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长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阳电
理智的考量大致如此,然而想一想上面下达的死命令、和身居代尔祖尔的妻儿老小,大冷天里却满头热汗的中校愤怒的高声叫骂,命令一线部队务必坚守,等待那谁也不知道在哪儿的“援兵”到来。
匆匆下达了作战命令,这时候指挥部附近又落下好几枚重磅炮弹,一阵猛烈的爆炸冲击让建筑内灰尘簌簌而落,与后方的通信也完全中断。
眼见情况不妙,让通讯兵在无线电里反复呼叫、却一直没有回应,心焦火燎的中校索性就把心一横,他点起所有官兵、包括文职人员等人一律拿起武器,准备冲上前线去和政府军拼一个你死我活,却发现团部里不少人都开了小差,连自己的副手也在战斗打响之后不见了踪影;原本手里指挥着一个略有缺编的独立团,现在连同团直属队在内才集结了不到五十号人,扛着m21步枪的哈塔木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他吼叫着训了几句话,就和几名亲信一起端枪督战,驱赶着仓促而成的队伍急匆匆进发。
仗打成这个样子,现在已经顾不得思考什么生死,一群乌合之众样的叛军冒着炮火艰难前行,等到终于看见了同伙、同时也就遭遇了攻势正猛的政府军。
眼见敌人就在近前,哈塔木发一声喊、下令部队投入战斗,手上的m21精确射击步枪就开始发威,他小心掩蔽在一栋曾经是二层楼的废墟里,连续狙击了好几名身着卡其色迷彩服的政府军士兵,一转眼望向窗外,却见到几名叛军躲在墙角,畏畏缩缩的正要转身逃跑。
“呸”的吐了一口唾沫,中校眼中杀机顿显,他掏出点四四口径的“沙漠之鹰”连开数枪,却只打死了一个逃兵,其他人则很快像兔子一样狂奔逃离。
战况危急,没空去追杀这些懦夫,哈塔木给手上的“沙漠之鹰”换上一个新弹匣,再转回来窥视战线,就这么一点时间里,披挂着反应装甲的政府军坦克却已经出现在街头,尾翼稳定榴弹的爆炸轰响很快响彻了整条街巷,四周“噼里啪啦”掉落的砖石瓦块砸的中校头破血流,他一边咒骂着转移阵地、路过倒毙属下时随手摘了一顶凯夫拉头盔扣在脑袋上。
炮声隆隆,瘆人的同轴机枪扫射声一刻不停,眼见视线里的黄褐色身影不断倒下,哈塔木在穿过一个房门不知所踪的门洞时,直接遭遇了政府军士兵。
迎面碰上几名敌兵,中校一个激灵就跳到了墙后,听见墙壁被弹头打的“噗噗”直响,便从怀里摸索出一枚瓦斯手雷甩了出去,然后着急着戴防毒面具,却发现面具携行盒已经破了一个大裂口,显然是在不知什么时候让榴弹破片给“咬”成了这幅模样。
“——tm的!”
化学手雷已经出手,现在却没了一点防护措施,哈塔木不由得叫骂了一声就赶紧撒丫子跑路,卡拉什尼科夫步枪的全自动射击声不绝于耳,间或夹杂一两声濒死者的惨叫,身旁流弹横飞的中校一把扔掉步枪、没命的逃出了毒气扩散范围,他紧握“沙漠之鹰”左右张望、想向之前捡头盔那样捞一具可用的防毒面具,却没注意不远处炮塔转动的政府军坦克,炮口已经对准了近在咫尺的某栋建筑——
“轰——!”
