭着眼睛,用同一种呼吸频率,最大程度的保持安静。
若将镜头拉近对准这个男人,不自觉的,你会屏住呼吸,你会惊讶自己对男性的所有幻想都集中在这一个人身上了。
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说英俊只能从最肤浅的表层来形容他,可是他确实是英俊的,有着最最恰到好处的五官比例,从眉毛鼻子再到嘴,这个男人的脸上长着最能被大众认同的五官,因为这会他的眼睛闭着,看不清他的眼睛,然清晰的双眼皮线和深刻的眼窝叫人猜想这个人的眼睛也必然同其他五官一样恰到好处的镶嵌在这张脸上。若是第一眼看见这个男人,你未必会先注意到他的长相,吸引你的肯定是他身上的气息,那种硬朗的、混杂着些神秘的男人气还有粗粝的原始的某种东西,这些放在一起糅合成能催生出男人女人最动物本能的气质让这个男人在所有人中不一样。
蓦地,一直闭着眼睛的人瞬间睁开了,闷热黑暗的沙层里,原本一直安静的人瞬间呈现警戒状态,那双刚刚睁开的眼睛黑亮黑亮,趴伏几十个小时后的眼睛清醒的看不出任何疲态。
“来了。”一道低沉嗓音这样道,然后瞬间所有人都绷起肌肉,只等令下就开鞘。
这时候,沙层外面,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沙梁上缓缓走来一个驼队,这个驼队不同于一般的驼队。从远处看去,整个驼队几十米长,所有的骆驼全部是黑色,仔细看,这些骆驼的步伐是一致的。
所有人都从沙层底下紧张注视着这支驼队,待驼队慢慢走近的时候,趴伏了几天几夜都没有多余神色的人这会脸上犹疑不定,不断靠近的驼队里面混杂了大量商人和平民,有些人甚至开始怀疑这次的任务正体。
“出。”打头趴着的男人简短的命令之后,所有人的犹疑瞬间消失,本能的只有执行命令。
缓缓行来的驼队有条不紊的前行,炙阳之下沙漠里所有的的东西都呈静止状态,只有这支驼队在动,然转瞬间,原本齐整的驼队突然四散,沙凹里同时传出的还有大量惨叫和金属进出*的声音。
几乎就在眨眼间,几十米的驼队四散奔逃,而随行在驼队里的人只看见从沙凹里进去,未曾看见走出沙凹的人。待沙漠恢复它原本秩序的时候,鬼魅一般的十几条身影从沙丘中冒头,十几分钟之后,距此地两千米的军事中转站轰然爆炸。
“他们彻底改变了我对这个东方国家的印象,他们拥有世界上最勇敢、最忠诚的战士。这支被称为“民族死士”的特种部队给我的印象除了震撼还是震撼,他们给我的印象就是一群来自地狱的魔鬼 。他们被派往各地执行着不可思议的任务,却不被人们知晓,他们和我们日耳曼人一样伟大 。”
----1938年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
光洁的医院走廊里,一个男人沉默的坐在椅子上,“手术中”的字样在任何时候总是让人心惊的,尤其对这个男人来说。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情形他已经经历过几十次,短短五年,他在这个医院走廊上同样的位置坐过几十次,然后也送走了几十个鲜活的生命,偶尔,仅仅是偶尔几次,他能把送回来的人再带回去,其余的,送回来的人便永远留在了医院。这次又坐在这个位置,他仰头看了看头顶的灯光,继续沉默的等待。
魏语默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毫不意外的看见还穿着作训服的男人身上沾着血迹,军靴上满是泥沙甚至指甲缝还残存着干涸的血痂,这个男人以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装束在同样的位置在她面前出现了五年,从她还是实习生的时候,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出现在特别抢救科的,五年过去了,她早已从实习生变成主刀,可这个男人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
“他死了。”
冷冷清清毫无起伏的语调送出了这三个字,魏语默将手里的纸张递给坐着的男人,看着这人木然的写上“柴毅然”三个字,然后收回纸张转身就走。
“等等。”柴毅然有些颓然,可是看着这个大夫冷冷扔出三个字的时候他猛地就有些愤怒,那股火来的猛烈而突然,若不是背对他的这个大夫身形是个女人,他甚至有可能抓着医生的领子问他你们怎么能这么随便的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魏语默讶然,然后停住了脚步,略微回头看身后的人,那是个让人极不舒服的姿势,略略侧头下巴上扬只有眼睛从上往下看去,可是她本人没有察觉,依旧以那么个姿势等着身后人说话,她见了这个男人五年,五年间,这个男人除了必要的话从来没有说过多余的,今天头一次在她连手续都办完的时候开口了。
“你叫什么名字?”
柴毅然憎恶医生,医生带给他的从来不是生的希望,在他的印象中医生全是杀人凶手,因为每一个他送进来的活着的人,进了这里,再活着的少之又少,虽然理智上告诉他这是他们自身的问题,可是情感上,他对医生本能的憎恶。而眼前之人,从一开始的“我们尽力了”“他死了”到最后的“节哀”再到后来的什么也不说,这个人和死神一样,冰冷,永远没有第二种情绪,而这会这个人的姿势让柴毅然不舒服至极,故他开口的时候,带了他不自知的冷静和杀意,仿佛执行任务前下定决心干脆利落解决目标的语气。
“魏语默。”
语默有些惊讶,特别抢救科第一刀是她,这个人来了这么多次,竟然连主刀大夫的名字都不知道?
