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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丹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希行
说着仰头看树上。
“小元,那些家伙们的动向看清了吗?”
陈小元坐在树上,小小的脸沉静,对她做出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
.....
但陈丹朱没能取得胜利,打仗游戏被打断了。
“大小姐让你们快回来。”小蝶站在地头大声喊,又叮嘱,“不要从那边跑,刚种下的菜要发芽了。”
陈丹朱无奈的摇头:“小蝶,你把我们的位置都暴露了。”
算了,她只能认输,让孩子们散了,拉着陈小元走回来。
“姐姐还是跟以前一样唠叨。”她抱怨。
陈小元跟着点头。
小蝶又好气又好笑:“二小姐,你才是跟以前一样,把小元也带坏了。”
陈丹朱回到家,才知道陈丹妍为什么不到天黑就把她叫回来,刚进门就看到葡萄架下坐着的人——他背对着院门,正要从陈丹妍手里接茶。
“张遥!”陈丹朱喊道,又惊又喜的冲过去。
张遥顾不得接茶忙站起来,转过身对陈丹朱一笑:“丹朱小姐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不见了啊,陈丹朱打量他,见他又黑又瘦——“怎么变得这么瘦,我不是让刘薇告诉你要注意身体,唉,你的咳嗽呢?有没有犯?我干脆再做点药给你,以防万一,唉,还有,你这次伤的那么重,我听金瑶说,你是跟着她一起逃出来的,真是太危险了,唉——”
她一进院子就说个不停,张遥含笑看着她,要说什么也插不上话,直到有人重重的咳嗽一声。
“陈丹朱!你可真重色轻友,只看到张遥,没有看到我吗?”
陈丹朱一怔,这才看到金瑶公主坐在对面,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都怪姐姐挡住了我。”
陈丹妍笑而不语。
金瑶公主呸了声,伸手将她从张遥身边扯过来:“什么叫他跟着我一起逃出来,他就很危险?我不危险吗?”
陈丹朱忙道:“危险啊,我那天见到你不就拉着你哭了嘛。”说着又笑,“公主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有点无理取闹?”
她没说错什么吧?
金瑶公主轻咳一声:“谁让你把张遥危险怪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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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朱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们都那么危险,我怎么可能怪罪你?”
金瑶公主将她按坐下来:“张公子伤好了就又到处去看山水,我特意把他叫回来,见你。”
陈丹朱对张遥一笑招手:“快坐下啊。”
张遥笑着点头,又给陈丹朱介绍:“我先前就住在二叔家,我在这里养伤。”
陈丹朱笑眯眯的点头:“那就是到自己家了。”想到他当时伤的不轻,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还是伸手要诊脉,“我看看有没有留下隐疾。”
金瑶公主在一旁又咳嗽一声。
陈丹朱转头看她:“公主你怎么了?”然后想起来,公主和张遥一起跳河逃生的,“那天只顾着和你说别的了,忘记给你诊脉,我给张遥看完也给你看啊。”
金瑶公主有些哭笑不得:“都过去多久了,要是有隐疾,我们现在哪里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你可别乱紧张了。”
张遥也认真的说:“多谢,丹朱小姐,我真的好了,我时刻牢记着你的话,绝不让咳疾再犯。”
陈丹朱松口气,欣慰点头:“那就好,张遥,你要记着,不能掉以轻心,养好身体,才能做你喜欢做的事。”
张遥郑重的点头:“小生谨记。”
金瑶公主再次咳了一声:“还听不听我说京城的消息啊?你就不想知道京城现在怎么样了?我六哥怎么样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啊。”
因为没必要担心啊,楚鱼容那么厉害,肯定什么也难不住他,陈丹朱哦了声,正襟危坐:“快告诉我,怎么样了?”
一直在一旁看着陈丹妍微微一笑,从小蝶手里接过茶壶放下来,让年轻人在一起说话,自己带着小蝶走开了。
小蝶回头看了眼,忍不住跟陈丹妍低声说:“二小姐这么傻呆呆的,都看不出金瑶公主和张遥之间——”
这么傻呆呆的,怎么在京城做出那么多吓人的事?