巨响骤然来袭,霎时间只感觉天旋地转,脑袋里“嗡——”一声炸开了无数灿烂的星星,眼前一片模糊变幻的哈塔木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一阵爆炸气浪直接掀飞。
耳边还在嗡嗡鸣响,感觉全身都在疼痛,视线终于缓缓恢复了一丝清晰,侥幸生还的中校发现自己正趴伏在一堆瓦砾上,嘴里粘乎乎的全是一股血腥味;脑袋里一阵阵的疼痛欲裂,不知道自己这是出现了脑震荡症状,哈塔木茫然的想起身,才感觉到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未完待续)
龙战长空 第一〇七二章 总攻与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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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中校再有所动作,就感到两条胳膊被抓的生疼,视角再次摇晃起来、然后一屁股重重跌坐在瓦砾堆上;依稀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眼前出现了几名身着卡其色迷彩服、戴着头盔和防毒面具的士兵身形,一阵头晕目眩之中勉强认出这些都是叙利亚政府军,受到爆炸冲击的哈塔木反而感到一阵轻松。
激战至此,反正也是一条小命交代完事,吃上几颗子弹的话,也许就不用再忍受这难捱的疼痛了罢……
刚刚经历过一场顽抗,被ztz-96坦克发射的尾翼稳定榴弹爆炸波及,负了伤的哈塔木中校已经连拉响自爆手雷的力气都没有,索性就两眼一闭坐着等死。
刚刚发现叛军军官的士兵们,这时候也很有一些直接开枪的意思,旁边的两三人都端起了ak-12、打算直接把这个必定恶贯满盈的自由党军官就地正法;不过接下来,带队的连队指挥官很快得到了消息,过来制止了其他人的行动,一名政府军上尉脱下防毒面具、简略查看了一下哈塔木的情况,认出来此人是一名衔职不低的自由党军官,就招招手叫人招呼医护兵前来处理。
亲自带队出击,却很快就被政府军的如潮攻势淹没,哈塔木中校的顽抗就此戛然而止,他所负责的所谓精锐、自由党阿勒颇驻防独立团也已经溃不成军,很快就完全丢失了阵地。被大马士革军击溃而四散逃命。
爆发在清早的这一场攻城战,在击溃外围防线的自由党守军之后,城区边缘的战斗几乎都是像叛军独立团遭遇的这么一种套路。
原先凭借兵员数量、和武器装备的一定优势。阿勒颇的自由党政权还很有几分坚守底气,简单幼稚的防御计划下达之后,“首都”就被数万军队防守的如铁桶一般,几乎没一片边缘街区都有自由党武装力量驻守,此外还煞有介事的布置了机动兵力,摆出一副要打巷战、打长期战争的架势来。
均匀分布兵力、战线后布置预备队,自由党这一看似简单粗暴、其实也不乏亮点的战役布置。倘若大马士革方面真的要全面进攻,恐怕是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然而。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面对自由党的铁桶阵,发动总攻的叙利亚政府军却采取了针锋相对的战术,这里面自然很有一些情报人员的汗马功劳。除此之外,地面远程火力和多国部队的空中支援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当天清晨时分,在总攻发起之前的半小时火力准备,其实只是大马士革为麻痹守军而放出的烟幕弹,呼啸而至的一批批炮弹、火箭弹,打击准确度都并不高,几乎就是撒胡椒面一样的胡乱投掷到城内,也造成了一些滞留平民的伤亡。
然而在战役真正发起之后,齐头并进的政府军先是一次迅猛冲击、快速清理了阿勒颇城郊的自由党残部。而后就向事先约定的进攻区域开进,这时候空中的多国部队攻击机群与地面上的远程炮火也渐次来袭,在狭小地域集中起很可怕的火力密度。直接就在自由党的绵延防线上打出了好几段宽近千米的巨大缺口。
和一般意义上的火力准备不同,这样的火力急袭,造成的效果也是很恐怖的。
面对自由党的负隅顽抗,如果按照一般意义上的攻城套路,进攻部队需要先发动一两次战术冲击、探明当面敌军虚实,然后再召唤远程火力支援。在密集弹幕或者徐进弹幕的肆虐之后立即发动冲锋,这种情况下。火力支援的意义主要在于压制敌火力、阻断其战术行动,真正消灭敌人还是要靠地面部队的攻势。
然而今天的这一场攻城战,大马士革军却采取了另一种战术,直接凭借火力上的绝对优势清扫战场,在自由党防线上制造出一片容易穿越的“无人区”——于是弹药从天而降,先是燃料空气炸弹、后是大口径火箭弹的一番洗礼,后续攻击部队才能够直接越过变成了一片瓦砾的叛军防线,继而与城内敌军激烈巷战。
战争进行到这种程度,就像哈塔木手下的独立团一样,叛军的溃散速度的确正如政府军指挥人员的预料,用一触即溃来形容也并不为过。
三面重兵合围,却单单放开了北方一隅,由多国部队联合指挥中心确定下来的战役部署,的确是为盘踞阿勒颇的自由党量身定做:在大马士革的总攻发起之前,凭借政权的残暴威压和督战队的四处活动,心神不定的自由党武装尚能在“首都”坚持据守,然而一旦战斗打响,面对政府军的猛烈进攻,早就知道阿勒颇北面“没有敌军”的小道消息,饱受炮火蹂躏的叛军一旦支持不住,接下来的去向简直就可以直接猜到。
于是乎,就在政府军发动总攻之后,一旦攻击前锋突破了阿勒颇外围防线,城中如惊弓之鸟的叛军就开始了完全无序的大溃败。
眼见前方炮火隆隆,政府军士兵迅速涌来,不仅驻防在城区外圈的叛军一线部队望风而逃,就连得到讯息的二线部队、预备队也各自打起了小算盘,虽然头顶上暂时还没有炮弹导弹飞来,自由党的士兵和军官们还是不约而同的开始向北方溃退,他们的目标很清晰,就是一路向北逃命,最好能长途跋涉四十公里、直接逃进土耳其境内!