柴毅然在魏语默开口说名字的时候已经离魏语默很近了,在察觉眼前的大夫做出了防备或者说攻击姿势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挥手,摘下了医生的口罩,然后他惊讶的发现,口罩底下的脸是这样的。




花重锦官城(军旅)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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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舒服到骨子里的那种漂亮”在他手有动作的瞬间他脑子里闪电反映出无数个这医生的长相,然而这会柴毅然只能用以上那句话来评价他惊鸿间那一瞥看见的脸蛋,甚至连打在他脸上的发尾带来的香味他竟然觉得也是香的恰到好处。
可是,柴毅然那样唐突的甚至带着攻击性的不礼貌让已经站在两米外的语默惊讶极了,她能明显察觉出这个男人的敌意。为此她有些不明白,故语默抬眼看眼前这男人。
没人发现魏语默只是将视线停留在柴毅然的脖颈以下,看着这男人突出的喉结,深棕色的皮肤还有粗壮发达的胸锁乳突肌,她不为人注意的做了一个吞咽动作,然后安静等着,竭力控制自己的眼睛。脖颈往下就是男人厚实微鼓的胸膛,再往上就是有力的下颌,男性最美的两部分的分界线集中了女医生的视线。
尽管看见的脸蛋出乎意料,可是柴毅然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此刻医生和他之间的距离。两米,足足有两米,柴毅然知道他的速度,可是被摘掉口罩的人竟然比他的速度还要快,就在他的手欺近医生的脸时医生已经转头迅速站在两米开外,那种像是长期性的反射动作叫柴毅然的眼睛一眯,方才这大夫避开他的举动出自本能,正常人不该有这样的反应,有这样反应的该是和他们一样受过长期训练的人。方才那种断然的举动和冰冷的眼神叫柴毅然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他稍稍是有些歉意的,可这种歉意转瞬即逝,他惊讶于这张脸的冰冷。




花重锦官城(军旅)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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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坐在转角的墙壁上,魏语默猛猛的吸足了一口气,然后将脸埋进膝盖里,冰冷的墙壁和地板让她好受了不少,她知道手术结束的时候这层除了她已经没人了,所以这会儿她也就能安静坐在这里,等身体里的那股劲儿缓过去。她觉得压抑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蠢蠢欲动再是压抑不住了,它叫嚣着要冲出她体内,犹在今日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它的声音更加清晰,清晰的跟她说它要出来。
女医生纤瘦,蹲坐在角落里也只有一抱抱儿大小,远远看去,将头脸埋在膝盖里的医生看起来无助极了。若是有人看见这样的医生,定然要惊讶的话都要说不出来,那个永远缺少表情,完美的机器人一样的魏语默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时刻。
好一会之后,语默重新抬头,怔忡了半晌,腰间的通知器响了,楼下又在传呼她,已经推进手术室的新病人容不得她再耽搁下去,故她站起来,然后瞬间恢复成完美的医生,步履规律的下楼了。
一下楼,重新洗手,待穿好手术服进去的时候魏语默看见了熟悉的人,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片子再看了看躺着的病人,心脏起搏器带了三十年的年轻人终于到了摘起搏器换心脏的时候了,难怪臣铎在这里,他是心外的主刀,这样的大手术当然非他莫属了。
臣铎是魏语默的未婚夫,两个人订婚已经有一年了。此人是军总的顶梁柱,老院长的得意门生,身材颀长,将将接近不惑之年就是军总这样的大医院心外这样的大科主任,四十岁上下正是外科大夫的黄金时期,阅历加上不低的业界地位,让这个男人充满了魅力。
此时臣铎看见语默进来,眼角微眯的点了点头。语默也微微扯了个笑走过去,今天理当她是臣铎的副手,故而她就站在了主刀对面,按照惯例扫视放在一边的手术刀,这是她的习惯,尽管手术之前有手术室护士长一遍遍确认器具,可她还是习惯在动手之前确认所有的东西呆在她该呆的地方。
然就在她转头扫视器具的时候,突然,有只手搭在她肩上,语默猛的一僵瞬间回头,这个手术室里能不经她同意的将手放在她肩上的没有别人,可瞬间她还是反应有些过度,幸亏戴了口罩看不出表情。
“别动。”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声音再不似少年人那样清亮,经过发酵的声音醇度更高,语默听罢安静站着,感觉男人的手指擦过她颈后□□的皮肤然后将她露在外面的一缕头发重新放进手术帽里。
因了语默瞬间的转头,所以这会两人面对面站着,两人都穿着消过毒的衣服,手术室里也是消毒再消毒的,故个人的体味应该不是那么清楚,可语默还是闻见了臣铎身上的味道,那种成熟男人的味道让她悄悄攥了攥手。待整理完,语默弯颈低声道谢,臣铎摸了摸语默头顶,两人也就各自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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