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索爱:女人,别喊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晚夏
“这位警察大哥,我只是一个小偷,你也不用这么卖命吧!为了抓住我,差点被车撞飞,你至于吗?”被抓的那个贼眉鼠眼的小偷很是无语,满腹牢骚。
“闭嘴,被我撞见,你插翅难飞!”他白奕承可不会被车子撞到,刚才,就算是在经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子急速开來,差点撞到他,那又怎样,他白奕承就是要以这样的速度來练自己的敏感度。
小偷,任何一个犯罪分子,都别想逃过他的手掌心。
差点被车撞飞。
天啦!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冷溪光是听到,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口,担心不已,她看着白奕承那副意气风发,满身尘土的样子,她瞠目结舌的叫道:“百,百里程……”
“嗯,溪儿,沒吓到你吧!”听到冷溪的叫声,白奕承心神微微一荡,覆着警官特有的威严的眼,在转过來的瞬间,溢上一丝柔情,声音也温柔了几分。
冷溪走到白奕承面前,用那灵动的水眸,四下打量,好生的将白奕承浑身上下查看了一番,看得白奕承云里雾里,怪不好意思的。
发觉一切无事,冷溪这才放松的呼了一口气,严肃的看着白奕承,郑重其事的道:“以后抓小偷也用不着那么卖力,万一被车子撞到了就不好了,会有人担心你的,只不过一个小偷嘛,沒必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瞅着冷溪黑灵的眼里,那无比认真的神色,白奕承心中一暖,清明的眼神更加柔和起來,甚至有一点迷离,要是每个早晨抓小偷的时候,都能遇见溪儿,听她一声关心的话,就算被车撞死,他也觉得满足了。
“就是,还是这位姑娘通情达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偷,头一次偷东西,怎么就倒霉撞见了你这样不要命的警察,真是倒霉透顶啊!警官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啊!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小偷见到时机,赶紧替自己申辩。
也唤醒了白奕承片刻迷离的目光,他捅了大汉一胳膊肘,厉喝道:“安分,做事前就应该想到后果,既然做了,你就应当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谁叫你误入歧途,活该!”
小偷被白奕承训斥得陇拉了脑袋,怏怏的样子。
冷溪努了努嘴,呼了一口气道:“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明知是错还要继续做,希望你能改过自新!”这是冷溪唯一能跟小偷说的话。
抬眸,看着白奕承道:“那你继续工作吧!我也上班去了,你小心点啊!别受伤了!”白奕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冷溪转了头。
“哎,溪儿!”白奕承又突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冷溪侧头,眨着眼睛问道。
白奕承敛了敛眸子,有些难为情,还是问道:“你看起來不太好,昨晚沒睡好吗?”他早就注意到了她脖间那颗红色的吻痕,在目光触及那颗吻痕时,他的心就猛然一痛,光是想都能想到溪儿昨天跟陵寒有着怎样的缠绵。
可在看到冷溪脸上若隐若现的巴掌印,和浓重的黑眼圈后,白奕承的心更加痛了,陵寒对她不好吗?明知是因为那样的事沒睡好,他却还是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在自己伤痛的心上再次添加了一道伤口。
冷溪的反应,不是白奕承想象中的那种羞涩,而是眸光微敛,有些低落,将瞬间泛滥而起的委屈掩盖在眼底,她诺诺的说了一句:“沒事,昨天晚上误把咖啡当奶茶了,喝了就睡不着,我先上班去了!”冷溪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心里的委屈,也不愿意说,她发现自己越來越不了解陵寒,她从來都沒有真正看透过他。
她一直以來都是把咖啡当奶茶來喝,明明是苦涩的味道,是她自己在苦涩中酝酿着甘甜,将那些甜蜜保存在心里,制造出甘甜,如果有一天咖啡也能变得甜蜜,那该多好,如果有一天,陵寒能全然的向她敞开心扉,什么烦恼都跟她说,褪去凌厉的寒霜,真心相待那该多好。
一整天的时间,冷溪都心不在焉,工作也沒做多少,季心沫在旁边陪着,她话不多,也沒问。
下班之时,季心沫主动提出跟冷溪一起回家,而冷溪垂头丧气的道:“你先回去吧!我去对面的街心公园逛一逛!”她想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绪。
软着身子,垂头晃脑的坐在公园长椅上,冷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下午的空气虽然尘土多,但氧气也足,是休闲的好时候!”冷溪的旁边突然坐來一个人,声音磁性,带着浅浅的笑意说道。
深度索爱:女人,别喊疼! 第45章 陵寒,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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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溪猛然转头,对上白奕承英俊明朗的脸,清润的眸子在昏黄的斜晖下染着点点笑意,越发的明朗了:“你……你怎么在这里!”冷溪眨了眨眼,惊诧的道。
眸子微敛了下,白奕承目光有些闪躲,轻咳了一声道:“我值班巡逻啊!刚好下班就走到这里了,恰好遇见了你,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白奕承故意将矛头指向了冷溪。
“哦,我啊!下班沒事做,想來这里散散心!”冷溪低垂着眉睫,眼里有着绵绵的失落,她不知道陵寒消气了沒,现在在干嘛?
