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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城(军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舍念念
“开始吧。”臣铎朝麻醉师点点头,手术室里正式开始心脏摘除再换新手术。可就在23号刀递过来的时候臣铎示意语默接过,语默讶然,再三看了看臣铎得到确认之后沉默接过利落的划开皮肤。
今天这样的手术主刀不应该是她,可臣铎愿意让她做主刀,语默是感激他的,心外的主任已经不需要让这样一场手术给自己锦上添花了,而她不一样,不管是履历还是年龄,这样的机会对于她来说当然是越多越好,语默相信自己的能力,可这样的年龄哪怕成为主治都要引人猜疑更何况她现在是神外的主刀加之接管最顶楼。
待这样一场大手术完成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长时间的站台让每个人都疲累不堪,可主刀的女医生露在外面的眼睛依旧清亮无比,她安静的给缝合的最后一针打了完美的结之后示意护士接手,然后得了手术室其他人的掌声之后点头走出手术室。
语默是在前面走的,稍稍晚出来几步的臣铎在后面看前面安静走路的女人,他一向喜欢认真的人,魏语默是那种连走路都很认真的人。此刻,步履规律走路的女人包裹在手术服里的身体纤柔安静,长长的发尾随着走动左右摇摆,臣铎突然开口“小默。”
语默转身,“晚上一起去吃饭吧。”
“好,我先去收拾。”
魏语默有预感今天臣铎要说些什么的,近些时日来,臣铎碰触她的次数慢慢多了起来,他知道她的习惯,可还是借所有机会肢体接触。语默不知道别的未婚夫妻是怎么相处的,可她知道订婚一年还没有牵过手的未婚夫妻定然是不存在的.
这场婚订的危险而又自私,语默觉得倘若不是院长,臣铎大可不用忍受她这样一个未婚妻。
大多时候,语默是渴望婚姻的,更大多时候,她觉得这辈子她是不可能拥有婚姻生活的,对于臣铎,歉意让她对他打了标签,故而一定范围内,他是可以靠近她的。语默对有些人的特殊,是连她都不会发现的,她总是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从来情绪没有激动过,总是很完美的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然后冷冷的站在旁边自成一格世界,而臣铎,是魏语默用全身抗拒之后才给了他一个空间。而这个空间,不管是谁,只要在那个位置上,她是必须要给的,幸而她和臣铎认识多年,幸而臣铎亦父亦兄,这个空间她给的辛苦,但是不勉强。
别人眼中的语默是完美的,虽然她与人从不过多接触。有时候一天内说话不超过十句,除非必要,女医生从来都是站在几米开外,冷冷的点头或者应和别人的询问,她向来是不吩咐别人来帮她的,作为主刀,她大可让别人来做很多事,可实际就是连送个病例都是她亲自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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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下来,四月是风的孩子有人说,北京的风在四月刮的格外猛烈。柴毅然盯着空气中的黄土放空了自己,他不知道他在医院对面的广场边儿上坐了一个下午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就那么找了个阳光很强烈的地方静静坐了很长时间,等天色终于暗下来的时候,他看见了从医院走出来的人。
那个女医生被一个男人牵着手走出来。
那个叫做魏语默的女医生低头很安静的和一个男人走着,柴毅然甚至能看清那个男人鬓间的几根白发,待风吹的更强烈的时候,柴毅然有些怅然若失,然后静静看着两人走远,他终于起身往相反方向走去。
兴许是身边兄弟们已有家室,兴许他年龄到了,一个人生活了三十年。柴毅然就在走出医院的时候莫名没有马上回去,脑里一直想着那医生,然后他坐在路边上安静想了很长时间。带了些不知名的期待,这个男人反复思虑安静坐了很长时间,等终于见着人的时候,他有些可惜,柴毅然觉得他怕是再难遇见能第一眼让他那么惊艳的女人了。





花重锦官城(军旅)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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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默回家的时候连八点都未到,等关上门的瞬间她反身靠在门板上长长吁了口气。和未婚夫一起吃饭,她是回来的有点早了,可天可怜见,她真的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饭都吃完了还能干什么。
