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一点火焰在唇间轰然炸开,白兔的脑袋晕乎乎的。她的嘴唇软软的、湿湿的,有点像糯米团子,他喜欢这种触感,忍不住搂住她的身子,张开唇瓣,想要细细品尝。却一个不小心,舌尖滑进她的口腔触到了她的丁香舌。他浑身一震,腹间一团火腾地烧开,直窜至四肢百骸。书上没说能伸舌头,他生怕惹她讨厌,赶紧要缩回去,却被她灵巧的舌尖勾住,无法言喻的酥麻感自舌根扩散,随之澎湃开来。
唇舌交缠,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浑身的血液如烧开的水一般沸腾起来,咕嘟嘟地冒泡泡。他生涩的技巧让她心中好笑,素手挑开剩下的盘扣,滑进他的衣襟里,肆意揉捏。白兔脸涨红,浑身发颤,虽然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却还是觉得某些地方不太对。
“等等,你先下来。”喘息的工夫,大脑恢复供氧,他终于明白哪儿不对了,忙叫道。
“怎么?”冷凝霜微怔,这时候喊停?
“我要在上面!”他喊道。
“为什么?”她挑拨他的衣扣,扬眉。
“男在上女在下!”
“谁说的?”
“书上说的。”
“哦?原来你还有那种书,我怎么不知道?”她玩味地勾起唇角。
“那不是我的书,是桑葚子给我的!”他慌忙说,生怕她误会他是个色胚,“总之、总之我要在上面!”他也是有男性尊严的!
冷凝霜想了想,挑眉:“你会吗?”
“是男人都会!”她的怀疑让他差点炸毛。
冷凝霜失笑,见他坚持,也就没反对,任由他一个鲤鱼打挺翻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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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加更,晚上还有一章,红楼会更加努力,请大家继续支持。
霜暖 第二十六章 洞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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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重新趴在她身上,与她四目相对,羞涩地笑,眼中是满满的情。慢慢俯下头,在她的前额印下柔柔一吻,痒痒的,让她想笑。他的唇又热又烫,一个又一个吻落在她的肌肤上,搔过她的耳廓,烫过她的脸颊,滑过她修长的脖颈。他纤细的手指落在她嫁衣的前襟,细细地摩挲着那朵妖艳的牡丹花。她望过去,见他低垂着眼帘,白玉兰般的脸颊泛着火一样的绯红,这羞涩又渴望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
体内邪火乱窜,她主动握住他的手,引导他挑开她的衣襟,探进里衣。他微怔,触手处一片柔软,稍稍用力,便会绵软地下陷,从未感受过的绝妙滋味让他从骨头缝里发酥发麻,钻心难耐。指尖不经意划过顶端红豆,感受到她娇躯微震,火焰燎原般的狂炙开始肆虐燃烧。
她脸颊飞红,一双剪水秋瞳盈盈地颤动,是他前所未见的妖娆。他心头发热,呼吸越发急促起来,身体如被热油浇过,灼得他难以忍耐。他乱手乱脚地剥去她的衣裙,又忙忙地扯开自己的喜袍。
冷凝霜眯起眼,他穿上衣服时看起来瘦弱,可脱了一看竟十分结实,精壮匀称,挺实的肌肉如同包了海绵的坚铁,柔中带刚。恍若透明的雪白肌肤,玉雕成一般的小臂上,一点殷红的朱砂痣妖娆夺目,如红梅吻雪,明艳得惹人惊叹。她不由得伸出手去细细摩挲:
“这儿有颗痣。”
“嗯。”
“真好看。”她赞叹,拉过他的手臂,吻上那粒朱砂痣,探出舌尖,绘画似的勾勒撩拨着。
“啊……”她的舌尖热热的,让他尾椎处一股酥麻狂潮般地席卷全身,喉咙忍不住溢出半句呻吟,却又觉丢脸,慌忙捂住嘴,望向她。
冷凝霜似笑非笑,媚眼如丝地望着他:“继续,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白兔双颊爆红,恼羞成怒地大吼一句:“都这时候了,你还不忘捉弄我!”