一想到陵寒那句话:你只配当玩偶,她就止不住心痛,很生气,生陵寒的气,也气自己,为什么总是搞不清楚陵寒的心思,同时她也迷茫了,如果陵寒真的只是把她当做玩偶,她要不要继续坚持下去,还是放弃了,去过自己的生活,让彼此都安静,毕竟只有一个人的爱情,太累太辛苦不说,还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着冷溪心情不好的样子,白奕承眼眸沉敛下來,溢着担忧的光芒:“其实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不是说好以后是知己是朋友的吗?”白奕承的话语依旧是磁性中带着清润的温柔,听得叫人安心,舒心。
冷溪笑了笑,嘴边两个梨涡清浅而现,荡着醉醉的熏醉光芒:“其实也沒什么?就是我自己纠结了,以前奶奶告诉我,做任何事都要有恒心,我一直牢记着,可现在我有些想要放弃,你说,我是不是很沒用!”说完,冷溪就垂了一下眼眸,有些取笑自己了,蝶翅一般的眉睫在她古泉的眼眸上方扑闪了一下,异常迷人,任何时候的冷溪,都是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白奕承愣了少许,才有些落魄的回神,吞了一口干涩的喉,他居然看着她,身体有了悸动,真是邪恶了,他有些无措的别开目光,尽量让自己的嗓子正常道:“人不是神,总有觉得累,觉得辛苦的时候,中途有想要放弃的念头很正常,只要你克服自己,坚持过來了,你还是赢家!”白奕承看着远处的树说着,怕自己面对着冷溪,喉咙会越加干涩。
但即使他刻意回避着冷溪的面容,自她身上飘逸而出的女人魅香,撩拨在他的鼻翼,依旧使得他喉咙有些沙哑得不正常。
听到白奕承低哑的音质,冷溪不是纯情小姑娘了,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所致,她的脸瞬间绯红起來,羞赧的垂下了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绞着自己的手指,咬着红唇,这个公园就他们两个人坐着,静悄悄的,斜阳昏红的光线打在他们的身上,晕染出一圈光圈,再加上周围温暖的气息流淌,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越发增添几分暧昧的气息。
冷溪咬了咬红唇,难为情的道:“天快黑了,我……我们走吧……”羞急的站起了身,白奕承随后起身,干笑两声道:“好哇,正好肚子饿了,不如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你请客啊!我要蹭饭,钱被小偷偷了!”
“……”冷溪前进的脚步立马顿住了,转头,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白奕承,扑闪了一下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你是说,你的钱被小偷偷了!”
“是啊!怎么了?有问題吗?”白奕承无辜的眼睛眨呀眨。
“……”冷溪无话好说,被白奕承这副可爱无辜的样子逗得掩嘴,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嘻嘻,堂堂一个警察老大,抓小偷抓得钱被小偷偷跑了,你还真是警察界的榜样,以身作则,以身引诱小偷落网,大家都应该向你学习……”冷溪的笑颜灿烂如花。
白奕承耸肩一笑,故意装作很无奈的道:“沒办法,谁叫我天生心肠好,处处为小偷做好事呢?他们被我抓,还得感谢我给了他们诱饵,我是失财做好事啊!所以你必须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失财做好事,受伤的心灵。
冷溪被白奕承那副卖萌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一个劲的笑,笑得肩膀抖瑟:“好吧好吧!看在百里程一天要跑万里的份上,我就做一回标榜,请我们最大的功臣吃饭,走咯……吃饭去……”冷溪绽放着笑颜,快乐得像只小鸟,张着翅膀,率先朝着公园外面“飞”去。
看着冷溪再次活跃起來的背影,白奕承心里,落下一丝安慰,嘴边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我把让笑,当成我的使命,我心中的溪儿,永远是灿烂的精灵,浑身散发着阳光一般清润而迷醉的光辉,你的翅膀永远不会凋零。
來到一家日本料理店。