“你已经二十五了,到底在等什么?”顺着门板滑坐下来,黑暗里的人自己跟自己说话,空荡荡的屋子里她独有的声音清晰的异常,清凌凌的女声没有和声,在这样整个城市都有亮光的地方响起来总是要叫人觉得可怜的。
今晚她又拒绝臣铎结婚的提议了,好在臣铎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露出过多的失望,然语默是那样擅于捕捉人瞬间的表情,在看见臣铎掩饰的很好的失望的时候,语默难过的话都说不出来,幸好她一向话少,幸好她一向表情少,那么长时间的自我克制,叫她除了基本的对话之外任何掺杂感情的话语她都很难说出口。
“啪嗒……”在黑暗里坐了很久之后屋子里的灯终于打开了,踢掉脚上的鞋子光脚进了客厅,一路踩过横在地板上的抱枕衬衫甚至各种护肤品瓶子,语默终于将自己窝在了沙发上。
只是,让谁看这个家都是奇怪的让人发毛的。这是一件很大的屋子,足足百来坪的屋子住一个人着实是大了些,整个屋顶挑的很高,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家具米白色的沙发米白色的窗帘,甚至连地板都是白色的,不多的家具让这偌大的家更显空荡。屋子里很干净,地板光洁的都能映出人的影子,茶几晶亮晶亮,这屋里所有的一切随时可能拿去当销售的样板,然而,那样光洁的地板上横着各式各样的东西。这些东西亦是很干净的,不像是生活邋遢的人扔下的,反倒像是人刻意为之,刻意将东西丢在地板上。
就算是没有任何事情干,语默也要窝在家里,即便在家里她没有任何事情可干她也从不出去和人接触,她讨厌和别人接触,也从来不看电视。
从八点一个人静静坐到九点,语默起身去洗澡收拾上床睡觉,起身的时候她顺手将茶几上的纸巾盒扔在地上然后走进卧室,空荡荡的客厅里,地板上的东西东一个西一个放着,在雪亮的灯光底下,无声的整齐的凌乱着。
同一时间,西城郊外的某驻京部队处,柴毅然的车缓缓驶过来,却是路过驻京部队大门然后顺着旁边茂盛的杂草路碾过去,然后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在城里呆了一天,柴毅然终于回到队里了,回到队里的男人又成了往日的他。
”三哥。”将将从操场走过来,柴毅然身边猛的窜上来一个人,这人长得甚为精致,健硕的身材高大非常,看着比一米八五的柴毅然还要高半个头顶,只是这人有些痞气,与这样的秘密基地严重不符,朗朗的声音也昭示着这人是个明快高调的少爷式人物。这是唐尧,柴毅然相好兄弟几个里面最小的那位,此人也被唐家那位大家长扔在柴毅然底下受着各种各样训练然后照样为了各种任务出生入死。
”嗯。”低沉应了唐尧,柴毅然默默朝亮灯的地方走去,回到队里,他一贯是话极少的,不似别个地方的他,在队里他永远严谨的连千分之一的出格都不会有,生命太容易出意外,他得负责整个队里几十号人。
”你今天不对劲啊,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回大院儿了”唐尧敏感察觉出柴毅然的不对劲,他极少叫柴毅然三哥的,只有惹事儿之后才会这么叫,柴毅然清楚他的性,自然会借机说他,今天就只是应了一声没了下文,真是奇怪的要死了唐尧想。
“没回。”
“那就真的奇怪了,莫非是你知道我干的事儿了?”
柴毅然警觉,侧头眯眼看按在他肩头的小子,“你又干什么了?”
“没,没干什么。”
唐尧捏着柴毅然的脸将这人的脸扳过去,然后见柴毅然真的没再问下去而是又沉默的往前走他是真觉得奇怪了。
”哎,你今儿真的不对劲啊哥哥,有心事儿想女人了”
”小兔崽子……”,柴毅然作势抽唐尧,兄弟几个,只有这个最小的这样无法无天,然听见唐尧的话他心头还是一跳,莫名的,脑里又映出女医生那样一张脸,心头蓦地抽动,柴毅然拖着唐尧调头又往回走。
”哎,哥哥哎,去哪儿您到宿舍了!”唐尧扯着他那京片子调儿在那儿喊。
”闭嘴。”柴毅然低喝,唐尧便乖乖闭嘴跟着他三哥的脚步往训练场方向走,他直觉柴毅然今儿有事儿跟他说。
两个人沉默走了好长时间,唐尧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柴毅然终于说话了。
“我今天看上了一个女人。”柴毅然说的直白,既然跟唐尧说,他就犯不着遮掩,是真的,就那么那女医生扭头的瞬间他看了一眼,他就动心了,火烧火燎的觉得那女的他看着舒服顺眼极了。
”我 \操,行啊老三,你也看上了一个女人,哦,那啥,不是,你终于要开荤了,三十年的老处男终于要尝尝肉味儿了,我那小哥哥终于要见见女人了。”
什么叫也,柴毅然听出唐尧话里的话,见这混小子是因为女人的事儿遮遮掩掩他也就没再问,只是横了唐尧一眼。
“这好事儿啊,看上了那就领回来上了呗,横竖咱也老大不小的了。"唐尧说话没谱儿,听了柴毅然那一句张嘴就这么说,被在屁股上蹬了一脚才有了正形儿。
“她有男人了。”
“结婚了?”