陈丹妍温柔一笑:“因为她在家里啊。”
在京城丹朱小姐一个人迎战,还要护着他们这一大家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浑身长满倒刺,披荆斩棘,哪里容得半点疏忽,连睡着的时候脑子都是转着的吧。
现在那些艰难的时刻都过去了,她的丹朱回到家里,就像沐浴在阳光里的猫,懒懒洋洋舒展。
不过,有件事,总不想也不行吧?看,那位就让金瑶公主来提醒了。
金瑶公主带来的消息很多,或者说,自从陈丹朱离开京城后,京城的各种事进展的非常快。
首先是诸臣进了皇宫,楚鱼容也没有藏着掖着,让他们见皇帝,纵然皇帝在昏迷中,也被楚鱼容用药叫醒,让他把事情交代清楚。
皇帝没有办法只能打起精神交代,太子和五皇子联手逼宫,这一下废太子罪名再无遮掩。
皇后虽然死了,还是被废了封号,连皇陵也没能进,被另找了地方安置,五皇子跟着她一起入葬,废太子留了一条命,被罚去给废后守墓了。
皇帝没有追究楚修容陷害自己的罪,但因为他的举止造成了这么大的危急,所以被罚的也不轻,剥夺了封号,徐妃也被赶出了宫廷。
处置了有罪的人,余下的就是奖赏了——也只有一个皇子可以被奖赏。
楚鱼容被封为太子,皇帝的意思是立刻就退位,但被朝臣们哭着挽留了——一般都是要挽留三次的。
“父皇退位是肯定的。”金瑶公主轻声说,她倒是没有伤心,觉得这样也好,父皇好好养病,不要再想先前发生的这些事了,“大概年底就差不多了。”
年节的时候,旧去新来,是最合适的日子。
楚鱼容那时候就要登基。
楚鱼容要当皇帝了。
陈丹朱有些恍惚,心里轻轻飘飘:“这是好事,他一定能当个好皇帝。”
金瑶公主笑着点头,又道:“六哥好事不急。”说这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陈丹朱,“二哥四哥的好事先进行。”
那两个家伙有什么好事?陈丹朱脑子没有转,有些呆呆的看她。
“成亲啊,你忘了,先前父皇给亲王们定下了亲事。”金瑶公主说,伸手戳了戳她额头,抿嘴一笑,“你自己也有呢。”
陈丹朱躲了躲,讪讪道:“那个,还作数啊?”
“怎么不作数啊,金口玉言,父皇与王妃们家都交换了定礼的,只是先前出了事没有办法成亲,现在父皇说了,让大家立刻马上成亲,就当是给他冲喜了。”金瑶公主捧着茶杯说,又顿了顿,“不过,三哥的取消了。”
陈丹朱顿时坐直身子:“还能取消吗?”旋即又想到楚修容的身份,被剥夺封号成了庶人,在世家大族眼里,已然是罪人身份了,“是女方反悔了吧?”
金瑶公主一笑:“还真不是,女方不仅不反悔,那位小姐甚至偷偷来见三哥表明心意,只是——三哥坚持取消婚约了,说先前是为了讨父皇欢心,才这样做的,现在,他不需要在意父皇了。”
说完叹口气,看了陈丹朱一眼。
陈丹朱心想你叹气归叹气,看她干什么,但,她也忍不住轻轻叹口气。
金瑶公主和张遥没有留下吃饭就告辞了。
战事还未结束,有陈猎虎坐镇,很多事也要金瑶公主处置,能来见陈丹朱一面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过——
“张遥你不用急着走啊。”陈丹朱挽留,“山山水水放在那里也不会跑,你也要休息一下啊,在家里养养身子。”
张遥笑着道谢:“不用不用,金瑶公主也不让我一人乱跑,给了很多护卫随从,我在外边比家里还舒服呢。”
“随从多也不一定有用啊。”陈丹朱凝眉想。
金瑶公主气呼呼的道:“还有大夫,大夫,好几个大夫呢,可以了吧?”
陈丹朱还要说什么,陈丹妍再也看不下去了,含笑上前拉住木头一般的妹妹。
“好了,张公子自有分寸。”她说道,“张公子那么聪慧,那么危险的境遇都能带着公主逃生,你不要瞧不起他嘛。”
当然不是瞧不起他,相反很瞧得起呢,张遥多厉害啊,只是前一世他早夭,不过转念又一想,被西凉兵马追击那么危险的张遥都能活下来,可见命运也改变了。
陈丹朱忙对张遥道歉,送他和金瑶公主离开,看着金瑶公主上车,张遥骑马在一旁,坐上车,金瑶公主就掀着车帘,张遥转头跟她说话。
“——重色轻友,你是说我是美色吗?”