冷溪欢笑着,坐了下來,将菜单递给白奕承,嘴角含着灿烂的笑容道:“大功臣,点菜吧!我不会日文啊!”冷溪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时候放松下去的,只知道,只要跟白奕承在一起,她就感觉周身充满了活力,仿佛有一缕阳光照在她身上,使她灌满能量。
这是一种跟陵寒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同的感觉,在陵寒身边,冷溪总是怯怯的,心无端跳得很快,只要陵寒一个动作,一个话语都能挑拨她的心跳,让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羞涩胆怯中,害怕自己做错事,害怕惹陵寒生气。
而跟白奕承在一起,她完全沒有那种紧张的感觉,全身心的放松,甚至是沒心沒肺的跟他开玩笑,也不怕自己在他面前出丑。
“小懒虫,这明明有中文注释!”白奕承接过菜单,宠溺的刮了刮冷溪的鼻子,白奕承修长的手指在菜单上划了几道菜,交给服务员,便又跟冷溪面对面的坐着了。
“百里程,你每天都要逮捕很多小偷吗?一天逮捕三个的话,那10天就要逮捕30个,我们这里有这么多小偷吗?”冷溪好奇的眨着眼睛,问着好笑的话。
白奕承忍住笑意,轻咳了一下,学着冷溪严肃而可爱的表情道:“我呢?每天逮捕的是小偷的妈,小偷有很多妈,10天就能逮捕30个小偷的妈!”最后说得自己都忍不住笑意,将笑声溢在了字眼里。
冷溪被他绕得云里雾里,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他话里的端倪,她的脸立刻红了起來,羞恼的捶手,拍了一下白奕承的胸膛:“你调戏我,你好坏……”冷溪羞得面红耳赤。
承受着冷溪如挠痒痒一般的捶打,白奕承俊朗的脸上,笑意越发深刻了,那一刻他真的好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目光撞见冷溪红热的耳垂,他的心跳猛然加速了几分,心动如影随形,时刻在他血肉里跳动着最动心的频率。
他的眼猛然暗了下來,蒙上一层薄纱,喉结也不自觉的滚动了一圈,定定的看着羞红的冷溪,心跳不止,情不自禁的伸手,温柔的抚在冷溪左边脸上。
突然感受到一只温暖的大手,冷溪惊得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还是沒有退开白奕承的轻抚,磁性的音质有些低哑,难掩心疼之意:“还疼吗?是陵寒打的!”
原來,他看出了她脸上的巴掌印子,冷溪垂着头,很是不好意思,她有些不自在的将白奕承的手拿开:“不不不,不是陵寒,我自己不小心……呀,菜來了,我们先吃饭吧!”正在冷溪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服务员端來了寿司,她赶紧将目光投射在菜上,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寿司放进嘴里。
看着冷溪拼命掩饰,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的样子,白奕承心尖蓦然划过一丝失落,他垂了垂眼,将所有情绪掩盖在眼底:“早就听到有只小青蛙,肚子呱呱叫了,难怪见到水里的东西就伸长了两条腿,张大了嘴巴……”白奕承装作无事,也拿起了筷子,打趣的说道。
“青蛙,你么,我不吃水里的东西的,那只绿色的青蛙一定是你,哈哈……”听到白奕承的笑话,冷溪也猛然抬头,一边咀嚼着寿司,一边回应着他的玩笑,边吃边笑,样子很不雅,但她乐意。
“好哇,如果我是青蛙,你就是害虫,我要一口把你吃了,为民除害……”白奕承笑着,话语带着宠溺的道。
但这句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充满暧昧的意味呢?跟陵寒在一起久了,冷溪心里也种下了小小邪恶的种子,脸上的笑容不禁僵了僵,有些无措的垂头,继续吃寿司,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尴尬。
“怎么了?不高兴被我吃啊……”只认定了陵寒吗?白奕承心底突然涌动起一股烦躁。
正在冷溪脸再次红了一个层次,无比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低沉醇厚的嗓音,由远及近插了进來:“当然不高兴,我陵寒的女人,只能陪我上床,就算她死了,也只能是我陵寒的鬼!”
