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可可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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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刚挂了郁景希的电/话,叶和欢就回来了。
望着客厅垃圾桶里的果屑,叶和欢挑眉,“家里来客人了?”
“嗯,今天景希跟同学打架,班主任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我去了趟学校。”白筱一边撩起袖子洗碗,一边回答。
叶和欢靠在门框上,望着站在洗碗槽前忙碌的窈窕的纤影,脱了外套的白筱只穿了奶白色的垂领毛衣,长发扎起在脑后,白皙的脸颊被暖气熏得染了淡淡的红晕,唇红齿白,五官精致而清秀。
“孩子他爸爸也来了吧?”叶和欢加了一句。
白筱洗碗的手一滞,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把洗干净地碗叠起来滤水。
叶和欢:“如果你真跟裴祁佑离了婚,或许可以考虑再找一个对象。”
“我暂时还没再结婚的意思。”
叶和欢看着她,“是因为忘不掉裴祁佑吗?”
白筱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和欢,我陪在他身边二十年,从裴晋渊救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自己而活,我答应爷爷永远陪着他,不管发生什么都守着他,但现在恐怕要失信于他老人家了。”
“你为什么不把代孕的真相告诉裴祁佑?”
白筱的指尖顺着厨台边沿滑动:“以前是守着承诺不敢说,后来想说,却发现不知道从何开口。”
当她望着其她女人挽着他笑容妍妍,当她看到他包下整个餐厅只为博得佳人一笑,甚至于,看着他把别的女人带进他们曾经的爱巢,所有解释的话语都哽在喉中,他们之间剩下的只有争吵跟冷眼相对。
叶和欢不想再勾起白筱的伤心事,无奈地暗叹了声,转身回到客厅,然后发现了异样。
“筱筱,放在茶几下面抽屉里备用的钥匙你拿了吗?”
白筱走出厨房,果然,抽屉里空空地,“我没拿啊,不是你拿的?”
叶和欢向来丢三落四,被白筱一反问,一时愣住了,真的怀疑起是不是自己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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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上,白筱接到郁景希的电/话,美其名曰:通知她明天家长会的具体时间。
对于郁景希的家长会,白筱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立场坐在那群家长里面。
“景希,你爸爸不参加吗?”白筱还是希望郁绍庭自己去。
“他很忙的,怎么会有时间参加呢?”郁景希叹了口气,随即警惕起来,“小白,你要反悔了吗?”
白筱握着手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想要拒绝,但脑海里却浮现出那双一闪一闪像星辰的大眼睛,到嘴边的话就变了:“我只是觉得让你爸爸或是奶奶去比较好。”
“小白,你是不是不愿意来我的家长会?”小家伙的语调瞬间低了下去。
白筱有些头疼,“不是,我……”
郁景希截断了她的话,欢快地说:“那明天上午九点钟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白筱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道了声“晚安”就匆匆挂了电/话。
等她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床柜上的手机又震了一下,一条短信进来,她点开。
——小白,我明天穿红色外套,你别认错了。
盯着这条短信,白筱怔怔地出神,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回过去,只有一个字:好。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郁景希失望伤心的样子,就像那天看到他跟吴胖子打架,办公室里是吴太太的谩骂声,他却独自低头站在角落里,那一刻,她只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赶到把他护在怀里。
都说缘分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但白筱还是觉得自己跟郁景希的相处似乎超过了一般的老师跟学生。
一个培训班老师去参加学生的家长会,怎么看都觉得古怪……
白筱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拿起手机又放下,反反复复,一条拒绝的短信输了很久都没输成。
手机又震了一下,一条新短信进来。
——小白,你想要吃起司蛋糕吗?我明天帮你带一点过去好不好?