扑上来对着她乱啃乱咬。
冷凝霜哈哈大笑。
红绫肚兜被他撕去,他手掌的肌肤比一般男性细腻柔滑,在她身上抚过,如丝缎轻擦般舒适。她忍不住浅喘一声,美目迷离,想要他更用力些。他的手缓缓下滑,那绒绒腻腻的异样触感让他的心高高提起,再重重落下,跳得飞快,呼吸也随之绷得更紧。想要继续摸,可偷看她眉微蹙,眼紧闭的模样,又怕弄疼了她惹她生气,自己这洞房花烛就到头了。
身体胀得又硬又痛十分难受,接下来的程序他很清楚,书上几乎每篇都有,他洗澡时已经仔细研究过了,自认为简单易操作,绝对能让她欲仙欲死。凑过去磨蹭,然书上可没写会这么湿湿滑滑,任他怎么拱就是拱不对地方,急得他抓耳挠腮,大汗淋漓,既不甘心又怕她嫌他没用,一味地埋头苦寻。
他这么没头没脑地胡折腾,生生撩起她一身火,麻痒难耐却又宣泄不得。微微蹙眉,想开口却怕伤了他的自尊心,若从此不中用了头疼的还是她。可是他半天不得要领,她欲火难耐,忍得不好辛苦。最后她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他,睁开眼望着他醉红的脸,低哑地道:
“别动!”
白兔被她握住,喉头滑动了一下,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她用修长的腿勾住他的腰,身体向前一挺!
他浑身一震,紧蹙眉尖,被那醉人的娇软柔腻包裹,带来的欢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麻痹般的陶醉感倏然穷生,整个人仿佛融化了一样。撕裂般的痛楚带着*的触感自腹部扩散,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低呼一声,身体下意识收紧。他顿时感觉到一点刺痛,不自禁地蠕动了下,却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般逆冲,尾椎处的酥麻再也忍耐不住,汹涌地喷薄而出……
冷凝霜呆住了!
白兔脸黑如锅底!
她瞪大了眼望着他,努力想抑制住不断上扬的嘴角,拼命地告诉自己别笑他,别笑他,万一伤了他的自尊心让他从此不能人道了,那岂不是她的罪过……
可是她实在忍不住了!
“噗!哈哈哈……”她双手掩面,爆笑出声,扯过被子蒙住头,笑得天昏地暗。
龙烛爆了一个灯花。
白兔黑着脸,抱膝蜷缩在床脚,背对着她,满头沮丧地种蘑菇。他没经验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真成了银样?枪头,中看不中用,桑葚子那个乌鸦嘴!他的男性尊严已经碎成了渣,他没脸再活下去!他不想活了!
冷凝霜的唇角还残留着笑意,从后面拥住他,在他耳边吹着风,抿嘴笑道:“好了,别在意,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白兔水汪汪地看着她,扁起嘴,带着哭腔沮丧地问: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银样?枪头?”
银样?枪头?冷凝霜噗地笑了。
白兔见她笑,脸黑如墨,更想死了。
冷凝霜忙笑着安慰:“不会不会,你没经验我很高兴,再试一次就好了。这次我来。”
他沮丧的表情特有趣,让她忍不住浅啄他的唇,握住他慢慢地上下抚弄。小东西不小,粉嫩粉嫩的十分可爱,被打着圈描绘着,很快便神采奕奕起来,粗粗跳动竟满满一手。抬头见他面色绯红,半眯着眼乜着她,唇红齿白,饧涩迷蒙,是诱人至极的撩人模样。她心头发烫,吻上他的唇,将他推倒在床上。
白兔蓦地感觉被一腔柔嫩温润包裹,令人血脉贲张的滋味让他的脑袋嗡地一声,心脏激荡,险些丢去,赶忙凝神忍住。若再丢脸一次,他可真就得去撞墙了。
欲仙欲死的*触感勾得他想将她全身上下咬个遍,摸个遍,半眯起眼,望着她胸前的两只小兔子跳得欢快,忍不住伸手去抓,刚想咬上一口,蓦然想起这一幕很熟悉,好像书上画过,接下来的场景则是……
他忽然挣扎着要起来:“我来!”
冷凝霜正在兴头上,被他一折腾,生生断了半拍,气得七窍生烟,死死地坐在他身上,怒道:“你来什么?!”
“书上都是男人在上面!”