“没有,订婚了。”
“订婚顶个球事儿,结婚了你看上了弟弟都能给你抢回来,别说她就订一婚。”
唐尧说完,好一阵子柴毅然都没有说话,唐尧等了半天,一回头就见柴毅然直直盯着他,夜色里这人的眼睛直发亮,狼一样的渗人。
“三哥.”唐尧小心的叫了一声,这会儿没执行任务,怎的他三哥脸上的表情是这样的,盯着目标一样的盯着他。
柴毅然五官长得极标准,然身上的刚毅气叫他棱角分明的脸多了些凶蛮,加之十几年不间断的操练还有各种凶险的经历,叫这个男人长得甚至有些匪气,当然这是在队里和任务的时候那股子匪气和狠劲儿才会出现,这会儿莫名出现真的是吓人的厉害。
“你说抢回来?”
"嗯。唐尧愣愣点头。
“嗯。 ” 柴毅然也这么低声应了一声,然后下定决心般的往宿舍走,留下唐尧在原地站着眯眼看前方蛮霸蛮霸的人。
没人的时候,唐尧一身的痞气也就没有了,站在原地他想了一会儿,大致也就知道了什么事儿,然后这人觉得,柴毅然其实和他真的很像,在感情上不像二哥那样隐忍,直接坦率,总也要试着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手里攥上,等待和隐忍真的不属于他们这样有今日没明日的人,想清楚了自然是要做的。
柴毅然擅长沉默,其实他并不是个喜欢沉默的人,只是这么多年他习惯了沉默而已,因此就给人这人沉默甚至有些木讷的印象,然看他的眼睛,那是双喜欢掠夺的眼睛,能做头狼的,非心思狡黠大脑灵活有*的人不可。
可真的,唐尧以为掠夺主动方是柴毅然,然往后些年间,连柴毅然都不知道他开了这个头到底是谁猎到了谁。
未点灯的办公室里,站在窗前的男人头发微卷身姿挺拔,从侧脸看去,这人的脸像极了唐尧,这是唐尧父亲,柴毅然的直接领导人便是他。
此刻,柴毅然罕见的没有任何征兆来办公室要求见那位,这是这么多年的头一回。
“你说你想休假?”站着的人这样道。
“是。”
“理由。”
“我……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
“嗯?”
“我看上了一个女人。”
“哦。”站着的人想起家里迷糊的妻子,淡声应了。
在这位面前,任何人都不能做到那么坦然,柴毅然安静站着,有些忐忑,他这样的理由以这样的身份说出来,着实是有些无理的。
“嗯,那就去吧。”
幸亏那位这样说了,柴毅然悄悄松口气,然后鼓起勇气将没吐出来的话说出来“我希望那个女人也可以有个假期。”
站着的人转身,看了柴毅然好半天,然后慢慢“唔”了一声,有些不置可否的样子,然最终还是点头了。
柴毅然转身快步走出去,他有些兴奋。
语默刚刚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家里的电话竟然响了,家里电话鲜少响起,能让这个电话响起来的也只能是另一个家里的电话。
语默接起电话,那头果然是继父的声音。
“爸爸。”语默这样道,语气有些亲近。




花重锦官城(军旅)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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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的光不似客厅里那样仿佛手术室里的雪光白渗渗的吓人,这会语默在的屋里床头灯黄晕晕的静谧,带着点家的黄暖。这个不像寻常人的家里终于有一点点和别家相似的地方了,那样黄暖的光叫这个生化室样的家多了些柔和,连同这屋里唯一的人也少了些棱角,披着头发的女人侧脸被灯映出的细小绒毛在光下跳舞,这会的语默和白天是截然不同的。当然,处在能叫她放松的环境里她自然是和白日里是不同的。
执着电话,语默听到电话那头说出的话语时有些茫然,怎么好端端的她要去休假。
“爸爸,我不想去休假,我不累。”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但是此刻女人嘴角抿起的弧度显示着主人带了些小小的倔强在和那头的人说自己的意愿。
