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长空

刚刚率领“宸龙”赢得了全国选拔赛首胜，在偌大圆桌的上首就坐，和之前为恋人导师接风洗尘的一次宴请不同，如今自己坐在主位，旁边自然是苏雪和上官凌这两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子，龙云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不过还好，晚宴这种事，他虽然一点都不会驾驭，左右的钢琴家和校花总裁却都是应付裕如，倒把自己这位战队队长给解放了出来，于是一手端着酒杯、只要听恋人和凌的安排就可以。
今晚的聚会，场面固然是挺热烈，在“蘭工坊”里众人的声音也一点都不高，这对习惯了清净的龙云到有一点惬意，反正左右无事，他在品酒间隙抄起筷子大吃特吃、很快就有了几分饱，心里倒想起了下午和孙喆的一番对话，于是就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看向圆桌斜对过的两位俄罗斯姑娘。
新加入战队不久，这还是第一次和队友聚餐，看起来，两位姑娘倒还挺随和的嘛。
端着筷子观察了一小会儿，龙云的判断大致如此，现实世界且不谈，在平行世界里和外国人打了这么多交道，龙云很清楚这些人的生活习惯；最起码的，聚餐时不喜欢高谈阔论、云山雾绕，今天的“宸龙”晚宴也差不多符合这一要求。
在座众人既然是航空竞技选手，烟肯定是不吸，一众年轻人也没有酒酣耳热大嗓门吵吵的恶趣味，两位金发姑娘都挺融洽的和左右交谈。
想到了这两位漂亮姑娘的父亲，如果自己没记错，从斯拉夫人的名字上判断，应该是叫迪米特里*克拉夫琴科，具体身份尚不清楚、但应该是一名原苏联空军成员，那么龙云很自然的推测，这位俄罗斯技术人员也许是在苏联解体后来到中国、在沈飞等机构参与工作，这倒和苏雪父母的情况有一点相像。
回想过去，发生在二十九年前的一场剧变，龙云的概念原本是比较模糊的。
接近三十年前的事，说起来比他的年龄都大，对“苏东剧变”，龙云只能从历史资料上窥得一斑。
他只知道，在那个年代，疯狂成为了寻常的词汇，整个苏维埃联盟都在一夕间天翻地覆；曾经捍卫的红色帝国不复存在，信仰与信念一概失去支撑，从广袤的东欧平原到冰雪覆盖的西伯利亚，一幕幕人间悲喜剧就此上演，在国家命运的洪流中，有不少人出于各种理由而辗转来到东方。
恋人的父母如此，克拉夫琴科姐妹的父亲，大概也是一样的情况。
历史的痕迹，龙云暂时没去想太多，他只知道这些来中国工作、定居的人里，不少都是苏联军事机构、科研院所与工厂企业的技术骨干、专家学者，在俄罗斯于新世纪重新社会主义化、建立fssr之后，一部分人选择了回归，不过也有很多人选择继续留在中国。
经由孙喆的介绍，加上“红岩”对两姐妹的揣测，如今比赛暂时告一段落，龙云倒对安娜、娜塔莉亚的家室产生了兴趣，毕竟他自己在平行世界里就是一名vvs飞行员。
坐在椅上若有所思，一边打量两位姑娘，龙云一开始没察觉身旁人的心理活动，他还在想是不是可以借故过去聊一聊天、问问情况，却感觉胳膊上一阵掐痛；茫然转头、看到恋人的一张俏脸，颜面微红的小姑娘正盯着自己，纤纤玉手还搭在自己胳膊上，龙云才惊觉这小姑娘的情绪，于是挺尴尬的“嘿嘿”一笑：
“啊，苏雪，你这是……干嘛掐我啊——”
——是吗，看你那一副专注样子呢，不这样做，你还能理会人家吗？
——哦、这个，这真没有，其实……
两人之间的意识交流，其实不用目光交汇也能进行，龙云正有一点无辜的看着身旁的恋人，其实他心里明白、小姑娘也该清楚，刚才自己只是在思考一些挺正常的事而已；眼见恋人一脸苦笑，朱唇微抿的钢琴家倒是眼眸一转、向他现出一个挺顽皮的笑容，意念里却一点也不示弱：
——人家当然知道你的想法，怎么，不能随便掐吗~
——嘿、嘿嘿，当然可以。
恋人的戏谑，即使神经大条如龙云，也大概能明白一点苏雪的心态，反正自己皮糙肉厚，让小姑娘拧两下又有什么要紧？