冷溪惊异的转头,她已经听出了这个声音,回眸的一刹那,她看到了距离她们几十步之远的陵寒。
他踏着沉稳,威慑的脚步,面色凝冷,正往她们这边走來,一身黑色修身西服,拉长着挺拔的身姿,灯光洒在他身上,晕染出一圈圈金辉,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魅惑依旧,神光迷醉,醉人如酒。
“陵……陵寒……”冷溪惊诧的唤了一声,内心掀起波澜,愣愣的盯着陵寒靠近,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呼啸的声音,刮了一下冷溪的发丝,一股异样的风流自冷溪耳边飞了出去,直奔陵寒而去。
飞刀。
冷溪瞪大了眼,看清了那飞出去的东西是什么?紧接着,同样飞速而闪着金属光泽的物体自四面八方“咻”声飞出,四面楚歌的惊响在耳边猎猎作响,围着同一个中心,往陵寒所在的位置飞去,似要将他万箭穿心。
是陷阱。
“陵寒,小心!”冷溪心提到了嗓子口。
深度索爱:女人,别喊疼! 第46章 你想要她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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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寒,小心!”冷溪的心提到了嗓子口,她站起來,正欲上前帮忙,左手却被人紧紧的拽住,拽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对面的白奕承。
冷溪焦急抬眸,对上白奕承严肃,冷沉的脸颊,还有他眼里一闪而逝,无比陌生的精芒,冷溪赫然之间恍然大悟,难怪今天这么奇怪,她走到哪里都能碰见白奕承,原來不是巧合,都是他设下的陷阱,拿她做诱饵,引诱陵寒步入他早已设下的局,他好卑鄙。
亏她还在心里感激他的乐观,感激他对她的好,原來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阴谋。
“百里程,你利用我!”冷溪朝着他瞪着黑灵的双眼,愤怒的道。
白奕承眸光微暗了一下,沉默不语,紧紧拽住冷溪的手,不允许她过去。
“你放手,放手!”冷溪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他,她焦急的朝着陵寒看去。
陵寒在如雨的飞刀中躲避着锋芒,侧身翻转,身形快如闪电,一脚一脚将飞刀踢得偏离原來的方向,射向四周的墙壁,柱子,幸而现在餐厅沒人,要不然不知道要伤及多少无辜,恐怕这是白奕承早有准备,所以将整个场子包了下來,所以沒有其他顾客吧!
冷溪突然发觉,她一点都不了解百里程,她认识的那个温柔体贴,幽默风趣的百里程,根本就不是她的千里马,不是她的好朋友,而是一个内心阴险狡诈的小人。
她突然觉得面前的百里程好可怕,为了打倒陵寒,居然利用她,不择手段。
“咻!”正在此时,一个尖锐的飞刀,泛着银色的光泽,直戳陵寒的脸颊而去,那锋利的刀尖,闪着一抹金亮,势不可挡,朝着陵寒右半边脸飞去,而此时的陵寒正在挡另一处的飞刀,似乎沒注意到这一飞刀的存在,从冷溪这个角度,看得却是异常清楚。
“小心侧面!”冷溪惊叫,她感觉自己的心在下一秒就要紧张得跳出嗓子口了。
“啊!”可惜已经來不及了,飞刀的速度太快,在冷溪叫喊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戳到了陵寒的脸颊旁,冷溪惊骇的一声尖叫,不敢直视前方的场景,她不想看到陵寒的血,她很担心,很害怕看到陵寒的血。
他受伤了吗?脸流血了么,万千紧张在她心里蚂蚁一般挠着她的心,肩膀颤抖不已。
“铛……”冷溪的叫声刚落,只听得飞刀触碰牙齿的声响异常清晰的响彻而出,冷溪起伏着胸口睁眼,眼前的一幕令她惊呆。
只见刚才那只飞刀,不差不落的被陵寒的嘴侧向衔住,失去了刚才的气焰和光泽,异常安静,冷溪紧张的心这才少许落下去。
“铛铛”
“嘭,嘭嘭!”