然即便她不想去,继父语气里的为难让她自动消了声儿,她知道若是可以,只要她稍稍表现出不愿意的意思,继父定然不会勉强她,可这次她清晰的说出她不想去还是不行,那样她也就不说了,挂了电话更加茫然也愈加困惑。
上面怎么就突然让她去休假?为什么小小的一个她还牵扯到上面?上面还会管一个老百姓会不会休假
她从来都不是话多的人,即便心里有这样种种的疑惑,可因为这个电话是继父打的,她便觉得她是要无条件遵从的。对于继父齐政,语默觉得如果可能,她永远也不要让他失望。
然而,让一个从来没有休假过的人骤然去陌生的地方休假,这几乎能让语默仓皇到失色。是的,自从成年之后她从来没有去过陌生的地方,她的活动范围就只有医院和家里,还有几个熟识的餐厅,旁的就没有了,连公园她都没有去过,怎么去休假的地方?去了那里要干什么?碰见了更多的陌生人她要怎么办
看着床头柜上标出的日期语默惊慌到了极点,明天就是台历上标出的红圈,明天晚上她又该怎么过?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惊慌的情绪带动血液流速加快,语默的脸稍稍有些发红,察觉手心温度变化的时候语默瞬间变色,带着还未干透的头发再一次进了浴室,等再一次出来的时候原本脸色莹润的女人脸色青白,浴室里还未散去的冷空气说明方才主人用了凉水。
血液流速再一次变慢,语默拿着毛巾慢慢擦头发,一会之后,她将脸埋进毛巾了,好半晌才拿开毛巾,移开的毛巾下是一个闭着眼睛的脸庞,睫毛的震颤让这张脸显出些脆弱,咽下喉咙里的哽咽,语默有些绝望,这样畸形的生活她要过到什么时候?她甚至连大的情绪波动都不能有。
越来越差的记忆必须让她要拼命的学习,长期服药的后果和不断加大的剂量叫语默一天天焦躁起来。必须要停止服药了,语默心想,可停止服药之前的那个人到底在哪里?
脑海里掠过不同脸庞的身体,终于有一个身体定格在最终,语默长长吸了口气,那样的男人,她怎么去接近?
带着所有的仓皇,语默勉强上床了,然上床不久,她就安静的睡着了,偌大的床上女人呼吸均匀,只有床头上还残留着些许药物的针管偶尔闪现一下亮光。
第二天,和往日一样语默醒来了,醒来之后她安静坐了很长时间,这是她的习惯,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她之前所有的记忆是否还在,当医生的好处就是她可以知道她所用的药物副作用。
等家里电话再次响起来的时候语默已经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了,几件衣服,还有十几个针管加上洗漱用品,这就是她所有的行李了。
穿鞋,关门,只提了一个大纸袋的女人像是下楼扔垃圾的样子叫远远看着的人挑眉,柴毅然简直不能想象被告知要去休假很长时间的女人竟是以这个模样出现的,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昨晚电话里,继父问她若是非要去休假的话她愿意去哪里,语默只说去人少的地方,故下楼的时候看见继父的警卫员递给北京飞往大理的机票时语默安静的接过。被动的出行叫人心情并不是那么好,尤其对她来说,虽然她一贯面无表情冷冷的同人说话,可今天接她的小警卫员还是觉得她比往日冷了好几度。
从语默下楼到上车,柴毅然在远处静静看着,他的眼睛很好,隔着十米的距离他都能看清那张他觉得漂亮到极点的脸蛋上的冷霜。载着女人的车已经出发了,柴毅然坐在驾驶座上再次看着手里的一张纸,他细细端详左上角贴着的那一寸照片连同底下那几行简单的履历,最后这个男人用拇指揩了揩那张一寸照上的人嘴巴,踩一脚油门顺着前面车子驾驶的路线前进。
这个女人,连填写自己的履历都简短到了极点,柴毅然不禁想起医院里那瞬间女医生脸上的冰凉,然后砸着嘴觉得这个谜一样的女人,该死的对他的味,他貌似可能不太喜欢性格绵软的女人,这样冰一样的美人简直能让他心头火旺的烧了大脑。
放下手里提着的纸袋,语默终于松口气,这里是洱海旁边的一个小镇,古朴的小镇没有随着改革大潮而改革,外界的风并没有吹到这里,不大的客栈还残留了上个世纪的痕迹,可语默从进了这个小镇第一眼看见这个客栈她就进来了。