白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删掉原先的内容,然后痛快地发了一个“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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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郁景希起了个大早,还自己穿了衣服,然后兴高采烈地下楼吃早餐。
一进餐厅,郁景希发现郁绍庭居然还没像以往一样外出。
郁绍庭西装革履地坐在那,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见郁景希蹦跶进餐厅,淡淡地瞥了一眼。
郁景希爬上椅子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爸爸,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今天你学校不是有家长会吗?”郁绍庭翻了一页报纸,回答得漫不经心。
“爸爸你不是说不参加吗?”
郁绍庭啜饮了口绿茶,把杯子放回去:“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郁景希挠了挠耳根,这是他焦虑时的小动作。
李婶把早餐送上来,郁景希却没了一点胃口,巴巴地瞅着郁绍庭:“可是小白要去呀。”
“我没说不让她去。”
郁景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爸爸,你的意思是……你也去,小白也去吗?”
郁绍庭已经退开椅子起身,“哪那么多废话?吃完早餐收拾一下,准备出门。”
望着郁绍庭上楼,郁景希被惊喜冲昏了小脑袋,立刻狼吞虎咽地吃早餐,他决定暂时原谅爸爸篡改自己作文的事情,想到今天爸爸跟小白都去家长会,郁景希深深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和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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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想到要参加家长会,出门前还是稍微打扮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
当叶和欢看到化了淡妆、穿着裙子出来的白筱,虽然面上不说,心里却直呼没救了!
有哪个艺术中心的老师对每周只见一次的孩子这么上心?不说打架不请自家大人,还经常背着大书包上/门又是吃饭又是过夜的,现在倒好,连家长会都要参加了,不说后妈谁相信?
白筱一出星语首府,就接到了裴母蒋英美的电/话。
“筱筱,真的一定要离婚吗?”早餐店里,蒋英美紧紧拉着白筱的手,红了眼圈。
白筱的视线从她带了些银发的鬓边移开,裴母看着她长大,又素来宠她,她没有母亲,所以将一腔对母亲的依赖都寄托在裴母身上,现在看到老人家这样恳求自己,白筱心底的愧疚越来越深。
“妈……”蒋英美眼底闪过希冀,“你看你还愿意喊我一声妈,筱筱,再给祈佑一次机会吧。”
白筱抽回自己的手,不顾老人家的失落,站起身:“不管我跟祈佑怎么样,你都是我敬爱的长辈,就算离婚了,我也可以去看您,我上午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不顾裴母的挽留,白筱拎了包就快步走出早餐店。
只是她还没走几步,一辆雷克萨斯就停在她的旁边,车窗降下,露出裴祁佑半张脸:“上车。”
白筱却把他当成了透明一般,直接从车边经过,去前面的站台坐车。
车子在路边停下,裴祁佑直接追过来,白筱瞪着他:“我还有事,让开。”
“去哪儿,我送你。”裴祁佑说着就拉过她的手。
“不需要。”白筱甩开,抬头望着他,“离婚协议你什么时候签好?”
裴祁佑眸色渐冷,“我说过我不会离婚。”
挤压在心底的怨怼突然上涌,白筱自嘲地笑:“不离婚?那要一直耗下去吗?这些年,我已经看够了你跟其她女人的逢场作戏,也不想再忍,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离婚。”
说完,白筱捏紧手中的包,也不想再等公交,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小心!”头顶忽然传来惊慌失措的叫喊声,还伴随着尖叫声。
白筱抬头,只觉得一团黑压压地东西朝自己砸下去,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筱筱!”一道紧张的低沉男声在耳边响起。
白筱的后背被狠狠地一推,她整个人都往旁边栽倒。
膝盖传来痛楚的同时,耳畔是重物落地的闷响,附近有路人惊呼:“砸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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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倒在地上,膝盖处被摩擦出血来,在路人惊慌的喊声里,某种不祥的预感让她转头看向刚才自己站得位置,已经被聚拢过来的路人团团围住,她似乎闻到了一阵浓烈的血腥味。舒睍莼璩
公交车站旁边是一处工地,某处蹦跶的钢制脚手架让白筱脸色煞白,一颗心直往下沉。
“快报警啊!叫救护车,快点!”