眼见爱人服了输，刚才发觉龙云一直盯着姐妹花的情绪也得到了宣泄，对他的内心想法一目了然，醋意流露的钢琴家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柔娴淑，眼见饭局已过了一段时间、大家都在各自闲谈，就手抚裙裾站起身来、去找坐在圆桌斜对过的克拉夫琴科姐妹聊天叙话，用这种方式去帮爱人满足一下好奇心。
对恋人的行为，坐在位子上的龙云就很有一点感激。
说起来，他虽然身为“宸龙”队长，在这种场合也不好去找一对女孩子聊家常，要是讨论当天的选拔赛战况倒也罢了，如果是为了满足好奇心，问人家现住哪里、家父在哪高就，好像就有一点古怪。
除此之外，他还有点隐约感觉，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有点玄妙，当下就凭借与恋人的意识连接，从苏雪与克拉夫琴科姐妹的对话里寻找讯息。(未完待续)





龙战长空 第一三三一章 全取十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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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要和相识不久的女孩子交谈，同性相对于异性还是有一点优势的。
对头脑中的一些疑问，龙云有心找克拉夫琴科姐妹问一问，只是他和女孩子打交道的本事一点都不高，不过很显然，苏雪在这方面比他强得多，而且同样是斯拉夫人种——龙云就暂时忽略了小姑娘的眼瞳颜色问题，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俄语，三个年级相仿的姑娘很快就彼此熟识，聊得也十分愉快。
恋人的帮助，龙云心存感激，不过今天可是“宸龙”的庆祝晚宴，他身为队长也不能一直坐在位子上发呆，于是就起身和周晓东、刘威等人攀谈。
至于两姐妹的家里情况，现在用意识窥探是可以，回头问一问苏雪也是一样的。
觥筹交错，宴席上笑语不断，“宸龙”的成员们和地勤机师、出资方把盏言欢，时间也过的飞快；考虑到战队几名选手都辛苦了一整天，晚宴没持续太长时间，没喝酒的人负责开车把大家送回家，等忙完一切回到家里，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一路坐车回家，开车的苏雪没多话，龙云倒和同坐后排的大小姐谈了不少战队方面的事。
当晚的宴会上，身为“壬辰”总裁的上官凌挺应景的作了一番发言，对“宸龙”诸位表示祝贺、期待大家在后面的比赛中有更好的成绩，反应算是中规中矩；不过和场面上的表现相比，在男人身旁落座时还一脸和颜悦色，真坐上炎黄635回家时，威仪十足的大小姐就显露了好胜本色。一双杏眼直盯着这个神经大条的男人，头一句就问他“怎么想的，居然放着任务分不去拿”：
“比赛回放我已经看了，怎么说呢，龙云、你在逞英雄吗？
虽然本小姐对航空竞技有点外行。可你也得给我一个解释，选拔赛的规则我看过、也斟酌过，要不是你一味去追杀‘红岩’队长的座机，今天‘宸龙’本来可以拿到八分，可现在只有五分、岂不可惜？
——哦，说起来。这规则分明就一点都不合理，为什么把对手都打下来、比赛就会直接结束？简直莫名其妙。”
“规则么？
呵呵，这个还好吧。”
对凌的质疑，或者说在新闻发布会上也有人问起，龙云也有一点认同。
在加入航空竞技圈子之后。他在研究比赛规则的时候也提出过这一质疑，毕竟对有任务目标的地图来说，倘若一队全灭，另一队等于就没了对手，那么不管什么样的任务目标都应该可以完成；这样算来，似乎修改一下规则才更合理，那就是如果战队能做到全灭对手，就干脆拿到九分才对。
这样的考虑。如果从单纯对抗角度考量，似乎一点问题都没。
然而问题在于，ift等重大赛事毕竟不是实战。多方面考虑的权衡，才会有目前通行的规则出现，总而言之就是鼓励进攻、加快比赛节奏，在保证公平的前提下尽可能提升比赛的激烈程度与观赏性。
这种道理，龙云此前很容易想明白，头脑聪颖的大小姐更是一点就通。凌随后还问了一句：
“好吧，但如此算来。一支战队不管怎么厉害，最多也只能在一场选拔赛里拿到十一分、而不是理论上的十二分。是这样吧？
怪不得，历届全国选拔赛的成绩，战队的最好成绩也不过是七十九，原来如此。”