全木的小屋不大,可是很干净,米白色的窗帘随风慢慢摇动,暖色的原木上细细的纹路叫看惯了白色大理石的医生惊奇不已,已经到傍晚了,窗外的天蓝的透亮,到了这会,语默才稍稍放松了一下,觉得这次出来也还不错,至少这里很安静,很适合现在的她。
语默想长期用药让她有点轻微的幻觉了可能,从上飞机到这里,一路上她觉得有人一直在盯着她,可是四下搜寻时又没有看见过任何人,她的感觉一向敏锐,这时候她有点怀疑自己了。
及至晚些时候出门偶然一瞥,语默觉得也许一路上真的有人看着自己。
语默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些茫然,睁开眼四下瞧了瞧才想起这会她早已经离北京很远,她惊讶于自己竟然在这个地方这么快的入睡,刚到时她原是想稍稍上床歇歇,可无知觉间竟然睡着了。起身侧耳细听,外面有些许人声。
语默拉开门,将将打开门,一抬眼,就那么一眼,猝不及防的,她看见了院里的男人。真的,这会客栈里的游客都在院里喝酒闲聊,可她刚一打开门,直直的,那个男人的侧脸就入了眼帘。
一瞬间,语默呼吸一滞,然后震惊,原来她对这个人已经熟悉到这种程度了么,光是一个侧脸,就可以断定是那个男人了么。
客栈是个二层的环形小木楼,语默住在二楼,她倚着门在门口站了好久,终于慢慢跺了出来稍稍将自己的身体倚在了栏杆上。女医生一句话不说,静静站着,隔了些距离看底下谈笑的人们,夜风轻柔,吹起的发丝要迷了她的眼睛,医生眯眼,她觉得兴许她可以不用服药了。
二楼有个安静倚着栏杆的女人,一楼有个喝酒兴正浓的男人。
柴毅然没穿军服,在这里他自然不能穿那样的衣服,故这会这个男人和所有这里的游客一样穿着随性而清凉,黑色无袖背心,花短裤,夹脚凉鞋,混迹于游客中的男人坐在台阶上,和身边的陌生人喝的热烈而高兴。
可就算他穿了最最普通的衣服,那样高壮的身材还有英俊的五官,叫这个男人星辰一样耀眼与旁边人。这个男人甚至爽朗的大笑,大笑时眼角的细纹语默看的一清二楚。
语默一度以为这个男人阴沉到极致的,在她的印象里柴毅然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这会,这个男人大口喝啤酒,大声笑,还有晶亮的眼睛和露出来臂膀,这一切都让语默害怕起来了,害怕夹杂着悸动,她怕悸动过于强烈。
从医生打开门的时候柴毅然就看到医生了,他正对着的门一动,他从门缝里看见了刚睡醒的医生,还有医生看见他时骤然僵住的身形。
医生是认识他的,柴毅然知道,如若不然,医生是不能有那样的反应的。
身旁的游客在说什么柴毅然能听见,而且他回复别人的时候他也回复的很好,可是他的全副心神都在二楼倚栏的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在看着自己,柴毅然知道,夜色下的医生像是上个世纪的旧式女人一样精致,这种感觉柴毅然喜欢极了。
从未和女人有过纠缠,柴毅然不知这会他一头撞进去,往后该是有多少惊浪,可人生就是这样,就是由一连串的不可预料构成的。
这会这个男人有些欣喜,大口咽下啤酒,蓦地,故意的,他转头直直看向二楼医生那里,在捕捉到医生瞬间的惊慌失措之后这个男人像是孩子恶作剧成功后的满足。
不再压抑体内的悸动,语默尝试让自己享受那种感觉,从很久之前起察觉到血流变化她都会压制自己的感觉,这会,心里悄悄下了决定,完美的医生决定不再压抑自己。她知道放出它再收回去就难了,可服用的药量再不能大了,畸形的生活甚至让她被别人当成怪物。
盯着男人上下滑动的喉结和粗大的手指,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突然,那个男人转头直直看她,心头一跳,瞬间的惊慌之后她着迷于那个男人晶亮的眼睛。
这种着迷,不是女人和男人荷尔蒙相互作用的着迷,语默知道她是渴极之人看见清泉之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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