白筱强忍着脚痛,冲过去挤开人群,看到的是倒在血泊里的裴祁佑。
“祈佑……”白筱怔怔地,只觉得浑身发凉在不住地颤抖枸。
嫣红的血液从他的头部渗出,脸色苍白如纸,完全失去了知觉,白筱想要过去帮他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却被从救护车上下来的医护人员挤开,下一刻,裴祁佑已经被抬上担架。
白筱听不清四周路人在说着什么,她只是拽住医护人员的手,“他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小姐,请你放开,我们现在要马上赶回医院给病人抢救。畛”
白筱被推开的同时,裴祁佑被送上救护车,他的左手无力地从担架上垂落,一张褶皱的照片从他的手心掉出来,血迹斑斑的照片上,她红着脸羞涩地笑,跟他头贴着头,手里捧着一本结婚证。
那是她刚满十八岁时,他们在拉斯维加斯注册完拍的合照。
白筱捡起照片,她定定地盯着照片里那个满眼欣喜的大男孩,然后缓缓地把照片翻过来。
——老婆,我知道错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那些字逐渐在视野里模糊,白筱捏紧照片,按住要关上的救护车车门,“我是他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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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半,一小的校门口停满了各种轿车,陆陆续续有家长牵着孩子进去。
郁景希穿着大红色的棉袄,黄帽子外面戴着毛绒绒的耳罩,戴了手套的小手捧着一个包装精致的起司蛋糕,站在校门口边上,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在人来人往的家长里转来转去。
“郁总,要不要叫小少爷进来?大冬天的,外面多冷。”景行朝后座上的男人商量道。
郁绍庭专注地看各类报表,“如果冷了他自己就会上车。”
景行又往车外的郁景希看了两眼,耳边就传来郁绍庭的声音,“现在几点了?”
景行看向郁绍庭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右下方不是有显示吗?但还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然后转过头报时间:“八点四十了,还有二十分钟家长会才开始。”
郁绍庭斜了眼笔记本右下角,又看了眼景行,然后继续低头看文件。
“笃笃。”车窗突然敲响。
刚半降下车窗,一颗带着寒气的小脑袋就伸了进来:“爸爸,现在几点了?”
郁绍庭的视线落在郁景希攀着车窗的右手上,“你不是带了手表吗?”
“我这不是怕它时间不准了吗?”郁景希说着就忧心忡忡了,“爸爸,你说小白是不是不来了?”
“你没告诉她家长会九点开始?”郁绍庭边看报表边问。
郁景希恹恹地趴在车窗上:“我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郁绍庭已经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那就打个电/话给她。”
其实郁景希刚才已经背着郁绍庭躲在保安室里用自己的小手机打过了,但白筱的手机一直处于占线状态,为了不让郁绍庭起疑,他还是接过手机,又掏出那张皱巴巴的小纸条,有模有样地输号码。
结果,刚输到第五个数字,屏幕上就跳出“亲亲小白”跟一个手机号码。
郁景希惊讶地看车里的男人:“爸爸,你不是说已经把小白的号码删了吗?”