“是啊，也可以这么说；
实际上九轮比赛下来，最多也只能拿到九十九分而已。”
顺着大小姐的思路，龙云先点一点头、认可了女孩子的话，而后才话锋一转，“不过，理论上也不是没可能，全取十二分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哦？——此话怎讲？”
对“宸龙”战况分外关注，原本还在计算这一场龙云他们少拿了多少分、对后面的赛程有什么影响，上官凌一把抓住龙云的衣袖，不假思索的开口问道。
老板如此急迫，龙云看在眼里倒觉得挺有趣。
这姑娘、还真是一副女强人的性子，和外表的反差着实不小：
“啊，呵呵，我和你详细解释一下。
ift类竞赛的规则，如前所述，一支战队的确很难全取十二分，哪怕前三场‘单挑’全胜，后面团队战里达成任务目标、同时击坠三架敌机，也不过只有十一分。
不过，凌，你想必也知道，竞赛地图都会有相应的任务目标，这个目标是每次抽签决定。
就像今天的这场比赛，咱们‘宸龙’和对手‘红岩’都有一个需要保护的地面软目标，任务目标则是摧毁对手的地面目标，这种任务没什么难度，说白了，算是一种最简单的情况；而很多地图里，任务目标可没这么简单，比方说咱们这一次的赛前抽签，你还记得吗，某一个方案里有‘地空导弹阵地’——如果选了那一幅地图，任务目标就是‘摧毁对手的地空导弹阵地’，而这种任务，嘿嘿，可就不是一波炸弹就能解决的。”
“这我能理解，但——和全取十二分有什么关系？”
“喔、别急，我这就说到重点了。
刚才我说，既然任务目标的难度各不相同，战队在尝试完成任务时，也可能会遭遇目标的一些反击、同样可能蒙受损失，而这种损失一样算对手得分。
那么理论上讲，比赛中，当甲队只剩一架战机、又正在攻击有对空火力的地面目标时，倘若阵地上的地空导弹已经发射、正在飞向目标的路上，那么即使乙队已经发现、并摧毁了甲队的地空导弹阵地，比赛立即结束，甲队战机与来袭导弹的接战却不受此节制，如果甲队仅存的这一架战机规避失败、被飞来的地空导弹击中，那么乙队就可以全取十二分。
这么说来，你听明白了吗？”
“我……差不多，也就是像篮球比赛那样，哨声响起时，已经出手的投篮仍然算分？”
“恩、对对，就是这样！”
“这倒有点意思，我再想一想——那空空导弹呢，‘哨声响起’，已经发射出去的空空导弹算不算分，如果最终打中了对手的话？”
“啊——这个也算、也算的。”
“可恶，那你直说‘和篮球规则一样’不就结了？
我就说嘛，本来挺简单的一件事，怎么还能扯到‘任务目标’、‘低空导弹’上去，这都什么和什么——龙云，你有时候真是笨死了啦！”
“啊……那个，”
被冰雪聪明的大小姐一顿训斥，龙云当时有点发懵，“那个是‘地空导——’”
“好了、都一样！
你这家伙，哎，神经真是异于常人；总之我的确已经听明白了，现在就说吧，既然有办法全取十二分，为争取排名计，既然打仗这么厉害，后面你就尽量给‘宸龙’争取一些这样的分数，如何，你没问题吧？”
“我……”
“——嘻嘻，妹妹你且饶了他吧！
虽然我完全外行，可听起来，这事情好像一点都不简单呢~”
从刚才一直在听两人说话，不经意间，听到龙云又掉进了上官凌彀中，专心开车的苏雪半开玩笑的插了一句话，听起来好像是为龙云开脱，其实呢，以三个人彼此间的熟稔程度，这根本就是对爱人的促狭，果不其然，一手扯着男人衣服的大小姐立马来了精神：
“姐姐，你别担心，这家伙就是这样，不给他一点压力怎么出成绩？
——龙云，你到底行不行。”
“这、这个吗……”
面对上官凌的询问，再加上恋人在一旁促狭，龙云这个没说谎习惯的人可犯了难。
说到比赛，他当然也想每场比赛拿十二分，不过……
看看身旁的大小姐，又瞧瞧前面的钢琴家，龙云心想，你们两位姑娘家知道这事情有多难吗？
打进ift全国选拔赛的队伍，选手的平均水平比普通飞行员都不遑多让、甚至各有短长；真打仗的话，搞比赛的肯定不是plaaf对手，但要拼格斗，胜负还真未可知。除此之外，更不要说几支队伍里挑大梁的主力，实力差不多就相当于一般意义上的王牌，这样的对手，他龙云在两个世界里也会过不少，打赢是没多大难度，但要在“恰当的时机、准确的地点打出凑巧的致命一击”，这事本来就是碰运气，哪怕天顶星人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做到。