“那是你看的书太少,赶明儿我给你画一本全是女人在上面的。”
“不要!我来!”他坚持,这事关他碎成渣的男性尊严能否重新被黏上。
“我不要!”她反对。
他不甘地咬了咬唇,忽然在她前胸上用力一捏,紧接着猛地一个穿刺。她脑子一白,身体一软,极致的快感竟随之化开,不由得闷哼一声。他趁着她心魂驰荡的间隙,狡诈地一个翻身,死死地按住她不让她动弹,一口咬上她雪白的肩膀。痛痒和酥麻让她不由得抱紧他的腰,白兔笑得见牙不见眼,得意洋洋地吻上她的唇,回想着画册抬起她的腿,一鼓作气,猛地前冲。
仿佛被刺穿心脏,她随着他越来越激烈的撞击起起伏伏,如暴风雨夜里随着风浪漂浮摇摆的小船。快意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她不可抑制地呻吟出声,头脑的晕眩感越来越重,最终化作一片空白。眼前仿佛盛开了绚烂的烟花,如飞上九重仙境,久久不能落下。她的心在激烈地震颤着,交织着他犹如小兽般粗重低沉的喘息声。
桌上的龙凤烛无声地闪烁着,投映在墙上的影子模糊地纠缠在一起,如云似雾,灼热旖旎……
霜暖 第一章 手工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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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阳光还没透过窗纸照进来,冷凝霜就被一阵悠扬的细唱闹醒:“采莲湖上采莲娇,新月凌波小……”唱腔婉转悠长,有点像昆曲。他每唱一句,接着就会响起一阵“呜呜”的狼嚎声相应和,大清早的,十分刺耳。
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唱戏声不但不停歇,反而唱得更欢。她皱紧了眉,不耐地睁开眼,入目是白兔的睡颜,他搂着她,一把青丝铺在身上,更显白皙的肌肤泛着微红,眉尖蹙起,似乎也快被吵醒了。
此时,窗外的歌唱忽然跨了一个八度,接着拔高而起,到达中央时戛然破音,应和他的狼嚎声也跟着卡在半道,紧接着传来几声咳嗽。她火大地坐起来,大幅度的折腾终于惊醒了白兔,他睁开眼,迷迷糊糊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自己身处何地,双眸聚焦在冷凝霜身上,羞涩一笑:
“娘子!”
“外边是什么声音啊,鬼哭狼嚎的?好像就在院子里。”她揉了揉混沌的头,含糊不清地说。
白兔愣了愣,此时新一轮的吟唱再次响起,他终于清醒了些,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哎呦,桑葚子!”赶紧四处找衣服,目光不经意扫过她雪白的身子,脸爆红,望向床顶,眼神闪烁:“那个,娘子,你先躺下,别着凉了!”
冷凝霜这才惊觉胸前凉飕飕的,低头一看什么也没穿,正是春光无限好,赶紧捞起被子盖住,脸发烫。白兔腼腆地笑,披上昨儿的喜袍,下床说:
“我出去瞧瞧,你再睡会儿。”说罢转身,往前走了两步又觉不舍,忽然回头俯过来在她的前额匆匆印下一吻,完了也不敢看她,腼腆地笑着,转身疾步出去了。
冷凝霜呆呆地摸着额头上的吻痕,顿了顿,噗地笑了。被吵醒也没了睡意,她套上衣服跟出去。
宁静的小院里,桑葚子正对着晨起的阳光欢愉地高唱着不成调的戏曲,哈二跟在他身边,也不知是被他雷的还是因为他唱得太动听所以过于兴奋,一边跳一边仰起脖子发出还没完全学会的狼嚎。
她一拍额头,谁来告诉她,这货为什么还呆在她家里,他不是蹭完喜酒就该走吗?
白兔奔过去,焦急地道:“桑兄,桑兄,大清早的你别唱了,会吵到我家娘子的。你要是喜欢唱,就去后边的河边唱,那地方平常没人去,不会吵到人。”
“可是我肚子饿了,不想出去。”桑葚子回过头,一脸无辜地说。
白兔满头黑线,他好像明白他在这儿扯嗓子唱戏的原因了,还没开口,背后一个夹着恼火的声音冷冷地道:
“既然饿了,从大门出去往西走半刻钟就能到镇上,现在出发还能赶上满贯火烧今天的第一锅,慢走,不送!”
桑葚子袍袖一甩站得笔直,望向倚门而站的冷凝霜,绷起脸,严肃地教育道:“一个新媳妇,居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水不烧饭不做,成何体统?仪容不整就出房门,好没有规矩!看你相公的脸色这么差,一看就是你没服侍好,你这个媳妇究竟是怎么当的?”接着又对着她嘻嘻一笑:“我这样子像不像欺负媳妇的恶婆婆?”
冷凝霜哑然无语,抚额:“你呆在我家到底想干吗?”
桑葚子双臂撑在脑后,百般无聊:“我已经和小白说了我要在这儿借住,他没告诉你?”
冷凝霜望向白兔,白兔露出一丝讨好的笑:
“娘子,桑葚子他没地方住好可怜,就让他暂时借住几日吧,好不好?”
桑葚子也跟着点头:“是啊,我没地方住,好可怜!”