原来在叙利亚境内耀武扬威,现在一下子遭遇灭顶之灾,叛军们想到的去处自然就是长期暗中支持自由党的土耳其、甚至还有老欧洲,在距离北方边境不远的阿勒颇。
“与其和政府军死磕、不如退入土耳其”,反正一众叛军现在都是这样的念头,“首都”城内的局势自然就完全失去了控制。
攻城者势在必得,守城者毫无斗志,采用“围三放一”这么一种简单策略就收到了奇效,面积广阔的阿勒颇城,市区里的战斗态势很快就演变成了政府军的大清扫,原先狂言要让阿勒颇变成斯大林格勒的自由党政权一夕覆灭,虽然很多高官脱逃,其实质性的存在却已经被完全击碎。
从清晨到正午,再到太阳西斜的傍晚时分,冷风呼啸、雪片飘落的阿勒颇城,隆隆炮火与震撼爆炸已经逐渐停歇,一场开局火爆、结局却颇有几分潦草的战役也到了尾声。
饱经战乱的阿勒颇,这座叙利亚境内的古老城市,劫后余生的市民、或者不如说难民大都无家可归,很多人在雪中瑟瑟发抖,然而眼见狼藉街道上那一队队持枪巡逻的政府军士兵,和停在街头的钢铁战车,这些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人们还是喜悦非常,哪怕救援物资暂时还很有限、不足以让所有人都保证温饱,重新回到正常生活的希望毕竟还是降临了。
短暂的激烈战斗之后,一场狂暴而血腥的洗礼刚刚过去,恰好在此时降临的一场冬雪,似乎也在预示着满目疮痍世界的涅槃新生;然而,正如落雪不能遮掩大地上的一切,就在这近乎神圣的清冷氛围里,也还有一些人在为使命而匆匆忙碌。
就在雪花纷纷扬扬的阿勒颇市区,遍地狼藉、间或夹杂一两个弹坑的主要街道上,两辆bmp-3步兵战车正沿街开行,奔向两个街区之外的政府军某处指挥部。
在战斗基本结束的城区内活动,装甲车辆之间的距离还挺近,炮塔一左一右瞄向道路两旁高地错落的残破建筑,引擎的轰鸣声远远播散开去;在局势混乱、道路条件更乱的阿勒颇市区活动,履带式车辆还是拥有更好的通过性,搭载着若干名特别小组成员的步兵战车很快来到了指挥部附近,通过临时岗哨的盘查进入十字路口。
“晚上好,各位;——哦,大家都正忙着,少校,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吧,您看如何?”
“好,请到这边来,先生们。”
正在帐篷里忙军务,接到卫兵通报后就见到了特别小组的一干成员,扣着贝雷帽的壮实少校把这些人请到了另一顶帐篷里,让大家在折叠凳上坐下来休息片刻。
前敌指挥部里的临时会面,场面很有些仓促,对眼下局势来说却十分重要。
今天傍晚的访客,所谓“特别小组”的若干人,其实都是在当天下午跟随叙利亚政府军进入阿勒颇的多国部队特派员。
穿着和大马士革军一样的卡其色迷彩服,手上的武器装备却是琳琅满目、五花八门,这些来自几大国的特遣军人各自肩负上级赋予的秘密使命,行动原则却是一样,那就是根据中、美、苏、英四国秘密协商的行动决议,各自派出人手组成名义上的“安理会特别调查小组”,参与到叙利亚政府军进攻阿勒颇的战斗中。
派人进入叙利亚战场,这些来自几大国的军中精锐,显然不是为了给大马士革方面助拳、也不是要当内战的战场观察员,特别调查小组的任务其实只有一个。(未完待续)
龙战长空 第一〇七三章 首犯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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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卜杜勒*拉赫曼”,叙利亚自由党党魁,现在要调查此人去向究竟如何,就是几大国要求叙利亚给予协助的一个理由。
这一理由,听起来是很合理,中、美、苏等大国对中东内战局势深表关切、甚至通过安理会断然进行武力干预,如果不能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缉拿归案,送到海牙国际法庭接受审判,可想而知,为此付诸军事行动的超级大国们会很不高兴。