话虽如此，面对两人的期待，心知这两位娇滴滴的女孩子一准认为自己在赛场上无往不利、无所不能，龙云霎时间就有点颜面发烫，他踌躇片刻后还是没一味讲真话，而是换了种委婉的说法：
“虽然很难，不过，我肯定会尽力而为的。”
“什么嘛，听起来一点底气都没~”
出乎龙云的意料，刚才还一把抓着男人不放、很有些气势的大小姐，听了这么一句后倒有点意兴阑珊；和对空战完全外行的苏雪不同，学业有成的校花总裁对航空竞技还颇有了解，大概也觉得这是一桩只能碰运气的企划，而非实实在在的奋斗目标：
“那么，就算是很辛苦，至少给我们一个承诺吧，最少能做几次？”(未完待续)




龙战长空 第一三三二章 天威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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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呀，听起来拿到十二分是不容易，不过龙云你一定可以，接下来——凌，比赛还有几场要打呢？”
“还有——八场，是吧龙云？”
“那，我瞎猜一下呢，做两三次总该没问题，是吗？”
“喂、喂，你们这是……”
坐在空调开启的炎黄635后排，两位少女的对话让龙云头上冒了一层汗，他怎么听、怎么感觉这对话很怪异，这两人，难道是把打比赛当成去菜市场买菜了不成，而且什么叫“能做几次”，这种事本来就是完全碰运气啊！
一路上说说笑笑，对龙云的窘迫，坐在身旁的大小姐只当他又在“料敌从宽”、考虑要怎么打后面的比赛，也就拿出平板电脑不再打扰他。
而前排开车的小姑娘呢，其实只是两手搭在方向盘上做一做样子，两人间意识相通，初经人事的苏雪对龙云心中的杂乱念头一览无余，在害羞之余、居然也很有些心如撞鹿，反正彼此也没一点隔阂，索性就挺放任的挑起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题，两人心照不宣的交流片刻，车子就驶入了小区大门。
晚宴后回到家里，一进门，几个年轻人照例是去洗漱更衣，等洗过一个热水澡、披着睡袍懒洋洋走到客厅，龙云没见到有人，相比苏雪和凌这时候还在楼上沐浴，他就先回自己屋里打开电脑，随便浏览一下航空竞技方面的新闻。
二月二十九日，ift全国选拔赛的第一天，“宸龙”如愿取得了胜利，“红岩”则铩羽而归。其他战队的情况也是有喜有忧。
坐在显示器前，先点开竞赛官网看一下战绩，由于国土东西时差不大，全国选拔赛的第一轮比赛已经全部结束；虽然取得了开门红，拿到五分的“宸龙”暂时还只排名第五。前面分别同积六分的“望京”/“高雄”、积八分的“朱雀”和积十分的“天威”。
在这里面，“高雄”的胜利是从来自蒙古大区的“五原”身上取得，同样来自华北大区的“望京”客场胜了“东兴”，却和“宸龙”一样没完成任务目标，而排名一、二的“天威”和“朱雀”这两支战队，不消说。肯定都完成了战术目标，否则顶天了也只能拿到七分，这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情况。
前半区的情况大致如此，五支胜利的队伍里，“宸龙”居然都排到了最后一名。不过这还只是开始；相应的，后半区的五支战队则是首轮比赛的失利者，其中“东兴”的情况最离奇，这支与“宸龙”同积五分的战队，一对一三场全败、团队战里也被“望京”打下来三架战机，却完成了任务目标而拿到了任务分，如果不是因为胜负判断，那两支队伍还得并列第五。打了一场胜仗的“宸龙”还真是会有点紧迫感。
首轮战罢，积分排名就是如此，龙云随意浏览一下比赛报道、心里也做了计较。
看起来。和自己预想的情况不太一样，在加入了三支地方队后，ift全国选拔赛的竞争程度非但没降低，某种程度上讲还有所提升；就算有“打酱油”的队伍在，强队的水平还是一样高，如果“宸龙”不能在弱队身上狂揽分数。在积分决定最终排名的榜单上，还真是很难排到第一位。