冷凝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可没看出他哪里可怜,凝了白兔一会儿,直看得他缩了缩脖子,才说:“住下也行,可你要是敢弄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向你加倍追缴房租。”说罢,转身进屋去。
白兔喜笑颜开:“娘子,我马上帮你烧洗澡水!”
冷凝霜点点头,又听桑葚子高声喊道:
“娘子,我肚子饿了!”
她满头黑线,脚步顿了顿,猛地回头,冷冷地道:“挺着!”掀开棉帘,大步进屋去了。
“娘子真无情!”桑葚子失望地扁扁嘴。
白兔瞅了他一眼,不悦地道:“她是我娘子,不是你的,以后你要叫她‘白娘子’。”
已经进屋的冷凝霜闻听,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白娘子?他想唱《千年等一回》吗?
桑葚子笑眯眯地揽过他的肩膀,八卦兮兮地问:“小白啊,昨儿洞房花烛夜,*值千金,感觉如何?兄弟送你的孤本派上大用场了吧?”他一副“快感谢我吧,快感谢我吧”的表情。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白兔的脸就黑一阵红一阵的。他可没忘记昨夜的“耻辱”,那本不负责任、号称是孤本却画得不清不楚的春.宫害他当了大半宿下面那个!
桑葚子见他脸色不对,吃惊地问:“你们一晚上该不会没成吧?”
白兔脸爆红,飞快地说:“我没工夫跟你闲扯,我要去给娘子烧洗澡水,你要闲着就带哈二出去遛遛。”
“那什么时候吃早饭?”桑葚子低头瞅了一眼正流口水的哈二,苦着脸问。
“等娘子想吃的时候。”
“可我现在就饿了。”
“挺着!”白兔拉长音回答,到浴室去了。
桑葚子无语:“你们还真是两口子!”扁扁嘴嘟囔,“见色忘义,早知道那孤本我就自己收着了!”
冷凝霜洗过澡,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白兔掀帘进来,很自然地拿过她手里的布巾替她擦干,用梳子梳顺,犹豫了好一会儿,偷瞧她一眼,低声问:
“身体、没事吧?”
冷凝霜一窘,尴尬地摇摇头,明明不是个会害羞的人,被他这么问,却也耳根子发烫。白兔亦有点不好意思,垂下眼笑笑,一边将她的长发高高挽起,一边说:
“我昨天已经和贾大叔谈好了,咱家那两亩地等春播时赁给他家,收成按村里惯例他四份我们六份。待天暖和点,我还想从他家孵几只小鸡抱回来养。”
“好。”冷凝霜点点头。
白兔含笑拿起莲花簪固定住发髻,又把手伸进怀里掏啊掏,神情有些犹豫,又有些腼腆。冷凝霜从镜子里看见他欲语还休的模样,疑惑地扬眉:
“怎么了?”
他咬了咬唇,终于下定决心,从怀里掏出一根桃木簪子鼓足勇气递到她面前。冷凝霜微怔,接过来,这根簪子是纯手工的,可惜雕刻的人技术太差,好好的一根桃木被他雕得歪歪扭扭。簪子尾端刻了一朵形状简单的小花,又挂了两颗碧绿的珠子当作流苏。
拙劣的技艺,却含了满满的情。
她心一暖,会心一笑:“你做的?”
“嗯。”他自知拙劣,脸涨红,轻声说,“我本来想昨天拿给你,可又觉得满贯姐送的那支更好看,成亲时哪能让你戴这么难看的簪子……”他摸了摸后脑勺笑道,“桑兄说,桃木可以辟邪保平安,我希望娘子你能平平安安。”
热度从心脏抓挠进皮肤,这陌生的感觉却让她的眼神越发温柔起来,嫣然一笑:“帮我戴上。”
白兔喜眉笑眼,接过簪子簪在她的发髻上,仔细端详了一阵,却心一凉。这根跟那莲花簪比起来,实在太难看了,生生地让漂亮的发髻打了个对折。他懊恼地想拿下来:
“还是别戴了,我以后再做个更好的。”
冷凝霜推开他的手,对着镜子粲然一笑:“我觉得挺好的,戴着吧。”
白兔愣了愣,从心底满溢而出的欣喜让他那双澄澈的眸子闪闪发光。他笑盈盈地从背后拥住她:
“娘子,我突然觉得你好温柔。”
冷凝霜很不自在这种赞美,挣脱开他的纠缠:
“说什么呢!吃饭吧,吃完了还得去里正家打个招呼。”
白兔笑眯眯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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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暖 第二章 应聘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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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冷凝霜让桑葚子出去遛哈二,等回来时顺便把柴劈了。家有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她是不知道桑葚子干吗非要赖在她家,但让他以身抵房租她是不会含糊的。
桑葚子扁起两撇小胡子,苦着脸去了。身为高级神棍,自打出道,就没受过这种被免费当苦力的待遇,可谁让他那个作为极品神棍的师父飞鸟传书,说夜观星象发现他留在这儿会大有前途呢!