金瑶公主呸了声。
陈丹朱站在后方听到这句,忍不住笑了,转头对陈丹妍说:“你看,张遥多有趣,会跟金瑶公主开玩笑。”
陈丹妍莞尔一笑:“是,张公子很有趣。”
是吧,张遥真是特别好的一个人,陈丹朱满目欣慰,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旁的小蝶。
小蝶一副不忍睹的神情。
“小蝶你什么表情啊?”陈丹朱不高兴的问,“你不觉得张公子很好吗?”
小蝶干笑两声:“好,很好,好得很。”
陈丹朱不跟她理论,目送金瑶公主和张遥在卫兵的护送下远去,也没有再出去玩,坐在葡萄架下沉思。
陈丹妍在一旁给陈小元做鞋子,见陈丹朱神情凝重,忍不住问:“想什么呢?这么认真?京城里有不好的消息吗?”
陈丹朱摇头:“没有,京城里都挺好的,楚——太子在,不会有事的。”
陈丹妍微微一笑看着她:“那怎么啦?”
陈丹朱转头看她,搬着小凳子挪过来一些,低声问:“姐姐,你觉得张遥怎么样?”
“我妹妹一心护着的人,当然是很好的人啊。”陈丹妍笑道。
陈丹朱略羞涩一笑:“那你觉得我嫁给他怎么样?”
陈丹妍如今已经做惯针线活了,稳稳的控制着手没有扎到自己,坐在屋顶上写信的竹林就没那么幸运了,手一抖,墨染了已经写了密密麻麻一张的信纸。
真是好气,竹林只能将信纸团烂。
丹朱小姐一天到晚的想的什么?
先是要留在家里,又想要嫁给张遥——嗯,嫁给张遥自然就不用去京城了。
不过,竹林想起来了,好像丹朱小姐和六皇子也被皇帝指婚。
院子里的陈丹妍也正问出这个问题。
“阿朱。”她含笑问,“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和六皇子还有婚约?”
陈丹朱垂目:“我没忘啊,但是,当时那种情况,跟燕王鲁王他们不同,我和六皇子的事,说白了是因为太子陷害,又因为陛下生气罚我们——”
虽然,嗯,事后六皇子给她说了一大通这样那样的话——
陈丹妍看着垂着眼的妹妹脸颊浮现红晕。
“但,你们也是达成了共识的吧?”她提醒妹妹。
真是不知道该说妹妹胆子大,还是胆子小,胆小的不敢面对六皇子的情意,胆大的敢自己去找别人当夫婿。
陈丹朱又抬起头:“达成是达成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他是太子了,将来还是皇帝,婚姻大事,哪能儿戏啊。”
陈丹妍笑了笑:“婚姻大事是不能儿戏,你们都要好好的想想。”
所以她现在就在好好的想呢,陈丹朱不说话了,托腮继续凝重专注的想。
屋顶上的竹林也想了想,如果丹朱小姐不纠缠的话,她和六皇子的婚事就能作废了。
将军殿下也不用为此烦恼了!
竹林迫不及待的又拿出一张信纸,将这个好消息立刻马上送去京城。
......
......
初冬的皇城蒙上寒意,温暖的勤政殿换了新的人安坐,氛围也与先前不同。
比如有人在其内发出狂笑,惊的殿外站着的太监们都忙退开一些。
这是在对太子不敬吧。
这些日子,名不经传的六皇子突然被皇帝封为太子,有很多朝臣不满意,在朝堂上难免失仪,而这个六皇子却不是什么好脾气,竟然让禁卫打这些朝臣。
皇帝和先前的废太子,可都是温和有礼的,哪怕再生气,最多留置不用,还从未打过朝臣。
这简直是羞辱啊。
这些朝臣们挨打不重,但因为丢脸生气都气的卧床不起了。
今日这个狂笑的家伙也要倒霉了吧。
殿内王咸丝毫没有要倒霉的自觉,一边笑还一边问对面坐着的楚鱼容。
“小鸟自动投怀?会替人考虑的,善良姑娘?”他重复着楚鱼容说过的话,再大笑,“善良的姑娘这才飞走几天,就开始考虑新丈夫的人选了。”
楚鱼容的脸色也没有以往那般清亮,皱着眉头有些无奈。
他好像的确是有点大意了。
“陈丹朱这家伙。”王咸在旁幸灾乐祸,“哪有良心啊!”