选拔赛的第一场战斗。为稳妥计、同时也为了迷惑所有对手，他才选择了一波团灭“红岩”。以后的比赛可不能再这样打，看起来，要好好考虑如何完成地面任务才行，毕竟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五分啊！
除此之外，想到此前在车上的一番对话，龙云也在思考，“全取十二分”这种事是不是真的可行。
每一场选拔赛的较量，要想在团队战里拿到九分、也就是同时拿到一些击坠分和任务分，就需要特别的战术、精湛的配合再加上一点好运气，这并非某个天才飞行员就可以一手遮天，龙云在电脑前想了想、暂时还没有很成熟的考虑，不过他很快跳出了这一思维定势，转而想到了排名第一的“天威”。
“天威”，名字听起来就有一种霸气，这支来自广东的队伍，入行不久的龙云了解有限、最近却挺关注，原因在于这支队伍新招募的一名选手——“怪人”齐辉。
说到此人，一个挺有个性的年轻人形象，就浮现在了龙云脑海中。
之前在中东天空中携手奋战，nata里结下的一段战斗友谊让龙云印象深刻、同时还有此人的绰号从何而来——一个忙于升空作战、整天盯着支票的王牌飞行员，同时又是为国效力的“组织”成员，“怪人”的形象就是如此反差突兀，现在想一想，龙云还有点难以理解，这家伙，他莫非是从“组织”辞了职，才又跑回国内打航空竞技？
原以为“怪人”会继续留在nata，或者为了赚大钱而一家伙跑去alsa，在全国选拔赛的战队名单里看到齐辉，龙云的意外一点都不少。
不过现在，既然是考虑战术，那他为什么跑来打比赛就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家伙的实力的确超凡入圣：在白天的主场作战里，面对客场挑战的弱旅“库尔勒”，“怪人”先在单挑对抗中拿下一分，团队战里有接连击坠对手三架战机，加上队友完成的任务目标，“天威”一下子在对手身上拿到十分之多，这不也是很可观的成绩吗。
一想到这点，除了构思战术外，龙云也在不自觉掂量“怪人”的实力。
说真的，他首先想到了“宸龙”在去年预选赛小组赛里的唯一一场失利，当时驾驭歼-7iim败在齐辉手上，虽然发动机是掉了链子，但他也必须承认，这家伙的意识和能力的确不容小觑，如果不是自己长期以来在两个世界频繁参战，不论经验、还是技术都一直在成长，他还真没把握能在对抗中击败这样一个对手。
想一想的话，在选拔赛赛场上遭遇“怪人”，曾经的对手、后来的战友，再一次身披战袍为各自队伍出击，这也是很让人期待的事啊……
思考归思考，时间短暂，龙云很快从遐想回到现实，ift全国选拔赛的日程在赛前就已经排定，龙云也差不多都背了一个熟，“宸龙”与“天威”固然会在选拔赛里遭遇，日程上却已经排到了倒数第二轮，短时间内，两队是没有一角高下的机会。
在赛程后半段遭遇强队，对“宸龙”来说当然不是一个有利条件。
不过换一个角度，“天威”又何尝不是如此？
今后的战斗，龙云只是随便展望一下，作为队长他现在最该考虑的还是战法战术、和下一场对“库尔勒”的比赛。
一边思考、一边查看比赛回放，从“天威”的比赛发挥上，他看到了所谓“分数最大化”的原则，和缥缈的“全取十二分”相比这一原则更加务实，也就是在单挑中全取三分、团队战里消灭对手三架战机后就放着最后一架不管，专心完成任务目标，这一策略在“天威”身上大获成功，帮助战队拿到了十分。
当然，纵观“天威”整场比赛，一对一里还爆冷输掉了一场，否则他们还可以再多拿一分，看起来“库尔勒”的实力也不乏亮点，接下来远赴新疆客场作战，龙云就对这个对手提高了几分警惕。
思考间，意念忽有所感，房门便被人轻轻推开。
用意识连接和爱人打了一个招呼，从来也不需要敲门，洗漱完毕的苏雪一闪身走了进来：
“龙云，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呀~”
“没，——你不也是，呵呵。”
经历了一整天比赛，虽然体能充沛，龙云这时候也有点困意来袭，不过见到恋人后这点困意就飞了个无影无踪，他先和下来找自己“聊天”的小姑娘闲谈了一会儿，说起克拉夫琴科姐妹的事，结果就得到了一个挺意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