郁绍庭一记极具威严的冷眼扫来,郁景希就乖乖闭了嘴,心想可能是爸爸趁他不注意问小白要的。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
郁景希握着手机,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郁绍庭,“可能小白也正好在给我们打电/话。”
郁绍庭静静地望着儿子局促的样子,难得没有说什么打击他幼小心灵的话,就自顾自地看报表。
郁景希把手机还给郁绍庭,说了句“我去等小白”就抱着自己的起司蛋糕跑开了。
副驾驶座上的景行看了看手机,已经八点五十七分,那位白小姐应该不回来了,但他瞧了瞧站在校门口东张西望的小少爷,又在后视镜里看看坏脾气的郁总居然没表现出一丝不耐烦,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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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英美刚坐上车准备回家,就接到儿子被砸伤送进手术室的电/话。
至于裴老太,得知裴家的唯一孙子头部受创,陷入深度昏迷,当下就晕厥过去。
蒋英美由容姨搀扶着赶到医院,看到手术室外双手沾满血迹的白筱时,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晃。
“太太!”要不是容姨眼疾手快,蒋英美怕是直接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筱筱,到底出了什么事?”蒋英美两眼发红,声音哽咽,“早上他起来时还好好的。”
白筱心不在焉地靠着墙壁,她手里还牢牢捏着那张照片,盯着手术室上方亮起的红灯,耳边似乎回荡着他一遍又一遍轻声的喃语:“老婆,我知道错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公共座椅上的包里,手机一遍又一遍地震动,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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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总,”景行扭过头,欲言又止,其他家长都开完会出来了。
天空徐徐飘起柳絮般的细雪。
校门口,郁景希抱着个蛋糕,身上落了一层雪花,像个憨态可掬的雪娃娃。
郁绍庭合拢笔记本,“把他叫上来。”
景行下车,顶着扑面而来的雪跑过去,“小少爷,时间差不多了,还是回家吧。”
“不行,我还没有等到小白呢。”
郁景希小心地抹去蛋糕盒子上面的雪,“要是我现在走了,她来了找不到我怎么办?”
景行看了看手机,十点四十了,那位白小姐还会来才怪。
郁绍庭不知何时下了车,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颀长的身形在雪中一步步走过来,他看着还不死心的郁景希,“上车。”郁景希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我等小白呢,不能爽约的。”
郁绍庭的眉头皱紧,声调冷下来:“郁景希,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她根本不会来了。”
“她会来的,可能临时有事迟到了。”郁景希不甘心地反驳。
郁绍庭看向景行:“把他抱上车。”说完,自己先转身往车走去。
“小少爷……啊!”景行一声痛呼传来。
郁绍庭回头,就看到郁景希狠狠咬了口景行,挣脱景行的双手,抱着蛋糕就跑进了学校。
“小少爷!”景行作势就要追上去。
“随他去。”郁绍庭冷冷地说,“既然他喜欢待在这,那就在这里待个够。”
说完就坐进了车里,车窗降下,露出郁绍庭不愉的脸色,“难道还要我请你上车?”
景行一步一回头地上了车,还是不安地想劝郁绍庭,一转过头却发现郁绍庭双手环胸靠在座位上,闭着眼,薄唇紧抿,脸部线条冷硬,是他一贯心情不好的表现,车厢里是郁绍庭冷沉的声音:“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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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校门口的那辆劳斯莱斯开走后,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才从某个旮旯里出来。
郁景希走到保安室,“爷爷,你能不能帮我发一条短信?”
保安是个五十开外的中年人,在这干了好几年,自然也听说过眼前这位小太岁,平日里都是拿鼻孔瞧人,也没少干欺压同学的事儿,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礼貌了?
尽管心里好奇,保安还是接过一个小小的卡通手机开始替郁景希编辑短信,“写什么?”
“就写‘小白,我在教室里等你,如果你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接你’。”
又在保安室等了会儿,手机一直没反应。
保安打量着这个漂亮的小男孩:“郁景希,今天的家长会你家里好像没人来吧?”
郁景希瞪了眼突然变得不识趣的保安,夺过自己的小手机,抱着蛋糕就出了保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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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门推开,坐在椅子上的裴母像是从梦中惊醒,踉跄地扑过去抓住医生的手。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还活着?”