问丹朱 第四百五十六章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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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朱良心肯定是有的,有没有别的心就不太确定了。
楚鱼容叹口气。
“其实可以理解的。”王咸一本正经的说,提醒楚鱼容,“丹朱小姐对张遥不一般呢,别忘了,张遥可是丹朱小姐从大街上亲手抢回来的,更别提后来为了张遥一怒咆哮国子监。”
说完他自己绷不住再次笑。
何止啊,楚鱼容心想,在大街上遇到张遥之前,陈丹朱已经等了他很久了,那时候开药铺就是为了张遥。
“还有,不止张遥。”王咸觉得今天是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你前些时候把周玄的兄长叫来了。”
楚鱼容看他一眼,大概已经想到他要说什么。
“周大公子去牢房里见过周玄了,说服周玄跟他回西京了。”王咸笑道,挑眉,“他已经见过陛下了,陛下同意了,就等着你批准了——你让不让他回西京去啊?”
西京可是有丹朱小姐哦。
周玄跟丹朱小姐关系也不一般哦。
要知道周玄亲眼看到周青遇刺那一幕,是连他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周玄竟然告诉了陈丹朱,这是什么样的感情。
那时候周玄激烈的拒绝跟金瑶的婚事,现在看来不想被剥夺兵权倒是其次,应该是对陈丹朱的心意。
楚鱼容摆摆手:“不要多想,丹朱小姐对周玄可没什么。”
王咸摇头:“那可不一定,丹朱小姐是善良的人哦,最会替人考虑了,周玄现在多可怜啊,先前的心结也放下了,听说他打算守在周青墓读书。”
楚鱼容被王咸气笑了:“王先生,你是不是——”
“哎,别急,别找麻烦打发我走,我还没说完呢。”王咸从榻上跳下来,挽着袖子一副老子终于等到今天的架势,“三皇子,不对,楚修容,跟少府监请示要出门游学,你知道了吧?”
楚修容被废为庶人,不过齐王的府邸没有收回,跟徐妃一起住着,拒绝了亲事后,楚修容倒也没有像大家猜测的那样离群索居,而是转头就跟少府监说要出门游学——虽然没有皇子身份了,但楚修容还是要受少府监管。
除此之外,楚鱼容更比其他人多知道一些事,他默然一刻,问王咸:“他还能活多久?”
楚鱼容的残毒并没有解,只不过在张太医的辅助下宣称好了,其实是用了另外一种毒,还是以毒攻毒,他的身子已经千疮百孔。
王咸想了想:“也就这几年吧。”
这真是一个无奈又残忍的结论。
“他知道,他比我还清楚。”王咸又补充一句。
楚鱼容嗯了声:“现在想清楚了,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广袤的天地,也不晚。”
王咸轻咳一声:“他离开京城,要去的第一个地方,是西京。”
说罢不待楚鱼容说什么,袖子一甩,大笑着跑出去了。
楚修容跟丹朱小姐也不一般啊,那可是在周玄的眼皮下偷偷牵过手的,丹朱小姐也是动了心的,如果不是后来楚修容急着跟齐王达成同盟,不得不把丹朱小姐先推开,现在,啧啧啧。
楚鱼容啊楚鱼容,你为了丹朱小姐不当铁面将军,放弃了离开皇城,舍弃逍遥自在,现在好了,你被困在皇城里,丹朱小姐逍遥自在去了。
看你怎么办!
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楚鱼容。
不过想到丹朱小姐,他还是忍不住按了按额头。
皇帝寝宫里,站在床边的进忠太监看到了,忍不住笑了,说:“殿下怎么了?这才几天,就跟陛下一样,开始按额头了——”
话说到这里,又微微一怔,想到一个可能。
“该不会是,丹朱小姐有什么事吧?”
哈?躺在床上装睡的皇帝差点立刻就睁开眼,哈!