对这一点,大马士革方面自然表示全力配合,反正叙利亚的这场内战早已不是什么国家内部事务,现在多一些国际社会的强力干预也没什么大不了;虽然哈菲兹*阿萨德总统多次公开表示,阿卜杜勒*拉赫曼是叙利亚人民的头号公敌,终将被送上正义的绞刑架,不过如果能在国际法庭一锤定音、以战犯名义将其绳之以法,对迅速肃清自由党余孽、恢复局势稳定也很有一些积极作用。
“先生们,关于‘一号战犯’的追捕,目前暂时还没有取得太多进展。”
面对来自不同国家的特遣队员,受命负责与“特别调查小组”协调的贝雷帽少校直言不讳,他简短介绍了一下政府军的总体部署情况。
在全力攻城的战役大局下,大马士革方面仍然按照安理会特别调查小组的要求,派出若干支小分队进行渗透,与城内的地下抵抗组织、潜伏情报人员取得联络。组织了对自由党高官的若干次抓捕行动,“战犯扑克牌”上罗列的一干人等,目前已经有接近十人被捕、或者在激烈交火中直接毙命;然而由于局势复杂。更多的自由党战犯仍然下落不明,其中就包括几大国特别关注的阿卜杜勒*拉赫曼。
据各方传来的情报,这个自由党的“领袖”大约三天前从阿勒颇的叛军指挥部消失,从那以后就没人再见到过他;结合这一情况考虑,政府军方面怀疑拉赫曼已经逃离了阿勒颇,当然现在这还并不确定,一切搜捕工作正在加紧进行中:
“到目前为止。——准确的说是傍晚六点三十分,搜捕小组尚未发现‘一号战犯’的踪迹。与其关系密切的‘二号战犯’也一并不见踪影。
在此之前,我方已经向各位的上级发送过一份报告,目击者称,大约在两天之前。东部机场曾经有飞机升空离开、去向不明;不过结合我军的战场监控报告,加上多国部队方面的空情通报,在这两三天里并没有发现从阿勒颇空域离开的敌军航空器,所以这一报告的真实程度仍然值得怀疑。
综合上面的考虑,在阿勒颇被三面包围、任何人都没法轻易穿过战线的情况下,我们目前还是高度怀疑,‘一号战犯’目前已经脱离了主城区,可能正前往土耳其、或者已经越过了土耳其边境。”
“啊,少校先生。这一推测也许是不正确的。”
因为双方互不熟识,礼貌的等待贝雷帽少校说完话,坐在折叠椅上的一名东方面孔年轻人才举手示意。“北方路径的封锁,多国部队已经根据安理会的授权,撒布了大量感应式地雷,叛军人员从这条路撤离阿勒颇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而且另一方面,贵军大概也知道,土耳其代表的欧共体方面已经在安理会郑重表态。现在叙利亚与土耳其边境是完全关闭的!说白了,现在老欧洲应该已经意识到。容留‘一号战犯’这个烫手山芋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安理会派出的观察团就在边境线附近进行监督,自由党、平民都一律无法接近边境,哪怕阿卜杜勒*拉赫曼也一样。”
接着年轻人的话,旁边来自联合王国的军士也陈述了几句,这些情况也都是完全公开的讯息;很显然,作为各方都十分关注的头号战犯,阿卜杜勒*拉赫曼的行踪很难做到完全保密,现在其人继续滞留在阿勒颇的一种可能性也依然存在。
总而言之,“一号战犯”外逃的可能性当然有,但是越境进入土耳其几乎就是不可能。
这些话的言下之意,显然还是督促大马士革方面加紧搜捕,哪怕不能在阿勒颇找到“一号战犯”,在眼下自由党四面楚歌、被各方力量团团包围的情况下,想必此人也不可能一下子插翅而飞,只要继续加大搜索力度,随着政府军的大举进兵、叙利亚全境解放在即,或迟或早,总可以将此人缉拿到手。
简短交流之后,确认了政府军的行动意图,特别调查小组的成员们就纷纷离开,搭乘步兵战车继续执行任务。
一场仓促的会面,似乎就此而顺利结束。
然而细细回味其中过程,显露出的几分深意,却没有被在场的叙利亚人察觉到。
刚才的对话里,提到阿卜杜勒*拉赫曼的行踪调查,贝雷帽少校曾无意间提起过“二号战犯”,也就是化名“哈里夫”的叙利亚自由党幕僚、“领袖”身边的亲信人物。
作为自由党党*内的实权人物,高居战犯榜第二位的哈里夫,自然也要为这一场内战浩劫负重大责任,提出要严惩战犯的几大国本应对此人高度关注才是;然而就在会面之时,在场的一干特别调查小组人员却恍若未闻,也没有人问起,这位“二号战犯”的行踪如何,现在到底有没有被抓捕到。
表面上的淡漠,其实只是一种掩盖,“二号战犯”的下落才是特表调查小组真正关心的事。
提出了一套冠冕说辞,打着抓捕“一号战犯”的旗号进入叙利亚,由特别调查小组直接指挥的多国部队武装人员可以随意行动,也参与到政府军的肃清行动当中。