中年经历丧夫之痛,现在儿子又性命垂危,蒋英美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一脸的悲怆跟绝望。
病床已经从里面被推出来,裴祁佑的脸色灰白,没有什么生气,还戴着氧气罩。
白筱想要过去看看他,却被护士隔开:“对不起,现在病人急需送进重症监护室。”
“祈佑!”蒋英美已经泣声不止。
白筱也好不到哪里去,强忍着不安看向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病人的头部受到重创,导致大面积的出血,胸下的肋骨也有骨折,虽然手术很成功,但病人依旧没度过危险期,生命体征都微弱,在未来的二十四小时里随时都有可能……”
医生没再说下去,摇着头离开,徒留下跌坐在地上的裴母跟面色煞白的白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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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希趴在教室的窗口往里张望,发现只有同伴的卢小马踮着脚在擦黑板。
家长都已经走得差不多,周末的校园显得格外安静。
郁景希看着擦黑板擦得吃力的卢小马,觉得这应该是个可怜蛋,估计爸妈都没来参加家长会。
莫名地,他的心情就好了不少,看了看手里的蛋糕,然后推开门走进去。
卢小马回头看到郁景希时撇了撇嘴角,没有搭话,自顾自地擦黑板上的粉笔字。
郁景希在第一排坐下,把蛋糕放在桌上,然后看着卢小马劳动的背影,“要我帮忙吗?”
“不用啦,我快擦完了。”卢小马说着已经擦完最后一个字。
看到卢小马拿着粉笔擦去外面拍,郁景希也好心地拿了两个,站到他旁边帮忙,一边拍一边看似无心地说:“你爸爸妈妈没来家长会吧?其实这种会真的蛮无聊的,我觉得学校应该取消的。”
卢小马瞟了他一眼,然后往旁边挪了挪。
他是班上的好学生,要是被人知道跟成绩倒数第一的坏分子说话,也会被归为坏学生。
郁景希以为他是自卑了,不禁同情地望着他,又凑过去:“我带了蛋糕,你吃吗?”
“小马!”不远处传来一道亲切的叫唤。
“我跟你不一样,我有妈妈,我妈妈来参加家长会了!”
说完,卢小马脸上一改疏远的表情,朝着郁景希的身后跑过去,“妈妈!”
郁景希跟着转过身,卢小马站在一个年轻的女人身边,讨好地牵着她的手,“妈妈,我擦好黑板了。”
一年四班的班主任于婷也在旁边,笑着称赞:“卢小马同学不愧是我们班的三好学生,每个月的月考都是第一名,而且平时的表现也都很好,卢太太,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呢?”
“于老师你再夸他,他的小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卢太太笑容里掩不住的自豪。
于老师:“我说的都是实话。”
卢太太还想再谦虚几句,忽然一只粉笔擦飞过来,直直地打在了卢小马的衣服上。
“这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卢太太看到拿着粉笔擦的孩子皱起了秀眉,看到红了眼要哭的儿子,忙安抚:“别哭,回去咱们再买件新的。”
于老师没想到郁景希居然在学校,尴尬地笑了下,“可能是不小心的。”
卢太太冲不远处的郁景希翻了记白眼,拉起儿子的手,“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先告辞了。”
目送母子俩离开,于老师才走到郁景希身边,想到这是个没妈的孩子,也不忍心训他,只能柔声开导:“郁景希,下次不能再拿粉笔擦打人知道吗?同学之间应该友好相处。”
还没走远的卢家母子手牵手,隐约还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这是你们班的同学?那以后别跟他来往,这种蛮孩子一身坏习惯,会带坏你的。”
“嗯,我知道的,他从小没有妈妈,可能没人教他吧。”郁景希死死地瞪着卢小马,忽然朝着母子俩冲了过去,
在于老师错愕的注视下,传来卢太太的惊呼声:“我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胡乱打人呢!快住手快住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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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和欢赶到医院时,白筱正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外面。
裴祁佑了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平日里冷峻又棱角线条分明的脸庞苍白如纸,不过短短几个小时,整个人像是瘦了一圈,头上缠着白色纱布,还有血渍渗出来染红纱布,口鼻处罩着氧气罩。
白筱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憔悴的脸上暗淡无光,像是刚经历了重大打击。
叶和欢走到她身边,揽过她的削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把我推开,自己压在了脚手架下面。”白筱的声音嘶哑又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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