楚鱼容没有否认。
进忠太监噗嗤笑了:“丹朱小姐,在西京也惹事了?”
“也不算是惹事。”楚鱼容道,“就是有点事,我需要亲自去一趟,所以——”
他看了眼床上还闭着眼,但笑都从嘴角快要到耳根的皇帝。
“这段时间的朝堂就交给父皇了。”
皇帝的嘴角立刻抿住,呼吸变得绵长——
站在床边的进忠太监心领神会,神情难过:“陛下的伤很重,太医们叮嘱最少半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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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起身。”楚鱼容打断他的话,“父皇只要躺着,醒着说话看奏章就行。”
说罢伸手摇晃皇帝的肩头。
“父皇,父皇,你醒醒,儿臣有话说,事关国事。”
事关国事这句话什么意思,皇帝已经领教过了,就是说国事为重,皇帝就是病了也要起来处置朝事,楚鱼容让那群太医给他扎那么长的金针,又灌苦的要死人的药——逼的他三天都没敢昏迷。
气死了,皇帝只能睁开眼,怒火腾腾:“你是不是要折腾死朕!太子之位已经给你了,皇帝之位也给你,你还想怎么样!”
父子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凝滞。
楚鱼容当太子,自然是他自己要求的,当时在寝宫说的话,除了我别人都不配,进忠太监还回荡在耳边——为此当时大殿里的很多太监宫女事后都被关起来。
这种事,传出去,楚鱼容当了皇帝,史书上也没有好名声了。
楚鱼容也不是当时说气话,他还真这么做了,将皇帝从装昏迷中叫醒,处置了一干人,然后自己当了太子。
这其实按照史书上来说,就是逼宫吧。
但看到对峙的父子,进忠太监没有像以往那样守在床边,而是往后退了几步。
“父皇你不要多想,儿臣先前说过,只有没本事的人,才害怕别人活着。”楚鱼容轻声说。
皇帝气的差点坐起来——这的确有点困难,他虽然不至于昏迷,但伤口真的会裂开吧。
“好好,朕知道了,你最厉害!”他让自己躺好了骂,“那现在为什么把朝堂的事交给朕这个没本事的?”
楚鱼容不与人争话头上闲气,只道:“我虽然不在朝堂,但大夏依旧有我,他们不敢怎么样,父皇你能应付的。”
皇帝气笑了:“朕谢谢你?”
楚鱼容一笑:“父皇跟儿臣还客气什么。”说罢俯身给皇帝盖了盖完好的被子,“时候不早了,父皇好好歇息。”
楚鱼容走了,皇帝的寝宫里骂声还不绝。
“他把我当什么?”
“没用就说朕不配当皇帝。”
“需要了又把朕拉出来——”
“朕伤的这么重!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进忠太监捧着茶碗站在床边,认真的听皇帝骂,一边点头应和,是是,不是不是,又插空问“陛下要喝口茶水吗?”
皇帝骂的出了一头汗:“不喝水——朕饿了。”
进忠太监忙唤小太监们传宵夜,小太监们忙去了,皇帝寝宫这边灯火明亮热闹。
“陛下不是伤的很重吗?看起来精神还好啊。”
“白天的饭不少吃,晚上还要吃宵夜。”
有不少太监宫女忍不住议论。
楚鱼容果然说到做到,很快就在朝堂上消失了,让朝事去问皇帝。诸臣们顿时大喜,有不少人没有被楚鱼容打,但早就忍着不满,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一众人立刻拿着奏章来到皇帝跟前,明示暗示楚鱼容的处置不合规矩。
“陛下你不能不管啊。”有人甚至落泪。
躺在龙床上本就一肚子气的皇帝更气了,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蠢货连个楚鱼容都对付不了,才连累的朕也要受气。
还要这么早醒来听你们废话——昨晚因为吃宵夜睡的很晚。
当下皇帝就指着掉泪的臣子大骂“哪里不合规矩?朕才离开朝堂几天,朕定下的规矩就成了不合规矩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
劈头盖脸的一通骂,诸臣都懵了。
面对楚鱼容他们还能摆摆老臣的架子,但面对皇帝,又是一个重伤在身的皇帝,大家只能跪地认罪。
要是再把皇帝气出个好歹,他们就算是史书留名了——这种名大家并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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