随着飞刀一个个在墙壁上撞落,紧接而來的是一连串的枪击声,比飞刀更为凶猛的一轮攻势紧随而來,将陵寒围了个水泄不通。
冷溪皱着眉,紧张的看着陵寒那边,心里是异常担忧,每一个子弹飞迸过去,都让冷溪的心提到嗓子口,惊骇不已:“陵寒,陵寒,不要在打了……呜……不要在打了……”冷溪紧张得溢出了眼泪,更是控制不住担忧的哭声,用尽全力想奔向陵寒。
“你真的如此在乎他!”替他死也在所不惜,白奕承捉住她的手腕再次收紧,他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跳跃突起,刚才温和的眼神,也暗冷了几分,透着一股意味不明的幽黯之色。
“你放开我!”冷溪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白奕承的钳制,她一边挣扎着,一边朝着激战那边的陵寒看去。
白奕承费尽心思的设下这个局,目的就是要将陵寒置于死地吗?他的每一刀每一枪都是那么狠,丝毫不留余地,为此,他不惜动用了警界枪击人员。
而她就做了最有利的一个诱饵,來使他击溃陵寒。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奕承和陵寒不是好兄弟吗?为什么他翻脸比翻书还快,说要杀了陵寒就动手,难道他就不顾及一点情分。
冷溪的心都快要碎了,她真的不能理解,他们这些人都是些什么心肠。
那些枪击的人躲在暗处,只听得枪响一环一环的响起,子弹在空中擦出火花,冒着青烟,唯独见不到射击的人,尽管危机四伏,陵寒的神色依旧冷静,每一招每一式,都行云流水,毫无停滞,淡定异常。
快速闪躲中,陵寒的目光总会时不时瞟向冷溪这边,尤其是白奕承握住她的手腕上,狭长的邃眸里,涌动着万千风暴,愤怒之色溢与眼底,要是他现在有空闲的时间,他铁定会冲上前來,将白奕承千刀万剐。
眼见枪响声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陵寒的处境越來越危险紧迫,冷溪深吸一口气,心里是焦急万分,陵寒千万不能有事,她不要陵寒有事。
目光突然撞见桌上放着的餐刀,她眼神定了定,终究还是咬牙下了横心,当下拿起刀子,按在白奕承胸口:“快放开我,不然……不然我真下手了!”她握刀的手指有些颤抖,但眼神却是铿锵有力的。
不管怎样,她不会允许百里程伤害陵寒的,她真的沒想到,白奕承居然如此恶毒。
看了看抵在胸前锋利的刀,白奕承抬眸,对上冷溪的眼睛,他清明的眼里有一股莫名的萧瑟,他突然握紧她的手,将她的刀往自己胸膛按了按,逼视着她的眼睛:“为了他你可以杀了我,呵,动手吧!杀了我,他就安全了……”白奕承的声音里溢上一层颓然,一股心痛。
冷溪眼神有些慌乱,步履后倾:“不,你放了他,我也放了你……”
“嘭!”正在此时一声异常响彻的枪响爆破,冷溪被震得手一抖,握刀的手不自觉往里用力,在加上白奕承毫无躲避的念头,刀尖毫无预兆的插进了白奕承的胸膛,一声闷哼,鲜血涌动。
余光处,冷溪看到白奕承准备防备,举在空中准备敲昏冷溪的手顿在了空中,他是不忍心对她下手还是來不及,所以任她插了他一刀。
冷溪心底一慌,惊诧的抬眸,对上白奕承的眼眸,他目光沉静,沒有痛意,沒有恨意,整个黑眸全是她惊慌失措的倒影,温暖的眸光将她包围在其中。
“你……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躲!”冷溪的双手颤抖着,瞳孔紧缩,声音发颤,一步步后退着,心神摇曳。
凭百里程的身手,凭他的敏感程度,他一定可以躲过这一刀的,甚至可以击昏她來保全自己的安全,他为什么不这样做,而要硬生生承受一记狠刺。
“我不能放开你……”白奕承闷哼,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來,抓住冷溪的手更加用力了,却明显有些颤抖,凝望冷溪的眼神越发凄幽起來。
“不,我求你别伤害陵寒……”看着百里程那副虚弱却还是不肯放手的样子,此时的冷溪,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她只知道心里堵得慌,情绪交错复杂,泪水滚落了她白生的小脸,甚至堵得她连呼吸都有些不流畅。
抬起另一只手,白奕承用大拇指腹擦去她脸上滚落的泪珠,笑容异常凄迷而温暖:“别哭,在我心里,你永远笑得最灿烂……”鲜红的血流,不住的从他嘴里溢出來,而他却似沒发觉。
“不是不是,你不是百里程……”冷溪泪流满面的摇着头,这一刻,她难受得快要死掉,呼吸系统全部阻塞,让她看不清这一切,眼前的一切那么朦胧,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温柔的百里程还是狠辣的百里程。
她突然大口大口喘息起來,呼吸极度困难,胸口也是剧烈起伏,极度想呼吸空气,却呼吸不到一般难受。
“溪儿!”白奕承发觉她的不对劲,他担忧的惊叫一声,将冷溪揽在了怀中,抬眸看前方,那边依旧刀光剑影,危险重重,是冲不出去了。
而白奕承的这一声吼叫,也提起了激战中陵寒的神经,正当他分神朝着这边看去的时候,一枚子弹,急速穿來,洞穿了他的右手臂,鲜血如水一般涌动出來,侵染了他黑色的西服,他疼得皱了皱眉,沒时间去理会伤口,如雨般的子弹又射击过來,他只得再次旋身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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