不过,和大马士革军忙于搜捕残余叛军、抓捕重要人物并开始维持城内秩序相比,换上政府军制服的多国部队行动则专注于阿勒颇城内的若干重要区域,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很快来到遭受重创的叙利亚自由党政府办公大楼外,将现场严密封锁,并禁止一切人员出入。
迅速控制了早已瘫痪的自由党核心政*权机关,其他人员的行动也大致如此,披着卡其色迷彩服的特战队员行动目标十分明确,他们对攻占城市之后必须及时占据的电视台、变电所和交通要道等地一概视而不见,却直接奔向情报人员指引的自由党总部大楼、军械修理工厂等场所,在这些地方挂起了蓝底的联合国旗帜,以安理会的名义将这些地区控制起来,连叙利亚政府军都不能进入。
混杂在攻占城市的大军之中,完成这些令人不解的占领活动,特别调查小组的真正使命,忙于进剿叛军的叙利亚人其实还一无所知。
如果仅从表面上看,经历战火、尘埃落定的阿勒颇,所有人其实都在关注同一个问题:
阿卜杜勒*拉赫曼,应该为这一切灾难负责的人,现在到底在哪?
要回答这个问题,基本上被认定为仍然滞留在叙利亚境内,似乎抓捕到“一号战犯”就是迟早的事,然而在一片混乱的阿勒颇城内寻找线索并不容易,直到当天深夜时分,临时建立的某处政府军战地医院里,躺卧在行军床上、此前一直昏迷的哈塔木中校才睁开眼睛,见到了几名身着黑衣的不速之客。
自称来自大马士革情报部门,这几人进入战地医院后,就在帐篷里进行了一场临时讯问。
面对来者的审讯,在死神面前走过了一遭的哈塔木神色漠然,似乎对什么都无所谓,只是经历过脑震荡的他还有一点回忆模糊,在来人的询问下才慢慢回忆起一些细节,告诉这些行事神秘的家伙,自己在三天前接到过来自“哈里夫”的命令,并且也亲眼见到一架黑色飞行器在机场上空出没。
寥寥几语,透露的信息却一点都不简单,哈塔木的话显然让来人大感兴趣,接下来就立即核实这名叛军军官的身份。
确认过哈塔木的身份无误,几人就立即宣布哈塔木中校被国家安全机构就地逮捕,命令医护兵把自由党伤员抬上一辆引擎“轰轰”怠速的btr-80装甲车,拒绝向在场任何人解释一句话,就迅速乘车离开。
战斗接近尾声,飘雪的夜色格外沉寂,核查过政府办公大楼、叛军指挥部等一处处重要地点,安理会特别调查小组依然一无所获;与此同时,急于抓捕战犯、尤其是“一号战犯”阿卜杜勒的叙利亚政府军,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更没有人知道当天上午被俘的哈塔木中校所掌握的宝贵情报。
夜幕降临,直到朝阳依稀升起,寒冬时节的雪早已停歇,陷入一片泥泞的阿勒颇城中已经听不到交火声,只有遥远的北方还隐约传来轰隆隆的爆炸声。
刚刚解放了全国第二大城市,而且还是自由党宣称的“首都”,这一事关中东内战全局的标志*件很快就传遍了全世界;于此同时,自由党首犯阿卜杜勒*拉赫曼人间蒸发、政府军全力缉拿却毫无踪影的消息,则被大马士革当局严格保密。(未完待续)
龙战长空 第一〇七四章 双机战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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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样一桩极富新闻价值的事件,不受叙利亚政府管控的新闻媒体很快得到了风声,消息很快就通过网络与传统媒体迅速播散开来。
对这样一种情形,叙利亚政府虽感不妥,一时间却也是无能为力。
战斗打响之后,仅用几天时间就攻下了自由党的老巢、歼灭了数万叛军,阿勒颇一战完全可以称作是叙利亚内战的转折点,接下来自由党的彻底覆灭也是指日可待;然而美中不足,几乎就是一手造成内战乱局的首恶却没有被活捉,很多人已经在猜测,这个从中东腹地走出来的野心家已经逃出了阿勒颇、甚至可能就逃向了家乡代尔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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