白兔携礼和冷凝霜去拜访里正家,要长久定居,难保今后不会有事麻烦村官,自然要提前打好关系。檀溪村的里正夫妇年过五旬,虽然也有点势利,却没太大架子,这大概就是山里和山外的区别。
礼是冷凝霜备下的,不薄,里正娘子眉开眼笑地收下,回了一罐自腌的酱菜,还兴致勃勃地教她怎么腌菜。里正也挺高兴,他是中过秀才的土地主,和白兔拽了一回酸文,还热情地留二人吃午饭。
回去的路上,两人又去贾家坐坐,毕竟人家为他们的婚礼出了许多力。贾家的男人们全去扫坟了,屋里只有贾氏婆媳。贾氏没想到他们成亲第二天就来了,忽然有种女儿回门的感觉,很是高兴,拉冷凝霜说了好些体己话,又让她有空常来坐,要帮忙尽管开口。
冷凝霜一一应下,回家时路过姚家,离老远就听见姚仙仙在院子里大声训斥:
“姚虎子,我让你好好念书预备着明年去村学里上学,你倒好,又给我玩这堆烂木头!我和娘累死累活什么都不让你干,是为了让你将来能考取功名做个人上人,不是让你当木匠!这话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一句也没听进去,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姐,我不是念书的料,与其让你和娘那么辛苦供我念书,还不如我去学点手艺贴补家用,时间长了说不定还能开个木匠店,到时候姐和娘就不用再那么辛苦了。”
“你……”姚仙仙被气得脸发青,一抬眼却看见冷凝霜和白兔站在篱笆外,顿时尴尬起来,讪讪笑道,“白嫂子,白大哥!”
冷凝霜笑笑。
被姐姐训斥时让人看见大概让虎子觉得很丢脸,他沁着头一言不发地出去了,把姚仙仙气得大吼一声:
“虎子!”
虎子头也没回。
姚仙仙闷闷地叹了口气:“真不让人省心!”拍了拍发怔的大福,“去厨房把花生拿来。”又对冷凝霜笑道,“嫂子,白大哥,里边坐。”
进了堂屋,姚仙仙倒了热水,大福捧来装了花生的盘子请两人吃。冷凝霜问:
“姚大娘呢?”
“我娘去镇上卖绣品了,本来一直是我去的,这次却崴了脚。”
“好点了吗?”
“好多了。”姚仙仙说着,眼珠在两人身上溜了一圈,抿嘴笑道,“我崴了脚,都没吃成你们的喜酒。我针线活不行,只会打络子,这是我做的同心结,祝大哥和嫂子永结同心,不值什么,嫂子拿回去挂着玩吧。”
近距离接触,冷凝霜发现这个十四岁的孩子是个很懂人情世故的姑娘,果然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含笑收下:
“让你费心了。你的手真巧。”
姚仙仙脸微红,腼腆地笑笑。
冷凝霜没等姚氏回来就起身告辞了,姚仙仙挽留,她说下次再来,让姚仙仙闲了去家里做客。
初八开市,白兔按照冷凝霜从贾氏那儿要来的方子,试做了点心,结果还不错。不得不说,他在做家务上比她有天分得多。不过像冷凝霜这种上辈子是女王属性的人绝不会因此感到自卑,她反而很享受这种啥也不用干的生活。
包了一包点心,两人去镇上探望钱满贯。可让他们奇怪的是,今天开市,东安街作为兴隆县的商业街应该很热闹才对,事实上却一个小商贩都没有,倒是有不少县衙的人组织百姓清扫街道。
来到火烧店门口,却见钱满贯正在往墙上贴一张招聘账房的红纸。
“满贯姐,你要招聘账房?”
“你俩来啦。是啊,想找个账房,我本来合计着老郭头走了我自己来,可我现在知道了,让我干啥都行,就是算账不行。今天一上午就算错三笔,那些账本更是被我写的乱七八糟。”
冷凝霜的心思翻了个滚儿,眉眼含笑:“那我来给你当账房好了。”
“你?”钱满贯一愣。
“娘子!”白兔急了,猛拉她的袖子。
“老郭头从前不就是这儿的账房吗,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来帮你管管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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